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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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攤牌
海邊泳裝play的計劃很成功，大家一直忙到月亮高懸才歇業。
然後開始烤肉。
“辛苦大家了，幹杯——”無數杯子在空中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海邊的海鮮是最多的，新鮮的海蝦，白嫩的貝類，在烤架上滋滋地冒著油，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讓我們也參與真的好嗎？”松田陣平看著在場大部分都是女生，撓著卷毛，有些不自在。
兵藤渚——海之家“BEACH HOUSE”的店長不在意地揮揮手，爽朗一笑：“沒事沒事，畢竟你們幫也了忙，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們呢。”
因為還有兼職，在吃過午飯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是乖乖回到了崗位上，直到晚上下班的時候才過來。
而在吃過晚飯後，萩原研二無意中知道因為生意爆火，店裏的食材有些緊缺，店長正在頭疼。
萩原研二當場就自告奮勇找店長想幫忙，帶著自家幼馴染和在場的另一個男生碓冰拓海跑去之前認識的食材店弄來了貨源。
托他能說會道的福，不光食材大豐收，價格還壓了不少呢。
松田陣平在這邊聊著的時候，萩原研二已經熟練地在給烤肉翻面並撒上孜然粉等調料了。
他細心地將一大盤烤好的東西放到宮水涼面前，又笑嘻嘻地給自己幼馴染塞了把烤串，呼嚕了把他的卷毛：“別楞著啦，烤肉放涼就不好吃了。”
松田陣平馬上恢覆成平時的樣子，張牙舞爪道：“萩原研二！你是不是把油蹭在我頭發上了？！”
萩原研二做出委屈的表情：“沒有啊！你可不要冤枉hagi醬，再說了下了那麽多次海，本來就要洗頭吧！”
松田陣平磨牙：“……所以你果然是抹了吧！”
萩原研二敲了下腦袋，裝可愛：“嘿誒？”
松田陣平：“嘿誒你個頭啊！”
昴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臉上浮現出慈愛的表情：“他們關系真好啊。”
宮水涼正在分萩原研二給她烤的一大疊烤肉，聞言點點頭：“他們是幼馴染。”
吃到一半，穗香露出神秘的表情：“你們知道嗎？這片海岸，作為靈異聖地很有名哦。”
鮎沢美咲筷子上的肉一下子掉進了碗裏：“……靈異聖地？”
宮水涼的註意也被吸引過去了。
“從前有對情侶約好在這邊自殺，但是那個男人早就出軌有了其他女人，所以在跳下去的時候背叛的女人，最後只有那個女子一人獨自掉下海岸，屍體也消失了。”穗香繪聲繪色地說著，仿佛親身經歷一般。
“然後某個深夜，來到這裏的戀人就會就會看到從海底以超快速沿懸崖爬上去的渾身是血的女人！”她把臉轉向鮎沢美咲，背對著月光，顯得陰氣森森。
鮎沢美咲：“噫！！！”
穗香：“從那之後，海岸周圍的樹林中就常發生靈異現象。”
鮎沢美咲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僵硬地移開視線：“這種事情都是假的啦……哈哈哈。”
松田陣平咬了口烤肉，滿不在意道：“不過一般這種旅游景點有這種傳聞很奇怪吧？不會把人嚇走嗎？”
穗香：“所以是真的哦。”
兩個人一唱一和，成功把鮎澤美咲嚇到了。
看著臉色不好的黑發少女，昴安慰道：“嘛嘛，或許真的有人會被吸引到呢？學校裏不是也有什麽七大不可思議之類的嗎？都是差不多的啦。”
松田陣平毫不自知地補刀：“這故事這麽老套，誰會被這種故事吸引來啊。”
穗香：“不過要是真的能出現的話，我還真想看看呢。”
鮎澤美咲的面色更加蒼白了。
萩原研二暗地裏掐了他一把：“好啦小陣平，你就少說兩句吧。”
沒看見對面的碓冰拓海一直在盯著這裏看嗎！
之前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碓冰拓海大概是喜歡這個名叫鮎澤美咲的女孩子，總是在關註她。
要是嚇到了人家喜歡的女孩子，惹人家不高興怎麽辦啊！
萩原研二真是為幼馴染操碎了心。
兵藤渚也露出了沈思的表情：“這麽一說確實有點奇怪……雖然很早之前就有這個傳聞了，不過之前大家都不在意，但是最近遇到的頻率好像有點高，已經有很多人被嚇到了，還有人受傷。”
氣氛逐漸詭譎起來，夜風似乎變得有些陰冷。
“那大家還要去泡溫泉嗎？”繪梨香問道。
之前店長給了一疊溫泉免費券，說是附近有個很有名的溫泉聖地，走著就能到，非常方便。
“當然啦！這可是免費溫泉耶，而且距離那麽近，實在太方便啦。”罪魁禍首穗香笑道。
昴點頭：“讚同。”
兵藤五月高興道：“那大家一起去吧~要坦誠相見了呢~”
鮎澤美咲：“誒？！”
最後留下鮎澤美咲和碓冰拓海留下看家，其他人跑去泡溫泉了。
路上的時候，宮水涼一直在觀察周圍，顯得有些沈默。
穗香揶揄道：“阿拉，小涼是被剛剛的故事嚇到了嗎？”
跟在女生們後面的萩原研二拍著胸脯道：“我會保護小涼的哦！”
其他人頓時起哄道：“小情侶感情真好啊。”
作為能暴打九尾狐和小白的人，宮水涼自然不會害怕區區幽靈，只是……
宮水涼在意道：“穗香說海岸周圍的樹林中就常發生靈異現象，是什麽類型的靈異現象？”
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可疑的，類似法陣一樣的東西，不過因為角度問題，她不好分辨。
而且附近的妖怪生態確實有點奇怪，像這種靠越是接近大自然的地方，一般來說小妖怪越多，但是這麽久了她居然一個都沒看到。
兵藤渚：“之前有人說在海岸邊看到了穿著白衣服的女人，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就站在了懸崖邊，全身都遍體鱗傷了。”
“那不是很不妙嗎？”
兵藤渚擺擺手：“不過據說受傷的都是男性，大概是死去的女性對男人的怨恨吧。”
話音落下，大家不約而同將視線投向隊伍裏唯二的兩名男性。
松田陣平雙手抱在腦後，滿不在乎道：“我才不信這些東西呢。”
宮水涼則是看著萩原研二，認真道：“我會保護你的。”
一開始說會保護她的黑發少年叮嚀一聲，嬌弱地靠在宮水涼身上：“那小涼要好好保護我哦~”
好在一路上什麽都沒發生，大家安全地泡了溫泉，回到旅店後，精神十足的大家接連玩起了撲克，五目棋，桌上游戲和百人一首，只有在穗香準備講鬼故事的時候被全力按了下去。
打打鬧鬧到深夜，大概是心裏掛念著事，在其他人逐漸睡去後，宮水涼還是盯著天花板發呆。
之前看到的那個法陣總是在她腦海裏徘徊，讓她忍不住想起過去的事。
初中的時候，她曾經在一個快要落敗的神社兼職巫女，因為有靈力的緣故，她制作的護身符總是很受歡迎，神社的香火也慢慢旺盛起來。
神主家有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女兒，還是同年級的同學，雖然靈力微弱，但那個女孩子也是看得到的那方。
當時她很高興，自從母親去世後，她還從來沒遇見過能看見妖怪的同伴，她們的關系一開始也很好。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女生是除妖師。
她接近自己，只是想借著她的靈力收服實力強大的妖怪，然後振興神社。
“像你這種天賦異稟的家夥怎麽會明白，親人被妖怪害死的痛苦！”
父親被妖怪害死的女孩，手裏捏著之前用來抓捕妖怪，此時卻因為妖怪掙紮而破碎的瓷瓶，眼裏滿是恨意。
因為親人離世，陷入痛苦的女孩仇恨著所有妖怪，陷入覆仇的巨大漩渦。
逃出來的妖怪是附近的山主，因為失去了人類的信仰變得虛弱，一時不察被實力弱小的除妖師封了起來，是宮水涼救的他。
也是因為面前這個女孩是宮水涼的朋友，他才會放松警惕，再度被抓住。
“害死你父親的不是我。”山主脾氣很好地解釋道，宮水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看著他們的互動，女孩冷哼了一聲：“居然會和妖怪做朋友，真是可笑。”
“你以為我的父親是怎麽死的？”她眼裏閃過嘲諷，“我那軟弱的父親也是輕信了妖怪的鬼話，被她的花言巧語所蒙騙，被硬生生掐死的！”
這夜過後，她們不歡而散，再也沒說過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意識到這點的宮水涼默默退出了神社。
而今天看到的那個法陣，也是除妖師留下的。
宮水涼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理。
人類與妖怪在她的眼裏沒有區別，不管是人害妖，還是妖害人，都是不對的。
身邊是人類朋友平靜舒緩的呼吸，還有人小聲說著什麽，似乎在夢裏吃到了大餐。
宮水涼最終還是坐了起來，決定出去看看。
然後遇到了萩原研二。
泡完溫泉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再加上玩游戲更是鬧到深夜，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就幹脆留了下來，和碓冰拓海還有兵藤葵住一個房間。
她和起夜的萩原研二面面相覷，原本睡眼朦朧的少年揉揉眼睛，一下子清醒了。
“小涼，怎麽了？”之所以沒懷疑她是起夜，是因為宮水涼換上了出門的衣服。
他們站在樓梯上，一個在上一個在下，萩原研二的頭發有些亂，仰著頭的表情很可愛，軟乎乎地像黏人的小狗。
眼巴巴看著她的樣子就更像了。
宮水涼實在是很不會撒謊，在沈默了許久後，她幹巴巴道：“有點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萩原研二從善如流地轉身：“那我陪你一起。”
宮水涼下意識想拒絕：“不用，我很快就回來了，你還很困吧。”
眼睛都睜不開了。
萩原研二理所當然道：“睡眠哪有小涼重要。”
宮水涼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往下走。
萩原研二的語氣還很委屈：“雖然見到了面，但是人這麽多，我們都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小涼不足~”
不知道是還沒清醒還是撒嬌等級更上一層，萩原研二幹脆抱著她磨蹭起來。
宮水涼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今晚的計劃只能放棄了。
畢竟也不可能帶萩原研二去那個地方，萬一碰上妖怪怎麽辦？
雖然附近的小妖怪大多無害，看到人類也會躲開，但畢竟有穗香說的傳聞，還有那個法陣，怎麽看都不是很安全。
於是在外面隨意溜了幾圈後，宮水涼就決定回去了。
等萩原研二睡下再偷偷出來好了。她心想。
然而萩原研二卻停下了腳步。
宮水涼疑惑地看去：“怎麽了，研二？”
萩原研二撓了撓頭發，像是很沒辦法地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小涼，你能看到妖怪吧？”
宮水涼身體一僵，眼神飄忽道：“你突然說什麽呢，聽不懂。”
“反應太僵硬啦，小涼。”萩原研二笑瞇瞇道。
跟他對視了一會兒，確認不能蒙混過去，宮水涼塌下肩膀，放棄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她表現得很明顯嗎？哪裏露出破綻了？
“唔，最開始？”萩原研二露出很可愛的表情，他眨眨眼睛，“畢竟小涼的出場方式很可疑嘛。”
金發少女頓時露出了吃到酸橘子的表情。
萩原研二輕笑了一聲，上前抱住她，在金發少女茫然地揪住他背後的衣服時，嘆息道：“小涼，我很擔心你啊。”
雖然之前決定了，只要小涼不主動說，他就假裝不知道。
但，在她想做危險的事的時候，他覺得無法再等下去了。
因為他會擔心啊。
擔心到寧願戳破這層表面的平靜，也想告訴她。
我擔心你。
本來想了好幾版，意外撞破，狗血胃疼之類的，最後覺得……
算了，還是直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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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也參與真的好嗎？”松田陣平看著在場大部分都是女生，撓著卷毛，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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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有兼職，在吃過午飯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是乖乖回到了崗位上，直到晚上下班的時候才過來。
而在吃過晚飯後，萩原研二無意中知道因為生意爆火，店裏的食材有些緊缺，店長正在頭疼。
萩原研二當場就自告奮勇找店長想幫忙，帶著自家幼馴染和在場的另一個男生碓冰拓海跑去之前認識的食材店弄來了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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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細心地將一大盤烤好的東西放到宮水涼面前，又笑嘻嘻地給自己幼馴染塞了把烤串，呼嚕了把他的卷毛：“別楞著啦，烤肉放涼就不好吃了。”
松田陣平馬上恢覆成平時的樣子，張牙舞爪道：“萩原研二！你是不是把油蹭在我頭發上了？！”
萩原研二做出委屈的表情：“沒有啊！你可不要冤枉hagi醬，再說了下了那麽多次海，本來就要洗頭吧！”
松田陣平磨牙：“……所以你果然是抹了吧！”
萩原研二敲了下腦袋，裝可愛：“嘿誒？”
松田陣平：“嘿誒你個頭啊！”
昴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臉上浮現出慈愛的表情：“他們關系真好啊。”
宮水涼正在分萩原研二給她烤的一大疊烤肉，聞言點點頭：“他們是幼馴染。”
吃到一半，穗香露出神秘的表情：“你們知道嗎？這片海岸，作為靈異聖地很有名哦。”
鮎沢美咲筷子上的肉一下子掉進了碗裏：“……靈異聖地？”
宮水涼的註意也被吸引過去了。
“從前有對情侶約好在這邊自殺，但是那個男人早就出軌有了其他女人，所以在跳下去的時候背叛的女人，最後只有那個女子一人獨自掉下海岸，屍體也消失了。”穗香繪聲繪色地說著，仿佛親身經歷一般。
“然後某個深夜，來到這裏的戀人就會就會看到從海底以超快速沿懸崖爬上去的渾身是血的女人！”她把臉轉向鮎沢美咲，背對著月光，顯得陰氣森森。
鮎沢美咲：“噫！！！”
穗香：“從那之後，海岸周圍的樹林中就常發生靈異現象。”
鮎沢美咲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僵硬地移開視線：“這種事情都是假的啦……哈哈哈。”
松田陣平咬了口烤肉，滿不在意道：“不過一般這種旅游景點有這種傳聞很奇怪吧？不會把人嚇走嗎？”
穗香：“所以是真的哦。”
兩個人一唱一和，成功把鮎澤美咲嚇到了。
看著臉色不好的黑發少女，昴安慰道：“嘛嘛，或許真的有人會被吸引到呢？學校裏不是也有什麽七大不可思議之類的嗎？都是差不多的啦。”
松田陣平毫不自知地補刀：“這故事這麽老套，誰會被這種故事吸引來啊。”
穗香：“不過要是真的能出現的話，我還真想看看呢。”
鮎澤美咲的面色更加蒼白了。
萩原研二暗地裏掐了他一把：“好啦小陣平，你就少說兩句吧。”
沒看見對面的碓冰拓海一直在盯著這裏看嗎！
之前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碓冰拓海大概是喜歡這個名叫鮎澤美咲的女孩子，總是在關註她。
要是嚇到了人家喜歡的女孩子，惹人家不高興怎麽辦啊！
萩原研二真是為幼馴染操碎了心。
兵藤渚也露出了沈思的表情：“這麽一說確實有點奇怪……雖然很早之前就有這個傳聞了，不過之前大家都不在意，但是最近遇到的頻率好像有點高，已經有很多人被嚇到了，還有人受傷。”
氣氛逐漸詭譎起來，夜風似乎變得有些陰冷。
“那大家還要去泡溫泉嗎？”繪梨香問道。
之前店長給了一疊溫泉免費券，說是附近有個很有名的溫泉聖地，走著就能到，非常方便。
“當然啦！這可是免費溫泉耶，而且距離那麽近，實在太方便啦。”罪魁禍首穗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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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藤五月高興道：“那大家一起去吧~要坦誠相見了呢~”
鮎澤美咲：“誒？！”
最後留下鮎澤美咲和碓冰拓海留下看家，其他人跑去泡溫泉了。
路上的時候，宮水涼一直在觀察周圍，顯得有些沈默。
穗香揶揄道：“阿拉，小涼是被剛剛的故事嚇到了嗎？”
跟在女生們後面的萩原研二拍著胸脯道：“我會保護小涼的哦！”
其他人頓時起哄道：“小情侶感情真好啊。”
作為能暴打九尾狐和小白的人，宮水涼自然不會害怕區區幽靈，只是……
宮水涼在意道：“穗香說海岸周圍的樹林中就常發生靈異現象，是什麽類型的靈異現象？”
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可疑的，類似法陣一樣的東西，不過因為角度問題，她不好分辨。
而且附近的妖怪生態確實有點奇怪，像這種靠越是接近大自然的地方，一般來說小妖怪越多，但是這麽久了她居然一個都沒看到。
兵藤渚：“之前有人說在海岸邊看到了穿著白衣服的女人，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就站在了懸崖邊，全身都遍體鱗傷了。”
“那不是很不妙嗎？”
兵藤渚擺擺手：“不過據說受傷的都是男性，大概是死去的女性對男人的怨恨吧。”
話音落下，大家不約而同將視線投向隊伍裏唯二的兩名男性。
松田陣平雙手抱在腦後，滿不在乎道：“我才不信這些東西呢。”
宮水涼則是看著萩原研二，認真道：“我會保護你的。”
一開始說會保護她的黑發少年叮嚀一聲，嬌弱地靠在宮水涼身上：“那小涼要好好保護我哦~”
好在一路上什麽都沒發生，大家安全地泡了溫泉，回到旅店後，精神十足的大家接連玩起了撲克，五目棋，桌上游戲和百人一首，只有在穗香準備講鬼故事的時候被全力按了下去。
打打鬧鬧到深夜，大概是心裏掛念著事，在其他人逐漸睡去後，宮水涼還是盯著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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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時候，她曾經在一個快要落敗的神社兼職巫女，因為有靈力的緣故，她制作的護身符總是很受歡迎，神社的香火也慢慢旺盛起來。
神主家有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女兒，還是同年級的同學，雖然靈力微弱，但那個女孩子也是看得到的那方。
當時她很高興，自從母親去世後，她還從來沒遇見過能看見妖怪的同伴，她們的關系一開始也很好。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女生是除妖師。
她接近自己，只是想借著她的靈力收服實力強大的妖怪，然後振興神社。
“像你這種天賦異稟的家夥怎麽會明白，親人被妖怪害死的痛苦！”
父親被妖怪害死的女孩，手裏捏著之前用來抓捕妖怪，此時卻因為妖怪掙紮而破碎的瓷瓶，眼裏滿是恨意。
因為親人離世，陷入痛苦的女孩仇恨著所有妖怪，陷入覆仇的巨大漩渦。
逃出來的妖怪是附近的山主，因為失去了人類的信仰變得虛弱，一時不察被實力弱小的除妖師封了起來，是宮水涼救的他。
也是因為面前這個女孩是宮水涼的朋友，他才會放松警惕，再度被抓住。
“害死你父親的不是我。”山主脾氣很好地解釋道，宮水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看著他們的互動，女孩冷哼了一聲：“居然會和妖怪做朋友，真是可笑。”
“你以為我的父親是怎麽死的？”她眼裏閃過嘲諷，“我那軟弱的父親也是輕信了妖怪的鬼話，被她的花言巧語所蒙騙，被硬生生掐死的！”
這夜過後，她們不歡而散，再也沒說過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意識到這點的宮水涼默默退出了神社。
而今天看到的那個法陣，也是除妖師留下的。
宮水涼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理。
人類與妖怪在她的眼裏沒有區別，不管是人害妖，還是妖害人，都是不對的。
身邊是人類朋友平靜舒緩的呼吸，還有人小聲說著什麽，似乎在夢裏吃到了大餐。
宮水涼最終還是坐了起來，決定出去看看。
然後遇到了萩原研二。
泡完溫泉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再加上玩游戲更是鬧到深夜，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就幹脆留了下來，和碓冰拓海還有兵藤葵住一個房間。
她和起夜的萩原研二面面相覷，原本睡眼朦朧的少年揉揉眼睛，一下子清醒了。
“小涼，怎麽了？”之所以沒懷疑她是起夜，是因為宮水涼換上了出門的衣服。
他們站在樓梯上，一個在上一個在下，萩原研二的頭發有些亂，仰著頭的表情很可愛，軟乎乎地像黏人的小狗。
眼巴巴看著她的樣子就更像了。
宮水涼實在是很不會撒謊，在沈默了許久後，她幹巴巴道：“有點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萩原研二從善如流地轉身：“那我陪你一起。”
宮水涼下意識想拒絕：“不用，我很快就回來了，你還很困吧。”
眼睛都睜不開了。
萩原研二理所當然道：“睡眠哪有小涼重要。”
宮水涼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往下走。
萩原研二的語氣還很委屈：“雖然見到了面，但是人這麽多，我們都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小涼不足~”
不知道是還沒清醒還是撒嬌等級更上一層，萩原研二幹脆抱著她磨蹭起來。
宮水涼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今晚的計劃只能放棄了。
畢竟也不可能帶萩原研二去那個地方，萬一碰上妖怪怎麽辦？
雖然附近的小妖怪大多無害，看到人類也會躲開，但畢竟有穗香說的傳聞，還有那個法陣，怎麽看都不是很安全。
於是在外面隨意溜了幾圈後，宮水涼就決定回去了。
等萩原研二睡下再偷偷出來好了。她心想。
然而萩原研二卻停下了腳步。
宮水涼疑惑地看去：“怎麽了，研二？”
萩原研二撓了撓頭發，像是很沒辦法地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小涼，你能看到妖怪吧？”
宮水涼身體一僵，眼神飄忽道：“你突然說什麽呢，聽不懂。”
“反應太僵硬啦，小涼。”萩原研二笑瞇瞇道。
跟他對視了一會兒，確認不能蒙混過去，宮水涼塌下肩膀，放棄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她表現得很明顯嗎？哪裏露出破綻了？
“唔，最開始？”萩原研二露出很可愛的表情，他眨眨眼睛，“畢竟小涼的出場方式很可疑嘛。”
金發少女頓時露出了吃到酸橘子的表情。
萩原研二輕笑了一聲，上前抱住她，在金發少女茫然地揪住他背後的衣服時，嘆息道：“小涼，我很擔心你啊。”
雖然之前決定了，只要小涼不主動說，他就假裝不知道。
但，在她想做危險的事的時候，他覺得無法再等下去了。
因為他會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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