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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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沒變暗, 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就到了。
這花廳裏的一群賓客，在侍者的帶領下，都紛紛朝著前面的大廳走去。
程瀾被小蛇和小兔一左一右帶著，非常自然地融入了它們的交友圈, 又認識了更多的動物居民。
這些賓客家裏的條件自然都是很不錯的, 要不也沒有那個資格被黑牛王邀請來王宮參加宴席。
有旁邊幾個常客在, 程瀾終於不怕露餡了, 直接被它們拉著入了座。
但是，等到上菜的時候，就不是那麽令人舒適了。
王宮裏的菜肴還是挺講究的, 葷素搭配，擺盤精美。
但是, 素菜瓜果還好, 一涉及到葷食, 那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 程瀾自己就是藏在運送食材的冷藏車裏過來的，還能不知道這用的是什麽肉嗎？
別說是吃了, 她連看都不想多看幾眼。
旁邊的其他小姑娘倒是吃得十分歡快，還熱情地招呼程瀾加入它們：
“你怎麽不吃啊？這宮裏的東西老香了, 黑牛王在這上面可大方啦, 每次都是在宴會前才新鮮送過來的食材, 口感比在家吃的好上許多，保管你吃上一回就忘不了。”
說著, 它們就又往嘴裏塞了幾口肉。
說實話，那肉做得水平還真不低, 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的樣子。
奈何知道這食材的來源，程瀾不僅不可能提起食欲, 連象征性地動動筷子夾一口都做不到。
她只能裝作無奈地說道：
“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家裏長輩擔心我冒犯到其他賓客，所以特意讓我在家吃飽了才過來的，現在真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說完還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在為了今天吃不了這些美食而抱怨。
其他同桌的小動物還真信了，紛紛對她表示了同情，然後吃得更大口了。
程瀾沒去細看它們塞進嘴裏的肉流淌出來的肉汁，而是借著擡頭的功夫，朝主桌那邊看去。
黑牛王還沒到場……
說曹操，曹操到。
正這麽想著，就見那邊的侍者突然打起了精神。
很快，幾個身影走了過來，一一落座。
程瀾註意到，那是幾只牛頭人。
兩大一小，兩男一女。
坐在中間的是看上去年紀最小的公牛男孩兒，年長一些的一對坐在它的兩邊。
大一些的個頭是真的魁梧壯實，哪怕是雌性，那胳膊都有程瀾的身體粗壯了，坐在椅子上，很有壓迫感。
而中間那個看著非常年幼的，倒是比程瀾塊頭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三位的頭上都長著一對黑色的牛角，牛角中間則是一頂鑲嵌著珠子的王冠。
那三頂王冠不只是顏色，連大小都是一模一樣的，做得十分精致，大概是為了搭配中間的那顆珠子，個頭做得也比較秀氣。
在小黑牛頭上還好，在兩只大一點兒的牛頭人腦袋上，就顯得有些袖珍了。
這就是黑牛王一家？
程瀾仔細觀察了一下三位。
要想在它們都在的情況下拿到王冠上的珠子，難度可不小。
就算是最小的那位，也比普通人類壯實，更別說還有兩個大的了。
而最大的反而不是黑牛王，反而是那位雌性黑牛，一雙眼睛真就如銅鈴一般炯炯有神，鼻孔比人的眼睛都要大，渾身不見一點兒累贅，腱子肉看著就很結實。
程瀾覺得，它一拳恐怕能打倒十個她！
這可就難辦了。
要怎麽引開其他兩只牛頭怪呢？
正在此時，一隊穿著盔甲的侍衛突然踏著整齊的腳步走到前廳，對著上座的那幾位黑牛鞠躬之後，為首的那位上前單膝下跪，低下頭輕聲說了些什麽。
坐在上方的三只黑牛頭碰頭討論了一番，由中間的小黑牛對著那侍衛答了話。
其他座位的賓客也都安靜下來，顯然是感覺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對。
連程瀾他們這一桌的那些年紀比較小的賓客，也都正經起來了，不像剛才那樣埋頭幹飯。
“帶上來！”
為首的那個侍衛一揮手。
後邊兒又是一堆侍衛走上前來，手裏卻拖著一條鐵鏈。
鐵鏈摩擦在地面，發出了“刺啦刺啦”的響聲，讓程瀾頭皮發麻，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個試煉任務中。
當然，這裏並沒有握著電鋸的殺人怪物，可這滿大廳，全都是吃人的家夥。
鐵鏈被它們拉扯著向前，沒一會兒，那種清脆一些的摩擦聲小了些，明顯的是另一種更為沈悶的聲音。
程瀾轉頭一看，就見到了殘忍的一幕。
幾個明顯是正常人類的身影，被一個接著一個地穿在了鐵鏈上，就像是穿著珠子的手鏈。
那黑色的冰冷鐵鏈從他們的身體間穿過，掛在了骨骼之間，將這幾個人完全禁錮在了鐵鏈之上。
那些侍衛就跟遛狗一樣，牽著鐵鏈在前面走，被穿在鐵鏈上的這些人類，連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前走都做不到，甚至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只能跟一個個破布口袋似的被拖著前行。
而鐵鏈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串串血跡。
那幾個被穿在鐵鏈上的人類，自然也是一身狼狽，挨著地面的那一邊身體早已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像程瀾這樣的正常人類看著只會覺得殘忍共情，可對於現場的這些動物來說，並不覺得有多奇怪，甚至還有一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對那新鮮的血食比對桌上處理好的食物都要感興趣。
等到把這一串人類都拖上來以後，為首的那個侍衛站在了身型不小的雄性黑牛身邊，面向其他賓客，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我王有意迅速在國內推行人類清除計劃，最新法令將在明日正式推行。
但國內有許多反動勢力，對我王的決策十分抵觸，認為應該讓人類繼續生活在我們的國家中，甚至還有一部分，申請讓人類與我們實現地位平等、權利共享的生活。
然而，歷史上人類對我們做了什麽？
他們覬覦貓狗的毛皮，將它們拘束在狹窄的房間裏，讓它們漸漸失去了資助捕食的能力，卻又喜新厭舊，輕易將它們拋棄，害死了多少貓族犬族的同胞！
他們不願意自己幹活，於是在我王的同族身上裝上了鼻環，通過牽扯的疼痛，讓牛族替他們去幹苦力，還要貢獻出自己的身體讓他們吃肉！
他們將我們的身體用小小的棚子圈養起來，靠長時間的壓迫，讓我們慢慢忘記了去反抗，最終成為了他們的奴隸，活著替他們幹活，死了還要將身體裏所有的價值都榨取出來讓他們利用。
多少年！多少年！他們壓迫了我們多少年？！
我們多少的族人又消失在了人類的世界裏？
人類有想過與我們和平相處嗎？有想過與我們權利共享，讓我們擁有和他們一樣的地位嗎？
沒有！
如果不是黑牛王……
啊，偉大的黑牛王，仁慈的天神，讚美你們的存在！
如果不是黑牛王得到了上天眷顧，為我們降下了神恩，我們現在都還處於被壓迫、被屠殺、被掠奪的困境中。
而現在，居然會有同胞去同情人類，想要讓他們重新站回以前的位置？
是你們，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參加宴席的賓客們顯然是經過了一輪篩選的。
這一部分動物本來就更傾向於站在黑牛王這邊，再聽到這番言論，更是群情激蕩，紛紛響聲回應。
程瀾混在其中意思意思也跟著舉了舉手，假裝叫喊。
這位去當侍衛真是屈才了，這口才，完全可以去搞思想洗腦啊！
不管是為了什麽，但這一番言論顯然已經調動起了這些賓客的情緒。
別說那些成年的動物了，程瀾感覺身邊這些年幼一些的動物，對人類的印象也逐漸趨於不好。
“人類？就那麽小的人類？我上次在寵物店裏看到過，感覺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呢！他們居然還想傷害我們？”
“那是現在！以前他們跟我們是反著的。所以才不能讓他們再變回去啊。否則我們就吃不到這麽好吃的肉啦！”
“對！人類真是太可惡了，我們也應該反過來，對他們虐待屠殺，報了我們先祖的仇恨！”
“對！吃光他們的肉！不能讓他們再回到以前了！”
……
那侍衛說的話，有的部分過於偏頗，但有的站在動物們的立場上，又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程瀾自己就是人類。
她不是什麽百分百的道德標桿，自然做不到毫無偏頗地去看待問題。
不管是身為人類的立場，還是為了完成任務，她都不可能任由事情這麽發展下去。
侍衛見氣氛已經到了這裏，走到另一邊，用力一扯鐵鏈。
那鏈子頓時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上面串著的人類被這大力一拖，也發出了慘叫，被疼痛驚醒。
其他賓客再次安靜下來。
而那個扯著鐵鏈的侍衛卻大聲說道：
“這就是今天我們剛剛抓到的幾個想要混入宮裏的人類！
更可怕的是，我們發現……這些人類是擁有神智的！這就是開端！是大禍來臨的開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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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沒變暗, 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就到了。
這花廳裏的一群賓客，在侍者的帶領下，都紛紛朝著前面的大廳走去。
程瀾被小蛇和小兔一左一右帶著，非常自然地融入了它們的交友圈, 又認識了更多的動物居民。
這些賓客家裏的條件自然都是很不錯的, 要不也沒有那個資格被黑牛王邀請來王宮參加宴席。
有旁邊幾個常客在, 程瀾終於不怕露餡了, 直接被它們拉著入了座。
但是，等到上菜的時候，就不是那麽令人舒適了。
王宮裏的菜肴還是挺講究的, 葷素搭配，擺盤精美。
但是, 素菜瓜果還好, 一涉及到葷食, 那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 程瀾自己就是藏在運送食材的冷藏車裏過來的，還能不知道這用的是什麽肉嗎？
別說是吃了, 她連看都不想多看幾眼。
旁邊的其他小姑娘倒是吃得十分歡快，還熱情地招呼程瀾加入它們：
“你怎麽不吃啊？這宮裏的東西老香了, 黑牛王在這上面可大方啦, 每次都是在宴會前才新鮮送過來的食材, 口感比在家吃的好上許多，保管你吃上一回就忘不了。”
說著, 它們就又往嘴裏塞了幾口肉。
說實話，那肉做得水平還真不低, 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的樣子。
奈何知道這食材的來源，程瀾不僅不可能提起食欲, 連象征性地動動筷子夾一口都做不到。
她只能裝作無奈地說道：
“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家裏長輩擔心我冒犯到其他賓客，所以特意讓我在家吃飽了才過來的，現在真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說完還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在為了今天吃不了這些美食而抱怨。
其他同桌的小動物還真信了，紛紛對她表示了同情，然後吃得更大口了。
程瀾沒去細看它們塞進嘴裏的肉流淌出來的肉汁，而是借著擡頭的功夫，朝主桌那邊看去。
黑牛王還沒到場……
說曹操，曹操到。
正這麽想著，就見那邊的侍者突然打起了精神。
很快，幾個身影走了過來，一一落座。
程瀾註意到，那是幾只牛頭人。
兩大一小，兩男一女。
坐在中間的是看上去年紀最小的公牛男孩兒，年長一些的一對坐在它的兩邊。
大一些的個頭是真的魁梧壯實，哪怕是雌性，那胳膊都有程瀾的身體粗壯了，坐在椅子上，很有壓迫感。
而中間那個看著非常年幼的，倒是比程瀾塊頭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三位的頭上都長著一對黑色的牛角，牛角中間則是一頂鑲嵌著珠子的王冠。
那三頂王冠不只是顏色，連大小都是一模一樣的，做得十分精致，大概是為了搭配中間的那顆珠子，個頭做得也比較秀氣。
在小黑牛頭上還好，在兩只大一點兒的牛頭人腦袋上，就顯得有些袖珍了。
這就是黑牛王一家？
程瀾仔細觀察了一下三位。
要想在它們都在的情況下拿到王冠上的珠子，難度可不小。
就算是最小的那位，也比普通人類壯實，更別說還有兩個大的了。
而最大的反而不是黑牛王，反而是那位雌性黑牛，一雙眼睛真就如銅鈴一般炯炯有神，鼻孔比人的眼睛都要大，渾身不見一點兒累贅，腱子肉看著就很結實。
程瀾覺得，它一拳恐怕能打倒十個她！
這可就難辦了。
要怎麽引開其他兩只牛頭怪呢？
正在此時，一隊穿著盔甲的侍衛突然踏著整齊的腳步走到前廳，對著上座的那幾位黑牛鞠躬之後，為首的那位上前單膝下跪，低下頭輕聲說了些什麽。
坐在上方的三只黑牛頭碰頭討論了一番，由中間的小黑牛對著那侍衛答了話。
其他座位的賓客也都安靜下來，顯然是感覺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對。
連程瀾他們這一桌的那些年紀比較小的賓客，也都正經起來了，不像剛才那樣埋頭幹飯。
“帶上來！”
為首的那個侍衛一揮手。
後邊兒又是一堆侍衛走上前來，手裏卻拖著一條鐵鏈。
鐵鏈摩擦在地面，發出了“刺啦刺啦”的響聲，讓程瀾頭皮發麻，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個試煉任務中。
當然，這裏並沒有握著電鋸的殺人怪物，可這滿大廳，全都是吃人的家夥。
鐵鏈被它們拉扯著向前，沒一會兒，那種清脆一些的摩擦聲小了些，明顯的是另一種更為沈悶的聲音。
程瀾轉頭一看，就見到了殘忍的一幕。
幾個明顯是正常人類的身影，被一個接著一個地穿在了鐵鏈上，就像是穿著珠子的手鏈。
那黑色的冰冷鐵鏈從他們的身體間穿過，掛在了骨骼之間，將這幾個人完全禁錮在了鐵鏈之上。
那些侍衛就跟遛狗一樣，牽著鐵鏈在前面走，被穿在鐵鏈上的這些人類，連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前走都做不到，甚至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只能跟一個個破布口袋似的被拖著前行。
而鐵鏈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串串血跡。
那幾個被穿在鐵鏈上的人類，自然也是一身狼狽，挨著地面的那一邊身體早已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像程瀾這樣的正常人類看著只會覺得殘忍共情，可對於現場的這些動物來說，並不覺得有多奇怪，甚至還有一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對那新鮮的血食比對桌上處理好的食物都要感興趣。
等到把這一串人類都拖上來以後，為首的那個侍衛站在了身型不小的雄性黑牛身邊，面向其他賓客，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我王有意迅速在國內推行人類清除計劃，最新法令將在明日正式推行。
但國內有許多反動勢力，對我王的決策十分抵觸，認為應該讓人類繼續生活在我們的國家中，甚至還有一部分，申請讓人類與我們實現地位平等、權利共享的生活。
然而，歷史上人類對我們做了什麽？
他們覬覦貓狗的毛皮，將它們拘束在狹窄的房間裏，讓它們漸漸失去了資助捕食的能力，卻又喜新厭舊，輕易將它們拋棄，害死了多少貓族犬族的同胞！
他們不願意自己幹活，於是在我王的同族身上裝上了鼻環，通過牽扯的疼痛，讓牛族替他們去幹苦力，還要貢獻出自己的身體讓他們吃肉！
他們將我們的身體用小小的棚子圈養起來，靠長時間的壓迫，讓我們慢慢忘記了去反抗，最終成為了他們的奴隸，活著替他們幹活，死了還要將身體裏所有的價值都榨取出來讓他們利用。
多少年！多少年！他們壓迫了我們多少年？！
我們多少的族人又消失在了人類的世界裏？
人類有想過與我們和平相處嗎？有想過與我們權利共享，讓我們擁有和他們一樣的地位嗎？
沒有！
如果不是黑牛王……
啊，偉大的黑牛王，仁慈的天神，讚美你們的存在！
如果不是黑牛王得到了上天眷顧，為我們降下了神恩，我們現在都還處於被壓迫、被屠殺、被掠奪的困境中。
而現在，居然會有同胞去同情人類，想要讓他們重新站回以前的位置？
是你們，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參加宴席的賓客們顯然是經過了一輪篩選的。
這一部分動物本來就更傾向於站在黑牛王這邊，再聽到這番言論，更是群情激蕩，紛紛響聲回應。
程瀾混在其中意思意思也跟著舉了舉手，假裝叫喊。
這位去當侍衛真是屈才了，這口才，完全可以去搞思想洗腦啊！
不管是為了什麽，但這一番言論顯然已經調動起了這些賓客的情緒。
別說那些成年的動物了，程瀾感覺身邊這些年幼一些的動物，對人類的印象也逐漸趨於不好。
“人類？就那麽小的人類？我上次在寵物店裏看到過，感覺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呢！他們居然還想傷害我們？”
“那是現在！以前他們跟我們是反著的。所以才不能讓他們再變回去啊。否則我們就吃不到這麽好吃的肉啦！”
“對！人類真是太可惡了，我們也應該反過來，對他們虐待屠殺，報了我們先祖的仇恨！”
“對！吃光他們的肉！不能讓他們再回到以前了！”
……
那侍衛說的話，有的部分過於偏頗，但有的站在動物們的立場上，又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程瀾自己就是人類。
她不是什麽百分百的道德標桿，自然做不到毫無偏頗地去看待問題。
不管是身為人類的立場，還是為了完成任務，她都不可能任由事情這麽發展下去。
侍衛見氣氛已經到了這裏，走到另一邊，用力一扯鐵鏈。
那鏈子頓時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上面串著的人類被這大力一拖，也發出了慘叫，被疼痛驚醒。
其他賓客再次安靜下來。
而那個扯著鐵鏈的侍衛卻大聲說道：
“這就是今天我們剛剛抓到的幾個想要混入宮裏的人類！
更可怕的是，我們發現……這些人類是擁有神智的！這就是開端！是大禍來臨的開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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