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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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12
陪蔣硯在崎桐養傷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姜俏活得最輕松的一段時間。
既不用擔心天道再次出現從中作阻，也不用害怕外人覬覦自己靈蝶的身份，而為此四處躲藏。
姜俏在崎桐待了沒幾天，本該出現在魔域的施宇霄卻突然到訪。
“還真是好大的陣勢。”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重重重兵。
對於這一切全然不知的姜俏，此刻正在院中陪蔣硯“散步”。
大概是太久沒有活動身子的緣故，蔣硯現在走路並不是靈活，每走一步都需要有姜俏在一旁扶著。
倒也不需要姜俏費多大的力，只是搭把手的程度，而且姜俏對此似乎也很樂在其中。
“阿硯，你真棒！今天又比昨天走得更好了呢～”
姜俏拿出哄小孩的口氣，兩只眼珠亮晶晶地看著蔣硯，唇角揚起的笑裏滿是驕傲與自豪。
同樣樂在其中的蔣硯輕抿了抿唇，修長的手指完全將姜俏的手包裹，一手擡起捂在嘴角，迎風咳了兩聲。
“俏兒不必說這些好聽的話來安慰我……”
再往後的話，姜俏沒有讓蔣硯繼續說下去。
大概是因為法力全無的緣故，蔣硯近些日子的狀態，總是格外低靡。
“才沒有！”姜俏仰著頭瞪大雙眼，看向蔣硯的每一個眼神都在說，我沒有說謊！“我還等著阿硯陪我出去玩呢～”
受天道影響，蔣硯的法力如今消失得一幹二凈，身體竟是連普通人都不如。
如此強烈的落差，蔣硯會為此而心情低落，在姜俏看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但蔣硯的半魔身份卻並未因此而消失，眼下兩人在崎桐倒也還好，而且蔣硯還活著的消息如今也只有她和路陽知道。
可她與路陽能瞞得了一時，還能瞞得了一世？
再說，就算能瞞得了一世，一輩子躲躲藏藏地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思來想去，姜俏決定一個人回趟無妄海。
“對了，阿硯……”
然而姜俏剛準備開口，“姜姑娘！”，院外忽然響起一道敦厚的男聲，語氣聽起來特別急。
她疑惑地看了蔣硯一眼，隨即將人扶到不遠處的石凳上，“阿硯，我先出去看看。”，說完，姜俏循聲走去，小心地拉開一道縫，望著門外之人道：“何事如此著急？”
來人是路陽身邊一位貼身侍衛，與姜俏有過幾面之交，所以也應當知道，路陽曾特意囑咐，沒有他的許可，尋常人不得隨意靠近姜俏的院子。
“姜姑娘，不好了！路院長與人在城門口打起來了！”
這種時候來找自己？
只怕是與路陽打起來的那人，與自己關系匪淺……
姜俏出聲道：“何人？”
“「淩雲閣」掌門，施宇霄！”
果不其然！
聽到侍衛的回答後，姜俏快速合上門，轉身來到蔣硯身邊，同其簡單說明情況後，跟著侍衛來到了城門口。
“族……俏俏！”
發現姜俏後的路陽明顯一驚，顯然不是他讓侍衛去找的她。
而那個將姜俏帶到此處的侍衛，也在將這時突然回過神來，疑惑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的姜俏道：“姜姑娘怎的也來了？”
“小師妹，如今想要見你一面，可是太難了！”
幕後主使施宇霄這才現身，竟是直接略過路陽，徑直向姜俏走來。
“師兄又是緣何在此？”
按照天道的設定，現如今的施宇霄法力應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才對，所以對於施宇霄在與路陽對戰的過程中，還能分出餘力去控制路陽身邊的貼身侍衛，將自己引到此處，姜俏並未將過多的註意力放在這件事上，而是更多關心為何本應該在魔域的施宇霄，現在會出現在崎桐？
“站住！”
路陽卻是神色擔憂地上前想要攔住施宇霄走向姜俏的腳步，在他的認知裏，施宇霄與姜俏的關系應當還停留在姜俏隨太虛子回到「淩雲閣」後，被當作妖女誅殺，最後被逼跳下凈雷鋒那裏。
好在姜俏福大命大，凈雷鋒下直通無妄海，這才讓她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
面對一個曾經差點逼死自己族長的人，路陽在發現施宇霄出現在崎桐附近後的第一反應便是，千萬不能讓他靠近崎桐半步。
於是乎，特意前來見姜俏的施宇霄就這樣被攔在崎桐城門外，分毫不得靠近。
施宇霄與路陽從未結怨，即便是如今因為人皇執意開辦法術修習學院，導致現在人族與仙族的關系緊張，可自己雖為「淩雲閣」的掌門，卻從未出言阻攔此事。
所以再怎麽說，路陽也不應該因為此事的緣故，而這般強橫地要將自己拒之於崎桐城門外。
施宇霄猜想，其中定然有別的誤會。
無奈之下，施宇霄只能出此下策，施法控制路陽那位貼身侍衛，讓其進城將姜俏引出來，希望姜俏的出現，能消除自己與路陽之間的誤會。
“先進城吧。”
路陽這邊話音剛落，姜俏便看著施宇霄出聲道。
有了姜俏的這一句話，路陽沒再說什麽，只是安靜地跟在兩人的身後。
施宇霄心覺有些奇怪，在他的記憶裏，路陽應該與姜俏沒有什麽交集才對？怎麽好端端的，突然變成了她的小跟班？
路陽之所以會阻攔施宇霄進城的原因在自己，姜俏知道。
只是要想化解兩人之間的誤會，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解釋得清楚的。況且，自己能那麽順利騙過天道，最終將其除去，其中還得感謝施宇霄的出手相助……
“他還好嗎？”
進入崎桐城後沒多久，施宇霄忽然出聲道。
姜俏有些驚訝地扭頭看向他，然後就聽見他接著道：“幾世情誼，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在天雪山時，姜俏只是在苓曦面前透露自己要去見一位故人，但從頭到尾，一字不曾提到自己會去向何地。
而施宇霄卻在這樣的情況下，準確無誤地找到了自己的去處，還猜到了自己要見的那位故人……
“你……”
姜俏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難道施宇霄也跟自己一樣，將被天道改寫命運前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相比姜俏的震驚，施宇霄倒是神色淡定，說起那段讓他很是仿徨的記憶時，只是語氣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
“那時，眼看著你掙脫我的手掉下凈雷鋒的一瞬間，我曾經所有信仰的東西隨之在頃刻間崩塌。”說話間，施宇霄嘴角含著笑，“一段既定的命運，而我只是恰好作為承擔這段命運的那個人。”說著，施宇霄視線不經意間看向姜俏，“我很想知道，如果換一個人，這段命運會不會有所改變？”
所以那時，施宇霄是懷著這樣的念頭去到了魔域。
這時的他，只是在姜俏那些話的刺激下，回想起了那些不斷重覆往來的一次又一次的過去，也記起了那個沒有自我，只是順著天道安排給他的命運而得過且過的施宇霄。
“無論你最初的目的是什麽，但總歸還是要謝謝你。”
在魔域時，施宇霄在眾人面前提出要離開去尋找自己的道心後，卻意外地出現在了姜俏的房間中，而且是完全不留任何痕跡地避開了包括蔣硯在內的所有人。
這個所有人中，也包括了那絲殘留在姜俏體內的，天道的神識！
“現在想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
施宇霄說這話時，語氣不太正經，他笑著聳了聳肩，隨即扭頭看向姜俏時，輕挑了一下眉。
原本表情還很嚴肅的姜俏，看著這樣的施宇霄一下子笑了出來。主角光環這個詞，還是當時的她在與苓曦一起走進房間後，卻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施宇霄，並且聽見施宇霄的聲音後，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想不到施宇霄竟然還記得。
“或許就連天道自己也沒有算到，幾千年後，他還是敗在了自己親手創造的，所謂的主角的手上。”
就在施宇霄在一路跟隨抓走苓曦的倉逸，來到魔域境內後，竟然離奇地發現，只要自己不想讓魔域的人發現，即便是自己正大光明地站在魔族人面前，他們也看不見自己……
但這樣的離奇能力，伴隨著天道的消逝，也一並不覆存在。
“那小師妹介不介意帶我去看一下真正的主角？”
施宇霄話中所指，自然是蔣硯。
在與姜俏商議好一起做戲騙天道後，他便獨自一人出發前往了天雪山。
也就是在天雪山的那段時日，施宇霄意外破了道，記起了自己在被寫定命運前的記憶。
而他也是在那時才發現，原來早在所謂的話本劇情前，他與苓曦，也是一對令人羨煞的，相知相戀的神仙道侶……
姜俏笑著點了點頭，一邊帶路一邊開口道：“對了，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不留在魔域難不成是要放棄苓曦？”
苓曦與倉逸的一年之約，姜俏並不清楚，而施宇霄在提及此事時，也只是簡單說了兩人之間的約定，至於約定背後的原因，並未提及過多。
在聽到施宇霄說出願意等苓曦完成與倉逸的一年之約後，再去找對方時，姜俏忍不住開口道：“你就不擔心……”
“擔心，當然擔心！”施宇霄輕笑一聲，“但我希望她能有更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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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蔣硯在崎桐養傷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姜俏活得最輕松的一段時間。
既不用擔心天道再次出現從中作阻，也不用害怕外人覬覦自己靈蝶的身份，而為此四處躲藏。
姜俏在崎桐待了沒幾天，本該出現在魔域的施宇霄卻突然到訪。
“還真是好大的陣勢。”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重重重兵。
對於這一切全然不知的姜俏，此刻正在院中陪蔣硯“散步”。
大概是太久沒有活動身子的緣故，蔣硯現在走路並不是靈活，每走一步都需要有姜俏在一旁扶著。
倒也不需要姜俏費多大的力，只是搭把手的程度，而且姜俏對此似乎也很樂在其中。
“阿硯，你真棒！今天又比昨天走得更好了呢～”
姜俏拿出哄小孩的口氣，兩只眼珠亮晶晶地看著蔣硯，唇角揚起的笑裏滿是驕傲與自豪。
同樣樂在其中的蔣硯輕抿了抿唇，修長的手指完全將姜俏的手包裹，一手擡起捂在嘴角，迎風咳了兩聲。
“俏兒不必說這些好聽的話來安慰我……”
再往後的話，姜俏沒有讓蔣硯繼續說下去。
大概是因為法力全無的緣故，蔣硯近些日子的狀態，總是格外低靡。
“才沒有！”姜俏仰著頭瞪大雙眼，看向蔣硯的每一個眼神都在說，我沒有說謊！“我還等著阿硯陪我出去玩呢～”
受天道影響，蔣硯的法力如今消失得一幹二凈，身體竟是連普通人都不如。
如此強烈的落差，蔣硯會為此而心情低落，在姜俏看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但蔣硯的半魔身份卻並未因此而消失，眼下兩人在崎桐倒也還好，而且蔣硯還活著的消息如今也只有她和路陽知道。
可她與路陽能瞞得了一時，還能瞞得了一世？
再說，就算能瞞得了一世，一輩子躲躲藏藏地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思來想去，姜俏決定一個人回趟無妄海。
“對了，阿硯……”
然而姜俏剛準備開口，“姜姑娘！”，院外忽然響起一道敦厚的男聲，語氣聽起來特別急。
她疑惑地看了蔣硯一眼，隨即將人扶到不遠處的石凳上，“阿硯，我先出去看看。”，說完，姜俏循聲走去，小心地拉開一道縫，望著門外之人道：“何事如此著急？”
來人是路陽身邊一位貼身侍衛，與姜俏有過幾面之交，所以也應當知道，路陽曾特意囑咐，沒有他的許可，尋常人不得隨意靠近姜俏的院子。
“姜姑娘，不好了！路院長與人在城門口打起來了！”
這種時候來找自己？
只怕是與路陽打起來的那人，與自己關系匪淺……
姜俏出聲道：“何人？”
“「淩雲閣」掌門，施宇霄！”
果不其然！
聽到侍衛的回答後，姜俏快速合上門，轉身來到蔣硯身邊，同其簡單說明情況後，跟著侍衛來到了城門口。
“族……俏俏！”
發現姜俏後的路陽明顯一驚，顯然不是他讓侍衛去找的她。
而那個將姜俏帶到此處的侍衛，也在將這時突然回過神來，疑惑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的姜俏道：“姜姑娘怎的也來了？”
“小師妹，如今想要見你一面，可是太難了！”
幕後主使施宇霄這才現身，竟是直接略過路陽，徑直向姜俏走來。
“師兄又是緣何在此？”
按照天道的設定，現如今的施宇霄法力應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才對，所以對於施宇霄在與路陽對戰的過程中，還能分出餘力去控制路陽身邊的貼身侍衛，將自己引到此處，姜俏並未將過多的註意力放在這件事上，而是更多關心為何本應該在魔域的施宇霄，現在會出現在崎桐？
“站住！”
路陽卻是神色擔憂地上前想要攔住施宇霄走向姜俏的腳步，在他的認知裏，施宇霄與姜俏的關系應當還停留在姜俏隨太虛子回到「淩雲閣」後，被當作妖女誅殺，最後被逼跳下凈雷鋒那裏。
好在姜俏福大命大，凈雷鋒下直通無妄海，這才讓她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
面對一個曾經差點逼死自己族長的人，路陽在發現施宇霄出現在崎桐附近後的第一反應便是，千萬不能讓他靠近崎桐半步。
於是乎，特意前來見姜俏的施宇霄就這樣被攔在崎桐城門外，分毫不得靠近。
施宇霄與路陽從未結怨，即便是如今因為人皇執意開辦法術修習學院，導致現在人族與仙族的關系緊張，可自己雖為「淩雲閣」的掌門，卻從未出言阻攔此事。
所以再怎麽說，路陽也不應該因為此事的緣故，而這般強橫地要將自己拒之於崎桐城門外。
施宇霄猜想，其中定然有別的誤會。
無奈之下，施宇霄只能出此下策，施法控制路陽那位貼身侍衛，讓其進城將姜俏引出來，希望姜俏的出現，能消除自己與路陽之間的誤會。
“先進城吧。”
路陽這邊話音剛落，姜俏便看著施宇霄出聲道。
有了姜俏的這一句話，路陽沒再說什麽，只是安靜地跟在兩人的身後。
施宇霄心覺有些奇怪，在他的記憶裏，路陽應該與姜俏沒有什麽交集才對？怎麽好端端的，突然變成了她的小跟班？
路陽之所以會阻攔施宇霄進城的原因在自己，姜俏知道。
只是要想化解兩人之間的誤會，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解釋得清楚的。況且，自己能那麽順利騙過天道，最終將其除去，其中還得感謝施宇霄的出手相助……
“他還好嗎？”
進入崎桐城後沒多久，施宇霄忽然出聲道。
姜俏有些驚訝地扭頭看向他，然後就聽見他接著道：“幾世情誼，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在天雪山時，姜俏只是在苓曦面前透露自己要去見一位故人，但從頭到尾，一字不曾提到自己會去向何地。
而施宇霄卻在這樣的情況下，準確無誤地找到了自己的去處，還猜到了自己要見的那位故人……
“你……”
姜俏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難道施宇霄也跟自己一樣，將被天道改寫命運前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相比姜俏的震驚，施宇霄倒是神色淡定，說起那段讓他很是仿徨的記憶時，只是語氣不緊不慢地娓娓道來。
“那時，眼看著你掙脫我的手掉下凈雷鋒的一瞬間，我曾經所有信仰的東西隨之在頃刻間崩塌。”說話間，施宇霄嘴角含著笑，“一段既定的命運，而我只是恰好作為承擔這段命運的那個人。”說著，施宇霄視線不經意間看向姜俏，“我很想知道，如果換一個人，這段命運會不會有所改變？”
所以那時，施宇霄是懷著這樣的念頭去到了魔域。
這時的他，只是在姜俏那些話的刺激下，回想起了那些不斷重覆往來的一次又一次的過去，也記起了那個沒有自我，只是順著天道安排給他的命運而得過且過的施宇霄。
“無論你最初的目的是什麽，但總歸還是要謝謝你。”
在魔域時，施宇霄在眾人面前提出要離開去尋找自己的道心後，卻意外地出現在了姜俏的房間中，而且是完全不留任何痕跡地避開了包括蔣硯在內的所有人。
這個所有人中，也包括了那絲殘留在姜俏體內的，天道的神識！
“現在想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
施宇霄說這話時，語氣不太正經，他笑著聳了聳肩，隨即扭頭看向姜俏時，輕挑了一下眉。
原本表情還很嚴肅的姜俏，看著這樣的施宇霄一下子笑了出來。主角光環這個詞，還是當時的她在與苓曦一起走進房間後，卻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施宇霄，並且聽見施宇霄的聲音後，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想不到施宇霄竟然還記得。
“或許就連天道自己也沒有算到，幾千年後，他還是敗在了自己親手創造的，所謂的主角的手上。”
就在施宇霄在一路跟隨抓走苓曦的倉逸，來到魔域境內後，竟然離奇地發現，只要自己不想讓魔域的人發現，即便是自己正大光明地站在魔族人面前，他們也看不見自己……
但這樣的離奇能力，伴隨著天道的消逝，也一並不覆存在。
“那小師妹介不介意帶我去看一下真正的主角？”
施宇霄話中所指，自然是蔣硯。
在與姜俏商議好一起做戲騙天道後，他便獨自一人出發前往了天雪山。
也就是在天雪山的那段時日，施宇霄意外破了道，記起了自己在被寫定命運前的記憶。
而他也是在那時才發現，原來早在所謂的話本劇情前，他與苓曦，也是一對令人羨煞的，相知相戀的神仙道侶……
姜俏笑著點了點頭，一邊帶路一邊開口道：“對了，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不留在魔域難不成是要放棄苓曦？”
苓曦與倉逸的一年之約，姜俏並不清楚，而施宇霄在提及此事時，也只是簡單說了兩人之間的約定，至於約定背後的原因，並未提及過多。
在聽到施宇霄說出願意等苓曦完成與倉逸的一年之約後，再去找對方時，姜俏忍不住開口道：“你就不擔心……”
“擔心，當然擔心！”施宇霄輕笑一聲，“但我希望她能有更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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