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收徒的第二天第三天每天看過三篇以上的文章後才可以得到接下來的五元錢，不過這也是由我操作的，其實我更想看看她的微信裏舒暢與她的聊天記錄，但由於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好作弊，我也不能做得太明顯，而況對於真相我還是越晚知道得越晚，不是說什麽事都是充滿著變數的嗎？說不定讓這真相自己浮現出來更來得正大光明吧？

艾瑤突然問我，“以前咱們站裏的那個站長呢？”

“雙規了。”我看著驚得有些目瞪口呆的她，“就是隔離性審查。”

艾瑤半天才返過魂來似地，“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那是什麽意思？”

不過，我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她所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她並不想聽我的解釋，而是她知道這雙規的具體意思。

艾瑤繼續有意無意地，“怎麽回事？”

我說，“不過是與經濟有關的，也許是與女人有關的。”

艾瑤，“能說得具體些嗎？”

我說，“上層領導人的事情我們這些下人哪有知情權？”

艾瑤，“那你不還是知道得比我多些？”

我說，“你還以為這是多光榮的事啊，不過是最終的結局吧？一個人突然憑空消失了，總該給別人留下些恰當的說辭的，而我所聽到的也不過是些捕風捉影來的事，也說不定完全是道聽途說，不值一信的。”

而我忘記了，蔔瑾此時也是這個職位，而且上位不久，也是突然地憑空消失了，怪不得艾瑤一下緊張起來，抓住被單的手一陣緊一陣松的。難道蔔瑾與鐘曉菲的憑空消失還會有另一說法？那麽我們的尋找不是會完全的徒勞無功嗎？我也一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餘下的路程我們看來都不會再輕松的了吧？不過有的事我們還是得求證一下，而據我所知，安芬可是對蔔瑾一直不放棄關註的，根源也許她知道得比我理清楚一些吧？那麽我與艾瑤的這一出行是她故意的安排還是真有此事，關於蔔瑾與鐘曉菲出外考察的事？

“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而票我也是下午在網上訂購過了，與之前一樣，我們明天早些去火車站排隊取就是了，看來我們還是要出發了，不管前方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麽，或者說是等待艾瑤的是什麽。但不管是什麽，我們都要勇敢地去面對。

窗外的天灰蒙蒙地，天想下雨又不願意痛快地下，而我最厭煩的也就是這點，不管是人還是天氣，可是對此我卻又無能為力，與艾瑤的談話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我又覺得煩悶得要死，只好在微信上找人說話，問許葉楓在幹嘛，許葉楓半天也沒有回應，看來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會有求必應，我也不能相信誰會對我有求必應的。然後找安芬，安芬倒還忙裏偷閑地與我嘮兩句，但回答的話語顯然也是心不在焉，這個家夥，總不至於一邊在床上炫技還一邊應付我的聊天吧？想來也是憋屈得很，如果蔔瑾他們真像艾瑤所猜想的那樣，那會不會有的人會嚇得陽萎了不成？不是有兔死弧悲的說法嗎？難道他們就沒有想到這一層，還是太大意了，而一個人的成事如果沒有周邊人的極力擁護那也是很難獨擋一臂獨自完成的。而又是什麽原因或是什麽事會有可能讓蔔瑾走上這條路呢？而鐘曉菲又究竟是什麽原因與他就一起失蹤了呢？她家不是有花不完的錢嗎？還會眼睜睜地看著蔔瑾走上這條不歸路嗎？還是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我又究竟是怎樣把艾瑤引導到這個推斷上的？難道不是僅憑的一時地心血來潮嗎？而艾瑤為什麽就聯想力如此豐富起來了？這又不是寫小說，需要不斷地創造劇情。

我還是沒話找話地問艾瑤，“那明天早上我們幾點起床？幾點吃飯？要不要在樓下吃點再走？”

艾瑤頭也不擡地又埋頭於電腦之中了，“吃飯前半小時起床就好，如果今晚你就能完全收拾妥當的話，然後在火車出發前一小時把飯吃完，這樣安排如果不出差錯的話，我們是足以趕得上火車的，至於其他的你就自己作好安排吧，別到時叫不醒串串了。”

我說，“串串倒不擔心，我不會因為她要睡覺而趕火車晚點的，她也從來沒有那麽嬌氣，出門在外的，哪有那麽多的嬌氣可言。”

艾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芮姐可真會教育小孩。”

我說，“有的時候是言傳身教，窮人家孩子總要早當家的。”

串串一直拿著手機看動畫片，並不關心我們都說了些什麽，在艾瑤的建議下我忙叫串串趕緊睡覺，而她沒有我的陪伴也是不肯入睡的，而燈開著，她也是睡不著的，艾瑤也只好同意把燈關掉，我們就這樣借著一點外面的星星之火平靜地躺在床上。

而一床之隔的艾瑤顯然很長時間都難以入眠，我自己也是，想開口說些什麽，卻發現無論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人在無能為力的事情面前更會一無是處的。而明天又會怎樣呢？我們依然到不了我們想要到的地方，找不到我們想要找的人。而蔔瑾與鐘曉菲此時又在哪裏呢？我似乎第一次認真地想到他們，心情變得不再那麽輕松。各種猜測充塞腦際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訴說的人。

而我由此提到的“雙規”一詞不過是今天在書店裏看到的一本書上聯想到的，在與艾瑤說話的時候瞬間就信口開河起來了，可這麽隨口一提後連我自己都震驚了，似乎我與艾瑤一樣都被這句話瞬間牽著鼻子走了。

每四個小時的簽到時間在我的輾轉反側中又到來了，我又悄悄地起身把手機拿往衛生間去完成任務，有拼多多的，有車主無憂的，我之所以小小心心地，並也不是怕驚動了艾瑤，我發現她根本就沒睡著，只是不想驚醒了我心愛的串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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