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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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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喜歡你了

天色放晚,離開賽道再返回宿舍樓已然七點,忙碌裏顯然就容易忘記晚餐。雖然口頭上答應過北會記得,轉頭就忘實屬是訓練的時候感受不到時間流逝。

思索著晚餐做點什麽好,進入了樓內。

二樓樓梯間的燈是前天剛壞的,修理的師傅給出答覆會在明天來。不過今晚奇怪的是一樓的燈也沒開,瞬時間顯得整棟樓黢黑安靜,桐月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明進入樓梯。

忽得看見了夾層間坐在三角梯子上熟悉的身影,少年借著手電光正拿著螺絲刀擰著什麽,換下了個新的上去。

“…木葉?”桐月試探的一聲得到了對方望過來時的本能回應。

“嗯,欸?”沒想到會這麽撞上,木葉幹笑著說了好巧。

桐月也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例如怎麽大晚上這人會在這裏,甚至是換燈絲?

另一邊本來也就是打算默默來再默默離開的,哪裏想到面對面撞上了。

慢慢的桐月算是明白了過來,不多說的扶起梯子,然後將手機的光朝上對著,木葉繼續連接燈芯,幾下的結束。

下樓後試了試重開電閘,按下按鈕後燈光亮起,霎時周圍亮堂。桐月不禁誇了句厲害,木葉自然的笑著受用下,也不枉他學了學。

明亮的光下木葉臉上蹭的墻灰很是明顯,桐月提醒的一聲,他大大咧咧的用手背胡亂抹了把。

見依舊是在,索性桐月拿指腹去輕輕揩掉。

只需要一低頭即可看見的、木葉紳士的移開眼,悶住心聲。

“好了?”感受到她的收手,木葉盡量語氣平靜。

“嗯”

聞言後他側臉喘上口氣,背過桐月的揪著自己衣領扇風,試圖渡過起來的燥熱。

最後閑話裏兩個都沒吃飯的達成一起用晚餐,備菜到煎煮的過程依舊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

合宿的時間度過極快,進入了末尾分別時期。

臨行前一天各個隊伍就只訓練了一上午,後面的時間交給了球員他們自己,可以有休息有閑逛全島的都能被允許。

桐月被宮侑拉著看上一次公益賽的總決賽,也就是稻荷崎對井闥山、那場比賽她是有在現場的,最後閉幕式也是全程都看著。

這場比賽的勝出者是稻荷崎,拿了冠的錄像清晰,尤其是哨聲宣判後開始滿場招搖在跑的宮侑,甚至沖上了讚助臺直奔桐月。

將人舉高的炫耀架勢,引得席上不少人誤會兩人的關系親密。

雖然宮侑的動作是有些猝不及防,連著轉兩圈她慌的都沒敢松開手,只等著宮侑冷靜下松手。

回憶穿回了在稻荷崎IH預選奪冠的時候,跑來的角名和宮治兩人都是來按住宮侑的…

但望著他這副肆意喊著全國第一名的模樣,桐月很難不被渲染到的同他一笑。

是啊,很厲害。

看臺上稻荷崎的拉拉隊唱起了校歌,鼓聲震動裏一聲聲吶喊球員的名字亦是清晰。

演講員拿著稻荷崎和井闥山歷年的對賽情況與練習賽勝負比,語氣激動的將這五局比賽逐局分析。

賽後的采訪裏,北信介面對著鏡頭冷靜應對一切詢問,也做出了對下次春高的官方話術。

可就算是這麽理智的一個人,在采訪的最後也禁不住勾唇說出自己的隊友強大而可靠,未來可期。

桐月看了許久。

即使這場比賽並非官方性質上的名次,但依舊要關註高中排球的人皆知稻荷崎摘得冠軍。

閉幕式最後的學生代表講話是由北信介總結,頒獎儀式和個人獎項依次進行,煙花彩紙下這場公益賽徹底結束。

錄像看到末尾,宮侑還不忘回頭和佐久早挑釁,表示這次他們是堂堂正正獲勝出,約著春高肯定還會把井闥山壓下一次。

飯綱掌笑瞇瞇的回覆了宮侑,圓滑的話讓人挑不出錯處,隊長的說話藝術就是如此。

佐久早沈默的沒有搭話,心裏已經開始就訓練計劃稍作改動。沒有人喜歡輸,尤其是面對宮侑贏了以後的直叫人想再迅速開始下一場來過。

聽著宮侑的話,桐月疑心哪天這人被井闥山的套麻袋揍一頓可能也會發生,於是秉持著救人一命的伸手堵住宮侑的嘴。

順便隨機換了個電影看,過去這一稻荷崎MVP結算視頻畫面,畢竟這屋子裏就正好只有井闥山球員和一個稻荷崎的宮侑…

正聊著出去買零食的角名和宮治回來,兩人手上都提著東西,角名遞給桐月奶茶後不忘將一提給古森他們分享。

再是落座桐月另一邊空著的位置,四個人坐在第一排觀看。

電影結束後時間已經是八點多,正巧外出大樓遇上要找她的木兔。少年常常忘記其實可以打電話,木兔喜歡面對面的去尋找,憑著直覺或者說排除法、一間間找過去。

“晚上一起去睡帳篷吧,八月!”開口的第一句是這樣的。

“...欸?”

桐月還沒應答,宮侑已經覺得有意思的搭木兔的話,繼而慫恿起角名和宮治。

聽到這角名很想說一句有床為什麽要睡在外面,不過還是先看向了桐月,哪料對方已經被木兔不由分說的帶走。

到了沙灘邊上居然已經有不少隊伍在搭帳篷,行動最快的要數烏野。似乎是隔兩日睡帳篷已經十分熟悉這項技能一樣,組好的就搬了進去。

原本梟谷的都好歹按捺住了木兔這個念頭,畢竟海邊的溫差以及這種天氣實屬控制不住。不過可能與最後一天有關,就都順了木兔一次。

桐月想提出來同意的第一個肯定是赤葦,找了找眼下赤葦就是在和木葉他們一起搭多人的帳篷。那頭是歲月靜好,再遠一點就是依舊是打打鬧鬧、閑不下來的烏野。

一個沒看住裏宮侑和木兔再次開始了搭帳篷比賽,桐月欲言又止。

還是決定順著這兩位去,宮治和角名沒多說的開始默契組裝一個,到後面完成後桐月才知曉這兩人是在給她搭。

不過此時的場面裏,沒有援助的宮侑和木兔還在與隨機吹來的海風、看不懂說明書的帳篷做鬥爭。

甚至不知道怎麽回事的一個被連續絆倒,一個被纏在了帳篷裏面出不來。

.....

果然還是這樣呢。

桐月上前一一解救,路過的月島問出這是在玩密室逃脫嗎的疑問。

“理論上來說是在搭帳篷比賽”,桐月略一沈吟的進行解釋。

隨著月島的出現,木兔自然的拉著對方做幫手。宮侑一看如此,咋呼說著木兔耍賴,但是也跑回去把自己的兄弟軟磨硬泡來了,這下兩邊的帳篷終於開始有了雛形。

放晚的夜色裏各個準備在海邊睡覺的都完成了床鋪的收拾,除了時不時的浪花聲打進,周圍開始安靜。

桐月沒怎麽適應的在帳篷外坐著,墊了張毯子後就這麽望夜空。

忽得腳步聲沙沙,側目望去是同樣沒有適應在外面睡覺的角名出來,一開始是偶遇,這下少年徑直的靠近跟著躺在另一邊,把手枕在腦後。

兩人無言的互相陪伴。

“suna是什麽時候記起來的?”桐月開口提起了這件事情,她也回想記起自己翻車時候出現的角名,便慢慢的補上是那天嗎。

角名應聲,看似雲淡風輕的模樣,餘光實則都在身邊看星星的人身上。

又過了一會桐月開始側身朝向角名,他迅速收回眼神,帶著幾分差點被抓到的慌亂。然而下一秒桐月輕聲問了句,“不會覺得很累嗎?”。

好像不管怎麽選擇都會有被辜負的人,那麽他們的想法呢,又會是什麽。

她只是…不想看見他哪天的倦怠,被愛後而無端產生了一種害怕?還是說其實自己很在乎。

聽到這的角名跟著側身,沒有躲避的同桐月對視上,“我挺樂在其中的,綾秋,我的選擇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

說完後的角名像是再也忍耐不了一樣,他半擡上身,低頭便吻了下去。

對方的動作一時突然,桐月沒有準備的只感覺到了唇上的溫熱,頓時還想說的話都被堵住。

他低低的將過往話拖出,“我說過的...要是說什麽別喜歡你的話,我會強吻你、會發瘋”。

“這次還躲嗎?”角名等了兩秒,知道了答案後他勾了勾唇,或者說其實是他趁著她怔住的時候自己給自己的許可。

原本僅僅是想淺嘗輒止的打斷,可——食髓知味的角名再次貼近吻上。伸出右手去扣著她的後腦勺,他遵從本能的喜歡,閉上眼的開始深入摩挲。

專註又溫柔的循序漸進,壓得桐月緩緩喘不上氣的按在角名肩上,可不知道怎麽的始終沒有推開,她望著眼前沈浸的少年。

他在緊張。

明明還能聽見海風與浪花的聲音,可是一切都離他們兩個好生遙遠。

現下只能感受到彼此,吻到不松手的角名幹脆坐直將人一把抱進懷裏,坐在他的腿上,在夜色的掩藏下他情難自抑。

等了太久太久而唯一次機會。

最後還是桐月被吻得實在臉燒紅,低頭埋在了角名的肩上躲避一二,唇上殘留的觸感強烈。角名已然心情大好的光摟著人,空缺的那一片此刻才有完滿。

他抱著她也覺得可以就這麽天明,不過這些都是他的想法。

“...suna,你該回去了”

角名依舊攬著不松手,說了句再抱一會,拿人無法的桐月含糊說好,只感覺臉上的燥熱還沒有散掉,沒敢擡頭的繼續壓著。

“你心跳好快”

桐月忍不住提一句,角名他這一陣引得她自己都被帶動的平靜不下來。

他輕笑的側臉親在她發間,“嗯,沒辦法,我太喜歡你了”。

“做不成男朋友,我應該還能當個小三——這樣也挺不錯的”他說著還自己肯定自己,似乎真認為是個好想法。

桐月則是多少被噎住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她也決定下了在剩下的時間裏不再和任何人交往,單身似乎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所以好半響只是對角名說了句,真是個笨蛋。

他這句都有回應的說好,惹得桐月再次什麽都說不上來,錘了錘角名的肩膀,他也是在笑。

海面之上月色盈盈,起伏的浪花做了晚調曲催眠,四下的帳篷內隱隱傳來了鼾聲。

他再祈求時間停下也是無法,還是不得不有分別,回帳篷時心裏戀戀不舍,輾轉裏角名遲遲入睡。

隔日帳篷外已經有響動,桐月早起的外出發現是有一群人坐在海邊看日出的,她也順勢的坐在帳篷前,靜靜的等待。

正巧太陽升起之時木兔沖了出來,背對著破曉的橙光,天色炸亮,他有目的的直直朝著桐月奔去。

逆光下木兔的臉部輪廓漸漸清晰,他完全攥住了她的視線,少年爽朗一聲。

“八月,早安”

合宿的意義於他們是試煉,於她則是一場舒適的旅行。

“怎麽起的都那麽早啊”

特意來海邊的白福打趣一句,雀田笑說是不是昨天都沒有睡好,畢竟一晚上在睡袋裏裹著的感覺肯定不比床鋪舒服。

赤葦從另一頭走近,回答的是體驗新奇多。

桐月招手示意她們坐在旁邊看日出,平齊下視線後,吹著拂面的風,聽朋友們的談天也很愜意。

自此這場大合宿結束,眾人有序的一批批離開。烏野回到宮城後,小武老師和烏養教練就這暑期來的所有訓練都做了總結,會議之後給出所有球員三天的休息時間,聽取體育館一片歡呼。

解散後,依舊是影山拎著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

桐月這回不多說的跟在他旁邊,突然想到什麽的問了句影山有沒有寫作業,畢竟這是開學後要上交的。

影山的動作明顯僵硬住,不會撒謊的少年選擇東看西看,桐月一眼看出的無奈。轉而問對方帶了作業沒有,這句話影山回答的上來表示在書包裏。

至於為什麽帶在身上,還是合宿離開家前影山美羽塞的,被影山拿來墊在訓練服下面,一放就是一整個暑假、都忘記拿出來了。

往往影山的開學都是伴著因為沒有寫作業罰站在門外一周,這屬實是家常便飯,於是乎本來只是送桐月回家的成了在寫作業...

經過了桐月的規劃給,影山定下每日需要完成的作業量,這放平時都是影山如臨大敵的事情,他想了想又問每天都來這裏寫嗎。

並沒有這個意思的桐月一楞,思考後表示這幾日是可以,就是開學前她會出去比賽。那段時間就不會在家,需要影山自己自覺。

他點點頭,兩人繼續在茶幾前各做各的。說起來影山的學習能力並不差,相反特別聰明,只是這人的關註度不在課業上,這才導致成績在吊車尾。

一整日的補課,用了晚餐後還在繼續,影山沒覺得厭煩,甚至有一個瞬間開始他覺得寫作業也挺好的。

如果是現在這樣的話…

靜謐的環境裏只有兩人在,時鐘滴答的走著,等影山完成數學後側頭再去看桐月、少女已經伏在茶幾上睡著,平板早已熄滅的黑屏。

影山似有被吸引的湊近,心思單純的想仔細看,便也就這麽做了。

睫毛好長...綾秋睡覺的時候會夢到什麽?會和他一樣嗎?夢到對方…

影山有聽說過夢裏出現的都是心心念念的,那麽,他肯定是很想很想很想她。

他跟著學她的姿勢側趴下,就這麽望著,不知不覺的連過了多久都沒感受到,直到不期然的桐月眨了眨眼,隱隱要醒來的模樣。

影山一時動作慢了半拍,桐月睜開眼就正好看見影山蹭的站了起來,卻因為動作過大的把課本全撞散掉。

.....?

支著手的桐月還在狀況外緩沖困意,影山已經蹲下身開始撿課本了,一股腦的又收拾好擺回桌子上。

“很熱嗎?”

“嗯?”這回成了影山不解。桐月擡手直接戳上了影山的臉,按了按,指腹傳進的溫度也是熱的。

他不像小時候那樣還有點臉頰肉的胖胖,桐月若有所思這種變化。

影山則是一動也不敢動。

通紅的讓她誤會是空調的溫度打得還不夠低,起身要去拿遙控器,卻被影山攥住手腕,他被這份接近惹得更加無措。

“我、我作業寫完了”影山腦子混亂的光是這麽說。

桐月側頭,以為是影山在匯報的點頭說好,看著他依舊沒松手,她只好換右手交叉的去拿桌子上的遙控板,當著影山的面調低了溫度。

他想松手的,一放卻還是又接著握住。桐月看不懂影山這會的想法,不過沒有催促什麽,依舊是右手去拿手機,任他抓著的自己先回消息。

“明天一起去接小久?”桐月問了下影山的意願,他回想了那只特別不待見他的貓咪,還是應聲同意。

放假的這三天除了自主訓練,影山想都呆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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