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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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呂靳覺察到高月柔的目光，眉眼一冷，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用力把杯盞擲在案桌上。
高月柔嚇了一跳。
呂靳站了起來對呂老夫人道，“祖母，孫兒吃飽了。”
“這麽快？”都沒吃幾口。
“嗯。”
呂老夫人體恤他公務繁忙，就沒留他。
高月柔癡癡看著男人偉岸的背影，呂老夫人哪裏不知高月柔的心思，“月柔，你別介意啊，你表哥公務繁忙，改日待他閑了，我讓他陪你出外面逛逛。”
“多謝外祖母，表哥深得聖上信任，是國之棟梁，柔兒為表哥開心，柔兒怎會介意。”
老夫人很欣慰，“你果然是識大體的。”
這一頓飯表面和睦，可許多人都在看好戲，尤其蘇鳳嬌，她向來看不慣呂老夫人這邊的人。
飯後，高月柔想著到處走走，消消食，她在後花園逛了一圈，恰好來到了於宛宛所住的含香苑面前。
眼底拼發出嫉妒，這牌匾不會是侯爺親自題的字吧？
這個時候恰逢於宛宛回來，她馬上收回了嫉妒，換上了笑臉，“宛宛，忙完了？”
於宛宛剛下值，正想回房歇息。
她跟高月柔並沒有很熟，奈何她是侯府的表小姐，她朝高月柔微微福了福身，“表小姐，您有何吩咐？”
“我出來散散步，沒想到碰上了你。”
“你在侯爺身邊伺候，可還習慣？”
“多謝表小姐關心，奴婢一切都好。”
高月柔看她這低眉順眼的模樣，心裏冷哼了一聲，果然是低賤的婢女，登不了大雅之堂。
但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笑意盈盈，“那就好，侯爺這個人脾氣是怪了些，但不會隨便責備下面的人。”
“嗯。”
“如果表小姐沒什麽事，奴婢先告退了。”
“好，去吧。”
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處。
於宛宛此前一直在呂老夫人身邊伺候，她知道老夫人讓高月柔住進侯府的意思，高月柔是老夫人內定的孫媳婦，侯府未來的女主人。
聽聞，高月柔小時候在侯府住了好幾年，跟呂靳算是青梅竹馬。
不知為何，她心裏有點煩悶，許是最近被呂靳弄得心神不寧。
於宛宛把窗戶打開透透氣，隨後坐在靠窗的長凳子上刺繡。
她繡工不好，針腳歪歪扭扭的，她為了學好刺繡甚至還查看了一些書籍，依舊繡不好，但她就喜歡折騰。
不知過了多久，她放下半成品荷包去洗漱，正當她準備熄燈睡覺時，外頭的嬤嬤敲門，“宛宛姑娘，侯爺傳了夜宵。”
於宛宛皺了下眉頭，還是認命下床給他煮。
在雲臺閣的書房門口，高月柔提著食盒站在那裏，她想著呂靳今晚沒怎麽用飯，她親手做了點心還熬了雞湯端過來給他，誰料，被攔在了門口。
她深知呂靳的性子，也不敢硬闖，只能乖乖站在門外等候。
大半個小時候，於宛宛提著食盒來到了書房門口，陳忠讓她進去了，高月柔的臉色逐漸黑了。
為什麽她一個賤婢可以進入？而自己不行？
她憤憤不平轉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高月柔在陪老夫人用早飯，她給老夫人盛了一碗燕窩，“您身體不好，多補補。”
這燕窩是高月柔一大早起床燉的，呂老夫人接過，“月柔，以後這些事情讓下面的人做就好，你們年輕人多睡一會。”
“柔兒不困，能伺候老夫人是柔兒的福分。”
呂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你啊，就是孝順。”
“對了，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燈會，你跟侯爺去逛逛。”
“柔兒正有此意。”
兩人吃完早飯後，高月柔命人把她的笛子取來，她在後花園呂靳上朝的必經之路等著。
她要制造跟他獨處的機會。
果然，沒多久呂靳就出現在這裏，她吹起了笛子，她自幼在奏樂上很有天賦，呂靳曾經還誇過她吹笛子吹得好。
熟悉的旋律入耳，呂靳看向高月柔，眼底多了一些不耐煩。
祖母把她安排進侯府，目的不言而喻，而他向來不喜歡刻意接近自己的人。
高月柔看見呂靳，快步走了過來，盈盈一笑，“表哥。”
“有事？”
高月柔被呂靳這冷凜的氣息震懾到，他對自己怎麽這麽冷？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啊。
高月柔收起眼底的失落低聲道，“表哥，柔兒初回京城人生地不熟，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燈會，您能否陪柔兒去？”
“讓陳忠陪你去。”呂靳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高月柔原地跺腳，他怎麽能這樣？
高月柔以為，自己此去為老侯爺祈福，能迎來呂靳一絲好感，殊不知，他依舊對自己愛答不理。
面對呂靳，高月柔刻意得迎合接近，如同打在棉花上，半點水花都蕩不出來。
這男人對她的態度，依舊冷傲。
菊香看見自家小姐這般，寬慰道，“小姐，您別著急，侯爺的性子本就這樣，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咱們慢慢焐，小姐您溫柔賢淑，侯爺終有一日會發現小姐您的好的。”
高月柔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
中午，於宛宛百無聊賴在刺繡。
春桃今日休息，她來到了含香苑，見於宛宛又在刺繡，湊了上去看著她手裏的荷包，“宛姐姐，給哪個郎君繡的呢？”
於宛宛敲了一下她的頭，“想什麽呢，當然是給我自己繡的。”
春桃坐下，拿起案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我才不信。”
“你一天天的，想東想西，莫非，是你想哪位郎君了？”
春桃小臉一紅不好意思道，“說什麽，我哪有什麽郎君。”
春桃突然湊到她面前，“宛姐姐，如果你以後出府了，想要嫁個什麽樣的郎君？”
“這個……”於宛宛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就在她七歲那年，她跟娘親外出遇見山匪，是一個大哥哥救了她們娘倆。
那位大哥哥白衣飄飄，生得俊美如嫡仙下凡，只是為人冷酷，她想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問他姓名，他一生不吭走了。
後來，於宛宛在那處撿到一把匕首，她本想追上去把匕首還給他，誰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那匕首上面刻著‘雲非’二字。
於宛宛想，這大概是他的名諱。
春桃見於宛宛沒反應，在她面前劃了劃，“宛姐姐。”
於宛宛反應了過來，“想嫁……”於宛宛突然輕掐了一下春桃的腰，“就不告訴你。”
“宛姐姐，你說嘛，我想知道。”
“你先說。”
“我當然是想嫁像陸大將軍那樣威風凜凜的人。”春桃說著，臉不自覺紅了些。
“陸然？”
春桃點了點頭，
“有眼光。”
於宛宛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的時候，時常會聽老夫人跟一些貴婦聊起一些皇宮貴胄的事情。
陸然不但生得俊朗翩翩，還是個帶兵打仗的奇才，深得聖上的信任，許多京城閨秀傾慕於他。
奈何他放出話，稱此生不娶。
“你也覺得他不錯嗎？”
“當然啊，陸大將軍不但生得俊俏，威風凜凜，是國之將才，還待人親切沒有一點架子，誰不喜歡。”
“是啊是啊。”春桃一下子話多了起來。
把陸然說得只有天上有，小姑娘怕是情竇初開了，於宛宛一直在逗她，兩人在嬉戲打鬧。
春桃把她摁住，“你還沒說你喜歡什麽樣的人呢。”
“我啊……”於宛宛不想洩露自己的心思，隨口說道，“我也喜歡像陸大將軍那樣的人。”
“原來，我們是一樣，哈哈。”
春桃吃了一塊春餅，她突然靈光一閃，“宛姐姐，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我們一起去看吧。”
於宛宛也想去，奈何她要伺候呂靳，眸光的神色暗淡了下來，“不了，我要伺候侯爺。”
“好吧。”
二人在打鬧嬉戲的過程，完全沒發現窗外站了個人，直到春桃站起來倒水，才看見人，她結結巴巴道，“侯……侯爺。”
於宛宛聽見這一聲侯爺，嚇的一激靈回頭，他怎麽回來了？他此時不應該在宮裏嗎？
於宛宛趕緊迎了上去，“侯爺。”
呂靳掀開珠簾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春桃，“下去。”
春桃最怕呂靳，她逃之夭夭。
呂靳坐下，於宛宛識趣給他倒了杯茶，她看他臉色不溫不火，方才她跟春桃說的話也不知道聽了多少。
於宛宛見他這冷凜的神色，有點慌。
呂靳拿起杯盞一飲而盡，隨後，拿著杯盞漫不經心說道，“你喜歡陸然那樣的？”
於宛宛的心猛然跳動著，他居然聽見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於宛宛了解呂靳的性子。
他不喜歡她提別的男人，也不喜歡他的人心裏想著別人，哪怕是下人，也要他們忠心不二，眼中只有他這個主子。
於宛宛趕緊解釋，“沒，奴婢不喜歡那樣的。”
“可你剛剛不是那樣說的嗎？”
“奴婢只是跟春桃說著玩的。”
呂靳看著她，“哦？”他伸手用力一扯於宛宛的手臂，於宛宛跌落了他的懷裏。
“你倒是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奴婢喜歡……”面對他冷凜且桀驁的目光，於宛宛知道自己的說法不能讓他滿意，他多半又會為難自己。
“奴婢喜歡侯爺這樣的。”
呂靳鳳眸微瞇，“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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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靳覺察到高月柔的目光，眉眼一冷，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用力把杯盞擲在案桌上。
高月柔嚇了一跳。
呂靳站了起來對呂老夫人道，“祖母，孫兒吃飽了。”
“這麽快？”都沒吃幾口。
“嗯。”
呂老夫人體恤他公務繁忙，就沒留他。
高月柔癡癡看著男人偉岸的背影，呂老夫人哪裏不知高月柔的心思，“月柔，你別介意啊，你表哥公務繁忙，改日待他閑了，我讓他陪你出外面逛逛。”
“多謝外祖母，表哥深得聖上信任，是國之棟梁，柔兒為表哥開心，柔兒怎會介意。”
老夫人很欣慰，“你果然是識大體的。”
這一頓飯表面和睦，可許多人都在看好戲，尤其蘇鳳嬌，她向來看不慣呂老夫人這邊的人。
飯後，高月柔想著到處走走，消消食，她在後花園逛了一圈，恰好來到了於宛宛所住的含香苑面前。
眼底拼發出嫉妒，這牌匾不會是侯爺親自題的字吧？
這個時候恰逢於宛宛回來，她馬上收回了嫉妒，換上了笑臉，“宛宛，忙完了？”
於宛宛剛下值，正想回房歇息。
她跟高月柔並沒有很熟，奈何她是侯府的表小姐，她朝高月柔微微福了福身，“表小姐，您有何吩咐？”
“我出來散散步，沒想到碰上了你。”
“你在侯爺身邊伺候，可還習慣？”
“多謝表小姐關心，奴婢一切都好。”
高月柔看她這低眉順眼的模樣，心裏冷哼了一聲，果然是低賤的婢女，登不了大雅之堂。
但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笑意盈盈，“那就好，侯爺這個人脾氣是怪了些，但不會隨便責備下面的人。”
“嗯。”
“如果表小姐沒什麽事，奴婢先告退了。”
“好，去吧。”
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處。
於宛宛此前一直在呂老夫人身邊伺候，她知道老夫人讓高月柔住進侯府的意思，高月柔是老夫人內定的孫媳婦，侯府未來的女主人。
聽聞，高月柔小時候在侯府住了好幾年，跟呂靳算是青梅竹馬。
不知為何，她心裏有點煩悶，許是最近被呂靳弄得心神不寧。
於宛宛把窗戶打開透透氣，隨後坐在靠窗的長凳子上刺繡。
她繡工不好，針腳歪歪扭扭的，她為了學好刺繡甚至還查看了一些書籍，依舊繡不好，但她就喜歡折騰。
不知過了多久，她放下半成品荷包去洗漱，正當她準備熄燈睡覺時，外頭的嬤嬤敲門，“宛宛姑娘，侯爺傳了夜宵。”
於宛宛皺了下眉頭，還是認命下床給他煮。
在雲臺閣的書房門口，高月柔提著食盒站在那裏，她想著呂靳今晚沒怎麽用飯，她親手做了點心還熬了雞湯端過來給他，誰料，被攔在了門口。
她深知呂靳的性子，也不敢硬闖，只能乖乖站在門外等候。
大半個小時候，於宛宛提著食盒來到了書房門口，陳忠讓她進去了，高月柔的臉色逐漸黑了。
為什麽她一個賤婢可以進入？而自己不行？
她憤憤不平轉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高月柔在陪老夫人用早飯，她給老夫人盛了一碗燕窩，“您身體不好，多補補。”
這燕窩是高月柔一大早起床燉的，呂老夫人接過，“月柔，以後這些事情讓下面的人做就好，你們年輕人多睡一會。”
“柔兒不困，能伺候老夫人是柔兒的福分。”
呂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你啊，就是孝順。”
“對了，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燈會，你跟侯爺去逛逛。”
“柔兒正有此意。”
兩人吃完早飯後，高月柔命人把她的笛子取來，她在後花園呂靳上朝的必經之路等著。
她要制造跟他獨處的機會。
果然，沒多久呂靳就出現在這裏，她吹起了笛子，她自幼在奏樂上很有天賦，呂靳曾經還誇過她吹笛子吹得好。
熟悉的旋律入耳，呂靳看向高月柔，眼底多了一些不耐煩。
祖母把她安排進侯府，目的不言而喻，而他向來不喜歡刻意接近自己的人。
高月柔看見呂靳，快步走了過來，盈盈一笑，“表哥。”
“有事？”
高月柔被呂靳這冷凜的氣息震懾到，他對自己怎麽這麽冷？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啊。
高月柔收起眼底的失落低聲道，“表哥，柔兒初回京城人生地不熟，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燈會，您能否陪柔兒去？”
“讓陳忠陪你去。”呂靳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高月柔原地跺腳，他怎麽能這樣？
高月柔以為，自己此去為老侯爺祈福，能迎來呂靳一絲好感，殊不知，他依舊對自己愛答不理。
面對呂靳，高月柔刻意得迎合接近，如同打在棉花上，半點水花都蕩不出來。
這男人對她的態度，依舊冷傲。
菊香看見自家小姐這般，寬慰道，“小姐，您別著急，侯爺的性子本就這樣，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咱們慢慢焐，小姐您溫柔賢淑，侯爺終有一日會發現小姐您的好的。”
高月柔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
中午，於宛宛百無聊賴在刺繡。
春桃今日休息，她來到了含香苑，見於宛宛又在刺繡，湊了上去看著她手裏的荷包，“宛姐姐，給哪個郎君繡的呢？”
於宛宛敲了一下她的頭，“想什麽呢，當然是給我自己繡的。”
春桃坐下，拿起案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我才不信。”
“你一天天的，想東想西，莫非，是你想哪位郎君了？”
春桃小臉一紅不好意思道，“說什麽，我哪有什麽郎君。”
春桃突然湊到她面前，“宛姐姐，如果你以後出府了，想要嫁個什麽樣的郎君？”
“這個……”於宛宛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就在她七歲那年，她跟娘親外出遇見山匪，是一個大哥哥救了她們娘倆。
那位大哥哥白衣飄飄，生得俊美如嫡仙下凡，只是為人冷酷，她想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問他姓名，他一生不吭走了。
後來，於宛宛在那處撿到一把匕首，她本想追上去把匕首還給他，誰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那匕首上面刻著‘雲非’二字。
於宛宛想，這大概是他的名諱。
春桃見於宛宛沒反應，在她面前劃了劃，“宛姐姐。”
於宛宛反應了過來，“想嫁……”於宛宛突然輕掐了一下春桃的腰，“就不告訴你。”
“宛姐姐，你說嘛，我想知道。”
“你先說。”
“我當然是想嫁像陸大將軍那樣威風凜凜的人。”春桃說著，臉不自覺紅了些。
“陸然？”
春桃點了點頭，
“有眼光。”
於宛宛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的時候，時常會聽老夫人跟一些貴婦聊起一些皇宮貴胄的事情。
陸然不但生得俊朗翩翩，還是個帶兵打仗的奇才，深得聖上的信任，許多京城閨秀傾慕於他。
奈何他放出話，稱此生不娶。
“你也覺得他不錯嗎？”
“當然啊，陸大將軍不但生得俊俏，威風凜凜，是國之將才，還待人親切沒有一點架子，誰不喜歡。”
“是啊是啊。”春桃一下子話多了起來。
把陸然說得只有天上有，小姑娘怕是情竇初開了，於宛宛一直在逗她，兩人在嬉戲打鬧。
春桃把她摁住，“你還沒說你喜歡什麽樣的人呢。”
“我啊……”於宛宛不想洩露自己的心思，隨口說道，“我也喜歡像陸大將軍那樣的人。”
“原來，我們是一樣，哈哈。”
春桃吃了一塊春餅，她突然靈光一閃，“宛姐姐，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我們一起去看吧。”
於宛宛也想去，奈何她要伺候呂靳，眸光的神色暗淡了下來，“不了，我要伺候侯爺。”
“好吧。”
二人在打鬧嬉戲的過程，完全沒發現窗外站了個人，直到春桃站起來倒水，才看見人，她結結巴巴道，“侯……侯爺。”
於宛宛聽見這一聲侯爺，嚇的一激靈回頭，他怎麽回來了？他此時不應該在宮裏嗎？
於宛宛趕緊迎了上去，“侯爺。”
呂靳掀開珠簾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春桃，“下去。”
春桃最怕呂靳，她逃之夭夭。
呂靳坐下，於宛宛識趣給他倒了杯茶，她看他臉色不溫不火，方才她跟春桃說的話也不知道聽了多少。
於宛宛見他這冷凜的神色，有點慌。
呂靳拿起杯盞一飲而盡，隨後，拿著杯盞漫不經心說道，“你喜歡陸然那樣的？”
於宛宛的心猛然跳動著，他居然聽見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於宛宛了解呂靳的性子。
他不喜歡她提別的男人，也不喜歡他的人心裏想著別人，哪怕是下人，也要他們忠心不二，眼中只有他這個主子。
於宛宛趕緊解釋，“沒，奴婢不喜歡那樣的。”
“可你剛剛不是那樣說的嗎？”
“奴婢只是跟春桃說著玩的。”
呂靳看著她，“哦？”他伸手用力一扯於宛宛的手臂，於宛宛跌落了他的懷裏。
“你倒是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奴婢喜歡……”面對他冷凜且桀驁的目光，於宛宛知道自己的說法不能讓他滿意，他多半又會為難自己。
“奴婢喜歡侯爺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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