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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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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陸浣晴的身影都沒有出現,偶爾路過陸浣晴的班級教室,寒澈都很想聽到陸浣晴那道爽朗的笑聲,可是他很快又把那念頭甩掉。矛盾的內心讓他意識到,陸浣晴這段時間的執著,還有那天晚上那個輕輕的吻,已經讓自己開始註意她。

下課時間,寒澈拉住了陸景軒,本想打探一下陸浣晴的消息,可是卻換了說辭,“景軒,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

“呃,我妹妹又怎麽了?”身為妹妹追求寒澈這件事的第一知情者,陸景軒知道已經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他夾在中間只能假裝不知道、扮無辜。

“她最近一直跑到我們男生籃球隊裏來打籃球,很煩人耶。”寒澈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怎麽可能,她最近很忙的。”陸景軒為妹妹說話。

“哦。”寒澈挑挑眉頭,“她忙什麽?”

陸景軒笑嘻嘻看著寒澈,“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寒澈黑了臉,“隨便,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

陸景軒沒有吊寒澈的胃口多久,因為陸浣晴再次出現了,或者說,她的聲音出現了。

她在學校廣播站親自為他清唱一首情歌,弄得全校轟動,寒澈再也無法忍受。

學校走廊轉彎處,邁著輕盈步伐經過的陸浣晴被寒澈一把拉住。

陸浣晴很驚喜的樣子,“寒澈,你怎麽會在這裏?”

寒澈把她帶到一處偏僻無人處,“陸浣晴,你打算要鬧到什麽時候!”

陸浣晴一雙眼睛充滿迷惑,“我有鬧嗎?”

“跑到男生的隊伍裏面打球、下了課跟一群男生出去吃吃喝喝、跑到廣播站唱歌……你還有什麽事情是不敢做的嗎。”

寒澈看著陸浣晴,他以為看到她自己會很生氣,會狠狠地教訓她一頓,可是他的語氣卻是緩和的,連他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你不喜歡我做那些事情嗎?那只是我想要靠近你的方式。”陸浣晴澄澈的大眼睛蒙上一層霧氣。

看著陸浣晴一張明媚的臉上蒙上一抹淡淡的憂傷,他有些不忍,可是她腦子裏裝了什麽他一點都不懂,這樣不時地扔給他一個炸彈,太過張揚地追求他,這段時間已經嚴重幹擾他的心緒。

眉頭一皺,寒澈想了一個可以嚇跑她的方法,“跟我交往並不是不可以。”

陸浣晴眼前一亮,“真的嗎,所以你答應跟我交往對嗎?”

“聽我說完。”寒澈盯著陸浣晴那張得意得太早的臉,打住她的欣喜。

“你說。”陸浣晴拉著寒澈的一只手,滿臉期待。

“跟我上床,我就答應跟你交往。”寒澈深邃的眸子看著陸浣晴,他在等著她發作,如果她覺得他是個卑鄙的色狼,或者害怕跟他上床,或許她就會跑掉,再也不會來打擾他。

陸浣晴慢慢地松開了寒澈的手,大概她的心也在矛盾著,一臉覺得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寒澈,似是不認識眼前的他一樣。

寒澈以為她會不答應,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陸浣晴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寒澈看著陸浣晴漂亮的栗色卷發、潔白的小臉,一雙大眼睛純粹而天真,粉唇也很誘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有更加長遠的目標,或許他會欣然答應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可是正站在人生轉折點的他,有比談情說愛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只能舍棄她。

“地點要選哪裏?”陸浣晴咬著粉唇、紅著臉,已經不敢直視寒澈。

寒澈看著她校服下勻稱的身材曲線,還有她微微顫抖的手,明明她在緊張、在害怕,還一臉無畏的樣子,這點他真的滿佩服她的。

選好了要開房的旅館,寒澈轉身離開。

陸浣晴看著寒澈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她站立原地,看著那常活躍在球場的身影,她的心裏充滿著從來沒有過的慌亂。這種方寸大亂的感覺,從小到大也只有寒澈帶給她這麽一次。

可是跟他交往,不就是為了一輩子在一起嗎,所以陸浣晴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想到很快就可以跟寒澈在一起,她心裏很高興。

因為擔心被同校的人看到,所以寒澈與陸浣晴約在一個偏僻的旅館。

當晚,站在約好的旅館門外,陸浣晴擡頭看一下旅館的名字。

第一次跟男生來開房間,她很緊張。因為是寒澈,所以她穿一身漂亮的裙子,畫了個淡妝,她想以最好看的形象出現在寒澈面前。

旅館裏的人進進出出,陸浣晴站在門外的階梯上,明顯發現來往的情侶很多,而她與寒澈如今也要踏入旅館內了,是不是代表他們在別人眼中也是情侶了呢。

可沒多久,她從一開始的期待慢慢轉為緊張,很快她有點洩氣,再然後就是失望了,因為寒澈遲遲沒有出現。

陸浣晴撥打寒澈的手機號碼,可他的手機關機了。她邁下階梯,往馬路的兩頭張望,知道寒澈大概是爽約了。

她不知道寒澈就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大樹邊,一直在默默關註著她,“笨蛋,等那麽久都等不到了,還在那裏傻等。”他看著不由悶悶地罵了一句。

陸浣晴一腳踢向地板上的塑料瓶,“討厭,讓人家等那麽久。”

“小姐,請問……這個地方怎麽走?”一個醉漢攔住了陸浣晴,酒氣沖天地向她問路。

遠遠看到有醉漢跟陸浣晴搭訕,她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樣子,寒澈捏了一把汗。看到是在公眾場合,那醉漢應該不敢亂來,所以他才略略放下心。

陸浣晴看一眼醉漢,又看看他手機裏的地址,指著路的另一邊,“你往那邊一直走就對了。”

醉漢拍拍陸浣晴的肩膀,“謝謝你喔,我一連問好幾個人他們都不搭理我。”

“你喝這麽醉,誰敢管你。”陸浣晴嘆了口氣。

醉漢撓撓頭發,“呵呵,也對。”

“過馬路要小心喔。”陸浣晴跟醉漢揮手道別。

送走醉漢,陸浣晴也明白寒澈應該是不打算來了,她決定自己還是回家好了。

自己的事情還沒完,卻還有興致關心別人,寒澈真搞不懂陸浣晴怎麽回事。可他才慢慢放下心來,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幾個年輕人走了出來,看到陸浣晴一個女孩子站在大街上,都圍著她逗她。

“你們要幹什麽?”陸浣晴看著眼前幾個高她一頭的男生,躲避了一下。

“沒什麽,就想讓你陪我們玩玩而已。”

“小妹妹,這麽晚,一個人在大街上不安全喔,讓哥哥們保護保護你不好嗎。”

“誰要你們保護了啦,走開!”陸浣晴握起拳頭,“再不走開我就要叫警察了。”

“你嚇唬誰啊,這裏這麽偏僻,哪裏會有警察。”說話間,其中一個年輕人就要動手去拉陸浣晴。

寒澈蹙起了眉頭,周圍的確沒有警察巡邏,而且對方人多,他勢單力薄,唯一能做的是帶陸浣晴到旅館裏面去避一晚。想到這裏,他快步向陸浣晴走去,一把握著她的手,將她帶進旅館。

那群年輕人看到兩人已經進了旅館,也不好惹事,只是在門口排徊。

旅館前臺,陸浣晴一臉高興地看著寒澈,“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寒澈不發一言,他只想嚇嚇她,沒想到還是走到這地步。他辦入住手續的這段時間,幾個年輕人還在門外吹口哨,看來是有好一陣子不會離開了。

寒澈只好把陸浣晴拖進下訂的房間,關上房門。

陸浣晴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寒澈,你、你……你為什麽來得那麽晚?你遲到了。”

寒澈捂住陸浣晴的嘴巴,“你安靜點,難道你就沒有意識到你剛才有多危險嗎。”

陸浣晴瞪大雙眼,“怎麽了?”

寒澈壓低聲音,“先是醉漢,然後是小混混,你一個女生怎麽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陸浣晴很困惑的樣子,“那個醉漢喝醉酒不知道路怎麽走,所以我告訴他……”

寒澈一臉黑線,說什麽都是白搭,他坐到了床上。

“哼,你遲到了,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陸浣晴坐在了他身邊,卻背過身去不看他。

寒澈知道已經到這地步,今晚可能是要跟陸浣晴過一夜了,可是這一夜於他而言一定不好過。他心裏想著,既然是要嚇她,就一次嚇個徹底好了。

“好吧,既然我們都住一個房間裏了,脫衣服吧。”寒澈看著陸浣晴的側臉,他料想她一定不敢。

陸浣晴轉過臉來,已經有了女生的羞澀、矜持,可是卻一臉倔強,“你先脫好了。”

“你不會是不敢脫吧。”寒澈戲謔的口吻,開始解襯衫的鈕扣。

看到寒澈已經動手脫衣服,陸浣晴瞳孔猛然張大,手輕按在衣襟前,臉頰通紅。

寒澈脫下了襯衫,光著上身,伸手就要脫褲子。

陸浣晴背過身去,捂上眼睛,她胸口一陣亂跳,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我已經脫好了,你不會想臨陣退縮吧,跟我交往的機會就握在你手上了。”寒澈說著,翻身坐在床上。

陸浣晴聽到背後床上的響動,知道寒澈已經在等著她,可是她手心冒汗,感覺很緊張。

“我、我先去洗個澡,出來再、再……”陸浣晴紅了臉,飛一般跑進浴室。

關上浴室門,陸浣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雖然之前她一直讓自己冷靜,可是此時此刻寒澈已經脫光光在外面外面等她,她好緊張,不停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跟寒澈交往是她想了好久的事情,所以她決定豁出去了!

脫下身上的裙子、內衣,她洗了個熱水澡,裹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寒澈看到水霧彌漫的浴室門口站著裹著浴巾的陸浣晴,一雙眼睛不由緊鎖在她身上,心裏有些狂亂。

白色的浴巾將她玲瓏的身體緊裹著,胸前雪白一片,一抹淺淺的乳溝很誘人,下擺是她修長白皙的雙腿,如果他靠近她,很容易就可以看到她的裸體,然後吃掉她。

陸浣晴紅著臉走到寒澈面前,“我們……我們可以開始了,可是你要說話算話哦。”

寒澈輕咳一聲,硬是讓自己冷靜下來,“那當然。”

陸浣晴爬到床上,跪坐在寒澈面前,仰起一張小臉。

寒澈想吻她,可是又怕事情會發展到他不能控制的地步,只好忍耐。他輕握陸浣晴雙肩,讓她自然而然地躺下,自己的身體傾壓在她身上,以為這樣她就會怕,可是他低估她了。陸浣晴手緊握床單,說不緊張是假的,她緊張得快要死掉了,但她毫不退縮。

寒澈凝視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肌膚如雪,一臉羞澀的陸浣晴,他發現自己對她有著強烈的欲望。

寒澈俯下身,臉快要與陸浣晴的臉貼在一起,他吻上她柔軟的嘴唇,輕吻著。他腦子裏空白一片,眼前只有陸浣晴一雙明眸清澈如水。

陸浣晴柔軟的手臂圈在他身上,心裏撲通亂跳。雖然曾經偷吻過寒澈,可是現在再吻一次,她還是緊張得冷汗直冒,指尖也快要掐進寒澈的皮膚裏。

寒澈松開陸浣晴柔軟濕潤的唇瓣,聲音喑啞,“很緊張對嗎,趁事情還沒發展開,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陸浣晴雙眼迎上寒澈,她不會喊停的,因為她真的好想跟他在一起。

寒澈無法控制自己,一只手已經握在陸浣晴光滑的肩頭,慢慢沿著她肌膚細膩的手臂滑下。

陸浣晴胸前起伏不停,她扭過臉去閉上雙眼。

寒澈輕輕伸手想要扯開陸浣晴身上的浴巾,很想要擁有她。可是眉頭一擰,他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擔,家裏當下正遭遇變故,父母將希望都寄托在他這個獨子身上,現在還不是他談情說愛的時候,課業才是他最重要的事。

他抱緊陸浣晴,唇貼在她耳邊,“算了,你不是我的菜。”

陸浣晴驀然睜大雙眼,眼裏揉雜著羞澀、難過、失望,還有更多更多……

“寒澈,你最討厭了!”陸浣晴推開寒澈,坐起身來。

“抱歉。”寒澈聲音輕輕的。這一刻,他反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陸浣晴真正有了感覺。

“明明說好了的,你說話不算數!”陸浣晴生氣地嚷嚷。

寒澈抓來棉被捂在她身上,“算我不對,你先蓋好棉被,別著涼了。”

“我不要,我要回家。”陸浣晴推開寒澈,發起脾氣來。她真的沒有想到她已經那麽勇敢邁出了第一步,可是寒澈卻不接受她。

“已經很晚了,現在回去不安全。”寒澈知道陸浣晴長相甜美可人,大晚上的,他未必可以保護好她,在旅館過一夜才是明智的選擇。

“才不要,我要回家了。”陸浣晴一條腿探到地板上,準備穿上拖鞋回浴室穿好衣服。

不料胸前的浴巾一松,她身上瞬間裸露,光滑的美背、性感的纖腰、誘人的翹臀,無不奪人眼球。她回過頭,驀然發現起因是浴巾一角正壓在寒澈腿下。

身上那麽的狼狽,讓她臉頰緋紅,只想找條縫鉆進去,誰知越想掙脫越是手忙腳亂。

眼看她重心不穩就要跌下床,寒澈從她身後一把抱住,手臂圈在她胸前,軟綿綿的讓他舍不得放手。

“你幹嘛,放開!”陸浣晴扳開寒澈圈在她胸前的手臂,又氣又急。

“你要摔下去了,我抱著你有什麽不對。”寒澈還在細細感受她胸前的柔軟。

“不要你假好心,放開我,我要回家了。”陸浣晴成功掙脫他,光著身下地走進浴室。

寒澈拗不過她,只好也起身穿好衣服。雖然陸浣晴的身體真的很吸引他,他的身體也起了反應,可是他們都還是學生,再多的欲望都要克制。

街上行人很少,只有過往的車輛呼嘯而過。

陸浣晴走在前面,寒澈緊隨其後,兩人一直沈默著。直到寒澈將陸浣晴送回到她家門外,他看著她進門了,才轉身離開。

經過這晚,他發現他對陸浣晴真的產生了感覺,雖然不知道那是一時沖動還是日久生情,可是那種感覺是強烈而真實的。

為了拒絕那種感覺,他給陸景軒發了簡訊,讓他向陸浣晴轉達自己對她真的不感興趣。

他已經想過了,如果陸浣晴還不死心,他會藉別的女生來拒絕她。

幾天後,學校的走廊上,陸浣晴堵住了寒澈的去路。

看著攔著自己的陸浣晴,寒澈蹙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她竟然又主動找上門,畢竟在旅館裏他拒絕她不算,還讓陸景軒轉達了他的意思。

陸浣晴雖然受了寒澈一連串打擊,可是她很清楚,寒澈對自己並不是沒有感覺的,不然他就不會吻她了。還有她要摔下床,他抱她的時候明明很動心的樣子,還抱她好久不放手。很多不好的想法都被她努力地轉變,總之她對寒澈還是放不下。

“寒澈,你不要以為你那樣就可以打擊我了。”

寒澈一張冰山臉沒有任何表情,“那你還打算繼續糾纏我是嗎?”

“對,我是不會死心的。”陸浣晴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態度。

寒澈一攤雙手,表示自己的無所謂。

“我哥轉達了你的意思,可是我不管,因為那天你親了我,如果不喜歡我,你根本就不會親我。而且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我上床才答應跟我交往對不對?因為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你故意那樣子說,讓我可以安心下來讀書對不對?”陸浣晴一副很懂他的樣子,一連反問他好幾遍。

“隨便你怎麽想,反正我對你沒興趣。”寒澈冷冷地說。

“寒澈,你現在不喜歡我沒有關系,我會讓你慢慢喜歡上我的。雖然我不完美,可是我是真心的。”陸浣晴上前一把抱緊寒澈,臉埋在他懷裏。

她真的好想哭,那一天晚上被他推開,緊接著現在又被他冷漠對待。可是她不要讓他看到自己紅了的眼眶,才做了把臉埋在他懷裏不讓他看到的舉動,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舉動給嚇到。

寒澈為陸浣晴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微微震撼。

“寒澈已經跟我在交往,請你不要亂抱別人的男朋友。”一道聲音傳來,是王芝琳。

陸浣晴松開寒澈,一副不敢相信、不能接受的樣子搖了搖頭,“不可能!”

寒澈瞥一眼陸浣晴,雖然他跟王芝琳事先說好,讓她幫他的忙打發走陸浣晴,而她提出的條件是要跟他拍一張合照,他答應了。可是此時此刻,他還是覺得王芝琳出現得太不合時宜了,因為他突然不想要這樣傷害陸浣晴。只是他需要不被打擾地學習,所以只好快刀斬亂麻了。

陸浣晴看著寒澈與王芝琳,寒澈似乎沒有否定王芝琳的話。她眼圈泛紅,她說過不要輸給王芝琳的,可是現在她明顯已經輸了。

看著陸浣晴那張傷心的小臉,寒澈有些不忍,面對越挫越勇,非要追到他不可的陸浣晴,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想辦法制造出與王芝琳交往的假象來打擊她。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實在沒辦法再看陸浣晴那張失望透頂的小臉,他轉過身去,“我有課,先回教室了。”

王芝琳看著寒澈身影走遠,她臉上是得意的笑容,“怎麽樣,千辛萬苦在追逐的東西讓另一個人唾手可得的滋味怎麽樣?”

“我才不會信你的鬼話。”陸浣晴連說話都已經沒有底氣,聲音在顫抖。

“你知道嗎,男生還是會喜歡身材辣一點的女生,他說了,胸部大的女生會更加吸引人哦。所以既然逃不過真理,陸浣晴,這一次你還是輸給了我。”王芝琳亮出與寒澈的合照,“看到沒,我跟寒澈很親密哦。”

親眼目睹寒澈與王芝琳的合照,陸浣晴徹底失望。她輸了,輸得徹底,她想逃,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看到寒澈、不要看到王芝琳。

所以陸浣晴不惜用最極端的方式讓爸媽安排她到國外去讀書,只有任性地遠離熟悉的校園、熟悉的人與事,她才可以讓自己療傷,讓自己覆原。

在陸景軒嘴裏知道陸浣晴已經辦理出國讀書,寒澈很快冷漠地終止跟王芝琳的往來。

如釋重負般投入學習的他並沒有想像中輕松,陸浣晴的音容、笑貌不時在他眼前浮現,他該死地開始惦念昔日那個怎麽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可是一向驕傲的他卻從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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