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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狗男人給她下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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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狗男人給她下降頭了?

黎明初曉,蒙蒙夜色終於泛起了微光,為冬日裏寒涼的晨間添了幾分溫度。

大抵是昨日忙了一整天的緣故,趙瑾一整晚都陷入了深眠,睡的無比安逸,直至在生物鐘的影響下緩緩蘇醒。

睜眼看見熟悉的帷幔,她覆又閉上了眼,想再緩緩睡意。

頓了半晌,她忽地想起什麽,猛地睜開眼直直坐了起來。

低頭瞥見身上完好但略帶褶皺的衣裳,她終於清醒了,下意識轉頭看向軟榻。

——軟榻上,裴西嶺正靜靜躺著,被子蓋的嚴嚴實實,閉著眼睛眉目安詳,仿佛歲月靜好。

趙瑾冷笑一聲,看也不看就扯向床頭的鈴鐺。

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隨著惜春等人端著洗漱用具入內,裴西嶺也被吵醒。

他微一皺眉,眼睛緩緩睜開,歷經一瞬迷茫與困意後便恢覆清醒,剛偏頭就對上了趙瑾涼涼的眼神。

“……夫人?”不知是宿醉還是剛醒,他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趙瑾沒有說話。

“夫人為何在我房裏?”

他捏捏眉心,緩緩坐起身。

“侯爺,這是正院。”惜夏提醒。

趙瑾沒好氣地掀開被子下床。

裴西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四下看了看周圍:“……我怎會在正院?”

趙瑾沒理他。

睡足了美容覺,她已經不氣了。

裴西嶺見她徑直從軟塌旁走過,眼神卻忽地投向了她脖頸間,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驚詫:“那是……”

趙瑾依舊沒理他,不過在惜夏暗示而又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她脖子上後,這才臉色一變,反應過來。

——脖子上還有吻痕啊!!!

她下意識用雙手遮住,轉身匆匆走去了耳房。

惜夏懂事得很,揮退了丫鬟們,自己從箱籠裏拿出幹凈衣裳,從裏到外備齊,送進去不過片刻,便又退了出來,小心關上耳房的門。

見裴西嶺還坐在軟塌上發楞,她貼心問了一句:“侯爺可要沐浴?”

裴西嶺回過神,點頭:“去準備。”

惜夏應是,轉身吩咐丫鬟們去燒水,然後取出裴西嶺的幹凈衣裳,恭敬地引著他去偏房沐浴洗漱。

趙瑾那間耳房裏有浴池,旁的房間可沒有。

她本欲叫個小廝來,卻被裴西嶺揮退,自己拿著衣裳就進了偏房。

惜夏眼神欣賞。

謹守本分的男人,到底是要叫人高看幾分的。

耳房裏,趙瑾細細洗遍全身後,這才靠在池邊長舒一口氣,臉色嚴肅地思考起了人生。

不對勁。

昨夜……她被那樣占便宜,卻只輕飄飄踢了裴西嶺幾腳,這也就罷了,可今日她睡飽養足精神,竟依舊沒有想要報覆回去的想法。

這不對勁。

很不對勁。

雖說被狗啃了也不一定非得啃回去,可狗連個巴掌都沒挨這正常?

前世被職場性騷擾,那老男人言語調戲過分了些,又摸了下她的手,她就能提著掃把攆老男人三層樓,還險些廢了他命根子。

如此以怨報怨。

怎麽穿書了還成活菩薩了?

被啃成這樣都沒有半點手刃狗男人的怨氣,這合理嗎?

她緊皺眉頭,一個離譜又不可置信的念頭漸漸出現在她腦海。

——沒吃過豬肉也見了不少豬跑,她這模樣……不會是……動了心?

可裴西嶺?

那個古板守舊又沒文化還酒品差得一批的狗男人?

誰來為她發聲?

她又不是見個男人就走不動路的人,前世也並非沒有優秀的追求者,可她依舊能母胎單身到三十三,怎麽穿了回書就能這樣輕易動心,這合理嗎?

漸漸地,趙瑾眼神放空近乎麻木。

她閉上眼,默默將手放到左胸前,感受著平穩的心跳,又在心裏默念裴西嶺的名字。

足足念了好半晌。

很好。

沒有絲毫波動。

所以這是動的哪門子心?

她面無表情地睜開眼。

“夫人?”

“何事?”

“世子與三公子、大姑娘來給您請安了,侯爺也在外頭候著您,您……可需要奴婢進來服侍?”惜夏問。

這都進去老半天了,再泡身上怕不是都要發皺。

一聽到雙胞胎也來了,趙瑾就不可抑制的想起昨夜在馬車裏的事……頓時,想裴西嶺沒想紅的臉在頃刻間紅到了耳後根。

“啪——”

她用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水,激起一陣水花。

“夫人?”似是聽到這動靜,惜夏聲音含了些擔憂。

趙瑾勉力穩下心神:“沒事,我今兒身子不適,不見人,叫他們都回吧。”

“是。”

又閉目養神片刻,確認自己狀態恢覆正常,趙瑾才從浴池裏出來,隨手穿上衣裳,擦了擦頭發便往外走去。

惜夏候在門口,見她出來忙先送上手爐給她暖手。

雖然屋子裏燒著地龍,但下人們進進出出總夾帶寒意。

趙瑾接過手爐,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裴西嶺。

“你還沒走?”她瞇了瞇眼。

才剛實錘沒動心,狗男人還敢往她跟前杵?

裴西嶺偏頭看見她,輕咳一聲,眼神也有些飄忽:“昨夜……我似乎有些記不清發生了什麽,不過……不過該同夫人說句抱歉。”

“什麽都記不清,還記得同我道歉?”

裴西嶺眼神不由自主又瞄向了她脖頸間,說話都結巴了幾分:“應、應該的。”

趙瑾越過他,直直往走向梳妝臺坐了下來,任惜夏在她身後擦著頭發:“沒事你便回吧。”

她微微仰頭,終於看清了脖頸間遍布的痕跡,還有兩處明顯的牙印。

狗男人果然沒罵錯。

可看著這些痕跡,她依舊沒什麽手刃罪魁禍首的想法。

她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裴西嶺。

後者似乎正在斟酌著想說什麽,見趙瑾直直看來,一時又結巴了起來:“夫、夫人看我作何?”

心跳依舊平穩。

沒有加速跳動的跡象,也沒有小鹿亂撞的感覺。

她眉頭擰的更緊。

狗男人給她下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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