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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陸拾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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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裏, 宋巔剛回, 聽聞林皎晚間沒動筷,陰冷的看了眼吳媽媽,隨後進屋。

銅鏡前,站著一女子, 左瞧瞧右看看,不甚滿意的皺臉擠眉,小手隔著衣服捏捏高聳的胸脯, 又轉身提臀扭扭, 真真的成了個肥豬。

宋巔進來瞧見她這喜樂的一出,展露笑顏,露出一口白牙,咬著她耳朵膩歪,“爺的嬌嬌, 怎的了?”

聲兒磁韻的很, 被圈在懷中的女人身子麻酥,不好意思的叨咕,“我又胖了…”

她今個兒想起半蘭來,招了幾個伺候的小丫鬟進來問,結果呢, 一排的青蔥小姑娘,個個窈窕淑女,只有她,胖的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 原本,她也是個纖倩女子,硬生生被囤成這副德行,都怪這廝,氣不打一處來,哼了聲,掙脫開來,坐到窗前的美人榻上,倚著看起書來。

但,實際上,她眼角餘光一直掃著灰袍的男人。

宋巔知道,這是又鬧上小性兒了,自打懷孕以來,真是次次刷新他的感官,原來,她是這樣的林皎啊。

“嬌嬌,美著呢,我就喜歡,你這樣。”宋巔說的是實話,胸脯圓圓,臀部滾滾,摸起來軟軟呼呼的,可愛極了。

“你的審美有問題,別人都喜歡楊柳樹一般的女子,你倒好,偏愛肥豬肉多的。”她嘟著嘴較真道。

宋巔沒忍住,噗呲笑出聲,深邃的五官柔和,唇角弧度斜邪,眼眸裏如汪洋大海,碎碎星光璀璨,肥豬還肉多,形容的很全面,很具體。

“皎皎,哪的肉,多啊,我來探探。”男人屈腿蹲下,頭顱埋在她腰間,擡眼看她,“楊柳樹的女人,來陣風就吹跑了,我到時候上哪找去,還是肉多的好,像根定海神針,我得了,就是個誰來也不換的寶物。”

胡扯嘛,宋巔怕過誰,他雜書看的不勝枚舉,繞繞就給林皎跑開來,忘了初衷。

正歪倒一處戲嬉呢,吳媽媽隔著珍珠簾子稟報,宜嬪駕到。

林皎奇怪,這過歲呢,怎麽來了?

宋巔同樣,坐直給林皎整理鬢發和前襟後,讓人進來。

三人身份中屬宋宜楚地位高,而且來者是客,但宋巔絲毫沒有起身之意,見林皎欲相迎,按下她,溫言說,“小心點,安穩坐著。”

宋宜楚自晚間聽聞大師被捉,頓時火燒眉毛的連忙求得聖旨,連夜趕路,此時顧不得禮儀,沖進門來,沖著宋巔一頓吵嚷,“表哥,你是不是抓了怡然大師?你知不知道他如今的聲望多高,你怎能如此霸道橫行,不問青白,不講道理,大師清風亮節,必不可能做出骯臟穢事,我拿我的人頭擔保,表哥你快把人放了…”

劈裏啪啦的一頓,林皎可算聽明白,估計是她喜歡的那個和尚被抓了,來討個公道呢。

“娘娘別急,慢慢說。”沖著宋巔眨眼睛示意,這姑娘已經為個和尚走火入魔了。

“誰跟你說的?”駙馬的手伸的挺長,竟然尋個女人當靶子,還是他表家的妹妹。

宋宜楚急的火上房,“表哥,這重要嗎,你就告訴我,大師他在不在這兒?”

“前幾日是來過,還讓把個東西給你,僅此而已。”

那和尚還有大用處,待無用之時,也必定留不得。

“是嗎,什麽東西,快拿給我瞧瞧。”她會看眼色,知道她再說什麽亦是無用,只能私下裏動作,而且那人也說了,必要時刻,會助她一臂之力。

那東西早就不知隨意扔哪了,從懷裏掏出枚玉佩,遞給她,安撫住,把人送走,宋巔叫來張震細語安排下去,回身拿了廚房新做的蛋奶皮子進屋,餵了她吃光,躺下給耗子念書。

果真,宋巔所料不差,夜間有人突襲,見防守嚴範,悄然撤退,而宋宜楚一直住下,宋巔知道為何,便也隨著她,省的再添亂。

正月裏都風平浪靜,轉眼入春,郡主府已督建完成,挑選良辰吉日後,林皎正式入駐,而道觀也同時成立,由聖上親筆提名,丹青觀。

林皎多次給師傅寄信,可算允一眾師妹進京,而她卻要去周游四海,讓其不用記掛。

李婧是個爆竹性格,初入她郡主府興奮難耐,反而柳沅領著幾個小姑娘怯怕的,有點不敢上前。

林皎拉著她們的手慢慢說起丹陽郡主的來回經過,很快,幾個小姑娘就拋開靦腆,說起自己怎麽怎麽,她走了以後,如何如何等等。

月上枝頭,宋巔踏夜色歸來,見著小女人挺著大肚子站在院門口,頗為受寵若驚,牽著她往回,“幹嘛還出屋來迎?莫不是有什麽虧心事?”

她上次偷偷吃了整個甜瓜,鬧的肚子疼,被他呵斥一番,虧心的很,好歹耗子壯實,“沒有,不過李婧她們到了,說你之前一直照顧她們,我心裏感激,謝謝你。”

傻樣,就為了讓你謝呢,“耗子今個兒踢你沒?”

將近六個月,她的肚子像個皮球呼呼的吹起來,而且,耗子真的會動了,小拳頭小腳丫,特別有勁,時常就在肚子裏耍套拳法,男人小心翼翼的把臉貼在上頭,試探著問,“耗子,你睡了嗎?爹回來了。”

半天沒動靜,“他吃飽睡覺了,你快起來吧,累的慌。”

頎長的男人翻轉上移身體,手臂撐在她耳邊,笑瞇著問她,“嬌嬌,今日想了我幾回?”

夠不要臉的,“想不想的,能如何?”

她發現,現在的侯爺簡直就是個話嘮,而且特別搞笑,每次都狠命一撩,完事什麽也不能幹,硬憋著出去洗涼水,自己找不痛快。

另外還有一個人忒不痛快,就是翰林院裏的小文官,他家中嬌妻美妾,人人欽羨,仕途本來也是光明坦路,非在半路上殺出來個平原候的親兄弟,本來就是踩兩腳就沒了的人,不知交上什麽運道,硬生生的碾壓他,成了新晉鴻臚寺少卿,郁氣難紓,憋下回府,腳剛邁進門檻,青梅的美妾飛奔而來,伏在他肩頭嚶嚶哭泣,憐人的很,她一向乖巧伶俐,春季衫薄,因著一翻動作,露出點點嫩膚,那片溫潤處更是緊緊貼著男人胸膛磨蹭,文官最愛的就是紅袖添香,頓時就讓他想起昨個兒夜裏的那場荒唐,青梅的果子該是澀難入口的,偏她甜美異常,仰伏在桌角,任他在光潔的上身作畫,蘸了彩料的狼毫冰涼的經過高峰處,點綴出紅梅兩朵,含苞待放,女子咬唇輕哼,似難忍般蹙眉,蜜果輕輕晃動,嬌軀巍巍,男子全情投入,喝令讓她不要動,專心致志勾勒回抹,及至萋萋草原地時,筆桿劃過,水花四濺,一副春意闌珊圖盎然裸身之上,暢然大笑,褪去衣衫,刺其水路,豐盈沛熱,笙簫中得其嫵媚,想到此,他摟著美人的手縮緊,聽得她嗡嚀聲,越發蓬勃,“怎麽了,隨我進去說話。”

“慢著,夫君且聽我一言。”月亮門處緩緩走來另一位美人,細腰堪握,眉目冷矜。

“夫君,你我孩兒屍骨未寒,你就急著行樂,可對不得…”說著,美麗的臉龐上悲戚戚的難過哀怨。

男人似心疼,翻過年來,沒一件順心的,連妻子腹中胎兒都保不住,擡腳要去,伏在他身上的妾室白眼一翻,順著男人挺直的身體下滑,恰巧臉蛋壓在那處,惹得男子悶哼。

“芙兒。”把她打橫抱起,兩人緊緊相挨,似要把人揉進自己懷裏。

“你先回吧,待會兒我去看你。”說罷,人已經拐過石徑走遠。

留在原地的肖娘子蹲下流淚,一瞬又站直身體,她作為貴族典範,必須時時註意體態,萬不得松懈。

隨行丫鬟看著傷心,安慰說道,“夫人,芙姨娘也忒猖狂,青天白日的就勾搭爺們上炕,簡直是...”

“住嘴。”她厲聲叱道,姑娘家怎可掛著這般閑言碎語。

夫人,你就是太規矩,才留不住大人的身心,

丫鬟在後頭暗暗咬碎銀牙,本以為是個陪嫁的,早晚能翻身當天主子,可她家這夫人簡直就是幾十年的老古董,冥頑不靈,思慮半餉,又說,“夫人,聽說那幾日芙姨娘時常去廚房給大人洗手做湯,會不會是偷在您的補湯裏放了什麽東西?”

要說落胎之事,肖娘子自然也是懂的,這門婚事是家中早就定下,初見夫君,就被他的儒氣折服,很快墮入情網,她推拒掉數家貴族的邀請,帶著一顆真心和豐厚的嫁妝,滿懷期待嫁給自己的良人,甜蜜總是很少,她重禮儀規矩,每日比夫君起的還要早,給他收拾妥當,送他當值,然後去給婆婆請安,伺候用早膳,等日頭高照之時,才回院隨便吃點,彈琴練舞,一日不可中斷,晚間亦是,先服侍夫君洗漱沐浴,連床事,亦規矩無比,夫君在一月之後,帶回來那位芙姨娘,稱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希望她們和平相處。

芙姨娘剛開始挺有眼力,日日早起前來伺候,夫君也不說什麽,她就沒立規矩,及至天氣轉冷,有回,來時咳嗽兩聲,夫君便揮手讓她去歇著,她還派府醫去瞧過,確實感染了風寒,送過去好多種藥材,便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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