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我和靈王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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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我和靈王有仇
修多羅千手丸的服軟，讓接下來的制衣過程就顯得順利許多了。
骷髏手臂不知從哪裏掏出來各種的測量工具，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在溯風的身體上比劃著。
冰涼的骨骼手臂不時觸碰在皮膚表層，讓溯風頗不適應。
簡單的測量過後，修多羅千手丸一手托腮，兩手環在身前，另外三只骷髏手臂則不斷地游走在肌肉線條之間。
冷艷的面容幾乎要貼在溯風的身上，依稀能夠察覺到修多羅千手丸呼吸出的溫暖熱氣。
這幅表現，一度讓溯風認為眼前這家夥在假公濟私。
“完美的肉體，需要搭配最上等的布料。”
修多羅千手丸擡起頭，點綴著紫色眼影的雙眸中噙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妾身會挑選出離殿中最佳的材料，保證讓客人滿意的。”
慵懶的聲音給人一種心靈上按摩的舒暢感，不得不說修多羅千手丸的魅力不遜色於溯風所見過的任何一人。
不過，這個女人太過危險。
趁著她去尋找布料的間隙，溯風重新打量著這座零番離殿。
和之前的鳳凰殿以及麒麟殿完全不同，或者說各自的零番離殿擁有著不同的風格。
在某種程度上，也反應出相應的零番隊成員的能力。
很快，修多羅千手丸取來布料。
令溯風意外的是，她還露出兩只白皙手臂。
如玉石般的潤感充分說明這是其真實手臂，而非類似於機械的骷髏手臂。
散發著微光的針具於錦繡布帛之上輕盈劃過，映襯著溯風的身影，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進行著裁減縫制。
密集的靈子充斥其中，仿佛漫天星辰般，點綴出璀璨絢爛的風光。
不同於之前的觸感，這次的換成了白皙小手在身軀上肆意地游走著。
用修多羅千手丸的話來說。
那就是既然不願意脫光衣服，就只能由她親手測量身體尺寸上的細微變化了。
畢竟，每一件由她經手的特制衣物都必須做到精益求精的地步，決不能有任何的紕漏。
她可不想看到大織守的名聲被人敗壞。
雖然但是，溯風很想說，你眼下的行為就已經把大織守三個字踩在地上踐踏了。
垂涎他男色的女子多了，但像修多羅千手丸這樣的，還是頭次見。
三個小時後，溯風換上了一套全新的羽織和死霸裝。
整體款式上和原本的死霸裝區別並不大，只是增加了些許花紋點綴，為其整體氣質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羽織同樣如此。
且在下擺處，修多羅千手丸加上了大織守的標識，用以點明制作者的身份。
“新的死霸裝和羽織的防禦力比之前增加數倍。”
修多羅千手丸輕聲介紹著，“且按照你的要求，其增添了自我修覆的功能。”
“如果衣物破碎的話，會通過吸收靈壓或靈子進行自我修覆。”
溯風對此頗為滿意。
隨即簡單的嘗試了一番，修覆的速度幾乎可以用轉瞬來形容。
這下爆起衣來，更有感覺了。
突然之間，動力直接拉滿了。
望著仿佛獲得新玩具一般的溯風，修多羅千手丸美眸顧盼，微噙著一絲笑意，和溯風的表情格外神似。
一番嘗試後，在修多羅千手丸的相送下，溯風走出了離殿的大門。
“回頭見了小鬼，妾身等著你的選擇喲。”
“還有，千萬別忘了麒麟寺的叮囑……”
溯風停步駐足，微皺眉頭。
顯而易見，修多羅千手丸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她猜出了麒麟寺天示郎對自己所說的話，更是知曉兵主部一兵衛邀請自己上靈王宮的目的。
不過從她的話語中不難判斷，作為零番隊中晉升第二晚的成員，她對屍魂界還存在著一定的感情。
最後再次拜訪了臥豚殿的曳舟桐生，對方很是大方地拿出了自己對暫時靈魂的最新研發的技術，並委托溯風將其帶回到屍魂界中。
用她的話來說，她能為屍魂界做的事情不多，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了。
可惜的是，作為零番隊的成員，必須要以守護靈王為第一職責。
不然的話，必定會第一時間投入到和無形帝國的戰爭之中。
……
歷經近三天的時間，溯風終於在神兵的指引下，來到了最後的一座離殿。
巨大的圓盤上，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番透著古樸意味的山水風景。
寬廣的木屋頗有幾分鳳凰殿的風采，竹林點綴四周，清新的空氣充斥在鼻間，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踏入木屋之中，巨大的道場映入眼簾。
內在的空間比外界顯示得要大上許多，兵主部一兵衛大抵是動用了自己的權柄能力，或者某種空間系的鬼道。
“請進吧，溯風，我等候你多時了。”
兵主部一兵衛出門迎接，笑著將溯風帶入道場之中。
其中整體風格偏向古式，相較於其他零番離殿的樣子，已經算是最正常的一個了。
大量的水墨畫和書法作品，懸掛在墻壁上。
其中不乏有兵主部一兵衛的自畫像，以及零番隊五人的畫像，甚至還有著各種的戰鬥畫面。
溯風清楚地看到一只超巨大的白色虛，沒有脖子。
兩只金黃色的眼睛好似燈籠一般，額頭上布滿了六角形的斑紋，黑色的紋路從面頰處蔓延至前端，五官不詳，氣勢兇悍。
細長的手臂幾乎貼到地面，前肢末端是巨大的利爪，相較之下後腿就顯得短了許多。
“那是和拜勒崗·魯伊森邦一個時代的超巨大虛。”
兵主部一兵衛似乎註意到了溯風的目光，笑著介紹道：
“它現在的名字是已己巳己巴，被封印在王悅的鳳凰殿中。”
“當年它攻上了靈王宮大肆破壞，揚言要對靈王取而代之，成為三界真正的統治者。”
“老夫和王悅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它拿下。”
“後來為了防止有人再隨意闖上靈王宮，老夫便在靈王宮的周圍布下了七十二層結界。”
“沒有零番隊成員隨同或者允許，任何人都無法輕易突破結界，來到靈王宮中。”
溯風心神微動。
這大和尚似乎意有所指。
“是嘛，那這家夥還挺強的。”
溯風平靜回應，“能夠讓兩位零番隊成員同時出手，已己巳己巴也算沒白活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已己巳己巴的實力了。
從虛圈中未破面的拜勒崗，便是可以判斷一二。
兵主部一兵衛口中費了一番功夫，大抵是拿著毛筆一劃拉，然後已己巳己巴就歇逼了吧。
只能說，這番言論，屬實是給已己巳己巴那張大臉上貼金了。
兵主部一兵衛爽朗大笑：“哈哈，算了，不說這些了，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讓我們來進入下一個話題吧。”
“老夫猜測，麒麟寺他們應該在你來之前有過提醒吧？”
“比如，邀請你來靈王宮的目的。”
“又比如，避免談論某些話題……”
溯風坦然點頭，席地而坐，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絲毫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
在他眼裏，兵主部一兵衛雖然神秘且強大。
但如果想對他動手的話，也少不了付出一定的代價。
而且，他還必須要承受地獄之門被徹底破壞的後果。
想來，那一幕，就算是靈王都不願意看到的。
“首先，回答第一個問題。”
兵主部一兵衛伸出胡蘿蔔粗細的手指，表情認真道：
“老夫邀請你前來靈王宮的目的，確實是有意將你發展為零番隊的第六人。”
“守護靈王，是吾等永生的職責。”
“你知道零番隊的隊花是什麽嗎？”
“沈丁花。”
還未等溯風回答，兵主部一兵衛便是自問自答道：
“它的花語是，榮光、不死、不滅、歡樂、永遠。”
“而這，也正好象征了零番隊存在的意義。”
“以守護靈王為榮光，永生不死不滅，享受著永無止境的快樂。”
“以老夫為例，自靈王誕生之初，老夫便已經存在，嚴格來說，吾之生命甚至比靈王更加久遠。”
“百萬年的悠久歲月，讓老夫見證了無數歷史的誕生和泯滅，就算是足以毀滅屍魂界的災難，也是見過了無數次。”
“數量多到甚至老夫都無法記清楚。”
“零番隊中，王悅算是年歲最長的存在，可他和老夫依舊存在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其他人更是如此。”
溯風平靜地呼吸著，並未有太多的驚訝。
這些情報早記在了他的腦子裏，不說前世記憶，單是綱彌代家的族志中就有著大量的相關記載。
“你是想說，成為零番隊的成員後，就能像你一樣跨越歷史長河，坐看風起雲湧？”
大和尚一拍手掌，回以豪爽笑聲：“是有這個意思！”
“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領悟。”
溯風眉頭一挑，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鴻溝之所以出現，不僅僅是因為年歲上的差距。”
兵主部一兵衛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還有力量上的區別。”
“我被靈王大人賦予了【眼和尚】的名字。”
“其意思是【呼出真正的名字】，真名呼和尚。”
“這一權柄的力量之強，遠超屍魂界的上限，淩駕於任何一位死神之上！”
“就算是王悅、麒麟寺，在我面前也孱弱如孩童。”
說至此，兵主部一兵衛的氣勢陡然升起，洶湧狂放，強烈的壓迫之感覆蓋在溯風的身上。
“可你不同，溯風。”
“你沒有借助靈王之力而打破了死神的界限，是三界之中唯一的存在，具備著和靈王一般無二的【唯一性】！”
“哪怕沒有加入零番隊，你依舊可以憑借這一特殊性，達到和我相等，甚至是超越我的地步。”
“因此，老夫也是收到了靈王大人的意志指引，邀請你成為零番隊的一員。”
“現在，老夫鄭重問你，你是否願意成為零番隊，以守護靈王為榮光永生不息……”
兵主部一兵衛的話還未說完，溯風便是咧嘴一笑，森然白牙顯露，裏外透著兇殘的氣息。
“我拒絕。”
兵主部一兵衛楞了一下，表情詫異，似乎是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個回答。
上次拒絕成為零番隊一員的，還是那位十一番隊的隊長，七代劍八——
刳屋敷。
“理由呢？”
兵主部一兵衛揉了揉身前成團的大胡子，不解道，“老夫很好奇，你會有著怎樣的理由。”
“太多了。”
溯風搖搖頭，掰著指頭數起來：“第一，我不習慣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哪怕靈王宮夠大。”
“第二，屍魂界中還有我在乎的人，太多了，就不一一細數了。”
“第三，我在屍魂界當老大當得好好的，為什麽要上來守護那勞什子的靈王？”
“第四，我和靈王有仇……”
起初，兵主部一兵衛還表示理解，然而在說到第四點的時候，他突然皺起了眉頭，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淩然兇悍了起來。
恐怖的壓迫感驟然襲來，仿佛天地傾覆，整個世界都對自己充滿了強烈的惡意。
“著重說一下第四點，老夫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和靈王大人有仇。”
兵主部一兵衛雙眸赤紅，仿佛惡鬼一般，兇殘地盯著眼前之人：
“作為守護靈王大人的存在，老夫有義務排除一切對靈王大人不利的因素。”
溯風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對方，並沒有因為這氣勢而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同為超越者，兵主部一兵衛不拿出點真東西，怎麽可能讓他產生畏懼的心理？
“你當年目睹五大貴族始祖封印靈王，並且將其肢解，如今百萬年過去，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吧？”
“綱彌代始祖還是當年事件的主動策劃者。”
“我作為綱彌代家的第二十三代家主，難道不會繼承這份世仇嗎？”
突然的拆臺，讓兵主部一兵衛陷入了良久的沈默。
之前他還以靈王的忠實部下的身份自居，這下被揭露出來，突然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饒是他百萬年練就出的厚實表皮，一時間也不免有些臉皮發燙。
說實話，溯風知道的情報，已經有些超出他的預計了。
百萬年前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會被大靈書回廊記錄。
所以說……
那該死的綱彌代始祖，什麽都往族志中記錄嗎？
他把族志當成了什麽，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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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艷的面容幾乎要貼在溯風的身上，依稀能夠察覺到修多羅千手丸呼吸出的溫暖熱氣。
這幅表現，一度讓溯風認為眼前這家夥在假公濟私。
“完美的肉體，需要搭配最上等的布料。”
修多羅千手丸擡起頭，點綴著紫色眼影的雙眸中噙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妾身會挑選出離殿中最佳的材料，保證讓客人滿意的。”
慵懶的聲音給人一種心靈上按摩的舒暢感，不得不說修多羅千手丸的魅力不遜色於溯風所見過的任何一人。
不過，這個女人太過危險。
趁著她去尋找布料的間隙，溯風重新打量著這座零番離殿。
和之前的鳳凰殿以及麒麟殿完全不同，或者說各自的零番離殿擁有著不同的風格。
在某種程度上，也反應出相應的零番隊成員的能力。
很快，修多羅千手丸取來布料。
令溯風意外的是，她還露出兩只白皙手臂。
如玉石般的潤感充分說明這是其真實手臂，而非類似於機械的骷髏手臂。
散發著微光的針具於錦繡布帛之上輕盈劃過，映襯著溯風的身影，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進行著裁減縫制。
密集的靈子充斥其中，仿佛漫天星辰般，點綴出璀璨絢爛的風光。
不同於之前的觸感，這次的換成了白皙小手在身軀上肆意地游走著。
用修多羅千手丸的話來說。
那就是既然不願意脫光衣服，就只能由她親手測量身體尺寸上的細微變化了。
畢竟，每一件由她經手的特制衣物都必須做到精益求精的地步，決不能有任何的紕漏。
她可不想看到大織守的名聲被人敗壞。
雖然但是，溯風很想說，你眼下的行為就已經把大織守三個字踩在地上踐踏了。
垂涎他男色的女子多了，但像修多羅千手丸這樣的，還是頭次見。
三個小時後，溯風換上了一套全新的羽織和死霸裝。
整體款式上和原本的死霸裝區別並不大，只是增加了些許花紋點綴，為其整體氣質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羽織同樣如此。
且在下擺處，修多羅千手丸加上了大織守的標識，用以點明制作者的身份。
“新的死霸裝和羽織的防禦力比之前增加數倍。”
修多羅千手丸輕聲介紹著，“且按照你的要求，其增添了自我修覆的功能。”
“如果衣物破碎的話，會通過吸收靈壓或靈子進行自我修覆。”
溯風對此頗為滿意。
隨即簡單的嘗試了一番，修覆的速度幾乎可以用轉瞬來形容。
這下爆起衣來，更有感覺了。
突然之間，動力直接拉滿了。
望著仿佛獲得新玩具一般的溯風，修多羅千手丸美眸顧盼，微噙著一絲笑意，和溯風的表情格外神似。
一番嘗試後，在修多羅千手丸的相送下，溯風走出了離殿的大門。
“回頭見了小鬼，妾身等著你的選擇喲。”
“還有，千萬別忘了麒麟寺的叮囑……”
溯風停步駐足，微皺眉頭。
顯而易見，修多羅千手丸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她猜出了麒麟寺天示郎對自己所說的話，更是知曉兵主部一兵衛邀請自己上靈王宮的目的。
不過從她的話語中不難判斷，作為零番隊中晉升第二晚的成員，她對屍魂界還存在著一定的感情。
最後再次拜訪了臥豚殿的曳舟桐生，對方很是大方地拿出了自己對暫時靈魂的最新研發的技術，並委托溯風將其帶回到屍魂界中。
用她的話來說，她能為屍魂界做的事情不多，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了。
可惜的是，作為零番隊的成員，必須要以守護靈王為第一職責。
不然的話，必定會第一時間投入到和無形帝國的戰爭之中。
……
歷經近三天的時間，溯風終於在神兵的指引下，來到了最後的一座離殿。
巨大的圓盤上，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番透著古樸意味的山水風景。
寬廣的木屋頗有幾分鳳凰殿的風采，竹林點綴四周，清新的空氣充斥在鼻間，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踏入木屋之中，巨大的道場映入眼簾。
內在的空間比外界顯示得要大上許多，兵主部一兵衛大抵是動用了自己的權柄能力，或者某種空間系的鬼道。
“請進吧，溯風，我等候你多時了。”
兵主部一兵衛出門迎接，笑著將溯風帶入道場之中。
其中整體風格偏向古式，相較於其他零番離殿的樣子，已經算是最正常的一個了。
大量的水墨畫和書法作品，懸掛在墻壁上。
其中不乏有兵主部一兵衛的自畫像，以及零番隊五人的畫像，甚至還有著各種的戰鬥畫面。
溯風清楚地看到一只超巨大的白色虛，沒有脖子。
兩只金黃色的眼睛好似燈籠一般，額頭上布滿了六角形的斑紋，黑色的紋路從面頰處蔓延至前端，五官不詳，氣勢兇悍。
細長的手臂幾乎貼到地面，前肢末端是巨大的利爪，相較之下後腿就顯得短了許多。
“那是和拜勒崗·魯伊森邦一個時代的超巨大虛。”
兵主部一兵衛似乎註意到了溯風的目光，笑著介紹道：
“它現在的名字是已己巳己巴，被封印在王悅的鳳凰殿中。”
“當年它攻上了靈王宮大肆破壞，揚言要對靈王取而代之，成為三界真正的統治者。”
“老夫和王悅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它拿下。”
“後來為了防止有人再隨意闖上靈王宮，老夫便在靈王宮的周圍布下了七十二層結界。”
“沒有零番隊成員隨同或者允許，任何人都無法輕易突破結界，來到靈王宮中。”
溯風心神微動。
這大和尚似乎意有所指。
“是嘛，那這家夥還挺強的。”
溯風平靜回應，“能夠讓兩位零番隊成員同時出手，已己巳己巴也算沒白活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已己巳己巴的實力了。
從虛圈中未破面的拜勒崗，便是可以判斷一二。
兵主部一兵衛口中費了一番功夫，大抵是拿著毛筆一劃拉，然後已己巳己巴就歇逼了吧。
只能說，這番言論，屬實是給已己巳己巴那張大臉上貼金了。
兵主部一兵衛爽朗大笑：“哈哈，算了，不說這些了，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讓我們來進入下一個話題吧。”
“老夫猜測，麒麟寺他們應該在你來之前有過提醒吧？”
“比如，邀請你來靈王宮的目的。”
“又比如，避免談論某些話題……”
溯風坦然點頭，席地而坐，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絲毫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
在他眼裏，兵主部一兵衛雖然神秘且強大。
但如果想對他動手的話，也少不了付出一定的代價。
而且，他還必須要承受地獄之門被徹底破壞的後果。
想來，那一幕，就算是靈王都不願意看到的。
“首先，回答第一個問題。”
兵主部一兵衛伸出胡蘿蔔粗細的手指，表情認真道：
“老夫邀請你前來靈王宮的目的，確實是有意將你發展為零番隊的第六人。”
“守護靈王，是吾等永生的職責。”
“你知道零番隊的隊花是什麽嗎？”
“沈丁花。”
還未等溯風回答，兵主部一兵衛便是自問自答道：
“它的花語是，榮光、不死、不滅、歡樂、永遠。”
“而這，也正好象征了零番隊存在的意義。”
“以守護靈王為榮光，永生不死不滅，享受著永無止境的快樂。”
“以老夫為例，自靈王誕生之初，老夫便已經存在，嚴格來說，吾之生命甚至比靈王更加久遠。”
“百萬年的悠久歲月，讓老夫見證了無數歷史的誕生和泯滅，就算是足以毀滅屍魂界的災難，也是見過了無數次。”
“數量多到甚至老夫都無法記清楚。”
“零番隊中，王悅算是年歲最長的存在，可他和老夫依舊存在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其他人更是如此。”
溯風平靜地呼吸著，並未有太多的驚訝。
這些情報早記在了他的腦子裏，不說前世記憶，單是綱彌代家的族志中就有著大量的相關記載。
“你是想說，成為零番隊的成員後，就能像你一樣跨越歷史長河，坐看風起雲湧？”
大和尚一拍手掌，回以豪爽笑聲：“是有這個意思！”
“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領悟。”
溯風眉頭一挑，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鴻溝之所以出現，不僅僅是因為年歲上的差距。”
兵主部一兵衛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還有力量上的區別。”
“我被靈王大人賦予了【眼和尚】的名字。”
“其意思是【呼出真正的名字】，真名呼和尚。”
“這一權柄的力量之強，遠超屍魂界的上限，淩駕於任何一位死神之上！”
“就算是王悅、麒麟寺，在我面前也孱弱如孩童。”
說至此，兵主部一兵衛的氣勢陡然升起，洶湧狂放，強烈的壓迫之感覆蓋在溯風的身上。
“可你不同，溯風。”
“你沒有借助靈王之力而打破了死神的界限，是三界之中唯一的存在，具備著和靈王一般無二的【唯一性】！”
“哪怕沒有加入零番隊，你依舊可以憑借這一特殊性，達到和我相等，甚至是超越我的地步。”
“因此，老夫也是收到了靈王大人的意志指引，邀請你成為零番隊的一員。”
“現在，老夫鄭重問你，你是否願意成為零番隊，以守護靈王為榮光永生不息……”
兵主部一兵衛的話還未說完，溯風便是咧嘴一笑，森然白牙顯露，裏外透著兇殘的氣息。
“我拒絕。”
兵主部一兵衛楞了一下，表情詫異，似乎是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個回答。
上次拒絕成為零番隊一員的，還是那位十一番隊的隊長，七代劍八——
刳屋敷。
“理由呢？”
兵主部一兵衛揉了揉身前成團的大胡子，不解道，“老夫很好奇，你會有著怎樣的理由。”
“太多了。”
溯風搖搖頭，掰著指頭數起來：“第一，我不習慣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哪怕靈王宮夠大。”
“第二，屍魂界中還有我在乎的人，太多了，就不一一細數了。”
“第三，我在屍魂界當老大當得好好的，為什麽要上來守護那勞什子的靈王？”
“第四，我和靈王有仇……”
起初，兵主部一兵衛還表示理解，然而在說到第四點的時候，他突然皺起了眉頭，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淩然兇悍了起來。
恐怖的壓迫感驟然襲來，仿佛天地傾覆，整個世界都對自己充滿了強烈的惡意。
“著重說一下第四點，老夫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和靈王大人有仇。”
兵主部一兵衛雙眸赤紅，仿佛惡鬼一般，兇殘地盯著眼前之人：
“作為守護靈王大人的存在，老夫有義務排除一切對靈王大人不利的因素。”
溯風以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對方，並沒有因為這氣勢而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同為超越者，兵主部一兵衛不拿出點真東西，怎麽可能讓他產生畏懼的心理？
“你當年目睹五大貴族始祖封印靈王，並且將其肢解，如今百萬年過去，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吧？”
“綱彌代始祖還是當年事件的主動策劃者。”
“我作為綱彌代家的第二十三代家主，難道不會繼承這份世仇嗎？”
突然的拆臺，讓兵主部一兵衛陷入了良久的沈默。
之前他還以靈王的忠實部下的身份自居，這下被揭露出來，突然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饒是他百萬年練就出的厚實表皮，一時間也不免有些臉皮發燙。
說實話，溯風知道的情報，已經有些超出他的預計了。
百萬年前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會被大靈書回廊記錄。
所以說……
那該死的綱彌代始祖，什麽都往族志中記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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