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莎，奢侈的代名詞。如果不是陪著劉曉晴，唐少估計一輩子都不會進這種地方。

經過兩個小時的血拼，唐少的兩只手已經被占滿了，就連脖子上都掛了兩個手袋。

他的身前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劉曉晴，另一個女人叫劉若思。劉若思是一個和劉曉晴年紀相仿的女人，一張整容臉，樣子自然不差，只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貴夫人的驕傲比那劉曉晴只多不少。是那種唐少最討厭的女人。要不是頭來之前劉曉晴特意叮囑唐少說這個女人是接近錢清華的關鍵，唐少才不會甘心給這樣的女人做了挑夫。

“姐姐這個小情人兒體力不錯呀！是不是在床上也特別猛？我就說嘛，就算將就也不能找這麽個長相的吧！”思思跟劉曉晴一路上都是這種八卦般的竊竊私語，還時不時回頭對唐少拋個媚眼，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暧昧的小游戲。而那劉曉晴聽到這話只是臉色微紅，也不否認。而且那劉曉晴一開口就變成了思思那種作派，但與劉若思不同的是她的放蕩中還有著一種淡淡的憂郁，那種內心苦澀，外表嬉笑的樣子讓唐少有了種異樣的感覺。

中午，兩個女人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世界上還有休息這件事，就隨便找了個咖啡廳，挑了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了。唐少很自覺地坐在了離他們遠一點兒的一個座位上。

“餵！小情人兒過來坐，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隨後劉若思一陣放肆的嬉笑。

劉曉晴倒不是很在意，她很大方地向唐少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坐吧，剛好說說你的事兒。”

“哦？他的事？”

“他叫劉大壯，是個遠房的親戚，農村來的。在BJ混了幾年也沒混出個名堂，這不就找到我這兒了。可我現在這情況你也知道，所以就求到妹妹這兒了。”劉曉晴似乎說得很隨意，一副您能辦就給辦了辦不了也沒關系的表情。

“呵呵，什麽親戚，這是怕被你那個弟弟程國棟抓住把柄吧！”

唐少這次出門特地戴了黑色石墜，那個叫劉若思的女人心裏的想法自然逃不過他的大腦，她似乎已經認定了唐少就是劉曉晴包養的小白臉。

“小意思，沒問題，就是怕曉晴姐舍不得。”說著，劉若思又是一陣的嬉笑，還很有深意地向唐少拋了一個媚眼。

“那就太感謝了，給錢不給錢的都無所謂，管飯就行。”劉曉晴笑著，又轉向唐少說道：“還不快謝謝思思姐。”

“嘿嘿……謝謝思思姐。”唐少這咧嘴一笑倒真笑出了點兒農村遠房親戚的樣子。笑得劉若思也對這個年輕人失去了興趣，那份調笑也變成了鄙夷。

“明天你帶他來京西別墅吧，看他挺壯實的，我那個別墅您也知道，幹活兒的人總是不夠。”

“行，那我就不說謝謝了。等我這邊兒太平了一定好好謝謝思思妹妹。”

說這話時，劉曉晴已經開始看表了，不多時又看了第二次。

“晴姐姐有急事兒就辦去吧，一會兒讓這個小情人兒送我回去就行了。”劉若思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那緊促的眉頭卻是赤裸裸地展現出了她的不悅。

“哎呀妹妹，你也知道我那邊的窘迫，這張卡上還有些錢，一會兒讓他陪你再買點兒。”說著，劉曉晴從包裏抽出一張卡推到了劉若思面前，看那個女人緊繃的臉上稍稍有了喜色便拍了拍劉若思的肩膀說道：“下次，下次一定好好陪你。”

說完劉曉晴就收拾了自己的手包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劉曉晴，劉若思低聲哼了一句，心裏想著：“狗屁商人！什麽忙，就是不願跟我們這種人浪費時間罷了。”

劉若思這個念頭落在唐少的意念裏反而引起了唐少的共鳴。他不喜歡商人也談不上討厭，只是由於劉曉晴的緣故多少有些不喜歡那種四處逢迎的人。可念頭一閃，劉若思的意念裏閃過了錢清華的名字隨後又冒出了更陰郁情緒。

“你小子幹嘛這麽看著我？正主兒剛走就生了邪念啊？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不知為何劉若思突然就換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唐少知道她的哀怨並不是由他而起，也懶得再說話，可是他的沈默並沒有讓劉若思平息自己的哀怨。那哀怨居然化成了一聲咆哮，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後才終於安靜了。

唐少看著這個神經質的女人，有些被嚇壞了，不知為何就說了一句：“他只是還小，如果懂事的話一定不希望你這樣的。”

劉若思被這一句話驚得楞住了，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唐少自知語失，連忙摸摸頭笑道：“嘿嘿，我瞎說……瞎說的。”

劉若思也沒有心思再追問，就想著這些一定是劉曉晴帶著這小子和圈裏那幫女人一起玩兒時聽來的。自己被那幫女人在背地裏議論自然是另她不爽的，但劉大壯的那句話還是很受用，於是換了一種平和的語氣說道：“我們走吧。”

唐少急忙跑回去收拾購物袋，順便拿起劉若思落在桌子上的銀行卡，可等他再出門時那女人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

唐少背著一身的袋子踉蹌著出了門大喊道：“思思姐，您的東西！”

“東西賞你了，自己留著吧。”女人說完就沖司機揮了揮手，汽車響了兩聲喇叭便開走了。

看著慢慢消失在車流裏的出租車，唐少只能感嘆道：“有錢人真會玩兒！”

深夜，唐少瞪著眼睛躺在床上，如果他伸手能拿到煙的話，此刻他一定是叼著一根煙的，雖然他也並不吸煙。

“唐少，有心事嗎？”

雖然唐少知道了他和唐柔那些風花雪月不過是一場春夢而已，但也沒有多少沮喪。他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特殊的情感，知道如果他想，那個女人一定會給了他。只是每次想到自己在海底實驗室看到的罐子中的怪人，那產生了生理反應的部位又立刻萎了下去。

“你們人工智能相信有鬼嗎？”唐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兒可笑，問完了又立刻一笑揮了揮手說道：“沒事兒了，就當我說夢話。”

“哦。但是唐少說的鬼是不是那種看得見卻摸不著的人啊？”唐柔漫不經心的一個回答卻讓唐少一驚，連忙翻身問道：“你也能看見？”

唐柔瞪著大眼使勁點了點頭。

“這是為什麽？有鬼是不是也有神仙？你能看見神仙嗎？”唐少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連珠炮似的問出一串兒問題。他期望滿滿，也信心滿滿，因為他問的不是別人，那可是人工智能啊。

“不知道。”

唐柔一臉微笑地回答。要不是知道這個女人是人工智能，唐少肯定會以為她只是在跟自己撒嬌。

唐少有些失望地躺了回去，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我是不是能看見我那個死鬼老爹，問問他為什麽要死那麽早。”

唐柔沒有回答，只是那麽笑笑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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