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重返妖界奪皇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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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重返妖界奪皇位3
陳眠似已在心中將此狀況演練過萬遍，在面露驚色之前，已擡手施展妖術，堂前墨淵的身影瞬間倒地。
朝臣們被這突然發生又突然終結的狀況驚得瞠目結舌，殿上靜默片刻，終於湧動出一片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幾個膽子大的官員傾身往墨淵倒地的方向探頭，卻發現，那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陳眠眸中卻無絲毫意外之色，他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一時按兵不動，只是掌中蓄力，環視四周。
果然，堂前位置又現出了墨淵身形，這次是兩個，而且出現在離他更近的地方，分不清哪個是實體哪個是幻影，亦或者兩個都是幻影。
電光火石之間，陳眠再次施術，不管是實體還是幻影都先用妖術催眠。
然而緊接著便又出現了更多的墨淵身影，從各個方向疾速向他奔來。
“這可惡的幻術！”
陳眠正著惱，忽見堂下群臣中飛出一個身影，快速向堂前沖來。
若在平時，堂下官員忽然沖向王座，定然是剛一冒頭便被陳眠施術摁倒在地。但是現在他確實希望能有人能出來與他一同迎戰。
那身影穩穩落於堂前，擋在他與墨淵之間，他這才看清，來人正是魏將軍魏巳。
“陛下莫慌。有臣在。”他說著迅速閃身陳眠側旁，手持一銀環狀法器，對著墨淵掌心聚起妖力。
對魏巳這個人，陳眠一直有所警惕。
與自己不同，他出身將門，一直深受前妖皇的信任與重用。
他原以為他會是最忠心與前妖皇的，然而他似乎想錯了。
當初宮變後陳眠上位，一大批忠於前妖皇的重臣請辭回鄉，連當時的禦醫都辭官不做了，魏巳卻留了下來。
陳眠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留下來的動機，但這幾年裏，他習武帶兵兢兢業業，陳眠給他的任務也都按要求完成，絲毫沒有對篡位者的不敬。
慢慢的，他對他的警惕漸漸摻雜了幾分對待降者的不屑。
未成想，如今墨淵殺回來，他竟是第一個沖出來護在自己身前的。
不斷逼近的危險，讓陳眠徹底打消了心中的顧慮與輕視，安心將身側之位讓給魏巳。
只見魏巳手間揮出一道妖力，掃過堂前，墨淵身影微頓，幾個幻影紛紛消散，剩下的一個似乎是他的實體，此刻也踉蹌幾步，吐血倒地。
眾人摒氣凝神盯住那倒地的身影，半晌也未見他消失。
陳眠微微松下一口氣來，命身前侍衛去把人綁了。
然而很快，他便感覺出一絲詭異：墨淵怎麽說也是皇族，妖力強大，又是曾經稱霸武場的人物，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就被魏巳一擊打到？
除非他們兩個在演給他看！
他一邊懊惱自己剛才被墨淵的突襲幹擾，竟一時失去了基本的判斷，一邊在腦中迅速規劃出應對方案：首先便是趁魏巳不註意，先給他致命一擊。
然而為時已晚，在他轉身意欲出擊的前一秒，他聽到耳邊傳來“哢噠”一聲——一個銀環套在了他的手上。
此時前去綁人的侍衛剛走到堂前，伸手一撈，才發現地上的只是一個虛影。
陳眠雖早已料定這套路，心下還是一沈。破釜沈舟，他急急喚出體內幾乎全部的妖力，欲施出妖術，打算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沈睡再做其他考慮。
然而，不管他如何醞釀，都絲毫再喚不起一點妖力來。
“不必驚慌，只是妖力被封住了而已。”身側魏巳沈聲說罷，起身冷眼看他驚慌失措，反覆拉扯腕上的銀環，任他再如何謾罵也不再做聲。
正如陳眠曾經猜測的那般，魏巳一直有覆國之想，但無奈朝中舊臣紛紛離去，自己空有一腔抱負。
但他總覺得只要蟄伏在這朝廷，就有機會。
如今，這機會終於來了。
就在方才，那個直言老臣被拉下去的時候，魏巳突然感到周身一陣異樣，邊上的宮殿同僚皆不覆存在，仿佛自己被拉進了一個平行空間。
“魏將軍別來無恙。”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轉身便見妖太子墨淵笑著站在自己面前。
失蹤三年，墨淵眼中少了輕狂桀驁，多了沈著冷靜。
“太子！”他慌忙上前行禮，卻被扶住。
“此番需要你幫我個忙。”他說著拿出一個銀環狀的法器，“陳眠擅用催眠妖術，要想治他的罪審問出同夥，變數頗多。一會兒我現身恐嚇他時，你便假借護駕名義上前，趁機將這手環戴於他腕上。如此便可封住他的妖力。”
魏巳忙雙手恭敬接過法器，接著似乎是想起什麽，神色一怔，問道：“宮變之後，我沒有辭官，而是在賊子陳眠手下任職三年，太子為何還肯信我？”
墨淵笑道：“三年前我的確懷疑過你，但去找你時，卻發現你一心守住京城只是想與陳眠分庭抗禮，並非與陳眠一夥。想來你當年排兵布陣急於尋我，亦是為了扶我上位吧？”
魏巳聞言抿嘴頷首，心道太子心思細膩明察秋毫，果然有先皇遺風。
“方才，我用幻術隱身從宮門進來，門口的識氣妖本在身後追趕，到了半路卻突然不追了。應該也是你叮囑過的吧？”墨淵笑。
魏巳點頭道：“是。臣曾叮囑他們，若是發現有皇族或鏡妖妖氣，不要讓陳眠手下衛兵發覺，先來報告於我。”
“多謝將軍數次相救，這次還要辛苦你。”墨淵說著斂去他周邊的幻術，這才轉身開始了向陳眠的挑釁。
經過墨淵與魏巳的配合，陳眠妖力被鎖，但他畢竟是戰將出身，不會輕易放棄。他騰身拔劍欲奮力一搏，卻被突然出現於身側的墨淵一劍擋掉，這次不再是幻影，而是真正的墨淵，然而陳眠已經失去了與之抗衡的實力。
魏巳在此期間，將幾個欲趕回王座附近救駕的衛兵解決。又與墨淵配合，將陳眠反綁起來。
堂上形勢一波三折，堂下官員們看得目瞪口呆，如今見陳眠被綁了，更是一口大氣不敢喘。
陳眠雙手被綁在身後，掙紮未果，向堂下怒喝道：“這人就是殺害前妖皇又屠害邊城百姓的罪人，你們還站著幹什麽！來人，抓住他有重賞！”
堂下百官無一人動彈，倒是堂外衛兵紛紛將門口圍住，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為了重賞進來抓人。
墨淵冷笑道：“發現了嗎？你這套謊話根本不管用。因為他們沒有親眼見過我弒父屠城，卻是親眼看著你過分征兵禍害百姓。”
他在王座前踱著步子，不疾不徐道：“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麽固執地要把弒父屠城的罪名安排在我身上。”
“當年你想謀權篡位，卻苦於沒有正當理由。父王勵精圖治百姓和樂，你若貿然宮變，就是罪人，名不正言不順。於是你想到將罪名安在我身上，自己則扮演一個救駕來遲，只能暫代掌權的忠臣。”說到這裏，墨淵眼中的滿溢出憤怒，幾乎無法繼續下去，他左手一把拽住陳眠的頭發，將他頭扯得後仰，右手握上劍柄，仿佛下一秒就要揮劍將他頭顱割下。
與自己的沖動僵持幾許，他終究是忍住了，長長舒出一口氣來，他松開劍柄與陳眠的頭顱，繼續說道：“於是，你趁上元節宴屠殺皇族，意欲嫁禍給我，不料失敗。接著你勾結邊城匪徒制造禍患，就是為引我現身。”
陳眠挑眉道：“世人皆傳你罪行昭著，究竟是誰扯謊，一想便知。”
墨淵冷冷擡眼道：“世人傳言都是你散播出去的，這誰言是真誰言是假，得看證據。”
陳眠哼笑一聲：“你有證據？”
墨淵沈聲道：“證據，要多少有多少。”
陳眠面露一絲驚慌，但很快便鎮定下來，“那你就將他請出來看看吧。”
他心知自己當時已經將唯一知情的匪徒頭子殺掉了，篤定不會再有人出來作證。就算他找來當時被救走的村民，也難以證明村民們說的就是實話。
然而，他並沒有等到墨淵請出誰來，堂前半空中卻突然出現的一個清晰的畫面。
畫面中陳眠走在邊城裏，肩頭披風烈烈，一位老者上前向他講述著什麽。老者身後是百十號的百姓，被匪徒綁了擠在一起——這正是三年前，邊城中所發生的事情的影像!
堂上眾人與圍到殿前的衛兵震驚地看著畫面中的陳眠將那老者斬了，冷冷地道出一句：“而你們，將會是“太子屠城”明明白白的物證。”
待影像結束，眾人發現，不知何時堂前多出了一位老者，正是影像中那位被墨淵用幻術將實體藏了起來，而幻影慘遭陳眠屠戮的老人。
“陳將軍，你要的證據來了。”墨淵道。
陳眠掩飾著慌亂，嗤笑一聲道：“你用一段幻術捏造的影像能證明什麽？”
墨淵搖頭道：“這段影像，是我用食夢妖妖丹結合裏長腦中的記憶投射出的影像。這段記憶，不止裏長老人家腦海中有，陳將軍和我腦中都有。若是各位不信，我可以再將陳將軍腦中的記憶調出來展示給大家。想必第一視角看得更清晰些。”
陳眠臉色幾變，最後終於決定放棄忠臣假面，獰笑道：“能證明你無辜又有什麽用呢？你好像忘了，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王。”說罷他目光炯炯看向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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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眠似已在心中將此狀況演練過萬遍，在面露驚色之前，已擡手施展妖術，堂前墨淵的身影瞬間倒地。
朝臣們被這突然發生又突然終結的狀況驚得瞠目結舌，殿上靜默片刻，終於湧動出一片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幾個膽子大的官員傾身往墨淵倒地的方向探頭，卻發現，那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陳眠眸中卻無絲毫意外之色，他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一時按兵不動，只是掌中蓄力，環視四周。
果然，堂前位置又現出了墨淵身形，這次是兩個，而且出現在離他更近的地方，分不清哪個是實體哪個是幻影，亦或者兩個都是幻影。
電光火石之間，陳眠再次施術，不管是實體還是幻影都先用妖術催眠。
然而緊接著便又出現了更多的墨淵身影，從各個方向疾速向他奔來。
“這可惡的幻術！”
陳眠正著惱，忽見堂下群臣中飛出一個身影，快速向堂前沖來。
若在平時，堂下官員忽然沖向王座，定然是剛一冒頭便被陳眠施術摁倒在地。但是現在他確實希望能有人能出來與他一同迎戰。
那身影穩穩落於堂前，擋在他與墨淵之間，他這才看清，來人正是魏將軍魏巳。
“陛下莫慌。有臣在。”他說著迅速閃身陳眠側旁，手持一銀環狀法器，對著墨淵掌心聚起妖力。
對魏巳這個人，陳眠一直有所警惕。
與自己不同，他出身將門，一直深受前妖皇的信任與重用。
他原以為他會是最忠心與前妖皇的，然而他似乎想錯了。
當初宮變後陳眠上位，一大批忠於前妖皇的重臣請辭回鄉，連當時的禦醫都辭官不做了，魏巳卻留了下來。
陳眠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留下來的動機，但這幾年裏，他習武帶兵兢兢業業，陳眠給他的任務也都按要求完成，絲毫沒有對篡位者的不敬。
慢慢的，他對他的警惕漸漸摻雜了幾分對待降者的不屑。
未成想，如今墨淵殺回來，他竟是第一個沖出來護在自己身前的。
不斷逼近的危險，讓陳眠徹底打消了心中的顧慮與輕視，安心將身側之位讓給魏巳。
只見魏巳手間揮出一道妖力，掃過堂前，墨淵身影微頓，幾個幻影紛紛消散，剩下的一個似乎是他的實體，此刻也踉蹌幾步，吐血倒地。
眾人摒氣凝神盯住那倒地的身影，半晌也未見他消失。
陳眠微微松下一口氣來，命身前侍衛去把人綁了。
然而很快，他便感覺出一絲詭異：墨淵怎麽說也是皇族，妖力強大，又是曾經稱霸武場的人物，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就被魏巳一擊打到？
除非他們兩個在演給他看！
他一邊懊惱自己剛才被墨淵的突襲幹擾，竟一時失去了基本的判斷，一邊在腦中迅速規劃出應對方案：首先便是趁魏巳不註意，先給他致命一擊。
然而為時已晚，在他轉身意欲出擊的前一秒，他聽到耳邊傳來“哢噠”一聲——一個銀環套在了他的手上。
此時前去綁人的侍衛剛走到堂前，伸手一撈，才發現地上的只是一個虛影。
陳眠雖早已料定這套路，心下還是一沈。破釜沈舟，他急急喚出體內幾乎全部的妖力，欲施出妖術，打算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沈睡再做其他考慮。
然而，不管他如何醞釀，都絲毫再喚不起一點妖力來。
“不必驚慌，只是妖力被封住了而已。”身側魏巳沈聲說罷，起身冷眼看他驚慌失措，反覆拉扯腕上的銀環，任他再如何謾罵也不再做聲。
正如陳眠曾經猜測的那般，魏巳一直有覆國之想，但無奈朝中舊臣紛紛離去，自己空有一腔抱負。
但他總覺得只要蟄伏在這朝廷，就有機會。
如今，這機會終於來了。
就在方才，那個直言老臣被拉下去的時候，魏巳突然感到周身一陣異樣，邊上的宮殿同僚皆不覆存在，仿佛自己被拉進了一個平行空間。
“魏將軍別來無恙。”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轉身便見妖太子墨淵笑著站在自己面前。
失蹤三年，墨淵眼中少了輕狂桀驁，多了沈著冷靜。
“太子！”他慌忙上前行禮，卻被扶住。
“此番需要你幫我個忙。”他說著拿出一個銀環狀的法器，“陳眠擅用催眠妖術，要想治他的罪審問出同夥，變數頗多。一會兒我現身恐嚇他時，你便假借護駕名義上前，趁機將這手環戴於他腕上。如此便可封住他的妖力。”
魏巳忙雙手恭敬接過法器，接著似乎是想起什麽，神色一怔，問道：“宮變之後，我沒有辭官，而是在賊子陳眠手下任職三年，太子為何還肯信我？”
墨淵笑道：“三年前我的確懷疑過你，但去找你時，卻發現你一心守住京城只是想與陳眠分庭抗禮，並非與陳眠一夥。想來你當年排兵布陣急於尋我，亦是為了扶我上位吧？”
魏巳聞言抿嘴頷首，心道太子心思細膩明察秋毫，果然有先皇遺風。
“方才，我用幻術隱身從宮門進來，門口的識氣妖本在身後追趕，到了半路卻突然不追了。應該也是你叮囑過的吧？”墨淵笑。
魏巳點頭道：“是。臣曾叮囑他們，若是發現有皇族或鏡妖妖氣，不要讓陳眠手下衛兵發覺，先來報告於我。”
“多謝將軍數次相救，這次還要辛苦你。”墨淵說著斂去他周邊的幻術，這才轉身開始了向陳眠的挑釁。
經過墨淵與魏巳的配合，陳眠妖力被鎖，但他畢竟是戰將出身，不會輕易放棄。他騰身拔劍欲奮力一搏，卻被突然出現於身側的墨淵一劍擋掉，這次不再是幻影，而是真正的墨淵，然而陳眠已經失去了與之抗衡的實力。
魏巳在此期間，將幾個欲趕回王座附近救駕的衛兵解決。又與墨淵配合，將陳眠反綁起來。
堂上形勢一波三折，堂下官員們看得目瞪口呆，如今見陳眠被綁了，更是一口大氣不敢喘。
陳眠雙手被綁在身後，掙紮未果，向堂下怒喝道：“這人就是殺害前妖皇又屠害邊城百姓的罪人，你們還站著幹什麽！來人，抓住他有重賞！”
堂下百官無一人動彈，倒是堂外衛兵紛紛將門口圍住，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為了重賞進來抓人。
墨淵冷笑道：“發現了嗎？你這套謊話根本不管用。因為他們沒有親眼見過我弒父屠城，卻是親眼看著你過分征兵禍害百姓。”
他在王座前踱著步子，不疾不徐道：“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麽固執地要把弒父屠城的罪名安排在我身上。”
“當年你想謀權篡位，卻苦於沒有正當理由。父王勵精圖治百姓和樂，你若貿然宮變，就是罪人，名不正言不順。於是你想到將罪名安在我身上，自己則扮演一個救駕來遲，只能暫代掌權的忠臣。”說到這裏，墨淵眼中的滿溢出憤怒，幾乎無法繼續下去，他左手一把拽住陳眠的頭發，將他頭扯得後仰，右手握上劍柄，仿佛下一秒就要揮劍將他頭顱割下。
與自己的沖動僵持幾許，他終究是忍住了，長長舒出一口氣來，他松開劍柄與陳眠的頭顱，繼續說道：“於是，你趁上元節宴屠殺皇族，意欲嫁禍給我，不料失敗。接著你勾結邊城匪徒制造禍患，就是為引我現身。”
陳眠挑眉道：“世人皆傳你罪行昭著，究竟是誰扯謊，一想便知。”
墨淵冷冷擡眼道：“世人傳言都是你散播出去的，這誰言是真誰言是假，得看證據。”
陳眠哼笑一聲：“你有證據？”
墨淵沈聲道：“證據，要多少有多少。”
陳眠面露一絲驚慌，但很快便鎮定下來，“那你就將他請出來看看吧。”
他心知自己當時已經將唯一知情的匪徒頭子殺掉了，篤定不會再有人出來作證。就算他找來當時被救走的村民，也難以證明村民們說的就是實話。
然而，他並沒有等到墨淵請出誰來，堂前半空中卻突然出現的一個清晰的畫面。
畫面中陳眠走在邊城裏，肩頭披風烈烈，一位老者上前向他講述著什麽。老者身後是百十號的百姓，被匪徒綁了擠在一起——這正是三年前，邊城中所發生的事情的影像!
堂上眾人與圍到殿前的衛兵震驚地看著畫面中的陳眠將那老者斬了，冷冷地道出一句：“而你們，將會是“太子屠城”明明白白的物證。”
待影像結束，眾人發現，不知何時堂前多出了一位老者，正是影像中那位被墨淵用幻術將實體藏了起來，而幻影慘遭陳眠屠戮的老人。
“陳將軍，你要的證據來了。”墨淵道。
陳眠掩飾著慌亂，嗤笑一聲道：“你用一段幻術捏造的影像能證明什麽？”
墨淵搖頭道：“這段影像，是我用食夢妖妖丹結合裏長腦中的記憶投射出的影像。這段記憶，不止裏長老人家腦海中有，陳將軍和我腦中都有。若是各位不信，我可以再將陳將軍腦中的記憶調出來展示給大家。想必第一視角看得更清晰些。”
陳眠臉色幾變，最後終於決定放棄忠臣假面，獰笑道：“能證明你無辜又有什麽用呢？你好像忘了，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王。”說罷他目光炯炯看向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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