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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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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二十八, 連艷梅和胡冬雷結婚。

連艷梅是從知青點出嫁的。

連艷梅住的這間屋,門口掛了塊紅布,是柳水芹叫葉歡掛上的, “閨女出嫁, 娘家屋門口都要掛紅布, 她娘家離的遠,她從知青點出嫁, 那知青點就是她娘家, 該有的都得有。”

葉歡就把紅布拿過來掛上了, 看著一下子喜慶了很多。

連艷梅已經換上了在江平市買的那身紅衣服, 鄭文靜正在給她化妝。

鄭文靜是孫愛芳喊過來的。

嚴格來說, 是鄭文靜自告奮勇過來的。

她是聽孫愛芳說連艷梅要結婚了, 娘家遠,也沒來個人,一輩子的大事, 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說起來怪可憐的。

鄭文靜就過來找連艷梅了,“你如果願意,等你結婚那天,我過來給你化個妝,保準讓你漂漂亮亮的出嫁,新郎官見了, 眼都移不開。”

連艷梅從小到大都沒化過妝,她連雪花膏都很少擦。

不過,就算是鐵姑娘, 在結婚這天,也抵擋不了“漂亮”這個詞的誘惑。

哪個姑娘在結婚這天, 不想當個美美的新娘子呢?

就答應了,這不她結婚這天,鄭文靜就拿著化妝品來了。

葉歡在一旁看著她給連艷梅化妝,很是擔心她象上次那樣,再給連艷梅塗個紅臉蛋。

胡冬雷來接新娘子的時候,看到連艷梅那個紅臉蛋,不得笑出來。

所以她決定了,要一直守著連艷梅,如果發現勢頭不對,就趕緊制止鄭文靜。

一輩子就這一次,她可不能看著連艷梅被人笑話。

鄭文靜象是看出了她在擔心啥,笑道,“上次那是舞臺妝,得化的稍微濃一點,不然上了舞臺,燈光一打,臉煞白,這次我給她化的是日常妝,稍微塗個粉,描下眉,再塗點口紅,人看著就精神,你如果不信,一會兒我畫好了你看看,如果你們覺得不好看,我立馬給她擦掉。”

葉歡也不懂這些,就看著鄭文靜在連艷梅臉上又是塗又是畫,一邊畫一邊還在遺憾,“你的臉圓,把頭發盤起來好看,就是你的頭發太短了,要是再長一點就好了。”

連艷梅圖方便,一年四季都是齊耳短發,還是叫高清桂剪的。

剪的也不整齊,不過連艷梅也不大在意。

鄭文靜試了幾次,想把她的頭發盤起來,結果怎麽都盤不起來,只好作罷。

給連艷梅化好妝,鄭文靜叫她轉過身,朝著葉歡,“你看看咋樣,是不是比沒化的時候精神多了。”

連艷梅因為經常在地裏幹活,皮膚曬的有點黑,鄭文靜在她臉上薄薄的塗了一層粉,顯得臉白凈了很多,又修了眉,塗了點口紅,頭發雖沒有盤起來,不過用發卡別起來了,發卡是鄭文靜送的,紅色的有機玻璃發卡,確實顯得精神。

連艷梅其實長的不難看,只是她平時不怎麽打扮,再加上天天在地裏幹活,風吹日曬的,顯得又黑又糙。

今天鄭文靜簡單的給她化了個妝,眉眼也修飾了下,底子就出來了,再加上穿著一身紅衣服,就是一個又漂亮又喜慶的新娘子。

葉歡,“艷梅姐你今天真漂亮。”

鄭文靜打趣她,“你和顧營長結婚的時候,我也給你化這麽漂亮。”

葉歡心說那怕是實現不了,她和顧程是要回南州結婚的,鄭文靜總不能跑到南州去給她化妝吧。

高清桂跑進來,大聲喊著,“來了來了。”

葉歡,“誰來了?”

高清桂,“接親的來了。”

就聽到外面一陣劈哩啪啦的鞭炮聲。

葉歡跑出去看熱鬧。

胡冬雷今天也是打扮的格外精神,穿著一套嶄新的中山裝,頭發估計是上了頭油,一絲不亂,胸口還別著朵小紅花,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他在前面推著自行車,後面跟著好幾個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年輕小夥,葉歡只認出了趙成,其他看著都眼生。

院子裏都是人,小孩子吵吵嚷嚷的要喜糖,趙成從包裏抓了一把灑了出去。

“搶喜糖嘍!”

大人小孩都搶了起來,院子裏登時笑鬧聲一片。

連艷梅娘家沒來人,不過給連艷梅打過來20塊錢。

葉歡聽連艷梅說過,她爸媽身體不好,下面還有弟弟妹妹,家裏經濟條件不好。

這點錢想必也是牙縫裏擠出來的。

她家裏經濟條件這麽差,知道連艷梅結婚,還給連艷梅打錢,而且還是20塊錢,想來連艷梅的爸媽也是疼愛這個女兒的,只是因為路途太遠了,再加上家裏沒那麽多錢,所以才沒過來參加連艷梅的婚禮,把省下的錢給連艷梅寄過來了。

孫愛芳作為婦女主任,當仁不讓的成了連艷梅的娘家人,跑前跑後的張羅。

用她的話說,“一輩子就這麽一次,不能叫艷梅留下遺憾,她娘家沒來人,婦委會就是她的娘家人。”

趙成領著頭,在知青點鬧騰了一陣子,胡冬雷就把連艷梅接走了。

連艷梅是知青隊長,她結婚,把知青點的知青都請過去吃飯了。

白茵上次想跟著胡冬雷做生意,來過胡冬雷家。

那時候胡冬雷家還是兩間小破屋,院墻都塌了。

可今兒個跟過來一看,截然不一樣了,一溜五間青磚大瓦房,院墻也是新拉的,用的都是青磚。

屋子裏就更別提了,全是新添置的,安了兩面鏡子的大衣櫃,五鬥櫥,床頭櫃,臉盆架……

床上也是一水的新鋪蓋,印著富貴花的床單,枕巾上印的是鴛鴦戲水……

鍋碗瓢盆也都全是新的。

裏裏外外全是新的,還都是一下子添置齊的,這得花多少錢!

看來胡冬雷確實是賺到錢了。

只是,他那些賺錢的門路,在這個年代,可是屬於投機倒把,他以前不張揚,誰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幹啥,更不知道他賺了多少錢。

上輩子,他是78年左右被揪出來的,白茵記得他好象也是因為出風頭,被人給舉報了,然後查出來他是投機倒把,坐了一年的牢。

她聽馮勝利說過,胡冬雷涉及的金額挺大的,不過他走了門路,所以才判了一年。

這段經歷,不但沒有成為他的恥辱,還成了他精彩人生中最濃墨亮彩的一筆。

這輩子,結個婚他就這麽張揚,說不定他要提前去坐牢了。

如果連艷梅剛嫁給他,他就被查出來投機倒把,然後就去坐牢,那可就好看了。

那連艷梅今天有多風光,胡冬雷坐牢的時候,她就有多淒慘。

雖說她知道胡冬雷日後會發達,可連艷梅不知道啊,胡冬雷坐牢了,她在家肯定惶惶不可終日,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指不定胡冬雷前腳坐牢,後腳她就跟胡冬雷離婚,然後跟胡冬雷劃清界限。

那等到胡冬雷從牢裏出來,也肯定不會要她了。

到手的富貴,就這麽跑了,日後連艷梅不得後悔死。

白茵正想的出神,就聽到前面一陣哄笑聲。

擡頭一看,胡冬雷和連艷梅被簇擁著站在前面,一個小夥兒正起哄讓他倆講戀愛經過。

胡冬雷,“我對連艷梅同志是一見鐘情……”

下面不知誰喊了一句,“都結婚了,還連艷梅同志。”

胡冬雷從善如流的改了口,“我對媳婦是一見鐘情……”

底下一陣哄笑聲。

饒是連艷梅這個出了名的鐵姑娘,也羞紅了臉。

正哄笑著,聽到門口有人問,“請問誰是胡冬雷?”

大家扭頭一看,是三個穿著公家制服的人,領頭的一個戴著眼鏡,胳膊下夾著個公文包,一臉嚴肅。

大家都楞住了。

為首的那個見沒人答話,又問了一句,“請問哪位是胡冬雷?”

胡冬雷跟連艷梅對視了一眼,然後走過去了,“我是胡冬雷,請問有什麽事?”

為首的那個見他穿著一身新,胸口還別著一朵紅花,顯然是正在辦婚禮,有點不忍心說明來意。

不過職責所在,他還是嚴肅地對胡冬雷說道,“我們是工商管理所的,接到舉報,你涉嫌投機倒把,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為首的這人叫陳輝,是青石鎮工商管理所的。

工商管理所接到舉報,說後胡村胡冬雷錢來路不正,涉嫌投機倒把,還點明讓他們今天來抓人,因為平時胡冬雷都不在家,不一定能抓到他,今天他家裏有事,他肯定在家。

所長就派陳輝和另外兩個工作人員過來了。

陳輝實在是沒想到,今天是胡冬雷辦婚禮的日子。

看來那個舉報人是知道胡冬雷今天辦婚禮,所以特地讓他們今天過來,就是想讓他當眾出醜。

這人跟胡冬雷得有多大仇恨。

胡冬雷聽了陳輝的話,回頭朝院子裏飛快地掃了一眼,他兩個叔叔本來正伸長了脖子朝著這邊兒看,看胡冬雷朝著他倆看,心虛地把頭扭到了一邊。

胡冬雷心裏冷笑了一聲。

事出反常必有妖,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他跟連艷梅結婚,原本是沒通知他兩個叔叔的。

早在他爹娘剛離世的時候,他就因為拿刀砍這兩個叔,跟這兩個叔撕破了臉,後來也一直是老死不相來往。

所以就算是結婚,他也沒打算喊他倆過來參加他的婚禮。

不過他倆倒是自己找上門了,說是他爹娘不在了,他倆就是他唯一的長輩,他結婚的時候,如果他倆不露面,會被村裏人說閑話,所以他結婚的時候,他倆會過來參加他的婚禮。

他倆來不來,胡冬雷自己是不在乎,不過他怕連艷梅日後被人說閑話。

一輩子的大事,結果娘家沒來人,婆家也不來人。

而且如果他拒絕了,以後他兩個叔叔就有話說了,說不是他們不來,是他不叫他們來。

那他倆來就來唄。

不過他也跟他倆說了,人來可以,禮就不用拿了。

他還真不稀罕他倆那點禮。

今天他那倆叔來的還挺早,還幫著他張羅。

他還以為他倆突然改性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就等著他在一輩子最風光的這一天出醜呢。

胡冬雷對陳輝說,“同志,舉報我投機倒把,也得有證據,不能說抓人就抓人吧?”

陳輝,“舉報人說你不務工業,從來就沒見你下地幹過活,卻有能力一口氣蓋了五間青磚大瓦房,所以懷疑你的錢是投機倒把掙來的,我們也不是來抓你,抓人是公安局的事,我們只是請你去趟工商管理所,配合我們調查。”

陳輝也看到了,胡冬雷家的房子是新蓋的,一水的青磚大瓦房。

如果真象舉報人說的那樣,胡冬雷從不下地幹活,卻有能力蓋這麽好的房子,那胡冬雷的錢,可能確實來路不正。

就算是下地幹活,再拼死拼活的幹,也掙不來5間青磚瓦房。

所以,他立馬就斷定,這個胡冬雷肯定有問題。

白茵沒想到胡冬雷被人舉報,比上輩子提前了這麽多。

不知道怎麽的,她心裏有點隱隱的興奮,下意識的朝著連艷梅看了過去。

葉歡沒跟知青點其他人坐在一起,其他人都坐在白茵那一桌,她被安排跟連艷梅坐到了一塊兒。

剛才連艷梅和胡冬雷因為被人起哄,叫他倆講戀愛經過,所以都是站在最前面的。

這會兒葉歡已經過去跟連艷梅站在了一塊兒。

白茵看到她倆聽了陳輝的話,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看著竟然是一點兒都不慌張。

她突然覺得,也許她興奮的有點太早了,胡冬雷和連艷梅象是早有準備,所以不管是胡冬雷,還是連艷梅,才一點都不慌張。

果然,都不等胡冬雷開口,就有人幫著他說話了。

趙成過來,對陳輝說,“同志,你弄錯了吧,胡冬雷是江平市運輸隊的司機,我跟他是一個大隊的,他的錢都是開車掙來的,他以前都是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也不亂花錢,掙的錢都存起來了,這不結婚嘛,都拿出來了,一輩子的事呢,人家想體體面面的,也沒錯吧?”

來吃席的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因為他們從來沒聽說胡冬雷竟然是運輸隊的司機。

白茵更是震驚,因為這跟上輩子完全不一樣。

上輩子,她可沒聽說胡冬雷是江平市運輸隊的司機。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為什麽重活一世,很多事情跟上輩子都不一樣了?

聽診器,方向盤,金不換的營業員。

可見這年代司機有多吃香。

而且還是市運輸隊的,開幾年車,掙的錢足夠蓋起這5間大瓦房了。

不過慎重起見,陳輝還是對胡冬雷說,“能不能給我看下你的工作證?”

胡冬雷,“可以。”

說完回屋了,不大功夫,拿著個紅色的小本本出來了,遞給了陳輝。

陳輝打開看了看,上面寫著江平市第二運輸隊工作證,照片也是胡冬雷的,上面還蓋著江平市第二運輸隊的鋼印。

陳輝擡頭看胡冬雷,胡冬雷坦然地任他看。

陳輝很快把工作證還給了胡冬雷,“我們會再跟市運輸隊做個核實……”

趙文軍站了起來,“不用核實了,我是第二運輸隊的大隊長,我叫趙文軍,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可以證明,胡冬雷就是我們運輸隊的。”

陳輝又檢查了趙文軍的工作證,然後對胡冬雷說,“現在已經有確鑿證據證明對你的舉報不實,回去後我會向所裏做個說明。”

剛才還嚴肅的臉上浮上笑容,朝著胡冬雷伸出手,“胡冬雷同志,祝你新婚快樂。”

胡冬雷伸手跟他握了握,“謝謝。”

趙成,“既然來了,就入席吧,大家一塊兒熱鬧熱鬧。”

陳輝,“我們還要回去向領導匯報,就不打擾了。”

趙成,“怎麽著也得喝杯喜酒吧。”

說著跟另外一個小夥兒,一人拿著酒,一人拿著酒杯就過來了。

陳輝也痛快,一杯酒一口給悶了。

趙成又給另外兩個人倒了酒,那倆人也都喝了,然後三人才走了。

回去的時候,跟陳輝一起來的那兩人一路上都在說胡冬雷。

“瞧人家結婚,辦的叫一個體面。”

“人家是市運輸隊的司機,工資加補助,一個月至少7,80塊錢,他又是一個人,幾年攢下來,你想得攢多少錢。”

“到底是誰舉報他的,你聽說是誰舉報的嗎?”

“沒聽說,八成是他們一個村的,還點明叫咱們今天過來,肯定是眼氣人家,想給人家找點晦氣。”

……

陳輝沒參與兩人的討論。

剛才胡冬雷的工作證,他看了,鋼印,照片都沒問題,可發證時間卻是76年5月15日。

這個工作證是剛發的。

也就是說,胡冬雷是剛剛才成為江平市第二運輸大隊的司機。

就算是司機工資再高,一個月的工資也蓋不起來這5間大瓦房,更何況,他到運輸隊還不到一個月。

這裏面肯定有問題,他完全可以因為這個疑問繼續往下查……

但沒必要,既然運輸隊的大隊長都出面證明,胡冬雷就是他們運輸隊的司機,他如果揪著不放,非要一查到底,勢必會得罪許多人。

趙文軍能來參加胡冬雷的婚禮,說明這兩個關系匪淺,萬一到時候趙文軍說,胡冬雷蓋房子的這些錢,是他借給胡冬雷的怎麽辦?

趙文軍是大隊長,下屬要蓋新房娶媳婦,手上沒錢,趙文軍就把錢借給他了,等胡冬雷發工資了再慢慢還。

這完全說的過去。

所以工作證上那個發證日期,陳輝就選擇性的給忽略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來吃席的人都走了,趙成和趙文軍也要趕回江平,兩人走的時候,拍了拍胡冬雷。

啥都沒說,但彼此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胡冬雷的工作證確實是新辦的。

還是因為葉歡的提醒 。

他跟連艷梅去江平市買結婚用品前一天,連艷梅來找葉歡,想讓葉歡陪著她一起去江平。

當時胡婆子和劉彩鳳在院子裏跟柳水芹一起挑花瓣,說起胡冬雷新蓋了5間大瓦房,胡婆子懷疑胡冬雷是投機倒把。

葉歡和連艷梅在屋子裏聽見了,葉歡就對連艷梅說,“胡大哥一下蓋5間新房,村子裏肯定有人眼紅,保不準會有人暗中使壞,你們留點神。”

葉歡雖然不知道胡冬雷的錢是怎麽來的,不過她猜他賺的那些錢,按照現在的說法,來路應該不是很正。

私人是不允許做生意的,柳水芹賣個糕點,都得打著大隊的名義。

所以她才提醒連艷梅。

胡冬雷早就跟連艷梅交了底,連艷梅知道他的錢是咋來的,葉歡這麽一說,她就有點擔心,就把葉歡的話轉述給了胡冬雷。

胡冬雷以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他啥都敢幹,無所畏懼。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牽掛,做事就謹慎了些。

葉歡的話提醒了他,眼紅他的肯定不少,別的不說,就他那倆叔,看他一口氣蓋了5間新房,怕是都眼氣的慌。

胡冬雷先把這事兒跟趙成說了。

趙成給他出主意,“我聽我叔說,有幾個上了年紀的退休了,隊裏就空出來幾個名額,所以要招工,借著這個機會,幹脆叫我叔把你招進去,叫我叔把咱倆排一塊兒,以後你就是拿工資的工人,誰還會說閑話。”

胡冬雷,“進去當司機,怕是不容易。”

趙成的叔叔叫趙文軍,江平市第二運輸大隊的大隊長。

趙成是運輸隊的司機,他不是,他只是跟著趙成,借著拉貨的便利夾帶私貨倒騰生意。

這事兒趙文軍也知道,他也得了不少好處,所以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不過,讓趙文軍把他招到運輸隊,怕是沒那麽容易。

畢竟司機是香餑餑,空出來的那幾個名額,不知道有多少個關系戶盯著呢。

趙成不在意道,“我叔是大隊長,能不能進去,還不是他說了算,實在不行,我叫我爸給他打個電話。”

趙成也是因為這兩年跟胡冬雷合作愉快,再者說,如果胡冬雷跟他拆夥兒了,他還得再費勁巴力的找新搭檔,所以他才盡心盡力的幫胡冬雷。

胡冬雷,“既然這樣,你就幫我多費點心,事成之後,我請你和趙隊長去玉香樓吃飯。”

趙成拍著胸脯,“包在我身上,你就等著我消息吧。”

趙成辦事還挺利索,也就兩天時間,就把胡冬雷進運輸隊的事情搞定了。

胡冬雷抽空去了趟江平,請趙文軍和趙成吃了頓飯,順便辦了張工作證。

不過工作證畢竟是新辦的,發證時間上都能看出來。

胡冬雷知道陳輝看出了這個問題。

所以陳輝拿著工作證看的時候,胡冬雷都想好說辭了,如果陳輝還質疑他錢的來路,他就說是趙文軍借給他的。

不過陳輝也是個人精,明明是看出了點啥,可楞是一句話都沒說,就把證還給他了。

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葉歡的那個人情,他也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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