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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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認罪
咦？
程瀾一跨出電梯門, 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回頭看去，正好瞧見身後的那扇電梯門在空中漸漸消失的畫面。
可本來應該跟她待在一起的隊友，卻一個也沒看見。
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奇怪的是, 沒有窗戶, 也沒有門。
房間裏除了她以外, 就只有一面高高立著的鏡子。
這次又是單獨行動的副本？
程瀾在屋子裏走了一圈, 仔細檢查了每個角落，沒有任何縫隙。
她想了想，拿出了刀。
正當她打算舉刀劈一劈墻面的時候, 房間裏的鏡子亮了。
緊接著，一個聲音從鏡子裏響了起來：
“啊咧咧, 啊咧咧,
快對著鏡子承認你的罪行吧！
來自塵世的凡人啊,
你的一言一行將在鏡子的映襯下顯露,
你的過往將會被一一呈現。
現在，承認你的罪行,
你將有悔改的機會。
否則，你將……在劫難逃！”
鏡子的畫面一閃, 一輛急馳而過的黑色汽車出現在鏡子中。
那車子並不算特別, 可程瀾才一看到, 整個人就呆住了，本就蒼白的臉此時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鏡中的畫面還在不斷往前發展。
原本正常行駛的汽車，卻被一輛突如其來的大卡車迎面撞上。
劇烈的沖撞讓那輛黑色汽車當場連翻幾圈, 滾落到一邊，最後底朝上摩擦出一長段痕跡後, 終於停了下來。
汽油已經開始洩露，車裏的人被安全帶舒服這，屁股還坐在座椅上，腦袋和腿卻往地面垂著。
車頭的位置已經被大卡車碾壓得不成形狀，連同駕駛座上的司機，也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樣子了，顯然已經沒了生命氣息。
後座的母女二人卻還活著。
安全帶的開關卻被損壞的車體給陷了進去，根本接觸不到。
程瀾看著那年紀大一些的婦人滿臉的鮮血，卻還忍著痛，咬牙拿出了包裏的水果刀，將旁邊年輕小姑娘身上的安全帶一點一點割開，然後擡起發軟的手臂，不斷敲擊著已經開裂的車窗。
等到窗口暴露出來，她的手早已經血糊糊滿是傷口了。
明明已經失血過多，連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這婦人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將那小姑娘一點一點又拖離了原本的位置，從窗口慢慢推了出去。
沒多久，外面的人群開始出現。
有消防車的警報聲響起。
然後是救護車的聲音。
被退出去的女孩得救了。
但那輛黑色汽車卻很快爆炸了，連同裏面一死一傷的夫妻二人，也跟著車子一起，永遠離開了女兒。
程瀾握緊了拳頭。
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眼看這一幕發生，她本來已經愈合的傷疤，又一次隱隱作痛起來。
而鏡中的畫面卻沒有停止。
很快，長大了一些的女孩子出現在鏡子裏。
她拿著尺子不斷磨著自己的胳膊，直到磨出一條一條紅印子來，像是在自殘。
幾次之後，尺子已經不能滿足她。
她開始拿起了刀子，對準了胳膊。
當冰冷的刀鋒觸碰到皮膚，那女孩子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刀刃劃破了胳膊，鮮血流了出來，就像是車裏夫妻倆身上的紅色。
女孩子的眼神怔怔地看向了受傷的手臂，然後，表情扭曲地繼續拿刀劃傷自己，眼神愈發癲狂起來。
隨著兩條胳膊傷痕累累，鮮血流了一身的她突然擡起了頭，看向了鏡子外面的程瀾，陰惻惻地笑道：
“辜負父母的犧牲，此乃不孝，罪一；
自殘自傷，輕賤生命，罪二。
罪人程瀾，你可認罪悔過？！”
程瀾原本隱忍的表情突然空白了一瞬間，然後雙眼變得朦朧起來，身體好像不是站在房間裏了，而是坐在了書桌前，身上穿著的長袖便裝也變成了短袖T恤，露出來的胳膊就放在桌上，而另一只手裏，拿著的正是一把鋒利的美工刀。
如今，那冰冷的刀片就抵在她的胳膊上。
眼看著程瀾就要一刀子劃下去，裝備欄中魔靈冰火刃的刀鞘突然一晃。
清涼的感覺刺激著大腦，程瀾猛地清醒過來，雙目重新恢覆了清明。
人依舊站在空空的房間裏，面前還是那面高高的鏡子，鏡中坐著的正是中學時期的她，那把美工刀就抵在她的胳膊皮膚上，畫面靜止在了這一刻。
程瀾安靜了片刻，突然嗤笑了一聲：
“認罪？悔過？呵，我為什麽要為了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悔過？
我不認！”
“有罪不認，懲罰翻倍！確認不肯認罪悔過嗎？”
“我確認！”程瀾再次取出之前放回去的長刀，握在掌心裏，“不過，這鏡子胡說八道，確實是該認罪了，至於懲罰，不如就由我來實施吧！”
說著，舉刀便要砍下去。
鏡中的畫面忽的一閃，內容居然變了。
之前拿著刀將自己劃得遍體鱗傷的女孩子，在猶豫之後，並沒有用力往下劃去，而是把那美工刀又收了回去，放到了抽屜裏。
這以後，她認真學習，努力生活，考上了理想的學校，去父母墳前祭拜，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然後進入大學，勤勤懇懇過好每一天，跟班裏的同學關系和睦，有了幾個合得來的熱心室友，節假日還會跟大家一起出去聚餐。
她就像是每一個普通人，熱烈地擁抱每一天，醒著的每一分鐘，都懷著感激和珍惜之情度過。
直到走進了那個電梯間。
“哢嚓！”
畫面戛然而止。
高高的鏡子被程瀾攔腰一刀，直接砍倒。
密密麻麻的裂紋出現在鏡面上。
程瀾極速後退。
下一刻，稀碎的鏡子碎片嘩啦啦掉了一地，成了一堆碎玻璃。
“這就順眼多了。”程瀾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沒過多久，碎掉的那些玻璃片就自己動了起來，再次組合到一起，成了一面大鏡子。
只是，鏡面並沒能恢覆成之前光整的模樣，而是布滿了裂紋。
也沒有別的畫面了。
鏡中只能看到被割裂成無數小方塊的程瀾站在這個空空的房間裏。
莫名對這鏡子很不順眼的程瀾伸手就把它收到了裝備欄裏。
正好，剛得了個壓縮空間，放這玩意兒就很合適。
沒有阻礙。
鏡子被收進了裝備欄中的壓縮空間裏。
同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歡迎來到孽鏡地獄，本層地獄通關要求——擊敗自己。”
短短的一句話後，房間裏又恢覆了安靜。
程瀾正要細想，便見房間的一邊墻面上，居然出現了一扇門。
這是……可以出去了？
程瀾走過去，握住了門把手。
和她一樣，從電梯出來後就單獨一人的另外幾位隊友，同樣也被送到了空空的、只有一面鏡子的房間裏。
艾火面前的鏡子裏是兩個正在練習高空走秀的小姑娘。
其中一個面部猙獰地將另一個狠狠推了下去。
被推下的那個女孩子摔地四肢折斷，脖子扭曲，當場死亡。
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在地面畫出了詭異的圖案。
而推人的那個女孩兒，轉過臉來，分明就是更小一些的艾火。
“嫉妒，罪一；
殺人，罪二。
罪人艾火，你可認罪悔過？”
卓白面前的鏡子裏同樣也是另一個自己。
他帶著一群小弟，將一個瘦弱的男孩子逼到了角落裏，封住對方的嘴，用打火機點燃了煙頭，然後惡劣地燒糊了那男孩兒的頭發，又用煙頭在他身上留下了殘忍的傷疤。
“言語霸淩，罪一；
傷害他人身體，罪二。
罪人卓白，你可認罪悔過？”
老齊也站在鏡子前。
這高高的鏡子裏，卻沒有出現正常的畫面內容，而是一片漆黑，那顏色濃郁到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了。
老齊站在鏡子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老太太佝僂著腰背的模樣，毫無畏懼地伸出手去。
那手掌竟然能直接穿透了鏡面，深入到鏡中的黑暗裏……
“放屁！”
艾火一聲暴呵，打碎了鏡子，
“我才不會因為嫉妒就殺人呢！”
碎裂的玻璃裏，一些畫面隱約閃過。
推人的變成了另一個姑娘，被推的卻是艾火本人。
只是，在她落下的時候，正好被下方厚厚的墊子接住了，旁邊的教練朋友們全都簇擁上來。
除了受到一些驚嚇，她並沒有受傷。
而推她的那個女孩子，很快就被開除，接受懲罰後離開了他們的隊伍。
卓白站在鏡子前，呆呆看著那個被欺負的男孩子，半晌後呵呵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滿頭帥氣的小臟辮兒，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這玩意兒也能弄出來？我可去你的吧老天爺！喜歡玩兒臟的是吧，那行，咱們來玩兒個夠啊！”
他拿出爆裂符，直接貼在了鏡子上。
還沒等他發作，鏡子就趕緊恢覆了正常，畫面裏的內容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被欺負的人變成了卓白。
霸淩者是另外一夥人。
見到這一幕，卓白一點兒沒開心，反而直接發動了爆裂符，同時舉起盾牌護在了自己身前，聽得轟隆一聲鏡子被炸了個粉碎，他肆意地笑開：
“不好意思，我就只是單純看這玩意兒不順眼，管你放什麽內容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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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程瀾一跨出電梯門, 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回頭看去，正好瞧見身後的那扇電梯門在空中漸漸消失的畫面。
可本來應該跟她待在一起的隊友，卻一個也沒看見。
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奇怪的是, 沒有窗戶, 也沒有門。
房間裏除了她以外, 就只有一面高高立著的鏡子。
這次又是單獨行動的副本？
程瀾在屋子裏走了一圈, 仔細檢查了每個角落，沒有任何縫隙。
她想了想，拿出了刀。
正當她打算舉刀劈一劈墻面的時候, 房間裏的鏡子亮了。
緊接著，一個聲音從鏡子裏響了起來：
“啊咧咧, 啊咧咧,
快對著鏡子承認你的罪行吧！
來自塵世的凡人啊,
你的一言一行將在鏡子的映襯下顯露,
你的過往將會被一一呈現。
現在，承認你的罪行,
你將有悔改的機會。
否則，你將……在劫難逃！”
鏡子的畫面一閃, 一輛急馳而過的黑色汽車出現在鏡子中。
那車子並不算特別, 可程瀾才一看到, 整個人就呆住了，本就蒼白的臉此時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鏡中的畫面還在不斷往前發展。
原本正常行駛的汽車，卻被一輛突如其來的大卡車迎面撞上。
劇烈的沖撞讓那輛黑色汽車當場連翻幾圈, 滾落到一邊，最後底朝上摩擦出一長段痕跡後, 終於停了下來。
汽油已經開始洩露，車裏的人被安全帶舒服這，屁股還坐在座椅上，腦袋和腿卻往地面垂著。
車頭的位置已經被大卡車碾壓得不成形狀，連同駕駛座上的司機，也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樣子了，顯然已經沒了生命氣息。
後座的母女二人卻還活著。
安全帶的開關卻被損壞的車體給陷了進去，根本接觸不到。
程瀾看著那年紀大一些的婦人滿臉的鮮血，卻還忍著痛，咬牙拿出了包裏的水果刀，將旁邊年輕小姑娘身上的安全帶一點一點割開，然後擡起發軟的手臂，不斷敲擊著已經開裂的車窗。
等到窗口暴露出來，她的手早已經血糊糊滿是傷口了。
明明已經失血過多，連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這婦人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將那小姑娘一點一點又拖離了原本的位置，從窗口慢慢推了出去。
沒多久，外面的人群開始出現。
有消防車的警報聲響起。
然後是救護車的聲音。
被退出去的女孩得救了。
但那輛黑色汽車卻很快爆炸了，連同裏面一死一傷的夫妻二人，也跟著車子一起，永遠離開了女兒。
程瀾握緊了拳頭。
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眼看這一幕發生，她本來已經愈合的傷疤，又一次隱隱作痛起來。
而鏡中的畫面卻沒有停止。
很快，長大了一些的女孩子出現在鏡子裏。
她拿著尺子不斷磨著自己的胳膊，直到磨出一條一條紅印子來，像是在自殘。
幾次之後，尺子已經不能滿足她。
她開始拿起了刀子，對準了胳膊。
當冰冷的刀鋒觸碰到皮膚，那女孩子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刀刃劃破了胳膊，鮮血流了出來，就像是車裏夫妻倆身上的紅色。
女孩子的眼神怔怔地看向了受傷的手臂，然後，表情扭曲地繼續拿刀劃傷自己，眼神愈發癲狂起來。
隨著兩條胳膊傷痕累累，鮮血流了一身的她突然擡起了頭，看向了鏡子外面的程瀾，陰惻惻地笑道：
“辜負父母的犧牲，此乃不孝，罪一；
自殘自傷，輕賤生命，罪二。
罪人程瀾，你可認罪悔過？！”
程瀾原本隱忍的表情突然空白了一瞬間，然後雙眼變得朦朧起來，身體好像不是站在房間裏了，而是坐在了書桌前，身上穿著的長袖便裝也變成了短袖T恤，露出來的胳膊就放在桌上，而另一只手裏，拿著的正是一把鋒利的美工刀。
如今，那冰冷的刀片就抵在她的胳膊上。
眼看著程瀾就要一刀子劃下去，裝備欄中魔靈冰火刃的刀鞘突然一晃。
清涼的感覺刺激著大腦，程瀾猛地清醒過來，雙目重新恢覆了清明。
人依舊站在空空的房間裏，面前還是那面高高的鏡子，鏡中坐著的正是中學時期的她，那把美工刀就抵在她的胳膊皮膚上，畫面靜止在了這一刻。
程瀾安靜了片刻，突然嗤笑了一聲：
“認罪？悔過？呵，我為什麽要為了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悔過？
我不認！”
“有罪不認，懲罰翻倍！確認不肯認罪悔過嗎？”
“我確認！”程瀾再次取出之前放回去的長刀，握在掌心裏，“不過，這鏡子胡說八道，確實是該認罪了，至於懲罰，不如就由我來實施吧！”
說著，舉刀便要砍下去。
鏡中的畫面忽的一閃，內容居然變了。
之前拿著刀將自己劃得遍體鱗傷的女孩子，在猶豫之後，並沒有用力往下劃去，而是把那美工刀又收了回去，放到了抽屜裏。
這以後，她認真學習，努力生活，考上了理想的學校，去父母墳前祭拜，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然後進入大學，勤勤懇懇過好每一天，跟班裏的同學關系和睦，有了幾個合得來的熱心室友，節假日還會跟大家一起出去聚餐。
她就像是每一個普通人，熱烈地擁抱每一天，醒著的每一分鐘，都懷著感激和珍惜之情度過。
直到走進了那個電梯間。
“哢嚓！”
畫面戛然而止。
高高的鏡子被程瀾攔腰一刀，直接砍倒。
密密麻麻的裂紋出現在鏡面上。
程瀾極速後退。
下一刻，稀碎的鏡子碎片嘩啦啦掉了一地，成了一堆碎玻璃。
“這就順眼多了。”程瀾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沒過多久，碎掉的那些玻璃片就自己動了起來，再次組合到一起，成了一面大鏡子。
只是，鏡面並沒能恢覆成之前光整的模樣，而是布滿了裂紋。
也沒有別的畫面了。
鏡中只能看到被割裂成無數小方塊的程瀾站在這個空空的房間裏。
莫名對這鏡子很不順眼的程瀾伸手就把它收到了裝備欄裏。
正好，剛得了個壓縮空間，放這玩意兒就很合適。
沒有阻礙。
鏡子被收進了裝備欄中的壓縮空間裏。
同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歡迎來到孽鏡地獄，本層地獄通關要求——擊敗自己。”
短短的一句話後，房間裏又恢覆了安靜。
程瀾正要細想，便見房間的一邊墻面上，居然出現了一扇門。
這是……可以出去了？
程瀾走過去，握住了門把手。
和她一樣，從電梯出來後就單獨一人的另外幾位隊友，同樣也被送到了空空的、只有一面鏡子的房間裏。
艾火面前的鏡子裏是兩個正在練習高空走秀的小姑娘。
其中一個面部猙獰地將另一個狠狠推了下去。
被推下的那個女孩子摔地四肢折斷，脖子扭曲，當場死亡。
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在地面畫出了詭異的圖案。
而推人的那個女孩兒，轉過臉來，分明就是更小一些的艾火。
“嫉妒，罪一；
殺人，罪二。
罪人艾火，你可認罪悔過？”
卓白面前的鏡子裏同樣也是另一個自己。
他帶著一群小弟，將一個瘦弱的男孩子逼到了角落裏，封住對方的嘴，用打火機點燃了煙頭，然後惡劣地燒糊了那男孩兒的頭發，又用煙頭在他身上留下了殘忍的傷疤。
“言語霸淩，罪一；
傷害他人身體，罪二。
罪人卓白，你可認罪悔過？”
老齊也站在鏡子前。
這高高的鏡子裏，卻沒有出現正常的畫面內容，而是一片漆黑，那顏色濃郁到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了。
老齊站在鏡子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老太太佝僂著腰背的模樣，毫無畏懼地伸出手去。
那手掌竟然能直接穿透了鏡面，深入到鏡中的黑暗裏……
“放屁！”
艾火一聲暴呵，打碎了鏡子，
“我才不會因為嫉妒就殺人呢！”
碎裂的玻璃裏，一些畫面隱約閃過。
推人的變成了另一個姑娘，被推的卻是艾火本人。
只是，在她落下的時候，正好被下方厚厚的墊子接住了，旁邊的教練朋友們全都簇擁上來。
除了受到一些驚嚇，她並沒有受傷。
而推她的那個女孩子，很快就被開除，接受懲罰後離開了他們的隊伍。
卓白站在鏡子前，呆呆看著那個被欺負的男孩子，半晌後呵呵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滿頭帥氣的小臟辮兒，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這玩意兒也能弄出來？我可去你的吧老天爺！喜歡玩兒臟的是吧，那行，咱們來玩兒個夠啊！”
他拿出爆裂符，直接貼在了鏡子上。
還沒等他發作，鏡子就趕緊恢覆了正常，畫面裏的內容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被欺負的人變成了卓白。
霸淩者是另外一夥人。
見到這一幕，卓白一點兒沒開心，反而直接發動了爆裂符，同時舉起盾牌護在了自己身前，聽得轟隆一聲鏡子被炸了個粉碎，他肆意地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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