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還是飯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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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還是飯搭子？”
一個上午轉瞬即逝, 迎接池喬的是整個下午被排的滿滿當當的課表。
寬大的階梯教室裏面，她坐在倒數後幾排，目不轉睛地不遠處側對著自己的大屏幕, 上面同步放著老師正在講的ppt。
因為教室太大，在最後面基本只能勉強看清老師的臉, 更別提看清楚只有宋體小四字號的ppt了，好在學校比較人性化，給這種公共大課的教室左右兩邊各安排了兩臺電視屏幕掛在上面。
大一的專業課不算太多, 但是其餘雜七雜八類似大學生職業規劃的課程卻不少。
教這門職業規劃課的老師是醫學院的輔導員, 看起來年級不大, 但是教學風格卻相當嚴厲, 尤其是對於自己手下的學生，不管是上課遲到還是作業晚交，一個也沒放過。
有她在底下坐鎮，池喬這會就是困到快翻白眼的程度, 也只能強撐著眼皮, 一會看看黑板，一會看看ppt。
沒一會，下課鈴聲準時響起，但是教室裏面卻沒一個人敢動, 因為還要等老師下課點名。
也算是一種很古老的考勤方式，點到了名字才能從前門出去。
池喬擺在桌面的手機開始嗡嗡的震動了兩下。
“不會又是你對象吧，”向真坐在她身邊漫不經心地嚼著口香糖，口氣揶揄, “不是我說這也太粘人了吧妹妹, 他們金融學院都沒有課的嗎。”
“光是這兩節大課就給你打了兩個電話發了無數條微信了，你們不是上午才剛剛分開？？這可不行啊, 男人就得讓他們有點自知之明，烈女怕纏狼，小心你最後陷進去了。”
池喬也有點無奈，但是又莫名地還挺享受這種黏黏乎乎的感覺。
當然了，表面上還是得嚴肅回應一下。
她拿過手機，對著向真一本正經道：“說的也是，確實得好好提點一下他了，上課就好好上課，發什麽小信息...”
說完池喬立馬低頭，趁著老師還沒點到她，加快手速回消息——
[兩分鐘就下課啦，放心吧，我跟舍友在一塊呢。]
對面很快回覆。
[好，外面下雨了，我在教學樓門口等你。]
池喬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指尖輕敲屏幕。
[嗯嗯，你多帶一把傘噢，我也沒拿雨傘。]
這條發過去她等了會，倒是沒再見那邊回覆。
一轉頭，就看見向真正陰惻惻地往自己手上瞟了一眼說，“我真服了你們這些膩歪小情侶了，能不能自己單獨開一個學校，把你們全部都塞進去。”
......
池喬自覺心虛，笑了兩聲應付過去。
自從上午她接了林和西媽媽李蕓的那通電話被裴暨聽出來之後，裴暨就變得異常敏感。
他總覺得是自己沒有兼顧好做好防備，才會讓池喬現在被盯上。
裴暨最不想的，就是池喬再被牽扯到林家的事情裏面去。
不管是林和西還是林家的任何一個人，最好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再她眼前。
連裴暨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是，過去池喬跟林和西相處比他要多出來的那七八年時間，自己有多嫉妒。
她身邊的人好像都認識了很久。
只有他，沒有參與過池喬最鬧騰、最反覆無常的青春期，反觀更像是一個中途插入的角色，費盡心思才能把她留在身邊。
所以池喬不知道，在裴暨重新遇見她，並且沒有從她眼底看見任何陌生和抵觸的那一刻，有多開心。
這起碼代表，她也在向著自己走過來。
作為被原書設定成智力心機雙強的反派人物，他的觀察力足以看出來池喬的不對勁。
但是裴暨卻在那個時候變得膽怯起來，他只看見了事情浮於表面的紋理，但是並不清楚如果他這個時候強行去找池喬，會不會引發更多的連環效應。
所以他只敢偷偷去看一眼，等著。
——
這節課所在的教學樓算是整個學校年紀最大的建築，建立至今已經有八十年，來來去去翻修了很多次，但是為了不破壞樓梯內部結構，一直沒裝電梯。
正趕上人流高峰，等池喬費勁從五樓一個一個臺階排隊走下來，已經過去了七八分鐘。
狹小的樓梯口堵的嚴嚴實實，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後腦勺。
池喬跟向真在後門說了聲，便轉頭朝著教學樓的正門艱難走過去。
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稀裏嘩啦的雨聲完全蓋過了人的聲音。
她一走到大門口，就看見裴暨舉著雨傘站在盆將近人高的植被旁邊等著，身上的衣服還是早上那件白T恤。
遠遠看過去，青春男大的感覺洋溢，幹凈清爽。
他也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也不說話也不看手機，也就比雕塑多點表情，不乏會引起路過男生女生的註目。
池喬刻意放慢腳步，繞路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立刻繞到另外一邊去。
“這麽喜歡淋雨？”
裴暨偏頭看過來，把傘朝著她傾斜。
雨勢有減弱的趨勢，但是挨不住風越來越大，雨水都被風刮著飄雨傘底下。
池喬胳膊被淋到，趕緊鉆了進去，擡頭問：“你沒看見我的信息嗎，我沒帶傘喔，這下我們兩個得用一把雨傘了。”
裴暨攬過她的肩，往裏自己身邊輕攏，“看見了。”
“看見了？”池喬也動作自然地往他懷裏靠，若有所思道，“看來是我回晚了，你那會已經出門了是吧。”
兩人在寬大的黑傘底下挨著，慢步走下門口的臺階。
裴暨默不作聲地將傘面往一邊微微傾過去，語氣淡淡，“用兩把雨傘，我是你男朋友還是你飯搭子？”
......
“男朋友就非得撐一把雨傘啊，沒看出來，你還真挺粘人小裴同學，”池喬噗嗤笑出了聲，用食指試探性地戳戳他硬邦邦的腹肌。
裴暨像是已經習慣她這些小動作，面上神色不變。
過了會他轉頭，表情嚴肅著又問：“林家那邊沒再給你打過電話了吧？”
池喬疑惑道：“沒有啊，我都拉黑了，也不知道她們從哪裏弄來的我這個手機號。”
“沒事的，她們也就是嘴上口嗨一下，不敢幹出什麽事情來得。”
關於這個池喬還真不是誇大其詞，畢竟如果林家那邊真的有心報覆，估計早就找到她了。
之所以這麽久沒動靜，估計就是林和西清高心理作祟給攔了下來。
他作為原書裏面的超正派角色，不管是劇情內還是劇情外都很堅定的認為自己不會去做那些耍心計的事情。
在林和西眼裏，他既厭惡裴暨明裏暗裏對林家的打壓，又拉不下臉去求他收手，只能一心籌備，但是偏偏他現在也根本沒有能力去對抗。
如果原先的走向，這會林和西應該已經得到了對付裴暨的最大外在助力，正偷摸著準備逆襲。
但是現在必然沒有了。
因為那個最大的外在助力，就是池喬。
和她家裏的金山銀山。
想到這兒，池喬實在沒忍住，在食堂裏面笑出了聲。
“你想吃什麽，我去打。”
裴暨的聲音及時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池喬坐在二樓食堂的卡座上面，盯著面前琳瑯滿目的餐食猶豫片刻說：“吃漢堡吧，要不點個全家桶我們一起吃？”
“可樂幫我換成全冰的雪碧就行。”
“好，”裴暨把她的書包放到旁邊的空椅子上面，淡聲接了句，“常溫的雪碧吧。”
池喬不理解的反對：“為什麽？？常溫的雪碧連汽都沒了，一點也不好喝。”
裴暨垂眸看她，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你快到生理期了，少喝冰的，不喝雪碧就喝熱牛奶。”
......
這下池喬徹底老實了，趴在桌子上面蔫蔫的說：“那還是雪碧吧。”
——
這個時間點是食堂人最多的時候，本來兩人打算去外面吃，但是雨實在太大了索性就近來食堂。
沒想到大家都這麽想，一下子又變得擁擠起來，來晚點都可能沒有座位。
池喬手機快沒電，幹坐了一會就感覺有點肚子痛。
一旦感覺到這股痛意，就瞬間變得越來越痛。
她眉頭緊皺，看了眼裴暨的排隊進度，趕緊起身就往廁所跑。
連手機都被忘在桌子上面沒拿。
穿過層層人群，池喬白著臉蛋，顫顫巍巍地走到食堂一樓拐角的廁所門口。
剛準備進到女廁裏面，就感覺手腕一緊，腳底突然失去重心，轉眼間就被一股極大的力氣拉到旁邊的小房間裏。
下一秒，門被反鎖。
這裏平時是專門給保潔阿姨放置清掃用品的地方，基本沒人會進來。
池喬此刻肚子絞痛，五官都卷在一塊，看著就很難受。
這是她每次臨近生理期前的必備經過，一定會狠狠拉一次肚子。
她額角還冒著虛汗，一擡頭就看見林和西穿著件病號服，嘴唇烏青，跟個鬼似的站在她面前。
林和西看著大病未愈，腳步虛浮地朝她走過來，啞聲問：“池喬，你告訴我，阮蕪是不是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
......
池喬盯著他，深呼吸幾秒放松，隨後果斷擡起右腳，對著他的肚子踹了過去。
“神經病吧，成天能不能找點正經事幹，阮蕪就是明天結婚也跟你沒關系，真把她當成你的隨身掛件了是吧？”
“滾開，專門挑在廁所門口蹲人你真的是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了林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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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轉瞬即逝, 迎接池喬的是整個下午被排的滿滿當當的課表。
寬大的階梯教室裏面，她坐在倒數後幾排，目不轉睛地不遠處側對著自己的大屏幕, 上面同步放著老師正在講的ppt。
因為教室太大，在最後面基本只能勉強看清老師的臉, 更別提看清楚只有宋體小四字號的ppt了，好在學校比較人性化，給這種公共大課的教室左右兩邊各安排了兩臺電視屏幕掛在上面。
大一的專業課不算太多, 但是其餘雜七雜八類似大學生職業規劃的課程卻不少。
教這門職業規劃課的老師是醫學院的輔導員, 看起來年級不大, 但是教學風格卻相當嚴厲, 尤其是對於自己手下的學生，不管是上課遲到還是作業晚交，一個也沒放過。
有她在底下坐鎮，池喬這會就是困到快翻白眼的程度, 也只能強撐著眼皮, 一會看看黑板，一會看看ppt。
沒一會，下課鈴聲準時響起，但是教室裏面卻沒一個人敢動, 因為還要等老師下課點名。
也算是一種很古老的考勤方式，點到了名字才能從前門出去。
池喬擺在桌面的手機開始嗡嗡的震動了兩下。
“不會又是你對象吧，”向真坐在她身邊漫不經心地嚼著口香糖，口氣揶揄, “不是我說這也太粘人了吧妹妹, 他們金融學院都沒有課的嗎。”
“光是這兩節大課就給你打了兩個電話發了無數條微信了，你們不是上午才剛剛分開？？這可不行啊, 男人就得讓他們有點自知之明，烈女怕纏狼，小心你最後陷進去了。”
池喬也有點無奈，但是又莫名地還挺享受這種黏黏乎乎的感覺。
當然了，表面上還是得嚴肅回應一下。
她拿過手機，對著向真一本正經道：“說的也是，確實得好好提點一下他了，上課就好好上課，發什麽小信息...”
說完池喬立馬低頭，趁著老師還沒點到她，加快手速回消息——
[兩分鐘就下課啦，放心吧，我跟舍友在一塊呢。]
對面很快回覆。
[好，外面下雨了，我在教學樓門口等你。]
池喬沒忍住彎了彎嘴角，指尖輕敲屏幕。
[嗯嗯，你多帶一把傘噢，我也沒拿雨傘。]
這條發過去她等了會，倒是沒再見那邊回覆。
一轉頭，就看見向真正陰惻惻地往自己手上瞟了一眼說，“我真服了你們這些膩歪小情侶了，能不能自己單獨開一個學校，把你們全部都塞進去。”
......
池喬自覺心虛，笑了兩聲應付過去。
自從上午她接了林和西媽媽李蕓的那通電話被裴暨聽出來之後，裴暨就變得異常敏感。
他總覺得是自己沒有兼顧好做好防備，才會讓池喬現在被盯上。
裴暨最不想的，就是池喬再被牽扯到林家的事情裏面去。
不管是林和西還是林家的任何一個人，最好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再她眼前。
連裴暨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是，過去池喬跟林和西相處比他要多出來的那七八年時間，自己有多嫉妒。
她身邊的人好像都認識了很久。
只有他，沒有參與過池喬最鬧騰、最反覆無常的青春期，反觀更像是一個中途插入的角色，費盡心思才能把她留在身邊。
所以池喬不知道，在裴暨重新遇見她，並且沒有從她眼底看見任何陌生和抵觸的那一刻，有多開心。
這起碼代表，她也在向著自己走過來。
作為被原書設定成智力心機雙強的反派人物，他的觀察力足以看出來池喬的不對勁。
但是裴暨卻在那個時候變得膽怯起來，他只看見了事情浮於表面的紋理，但是並不清楚如果他這個時候強行去找池喬，會不會引發更多的連環效應。
所以他只敢偷偷去看一眼，等著。
——
這節課所在的教學樓算是整個學校年紀最大的建築，建立至今已經有八十年，來來去去翻修了很多次，但是為了不破壞樓梯內部結構，一直沒裝電梯。
正趕上人流高峰，等池喬費勁從五樓一個一個臺階排隊走下來，已經過去了七八分鐘。
狹小的樓梯口堵的嚴嚴實實，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後腦勺。
池喬跟向真在後門說了聲，便轉頭朝著教學樓的正門艱難走過去。
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稀裏嘩啦的雨聲完全蓋過了人的聲音。
她一走到大門口，就看見裴暨舉著雨傘站在盆將近人高的植被旁邊等著，身上的衣服還是早上那件白T恤。
遠遠看過去，青春男大的感覺洋溢，幹凈清爽。
他也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也不說話也不看手機，也就比雕塑多點表情，不乏會引起路過男生女生的註目。
池喬刻意放慢腳步，繞路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立刻繞到另外一邊去。
“這麽喜歡淋雨？”
裴暨偏頭看過來，把傘朝著她傾斜。
雨勢有減弱的趨勢，但是挨不住風越來越大，雨水都被風刮著飄雨傘底下。
池喬胳膊被淋到，趕緊鉆了進去，擡頭問：“你沒看見我的信息嗎，我沒帶傘喔，這下我們兩個得用一把雨傘了。”
裴暨攬過她的肩，往裏自己身邊輕攏，“看見了。”
“看見了？”池喬也動作自然地往他懷裏靠，若有所思道，“看來是我回晚了，你那會已經出門了是吧。”
兩人在寬大的黑傘底下挨著，慢步走下門口的臺階。
裴暨默不作聲地將傘面往一邊微微傾過去，語氣淡淡，“用兩把雨傘，我是你男朋友還是你飯搭子？”
......
“男朋友就非得撐一把雨傘啊，沒看出來，你還真挺粘人小裴同學，”池喬噗嗤笑出了聲，用食指試探性地戳戳他硬邦邦的腹肌。
裴暨像是已經習慣她這些小動作，面上神色不變。
過了會他轉頭，表情嚴肅著又問：“林家那邊沒再給你打過電話了吧？”
池喬疑惑道：“沒有啊，我都拉黑了，也不知道她們從哪裏弄來的我這個手機號。”
“沒事的，她們也就是嘴上口嗨一下，不敢幹出什麽事情來得。”
關於這個池喬還真不是誇大其詞，畢竟如果林家那邊真的有心報覆，估計早就找到她了。
之所以這麽久沒動靜，估計就是林和西清高心理作祟給攔了下來。
他作為原書裏面的超正派角色，不管是劇情內還是劇情外都很堅定的認為自己不會去做那些耍心計的事情。
在林和西眼裏，他既厭惡裴暨明裏暗裏對林家的打壓，又拉不下臉去求他收手，只能一心籌備，但是偏偏他現在也根本沒有能力去對抗。
如果原先的走向，這會林和西應該已經得到了對付裴暨的最大外在助力，正偷摸著準備逆襲。
但是現在必然沒有了。
因為那個最大的外在助力，就是池喬。
和她家裏的金山銀山。
想到這兒，池喬實在沒忍住，在食堂裏面笑出了聲。
“你想吃什麽，我去打。”
裴暨的聲音及時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池喬坐在二樓食堂的卡座上面，盯著面前琳瑯滿目的餐食猶豫片刻說：“吃漢堡吧，要不點個全家桶我們一起吃？”
“可樂幫我換成全冰的雪碧就行。”
“好，”裴暨把她的書包放到旁邊的空椅子上面，淡聲接了句，“常溫的雪碧吧。”
池喬不理解的反對：“為什麽？？常溫的雪碧連汽都沒了，一點也不好喝。”
裴暨垂眸看她，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你快到生理期了，少喝冰的，不喝雪碧就喝熱牛奶。”
......
這下池喬徹底老實了，趴在桌子上面蔫蔫的說：“那還是雪碧吧。”
——
這個時間點是食堂人最多的時候，本來兩人打算去外面吃，但是雨實在太大了索性就近來食堂。
沒想到大家都這麽想，一下子又變得擁擠起來，來晚點都可能沒有座位。
池喬手機快沒電，幹坐了一會就感覺有點肚子痛。
一旦感覺到這股痛意，就瞬間變得越來越痛。
她眉頭緊皺，看了眼裴暨的排隊進度，趕緊起身就往廁所跑。
連手機都被忘在桌子上面沒拿。
穿過層層人群，池喬白著臉蛋，顫顫巍巍地走到食堂一樓拐角的廁所門口。
剛準備進到女廁裏面，就感覺手腕一緊，腳底突然失去重心，轉眼間就被一股極大的力氣拉到旁邊的小房間裏。
下一秒，門被反鎖。
這裏平時是專門給保潔阿姨放置清掃用品的地方，基本沒人會進來。
池喬此刻肚子絞痛，五官都卷在一塊，看著就很難受。
這是她每次臨近生理期前的必備經過，一定會狠狠拉一次肚子。
她額角還冒著虛汗，一擡頭就看見林和西穿著件病號服，嘴唇烏青，跟個鬼似的站在她面前。
林和西看著大病未愈，腳步虛浮地朝她走過來，啞聲問：“池喬，你告訴我，阮蕪是不是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
......
池喬盯著他，深呼吸幾秒放松，隨後果斷擡起右腳，對著他的肚子踹了過去。
“神經病吧，成天能不能找點正經事幹，阮蕪就是明天結婚也跟你沒關系，真把她當成你的隨身掛件了是吧？”
“滾開，專門挑在廁所門口蹲人你真的是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了林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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