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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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第九章趙府壽宴
“你若敢打什麽歪心思，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樹妖姥姥暗自戒備著，論實力，她不怕眼前這人，可那把邪氣森森的劍，由不得她不忌憚。
“你別緊張，只是答應幫別人找爹而已，沒想對你的寶貝做什麽。這樣吧，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手中的靈力珠一閃而過。
“如何？”長歌胸有成竹的看著她
樹妖姥姥心跳如鼓。
看到那轉瞬即逝的靈力珠，就知道眼前這人沒說假話。
只是……
“我憑什麽相信你？”
先不說這人從哪裏知道的這件事，就說世人皆厭惡妖類，看到就追打喊殺，她不敢冒這個險。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因為你別無選擇，你若不願意，我也只能動手搶了。”
想到那把劍，樹妖姥姥心中一冷
若非忌憚它，自己如何會被一個毛頭小子威脅？
似乎是發現自己的話會讓人誤會，長歌立馬補充道：“其實你也明白，就是你的計劃真能成功，他也不一定能過得好。既然如此，何不讓我一試？”
這話算是說到樹妖姥姥心坎裏了，卻也讓她更為忌憚。
即使她費心心血才留下兒子那一縷魂魄，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所幸她曾得到一件養魂的寶貝，才堪堪將兒子的殘魂留了下來，只是想要覆原魂魄，卻是有心無力了。
後來她發現一個可以修魂的邪術，用他們的魂魄來修覆自身殘損的魂魄。
這幾十年來，她就是靠著這種方法，慢慢的將兒子的魂魄補全。
可怕，那些魂魄到底不是自己的，又良莠不齊。
這麽多年下來，兒子的魂魄早就汙濁不堪，又因為養魂而欠下諸多因果，即使能勉強轉世，也多是天殘地缺之身。
再差一點，便是落入畜牲道。
想到這裏，樹妖姥姥咬牙：“行，我答應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
“我要你發誓，若你敢暗中動手腳，就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沒問題。”長歌爽快的發了誓。
樹妖姥姥臉色好看不少，只是臉上的戒備仍舊沒有散去，將手裏的玉葫蘆遞過去。“他們就在裏面，你拿去吧。”
幸好，方才她感應到婚書有異而沒來得及開啟陣法。
將玉葫蘆打開，一股白色煙霧飄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五芒星狀的陣盤，每一個角將都禁錮著一個魂魄，魂魄身上連著一根銀色的光帶，另一頭連在陣中心的一個嬰兒身上。
因還未啟動陣法，陣盤上的其他魂魄並未因被抽取魂力而變得虛弱，只有一個淡的只剩下一點點虛影。
看著那個淡的幾乎看不見的虛影，婉娘忽然趕到一陣恐慌，悲淒的喊了一聲：“爹！”
“怎麽會這樣？”
樹妖姥姥氣的直哆嗦。
她是用魂魄給兒子養魂沒錯，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們的命。
每一個魂魄，她只是抽取其中的一點魂力，這樣轉世以後也只是身體虛弱一些，調養一下就沒事了。
可如今這是怎麽回事？
“到底是誰？”樹妖姥姥心念電轉，幾乎是瞬間就明白有人要害她。
忽然，她想到聶小倩的話，冷厲的問道：“聶小倩，是不是你？”
如果不是她，還有誰知道這個秘密，她不信自己嚴防死守之下，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姥姥息怒，為今之計，當是先護好林大人的魂魄，其他的容後再議。”黑山拿出玉如意，對長歌道：“我們一起。”
林大人婉娘的父親。
三年前，黑山在京都見過他。
林大人為官清廉且愛民如子，縱使身為妖修的黑山，也不得不佩服，卻不知如何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長歌點頭：“好。”
雖然陣法還未開始，可既然已經入陣，自然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若是平常，只需破了陣法就可以，只是林大人魂魄太過虛弱，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可能散魂，容不得他們不小心。
兩人一起做法，在陣法破除的瞬間，便將林大人的魂魄封進玉如意裏。
玉如意有固魂之效，做林大人的棲身之所再好不過。
“成了。”
將玉如意送到婉娘面前，黑山道：“你拿好。”
婉娘險些喜極而泣，感激道：“謝謝。”
而另一邊，長歌卻拿這個小小的，渾身青黑的嬰兒魂魄有些犯難。
我該怎麽做呢？
雖然系統告訴他，他能夠就這個孩子，可具體怎麽做，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將你的靈力輸入他體內，並運轉九周天就可以了。”系統冷不丁的開口，差點把全神貫註的長歌給下了一跳。
“你怎麽不早說。”長歌沒好氣道，手上卻不拖沓。
“我以為你知道呢。”
“我知道什麽？”這還是他和系統的第二次對話，他能知道什麽？
長歌面無表情：“我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會呢？難道你沒發現，你一直都很受妖魔鬼怪的青睞嗎？”
長歌：“……”
這是什麽鬼比喻？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長歌冷哼一聲，提起這個長歌就來氣。
“其實那是因為身上有很濃郁的凈化之力，能凈化一切負面的東西，對妖魔鬼怪有致命的吸引力，越是邪惡的妖物，越是容易受到影響，甚至你的做的菜，都有一股淡淡的凈化之力，能令他們趨之若鶩。”
長歌：“……”
這下他總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
“既然這樣，他們直接講出來不就行了，為何寧願自爆也要憋著？”
開門做生意，價格好商量，他又不會嫌棄他們。
系統沈默了一會兒，一臉淡淡的憂傷，嘆氣道：“因為天道不準啊。”
“？？？”
“什麽不準？”長歌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
“天道啊。”系統悠悠一嘆，“你是天道的親兒子，像這種預示著無窮無盡事情麻煩，作為模範親爸爸，他自然要給你鏟除掉。”
長歌：“……”
我信你個鬼！
長歌冷笑一聲，將系統屏蔽掉。
他是瘋了才會信這個滿口胡言亂語不著邊際的系統的鬼話。
靈力運轉九周天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一身青黑死氣沈沈的嬰兒，竟變得白白嫩嫩，還真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向長歌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
長歌：“……”
雖然看起來可愛到爆炸，可為什麽他覺得，這孩子是在討好他？
沒錯，一個兩三個月的孩子，就是笑的這麽說不出的討好賣乖。
長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臉黑線。
“孩子，我的孩子。”
樹妖姥姥喜極而泣，想伸手去撫摸一下他，臨到半道又縮了回來，似是近鄉情怯一般，又害怕自己如今這副面容會嚇到他。
將孩子還給樹妖姥姥，長歌道：“姥姥，他的魂魄我已經替他修好了，你盡快送他去投胎吧。”
至於另外另外四個魂魄，早在陣法消失後，就已經被勾魂使者帶去了地府。
“好好好，我馬上就送。”
樹妖姥姥留下不舍的淚水，多年心願一朝實現，她怎麽會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再耽誤兒子的一輩子。
打開同往地府的通道，樹妖姥姥雖然不舍，可心中更多的是祝福：“孩子，這一生娘親沒能保護好你，下輩子你一定要幸福。”
感受到那股幽冥之力，一直沒有說話的燕赤霞出聲道：“雲榕，我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看看他？
最後的話，燕赤霞沒能說出來。
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哪裏還能奢望再見一見兒子。
“你想見他？”
“嗯。”燕赤霞點頭。
“行啊。”樹妖姥姥笑意盈盈，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燕赤霞，“不過你可要想好了，若你見了他，只怕這一生都將會活在痛苦與悔恨中。這樣，你還堅持要看，燕赤霞？”
燕赤霞神情一頓。
樹妖姥姥笑意更生了，神色卻非常涼薄，她說：“燕赤霞，縱使你對我誤會頗深，可有一件事你說對了，我雲榕，就是妖性難改野性難尋，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哪怕雙手占滿血腥也在所不惜。”
燕赤霞身體一震，有些難堪又愧疚，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如今，只待送我兒去了輪回，便要去贖罪了。而你的報應，才剛剛開始。”
樹妖姥姥冷眼旁觀了一會兒，抱著兒子走到長歌面前微微欠身：“閣下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所幸那個玉葫蘆養魂的寶貝，就當作是我的謝禮吧。”
至於那個險些害了她兒子的賊人，等她送走了兒子再來收拾他。
樹妖姥姥走的極快，就算長歌想拒絕都沒機會。
“既然給你了，你就收著吧。”黑山開口道：“那樹妖雖然性格怪異，卻敢作敢當之人，也是少有的性情中人。”
“那也行，我就暫時收著了。”
樹妖姥姥的事情解決了，可婉娘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婉娘是可以去投胎轉世，可如今林大人魂魄將散未散，婉娘又孝順，讓她就此離去，定然是不願的。
黑山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你隨我去黑山安置下來，等令尊好些再做打算。”
婉娘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長歌。
長歌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鑒於自身的特殊性，他肯定是沒辦法把婉娘留在身邊的。
而且，林大人的魂魄，似乎被分裂過。
長歌隱隱有種感覺，這件事情可能牽連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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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趙府壽宴
“你若敢打什麽歪心思，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樹妖姥姥暗自戒備著，論實力，她不怕眼前這人，可那把邪氣森森的劍，由不得她不忌憚。
“你別緊張，只是答應幫別人找爹而已，沒想對你的寶貝做什麽。這樣吧，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手中的靈力珠一閃而過。
“如何？”長歌胸有成竹的看著她
樹妖姥姥心跳如鼓。
看到那轉瞬即逝的靈力珠，就知道眼前這人沒說假話。
只是……
“我憑什麽相信你？”
先不說這人從哪裏知道的這件事，就說世人皆厭惡妖類，看到就追打喊殺，她不敢冒這個險。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因為你別無選擇，你若不願意，我也只能動手搶了。”
想到那把劍，樹妖姥姥心中一冷
若非忌憚它，自己如何會被一個毛頭小子威脅？
似乎是發現自己的話會讓人誤會，長歌立馬補充道：“其實你也明白，就是你的計劃真能成功，他也不一定能過得好。既然如此，何不讓我一試？”
這話算是說到樹妖姥姥心坎裏了，卻也讓她更為忌憚。
即使她費心心血才留下兒子那一縷魂魄，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所幸她曾得到一件養魂的寶貝，才堪堪將兒子的殘魂留了下來，只是想要覆原魂魄，卻是有心無力了。
後來她發現一個可以修魂的邪術，用他們的魂魄來修覆自身殘損的魂魄。
這幾十年來，她就是靠著這種方法，慢慢的將兒子的魂魄補全。
可怕，那些魂魄到底不是自己的，又良莠不齊。
這麽多年下來，兒子的魂魄早就汙濁不堪，又因為養魂而欠下諸多因果，即使能勉強轉世，也多是天殘地缺之身。
再差一點，便是落入畜牲道。
想到這裏，樹妖姥姥咬牙：“行，我答應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
“我要你發誓，若你敢暗中動手腳，就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沒問題。”長歌爽快的發了誓。
樹妖姥姥臉色好看不少，只是臉上的戒備仍舊沒有散去，將手裏的玉葫蘆遞過去。“他們就在裏面，你拿去吧。”
幸好，方才她感應到婚書有異而沒來得及開啟陣法。
將玉葫蘆打開，一股白色煙霧飄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五芒星狀的陣盤，每一個角將都禁錮著一個魂魄，魂魄身上連著一根銀色的光帶，另一頭連在陣中心的一個嬰兒身上。
因還未啟動陣法，陣盤上的其他魂魄並未因被抽取魂力而變得虛弱，只有一個淡的只剩下一點點虛影。
看著那個淡的幾乎看不見的虛影，婉娘忽然趕到一陣恐慌，悲淒的喊了一聲：“爹！”
“怎麽會這樣？”
樹妖姥姥氣的直哆嗦。
她是用魂魄給兒子養魂沒錯，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們的命。
每一個魂魄，她只是抽取其中的一點魂力，這樣轉世以後也只是身體虛弱一些，調養一下就沒事了。
可如今這是怎麽回事？
“到底是誰？”樹妖姥姥心念電轉，幾乎是瞬間就明白有人要害她。
忽然，她想到聶小倩的話，冷厲的問道：“聶小倩，是不是你？”
如果不是她，還有誰知道這個秘密，她不信自己嚴防死守之下，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姥姥息怒，為今之計，當是先護好林大人的魂魄，其他的容後再議。”黑山拿出玉如意，對長歌道：“我們一起。”
林大人婉娘的父親。
三年前，黑山在京都見過他。
林大人為官清廉且愛民如子，縱使身為妖修的黑山，也不得不佩服，卻不知如何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長歌點頭：“好。”
雖然陣法還未開始，可既然已經入陣，自然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若是平常，只需破了陣法就可以，只是林大人魂魄太過虛弱，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可能散魂，容不得他們不小心。
兩人一起做法，在陣法破除的瞬間，便將林大人的魂魄封進玉如意裏。
玉如意有固魂之效，做林大人的棲身之所再好不過。
“成了。”
將玉如意送到婉娘面前，黑山道：“你拿好。”
婉娘險些喜極而泣，感激道：“謝謝。”
而另一邊，長歌卻拿這個小小的，渾身青黑的嬰兒魂魄有些犯難。
我該怎麽做呢？
雖然系統告訴他，他能夠就這個孩子，可具體怎麽做，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將你的靈力輸入他體內，並運轉九周天就可以了。”系統冷不丁的開口，差點把全神貫註的長歌給下了一跳。
“你怎麽不早說。”長歌沒好氣道，手上卻不拖沓。
“我以為你知道呢。”
“我知道什麽？”這還是他和系統的第二次對話，他能知道什麽？
長歌面無表情：“我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會呢？難道你沒發現，你一直都很受妖魔鬼怪的青睞嗎？”
長歌：“……”
這是什麽鬼比喻？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長歌冷哼一聲，提起這個長歌就來氣。
“其實那是因為身上有很濃郁的凈化之力，能凈化一切負面的東西，對妖魔鬼怪有致命的吸引力，越是邪惡的妖物，越是容易受到影響，甚至你的做的菜，都有一股淡淡的凈化之力，能令他們趨之若鶩。”
長歌：“……”
這下他總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
“既然這樣，他們直接講出來不就行了，為何寧願自爆也要憋著？”
開門做生意，價格好商量，他又不會嫌棄他們。
系統沈默了一會兒，一臉淡淡的憂傷，嘆氣道：“因為天道不準啊。”
“？？？”
“什麽不準？”長歌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
“天道啊。”系統悠悠一嘆，“你是天道的親兒子，像這種預示著無窮無盡事情麻煩，作為模範親爸爸，他自然要給你鏟除掉。”
長歌：“……”
我信你個鬼！
長歌冷笑一聲，將系統屏蔽掉。
他是瘋了才會信這個滿口胡言亂語不著邊際的系統的鬼話。
靈力運轉九周天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一身青黑死氣沈沈的嬰兒，竟變得白白嫩嫩，還真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向長歌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
長歌：“……”
雖然看起來可愛到爆炸，可為什麽他覺得，這孩子是在討好他？
沒錯，一個兩三個月的孩子，就是笑的這麽說不出的討好賣乖。
長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臉黑線。
“孩子，我的孩子。”
樹妖姥姥喜極而泣，想伸手去撫摸一下他，臨到半道又縮了回來，似是近鄉情怯一般，又害怕自己如今這副面容會嚇到他。
將孩子還給樹妖姥姥，長歌道：“姥姥，他的魂魄我已經替他修好了，你盡快送他去投胎吧。”
至於另外另外四個魂魄，早在陣法消失後，就已經被勾魂使者帶去了地府。
“好好好，我馬上就送。”
樹妖姥姥留下不舍的淚水，多年心願一朝實現，她怎麽會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再耽誤兒子的一輩子。
打開同往地府的通道，樹妖姥姥雖然不舍，可心中更多的是祝福：“孩子，這一生娘親沒能保護好你，下輩子你一定要幸福。”
感受到那股幽冥之力，一直沒有說話的燕赤霞出聲道：“雲榕，我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看看他？
最後的話，燕赤霞沒能說出來。
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哪裏還能奢望再見一見兒子。
“你想見他？”
“嗯。”燕赤霞點頭。
“行啊。”樹妖姥姥笑意盈盈，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燕赤霞，“不過你可要想好了，若你見了他，只怕這一生都將會活在痛苦與悔恨中。這樣，你還堅持要看，燕赤霞？”
燕赤霞神情一頓。
樹妖姥姥笑意更生了，神色卻非常涼薄，她說：“燕赤霞，縱使你對我誤會頗深，可有一件事你說對了，我雲榕，就是妖性難改野性難尋，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哪怕雙手占滿血腥也在所不惜。”
燕赤霞身體一震，有些難堪又愧疚，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如今，只待送我兒去了輪回，便要去贖罪了。而你的報應，才剛剛開始。”
樹妖姥姥冷眼旁觀了一會兒，抱著兒子走到長歌面前微微欠身：“閣下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所幸那個玉葫蘆養魂的寶貝，就當作是我的謝禮吧。”
至於那個險些害了她兒子的賊人，等她送走了兒子再來收拾他。
樹妖姥姥走的極快，就算長歌想拒絕都沒機會。
“既然給你了，你就收著吧。”黑山開口道：“那樹妖雖然性格怪異，卻敢作敢當之人，也是少有的性情中人。”
“那也行，我就暫時收著了。”
樹妖姥姥的事情解決了，可婉娘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婉娘是可以去投胎轉世，可如今林大人魂魄將散未散，婉娘又孝順，讓她就此離去，定然是不願的。
黑山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你隨我去黑山安置下來，等令尊好些再做打算。”
婉娘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長歌。
長歌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鑒於自身的特殊性，他肯定是沒辦法把婉娘留在身邊的。
而且，林大人的魂魄，似乎被分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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