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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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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任務

一夜好夢,女生們起床的時間都是大差不差,聚在洗漱間裏閑聊近況。邊刷牙的或聽或激動地說起來,滿室溫馨。

這頭結束後桐月晨跑準備出門,樓下穿著運動服的黑尾已經跑著等在一邊,明顯的在樓下來來回回。

好在合宿是男女合宿,分樓層安排住處,故而這樣不會顯得黑尾目標明確。

等到了人一起外出,晨跑依舊繞著熟悉的小道,一圈又一圈。做完拉伸返回,餐廳裏研磨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擡手示意進門的兩人位置。

餐後距離集合的時間尚早,日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開始練習賽。踏進體育館的時候朝著內裏看了眼,匆匆換上鞋子的直奔桐月和研磨所在,“早上好!!”。

兩個在打游戲的齊齊擡頭,回答了日向這份撲面來的朝氣。

“早安”/“...嗯,早”。

“咦,kenma好厲害!居然會這麽多的游戲,綾秋也是!”看著和之前見過的頁面都不同,日向蹲下身語氣訝異。

看看桐月又看看研磨的,兩人的配合光是他這麽個局外人看來都覺得很厲害,明明沒怎麽溝通就好像知道對方下一步動作。

研磨接過話道,“嘗試多的游戲種類會很有意思的”。

聞言日向讚同的點點頭。

他還記得當時借著田中前輩家姐姐的游戲機玩過,雖然不是一類,但是那種光是殺怪的單機游戲,幾乎是都輸的特別慘烈...

現在乍一看到會玩團戰聯機的人,毫不吝嗇的誇到兩人開始不好意思。

結束之後研磨遞上手機邀請,教著日向怎麽操作,見他有聽不明白的便上手演示。

日向發揮了好學的本領聽研磨細細說道,開局的時候桐月選了新手關打開。游戲中日向簡直是把情緒都展現在了身上,連是什麽放招、被刺光從他的肢體動作就能看出,活脫脫成了VR游戲。

坐不住的起身按鍵,這就與坐著只是手指在按技能的桐月形成對比,一靜一動,研磨借著桐月的手機頁面可以給出日向一些個建議。

“好——啊!我後面被追上了”

日向話一落,角色後頭的攻擊已經被桐月操作擋下,他剛松了口氣馬上又有新的怪物補上,神色頗為焦慮。

“玩什麽呢,讓我看看!”列夫人還沒出現,聲音就能從外面傳進來。

犬岡探頭打了個招呼,和列夫換鞋進的體育館,直奔打游戲的三人所在,玩游戲的隊伍就這麽擴大。

沒多久赤葦與木兔也進門,漸漸的館內人也多了起來。

上午的練習賽還是和一如既往般連著輪流對賽,直至進入規定結束的休息,正午的陽光猶熾熱。

閑聊裏烏野昨日沒聊完的文化祭繼續,列夫說起下下周會有音駒的文化祭,是按照社團來分組。聽到這木兔亦是有話要說,畢竟在場幾個學校,梟谷的校園祭是即將要在下周舉辦的。

“哇,木兔你還好意思說,我吃的全是你烤生的!”

木葉提到這個,就會想起最近快要嘗試到吐的烤魷魚。對此木兔只是試圖用笑容掩飾過去,赤葦不鹹不淡的拆臺、其實木葉也是勉強及格線。

沒嘗過的烏野隊伍圍觀梟谷的內鬥,左看看右看看。

黑尾還有幫忙拱火,是看不下去的研磨出聲按住黑尾,省得局面越來越吵。

然而木兔靈機一動,發現了其實眼前的這些個隊伍都能當做試驗品,正好他們自己內部都已經試吃的都不想再看到魷魚了。

於是乎說到做到的梟谷在午休期間出門買了魷魚,下午的練習結束人人都塞了一個,原本甚至教練都有份。

還是赤葦默默的收回差點送到教練們餐桌上的黑暗料理,月島想拒絕的被木兔熱情塞了一串,推脫不開後眉頭頓時皺的更緊。

日向是主動去拿了兩串,入口後才發現飄出香味的魷魚也存在口感奇特的可能。影山吃沈默的多看了看手上的魷魚,大概是在懷疑人生。

三年級的懂得人情世故,曲折的迎著虛心準備要接受改良的木兔直勾勾眼神,說出了幾句中肯的建議。

赤葦和鷲尾烤好的魷魚分到了女生們的手中,故而不同人不同命運的感覺,比起男生一個個齜牙咧嘴,女生那頭的是讚不絕口。

黑尾和研磨也沒逃過,被強制的塞了一串,嘗過一口後研磨點到為止,幾句話忽悠了列夫,將烤串正大光明的送了出去。

眾人坐在體育館外,就著草坪三三兩兩成堆。說起來原本梟谷的修學研讀其實也包含了這周末,不過排球社的都選擇了提早回東京,這才配合上了此次合宿安排。

“欸!女仆咖啡!!”田中震驚,聽到了黑尾抽的簽子是如此,他這會覺得他們準備鬼屋是一件特別運氣好的事情。

東峰的文化祭裏自己的班級是浴衣茶道交流,雖然他被同班同學玩笑說了比起是品茶者,更像是□□這樣紮心的話。

但轉念一想他自己要是穿女裝,指不定會不會挨得那類變態詞組更近,如此對比東峰覺得茶道挺好的。

烏野社團裏只是看別班準備過女仆裝,不過也都是音樂社團裏搭配洋氣的女生,沒看到有什麽反串的。

說回音駒,甚至衣服都得由音駒排球社全體成員挑選。這麽個全是男生的社團,選的服裝可謂是五花八門,此前幾乎是選不出什麽適合的。

還是列夫姐姐和山本妹妹做了幫忙,挑選出了不會出錯的款式,在少女們一口一個絕對適合裏黑尾下單購買。

正好在周末裏寄到,迎著滿場人的好奇,音駒全員都是大大咧咧的拿出了衣服,除了研磨,事外人的尋了個僻靜地打游戲。

於是乎草坪上扮成了一場女裝秀,都是直接套在隊服外嘗試,青春期裏的男生對這類的好奇心並不低。

那頭黑尾成功忽悠上了木兔去穿,他一句桐月喜歡看,木兔就已經被騙的暈頭轉向,跑去套上衣服。

聽了全程的月島螢臉色微妙,忍不住問了下身邊沒動作的赤葦,“赤葦學長你不…勸一下?”。

赤葦用了個無傷大雅的俗語一笑揭過,月島轉念一想,比起黑尾明著黑心,赤葦屬於看著雲淡風輕,實則內裏心計更多的。

攔網和二傳各有各的心機。

“嘛,我哪裏是忽悠木兔”

黑尾笑瞇瞇的伸手搭在月島肩上,擡了擡下巴的示意對方看過去,“喏,我可沒撒謊,她不是被木兔逗笑了嗎?”。

——確實如此。

即使是站在女生堆裏木兔也毫不突兀,幾句話的功夫就能把一溜人逗笑,看著他蹲在桐月身邊,說著什麽新奇的事情而舉例。

這本身是木兔光太郎的人格魅力所在。

傍晚的涼風送入,草坪上傳出歡聲笑語經久未息,一整日練習的倦怠都乘風吹散許多。

薄霧冥冥、躺在草地上徐徐度過這份時光。是即使很久後都能記起現在這個身心舒暢的場面,平淡的享受朋友間的談天說地,什麽都不要去想。

聽著身邊研磨的幾擊游戲聲音,白福和雀田搭著話在聊有意思的事情,周圍都是熟人的安全感裹挾,正是餐後的七分飽翻上困倦。

或許和中午光顧著聊天沒有午睡有關,桐月盡量撐了撐精神,還會搭上白福她們幾句。

半夢半醒之際,久違系統上線的聲音激得大腦瞬間清醒一二。

“六周目烏野主線任務頒布——”/“我希望最後...她的任務是”忽然系統冷感的聲音裏混入了研磨緩慢的語調,引得桐月下意識側頭去看。

可是現在的研磨一無所知的在玩游戲,所以只剩下上個周目裏遺留的可能性,這個認知讓她一怔。

“快樂的擁有她自己的時間”/“請宿主盡情享受最後一段周目旅行”匯集成一句——

“你的時間屬於你”

心裏激起一陣波瀾,頓時翻天覆地般。在她並不知道的某一時間裏,研磨已經做了許多,無論是重返了她的過去陪伴,還是說將她最後的那點負擔也移開。

這是他送她的第二份禮物,時間。

聖誕節躲雪的那個下午,研磨笑說與她輕松約定過,“下一個周目我也會想起來的...等著我”,畫面猶在眼前。

說著這樣話的研磨,在彼時她離開音駒的夜晚裏,十二點的鐘聲模糊的不僅是那句新年快樂。

還有他溫柔印下的一聲,“我愛你”。

明明沒有過去多久,她只是又想起了好些眷戀不舍。因此眼眶發熱,桐月側身轉向另一邊,拿手臂擋住眼睛。

不想在這種平靜溫馨的時刻裏失控,奈何控制不住的便就是鼻子發酸。

最後不得不起身,含糊一句後匆匆離開,一直跑到沒有人的地方再停住腳步,躲到墻根。

桐月蹲下身暫且的自我圈住,這樣狹小的懷抱會漸漸安心。

結果她獨自的就更是越想越想哭,蒙著頭止不住嗚咽了好一陣,許久後堪堪平息下,成了抽噎。

好一會的突然感受到了身邊有人,桐月後知後覺的擡頭,淚眼朦朧裏和站著不知道多久的赤葦對視上。

少年是跟著上來的,正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憂心這份出現會成為打擾。

才屢屢伸手又停住,安靜的想就這麽陪著。

“我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桐月盡量語調平穩的去闡述,可講兩句她又悶不住的一嗆。

避免會哭,不得不憋著,抿了抿唇。

正因為她自己看不見,自然就是不知道當下身上透出的可憐,叫誰看了都會心疼。更何況是赤葦,他清楚表現的喜歡的人。

赤葦跟著蹲下,摸摸桐月的頭發像是把她當成了小孩子來安撫,語氣亦是溫柔。

“我明白的,人幸福的時候也會想哭”

只這一句話,桐月才忍住的眼淚頓時又淌下,不等赤葦上手抱住人,她已經往前撲到了他懷裏。

於是不慎沒站穩的赤葦坐下,他借由此刻的相近,聽她埋怨說都怪他太善解人意,都怪他說話戳到了淚點。

哭噎的委屈釋放,可更多的是因為兩人的關系相近,她才會卸下心房,對他坦然。

赤葦莞爾,承認著這份被指控的“錯誤”,說了好些個好和都是他的錯。

語氣滿是縱容,赤葦沒有黑尾和研磨他們那般同桐月的長久相處,更沒有木兔那麽總是擅長逗桐月一笑的本事,長久以來,他靠著他自己的一步步堅定走近。

如果眼神能表達的話,那我必然同你說了無數個愛。

等著她宣洩下所有情緒,桐月最後是自己哭累的才停下來,回過神的不好意思,是已經是看到了赤葦衣服都被她哭濕,這下就算拿手也擦不幹。

抱歉的話被赤葦止住,他提起了一則書上看來的笑話,平鋪直敘的脫出。其實笑話本身是一般的,只是赤葦的表現逗得桐月一笑。

如此他松了眉頭,跟著勾起唇角。

這一哭得過猛,桐月換衣服的時候徑直躺到鋪子上瞇了會,醒來時外頭天色已然全黑,亮起了路燈照明。

看了會時間,居然是只瞇了一個多小時,尚早的外出打算去體育館逛逛。

晚間自由練習在繼續,木兔率先捕捉到了桐月,下午他有問過白福對方的去向,得知是在休息,木兔就安分的沒有發消息問。

彼此熟悉的都已經開始自然組隊,桐月有留意到落單的影山眼神關註的方向,烏野其他成員似乎都在第一體育館裏,目前場上只有個月島是烏野的。

順著影山的視線,桐月最後落在了赤葦身上。

仔細的回想,似乎確實是影山有說過羨慕月島和赤葦一起練球來著,這類羨慕情緒還有在日向去烏野老教練那裏練習出現過。

提到老教練,合宿裏亦是上島過旁觀了烏野隊伍一陣,閑暇裏同樣偶爾會來學校指教。

影山這點關註全然是沖著赤葦的二傳技術,他單人訓練裏亦是在看。

懂了後桐月擡手叫了聲赤葦,少年回頭接著步子已經邁了上前,走到她身邊。為此木兔和黑尾都投過了視線,看著桐月跑去拉住影山,提議今晚一起訓練。

就這麽個只一句話的交流,其實並不需要什麽其他。影山就被拉入了隊伍,和赤葦一起打了雙二傳,也試過了給木兔舉球。

桐月只是在場上過了幾局,然後順利被列夫接替下,看著已經融入其中的影山,很顯然赤葦亦是和菅原那樣的好老師脾氣,耐心的能對影山疑問解答。

兩個認真探討技術的二傳們身邊插入了一個木兔,木兔對於赤葦的傳球技術是毫不吝嗇誇讚。

對著影山說了好些,赤葦雖想低調和謙虛,但奈何木兔說著說著就起興的按捺不住,尤其是影山聽木兔說話也格外認真的模樣。

就好像木兔在說什麽深刻話題一樣嚴肅,然而其實只是在誇赤葦…

不同的人遇上不同的人,產生的化學反應亦是奇妙。

日向慢了拍,他剛又成功的在研磨手下練了會扣球,自從烏養老教練說過要嘗試不同人的傳球,日向還找上了森然與生川的二傳手,外向的程度直叫同場地的東峰稱奇。

比起影山這類慢熱、不善言辭的來說,日向確實是屬於另一種自在極端。

喝水的黑尾直勾勾的眼神惹得桐月不得不推了推他的膝蓋提醒,被發現他也只是一笑,俯下身朝坐著的桐月問。

“剛剛是為了影山叫赤葦的?”。

“...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桐月沒遮掩的直說。

雖然知道但是真等桐月承認,黑尾還是有那麽一點起伏,畢竟他可還記得影山和桐月談過的事情。

面對也不說話,就是眼神盯著她的黑尾鐵朗,桐月不適應的有感覺到莫名被譴責,於是幹脆伸手捂住黑尾的眼睛,選擇不看。

他倒是對桐月這直白更無奈。

直到手機上有消息傳進,是那頭宮侑發來的。

桐月這才松了手,轉而先回覆了過去,今日正好是稻荷崎的文化祭,故而一整日宮侑都很有分享欲的發了好一通。

這是從下午開始,沒消停多久的再次消息轟炸,桐月見慣不怪。

場上木兔忽得叫了聲桐月的名字,她略分神到了木兔身上,少年招搖著想打滿一局比賽,因此她大方表示了可以去幫忙計分。

得了準信的木兔興沖沖的出去揪了幾個人,很快就湊了兩支隊伍出來。

打滿兩局後晚間的這場自主加練才是結束,各自聊著賽場上意猶未盡的幾球,朝著宿舍的方向回去。

周日的早上亦是如同昨日般的安排,唯一有出入的就是早間洗漱裏接到了宮侑的電話,接起後那頭就是一句,他在音駒學校門口。

有點宕機的過了過宮侑的意思,桐月倏爾意識到是宮侑從兵庫縣找來了,簡單的加速出門,外頭天色陰沈,和昨日的晴朗完全是兩樣。

初秋的天氣向來是難以捉摸,出於考量裏桐月帶上了傘,路上還在思考宮侑怎麽會這麽突然。

不過硬要放在宮侑身上,那人確實是出其不意的能做出來。

到了校門口後,不等桐月說上一句,宮侑卻主動的開口,“陪我跑會步”。

“...欸?”

桐月側頭,這點困惑下宮侑已經慢跑了起來、甚至反客為主的等著她跟上。於是還沒有得知宮侑這麽大老遠來東京的目的,先順著對方一起繞學校周圍晨跑起來。

好在她本身也是套著運動服,順道的兩人跑了一圈,宮侑的安靜出乎了桐月的意外,然後他依舊是先停下腳步,桐月亦是慢下。

雨聲淅淅瀝瀝的遞近,聽到聲音的桐月看到了攏過來的烏雲團,秋雨在層層推進。她撐起傘,拉著宮侑一起站在傘下,擋住了隨風刮來的烏雲雨。

有備無患的雨傘派上用場。

傘面被敲打的滴答聲清脆,陣陣鼓動的像是誰的心跳略快,四下安靜的只剩下他們兩個,周圍竟不知不覺沒了其他人影。

宮侑理清了所知的一切,他拉住了她的手腕,落下一句,“綾秋,我們私奔吧”。

大膽又真誠。

雷聲過響,滂沱的大雨連綿覆蓋整片天地,桐月記憶偏差的回想到了他們分手的那天晚上,亦是如此的雨勢。

——下一次你可要等著我,我還會把你追回來的。宮侑他在履行他上一周目不甘心的承諾,凡是出口的都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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