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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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學習
運動會結束後不久就是期終考試，這天晚上，宮水涼突然想到之前計劃一起學習的事。
她看了一眼快要寫完的作業，猶豫了一下。
是今天打電話，還是明天白天再說？
畢竟是之前沒計劃過的事，還是提前說明一下比較好吧？
她陷入了莫名的糾結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明明只差兩句話就結束的作文死活寫不完，心緒被搞得一團糟，宮水涼看了眼過去十分鐘的鬧鐘，決定不折磨自己，直接打電話過去。
說起來，她好像還從來沒給萩原研二打過電話。
電話嘟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平時很短暫的一分鐘在這個時候變得無限漫長起來，宮水涼忍不住發起呆來。
書上說一般戀愛的情侶會煲電話粥，但是他們一直都是用LINE聯系的，也沒有打過電話。
她的LINE還是萩原研二幫忙註冊的，因為不知道取什麽名字，幹脆就用[涼]了。
或許是因為話都在放學路上說完的緣故，宮水涼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而且這樣也比較省錢。
非常現實的原因。
研二之前也和她講過一點家裏的情況，初中的時候，萩原家的修車廠生意正好，本來都計劃著開分店了，卻突然遭遇重創，短短幾個星期就到了破產的程度。
“本來我都不打算上高中的，姐姐也是，”說這話的時候，萩原研二將手背在腦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結果爸爸大喊著‘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你們’，最後還是被趕來上學了。”
雖然萩原研二說的輕飄飄的，宮水涼也能想象那是一段多麽難熬的時光。
按照正常邏輯，一般人都會選擇安慰，然而宮水涼說道：“這樣的話，暑假要不要一起打工？”
當時萩原研二的表情很驚訝。
宮水涼的表情很認真：“雖然也攢了些錢，不過上大學的話花銷也很多，我也想早點把生活費賺出來。”
萩原研二的眉眼柔和下來：“說的也是呢……小涼已經決定好以後做什麽了嗎？”
“不太清楚。”宮水涼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除了學習，我對其他事情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可能會選擇比較賺錢的行業？”
要是學校裏的其他人聽到這番話，恐怕會氣到吐血。
成績好，運動好，長的也好看，這還不夠嗎？！
宮水涼向空中伸出手：“不過，我在書上看到‘當對未來感到迷茫的話就讀書吧，只要好好充實自己，未來無論選擇哪條道路都會有底氣。’”
“現在好好讀書是為了將來可以選擇嗎？”
“沒錯。”
“小涼的口吻好像老師一樣。”
“會嗎？我只是在覆述書上的話罷了。”宮水涼停下腳步，然後猛地向前越過萩原研二的身側，跨上石階，然後轉身，裙擺像花瓣一樣散開。
“研二呢？”因為書包是由萩原研二拿著，兩手空空的少女很輕松地做出了彎腰的動作，借著石階的差距，她重心有些不穩地向前傾斜。
被她嚇到的萩原研二趕緊上前一步攬住她，身高差距因為石階無限縮小，呼吸交錯。
貼近的距離很輕易能看到她眼底的暖色，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差點就親到了。
短暫的楞神後，兩人火速分開，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片刻後，宮水涼率先開口：“研二呢？決定好以後的目標了嗎？”
黑發少年搓了搓臉，將臉上的紅色搓掉，他露出苦惱的表情：“唔，我的話，其實我也是啊……”
“本來我是想繼承家裏的修車廠的，畢竟本身我對這些機械啊修理還挺有興趣也挺擅長的，至於現在嘛……”萩原研二輕輕笑出了聲，“我的話，只要是不會倒閉的工作都可以呢。”
“不會倒閉的工作，公務員、警察、教師之類的？”
萩原研二一副想起什麽的表情：“小陣平倒是說過要當警察呢，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是了。”
“警察的話，感覺研二很適合。”
“誒？”萩原研二的註意力瞬間移了過去。
“因為研二洞察力好，溝通能力也強，對於警察來說，這兩項能力很重要吧？”宮水涼微微笑了一下，“而且，警察很帥氣。”
她說的時候語氣很單純，但架不住萩原研二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他促狹道：“誒~小涼說的是制服嗎？警察制服？小涼是制服控？”
宮水涼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紅暈，她作勢舉起拳頭，兇巴巴道：“我說正經的呢！”
她用的是打鬧的力道，萩原研二也沒認真防備，幾個來回後，他將金發少女抱在懷裏：“捉到小涼了！”
宮水涼輕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推開他。
萩原研二抱著女朋友，捏了捏她的手掌，做了一個招財貓的姿勢，前後揮了揮：“聽起來不錯呢，那就把這個當備選好了！喵~”
宮水涼：“研二，你好幼稚，喵~”
“明明小涼也有配合嘛！”幼稚的男朋友蹭了蹭幼稚的女朋友，完全無視了過路人詫異的眼神。
“好熱……”宮水涼的表情有點生無可戀。
熱烘烘的胸膛，環在身前的有力的手臂，還有壓在腦袋上的，毛茸茸的腦袋。
像是被什麽大金毛壓住了一樣，滿腦子只有“熱”這個想法。
不過研二的話，更像薩摩耶吧？
思緒飄遠了。
等她思緒飄回來的時候，話題已經進入了下一個。
“小涼有想過去哪裏打工嗎？”萩原研二捏了捏她的手指。
“……唔，書店或者小吃店之類的？”
“小涼真的很喜歡看書呢。”萩原研二笑了一下，“我倒是想去涼快點的地方打工呢……游泳館的救生員之類的？還能免費游泳！”
姑且做下了暑假一起打工的約定。
宮水涼以前也經常打暑假工，之前做過時薪最高的一份工作就是當巫女。
只可惜，後來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她便離開了那座神社。
回憶結束，電話還是沒有接通。
是在忙嗎？
宮水涼猜測。
她點進兩人的聊天框，慢慢翻看之前的記錄，不過是些瑣碎的事情，但是看著看著嘴角就會揚起來。
相較於打電話，她也更喜歡用短信聯系的方式，因為這樣就會留下痕跡。
每次翻看過去的信息時，看著兩人的對話，回想當時的狀態，就有一種非常奇妙的，穿越空間的感覺。
原來這天聊過這個話題，原來那天講過這個笑話，滿滿的全是回憶。
不過宮水涼還是很好奇其他情侶打電話的時候會說什麽。
有那麽多話要說嗎？
或許是因為異地的關系，所以才有說不完的話？
話說，她為什麽不先發個短信問問萩原研二呢？
宮水涼後知後覺意識到這點。
然而，就在她呼出鍵盤準備打字的時候，界面瞬間被來電顯示占滿。
電話響了。
是萩原研二。
“小涼？”熟悉的爽朗聲音在耳邊響起，第一次從電波聽到對方的聲音，她恍惚覺得自己的耳朵也被電了一下。
大概是她沈默的時間有些久，萩原研二的聲音變得困惑起來：“小涼，是有什麽事嗎？”
宮水涼這才回神：“我在想，不是馬上就要期終考試了嗎，要不要一起學習？”
“好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的萩原研二很快答應下來。
“那要從今天開始嗎？”
“誒？”萩原研二的聲音有些茫然，“從今天開始……是什麽意思？”
“視頻通話，”宮水涼解釋道，“這樣的話，也算一起學習了吧？”
這次變成萩原研二沈默了。
宮水涼疑惑道：“研二？”
“等！等一下！等我十分鐘，不！五分鐘！”
電話那段突然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背景音突然淩亂起來，萩原研二匆匆掛斷了電話，徒留宮水涼茫然地抱著手機。
“大概是在整理房間吧啾，畢竟是男孩子嘛，亂一點也正常，說不定還有小黃書呢啾。”白老氣橫秋道。
“……小黃書？”宮水涼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雖然理智知道這是正常的，臉還是很快紅了起來。
五分鐘後，視頻接通，手機上顯露出萩原研二的臉。
他看起來剛洗過澡，頭發還有些濕潤，白色的襯衫也隱隱有些透明。
萩原研二那裏也顯示出了宮水涼的樣子，視頻裏的金發少女端端正正地坐著，身上整整齊齊穿著校服。
和他們分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突然消失，萩原研二緊張的心臟這才回到肚子裏，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松口氣。
還以為能看到穿著睡衣的小涼呢。他想。
宮水涼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她新奇地盯著和平時狀態不一樣的男友，開口道：“研二。”
“嗯？”
“你洗完澡不換睡衣嗎？”
“那個啊。”萩原研二將手機穩穩地擺在桌上，“我比較習慣拿舊衣服當睡衣啦，畢竟穿習慣了，特意穿睡衣的話有點奇怪耶。”
“還以為可以看到研二的新裝扮的。”宮水涼的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失落。
萩原研二頓了頓，開始思考去買睡衣的可能性，然而宮水涼已經跳過了這個話題，她將作文最後剩下的兩句話補好，滿意地合上，換上自己買的習題冊：“開始學習吧。”
萩原研二慢吞吞地將思緒拉回來：“哦……”
“要是有不會的題目可以問我。”
“好哦。”
一時間，房間裏只能聽到筆尖摩擦紙面的沙沙聲。
不知道多久過去，就在宮水涼覺得脖子有些酸，擡頭放松的時候，不偏不倚對上屏幕中的視線。
萩原研二原本趴在桌上休息，見她看過來，還擡手揮了揮爪子。
宮水涼將筆指向屏幕，語氣嚴肅：“研二，你偷懶。”
“哎！我沒有哦，我作業都有好好寫完的！還自主加練了呢！”萩原研二馬上直起身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將寫完的作業本貼在屏幕前給她看了一眼，比女孩子還會撒嬌的ｄｋ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無辜的表情，聲音粘粘糊糊的比蜜還要甜：“因為學習累了，所以要看著小涼充電～”
宮水涼：“……”
“小涼特別可愛！今天也喜歡你哦！啾咪~”
宮水涼：“…………”
她的耳朵紅了。
耳朵紅紅的宮水涼做出兇巴巴的表情：“別岔開話題！你……看，盯著我看了多久？”
萩原研二做出思考的表情：“也沒多久吧？”
畢竟小涼太可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耶。
宮水涼啪的一下把手機蓋上了。
兩分鐘後，亮起的屏幕裏露出宮水涼毫無異色的臉。
萩原研二試探道：“小涼，臉紅了嗎？”
“沒有。”語速飛快。
於是萩原研二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真可愛呢，小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是這麽寫著的。
宮水涼沒有輕易放過他，她繼續兇巴巴道：“明天我帶你去書店挑選新的習題冊！”
萩原研二的臉垮下了：“誒……饒了我吧，比起補習我更想和小涼約會。”
雖然生氣的小涼也很可愛呢。萩原語。
宮水涼：“不會放過你的！”
通話到此結束。
等掛斷電話後，宮水涼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她趴在桌上，懊惱地輕輕用頭撞起了桌子。
她剛剛應該沒做什麽失禮的事吧？她沒有咬筆的習慣，學習的時候也不會走神，表情管理應該也正常……
在心裏回憶了一遍剛剛的行為後，宮水涼放心了。
笨蛋萩原！
雖然還是在心裏罵了一句。
不過……
在視頻通話後，她改變了想法。
比起冷冰冰的文字，能看到他的臉，是一件更好的事。
昨天有個評論太好笑了，我一定要讓你們看看！
【夜影悠月】
小陣平：等等，以後hagi這家夥不會把孩子扔給我然後和老婆出去玩吧？
也不是不行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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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之前沒計劃過的事，還是提前說明一下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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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明明只差兩句話就結束的作文死活寫不完，心緒被搞得一團糟，宮水涼看了眼過去十分鐘的鬧鐘，決定不折磨自己，直接打電話過去。
說起來，她好像還從來沒給萩原研二打過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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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LINE還是萩原研二幫忙註冊的，因為不知道取什麽名字，幹脆就用[涼]了。
或許是因為話都在放學路上說完的緣故，宮水涼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而且這樣也比較省錢。
非常現實的原因。
研二之前也和她講過一點家裏的情況，初中的時候，萩原家的修車廠生意正好，本來都計劃著開分店了，卻突然遭遇重創，短短幾個星期就到了破產的程度。
“本來我都不打算上高中的，姐姐也是，”說這話的時候，萩原研二將手背在腦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結果爸爸大喊著‘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你們’，最後還是被趕來上學了。”
雖然萩原研二說的輕飄飄的，宮水涼也能想象那是一段多麽難熬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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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萩原研二的表情很驚訝。
宮水涼的表情很認真：“雖然也攢了些錢，不過上大學的話花銷也很多，我也想早點把生活費賺出來。”
萩原研二的眉眼柔和下來：“說的也是呢……小涼已經決定好以後做什麽了嗎？”
“不太清楚。”宮水涼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除了學習，我對其他事情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可能會選擇比較賺錢的行業？”
要是學校裏的其他人聽到這番話，恐怕會氣到吐血。
成績好，運動好，長的也好看，這還不夠嗎？！
宮水涼向空中伸出手：“不過，我在書上看到‘當對未來感到迷茫的話就讀書吧，只要好好充實自己，未來無論選擇哪條道路都會有底氣。’”
“現在好好讀書是為了將來可以選擇嗎？”
“沒錯。”
“小涼的口吻好像老師一樣。”
“會嗎？我只是在覆述書上的話罷了。”宮水涼停下腳步，然後猛地向前越過萩原研二的身側，跨上石階，然後轉身，裙擺像花瓣一樣散開。
“研二呢？”因為書包是由萩原研二拿著，兩手空空的少女很輕松地做出了彎腰的動作，借著石階的差距，她重心有些不穩地向前傾斜。
被她嚇到的萩原研二趕緊上前一步攬住她，身高差距因為石階無限縮小，呼吸交錯。
貼近的距離很輕易能看到她眼底的暖色，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差點就親到了。
短暫的楞神後，兩人火速分開，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片刻後，宮水涼率先開口：“研二呢？決定好以後的目標了嗎？”
黑發少年搓了搓臉，將臉上的紅色搓掉，他露出苦惱的表情：“唔，我的話，其實我也是啊……”
“本來我是想繼承家裏的修車廠的，畢竟本身我對這些機械啊修理還挺有興趣也挺擅長的，至於現在嘛……”萩原研二輕輕笑出了聲，“我的話，只要是不會倒閉的工作都可以呢。”
“不會倒閉的工作，公務員、警察、教師之類的？”
萩原研二一副想起什麽的表情：“小陣平倒是說過要當警察呢，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是了。”
“警察的話，感覺研二很適合。”
“誒？”萩原研二的註意力瞬間移了過去。
“因為研二洞察力好，溝通能力也強，對於警察來說，這兩項能力很重要吧？”宮水涼微微笑了一下，“而且，警察很帥氣。”
她說的時候語氣很單純，但架不住萩原研二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他促狹道：“誒~小涼說的是制服嗎？警察制服？小涼是制服控？”
宮水涼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紅暈，她作勢舉起拳頭，兇巴巴道：“我說正經的呢！”
她用的是打鬧的力道，萩原研二也沒認真防備，幾個來回後，他將金發少女抱在懷裏：“捉到小涼了！”
宮水涼輕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推開他。
萩原研二抱著女朋友，捏了捏她的手掌，做了一個招財貓的姿勢，前後揮了揮：“聽起來不錯呢，那就把這個當備選好了！喵~”
宮水涼：“研二，你好幼稚，喵~”
“明明小涼也有配合嘛！”幼稚的男朋友蹭了蹭幼稚的女朋友，完全無視了過路人詫異的眼神。
“好熱……”宮水涼的表情有點生無可戀。
熱烘烘的胸膛，環在身前的有力的手臂，還有壓在腦袋上的，毛茸茸的腦袋。
像是被什麽大金毛壓住了一樣，滿腦子只有“熱”這個想法。
不過研二的話，更像薩摩耶吧？
思緒飄遠了。
等她思緒飄回來的時候，話題已經進入了下一個。
“小涼有想過去哪裏打工嗎？”萩原研二捏了捏她的手指。
“……唔，書店或者小吃店之類的？”
“小涼真的很喜歡看書呢。”萩原研二笑了一下，“我倒是想去涼快點的地方打工呢……游泳館的救生員之類的？還能免費游泳！”
姑且做下了暑假一起打工的約定。
宮水涼以前也經常打暑假工，之前做過時薪最高的一份工作就是當巫女。
只可惜，後來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她便離開了那座神社。
回憶結束，電話還是沒有接通。
是在忙嗎？
宮水涼猜測。
她點進兩人的聊天框，慢慢翻看之前的記錄，不過是些瑣碎的事情，但是看著看著嘴角就會揚起來。
相較於打電話，她也更喜歡用短信聯系的方式，因為這樣就會留下痕跡。
每次翻看過去的信息時，看著兩人的對話，回想當時的狀態，就有一種非常奇妙的，穿越空間的感覺。
原來這天聊過這個話題，原來那天講過這個笑話，滿滿的全是回憶。
不過宮水涼還是很好奇其他情侶打電話的時候會說什麽。
有那麽多話要說嗎？
或許是因為異地的關系，所以才有說不完的話？
話說，她為什麽不先發個短信問問萩原研二呢？
宮水涼後知後覺意識到這點。
然而，就在她呼出鍵盤準備打字的時候，界面瞬間被來電顯示占滿。
電話響了。
是萩原研二。
“小涼？”熟悉的爽朗聲音在耳邊響起，第一次從電波聽到對方的聲音，她恍惚覺得自己的耳朵也被電了一下。
大概是她沈默的時間有些久，萩原研二的聲音變得困惑起來：“小涼，是有什麽事嗎？”
宮水涼這才回神：“我在想，不是馬上就要期終考試了嗎，要不要一起學習？”
“好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的萩原研二很快答應下來。
“那要從今天開始嗎？”
“誒？”萩原研二的聲音有些茫然，“從今天開始……是什麽意思？”
“視頻通話，”宮水涼解釋道，“這樣的話，也算一起學習了吧？”
這次變成萩原研二沈默了。
宮水涼疑惑道：“研二？”
“等！等一下！等我十分鐘，不！五分鐘！”
電話那段突然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背景音突然淩亂起來，萩原研二匆匆掛斷了電話，徒留宮水涼茫然地抱著手機。
“大概是在整理房間吧啾，畢竟是男孩子嘛，亂一點也正常，說不定還有小黃書呢啾。”白老氣橫秋道。
“……小黃書？”宮水涼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雖然理智知道這是正常的，臉還是很快紅了起來。
五分鐘後，視頻接通，手機上顯露出萩原研二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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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那裏也顯示出了宮水涼的樣子，視頻裏的金發少女端端正正地坐著，身上整整齊齊穿著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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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能看到穿著睡衣的小涼呢。他想。
宮水涼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她新奇地盯著和平時狀態不一樣的男友，開口道：“研二。”
“嗯？”
“你洗完澡不換睡衣嗎？”
“那個啊。”萩原研二將手機穩穩地擺在桌上，“我比較習慣拿舊衣服當睡衣啦，畢竟穿習慣了，特意穿睡衣的話有點奇怪耶。”
“還以為可以看到研二的新裝扮的。”宮水涼的語氣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失落。
萩原研二頓了頓，開始思考去買睡衣的可能性，然而宮水涼已經跳過了這個話題，她將作文最後剩下的兩句話補好，滿意地合上，換上自己買的習題冊：“開始學習吧。”
萩原研二慢吞吞地將思緒拉回來：“哦……”
“要是有不會的題目可以問我。”
“好哦。”
一時間，房間裏只能聽到筆尖摩擦紙面的沙沙聲。
不知道多久過去，就在宮水涼覺得脖子有些酸，擡頭放松的時候，不偏不倚對上屏幕中的視線。
萩原研二原本趴在桌上休息，見她看過來，還擡手揮了揮爪子。
宮水涼將筆指向屏幕，語氣嚴肅：“研二，你偷懶。”
“哎！我沒有哦，我作業都有好好寫完的！還自主加練了呢！”萩原研二馬上直起身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將寫完的作業本貼在屏幕前給她看了一眼，比女孩子還會撒嬌的ｄｋ眨巴眨巴眼睛，露出無辜的表情，聲音粘粘糊糊的比蜜還要甜：“因為學習累了，所以要看著小涼充電～”
宮水涼：“……”
“小涼特別可愛！今天也喜歡你哦！啾咪~”
宮水涼：“…………”
她的耳朵紅了。
耳朵紅紅的宮水涼做出兇巴巴的表情：“別岔開話題！你……看，盯著我看了多久？”
萩原研二做出思考的表情：“也沒多久吧？”
畢竟小涼太可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耶。
宮水涼啪的一下把手機蓋上了。
兩分鐘後，亮起的屏幕裏露出宮水涼毫無異色的臉。
萩原研二試探道：“小涼，臉紅了嗎？”
“沒有。”語速飛快。
於是萩原研二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真可愛呢，小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是這麽寫著的。
宮水涼沒有輕易放過他，她繼續兇巴巴道：“明天我帶你去書店挑選新的習題冊！”
萩原研二的臉垮下了：“誒……饒了我吧，比起補習我更想和小涼約會。”
雖然生氣的小涼也很可愛呢。萩原語。
宮水涼：“不會放過你的！”
通話到此結束。
等掛斷電話後，宮水涼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她趴在桌上，懊惱地輕輕用頭撞起了桌子。
她剛剛應該沒做什麽失禮的事吧？她沒有咬筆的習慣，學習的時候也不會走神，表情管理應該也正常……
在心裏回憶了一遍剛剛的行為後，宮水涼放心了。
笨蛋萩原！
雖然還是在心裏罵了一句。
不過……
在視頻通話後，她改變了想法。
比起冷冰冰的文字，能看到他的臉，是一件更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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