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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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要變成虎杖悠仁去吞兩面宿儺的手指, 首先要解決的一件事就是——向虎杖悠仁那裏先得到“形象授權”。
好在虎杖悠仁不會拒絕。
“欸！？店長要變成我的樣子去吞食宿儺手指？？？”聽到這件事情的最開始，虎杖悠仁就瞪大了眼睛，“但是這樣不會出事嗎？店長會不會也變成我現在這個樣子？”
他看上去有些擔心。
不破琉衣卻是淡定得很, 一如既往地提不起勁來：“不會。”
然後虎杖悠仁就答應了, 完全不帶猶豫的。
不破琉衣：“。”
雖然她自己也確實懶得解釋, 這樣更省事好像也挺好的, 但是……
不破琉衣忍不住瞥了一眼一臉放心地憨笑著的虎杖悠仁。
看上去也太好騙了一點。
雖然是自推, 但是實際上最近一直都在讓人給她幹各種活。答應了五條悟要教他，但是因為太懶所以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著反正比五條悟教的要強那麽一點就可以了，所以心安理得地偷懶放養。到現在除了頭天用夏油傑的形象隨便教了下，後面都是讓他在看電影, 什麽都沒有教過……
所以幹嘛還那麽相信她啊。
收回眼神, 心中自覺有些虧欠的不破琉衣看著手機屏幕，本來沒打算細說的, 但還是故作漫不經心地還是開了口：“只要我把其他的宿儺手指處理掉，你體內的兩面宿儺雖然無法清除, 但也不會再繼續得到力量的增強, 你可以像現在這樣鎮壓他一輩子，也不會被判處死刑了。”
當然, 前提是五條悟還在。
“對哦！”虎杖悠仁好似才剛想起來這麽一茬, 高興極了，“我可以不用死了！”
不破琉衣：“……”
現在才反應過來啊，那你剛才在高興什麽？
看著已經興高采烈地在暢想未來, 情緒顯然比平時還要更加活躍亢奮的少年, 不破琉衣唇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真好啊……
小太陽果然還是開開心心的樣子最好了。
雖然知道就算遇到磨難了也不會被打倒的，雖然血淚滿面之下的堅毅模樣也蠻帥的, 但是果然還是高興得頭上都冒花花的時候最可愛呀。
——
既然已經得到了虎杖悠仁的點頭許可，那cos虎子的事情就可以開始著手去做了，也就是說——該準備道具了。
服裝還好說，虎杖悠仁直接提供了一套新校服給她。他才剛入學，正好還有一套校服是新的沒穿過。
就是假發……
不破琉衣打量了虎杖悠仁那個又黑又粉型還比較少見的頭發兩眼，問：“悠仁，我這裏有和你發型類似的角色嗎？”
虎杖悠仁也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沒有。”
不破琉衣掃視著道具間諸多假發，思考要怎麽省錢又高效地弄出一頂虎杖悠仁的假發來。
虎杖悠仁在這個時候撓著頭提了個建議：“要不然……我現在去換個發型？”
不破90-琉衣想起了曾經在網上見過的給咒回角色們換發型的各種圖，沈默了。
“不。”
太別扭了，她拒絕。
不破琉衣想了想，還是決定對自己的假發下手。
她讓虎杖悠仁幫忙找了一頂白色的假發出來。
虎杖悠仁掏出一頂：“這個可以嗎？上面寫著巴衛。”
不破琉衣掃了一眼：“可以。”
她讓十四先幫忙把這頂假發進化了一下，讓它可以達到上頭就變真發的效果。然後交給了虎杖悠仁一個“艱巨”任務——
“戴著這頂假發，之前你的頭發是哪個理發師剪的，現在就讓他給你再剪一次。順便染了。”
“哦！！！好主意！”虎杖悠仁豎起了大拇指，滿臉敬佩。
然後不破琉衣就給他戴上了那頂假發。
戴上後……
不破琉衣：“……”
虎杖悠仁：“……”
“看上去好像有點奇怪。”虎杖悠仁扯著頭上的白毛說道。
不破琉衣早就移開了目光。
果然很別扭。
她迅速把虎杖趕出了門。
多看一秒都會有損她對虎子的寵愛。
趁著虎杖悠仁出門理發的時候，不破琉衣就在家裏一邊重刷了一遍n站的虎杖cut全集，一邊試了一遍妝。
在她拿著顏料準備繪制那雙屬於兩面宿儺的附眼的時候，十四突然問道：[宿主，你打算出後期的虎杖悠仁嗎？那樣的話消耗金額會更大哦。]
聽它這麽一提醒，不破琉衣才想起來。
對哦，反正都是虎子，她出沒吞手指的虎子還省事一點，都不用畫附眼了。
默默地又準備把顏料和畫筆收了回去。
手已經碰到顏料盤的時候，不破琉衣又突然冒出了另一個想法。
既然都要試虎子的妝了……
來都來了……
不如順便……
因此等虎杖悠仁做好發型回到系統空間的時候，見到的就已經是一個除了發型外完全是虎杖悠仁模樣的不破琉衣了。
甚至虎杖悠仁在系統空間裏面都沒有附眼，但是不破琉衣有。
好不容易已經恢覆原本發型的虎杖悠仁，看著頂著不破琉衣式紅色短發的自己，再一次露出了有話想說的表情。
“感覺櫻庭桑給我剪的發型果然還是蠻適合我的啊……”他語氣中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幸感，“還好沒有突發奇想去嘗試其他發型。”
不破琉衣：“……”
好吧，實不相瞞，她剛剛畫完妝以後也不是很想看鏡子裏的自己。
不是醜，虎杖悠仁那張臉本來也帥的，就是單純看著別扭。
——
假發從虎杖悠仁的頭上挪到了不破琉衣的頭上，期間虎杖悠仁一直在邊上盯著看，感覺新鮮極了。
雖然之前也見過不破琉衣cos夏油傑、cos江戶川亂步的過程了，但是看著對方變成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和看著對方變成自己的模樣，感覺還是蠻不同的。
“好厲害——簡直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和不破琉衣面對面，虎杖悠仁發出了驚嘆聲。
說是照鏡子，但其實不破琉衣還沒切換狀態，因此面前這個【虎杖悠仁】還是懨懨的版本，嗓音也還是不破琉衣的本音。
虎杖悠仁覺得新奇，其實不破琉衣也覺得有那麽一點點新奇。
她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撥了撥頭發。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她第一次戴粉毛。
以前從來沒有出過粉毛的角色。
“打電話跟五條悟要一個可以讓我們施展開拳腳的地方。”她對虎杖悠仁說道。
虎杖悠仁立刻get到了她的意思，眼睛一亮：“店長是要用我的模樣和我打一架嗎？”
“不是現在的你，”不破琉衣糾正道，“是未來的你。”
是已經能夠熟練掌握逕庭拳，甚至動不動就能打出黑閃，與特級咒靈都能有一戰之力的虎杖悠仁。
這就是不破琉衣剛剛想到的“來都來了”。
既然都已經出虎子了，順便就讓未來的虎子教教現在的虎子怎麽打架好了。
——絕對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教虎子教得不那麽上心所以心虛想趕緊彌補一下。
其實不破琉衣更想出再往後一些時間段的虎杖悠仁的，比如死滅洄游時期的虎子。
但是奈何她覺得澀谷事變後的劇情都爛得跟屎一樣，實在是不想看，自然也就對後面的劇情和後面時期的角色變化沒有什麽太大的了解。所以能夠還原的頂多就是到澀谷事變結束後到虎杖悠仁。
不過即便只是如此，對現在的虎杖悠仁來說也已經夠用了。
聽說不破琉衣要找個地方和虎杖悠仁搞“虎杖決鬥”，五條悟立刻立、馬上馬就來湊熱鬧了。
不破琉衣：“……”
虎杖決鬥是什麽鬼啊……
就是正常的切磋交流而已，說得跟什麽生死決鬥一樣。
偏生虎杖悠仁還一臉興奮：“聽上去好像很酷！”
得到學生認可的五條悟笑得很開心：“是吧？一聽就很有少年jump的熱血感！”
不破琉衣：“……”
有時候不得不說，確實是名師出高徒。
五條悟甚至拿了個牌子來，說要給虎杖悠仁加油。
你好，請問你是給這個虎杖加油，還是給這個【虎杖】加油呢？
不破琉衣：“……”
真的，她十分懷疑五條悟這個咒術界最強之所以忙，是因為每天光出去湊熱鬧了。
以及……想到自己等會兒進入【虎杖悠仁】狀態之後，也會跟著現在這個虎杖悠仁一起傻乎乎地應和著五條悟的話，她都有些不太想出這個虎子了。
但都已經準備到這個份上了，說不想幹了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兒，最後還是趕鴨子上架了。
不破琉衣垂下了眸子，整理思緒。
下一秒，【虎杖悠仁】擡起眸來，活力十足地對五條悟說道：“老師！我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五條悟卻是摸索著下巴，盯著【他】看了一會。
六眼不是擺設，雖然在來之前並沒有被告知過這件事情，但現在隨著不破琉衣切換狀態，五條悟也終於是看出來了——
這壓根就不是現在的虎杖悠仁。
盡管□□的強度上與現在的虎杖悠仁看上去沒什麽太大區別，但是體內咒力的運轉明顯成熟了不少。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對方體內兩面宿儺的咒力強度。
這個【虎杖悠仁】體內，至少有十根以上的宿儺手指。
果然，琉衣醬果然能夠看到未來。
“老師？”被盯著看的【虎杖悠仁】偏了偏腦袋，疑惑問道，“老師盯著我看什麽呢？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什麽哦～”五條悟說著不破琉衣都不信的假話。
但是真話假話都無所謂了，她也不是很care。
【虎杖悠仁】又扭頭看向了另一個自己，友好地揮手打了個招呼：“呀，你好啊。那個……雖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好，喊名字的話也總感覺怪怪的。”
虎杖悠仁點點頭：“對，我剛剛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自己喊自己的名字，但是又不是在喊自己，總覺得怪怪的。”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喊我一聲前輩？雖然年齡上相差沒幾個月，但是我現在應該算是比你大。”【虎杖悠仁】提議道。
虎杖悠仁毫不介意地接受了：“好啊，那你也喊我後輩好了。”
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年對著彼此露出了一個相差無幾的友善笑容。
“嗨嗨～現在開始點名！”五條悟突然興致高昂地舉手喊道，“虎杖悠仁一號！說的是年齡大一點的虎杖哥哥哦～”
【虎杖悠仁】超配合，元氣滿滿地舉起手來：“到！”
五條悟非常滿意：“非常好！接下來是虎杖悠仁二號！也就是年紀偏小一點的虎杖弟弟哦～”
虎杖悠仁也超配合，幹勁十足地舉起手來：“到！”
“喲西！人員集結完畢！出發——”
【虎杖悠仁】：“出發！”
虎杖悠仁：“好耶！”
十四：[……]
莫名有一種小學生郊游的即視感。
——
不管怎麽樣吧，五條悟還是很給力地給兩個虎杖悠仁找了一個很nice的交手場地——一片寂靜無人的山林。
據五條悟本人所說，是五條家自家的產業，他以前就經常在這裏練習。
因為是五條家的地盤，本身就設了結界，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有外人來打擾，也不用擔心動靜大了會引起其他人的註意。
畢竟……兩個虎杖悠仁搞出來的動靜再大，還能有一個五條悟的動靜大？
值得一提的是，從不破琉衣的系統空間出來後，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面宿儺就又一次出現了，虎杖悠仁臉上的一對附眼也再一次出現。
兩面宿儺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他不笨，早就發現了自己會被隔絕在不破琉衣的那片空間之外，因此他只能在每次虎杖悠仁離開系統空間的那段時間裏觀察虎杖悠仁的動向，才能拼湊出最近發生了什麽。
這對他目前的謀劃很不利，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他了解不破琉衣的事情，但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但至少對於不破琉衣的一些事情，結合先前已經得知的情況，他也有了些猜測。
最起碼的，他知道不破琉衣可以變成其他人的模樣，同時擁有對方的能力。
前面看著虎杖悠仁去理發店做發型，他就已經猜到了不破琉衣大概是要變成虎杖悠仁的樣子，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對方變出來的【虎杖悠仁】體內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雖然那個【兩面宿儺】感覺似乎有些安靜，但兩面宿儺很確定那就是與他完全同源的能量。
要是不破琉衣能聽到他的心聲的話，大概就能和他解釋一下為什麽【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面宿儺】看上去很安靜了。
當然是因為——皮下的扮演者她目前暫時還做不到把自己精分成兩半來演戲啊。
作為一個出色的演員，不破琉衣是會演精分神經質的角色的，但她自己沒辦法精分成兩個。所以沒辦法，只能讓【兩面宿儺】安靜一點了。
“來吧，後輩。”擺好架勢，【虎杖悠仁】對虎杖悠仁說道。
虎杖悠仁自知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自然也就沒和他和氣：“好！那我來了！”
於是像是一枚發射而出的子彈，虎杖悠仁握著拳頭向【虎杖悠仁】沖了過去。
隨著“砰”的一聲，煙塵揚起，戰鬥開始了。
【虎杖悠仁】自己是比較原始的戰鬥方式，其實【他】並不是很會教人，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麽學會的。
而且幸運的是——【他】教的人就是另一個他。
於是【他】用覺得自己能夠理解的方式，在戰鬥中一點點地告訴虎杖悠仁，徑庭拳怎麽打，黑閃怎麽用。指出自己以前的一些戰鬥方面存在的問題，也指出改進的方向。
【他】就是他，【他】知道什麽樣的戰鬥方式是最適合他的。
就這樣，在【虎杖悠仁】這個先行者的帶領下，本來就悟性極高的虎杖悠仁以極快的速度在這一場實戰切磋中汲取著戰鬥的各種技巧，迅速成長起來。
五條悟一開始還在那裏拿著寫有虎杖悠仁的牌子在那兒喊著加油，也不知道是在給哪一個虎杖悠仁加油。到後面發現這種自己教自己的方式好像還蠻好用的，他就忍不住停下來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
這麽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既然悠仁可以這麽學，那其他的學生是不是也可以？
“呀～真是個不錯的好主意呢，我真是天才！”五條悟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至於雇傭不破琉衣去給學生們當老師需要花費的費用？
五條悟還真不缺那些錢。
——
這場教學在虎杖悠仁差不多達到極限的時候結束了，雖然很累，甚至臉上還帶著傷、人都還坐在地上，但虎杖悠仁還是很高興：“謝謝前輩！”
【虎杖悠仁】向他伸出手：“感覺怎麽樣？”
虎杖悠仁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同時回道：“感覺超讚！學到了很多！甚至還想再來一次！”
【虎杖悠仁】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再來一次也沒有什麽別的了，我能教你的也就這些了。”
“悠仁！”五條悟突然喊道。
兩個虎杖悠仁齊刷刷扭頭向他看去，隨後一齊意識到了對方的存在，又同時笑了笑，一同問五條悟：“老師，你喊的是哪一個啊？”
“哦，我喊不破悠仁。”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
莫名有種虎杖悠仁入贅到了不破琉衣家的感覺，好怪。
五條悟完全沒有管自己說的話會給別人帶來什麽困擾，自顧自的就從兜裏掏出了一根宿儺手指，遞給【虎杖悠仁】。
“正好我把宿儺的手指帶過來了，琉衣醬你不如直接把它處理了？”
不破琉衣：“……”
又是不破悠仁，又是琉衣醬的，這人到底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人家的職業？
每次扮演角色扮演得好好的，他偏要喊她原名，這不是想要讓人出戲嘛。
也虧得不破琉衣業務能力硬，信念感也夠強，否則早破功不知道幾次了。
【虎杖悠仁】撓著頭，有幾分無奈地說道：“老師，不要開玩笑了，我可不是店長。”
“嗨嗨～那反正你處理一下嘛。”五條悟敷衍地應了兩聲，把宿儺手指塞到了【他】手裏。
不破琉衣都想現場給他變個兩面宿儺，把這混蛋先揍一頓再說了。
但【虎杖悠仁】是個乖的，所以他接過手指後張開嘴，把手指吞了進去。
不破琉衣：嗯……實測是有點噎。
反正不好吃。
雖然先前已經得到不破琉衣的準話了，但為了確保不出問題，五條悟面上看著雖然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實際上墨鏡後的那雙眼睛一直都關註著【虎杖悠仁】身上的變化，防備著發生什麽意外。
一旁的虎杖悠仁也緊張地看著。
然而並沒有什麽意外。
身上的咒紋浮現又褪去，【虎杖悠仁】忍不住嫌棄地吐了吐舌頭：“嘔，不管吃幾次還是覺得好難吃。”
虎杖悠仁頓時就放松了下來，還笑著接上了【他】的話：“是吧？我也覺得超級難吃來著。”
【虎杖悠仁】點點頭：“還很噎！”
看兩人都已經溝通起吃宿儺手指的體驗了，五條悟在一旁抵著額頭低低笑了。
完美啊，雖然沒有找到解決悠仁體內兩面宿儺的辦法，但是至少找到解決兩面宿儺其他手指的辦法了。
不破琉衣能想到的五條悟自然也能想到。兩面宿儺的手指已經註定湊不齊了，從今以後，只要他還在，虎杖悠仁的死刑就會永遠在緩刑階段。
他能不開心才怪了。
心情好，他張開雙臂就把兩個虎杖悠仁都勾在了自己胳膊下面：“要吃大餐嗎？老師請客。”
兩只虎子的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要！”
——
吃完大餐，兩個虎杖悠仁又回到了系統空間內。
不破琉衣一到家就從營業狀態退了出來，【虎杖悠仁】從滿電狀態瞬間變成缺電缺道隨時可能關機的狀態。
不破琉衣連假發、鞋子都沒脫，就直接埋進了沙發裏。
啊……
躺平好爽。
小太陽挺好的，但是要她一個常年懶懶散散的人演一個小太陽，還是蠻累的。
唯一讓人比較欣慰的就是……
十四：[宿主！我們到現在已經賺到3.8億了！！！]
十四激動得直接在系統空間的窗戶外面放起了煙花。
花火的響聲傳來，虎杖悠仁頓時欣喜地向窗外看去：“店長！是煙花耶！”
不破琉衣的臉還埋在抱枕裏面，沒啥幹勁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啊。”
“好漂亮！”
愛看你就多看點，反正是免費的。
不破琉衣幹脆讓十四給虎杖悠仁按照花火大會的規格給虎杖悠仁放了一場盛大的花火。
煙花放完，虎杖悠仁意猶未盡，想想今天白天學到的東西，看上去好像更激動了更興奮了。
不破琉衣也終於回了點血，解開了與沙發之間的封印，到樓上去拆裝備、卸妝了。
卸著妝的時候，十四突然問道：[宿主，既然今天已經把兩面宿儺的手指解決掉了，那咱們明天是不是可以直接出江戶川亂步了？]
剛賺了那麽多錢，十四現在幹勁十足，恨不得不破琉衣現在就去多吃幾根宿儺手指，直接一次性把50億全部賺到手，完成任務。
不破琉衣卻是楞了一下：［啊？］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對哦，她今天不是原本就打算做個準備，先試個妝再說的嗎？
怎麽到頭來不僅出了一趟門，好把原本計算著明天再幹的活也給幹了？
不破琉衣：［…………］
淦。
正巧手機震了震，不破琉衣拿過來一看，是五條悟發過來的消息。他顯然也打著和十四一樣的主意，想要讓不破琉衣明天出江戶川亂步。
莫名其妙連續幹了兩天活的不破琉衣一臉郁郁地摁著手機輸入法，超用力地給他打出了回覆：【不去！】
——
最後還是後面才去的，期間又到了十天一次的清理咒靈的任務，不破琉衣又帶著虎杖悠仁出去跑了一天。
兩次被帶著出任務，中間又有那一次【虎杖悠仁】的教導，虎杖悠仁以比原著還要更快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雖然還並不那麽穩定，但——他已經能打出黑閃了。
清理咒靈的任務結束後，不破琉衣又在家裏躺平了兩天，這才跟著出了一次江戶川亂步跟著五條悟去走了一遭。
五條悟本就是誰都管不住的性格，不破琉衣版的【江戶川亂步】又只有亂步沒有社長，湊在一起簡直是不講道理plus。
雖然說是說【江戶川亂步】可以幫五條悟把爛橘子們的那些骯臟勾當都給刨出來，可咒術界高層也不是腐朽那麽一年兩年了，就算刨出來了，對五條悟來說也沒有什麽用處。
官場上都有官官相護，更何況是基本上就沒有法律約束的咒術界，而那些高層們又在面對五條悟的時候難得能夠聯起手來。
不過……雖然解決不了長久的問題，但是稍微讓他們安分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於是五條悟直接帶著【江戶川亂步】殺到了總監部去，兩人一人手裏一份甜點，吃著點心就把之前安排英集少年院的那些大人們給一個個揪了出來。
因為都是極其消耗腦力的類型，兩個甜品控湊在一起倒是蠻有共同話題的，再加上【江戶川亂步】皮下的不破琉衣本身也是甜食黨，快樂翻倍。
唯一比較尷尬的就是——在【江戶川亂步】使用“異能力”的時候，五條悟總喜歡拿著手機在邊上拍拍拍。
五條悟：“哇哦——這個鼓風機效果不錯！不過這個風哪裏來的？”
【江戶川亂步】：“……”
【他】知道自己其實不是異能力者，但是被五條悟這樣搞真的很沒有面子好不好！
【江戶川亂步】報覆性地說了幾個【他】“看”到的五條悟很掉面子的事情，結果二十八歲的五條悟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不僅完全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會故意誇張地驚嘆了一句：“哇哦——這個你也知道啊，好棒棒呢～”
【江戶川亂步】：“#&*@……”
氣急敗壞的名偵探表示以後再也不要接五條悟的委托了。
五條悟：“欸？說的是琉衣醬不接我的單了，還是亂步不接我的單了？”
前者還有點危險，五條悟可能會考慮收斂一點。至於後者嘛……反正只要琉衣醬接他的單【江戶川亂步】肯定沒得選啊。
同樣理解了他內心想法的【江戶川亂步】：“#&*@……”
可惡！！！
——
完全拿五條悟沒有辦法的【江戶川亂步】只能無能狂怒。好在五條悟把人惹惱了還知道用甜品來收買一下人心——盡管收買得很不走心，但至少是能讓不破琉衣合理地把【江戶川亂步】的行為控制在沒有直接撂挑子不幹的限度上了。
不破琉衣：“……”
混蛋五條悟，扮演角色已經夠累了，能不能不要再給我增加工作量了啊！
不過不得不說，雖然兩個辦事的人看上去都孩子氣了那麽一點點，辦事的過程也稍微雞飛狗跳了那麽一點點，不過結果還是蠻不錯的。
有【江戶川亂步】在，再加上高層們行事的時候就完全沒有想過還會有人來查，半點也不帶遮掩的，因此被揪出來的證據簡直是一抓一大把，五條悟名正言順地就把那些人全給擼了。
【江戶川亂步】還順便給咒術界高層們送了一份小小的“禮物”，相信有那些上位者的把柄在，想要上位的那些稍稍次一級的家夥們最近會非常興奮了。到時候總監部自己內部先撕咬起來，估計就有那麽一段時間顧不上管五條悟這邊的事情了。
雖然……通過這種方式來挑起人性爭鬥實際上並不是名偵探所擅長的，但是耐不住咒回世界的整體智商水平確實是比不上文野那邊。
“全部都是笨蛋，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覺得太過輕松的名偵探吃著蘋果脆輕飄飄地說道。
難得是靠講道理殺人而不是看誰不爽直接宰了誰的五條悟倒是覺得蠻新鮮的：“有理有據地找人麻煩還蠻爽的啊。”
【江戶川亂步】：“……”
這個也是笨蛋！明明有那麽強的實力，還有那麽好使的眼睛，但是就跟瞎了一樣，那麽明顯的算計都看不出來的大笨蛋！
“要去吃點心嗎？上次去的新宿那家店新推出了麻薯哦，超好吃的。”五條悟問。
他說的上一次，自然是指和不破琉衣。
【江戶川亂步】：“……”
“去！”
算了，名偵探大人有大量，才不和笨蛋計較。
吃點心的時候，五條悟又和【江戶川亂步】提起了他想要讓不破琉衣扮演自己其他幾個學生的未來版，像之前教虎杖悠仁一樣，去教其他學生的想法。
【江戶川亂步】咬著嘴裏的小叉，不滿地說道：“下單的事情去和桃子小姐說啊，名偵探又不管這個。”
“那你幫我推理一下琉衣醬會不會答應嘛～”五條悟已經掌握了和其他“皮膚”的不破琉衣聊這種話題時的訣竅。
不破琉衣：“……”
在這種地方使腦筋，就不能省事一點等她下班後再談不破琉衣的事情嗎？
她麻了。
【江戶川亂步】努著鼻子：“名偵探的能力是用來辦案的！不是幫你推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的！”
“欸～真的嗎？”五條悟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該不會不是不想推理，而是推理不出來吧？”
這是顯然的激將法，【江戶川亂步】才不上當呢。
【他】哼了一聲，端著點心盤子轉過身去：“名偵探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五條悟還想繼續再說些什麽，【江戶川亂步】立刻卡死了他的話頭：“再說話我就讓琉衣醬把你的單子往後推一個月！！！”
這是來自【江戶川亂步】的不滿，也是來自不破琉衣的不滿。
五條悟攤了攤手：“好吧，那琉衣醬你等回去後再給我答覆好了。”
不破琉衣：“……”
說真的，她真的覺得自己的信念感早晚有一天會抑制不住她想要ooc給五條悟腦門一巴掌的沖動。
不過氣歸氣，不破琉衣回到家中後還是好好思考了一下五條悟提出的新需求。
五條悟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虎杖悠仁的那個辦法還真不是對每個人都行得通。
虎杖是特例，身為主角，在進入咒術界後短短一段時間內就得到了飛速的成長。但其他人卻不是這樣的。
更何況……澀谷事變的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
罷了，這個不提。
和虎杖類似的，短時間內得到了較大突破的，似乎只有……伏黑惠。
但是伏黑惠的情況和虎杖悠仁又不太一樣，伏黑惠的蛻變是心態上的轉變帶來的，不破琉衣直接這麽上手去教，少了那麽一層心理上的成長，只怕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哦，還有一個澀谷事變後有大蛻變的。
——禪院真希。
但禪院真希情況不同，死了一個妹妹所帶來的體質上的變化就算是想學也學不到，更何況不破琉衣沒有詳細看過澀谷事變後面的劇情，也不知道後面的禪院真希具體啥樣。
不好演。
不過說到完全體的天與咒縛……
也不只這麽一例吧。
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不破琉衣思索著回覆了五條悟，當然對於其他學生不能這麽教的原因她當然是不能說的，不然就劇透了。
五條悟聽完後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見：“可以呀，琉衣醬覺得怎麽來比較ok就怎麽來好了。”
他對不破琉衣很是信任。
於是不破琉衣就去準備了。
——
高專這邊……
虎杖悠仁“死”後，高專一年級的學生在失去同伴的悲痛之下，還是不得不繼續回到他們咒術師的日常當中去。
這個特殊的行業就是這樣，同伴的死亡往往是常事，他們總要習慣的。
五條悟這個教師的過於忙碌，再加上姐妹賽交流會的即將到來，使得原本是應該是分開進行學習的一年級生和二年級生聚到了一起，一同進行訓練。
五條悟事先說過，他不在的時候，如果先前那位替身店的店長小姐有空的話，會來給他們上課。
“話是這麽說，結果到頭來這都十幾天了，一個都沒有來過啊。”熊貓實在忍不住吐槽道，同時扭頭問其他人，“你們有聽悟那個家夥說起一些什麽嗎？”
狗卷棘在胸前擺了個叉叉，搖頭道：“木魚花。”
禪院真希：“沒有，那個混蛋不是一直都這樣，管他的。”
倒是伏黑惠低著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熊貓註意到了他的神情，看向他：“惠？”
“嗯……前幾天五條老師好像確實問過我，允不允許那位店長小姐扮演成……某個家夥。”
釘崎野薔薇：“某個家夥？什麽家夥？”
伏黑惠表情冷淡，語氣也毫無波瀾地回答道：“我生理學上的父親。”
生理學上的父親，這個描述可真夠冷淡的，看得出關系不是很好了。
大家默契地避開了父子關系這一點，只好奇地問他的父親是什麽人。
主要是考慮到不破琉衣那邊既然都問伏黑惠要許可了，那多半就是要扮演伏黑惠的父親了，所以他們有些好奇會是什麽樣的人來教他們。
伏黑惠：“不知道，我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那個家夥離開家的時候他還很小，因此記憶中父親的形象早已是一片空白。
倒是禪院真希身在禪院家，還知曉一些伏黑甚爾的事情。
“啊……那個家夥啊。我倒是知道一點。”她說道，“是個完全體的天與咒縛，體內完全沒有任何的咒力，但是相對的□□非常的強，據說以一己之力撂倒了禪院家。”
“一個人？？？”釘崎野薔薇瞪大了眼睛，“聽上去好像很強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家夥的話，那我一定要和他打一架試試。”
少女已經燃起了鬥志，而現場蠢蠢欲動的人，自然不只她一個。
別的不說，禪院真希就是其中之一。
她從禪院家出來，自然更清楚禪院家[炳]和[軀俱留]的力量如何，也更了解在禪院家伏黑甚爾是怎樣一個令人諱莫如深的存在，理所當然地也就更加想要見識一下那樣的家夥究竟有多強。
而就在他們期待滿滿的時候，高專校門口，身材健碩、嘴角帶疤的男人毫無阻攔地穿過了高專的結界，走了進來。
沒有任何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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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變成虎杖悠仁去吞兩面宿儺的手指, 首先要解決的一件事就是——向虎杖悠仁那裏先得到“形象授權”。
好在虎杖悠仁不會拒絕。
“欸！？店長要變成我的樣子去吞食宿儺手指？？？”聽到這件事情的最開始，虎杖悠仁就瞪大了眼睛，“但是這樣不會出事嗎？店長會不會也變成我現在這個樣子？”
他看上去有些擔心。
不破琉衣卻是淡定得很, 一如既往地提不起勁來：“不會。”
然後虎杖悠仁就答應了, 完全不帶猶豫的。
不破琉衣：“。”
雖然她自己也確實懶得解釋, 這樣更省事好像也挺好的, 但是……
不破琉衣忍不住瞥了一眼一臉放心地憨笑著的虎杖悠仁。
看上去也太好騙了一點。
雖然是自推, 但是實際上最近一直都在讓人給她幹各種活。答應了五條悟要教他，但是因為太懶所以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著反正比五條悟教的要強那麽一點就可以了，所以心安理得地偷懶放養。到現在除了頭天用夏油傑的形象隨便教了下，後面都是讓他在看電影, 什麽都沒有教過……
所以幹嘛還那麽相信她啊。
收回眼神, 心中自覺有些虧欠的不破琉衣看著手機屏幕，本來沒打算細說的, 但還是故作漫不經心地還是開了口：“只要我把其他的宿儺手指處理掉，你體內的兩面宿儺雖然無法清除, 但也不會再繼續得到力量的增強, 你可以像現在這樣鎮壓他一輩子，也不會被判處死刑了。”
當然, 前提是五條悟還在。
“對哦！”虎杖悠仁好似才剛想起來這麽一茬, 高興極了，“我可以不用死了！”
不破琉衣：“……”
現在才反應過來啊，那你剛才在高興什麽？
看著已經興高采烈地在暢想未來, 情緒顯然比平時還要更加活躍亢奮的少年, 不破琉衣唇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真好啊……
小太陽果然還是開開心心的樣子最好了。
雖然知道就算遇到磨難了也不會被打倒的，雖然血淚滿面之下的堅毅模樣也蠻帥的, 但是果然還是高興得頭上都冒花花的時候最可愛呀。
——
既然已經得到了虎杖悠仁的點頭許可，那cos虎子的事情就可以開始著手去做了，也就是說——該準備道具了。
服裝還好說，虎杖悠仁直接提供了一套新校服給她。他才剛入學，正好還有一套校服是新的沒穿過。
就是假發……
不破琉衣打量了虎杖悠仁那個又黑又粉型還比較少見的頭發兩眼，問：“悠仁，我這裏有和你發型類似的角色嗎？”
虎杖悠仁也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沒有。”
不破琉衣掃視著道具間諸多假發，思考要怎麽省錢又高效地弄出一頂虎杖悠仁的假發來。
虎杖悠仁在這個時候撓著頭提了個建議：“要不然……我現在去換個發型？”
不破90-琉衣想起了曾經在網上見過的給咒回角色們換發型的各種圖，沈默了。
“不。”
太別扭了，她拒絕。
不破琉衣想了想，還是決定對自己的假發下手。
她讓虎杖悠仁幫忙找了一頂白色的假發出來。
虎杖悠仁掏出一頂：“這個可以嗎？上面寫著巴衛。”
不破琉衣掃了一眼：“可以。”
她讓十四先幫忙把這頂假發進化了一下，讓它可以達到上頭就變真發的效果。然後交給了虎杖悠仁一個“艱巨”任務——
“戴著這頂假發，之前你的頭發是哪個理發師剪的，現在就讓他給你再剪一次。順便染了。”
“哦！！！好主意！”虎杖悠仁豎起了大拇指，滿臉敬佩。
然後不破琉衣就給他戴上了那頂假發。
戴上後……
不破琉衣：“……”
虎杖悠仁：“……”
“看上去好像有點奇怪。”虎杖悠仁扯著頭上的白毛說道。
不破琉衣早就移開了目光。
果然很別扭。
她迅速把虎杖趕出了門。
多看一秒都會有損她對虎子的寵愛。
趁著虎杖悠仁出門理發的時候，不破琉衣就在家裏一邊重刷了一遍n站的虎杖cut全集，一邊試了一遍妝。
在她拿著顏料準備繪制那雙屬於兩面宿儺的附眼的時候，十四突然問道：[宿主，你打算出後期的虎杖悠仁嗎？那樣的話消耗金額會更大哦。]
聽它這麽一提醒，不破琉衣才想起來。
對哦，反正都是虎子，她出沒吞手指的虎子還省事一點，都不用畫附眼了。
默默地又準備把顏料和畫筆收了回去。
手已經碰到顏料盤的時候，不破琉衣又突然冒出了另一個想法。
既然都要試虎子的妝了……
來都來了……
不如順便……
因此等虎杖悠仁做好發型回到系統空間的時候，見到的就已經是一個除了發型外完全是虎杖悠仁模樣的不破琉衣了。
甚至虎杖悠仁在系統空間裏面都沒有附眼，但是不破琉衣有。
好不容易已經恢覆原本發型的虎杖悠仁，看著頂著不破琉衣式紅色短發的自己，再一次露出了有話想說的表情。
“感覺櫻庭桑給我剪的發型果然還是蠻適合我的啊……”他語氣中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幸感，“還好沒有突發奇想去嘗試其他發型。”
不破琉衣：“……”
好吧，實不相瞞，她剛剛畫完妝以後也不是很想看鏡子裏的自己。
不是醜，虎杖悠仁那張臉本來也帥的，就是單純看著別扭。
——
假發從虎杖悠仁的頭上挪到了不破琉衣的頭上，期間虎杖悠仁一直在邊上盯著看，感覺新鮮極了。
雖然之前也見過不破琉衣cos夏油傑、cos江戶川亂步的過程了，但是看著對方變成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和看著對方變成自己的模樣，感覺還是蠻不同的。
“好厲害——簡直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和不破琉衣面對面，虎杖悠仁發出了驚嘆聲。
說是照鏡子，但其實不破琉衣還沒切換狀態，因此面前這個【虎杖悠仁】還是懨懨的版本，嗓音也還是不破琉衣的本音。
虎杖悠仁覺得新奇，其實不破琉衣也覺得有那麽一點點新奇。
她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撥了撥頭發。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她第一次戴粉毛。
以前從來沒有出過粉毛的角色。
“打電話跟五條悟要一個可以讓我們施展開拳腳的地方。”她對虎杖悠仁說道。
虎杖悠仁立刻get到了她的意思，眼睛一亮：“店長是要用我的模樣和我打一架嗎？”
“不是現在的你，”不破琉衣糾正道，“是未來的你。”
是已經能夠熟練掌握逕庭拳，甚至動不動就能打出黑閃，與特級咒靈都能有一戰之力的虎杖悠仁。
這就是不破琉衣剛剛想到的“來都來了”。
既然都已經出虎子了，順便就讓未來的虎子教教現在的虎子怎麽打架好了。
——絕對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教虎子教得不那麽上心所以心虛想趕緊彌補一下。
其實不破琉衣更想出再往後一些時間段的虎杖悠仁的，比如死滅洄游時期的虎子。
但是奈何她覺得澀谷事變後的劇情都爛得跟屎一樣，實在是不想看，自然也就對後面的劇情和後面時期的角色變化沒有什麽太大的了解。所以能夠還原的頂多就是到澀谷事變結束後到虎杖悠仁。
不過即便只是如此，對現在的虎杖悠仁來說也已經夠用了。
聽說不破琉衣要找個地方和虎杖悠仁搞“虎杖決鬥”，五條悟立刻立、馬上馬就來湊熱鬧了。
不破琉衣：“……”
虎杖決鬥是什麽鬼啊……
就是正常的切磋交流而已，說得跟什麽生死決鬥一樣。
偏生虎杖悠仁還一臉興奮：“聽上去好像很酷！”
得到學生認可的五條悟笑得很開心：“是吧？一聽就很有少年jump的熱血感！”
不破琉衣：“……”
有時候不得不說，確實是名師出高徒。
五條悟甚至拿了個牌子來，說要給虎杖悠仁加油。
你好，請問你是給這個虎杖加油，還是給這個【虎杖】加油呢？
不破琉衣：“……”
真的，她十分懷疑五條悟這個咒術界最強之所以忙，是因為每天光出去湊熱鬧了。
以及……想到自己等會兒進入【虎杖悠仁】狀態之後，也會跟著現在這個虎杖悠仁一起傻乎乎地應和著五條悟的話，她都有些不太想出這個虎子了。
但都已經準備到這個份上了，說不想幹了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兒，最後還是趕鴨子上架了。
不破琉衣垂下了眸子，整理思緒。
下一秒，【虎杖悠仁】擡起眸來，活力十足地對五條悟說道：“老師！我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五條悟卻是摸索著下巴，盯著【他】看了一會。
六眼不是擺設，雖然在來之前並沒有被告知過這件事情，但現在隨著不破琉衣切換狀態，五條悟也終於是看出來了——
這壓根就不是現在的虎杖悠仁。
盡管□□的強度上與現在的虎杖悠仁看上去沒什麽太大區別，但是體內咒力的運轉明顯成熟了不少。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對方體內兩面宿儺的咒力強度。
這個【虎杖悠仁】體內，至少有十根以上的宿儺手指。
果然，琉衣醬果然能夠看到未來。
“老師？”被盯著看的【虎杖悠仁】偏了偏腦袋，疑惑問道，“老師盯著我看什麽呢？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什麽哦～”五條悟說著不破琉衣都不信的假話。
但是真話假話都無所謂了，她也不是很care。
【虎杖悠仁】又扭頭看向了另一個自己，友好地揮手打了個招呼：“呀，你好啊。那個……雖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好，喊名字的話也總感覺怪怪的。”
虎杖悠仁點點頭：“對，我剛剛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自己喊自己的名字，但是又不是在喊自己，總覺得怪怪的。”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喊我一聲前輩？雖然年齡上相差沒幾個月，但是我現在應該算是比你大。”【虎杖悠仁】提議道。
虎杖悠仁毫不介意地接受了：“好啊，那你也喊我後輩好了。”
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年對著彼此露出了一個相差無幾的友善笑容。
“嗨嗨～現在開始點名！”五條悟突然興致高昂地舉手喊道，“虎杖悠仁一號！說的是年齡大一點的虎杖哥哥哦～”
【虎杖悠仁】超配合，元氣滿滿地舉起手來：“到！”
五條悟非常滿意：“非常好！接下來是虎杖悠仁二號！也就是年紀偏小一點的虎杖弟弟哦～”
虎杖悠仁也超配合，幹勁十足地舉起手來：“到！”
“喲西！人員集結完畢！出發——”
【虎杖悠仁】：“出發！”
虎杖悠仁：“好耶！”
十四：[……]
莫名有一種小學生郊游的即視感。
——
不管怎麽樣吧，五條悟還是很給力地給兩個虎杖悠仁找了一個很nice的交手場地——一片寂靜無人的山林。
據五條悟本人所說，是五條家自家的產業，他以前就經常在這裏練習。
因為是五條家的地盤，本身就設了結界，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有外人來打擾，也不用擔心動靜大了會引起其他人的註意。
畢竟……兩個虎杖悠仁搞出來的動靜再大，還能有一個五條悟的動靜大？
值得一提的是，從不破琉衣的系統空間出來後，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面宿儺就又一次出現了，虎杖悠仁臉上的一對附眼也再一次出現。
兩面宿儺觀察著周邊的情況。
他不笨，早就發現了自己會被隔絕在不破琉衣的那片空間之外，因此他只能在每次虎杖悠仁離開系統空間的那段時間裏觀察虎杖悠仁的動向，才能拼湊出最近發生了什麽。
這對他目前的謀劃很不利，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他了解不破琉衣的事情，但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但至少對於不破琉衣的一些事情，結合先前已經得知的情況，他也有了些猜測。
最起碼的，他知道不破琉衣可以變成其他人的模樣，同時擁有對方的能力。
前面看著虎杖悠仁去理發店做發型，他就已經猜到了不破琉衣大概是要變成虎杖悠仁的樣子，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對方變出來的【虎杖悠仁】體內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雖然那個【兩面宿儺】感覺似乎有些安靜，但兩面宿儺很確定那就是與他完全同源的能量。
要是不破琉衣能聽到他的心聲的話，大概就能和他解釋一下為什麽【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面宿儺】看上去很安靜了。
當然是因為——皮下的扮演者她目前暫時還做不到把自己精分成兩半來演戲啊。
作為一個出色的演員，不破琉衣是會演精分神經質的角色的，但她自己沒辦法精分成兩個。所以沒辦法，只能讓【兩面宿儺】安靜一點了。
“來吧，後輩。”擺好架勢，【虎杖悠仁】對虎杖悠仁說道。
虎杖悠仁自知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自然也就沒和他和氣：“好！那我來了！”
於是像是一枚發射而出的子彈，虎杖悠仁握著拳頭向【虎杖悠仁】沖了過去。
隨著“砰”的一聲，煙塵揚起，戰鬥開始了。
【虎杖悠仁】自己是比較原始的戰鬥方式，其實【他】並不是很會教人，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麽學會的。
而且幸運的是——【他】教的人就是另一個他。
於是【他】用覺得自己能夠理解的方式，在戰鬥中一點點地告訴虎杖悠仁，徑庭拳怎麽打，黑閃怎麽用。指出自己以前的一些戰鬥方面存在的問題，也指出改進的方向。
【他】就是他，【他】知道什麽樣的戰鬥方式是最適合他的。
就這樣，在【虎杖悠仁】這個先行者的帶領下，本來就悟性極高的虎杖悠仁以極快的速度在這一場實戰切磋中汲取著戰鬥的各種技巧，迅速成長起來。
五條悟一開始還在那裏拿著寫有虎杖悠仁的牌子在那兒喊著加油，也不知道是在給哪一個虎杖悠仁加油。到後面發現這種自己教自己的方式好像還蠻好用的，他就忍不住停下來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
這麽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既然悠仁可以這麽學，那其他的學生是不是也可以？
“呀～真是個不錯的好主意呢，我真是天才！”五條悟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至於雇傭不破琉衣去給學生們當老師需要花費的費用？
五條悟還真不缺那些錢。
——
這場教學在虎杖悠仁差不多達到極限的時候結束了，雖然很累，甚至臉上還帶著傷、人都還坐在地上，但虎杖悠仁還是很高興：“謝謝前輩！”
【虎杖悠仁】向他伸出手：“感覺怎麽樣？”
虎杖悠仁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同時回道：“感覺超讚！學到了很多！甚至還想再來一次！”
【虎杖悠仁】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再來一次也沒有什麽別的了，我能教你的也就這些了。”
“悠仁！”五條悟突然喊道。
兩個虎杖悠仁齊刷刷扭頭向他看去，隨後一齊意識到了對方的存在，又同時笑了笑，一同問五條悟：“老師，你喊的是哪一個啊？”
“哦，我喊不破悠仁。”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
莫名有種虎杖悠仁入贅到了不破琉衣家的感覺，好怪。
五條悟完全沒有管自己說的話會給別人帶來什麽困擾，自顧自的就從兜裏掏出了一根宿儺手指，遞給【虎杖悠仁】。
“正好我把宿儺的手指帶過來了，琉衣醬你不如直接把它處理了？”
不破琉衣：“……”
又是不破悠仁，又是琉衣醬的，這人到底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人家的職業？
每次扮演角色扮演得好好的，他偏要喊她原名，這不是想要讓人出戲嘛。
也虧得不破琉衣業務能力硬，信念感也夠強，否則早破功不知道幾次了。
【虎杖悠仁】撓著頭，有幾分無奈地說道：“老師，不要開玩笑了，我可不是店長。”
“嗨嗨～那反正你處理一下嘛。”五條悟敷衍地應了兩聲，把宿儺手指塞到了【他】手裏。
不破琉衣都想現場給他變個兩面宿儺，把這混蛋先揍一頓再說了。
但【虎杖悠仁】是個乖的，所以他接過手指後張開嘴，把手指吞了進去。
不破琉衣：嗯……實測是有點噎。
反正不好吃。
雖然先前已經得到不破琉衣的準話了，但為了確保不出問題，五條悟面上看著雖然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實際上墨鏡後的那雙眼睛一直都關註著【虎杖悠仁】身上的變化，防備著發生什麽意外。
一旁的虎杖悠仁也緊張地看著。
然而並沒有什麽意外。
身上的咒紋浮現又褪去，【虎杖悠仁】忍不住嫌棄地吐了吐舌頭：“嘔，不管吃幾次還是覺得好難吃。”
虎杖悠仁頓時就放松了下來，還笑著接上了【他】的話：“是吧？我也覺得超級難吃來著。”
【虎杖悠仁】點點頭：“還很噎！”
看兩人都已經溝通起吃宿儺手指的體驗了，五條悟在一旁抵著額頭低低笑了。
完美啊，雖然沒有找到解決悠仁體內兩面宿儺的辦法，但是至少找到解決兩面宿儺其他手指的辦法了。
不破琉衣能想到的五條悟自然也能想到。兩面宿儺的手指已經註定湊不齊了，從今以後，只要他還在，虎杖悠仁的死刑就會永遠在緩刑階段。
他能不開心才怪了。
心情好，他張開雙臂就把兩個虎杖悠仁都勾在了自己胳膊下面：“要吃大餐嗎？老師請客。”
兩只虎子的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要！”
——
吃完大餐，兩個虎杖悠仁又回到了系統空間內。
不破琉衣一到家就從營業狀態退了出來，【虎杖悠仁】從滿電狀態瞬間變成缺電缺道隨時可能關機的狀態。
不破琉衣連假發、鞋子都沒脫，就直接埋進了沙發裏。
啊……
躺平好爽。
小太陽挺好的，但是要她一個常年懶懶散散的人演一個小太陽，還是蠻累的。
唯一讓人比較欣慰的就是……
十四：[宿主！我們到現在已經賺到3.8億了！！！]
十四激動得直接在系統空間的窗戶外面放起了煙花。
花火的響聲傳來，虎杖悠仁頓時欣喜地向窗外看去：“店長！是煙花耶！”
不破琉衣的臉還埋在抱枕裏面，沒啥幹勁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啊。”
“好漂亮！”
愛看你就多看點，反正是免費的。
不破琉衣幹脆讓十四給虎杖悠仁按照花火大會的規格給虎杖悠仁放了一場盛大的花火。
煙花放完，虎杖悠仁意猶未盡，想想今天白天學到的東西，看上去好像更激動了更興奮了。
不破琉衣也終於回了點血，解開了與沙發之間的封印，到樓上去拆裝備、卸妝了。
卸著妝的時候，十四突然問道：[宿主，既然今天已經把兩面宿儺的手指解決掉了，那咱們明天是不是可以直接出江戶川亂步了？]
剛賺了那麽多錢，十四現在幹勁十足，恨不得不破琉衣現在就去多吃幾根宿儺手指，直接一次性把50億全部賺到手，完成任務。
不破琉衣卻是楞了一下：［啊？］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對哦，她今天不是原本就打算做個準備，先試個妝再說的嗎？
怎麽到頭來不僅出了一趟門，好把原本計算著明天再幹的活也給幹了？
不破琉衣：［…………］
淦。
正巧手機震了震，不破琉衣拿過來一看，是五條悟發過來的消息。他顯然也打著和十四一樣的主意，想要讓不破琉衣明天出江戶川亂步。
莫名其妙連續幹了兩天活的不破琉衣一臉郁郁地摁著手機輸入法，超用力地給他打出了回覆：【不去！】
——
最後還是後面才去的，期間又到了十天一次的清理咒靈的任務，不破琉衣又帶著虎杖悠仁出去跑了一天。
兩次被帶著出任務，中間又有那一次【虎杖悠仁】的教導，虎杖悠仁以比原著還要更快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雖然還並不那麽穩定，但——他已經能打出黑閃了。
清理咒靈的任務結束後，不破琉衣又在家裏躺平了兩天，這才跟著出了一次江戶川亂步跟著五條悟去走了一遭。
五條悟本就是誰都管不住的性格，不破琉衣版的【江戶川亂步】又只有亂步沒有社長，湊在一起簡直是不講道理plus。
雖然說是說【江戶川亂步】可以幫五條悟把爛橘子們的那些骯臟勾當都給刨出來，可咒術界高層也不是腐朽那麽一年兩年了，就算刨出來了，對五條悟來說也沒有什麽用處。
官場上都有官官相護，更何況是基本上就沒有法律約束的咒術界，而那些高層們又在面對五條悟的時候難得能夠聯起手來。
不過……雖然解決不了長久的問題，但是稍微讓他們安分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於是五條悟直接帶著【江戶川亂步】殺到了總監部去，兩人一人手裏一份甜點，吃著點心就把之前安排英集少年院的那些大人們給一個個揪了出來。
因為都是極其消耗腦力的類型，兩個甜品控湊在一起倒是蠻有共同話題的，再加上【江戶川亂步】皮下的不破琉衣本身也是甜食黨，快樂翻倍。
唯一比較尷尬的就是——在【江戶川亂步】使用“異能力”的時候，五條悟總喜歡拿著手機在邊上拍拍拍。
五條悟：“哇哦——這個鼓風機效果不錯！不過這個風哪裏來的？”
【江戶川亂步】：“……”
【他】知道自己其實不是異能力者，但是被五條悟這樣搞真的很沒有面子好不好！
【江戶川亂步】報覆性地說了幾個【他】“看”到的五條悟很掉面子的事情，結果二十八歲的五條悟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不僅完全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會故意誇張地驚嘆了一句：“哇哦——這個你也知道啊，好棒棒呢～”
【江戶川亂步】：“#&*@……”
氣急敗壞的名偵探表示以後再也不要接五條悟的委托了。
五條悟：“欸？說的是琉衣醬不接我的單了，還是亂步不接我的單了？”
前者還有點危險，五條悟可能會考慮收斂一點。至於後者嘛……反正只要琉衣醬接他的單【江戶川亂步】肯定沒得選啊。
同樣理解了他內心想法的【江戶川亂步】：“#&*@……”
可惡！！！
——
完全拿五條悟沒有辦法的【江戶川亂步】只能無能狂怒。好在五條悟把人惹惱了還知道用甜品來收買一下人心——盡管收買得很不走心，但至少是能讓不破琉衣合理地把【江戶川亂步】的行為控制在沒有直接撂挑子不幹的限度上了。
不破琉衣：“……”
混蛋五條悟，扮演角色已經夠累了，能不能不要再給我增加工作量了啊！
不過不得不說，雖然兩個辦事的人看上去都孩子氣了那麽一點點，辦事的過程也稍微雞飛狗跳了那麽一點點，不過結果還是蠻不錯的。
有【江戶川亂步】在，再加上高層們行事的時候就完全沒有想過還會有人來查，半點也不帶遮掩的，因此被揪出來的證據簡直是一抓一大把，五條悟名正言順地就把那些人全給擼了。
【江戶川亂步】還順便給咒術界高層們送了一份小小的“禮物”，相信有那些上位者的把柄在，想要上位的那些稍稍次一級的家夥們最近會非常興奮了。到時候總監部自己內部先撕咬起來，估計就有那麽一段時間顧不上管五條悟這邊的事情了。
雖然……通過這種方式來挑起人性爭鬥實際上並不是名偵探所擅長的，但是耐不住咒回世界的整體智商水平確實是比不上文野那邊。
“全部都是笨蛋，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覺得太過輕松的名偵探吃著蘋果脆輕飄飄地說道。
難得是靠講道理殺人而不是看誰不爽直接宰了誰的五條悟倒是覺得蠻新鮮的：“有理有據地找人麻煩還蠻爽的啊。”
【江戶川亂步】：“……”
這個也是笨蛋！明明有那麽強的實力，還有那麽好使的眼睛，但是就跟瞎了一樣，那麽明顯的算計都看不出來的大笨蛋！
“要去吃點心嗎？上次去的新宿那家店新推出了麻薯哦，超好吃的。”五條悟問。
他說的上一次，自然是指和不破琉衣。
【江戶川亂步】：“……”
“去！”
算了，名偵探大人有大量，才不和笨蛋計較。
吃點心的時候，五條悟又和【江戶川亂步】提起了他想要讓不破琉衣扮演自己其他幾個學生的未來版，像之前教虎杖悠仁一樣，去教其他學生的想法。
【江戶川亂步】咬著嘴裏的小叉，不滿地說道：“下單的事情去和桃子小姐說啊，名偵探又不管這個。”
“那你幫我推理一下琉衣醬會不會答應嘛～”五條悟已經掌握了和其他“皮膚”的不破琉衣聊這種話題時的訣竅。
不破琉衣：“……”
在這種地方使腦筋，就不能省事一點等她下班後再談不破琉衣的事情嗎？
她麻了。
【江戶川亂步】努著鼻子：“名偵探的能力是用來辦案的！不是幫你推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的！”
“欸～真的嗎？”五條悟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該不會不是不想推理，而是推理不出來吧？”
這是顯然的激將法，【江戶川亂步】才不上當呢。
【他】哼了一聲，端著點心盤子轉過身去：“名偵探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五條悟還想繼續再說些什麽，【江戶川亂步】立刻卡死了他的話頭：“再說話我就讓琉衣醬把你的單子往後推一個月！！！”
這是來自【江戶川亂步】的不滿，也是來自不破琉衣的不滿。
五條悟攤了攤手：“好吧，那琉衣醬你等回去後再給我答覆好了。”
不破琉衣：“……”
說真的，她真的覺得自己的信念感早晚有一天會抑制不住她想要ooc給五條悟腦門一巴掌的沖動。
不過氣歸氣，不破琉衣回到家中後還是好好思考了一下五條悟提出的新需求。
五條悟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虎杖悠仁的那個辦法還真不是對每個人都行得通。
虎杖是特例，身為主角，在進入咒術界後短短一段時間內就得到了飛速的成長。但其他人卻不是這樣的。
更何況……澀谷事變的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
罷了，這個不提。
和虎杖類似的，短時間內得到了較大突破的，似乎只有……伏黑惠。
但是伏黑惠的情況和虎杖悠仁又不太一樣，伏黑惠的蛻變是心態上的轉變帶來的，不破琉衣直接這麽上手去教，少了那麽一層心理上的成長，只怕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哦，還有一個澀谷事變後有大蛻變的。
——禪院真希。
但禪院真希情況不同，死了一個妹妹所帶來的體質上的變化就算是想學也學不到，更何況不破琉衣沒有詳細看過澀谷事變後面的劇情，也不知道後面的禪院真希具體啥樣。
不好演。
不過說到完全體的天與咒縛……
也不只這麽一例吧。
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不破琉衣思索著回覆了五條悟，當然對於其他學生不能這麽教的原因她當然是不能說的，不然就劇透了。
五條悟聽完後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見：“可以呀，琉衣醬覺得怎麽來比較ok就怎麽來好了。”
他對不破琉衣很是信任。
於是不破琉衣就去準備了。
——
高專這邊……
虎杖悠仁“死”後，高專一年級的學生在失去同伴的悲痛之下，還是不得不繼續回到他們咒術師的日常當中去。
這個特殊的行業就是這樣，同伴的死亡往往是常事，他們總要習慣的。
五條悟這個教師的過於忙碌，再加上姐妹賽交流會的即將到來，使得原本是應該是分開進行學習的一年級生和二年級生聚到了一起，一同進行訓練。
五條悟事先說過，他不在的時候，如果先前那位替身店的店長小姐有空的話，會來給他們上課。
“話是這麽說，結果到頭來這都十幾天了，一個都沒有來過啊。”熊貓實在忍不住吐槽道，同時扭頭問其他人，“你們有聽悟那個家夥說起一些什麽嗎？”
狗卷棘在胸前擺了個叉叉，搖頭道：“木魚花。”
禪院真希：“沒有，那個混蛋不是一直都這樣，管他的。”
倒是伏黑惠低著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熊貓註意到了他的神情，看向他：“惠？”
“嗯……前幾天五條老師好像確實問過我，允不允許那位店長小姐扮演成……某個家夥。”
釘崎野薔薇：“某個家夥？什麽家夥？”
伏黑惠表情冷淡，語氣也毫無波瀾地回答道：“我生理學上的父親。”
生理學上的父親，這個描述可真夠冷淡的，看得出關系不是很好了。
大家默契地避開了父子關系這一點，只好奇地問他的父親是什麽人。
主要是考慮到不破琉衣那邊既然都問伏黑惠要許可了，那多半就是要扮演伏黑惠的父親了，所以他們有些好奇會是什麽樣的人來教他們。
伏黑惠：“不知道，我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那個家夥離開家的時候他還很小，因此記憶中父親的形象早已是一片空白。
倒是禪院真希身在禪院家，還知曉一些伏黑甚爾的事情。
“啊……那個家夥啊。我倒是知道一點。”她說道，“是個完全體的天與咒縛，體內完全沒有任何的咒力，但是相對的□□非常的強，據說以一己之力撂倒了禪院家。”
“一個人？？？”釘崎野薔薇瞪大了眼睛，“聽上去好像很強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家夥的話，那我一定要和他打一架試試。”
少女已經燃起了鬥志，而現場蠢蠢欲動的人，自然不只她一個。
別的不說，禪院真希就是其中之一。
她從禪院家出來，自然更清楚禪院家[炳]和[軀俱留]的力量如何，也更了解在禪院家伏黑甚爾是怎樣一個令人諱莫如深的存在，理所當然地也就更加想要見識一下那樣的家夥究竟有多強。
而就在他們期待滿滿的時候，高專校門口，身材健碩、嘴角帶疤的男人毫無阻攔地穿過了高專的結界，走了進來。
沒有任何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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