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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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點了點自己的臉蛋, 笑瞇瞇道：“該你喜歡我了！”
李安迪的身形猛頓。
他看向言笑晏晏的可可，向來反應迅速的雇傭兵竟然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李安迪不自覺地繃緊面容，好似可可的要求是比那槍林彈雨和星際海盜還難以應對的麻煩。
沈默蔓延開來。
再不谙世事, 可可也明白這是不願意的意思。
她臉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頭頂的觸角沮喪地耷拉下來：“……我的人類不喜歡我。”
看著可可委屈的模樣，李安迪的心情分外覆雜。
不對啊，明明他才是被脅迫和她睡的那個, 怎麽到頭來，連李安迪自己都覺得是在欺負小姑娘？！
本是拒絕就了事的事情，李安迪竟有些猶豫。
他當然不可能俯身贈送親吻，除卻一開始的接觸, 李安迪自詡和可可只不過是委托關系……何況他這輩子還沒和任何人有過親密關系。
只是, 李安迪也無法將拒絕說出口。
他攥緊拳頭, 又松開手。
就在可可放棄的那一刻, 男人一只大手落在她形似頭發的絨毛上，胡亂地揉了揉。
咦？
他的動作並不溫柔, 但也不能說粗魯。明確的碰觸和可可期待的親親完全不一樣, 隨意的方式似乎是想表達什麽。
耷拉下去的觸角重新立了起來，可可茫然擡頭，就看到李安迪以相當僵硬地方式挪開了視線。
“這是什麽意思？”可可困惑地追問，“喜歡, 還是不喜歡？”
李安迪卻是拎起手中的物資, 轉身走向了電磁車：“走。”
可可：？？？
究竟是什麽意思呀？
可可學著李安迪的動作，也摸了摸自己的絨毛，一頭霧水地跟上。
…………
……
一日之後, 星辰海。
戈壁灘上的風沙比沙漠還嚴重，基巖與山脈經受著長期侵蝕, 形成了再標準不過的風蝕地貌。
雄壯的人造城墻橫亙在一座又一座的巖壁之間，依靠著山脈與合金，在莽浮星這完全荒漠化的星球，硬生生打造出了坐落在地表上、容納近二十萬人的鋼鐵城市。
這就是星辰海。
阿維奇的白色裝甲車停在星辰海的關口正門前。
“等一下。”
西裝革履的秘書溫璇喊住1002，在對方不耐煩的註視下伸出雙手。
他解開了1002的襯衣紐扣，一粒一粒，從衣領到胸口，露出黑色風衣之下修長筆直的鎖骨，以及新長出的白皙肌肉。
被可可硬生生扯開，盡管傷口能愈合，可新生的肉仍然呈現出分明的拼接模樣。這樣蜿蜒的紋路讓1002的軀幹看起來像一棵樹。
幾乎能順著生長愈合的痕跡，推斷出他當時被撕成兩半的模樣。溫璇光是想想就反胃。
再往下——
“你幹什麽？”1002警惕地拍開溫璇的手，“我喜歡1432，男人滾遠點！”
溫璇非常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當他喜歡碰男人呢？尤其是1002這種死變態。只是1002雖然膚色慘白像個死人，但也長著一張還算清秀的臉。
星辰海的老大就喜歡這款。
他拉開1002的衣襟，還不忘記攏了攏自己整齊的頭發。封閉的鐵門徐徐打開，兩名穿著最先進盔甲、手持爆能槍的看守走了出來。
“王姐說，可以見你們。”守衛冷聲道。
溫璇微微收斂神情，率先邁開步伐。
是的，星辰海的老大是個女人。
巖壁與鋼鐵混合而成城市，建築粗獷又充斥著廢土風格。破損、生銹的圍欄和護墻交疊，以覆雜又破敗的方式，借著風蝕之後的巖壁洞窟搭建成了市政廳。
或者說，是王好的皇宮。
星辰海的女皇王好坐在那盞昏黃的燈下，她看上去五十多歲，鬢角已花白，鵝蛋臉上僅是風沙與暴力留下的皺紋與傷疤。
溫璇和1002進門，王好只是懶洋洋地擡了擡眼。
“阿維奇的人，還敢自報家門，”王好開口，“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溫璇：“王女士——”
王好無所謂擺了擺手：“喊我王姐就行了。”
“王姐，”溫璇扶了扶鏡框，“聰明人從不拒絕利益，我是帶著老總的合同來的，想與您做生意。”
“星辰海沒那麽下作，做不了人體實驗。”王好說。
“不是這方面的生意，”溫璇含著笑容，拿出手中的數據塊，“輻射星上盛產稀有礦物，我們老總是想與您做筆資源交易。”
王好這才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情。
輻射星確實有不少稀有礦物，不然哪來的輻射？莽浮星需要這些資源，只是……
阿維奇組織是什麽德行，誰人不知？老總沒那麽好心。
“說說條件吧。”王好不為所動。
“先讓我把合同交給您看看，可以嗎？”溫璇柔聲道。
幾名五大三粗的守衛立刻上前。
王好舌尖抵住上顎，嘖了幾聲，猶如叫貓狗般，讓守衛自行散開。
“還不至於一個秘書能把我怎麽樣，”她說，“你過來。”
溫璇瞥了一眼守衛，踏著端莊的步伐走向王好。
他停在王好的辦公桌前，客客氣氣地將數據塊送上。王好接過數據塊，往自己的閱讀工具一劃，虛擬投影中就顯示出了明晰的合同文件。
掃了兩行，王好神情驟變。
“幾乎都是免費送了，”她不客氣道，“你們老總打著什麽算盤？”
“托您行個好。”
溫璇微微俯身，用雙手撐住了桌面。
他同樣解開了領帶，和周遭居民、守衛全然不同的潔白襯衣敞開領口。王好不過是垂下眼，就能透過他的衣物，看清白皙又結實的軀幹。
誠然，溫璇長得比1002還好，走的是斯文敗類、俊秀精英風格，金邊鏡框之下，琥珀般的眼中倒映著星辰海老大的身影。
“我們的兩名實驗體出逃，不需要王姐您做什麽，讓我們把他倆帶走就行，”溫璇壓低了聲音，“老總還說了，為了表現誠意，要我留下來監督，直至確保實驗體回歸。”
“我記得你是他身邊的秘書吧，這麽舍得啊。”
“陪王姐您，不比陪老總好？”溫璇莞爾，“我能做的有限，但陪您私下裏……談談心，還是沒問題的。”
王好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溫璇：“請講。”
王好：“你們阿維奇的小夥子都這麽自作多情？跟白斬雞似的也敢肖想爬我的床，我都怕給你腰弄折了。”
溫璇：“……”
秘書難得流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站在原地的1002楞了楞，終於明白溫璇要解他衣服扣子的原因了，他當即爆發出一陣毫不留情的大笑。
王好瞥了一眼活像個瘋子般不遮掩嘲弄的阿維奇幹部，收起了數據塊。
“他是戰鬥人員吧，”王好指了指1002，“用不著你賣色。”
溫璇再次扶了扶鏡框，繃住了窘迫神情，但遮不住臉上的紅暈。
“王姐您是有其他要求。”他說，
這反倒是讓王好頗感興趣地勾了勾嘴角。
“給你們老總說，無功不受祿，交易價格還是按照國際慣例來，太低了星辰海也不敢要，”王好指了指數據塊，“你們要抓實驗體，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但同樣的，阿維奇在莽浮星的人，也得幫我找個人。”
王好擺了擺手，守衛拿出數據板，分別遞給溫璇和1002。
溫璇低頭，最先看到的就是通緝令三個大字。
“這是……”
“星辰海第一通緝犯，”王好笑瞇瞇道，“跑出去三年了，楞是一個人都沒找著他。
“你們阿維奇的人能聞著桃花源的味跑到莽浮星來，消息線索一定靈通，幫忙找找唄？找到了，就用我自己的飛船，親自送你們和實驗體走；找不到，這生意我也不稀罕做。”
王好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數據板最後的懸賞金額。
“一個億的信用點，要真找著了，就歸你和這位小帥哥，如何？”
話是對溫璇說的，但連1002都知道王好點的是他。
畢竟這次來莽浮星，他就是那個打手。
然而1002對錢沒興趣，巨額信用點也不過讓他撇了撇嘴，只想和1432上床。
還得先幫星辰海抓人，才能和她上床，嘖，麻煩。
1002歪了歪頭，黑色長發傾斜至風衣。他百無聊賴地劃拉著數據板上的通緝令，一直下劃到照片上。
“嗯？”1002瞪大雙眼。
“怎麽，”王好敏銳地抓住他的反應，“你認識他？”
“這不是……”
1002猛然擡頭看向溫璇：“這不是給1432開車那個的那個人嗎？”
只見數據板的通緝照片下方，赫然寫著“王吉祥”三個大字。
“——阿嚏！”
星辰海的西南邊隅，王吉祥狠狠打了個噴嚏。
由金屬和巖壁拼湊搭建的走廊空空蕩蕩，他的阿嚏撞在墻壁返回無數回聲，驚得可可繃直了觸角。
她五感遠超常人，著實叫王吉祥嚇了一跳。
“吉祥哥，”可可純黑眼眸看過來，“你怎麽啦？”
“一定有人念叨我。”王吉祥揉了揉鼻子，悻悻道，“真不想回這兒，每次過來都有麻煩上身。”
在二人身後，一個隱蔽的地洞傳來窸窣聲，李安迪拎著背包同樣鉆了出來。
他握緊手中的爆能槍，環視四周，見確實無人後，甚至有些驚訝。
“還真進來了。”李安迪說。
“那當然，都說了這路我熟，”王吉祥驕傲道，“就算真是走私販子，也不知道星辰海還能這麽近呢。”
從村落離開之後，他們剛好碰到了星辰海的郵差。李安迪二話不說把人打暈，拿走了兩套西裝和身份證明。
靠著身份編碼接近星辰海，又在王吉祥的精準指路下找到了一處偷渡密道。
李安迪本以為通過關卡會很麻煩，他甚至做好了暴力突破的準備。
沒想到就這麽順利進城了。
“走這邊，先去落腳，我知道哪個旅店不查身份證明，”王吉祥不住絮叨，“現在你信了吧，就得聽……哎哎哎，小怪物，你幹嘛去？！”
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可可已經走到了巖洞邊：“這裏為什麽叫星辰海？”
王吉祥楞了楞，而後哼哼幾聲。
“你往前再走幾步，”他指著巖洞出口，“擡頭看看。”
可可迷迷糊糊照做了，穿著洋裙的姑娘，踏著輕盈步伐走出昏暗巖洞。
她擡起頭，正值夜晚，風蝕地貌的天空一片晴朗。
數不盡的繁星掛在夜空之中，恰似一片星辰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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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蔓延開來。
再不谙世事, 可可也明白這是不願意的意思。
她臉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頭頂的觸角沮喪地耷拉下來：“……我的人類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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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拒絕就了事的事情，李安迪竟有些猶豫。
他當然不可能俯身贈送親吻，除卻一開始的接觸, 李安迪自詡和可可只不過是委托關系……何況他這輩子還沒和任何人有過親密關系。
只是, 李安迪也無法將拒絕說出口。
他攥緊拳頭, 又松開手。
就在可可放棄的那一刻, 男人一只大手落在她形似頭發的絨毛上，胡亂地揉了揉。
咦？
他的動作並不溫柔, 但也不能說粗魯。明確的碰觸和可可期待的親親完全不一樣, 隨意的方式似乎是想表達什麽。
耷拉下去的觸角重新立了起來，可可茫然擡頭，就看到李安迪以相當僵硬地方式挪開了視線。
“這是什麽意思？”可可困惑地追問，“喜歡, 還是不喜歡？”
李安迪卻是拎起手中的物資, 轉身走向了電磁車：“走。”
可可：？？？
究竟是什麽意思呀？
可可學著李安迪的動作，也摸了摸自己的絨毛，一頭霧水地跟上。
…………
……
一日之後, 星辰海。
戈壁灘上的風沙比沙漠還嚴重，基巖與山脈經受著長期侵蝕, 形成了再標準不過的風蝕地貌。
雄壯的人造城墻橫亙在一座又一座的巖壁之間，依靠著山脈與合金，在莽浮星這完全荒漠化的星球，硬生生打造出了坐落在地表上、容納近二十萬人的鋼鐵城市。
這就是星辰海。
阿維奇的白色裝甲車停在星辰海的關口正門前。
“等一下。”
西裝革履的秘書溫璇喊住1002，在對方不耐煩的註視下伸出雙手。
他解開了1002的襯衣紐扣，一粒一粒，從衣領到胸口，露出黑色風衣之下修長筆直的鎖骨，以及新長出的白皙肌肉。
被可可硬生生扯開，盡管傷口能愈合，可新生的肉仍然呈現出分明的拼接模樣。這樣蜿蜒的紋路讓1002的軀幹看起來像一棵樹。
幾乎能順著生長愈合的痕跡，推斷出他當時被撕成兩半的模樣。溫璇光是想想就反胃。
再往下——
“你幹什麽？”1002警惕地拍開溫璇的手，“我喜歡1432，男人滾遠點！”
溫璇非常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當他喜歡碰男人呢？尤其是1002這種死變態。只是1002雖然膚色慘白像個死人，但也長著一張還算清秀的臉。
星辰海的老大就喜歡這款。
他拉開1002的衣襟，還不忘記攏了攏自己整齊的頭發。封閉的鐵門徐徐打開，兩名穿著最先進盔甲、手持爆能槍的看守走了出來。
“王姐說，可以見你們。”守衛冷聲道。
溫璇微微收斂神情，率先邁開步伐。
是的，星辰海的老大是個女人。
巖壁與鋼鐵混合而成城市，建築粗獷又充斥著廢土風格。破損、生銹的圍欄和護墻交疊，以覆雜又破敗的方式，借著風蝕之後的巖壁洞窟搭建成了市政廳。
或者說，是王好的皇宮。
星辰海的女皇王好坐在那盞昏黃的燈下，她看上去五十多歲，鬢角已花白，鵝蛋臉上僅是風沙與暴力留下的皺紋與傷疤。
溫璇和1002進門，王好只是懶洋洋地擡了擡眼。
“阿維奇的人，還敢自報家門，”王好開口，“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溫璇：“王女士——”
王好無所謂擺了擺手：“喊我王姐就行了。”
“王姐，”溫璇扶了扶鏡框，“聰明人從不拒絕利益，我是帶著老總的合同來的，想與您做生意。”
“星辰海沒那麽下作，做不了人體實驗。”王好說。
“不是這方面的生意，”溫璇含著笑容，拿出手中的數據塊，“輻射星上盛產稀有礦物，我們老總是想與您做筆資源交易。”
王好這才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情。
輻射星確實有不少稀有礦物，不然哪來的輻射？莽浮星需要這些資源，只是……
阿維奇組織是什麽德行，誰人不知？老總沒那麽好心。
“說說條件吧。”王好不為所動。
“先讓我把合同交給您看看，可以嗎？”溫璇柔聲道。
幾名五大三粗的守衛立刻上前。
王好舌尖抵住上顎，嘖了幾聲，猶如叫貓狗般，讓守衛自行散開。
“還不至於一個秘書能把我怎麽樣，”她說，“你過來。”
溫璇瞥了一眼守衛，踏著端莊的步伐走向王好。
他停在王好的辦公桌前，客客氣氣地將數據塊送上。王好接過數據塊，往自己的閱讀工具一劃，虛擬投影中就顯示出了明晰的合同文件。
掃了兩行，王好神情驟變。
“幾乎都是免費送了，”她不客氣道，“你們老總打著什麽算盤？”
“托您行個好。”
溫璇微微俯身，用雙手撐住了桌面。
他同樣解開了領帶，和周遭居民、守衛全然不同的潔白襯衣敞開領口。王好不過是垂下眼，就能透過他的衣物，看清白皙又結實的軀幹。
誠然，溫璇長得比1002還好，走的是斯文敗類、俊秀精英風格，金邊鏡框之下，琥珀般的眼中倒映著星辰海老大的身影。
“我們的兩名實驗體出逃，不需要王姐您做什麽，讓我們把他倆帶走就行，”溫璇壓低了聲音，“老總還說了，為了表現誠意，要我留下來監督，直至確保實驗體回歸。”
“我記得你是他身邊的秘書吧，這麽舍得啊。”
“陪王姐您，不比陪老總好？”溫璇莞爾，“我能做的有限，但陪您私下裏……談談心，還是沒問題的。”
王好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溫璇：“請講。”
王好：“你們阿維奇的小夥子都這麽自作多情？跟白斬雞似的也敢肖想爬我的床，我都怕給你腰弄折了。”
溫璇：“……”
秘書難得流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站在原地的1002楞了楞，終於明白溫璇要解他衣服扣子的原因了，他當即爆發出一陣毫不留情的大笑。
王好瞥了一眼活像個瘋子般不遮掩嘲弄的阿維奇幹部，收起了數據塊。
“他是戰鬥人員吧，”王好指了指1002，“用不著你賣色。”
溫璇再次扶了扶鏡框，繃住了窘迫神情，但遮不住臉上的紅暈。
“王姐您是有其他要求。”他說，
這反倒是讓王好頗感興趣地勾了勾嘴角。
“給你們老總說，無功不受祿，交易價格還是按照國際慣例來，太低了星辰海也不敢要，”王好指了指數據塊，“你們要抓實驗體，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但同樣的，阿維奇在莽浮星的人，也得幫我找個人。”
王好擺了擺手，守衛拿出數據板，分別遞給溫璇和1002。
溫璇低頭，最先看到的就是通緝令三個大字。
“這是……”
“星辰海第一通緝犯，”王好笑瞇瞇道，“跑出去三年了，楞是一個人都沒找著他。
“你們阿維奇的人能聞著桃花源的味跑到莽浮星來，消息線索一定靈通，幫忙找找唄？找到了，就用我自己的飛船，親自送你們和實驗體走；找不到，這生意我也不稀罕做。”
王好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數據板最後的懸賞金額。
“一個億的信用點，要真找著了，就歸你和這位小帥哥，如何？”
話是對溫璇說的，但連1002都知道王好點的是他。
畢竟這次來莽浮星，他就是那個打手。
然而1002對錢沒興趣，巨額信用點也不過讓他撇了撇嘴，只想和1432上床。
還得先幫星辰海抓人，才能和她上床，嘖，麻煩。
1002歪了歪頭，黑色長發傾斜至風衣。他百無聊賴地劃拉著數據板上的通緝令，一直下劃到照片上。
“嗯？”1002瞪大雙眼。
“怎麽，”王好敏銳地抓住他的反應，“你認識他？”
“這不是……”
1002猛然擡頭看向溫璇：“這不是給1432開車那個的那個人嗎？”
只見數據板的通緝照片下方，赫然寫著“王吉祥”三個大字。
“——阿嚏！”
星辰海的西南邊隅，王吉祥狠狠打了個噴嚏。
由金屬和巖壁拼湊搭建的走廊空空蕩蕩，他的阿嚏撞在墻壁返回無數回聲，驚得可可繃直了觸角。
她五感遠超常人，著實叫王吉祥嚇了一跳。
“吉祥哥，”可可純黑眼眸看過來，“你怎麽啦？”
“一定有人念叨我。”王吉祥揉了揉鼻子，悻悻道，“真不想回這兒，每次過來都有麻煩上身。”
在二人身後，一個隱蔽的地洞傳來窸窣聲，李安迪拎著背包同樣鉆了出來。
他握緊手中的爆能槍，環視四周，見確實無人後，甚至有些驚訝。
“還真進來了。”李安迪說。
“那當然，都說了這路我熟，”王吉祥驕傲道，“就算真是走私販子，也不知道星辰海還能這麽近呢。”
從村落離開之後，他們剛好碰到了星辰海的郵差。李安迪二話不說把人打暈，拿走了兩套西裝和身份證明。
靠著身份編碼接近星辰海，又在王吉祥的精準指路下找到了一處偷渡密道。
李安迪本以為通過關卡會很麻煩，他甚至做好了暴力突破的準備。
沒想到就這麽順利進城了。
“走這邊，先去落腳，我知道哪個旅店不查身份證明，”王吉祥不住絮叨，“現在你信了吧，就得聽……哎哎哎，小怪物，你幹嘛去？！”
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可可已經走到了巖洞邊：“這裏為什麽叫星辰海？”
王吉祥楞了楞，而後哼哼幾聲。
“你往前再走幾步，”他指著巖洞出口，“擡頭看看。”
可可迷迷糊糊照做了，穿著洋裙的姑娘，踏著輕盈步伐走出昏暗巖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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