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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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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捉蟲)

顧程是第二天晚上回來的。

他回來劉嫂就憤憤不平的把葉青絆葉歡的事給他說了, “葉青那人心思歹毒的很,以後歡歡別再去七醫院檢查身體了,省得再碰見她, 咱給歡歡再換個醫院。”

因為第七醫院離的近, 所以葉歡才一直在第七醫院檢查。

不過她離的近, 葉青離的也近,以後難免還會遇上。

這種時候, 還是避著她點好。

因為誰也不知道她會幹出啥事。

就象她去絆葉歡, 誰也想不到她能幹出這種事, 可她就是幹了。

顧程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彰顯出他心裏的憤怒, 他強壓下湧上來的怒火, 對葉歡說,“以後去軍區醫院檢查。”

最開始的時候,程美雲就說讓葉歡去她那邊檢查。

葉歡嫌太遠, 而且她過去了也耽誤程美雲工作,所以就沒去。

看來以後確實是要去軍區醫院檢查了。

劉嫂又罵了葉青幾句才走了。

顧程抱著葉歡,“當時嚇著了吧?”

葉歡老實道,“有一點。”

當時她怕劉嫂自責,所以一直強做鎮定,反過來還安慰劉嫂。

其實她當時真的嚇著了,怕真摔倒了傷到孩子。

顧程親了親她, “以後去媽那裏檢查,我跟你一塊兒去。”

兩人洗漱好上了床,顧程去摸她的肚子, 然後又趴到葉歡肚子上聽,就有點疑惑, 問葉歡,“醫生說孩子沒事吧?”

葉歡,“醫生檢查了,說沒事。”

顧程沒再問別的,不過心裏卻還是有些擔心,因為昨天羅政委剛跟他說過,“孩子會在肚子裏動,這個時候,你就要多跟他說話,你別以為他還沒生下來,他啥也聽不懂,其實他啥都知道,你多跟他說話,等生下來了,孩子就跟你親。”

當時楊團長也在,就問他,“你那仨小子在娘肚子裏的時候,你都跟他們說話了?”

羅政委,“說了啊。”

楊團長,“那也沒見你那仨小子跟你有多親近。”

羅政委不服道,“胡說,我那仨小子對我,可比對他們娘親。”

楊團長,“你可拉倒吧,如果不是我跟你住隔壁鄰居,我還真信了。”

羅政委吹胡子瞪眼,“你這就是嫉妒我。”

楊團長就對顧程說,“你別聽他的,你聽我的,我比他還多一個娃,我經驗比他豐富,孩子在娘肚子裏能知道啥,你要想跟孩子培養感情,還得等孩子生下來,多抱抱,孩子就跟你親了。”

羅政委和楊團長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向顧程傳授經驗。

顧程頭一回當爸,沒經驗,可羅政委和楊團長不一樣,羅政委家三個孩子,楊團長家四個,兩人當爸的經驗都比他豐富,就算是說的不一樣,也可能是認知偏差。

所以他虛心向這兩人請教,兩人說什麽,他都認真聽著,就差拿個小本本,把兩人的話都記下來了。

秉著理論聯系實際的精神,回來後他就想逐條實施,頭一條就是想跟肚子裏的孩子互動一下,培養一下感情。

結果摸了一會兒,孩子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甚至往壞的方面想了,不過怕葉歡擔心,所以沒敢跟葉歡說,不過第二天,還是帶著葉歡去了程美雲那裏,趁著葉歡跟顧立省在院子裏看花,就把自己的擔心跟程美雲說了。

程美雲登時哭笑不得,“孩子這會兒才跟花生米一樣大,你摸到他動了,那才嚇人呢,我去你肖阿姨那裏給你拿本書,你也了解了解孩子是咋長大的,省得再說這種外行話,不得被人笑話。”

程美雲說的肖阿姨,叫肖彩芳,是軍區醫院的婦產科醫生,幹了大半輩子的婦產醫生,當年顧程就是她接生的。

肖彩芳也在醫院家屬院住著,程美雲就去了她家。

肖彩芳的孩子都不在這邊住,她家裏就他們兩口子,程美雲過去的時候,肖彩芳正在屋子裏看書,聽到有人來了,隔著窗戶一看,見是程美雲,就從屋裏出來了。

肖彩芳和程美雲雖然不是一個科室的,不過兩人私下裏很能說得來,所以關系不錯。

肖彩英,“顧程跟他愛人不是來了,你怎麽有時間來我這兒了?”

程美雲,“我是來問你借本婦產方面的書。”

就把顧程鬧的笑話跟肖彩英說了,“他也是聽他戰友這麽說,回家了發現孩子沒動,給嚇著了,也不敢問葉歡,這不過來問我來了。”

肖彩英聽樂了,“不管怎麽說,他還是上心了,還知道向別人請教,比不管不問強。”

婦產科方面的書,肖彩英這裏多的是,只不過大多都專業性太強,肖彩英挑來挑去,挑了一本相對簡單易懂的,給了程美雲,“給他看這本吧,這本要通俗易懂些,他應該能看的懂,實在看不懂就來問我。”

程美雲把書接過去了,謝過肖彩英就走了,回家後把書給了顧程,“你肖阿姨特意給你挑了一本簡單點的,有看不懂你去問她。”

顧程接過去一看,書名是《臨床婦產科學》。

顧程大致翻了翻,從懷孩子到養孩子,全講了一遍,而且帶有點科普性質,專業性不是很強,他這個外行也能看明白。

等學完這本書,他都可以去給羅政委和楊團長上課了。

程美雲,“別人的經驗要聽,但也不能全聽,得跟書本結合著來。”

顧程虛心聽著,然後對程美雲說,“媽,以後歡歡做檢查,我帶她去你們醫院做吧。”

程美雲,“剛才你肖阿姨還問我,咋不讓歡歡來我們醫院檢查,她明年就退休了,退休前還想給歡歡接生呢。”

顧程就是肖彩英接生的,退休前再給顧程的孩子接生,對她來說,也是圓滿了。

顧程看著院子裏的葉歡,柔聲道,“好,就讓肖阿姨給孩子接生。”

對肖彩英說是圓滿,對他來說是傳承。

院子裏,顧立省拿著相機,對著院子裏的花草,哢哢就是一頓拍。

程美雲也看到了,對顧程說,“你爸現在是見天兒拍這些花啊草的,拍好了就給人胡春生寄過去,胡春生也給他寄,兩人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還鬥花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顧立省正好進來,聽到了,對程美雲說,“老胡現在養的就是不如我養的好,他還不服氣。”

顧立省是很得意的。

他愛養花,只是水平有限,只能養一些皮實好養的,稍微金貴一點的都不敢養,怕養死。

因為這個,胡春生沒少嘲笑他是“一介武夫。”

現在有葉歡做專業指點,顧立省的花養的是越來越好,今年的一盆君子盆,一下子開了30朵花。

一棵君子蘭一般也就開7,8朵,能開20朵以上都算是很罕見了,顧立省養的這盆,竟然一下子開了30朵,都可以稱得上是奇跡了。

來看君子蘭的都快把門檻踏破了,還有向顧立省取經的,問他的花是咋養的,養這麽好。

其實顧立省自己都是糊裏糊塗的,他都是聽葉歡的,葉歡讓他澆水,他就澆水,讓他施肥他就施肥,然後就爆花了。

所以如果讓他說出個門門道道,他還真說不出來。

就只好老老實實的說,“這都是我家歡歡養的。”

大家都知道顧立省的兒媳婦是南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人家就是研究這個的,把君子花養到爆花也不稀罕。

畢竟千年的古蓮人家都能養開花兒。

別人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後來南州晚報都聽說了這事兒,還專門來拍了照,然後這盆花就上報紙了。

顧立省還挺遺憾的,如果不是他身份特殊,他還想抱著那盆君子蘭一起上報紙呢。

不過這也夠他揚眉吐氣了,哢哢的給這盆君子蘭拍了不下10張照片,各個角度的都有,然後連同那份南州晚報,一起寄給了胡春生。

氣得胡春生一個月沒理他。

顧立省心裏都要美死了。

程美雲笑話他,“人家老胡是自己養,你的是歡歡替你養,那也算不上是你的本事。”

顧立省強詞奪理,“我跟歡歡是一家人,歡歡養就等於是我養。”

葉歡,“我又不經常來,還是爸操的心多。”

顧立省得意洋洋,“你聽聽歡歡都這麽說。”

程美雲,“那是歡歡謙讓,歡歡,你以後別教他,看他一個人能不能把花養好。”

顧立省,“歡歡,別聽你媽的,咱倆以後還是要多進行技術交流。”

程美雲笑罵他,“跟歡歡進行技術交流,虧你說得出口。”

顧立省和程美雲鬥嘴,葉歡笑瞇瞇的看著,不時插一句嘴。

顧程不參與,一門心思的給葉歡砸核桃吃。

核桃是顧立省托人帶回來的。

他也不知道聽誰說,孕婦多吃核桃,生的小孩聰明,正好他下面有個團去山裏拉練,山裏核桃不是多嘛,他就托人從山民手裏買了核桃帶了回來,帶了整整一大麻袋,正準備給葉歡送過去呢,顧程跟葉歡就過來了。

顧程這不就有事幹了。

他砸的快,葉歡吃的慢,不大會兒就攢了一大堆核桃仁。

劉嫂對他說,“生的核桃吃多了膩口,家裏還有蜂蜜,我給她改個口味,用蜂蜜焙一下。”

劉嫂一邊琢磨一邊做,很快的,就做出來一盤蜂蜜核桃仁,上面還撒了白芝麻,放涼後,香甜酥脆。

葉歡嘗了一個就停不下來了,顧程一看,登時砸核桃砸的更來勁兒了。

劉嫂準備燒中午飯,去院子裏摘菜,聽到有自行車鈴聲,擡頭一看,是韓曉雪一家三口來了。

韓曉雪,“我哥跟我嫂子是不是來了?”

劉嫂,“來了,在屋裏呢。”

韓曉雪就進屋了,先親親熱熱的喊了聲“嫂子”,然後聳了聳鼻子,“什麽味兒,這麽香?”

葉歡,“劉嫂做的蜂蜜核桃仁。”

說著把手裏的碗遞到了韓曉雪的跟前。

韓曉雪見顧程悶頭砸核桃,故意問他,“哥,我能吃嗎?”

程美雲笑罵她,“你哥不讓你吃,你就不吃了?”

韓曉雪,“我問他就是走個過場,當我真聽他的呀,我聽我嫂子的,我嫂子讓我吃,我就吃。”

說完抓了幾顆蜂蜜核桃仁扔到了嘴裏,“香。”

程美雲問她,“文文呢?”

韓曉雪前年生了個兒子,起名叫石學文。

韓曉雪,“跟石磊在外面呢。”

說話間,石磊抱著石學文進來了,程美雲上前接過石學文,“舅姥姥抱抱文文,看文文又長肉了沒有。”

抱著石學文掂了掂,“至少又長胖了兩斤。”

韓曉雪,“現在能吃著呢,昨天才秤的,長了3斤,現在抱著他都砸胳膊,嫂子,你現在吃飯能吃的下了吧?”

葉歡,“我就吐了一個月就不吐了。”

其實那一個月也沒怎麽吐,她能吃飯,但不能聞味兒。

吃飯的時候塞住鼻子,就什麽都能吃了。

韓曉雪很是羨慕,“我是整整吐了5個月,吃啥吐啥,最後沒東西吐了,連黃水都吐出來了,那叫一個遭罪喲,現在別說不讓生了,就算不實行計劃生育,我也不生了。”

說完趕顧程走,“哥,你去那邊兒砸核桃,我跟嫂子要說悄悄話。”

顧程掃了她一眼。

韓曉雪,“哎呦不是說你的壞話,我要跟嫂子說私房話,你一個爺們兒家,不能聽。”

把顧程推到了對面沙發上,又坐到了葉歡身邊,把自己的包拉到跟前,從包裏拿出一瓶藥膏塞到了葉歡手裏,然後小聲對葉歡說,“嫂子,這瓶藥膏是我托人從國外買回來的,能祛妊娠斑……”

葉歡,“妊娠斑是啥?”

韓曉雪,“就是等到月份大了,肚子撐開了,肚皮上就會起斑紋,時間長了就消不下去了,多難看啊,這瓶藥膏就是治這個的,你現在就開始抹,每天抹一次,一直抹到生,等到孩子生下來,你肚皮也是光溜溜的,一點兒斑都不會長,這是我戰友給推薦給我的,特別管用,我也是從懷上文文就開始抹,一直到現在肚子都是光的,不信你看……”

想要掀開衣服給葉歡看她的肚皮,一看顧程還在呢,就拉著葉歡去了客房,把門關上,這才掀開衣服給葉歡看。

葉歡看到,她肚子確實很光滑。

韓曉雪又給葉歡講,要怎麽按摩咪咪,咪咪才不會下垂,睡覺的時候要怎麽躺,以後腳腫了要怎麽辦……

她說,葉歡就聽著,一邊聽一邊在心裏感慨,原來養孩子這麽不容易,怪不得當媽的都那麽疼愛自己的孩子。

韓曉雪又問她,“你們給孩子起名字了沒有?”

葉歡,“還沒有,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韓曉雪,“那就起兩個,男孩一個,女孩一個,我跟石磊就一直沒起,等到要給孩子報戶口了,才匆匆忙忙的起了一個,不滿意也沒辦法改了,所以你跟我哥現在就給孩子起,多起幾個,慢慢挑,挑一個最滿意的。”

葉歡覺得韓曉雪說的有道理,晚上就跟顧程商量給孩子起名兒的事。

兩人把字典,唐詩宋詞都搬出來了,然後你一個我一個,紙上都寫滿了,感覺沒一個滿意的。

葉歡把寫滿了名字的紙頭拿過去,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然後身子一仰,躺到了顧程懷裏,出主意道,“幹脆就叫顧葉吧。”

顧程的名字就是取的他爸跟他媽的姓,那她跟顧程的孩子,起名叫顧葉也是可以的呀。

而且顧葉這個名字聽著也不算難聽。

顧程卻不同意,第一次沒讚同葉歡,嚴肅道,“不行,這個名字太隨意了。”

葉歡打了個哈欠。

她有點困了。

自從懷孕後,她就特別容易犯困,以前是9點鐘左右才睡,現在8點不到就有點睜不開眼了。

顧程親了親她,“你先睡吧。”

葉歡很快就睡著了,顧程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後臺燈的燈罩往下拉了拉,繼續給孩子起名字。

等到葉歡肚子高高隆起的時候,孩子的名字也起好了。

“顧程給起的,叫顧暢文,不管男孩女孩,都叫這個名兒,說是從詩經裏取的,曉雪的孩子不是叫學文嘛,也是隨了他一個‘文’字。”

李秀芬不知道啥是詩經,不過覺得這名兒還怪好聽的,“這名兒好,聽著就是一家人,等強強以後生了孩子,也隨這個‘文’字。”

按理來說,葉明強的孩子是該隨著葉明亮的孩子,不過李秀芬不想再跟那邊有啥瓜葛,斷就斷個徹底。

葉歡問李秀芬,“強強談對象的事,他跟你說了?”

李秀芬,“就說了個大概,那姑娘跟他是一個專業的,家也是南州的,別的我可就問不出來了,問的多了他就跟我打哈哈,我也不再問他了,我看他能撐到啥時候,有本事,他一直別跟我說。”

鳳嫂子扛著大包袱過來了,正好聽到李秀芬後面那句話,“又說強強呢。”

李秀芬,“可不是說他,從小到大就不叫人省心,談個對象,這都快一年了,還捂的嚴嚴實實的不讓見,不讓見就不見,我也不問他了。”

說著把鳳嫂子扛著的包袱接過去了,然後放到了床上,打開了,裏面全是白棉花。

鳳嫂子,“一共是10斤,剛彈出來我就拿過來了。”

葉歡,“媽你要這麽多棉花幹啥?”

鳳嫂子,“你媽是要給孩子做包被。”

李秀芬是想著程美雲工作忙,怕是顧不上準備這些。

再者說,顧程雲自己不會做,給孩子做包被,肯定是請別人做,別人做的哪有自己做的放心。

正好鳳嫂子有個親戚,開了個彈棉花的作坊,李秀芬就托鳳嫂子去買了10斤棉花,給孩子做幾床小包被,然後再做兩身棉衣棉褲。

布也是早就扯好的,裏兒是細棉布,買過來後李秀芬還給漿洗了下,又用棒槌槌軟乎了,孩子睡著也舒服。

都是為了孩子,誰做不是做,非得分個婆家娘家?

她又不像程美雲那麽忙,飯店也就飯點的時候最忙,過了飯點兒就閑下來了,得空她就把東西做好了。

鳳嫂子問葉歡,“預產期是啥時候啊?”

葉歡,“4月底。”

鳳嫂子,“這個月份好,不冷又不熱,坐月子坐的也舒服。”

正說著,顧程來接葉歡。

他是開車過來的,走的時候李秀芬對葉歡說,“你月份大了,別跑來跑去的了,以後有啥事,你讓顧程過來跟我說一聲,我過去,你就別往這兒跑了,再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以後就別操這麽多心了,你只管好你跟孩子就行了,這麽多人呢,哪就輪到你操心了。”

葉歡今天過來,是聽說李記飯店出了點事,她心裏不放心,所以特地過來問問。

倒也不是大事,就是有兩個人到李記吃飯,去的時候兩人都喝了點酒,然後吃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因為啥吵起來了,先開始是吵,後來就打起來了,把店裏的桌椅砸壞了好幾個。

葉歡是聽趙露露說的。

趙露露不知道李記,也就是以前的青年飯店是葉歡媽媽開的,跟葉歡聊天的時候,當個閑話跟葉歡說了。

葉歡就有點擔心,所以就過來問李秀芬情況。

李秀芬跟她說已經報了公安了,那兩個人也沒跑,當場就賠了錢。

完了就批評葉歡,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跑過來,還是坐公交車來的,車上都是人,萬一擠著肚子咋辦?

這不葉歡走的時候,又特意叮囑了葉歡一遍。

葉歡,“知道了媽。”

顧程打開車門,讓葉歡先上了車,葉歡沖著車外面擺了擺手,“媽,我走了。”

李秀芬,“走吧,路上開的慢一點。”

晚上吃過飯,顧程又陪著葉歡去外面散了會兒步,然後就回去睡覺。

上了床,顧程照例把手貼到了葉歡的肚子上,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突然,他覺得葉歡的肚子輕輕動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

顧程一下呆楞住了,把手拿開,然後又貼了上去,孩子又動了一下,顧程驚喜地對葉歡說,“孩子踢我了。”

葉歡,“……”你咋知道是踢你,萬一是拳頭呢?

孩子動,對葉歡來說,已經不是新鮮事了,她早就能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裏動了。

只是外人感覺不到,要不孩子為啥都跟媽親呢,血脈相連呢。

顧程高興了一會兒,然後對著肚子嚴肅地說道,“在肚子裏乖一點,別折騰你媽。”

在肚子倒是真沒折騰,可是生的時候,就算是再乖,也把葉歡折騰的不輕。

畢竟生孩子,哪是那麽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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