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不能關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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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我不能關你一輩子
寶劍吃飯地動山搖，晁殊俜吃飯悄無聲息。
燈泡下面垂著一個微風扇，不為解暑，是趕走時不時來湊熱鬧的小飛蟲。
隨著微風扇的扇葉轉動，燈光被扇葉分割成無數縷，晁殊俜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有種和往日不一樣的風情。
形容一個男人有風情，實在是今晚的氛圍是玫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不能說放松，不能說愜意，但至少緊繃的神經稍微松弛了下來。
吃完晚餐，寶劍洗完，晁殊俜收拾桌子，他微微彎著腰，那微風扇就在他的頭頂上轉悠，玫玖都擔心扇葉會把他的頭皮削掉一層走。
她忽然想起一個喜劇電影，一個反派被飛鏢刮走頭頂的頭發，本來茂密的腦袋頓時變成了溜冰場，玫玖忽然笑起來，晁殊俜向她看了一眼：“怎麽了？”
她笑著捂住嘴，指了指他頭頂上的風扇：“你小心。”
他好像get到玫玖的笑，忽然也笑了。
晁殊俜本來就是不吝嗇笑的人，而且他牙齒很白，笑的露齒更是迷人。
玫玖歪著頭端詳他，看著看著就不禁唏噓：“人都是感官動物，真不明白當年姐姐為什麽不愛你。”
晁殊俜沒回答，他端著碗碟走進廚房，然後他電話響了，一邊擦手一邊從衣兜裏掏出電話走到小院門口接聽。
玫玖去廚房送筷子，寶劍脫了襯衣，穿著黑色的背心，兩條白花花的粗壯手臂在燈光下晃動，那些碗碟在他的大手下顯得特別小，他把碗洗的嘩啦嘩啦響，那些碗相互碰撞，玫玖很擔心等洗完會不會變成一堆碎片。
她便自告奮勇幫寶劍洗碗，他粗聲粗氣地回答：“不用！”
聲音硬邦邦的，完全不給玫玖面子。
認識他這麽久，沒見寶劍笑過，本來就膀大腰圓的一個人，板著面孔的樣子更是駭人。
他不需要幫忙，玫玖樂得清閑。
她轉身準備出去乘涼，忽然看到寶劍的手機就隨手放在一旁的案臺上。
玫玖的心跳的突突的，她悄悄靠近，用身子擋住手臂向手機伸出手，從來沒做過小偷，心慌的不行，就像是在偷一座金山銀山。
可她的手指尖剛觸碰到手機，就聽見寶劍的聲音夾在嘩啦啦的水聲中，又兇惡又大聲：“手機有密碼你也打不開。”
玫玖嚇得腳軟，差點整個人跌出去。
她捂住胸口，讓跌宕的心臟稍微安穩一些，她轉過身去，已經惱羞成怒。
“你要嚇死誰？”
“是你做賊心虛。”
他咣當一聲將洗過的碗碟放在臺子上，兇神惡煞：“晁先生不給你手機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晚點跟玫詠婕聯系會死？沒有她的六年，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這大概是寶劍頭一次跟她說這麽多話，這個大塊頭，倒是挺會懟人。
玫玖被他氣的語塞，過了幾秒鐘才曉得反擊：“你也知道我和姐姐分開六年，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要跟她聯系有什麽問題，再說我昨天說的是我馬上就回來，但我一直沒回來，她會擔心...”
可寶劍不再搭理她，繼續嘩啦嘩啦洗碗，水喉沖在盤子上，水花四濺，都濺到了玫玖的身上。
玫玖出招，但寶劍不接招了，玫玖的拳頭落進棉花裏，令她惱火。
她憋了一肚子的氣，晁殊俜跟她說話永遠只留半截，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她在玫詠婕的面前變成了無腦。
她如何對姐姐有腦？
天知道她沒有姐姐的六年是怎麽過的？
她千裏迢迢來到一千多公裏的楓城，開名人唐接近晁殊俜，為的就是找姐姐。
她好不容易找到姐姐，好不容易等到姐姐恢覆神志，她花了六年的時間，無數個黑夜，白天，她終於等到了和姐姐團聚的一天。
晁殊俜莫名把她弄到和姐姐千裏之外的地方，她為什麽連一個電話都不能給姐姐打？
她不但要打，她還要跟姐姐說，是晁殊俜拿走了她的手機，讓她沒辦法跟任何人聯系。
玫玖的拗脾氣犯了，她拿起案臺上的手機，在寶劍不屑的註視下準確無誤地輸入了他的密碼。
她很喜歡此刻寶劍瞪大吃驚的眼睛，她笑嘻嘻地告訴他：“你每次坐在駕駛室裏輸密碼的時候，我都在後座看的一清二楚。”
她開始撥玫詠婕的電話號碼，前幾天她才去幫玫詠婕辦的電話卡，買的新手機，號碼是她選的，當然爛熟於心。
“玫玖，你還記得你和晁先生結婚的第一個晚上，玫詠婕給你喝了一杯牛奶嗎？”
玫玖的手指正飛速的在手機上敲擊著，寶劍的話讓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上的動作，擡起頭看向他。
“牛奶裏有磨碎的桃仁。”
玫玖不太明白，寶劍關掉嘩啦啦流淌的水龍頭，看著她一字一句：“桃仁有活血化瘀的作用，長期服用會引發流產。”
玫玖的手指忽然僵掉，停留在數字按鍵上，撥出了一連串的零，手一顫就按了撥號鍵，電話裏傳出機械女聲：“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玫玖就在這反反覆覆的機械女聲中，蒼白地反駁：“那又能證明什麽？或許是牛奶裏本來就有的。”
“如果是那樣，牛奶廠家早就被抓去坐牢。”
“不可能。”立刻否認是玫玖的本能：“還有，晁殊俜是怎麽知道的？就算真的有桃仁，也許只是意外或者巧合。”
“那天晚上的晚餐，湯裏有紅花，涼菜裏混了一種野菜，是益母草。”
這些都是中藥，玫玖不是每樣都懂，但益母草和紅花她是知道的，蕓藍她們有時候來例假不太正常，就會用益母草和紅花來調，這些的確是活血化瘀的。
玫玖楞了好半天，電話裏的機械女聲吵得她腦漿子都要出來了，她用力掛掉電話，一只手撐著案臺才能站得住。
“誰發現的？為什麽當時沒人說？”
“是林小姐。”寶劍說：“所以她砸了酒杯，晚餐才沒有進行下去。”
玫玖怔了怔，忽然覺得好笑。
寶劍若是說任何一個人她都相信，比如家裏的大廚，端菜的張姐，廚房裏打雜的劉嬸。
唯獨林天意，她不會信。
玫玖大笑：“你是不是說反了，是林天意放的那些東西吧？”
“晁先生知道你會這種反應，所以暫時沒打算告訴你。”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你們是在離間我和姐姐...”
玫玖說到一半，忽然想起傍晚時分晁殊俜跟她說的話。
怪不得他說，無論他說什麽，她都會覺得他在離間她們姐妹關系。
難道，不是嗎？
這黑切白，白切黑，切的完全沒有道理。
轉換的讓玫玖摸不著頭腦。
她想不通，她不明白，玫詠婕為什麽要害寶寶？
這時身後傳來晁殊俜的腳步聲。
她轉過身，正好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
“如果姐姐不想讓我留下孩子，當初為什麽讓我嫁給你？是她讓我留下孩子，不做後悔的事情。”
“我不知道原因。”晁殊俜說：“我沒辦法揣測她的想法，我只能從我了解到的看到的事實來做出我的措施，我不判斷對錯，原因，我只就這件事做出我覺得相對正確安全的對策。玫玖，過去發生的事情，和我對詠婕的判斷是我個人的想法，我不能強加於你，你不相信也完全能夠理解，她是你最信任最依賴的人，而林天意在你心裏的形象我也很清楚是怎樣的，所以這件事直接告訴你，就是你現在的反應。”
“你想說什麽？”
“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你可以有質疑，你可以堅持你的判斷，也許下毒的另有其人，我們沒有親眼看到是詠婕放的那些東西，但牛奶是她親手倒給你的。”
“為什麽不能是林天意動的手腳，然後嫁禍給姐姐？”
“我只是按照我對她們的了解來判斷，我覺得不會。”
“那牛奶我還是喝了。”
“沒有，張姐把牛奶換了。”
“張姐為什麽要換掉牛奶？難道張姐也知道？”
“林天意走的時候提醒了我，我便讓張姐她們留意。”
“你怎麽知道不是林天意串通她們設的局？”
“你的想法很正常。”晁殊俜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只是按照我的分析和了解，不論孰是孰非，先確保你和孩子的安全，玫玖，你是個成年人，有判斷能力，只是在這個時候，你剛和玫詠婕相認，我明白你對她無條件的信任，所以我才把你帶到這裏來。”
他從口袋裏掏出玫玖的手機遞給她：“我總不能把你的手腳都綁起來，也不能一輩子讓你呆在這裏，對我而言是保護，對你而言是軟禁。手機還給你，你可以隨時跟詠婕聯系。”
玫玖接過了手機，緊緊攥在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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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劍吃飯地動山搖，晁殊俜吃飯悄無聲息。
燈泡下面垂著一個微風扇，不為解暑，是趕走時不時來湊熱鬧的小飛蟲。
隨著微風扇的扇葉轉動，燈光被扇葉分割成無數縷，晁殊俜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有種和往日不一樣的風情。
形容一個男人有風情，實在是今晚的氛圍是玫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不能說放松，不能說愜意，但至少緊繃的神經稍微松弛了下來。
吃完晚餐，寶劍洗完，晁殊俜收拾桌子，他微微彎著腰，那微風扇就在他的頭頂上轉悠，玫玖都擔心扇葉會把他的頭皮削掉一層走。
她忽然想起一個喜劇電影，一個反派被飛鏢刮走頭頂的頭發，本來茂密的腦袋頓時變成了溜冰場，玫玖忽然笑起來，晁殊俜向她看了一眼：“怎麽了？”
她笑著捂住嘴，指了指他頭頂上的風扇：“你小心。”
他好像get到玫玖的笑，忽然也笑了。
晁殊俜本來就是不吝嗇笑的人，而且他牙齒很白，笑的露齒更是迷人。
玫玖歪著頭端詳他，看著看著就不禁唏噓：“人都是感官動物，真不明白當年姐姐為什麽不愛你。”
晁殊俜沒回答，他端著碗碟走進廚房，然後他電話響了，一邊擦手一邊從衣兜裏掏出電話走到小院門口接聽。
玫玖去廚房送筷子，寶劍脫了襯衣，穿著黑色的背心，兩條白花花的粗壯手臂在燈光下晃動，那些碗碟在他的大手下顯得特別小，他把碗洗的嘩啦嘩啦響，那些碗相互碰撞，玫玖很擔心等洗完會不會變成一堆碎片。
她便自告奮勇幫寶劍洗碗，他粗聲粗氣地回答：“不用！”
聲音硬邦邦的，完全不給玫玖面子。
認識他這麽久，沒見寶劍笑過，本來就膀大腰圓的一個人，板著面孔的樣子更是駭人。
他不需要幫忙，玫玖樂得清閑。
她轉身準備出去乘涼，忽然看到寶劍的手機就隨手放在一旁的案臺上。
玫玖的心跳的突突的，她悄悄靠近，用身子擋住手臂向手機伸出手，從來沒做過小偷，心慌的不行，就像是在偷一座金山銀山。
可她的手指尖剛觸碰到手機，就聽見寶劍的聲音夾在嘩啦啦的水聲中，又兇惡又大聲：“手機有密碼你也打不開。”
玫玖嚇得腳軟，差點整個人跌出去。
她捂住胸口，讓跌宕的心臟稍微安穩一些，她轉過身去，已經惱羞成怒。
“你要嚇死誰？”
“是你做賊心虛。”
他咣當一聲將洗過的碗碟放在臺子上，兇神惡煞：“晁先生不給你手機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晚點跟玫詠婕聯系會死？沒有她的六年，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這大概是寶劍頭一次跟她說這麽多話，這個大塊頭，倒是挺會懟人。
玫玖被他氣的語塞，過了幾秒鐘才曉得反擊：“你也知道我和姐姐分開六年，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要跟她聯系有什麽問題，再說我昨天說的是我馬上就回來，但我一直沒回來，她會擔心...”
可寶劍不再搭理她，繼續嘩啦嘩啦洗碗，水喉沖在盤子上，水花四濺，都濺到了玫玖的身上。
玫玖出招，但寶劍不接招了，玫玖的拳頭落進棉花裏，令她惱火。
她憋了一肚子的氣，晁殊俜跟她說話永遠只留半截，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她在玫詠婕的面前變成了無腦。
她如何對姐姐有腦？
天知道她沒有姐姐的六年是怎麽過的？
她千裏迢迢來到一千多公裏的楓城，開名人唐接近晁殊俜，為的就是找姐姐。
她好不容易找到姐姐，好不容易等到姐姐恢覆神志，她花了六年的時間，無數個黑夜，白天，她終於等到了和姐姐團聚的一天。
晁殊俜莫名把她弄到和姐姐千裏之外的地方，她為什麽連一個電話都不能給姐姐打？
她不但要打，她還要跟姐姐說，是晁殊俜拿走了她的手機，讓她沒辦法跟任何人聯系。
玫玖的拗脾氣犯了，她拿起案臺上的手機，在寶劍不屑的註視下準確無誤地輸入了他的密碼。
她很喜歡此刻寶劍瞪大吃驚的眼睛，她笑嘻嘻地告訴他：“你每次坐在駕駛室裏輸密碼的時候，我都在後座看的一清二楚。”
她開始撥玫詠婕的電話號碼，前幾天她才去幫玫詠婕辦的電話卡，買的新手機，號碼是她選的，當然爛熟於心。
“玫玖，你還記得你和晁先生結婚的第一個晚上，玫詠婕給你喝了一杯牛奶嗎？”
玫玖的手指正飛速的在手機上敲擊著，寶劍的話讓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上的動作，擡起頭看向他。
“牛奶裏有磨碎的桃仁。”
玫玖不太明白，寶劍關掉嘩啦啦流淌的水龍頭，看著她一字一句：“桃仁有活血化瘀的作用，長期服用會引發流產。”
玫玖的手指忽然僵掉，停留在數字按鍵上，撥出了一連串的零，手一顫就按了撥號鍵，電話裏傳出機械女聲：“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玫玖就在這反反覆覆的機械女聲中，蒼白地反駁：“那又能證明什麽？或許是牛奶裏本來就有的。”
“如果是那樣，牛奶廠家早就被抓去坐牢。”
“不可能。”立刻否認是玫玖的本能：“還有，晁殊俜是怎麽知道的？就算真的有桃仁，也許只是意外或者巧合。”
“那天晚上的晚餐，湯裏有紅花，涼菜裏混了一種野菜，是益母草。”
這些都是中藥，玫玖不是每樣都懂，但益母草和紅花她是知道的，蕓藍她們有時候來例假不太正常，就會用益母草和紅花來調，這些的確是活血化瘀的。
玫玖楞了好半天，電話裏的機械女聲吵得她腦漿子都要出來了，她用力掛掉電話，一只手撐著案臺才能站得住。
“誰發現的？為什麽當時沒人說？”
“是林小姐。”寶劍說：“所以她砸了酒杯，晚餐才沒有進行下去。”
玫玖怔了怔，忽然覺得好笑。
寶劍若是說任何一個人她都相信，比如家裏的大廚，端菜的張姐，廚房裏打雜的劉嬸。
唯獨林天意，她不會信。
玫玖大笑：“你是不是說反了，是林天意放的那些東西吧？”
“晁先生知道你會這種反應，所以暫時沒打算告訴你。”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你們是在離間我和姐姐...”
玫玖說到一半，忽然想起傍晚時分晁殊俜跟她說的話。
怪不得他說，無論他說什麽，她都會覺得他在離間她們姐妹關系。
難道，不是嗎？
這黑切白，白切黑，切的完全沒有道理。
轉換的讓玫玖摸不著頭腦。
她想不通，她不明白，玫詠婕為什麽要害寶寶？
這時身後傳來晁殊俜的腳步聲。
她轉過身，正好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
“如果姐姐不想讓我留下孩子，當初為什麽讓我嫁給你？是她讓我留下孩子，不做後悔的事情。”
“我不知道原因。”晁殊俜說：“我沒辦法揣測她的想法，我只能從我了解到的看到的事實來做出我的措施，我不判斷對錯，原因，我只就這件事做出我覺得相對正確安全的對策。玫玖，過去發生的事情，和我對詠婕的判斷是我個人的想法，我不能強加於你，你不相信也完全能夠理解，她是你最信任最依賴的人，而林天意在你心裏的形象我也很清楚是怎樣的，所以這件事直接告訴你，就是你現在的反應。”
“你想說什麽？”
“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你可以有質疑，你可以堅持你的判斷，也許下毒的另有其人，我們沒有親眼看到是詠婕放的那些東西，但牛奶是她親手倒給你的。”
“為什麽不能是林天意動的手腳，然後嫁禍給姐姐？”
“我只是按照我對她們的了解來判斷，我覺得不會。”
“那牛奶我還是喝了。”
“沒有，張姐把牛奶換了。”
“張姐為什麽要換掉牛奶？難道張姐也知道？”
“林天意走的時候提醒了我，我便讓張姐她們留意。”
“你怎麽知道不是林天意串通她們設的局？”
“你的想法很正常。”晁殊俜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只是按照我的分析和了解，不論孰是孰非，先確保你和孩子的安全，玫玖，你是個成年人，有判斷能力，只是在這個時候，你剛和玫詠婕相認，我明白你對她無條件的信任，所以我才把你帶到這裏來。”
他從口袋裏掏出玫玖的手機遞給她：“我總不能把你的手腳都綁起來，也不能一輩子讓你呆在這裏，對我而言是保護，對你而言是軟禁。手機還給你，你可以隨時跟詠婕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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