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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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最後是謝瑤以為自己哪怕是把頭給磕破磕爛了他們都不會答應，質疑要讓自己連夜搬去鄉下莊子的時候，他們答應了，只是在她沒有許人家之前，不允許在踏出院子半步。
沒關系的，只是不出院子而已，對比去莊上已經很好了，她要學會知足的。
只是那天，她仍然沒有得到除了太子哥哥以外的，其他人對自己說的生辰快樂。
坐在銅鏡前的謝瑤看著鏡中的少女臉色慘白得連嘴唇都不見一絲血色，長發亂糟糟的黏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我見猶憐。
她扯了扯嘴角，鏡中少女也跟著扯了扯嘴角，試圖想要把嘴角往上揚，可是那個鏡裏的少女卻把嘴角往下耷拉著，一點兒都不像她了。
謝瑤擡手碰了下纏著厚厚一層紗布的額頭，只是輕輕一碰，她就疼得眼淚直掉。
從小到大連碰一下，磕一下都疼得直掉眼淚，哭天搶地的性子的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把自己給磕得頭破血流。
“小姐，今天陽光不錯，可要到院裏曬下太陽。”秋月掀開水晶粉玉簾走進來，把抱在懷裏的桃花插到圓肚美人瓷瓶中。
謝瑤轉了下脖子，目光移到十字海棠花窗牖外，現過了花期後結了一顆又一顆青色小橢圓果的桃樹，暖暖地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枝葉，斑駁的灑下一片陽影。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溫暖又不刺眼。
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的謝瑤蹲在樹底下曬太陽的時候，那扇從外面被迫落了鎖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她最不想見，一個又很想見的人同時走了進來。
雖然不想看見她，但謝瑤仍是不得不承認，謝月蓉長得可真好看，不是像她這種庸俗艷麗的好看，是那種清雅出塵，人淡如菊的好看。
“你們來做什麽。”然後她聽見自己壓著高興的調子，故作冷漠的問。
今日穿了一襲藏青色圓領直襟的謝文錦視線略過謝瑤額間纏著的一圈紗布，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你的傷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謝瑤對上大哥的關心，笑得甜甜的點頭。
雖然大哥前面沒有為她說話，但是大哥現在來看她的了，還關心了她的傷口，說明大哥心裏肯定是在意她的。
大哥向來嘴硬心軟，面冷心熱，她最了解不過的。
如果，要是謝月蓉沒有來，就更好了。
“阿瑤的傷好些了，我和大哥也就放心了，也不枉費我和母親去寺廟裏為你祈福。”林月蓉取出抱在懷裏的小盒子，打開，取出裏面的，由白玉雕刻而成的一只小兔子。
“我見阿瑤也喜歡那日殿下送我的禮物，可那禮物畢竟是太子殿下相送，我不好隨意轉送她人。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兔子，喜歡嗎。”
陽光照耀下的白玉兔正抱著顆胡蘿蔔，那張顯得嬌憨的三瓣嘴落在謝瑤的眼裏，既變得猙獰恐怖起來。
都是兔子，為什麽太子哥哥送她的是高貴漂亮的粉玉兔子，她卻要送給自己一只醜陋不堪，滿臉兇險的兔子。
謝瑤看著她即將遞到懷裏的兔子，伸手推開後猛地站起來，雙眼通紅的警告她，“我不要你假好心，我也不要你的兔子！”
“如果你要是想來看我笑話的，你現在看到了，滿意了吧！”她看見她的這張臉，心裏沒由來的感覺到討厭。
不滿她這種態度的謝文錦沈下聲，“謝瑤！阿月好心來看你，還用心的給你準備了禮物，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對你姐姐的！你還有沒有半分教養，我看前面就不應該為你求情讓你留下來，應該直接把你送到鄉下莊子裏磨磨性子。”
對上哥哥盛怒之下一張臉的謝瑤頓時委屈起來，更多的是難受，“那你要我怎麽樣，跪下來給她磕兩個響頭還是扇自己兩巴掌。”
她更不清楚，為什麽大哥要用自己最害怕的事情來威脅她。
“大哥，興許是我們來的時候沒和妹妹說過，妹妹才會不高興的。”謝月蓉面帶歉意，伸手就要拉過她的手腕，“阿瑤，你要是不喜歡這只兔子，下次姐姐送別的禮物給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的的禮物！也不要你假惺惺的假好心。”謝瑤不想要看見她，轉過身就往屋裏走。
“妹妹，你………”嘴唇翕動的謝月蓉見她要走，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手剛伸過去，就被甩開，自己也腳步不穩的踉蹌著往後退。
在她即將摔倒時，一只手摟過她的肩，然後是男人壓抑不住的怒意，“謝瑤，你為什麽要推你姐姐！”
畢竟剛才的一幕，落在任何人的眼裏都是她洩憤遷怒的想要把謝月蓉推倒在地。
冷不丁再次被大哥吼的謝瑤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搖頭為自己辯解，“我根本沒有推她，是她自己站不穩的，不關我的事。”她只是把手甩開而已，才沒有想過要推她。
“我真的沒有推她，不信你問她。”
已經站穩的謝月蓉擰起好看的眉眼，強忍著失望搖頭，“大哥，確實不是小妹推的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謝瑤一聽，眼睛立馬亮起，“大哥你看，她都說不是我推的了，你現在總相信不是我做的了吧。”
謝文錦額間青筋直冒，冷嗤道：“夠了，我有眼睛會自己去看。”
隨後他又溫柔，還帶著點兒生氣的對著謝月蓉無奈的說，“阿月，你不要總是那麽善良的幫她說話為她著想，你這樣只會讓她得寸進尺的欺負你，像她這種人該不會為此感激半分，只會認為理所當然。”
謝月蓉搖頭否認，“阿瑤在如何也是我的妹妹，況且她真的沒有推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謝文錦直接開口定章，“你不用為她辯解，她什麽德行我在清楚不過，從小到大就滿嘴謊言。”
謝月蓉身邊的丫鬟素心怒氣滿滿的指著謝瑤鼻子，更多的是護主心切，“二小姐，就算我們大小姐性子好，為人善良，你也不能仗著自己是她的妹妹就顛倒黑白，你在私底下欺負我家大小姐就算了，可你今天做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謝瑤腦子一嗡，一股血氣湧上腦門，“你這個賤婢胡說什麽！本小姐說了沒有推她就是沒有推她！”
謝月蓉拉住素心的手，“好了，素心，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管我妹妹的事。”
素心憤憤不平，“小姐，我們都看得分明，是二小姐推的你。”
“你在胡說八道冤枉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立馬派人撕爛了你的嘴把你發賣出去！”此時的謝瑤簡直是氣得渾身發抖，雙眼欲噴火。
謝文錦再也聽不下去，怒斥，“謝瑤，你私底下就是那麽對你姐姐身邊的丫鬟說話的。”
腦子發楞得一片空白的謝瑤看到大哥舉起到一半又放下的手，臉色煞白，瞳孔不可置信的瞪大。
大哥剛才是，想要打她嗎？
可是她根本沒有推謝月蓉啊，為什麽就不相信她啊！
還有這群丫鬟又是怎麽回事，那麽多人難道都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她根本沒有推謝月蓉，而是謝月蓉直接摔倒的嗎！
斑駁的陽影下，謝瑤眼眶裏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滾落，難受又哽咽的大聲喊出自己的委屈，“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推她，她也說了我沒有推她，大哥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啊！”
“謝瑤，你自己有沒有做過，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謝文錦冷嗤一聲，像是在嘲諷她和以前一樣在說謊。
“我自己做過了肯定會承認，但我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麽要我承認！”眼淚苦，嘴巴幹澀的謝瑤在這一刻，突然不想要為自己辯解了。
因為她可恥的發現，大哥他根本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謝瑤轉頭看了一眼院子裏的丫鬟，自嘲的垂下長睫，好像連自己的丫鬟都不會信自己。
扯了t扯嘴角的謝瑤在心裏全是對自己的嘲諷，剛邁開腳要去一個沒有他們在的地方。
身後忽然有人伸出一雙手，用力的把她往前一推。
她的面前，正是一處荷塘。
池塘邊泥土松散，邊緣又長有蒲草，人要是走到邊上，很容易就會陷進去。
謝瑤掉進池塘裏最後一眼，看見的是大哥不耐煩的眼神，以及涼薄的口吻，“誰都不許救她，我這一次倒是要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
“不給她一點教訓，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騙人。”
落入湖底的謝瑤努力的伸出手想要破出水面，可她鼻子，嘴巴，耳朵裏開始湧進大涼冰冷的湖水，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可是那水壓在身上好沈好重，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想要說自己沒有在騙人，也沒有想過要害謝月蓉。
還有，她想要說，原來湖底下真的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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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謝瑤以為自己哪怕是把頭給磕破磕爛了他們都不會答應，質疑要讓自己連夜搬去鄉下莊子的時候，他們答應了，只是在她沒有許人家之前，不允許在踏出院子半步。
沒關系的，只是不出院子而已，對比去莊上已經很好了，她要學會知足的。
只是那天，她仍然沒有得到除了太子哥哥以外的，其他人對自己說的生辰快樂。
坐在銅鏡前的謝瑤看著鏡中的少女臉色慘白得連嘴唇都不見一絲血色，長發亂糟糟的黏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我見猶憐。
她扯了扯嘴角，鏡中少女也跟著扯了扯嘴角，試圖想要把嘴角往上揚，可是那個鏡裏的少女卻把嘴角往下耷拉著，一點兒都不像她了。
謝瑤擡手碰了下纏著厚厚一層紗布的額頭，只是輕輕一碰，她就疼得眼淚直掉。
從小到大連碰一下，磕一下都疼得直掉眼淚，哭天搶地的性子的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把自己給磕得頭破血流。
“小姐，今天陽光不錯，可要到院裏曬下太陽。”秋月掀開水晶粉玉簾走進來，把抱在懷裏的桃花插到圓肚美人瓷瓶中。
謝瑤轉了下脖子，目光移到十字海棠花窗牖外，現過了花期後結了一顆又一顆青色小橢圓果的桃樹，暖暖地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枝葉，斑駁的灑下一片陽影。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溫暖又不刺眼。
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的謝瑤蹲在樹底下曬太陽的時候，那扇從外面被迫落了鎖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她最不想見，一個又很想見的人同時走了進來。
雖然不想看見她，但謝瑤仍是不得不承認，謝月蓉長得可真好看，不是像她這種庸俗艷麗的好看，是那種清雅出塵，人淡如菊的好看。
“你們來做什麽。”然後她聽見自己壓著高興的調子，故作冷漠的問。
今日穿了一襲藏青色圓領直襟的謝文錦視線略過謝瑤額間纏著的一圈紗布，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你的傷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謝瑤對上大哥的關心，笑得甜甜的點頭。
雖然大哥前面沒有為她說話，但是大哥現在來看她的了，還關心了她的傷口，說明大哥心裏肯定是在意她的。
大哥向來嘴硬心軟，面冷心熱，她最了解不過的。
如果，要是謝月蓉沒有來，就更好了。
“阿瑤的傷好些了，我和大哥也就放心了，也不枉費我和母親去寺廟裏為你祈福。”林月蓉取出抱在懷裏的小盒子，打開，取出裏面的，由白玉雕刻而成的一只小兔子。
“我見阿瑤也喜歡那日殿下送我的禮物，可那禮物畢竟是太子殿下相送，我不好隨意轉送她人。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兔子，喜歡嗎。”
陽光照耀下的白玉兔正抱著顆胡蘿蔔，那張顯得嬌憨的三瓣嘴落在謝瑤的眼裏，既變得猙獰恐怖起來。
都是兔子，為什麽太子哥哥送她的是高貴漂亮的粉玉兔子，她卻要送給自己一只醜陋不堪，滿臉兇險的兔子。
謝瑤看著她即將遞到懷裏的兔子，伸手推開後猛地站起來，雙眼通紅的警告她，“我不要你假好心，我也不要你的兔子！”
“如果你要是想來看我笑話的，你現在看到了，滿意了吧！”她看見她的這張臉，心裏沒由來的感覺到討厭。
不滿她這種態度的謝文錦沈下聲，“謝瑤！阿月好心來看你，還用心的給你準備了禮物，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對你姐姐的！你還有沒有半分教養，我看前面就不應該為你求情讓你留下來，應該直接把你送到鄉下莊子裏磨磨性子。”
對上哥哥盛怒之下一張臉的謝瑤頓時委屈起來，更多的是難受，“那你要我怎麽樣，跪下來給她磕兩個響頭還是扇自己兩巴掌。”
她更不清楚，為什麽大哥要用自己最害怕的事情來威脅她。
“大哥，興許是我們來的時候沒和妹妹說過，妹妹才會不高興的。”謝月蓉面帶歉意，伸手就要拉過她的手腕，“阿瑤，你要是不喜歡這只兔子，下次姐姐送別的禮物給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的的禮物！也不要你假惺惺的假好心。”謝瑤不想要看見她，轉過身就往屋裏走。
“妹妹，你………”嘴唇翕動的謝月蓉見她要走，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手剛伸過去，就被甩開，自己也腳步不穩的踉蹌著往後退。
在她即將摔倒時，一只手摟過她的肩，然後是男人壓抑不住的怒意，“謝瑤，你為什麽要推你姐姐！”
畢竟剛才的一幕，落在任何人的眼裏都是她洩憤遷怒的想要把謝月蓉推倒在地。
冷不丁再次被大哥吼的謝瑤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搖頭為自己辯解，“我根本沒有推她，是她自己站不穩的，不關我的事。”她只是把手甩開而已，才沒有想過要推她。
“我真的沒有推她，不信你問她。”
已經站穩的謝月蓉擰起好看的眉眼，強忍著失望搖頭，“大哥，確實不是小妹推的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謝瑤一聽，眼睛立馬亮起，“大哥你看，她都說不是我推的了，你現在總相信不是我做的了吧。”
謝文錦額間青筋直冒，冷嗤道：“夠了，我有眼睛會自己去看。”
隨後他又溫柔，還帶著點兒生氣的對著謝月蓉無奈的說，“阿月，你不要總是那麽善良的幫她說話為她著想，你這樣只會讓她得寸進尺的欺負你，像她這種人該不會為此感激半分，只會認為理所當然。”
謝月蓉搖頭否認，“阿瑤在如何也是我的妹妹，況且她真的沒有推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謝文錦直接開口定章，“你不用為她辯解，她什麽德行我在清楚不過，從小到大就滿嘴謊言。”
謝月蓉身邊的丫鬟素心怒氣滿滿的指著謝瑤鼻子，更多的是護主心切，“二小姐，就算我們大小姐性子好，為人善良，你也不能仗著自己是她的妹妹就顛倒黑白，你在私底下欺負我家大小姐就算了，可你今天做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謝瑤腦子一嗡，一股血氣湧上腦門，“你這個賤婢胡說什麽！本小姐說了沒有推她就是沒有推她！”
謝月蓉拉住素心的手，“好了，素心，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管我妹妹的事。”
素心憤憤不平，“小姐，我們都看得分明，是二小姐推的你。”
“你在胡說八道冤枉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立馬派人撕爛了你的嘴把你發賣出去！”此時的謝瑤簡直是氣得渾身發抖，雙眼欲噴火。
謝文錦再也聽不下去，怒斥，“謝瑤，你私底下就是那麽對你姐姐身邊的丫鬟說話的。”
腦子發楞得一片空白的謝瑤看到大哥舉起到一半又放下的手，臉色煞白，瞳孔不可置信的瞪大。
大哥剛才是，想要打她嗎？
可是她根本沒有推謝月蓉啊，為什麽就不相信她啊！
還有這群丫鬟又是怎麽回事，那麽多人難道都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她根本沒有推謝月蓉，而是謝月蓉直接摔倒的嗎！
斑駁的陽影下，謝瑤眼眶裏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滾落，難受又哽咽的大聲喊出自己的委屈，“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推她，她也說了我沒有推她，大哥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啊！”
“謝瑤，你自己有沒有做過，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謝文錦冷嗤一聲，像是在嘲諷她和以前一樣在說謊。
“我自己做過了肯定會承認，但我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麽要我承認！”眼淚苦，嘴巴幹澀的謝瑤在這一刻，突然不想要為自己辯解了。
因為她可恥的發現，大哥他根本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謝瑤轉頭看了一眼院子裏的丫鬟，自嘲的垂下長睫，好像連自己的丫鬟都不會信自己。
扯了t扯嘴角的謝瑤在心裏全是對自己的嘲諷，剛邁開腳要去一個沒有他們在的地方。
身後忽然有人伸出一雙手，用力的把她往前一推。
她的面前，正是一處荷塘。
池塘邊泥土松散，邊緣又長有蒲草，人要是走到邊上，很容易就會陷進去。
謝瑤掉進池塘裏最後一眼，看見的是大哥不耐煩的眼神，以及涼薄的口吻，“誰都不許救她，我這一次倒是要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
“不給她一點教訓，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騙人。”
落入湖底的謝瑤努力的伸出手想要破出水面，可她鼻子，嘴巴，耳朵裏開始湧進大涼冰冷的湖水，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可是那水壓在身上好沈好重，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想要說自己沒有在騙人，也沒有想過要害謝月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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