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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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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個人

直到下午佐久早才從高熱裏解脫,意識回籠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嘗試回到桐月身邊,想知道對方情況,可無論這回他怎麽嘗試都回不去。

因為此前也有這種情況,他只當是又暫時的失靈,沒有多想什麽其他,反倒惦念桐月、放不下心的打開手機。

斟酌了好些個字眼,刪刪減減就這麽一直停留在信息對話框裏,最後還是生怕突兀而沒有發出去。

放下手機到一邊,佐久早捂了捂額頭,躺平後閉上眼似乎還能感受到昨晚的那點懷抱溫度。

他想,要是她在身邊就好了——那也不好,他現在感冒了這樣會傳染的,不好不好。

被傳染的這位還在不停的想著傳染源,同樣的遠在宮城的桐月回家後,依舊也在想佐久早的事情。

越整理越讓她想把自己埋起來…拿著枕頭捂住,在床上翻騰一圈,折騰到累了為止。

最後就這麽想著佐久早睡了過去,轉而到了周二。

早起出門之際發現了門把上掛著一個針織的貓貓掛鏈,有些粗略的手工藝,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麽街邊攤位買的。

貓咪的事情是目前只有一個人知道,所以送的人是誰桐月心裏也有數,只覺得青根真是很有意思。

這樣默默的放在門口也沒有說一聲,所以是安慰她?

雖然沒什麽同校的機會,但也有緣分的一直能遇到呢。

收起了掛墜的桐月繼續下樓跑步,昨天一整日充足睡眠,今早天還沒亮她就起了床。

樓下已經有兩個等在下面,天童率先積極的跟上早安,牛島則是落後的補上,就這麽的繞著往常跑步路線鍛煉。

期間天童察覺到了少女的一些異樣,即使桐月說的籠統他也能拼湊出真相,原來繼他前幾天剛發現沒多久,佐久早就這麽的回去了。

倒是讓他意外。

不過對此天童沒多說什麽,他在意的是桐月的想法,猜測她應該還是混亂的比較多。

索性的轉移開話題,撿有意思的說。

學校的課程繼續,菅原雖然昨天放學回來便已經關心過桐月,這裏她還有點意外這麽請假的一天就收到了烏野眾人的惦記。

上學路上菅原主動挑起話,兩人聊到了教學樓下才分開。進入教室後桐月側躺在桌子上,視角偏上的的望著窗外放空。

得找個時間…去見一見佐久早,不知道他現在知道沒有。但是用手機聊又不能看見他的反應,當面更好說一些。

這麽想著桐月都好點好奇佐久早被拆穿的反應了,估計他肯定會想很多。

忽得額頭上探了個手背,熟悉的嗓音從高處問著,“好點了?”。桐月因此轉過身的去看,喚了聲對方kei醬。

月島嗯了聲,坐在他自己了位置上,從書包裏拿出家裏帶來的熱牛奶。桐月捧著牛奶自然的轉到後面,就這麽撐在牛奶瓶上與月島搭話。

聽著前面這聲音一如既往,月島原本擔心的心思淡下,不過剛剛其實探的時候還能察覺到她溫度還沒完全下去。

於是月島接過桐月的水杯,示意她跟上一起,兩人聊天不間斷的去了這麽一趟飲水室接水。

剛坐下沒多久,這時候門外匆匆的跑進了影山,直奔著兩人的座位。

風風火火裏影山難免撞到月島的桌子,已經習慣的月島稍微扶正。

擡眸就見影山從包裏拿出了好些藥劑,月島打眼一看全是吃退燒的藥,種類多到連退燒貼什麽都有。

很快桐月桌上就被放滿了,還需要用手扶一下差點要掉的。

很難不懷疑影山是把家裏的藥箱全搬來了,她還真一時說不出什麽。

“你今天書包就裝了這些?”月島在後面搭了一句話,畢竟影山的架勢他包裏看上去都放不下其他。

桐月也想到了什麽,“作業帶了吧?”。

影山停頓的幾秒,讓月島和桐月同步的開始皺眉,畢竟教數學的那位老師查得最嚴,難免擔憂這人會挨罰站。

好在影山回想的表示他根本就沒帶回去,直言昨天作業少的已經都完成了,作為影山日常補課老師的兩人都或多或少松口氣。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期中考臨近,大地開始抓部員們的成績,確保不會出現飛不上及格線的情況。

所以有任務在身的影山為了不影響打球,最近把作業都優先在學校裏寫完。桐月從桌子上的藥裏翻找,拉著影山把不會用到的都重新裝了回去。

在鈴聲打響前影山飛雄趕回了他自己教室,帶了一背包的藥來然後再帶回去。

在人離開後,月島示意桐月把退熱貼給他,不過話雖如此,他人已經半彎腰的起身夠到。

撕開包裝後直接的貼在了她額頭上,桐月對月島的執行力表示感謝,一聲喊的可謂是語調豐富,他被逗一笑的輕拍了拍她的額頭。

很快老師進了班級,兩人的這點交流也便暫時結束,如此烏野學校裏的平淡生活繼續。

對於貓咪的不在,桐月身邊第一個發現的還是青城那幫人。

十月十三日,進入了周六。

對於輕車駕熟待在自己家裏團建的青城三年級四人,桐月持以懶得去管的自顧自忙碌,把手頭上的工作結束才出的房門。

花卷已經在客廳溜了一圈,沒看見貓咪蹤影的隨口問了句。

這裏也不是他和貓咪的關系有多好,實在是花卷覺得很好玩,他喜歡逗著桐月生人勿進的小貓,看它愛搭不理的被自己煩死然後跑走。

桐月也想到了這事情,故而看向花卷的眼神覆雜,所以也可以說之前花卷逗的其實是佐久早…還挺奇妙的。

哦,難怪在音駒的時候佐久早看見木兔每次都會默默避開,想來也和木兔湊到貓咪身邊,總是舉起小貓玩有關系。

想到這也不知道研磨上周目是不是也發現了,不然當時好些個意猶未盡估計是這個意思吧?

進門後的及川直接大咧咧躺在了沙發上,他們都是上午訓練完回了趟家,然後一起來的公寓。

松川開始拿錄像帶準備播放電影,他特意買了這部片,幾人這副熟練的模樣不知情的會以為是他們的家。

只有巖泉靠譜的開始下廚房,臨近午飯的準備加熱他們買來的速食,桐月空下的冰箱很快就被一袋袋填滿,連儲物櫃裏都是。

不過按照這幾個人上門的頻率,零食估計是存不了多久的。

回到花卷的問題,桐月說著小貓已經被收養走了,這樣的話作為回應。

雖然桐月這話說的奇怪,畢竟少女平日裏對小貓的態度他們還是看的見得,甚至是圍護貓咪顯然比他們四個多得多。

不過內裏的原因幾人也沒探究,幾個默契對視過後,反倒是怕她觸景生情的開始生硬轉移話題,花卷甚至準備把他們做好的木屋手工帶走。

還是桐月無奈的表示留著就好,她目前還沒有貓貓徹底離開的實感,只能等著時間緩沖一下。

及川提起前幾日桐月送到青城的蛋糕,他就是撚醋怎麽給京谷送了蛋糕,盡管想語氣正常一點的都沒壓住。

沒多想的桐月則是把之前在公交車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一下客廳裏的三人都多多少少的有了警惕。

桐月沒留意轉身進了廚房幫忙,順便叫上外面明顯在偷懶的都進來端盤子。

午飯是圍在電視前一起吃的,為了增強觀影效果花卷還拉上了房間裏的窗簾。頓時客廳只有電視機在放光,吃了幾口飯後電影《活死人黎明》也開始播放。

喪屍片的老片質感劇情驚悚,故事從護士女主的視角打開,從女兒到丈夫變成喪屍的時間只是短短幾個畫面。

一開始的劇情就時不時引得及川捂眼,他演戲天賦高的半真半假,最後順勢直接躲在桐月身後,挨著身邊人靠近。

桐月邊扒著飯,邊還要防備耳邊突然的驚嚇,所以她索性的在可能會發生恐怖劇情的時候先捂住及川的嘴。

拿飯堵住,只需要不停的餵及川徹即可讓耳朵清凈。

沒發現桐月目的的及川嘴上塞得滿滿,一句話都說不出。

及川的另一邊是巖泉,少年看得認真,完全沈浸在電影劇情裏,甚至感同身受的為主角擔憂皺眉,捏了把汗。

而花卷時不時能說上兩句,例如什麽門後面肯定有喪屍、誰誰誰被咬了的諸如此類推測。

松川應上一兩句的不忘吃飯,劇情進入分外安靜的視角裏,電影裏的婦人走近了那間產房,所有人都跟著心一緊。

下一秒對上了內裏陰森的抱著嬰兒的安德烈,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把客廳裏聚精會神的五個人都嚇到。

尤其是及川直接把桐月抱緊,眾人緩過神才發現是門口的外賣到了,這會都心有餘悸。

暫且劇情暫停,被指派的巖泉拿了外賣進門,桌上本來就擺滿的地方又擠了披薩。

趁熱吃的暫且一人一塊,有點飽的桐月只吃了幾口,花卷察覺到的順手接了過去,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

電影繼續開始,從安德烈發瘋開槍,屋內瞬間兩敗俱傷。

劇情進展之下都沒人開口再說話,尤其是露出的那個嬰兒模樣。純粹的沈浸在裏面,連就及川也是沈默。

少年看上去依舊借著桐月的肩膀,實則他手搭在沙發墊子上,卸了他自己可能壓上去的力量,其實是靠他自己撐手。

這地方眾人還討論了下,身邊親人如果變成喪屍後會不會開槍,也深入探討如果自己變成喪屍怎麽辦...

隨著彈藥的急需補充,和不得不外出尋找安全地到主角們的卡車被喪屍群圍堵,成群結隊的大街上湧入格外密密麻麻。

忽然花卷伸手捂住了桐月的眼睛,她只聽到了電鋸啟動的聲音尖銳,電影的裏慘叫伴著身邊幾人的抽吸一口氣。

無刪減版的畫面血淋淋成一片,直讓失了動筷子的欲望,再看電視時已經是下車後逃亡的片段。

及川忍不住的說了句花卷這挑的片子實在是尺度驚人,另一邊花卷也剛經歷了被畫面震驚,嚼著薯條試圖緩解一下心有餘悸。

“這是松川挑的”花卷不忘給自己辯解,此前雖然沒看過但也有耳聞,所以才在緊要關頭給桐月擋了擋。

松川用影片經典來說,巖泉光是認真看劇情,除了偶爾探討的時候會出來搭話,這類鬥嘴他只是眼神關註了下。

電影進入尾聲,最後開放式的結局更像是無人生還,久久的幾人都沒平靜下。

還是起來的巖泉拉開了窗簾,透進來的陽光給了他們活過來的感覺,不至於真的被電影裏的那股無處可逃的絕望帶入。

桌面上的午飯不知不覺都被在電影裏消滅了,由著他們收拾起,桐月在電視上切成歌曲隨機播放,音樂能改善點心情。

室內那股殘餘的驚悚消散不少,話題剛開始都繞著劇情你一句我一句,再後來聊的廣的到了其他電影和明星身上,逐漸的一發不可收。

對這類知之甚少的巖泉和桐月完全是聽有共同話題的三人輸出,然後兩人逐漸不再聽下去,在餐桌邊聊起了學校裏的事情,講著講著拿出了課本。

等沙發上的三人聊完,發現成績好的已經開始探討題目了,及川不可置信的很。

電影後就這麽成了大型寫作業現場,幾人還真的帶了作業,於是花卷少見的在周六就完成了作業,不用最後一晚的緊急補救。

有了這麽一次對外貓咪送養,桐月之後的說法也是如此,就這麽傳進了排球社裏。

“啊,難怪綾秋最近看上去好像很郁悶呢”日向有話說的表示常常看見桐月在發呆想什麽。

月島倒是不這麽認為,他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如果是貓咪送人的話,對方的情緒應該會是傷心的多一點,現在看起來反倒是有點讓人看不懂。

“她心情不好嗎?”

影山捕捉重點的問,山口為其的鈍感力很是佩服。日向舉例他自己丟了個心愛的東西也是會傷心好幾天的,同理家裏養的小寵物更可能是。

想到明顯不喜歡他的小貓,影山帶入了如果不能打排球,頓時心裏也覺得沈重了很多。

因此就著怎麽讓桐月開心起來的話題在繼續,不知情的當事人還在備賽一稿英語演講、毫不知情。

要是有人當面問她怎麽最近似乎是心情不好,桐月肯定會回因為本月的事情過多,忙碌的生活當然是任誰都高興不起來,只覺得疲憊。

而並不知道具體情況的謠言變成了她是因為家裏的小久——

回到排球社。

影山思考,得出句再買一只小貓可不可以。提案被路過的菅原以有感情的貓咪很難被替代否決,這話裏月島稍微點頭同意,沒聊幾句菅原就被教練叫走。

仁花則是想出能不能問到具體地址接回來。

“但是既然已經送養,肯定是因為綾秋她照顧不過來吧”緣下想到了這一點,畢竟他們都知道日後桐月會出國集訓的事情。

一句有道理的霎時都陷入沈默,山口想著要不要去吃好吃的,就盡量的不提這件事情,還有就是可以找桐月感興趣的,多聊天也許就會減少很多安靜下來的胡思亂想。

這話被幾人眼神崇拜的一致通過,菅原回來的問有什麽主意,聽完後也覺得可行。

清水表示可以她們三個女生一起出去就好,田中本來還想說整個社團一起去吃好的被堵住。

本來幾個人才起的心思都被澆滅了很多,還是靠著東峰一句一起出去吃飯也不錯的扭轉,清水沒否定的應下。

話題都開始轉移,只有影山還在思考桐月喜歡的東西,忽得看見菅原,他想到了什麽的盯著菅原看了好一會。

至於西谷在聽到這話初期就已經跑了出去,桐月剛走出自習室的就遇上他,對方沒有拐彎抹角的借著冰棍搭話。

不過因為西谷不是個能藏住心思的,桐月還是聽出了擔憂的意思,幾個對話裏就知道了原因。

只覺得心裏暖洋洋而勾唇一笑,忙解釋過其實是因為這幾天太忙碌。

至於貓咪的話,她意有所指的表示有空其實是會見面的,並沒有在難過。

面對她由心的笑容,西谷看了好一會,掩蓋了下他自己差點沒壓住的心,兩人就這麽一起返回排球社。

即便是解釋過,但被通過的整個社團一起聚餐也在繼續,下午的練習結束眾人出校門去往附近的餐館。

在周圍都是彼此關心的環境,就算是不說話都覺得適宜愜意。餐後協同夕陽,成群結隊的在街道上穿行,與過去的每一日沒什麽不同。

“…所以剛剛是月島你失誤了,對吧!”日向新奇的就要揪著月島說錯的點,惹得月島不得不把眼神移開,還好有義氣的山口維護自己發小。

影山表示自己另有事情的先行離開,就這麽的聊天裏眾人紛紛回了家,與菅原在樓梯道告別後,桐月轉身進屋,關上門準備繼續備稿。

沒多久外頭的門鈴聲傳進,沒有約人的她又看了看手機,沒收到什麽消息的持著好奇開了門。

門外的影山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有些氣喘籲籲的手按在門邊,見到了早他們一步離開的影山,桐月是意外。

還不等她說什麽,影山忽得將另一只手上的花全遞上,特殊的沒有包裝起來的一把鮮花,全是郁金香。

這是校園祭裏,影山註意到的桐月收了菅原的花心情很好,於是效仿的跟著送上。因為不會挑選,他甚至照著彼時菅原買的鮮花品種,匆忙裏付錢的影山光拿著花跑過來。

店員在後面喊都沒叫住人。

他將花都塞進了她的懷裏,不知道別人送完花都會說什麽,影山莫名緊繃的摸了摸後腦勺,想說點什麽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出口的聲音含糊,就一個花、給你。

桐月被他這副莫名狼狽的樣子逗笑,看到她的笑容,影山瞬間放松了許多。

畢竟,他就是想她高興才來的。

十月十六日,桐月忙碌起早前參與的一項演講競賽,本身她沒想報名的,還是因為此前參加過,故而學校提了名字上去。

剛到東京黑尾就有傳來信息,對面亦是一貫早起,說了晚間研磨生日的打算,桐月回了消息過去,是準備結束後便在音駒校門口等。

會館內來參加比賽的人不少,各色的正式校服著裝交織在一起,很奇妙的那種人海之中便就能看見心裏想的一個人。

桐月望著明顯是在找什麽的佐久早,少年穿著黃綠的西裝校服,戴著口罩而避著人,他身形晃眼。

她也不意外能遇到佐久早,估計是對方在自己家裏通過小貓的視角看到的。

一直在想的要是見面的話,該說點什麽呢…

似乎是心有所動的佐久早回頭,兩人就這麽的對視上,她這時候才發現他眼神裏的欣喜實在是容易看透。

明明這位可會掩藏心思,賽場之上和佐久早對位的都壓力頗高,畢竟對方不僅是球技好也有看不透的進攻意圖。

他現在在她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樣。

佐久早逆著往裏進的人流,一步步的走到了桐月面前,即使這時候他還會裝上一兩句的說,好巧。

隱藏著他自己不為人知的小心思,靠著這種方式來增加見面機會。

“…怎麽了?”

發現了桐月久久沒說話,佐久早誤會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連著語氣也快了一些。她暫時沒有說出,而是等到了演講的比賽結束。

往外出的路上,對佐久早說出了已知的事情。

“ku醬,omi醬都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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