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人頭疼，何凝煙對於這個世界做出了初步的分析，地球、高度發達，已經掌握了基因技術，能與人對答並且能做手術的高級人工智能。

還有很多問題需要以後慢慢解開，問這個聊天系統，根本問不出什麽。而且根本不肯吃虧，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為什麽不回答？”

何凝煙懨懨地說：“我感覺累，所以不想說話。”

“可你的身體體征表明，你不累呀！”

這臺破機器的主控在什麽地方，能不能砸了？

“那就說你叫什麽，以後我如何稱呼你？”

何凝煙沒個好氣地回答：“剛才已經說了、”

“生怕你改變主意，人類想法比我們多，不象我，叫聊天系統，就是聊天系統。只要你喊一聲聊天，或者聊天系統，我就出來了。不象你們人類，有時喊了還愛理不理的……你叫什麽，全名？”

“何凝煙！”

“怎麽寫？”

暈啊，她伸出手，在空中隨意寫下三個中文：“要不要拼音，或者其他文字？”

“不用了！”聊天系統說：“請您好好休息，如果還要需要，請叫我。”

鬼才叫你，煩死了！

何凝煙閉上眼睛睡，但過了會兒，她試著手臂撐了一下。不錯，手有點力氣了。再試試腳，隨後腳放在地上，一點點地將體重放到腳上。

能站，但雙腳還有點發軟，藥效應該不久後能全部消失！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白底藍色條紋的病號服，看上去怎麽很象囚服？

鞋子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這樣子很難逃出去，但至少出去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

地面很涼，異常的光滑，好象是用白色鋼化玻璃做的，整個房間墻壁、天花板都是用這種材質。

哪裏是門？她往床的另一頭，也就是腳部走去。如果按照習慣，門應該開在床的腳部。

走到那裏，自動門一下就打開了，於是她走了出去。

整個走廊空無一物，全部都是同樣材質制成的，走在期間，感覺就跟走在虛無空間或者夢境中。

“何！”聊天系統的聲音又出來了：“為什麽要離開病房？”

這個系統還真是煩人，聊天時就象是在套話；現在又象是監視她。

何凝煙邁著還麻木的雙腳，一步步走著：“我找廁所。”

一道光從旁邊墻壁裏照射出，在她小腹部一照：“可你膀胱裏沒有多少液體，目前還沒到需要上廁所的程度。”

越來越討厭這個系統了，何凝煙翻了翻眼：“難道不能事先找一下，非要等到尿憋不住再去找廁所？”

“廁所在這個方向！”地上出現了一個個紅色小箭頭：“你真需要上廁所，可以叫我，有坐便器，還有遮擋的幕布，在任何地方都能解決。”

那就去廁所吧！

何凝煙跟著箭頭走到底，墻上掛著“wc”標志，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

站在墻前面，半天也沒見開門。

聊天系統又說話了：“是自動屏蔽的，直接走進去就行了！”

自動屏蔽門嗎？何凝煙伸出手，看到手居然能伸進墻壁，進入墻壁的手消失不見了。

她試著跨了進去，一眨眼的功夫，就進入一個廁所。環境就跟普通廁所一樣！

“我想你應該適合這個裝飾，要不要切換到你喜歡的場景？”

上個廁所還有那麽多花樣嗎？何凝煙問：“有多少個場景？”

面前頓時出現了一個頁面，上面有著整齊排列，一行五個，一共四行的小方格。她試著用手指點擊了一個，頓時整個用瓷磚貼成的廁所，到處綠意融融。四周是樹木、地上的草地，草地上還有一些黃色的蒲公英花。除了馬桶還在，其他的都換了。

一只漂亮的黑底紅紋蝴蝶，拍著翅膀飛來飛去。何凝煙伸出手去抓，但手穿過蝴蝶，而蝴蝶依舊在飛。

應該是投影一類的，但能做成這樣相當的不錯。

每個小格子就是場景的濃縮，於是她一個個點了起來。夜晚海洋、浩瀚星空、烈日沙灘、摩天城市、沙漠深處、海底沈船……太好玩了。

正點的不亦樂乎，系統提醒：“看你的樣子，是不是第一次用？”

她不做聲，系統：“初步的分析，地球人，基因已改造，所在地區科技高度發達，但應用於居民很少。”

這個系統真的很討厭，她分析這裏，而系統反過來對她做分析。

她點擊了一下最前面的，最簡單場景。整個廁所又變回到了原來的樣子，這樣她才能知道從哪裏出去。

走了出去後，系統聲音又來了：“我想提醒，你現在的方向，好象不是回病房的。”

“當然知道不是回病房的，地上不是有箭頭！我只是想逛逛。”她在這個看上去哪裏都差不多的地方轉著，這該死的出口在哪裏，電梯在哪裏，到現在連個人都看不到。

“你現在腳底的溫度已經低於十度，這樣不利於你的健康。建議還是回病房躺著！”

煩死了，何凝煙繼續走：“吃了睡、睡了吃，這才不利於健康。”

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要門沒門的。何凝煙覺得自己就象進入了一個封閉的空間，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走了好久，聊天系統又出現了：“你都繞了二圈了，現在你需要補充水份和休息。”

確實有點累了，何凝煙停了下來，前後左右看著這空蕩蕩的一片白：“哪裏是出去的出口？”

“你為什麽要出去？”

這個系統簡直就是個話嘮，何凝煙都走得脾氣都上來了，氣呼呼地說：“我想曬曬太陽。”

多曬太陽有利於身體健康，這總歸沒有錯吧？

頭頂的天花板上，亮起了柔和的光：“需不要調亮點，還是暗點？現在很流行白皙的皮膚，可以去掉紫外線、紅外線。”

何凝煙終於忍無可忍地火了，手指著光：“這是啥玩意？我想曬得是純正的太陽光，不是人造光。”

“我明白了！”系統聲音依舊很平靜，很有禮貌：“你是想出去透透氣，這很正常，很多人多少有點幽閉恐懼癥。”

說完後，整條走廊都變了顏色，眼前一片視覺開闊，好象置身於綠色的大草原，頭頂的藍天蔚藍色、還飄著朵朵白雲。

何凝煙捂額，還不如關在有著鐵欄桿的牢籠裏，至少還能知道如何逃出去。

真的對機器無感，她一聲哀嘆：“能不能來個活人跟我說話？”

“沒問題，馬上就會有個驚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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