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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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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選擇

桐月一時被木兔直白的、堪稱表白的話定住,不期然回神後感覺耳熱。有被這句簡單話裏的歡欣情緒感同身受到,極力的告訴自己木兔肯定不是那種意思。

眼看著說完話的少年要準備走,桐月倒是想說句什麽,兩人之間突然冒出了誰肚子咕嚕嚕餓的聲音。

木兔瞬間臉爆紅,撓了撓後腦勺說著他錯過了晚飯點所以沒有吃上。

本來打算直接睡覺的,這樣就沒什麽感覺了,沒想到肚子不爭氣叫了。

聽到這桐月忍俊不禁,索性側身讓了讓“我這裏還有吃的,要不要隨便煮一點?”。

“可以嗎!”

木兔切換羞赧擡頭時的眼睛已經滿是期待的亮起,極快的跟著進門,繞在回答的桐月身後進了廚房。

就是考慮到睡前要做點什麽、又快又不會很撐的。桐月開著冰箱看了下,思考不出幹脆轉頭問木兔想吃什麽,兩人一起看了好一會。

木兔拿了櫃子上的蕎麥面,覺得速食煮的很快。

於是桐月反問是不是還應該加點什麽,拿出三個雞蛋和火腿。然後又拿了薄膜裝好的排骨,正巧食物都是下午艾蘭送來的,她打算做點醬香的肉類。

出去找圍裙的木兔回來,幫著把圍裙套上,桐月攪和雞蛋裏跟著木兔指揮原地轉了圈,好讓他在背後拿繩子打上結。她忙手上的活,木兔跟在後面系。

怕系緊的木兔隔著點空氣塞他自己手指比對了下,留著空隙打算打個好看的蝴蝶結。

他在認真鉆研。

怎麽繞圈來著…

“糖醋還是紅燒?”側頭裏桐月沒想到木兔在她身後是低著頭的,這麽近距離裏差一點堪堪親到少年的額頭。

她心亂的迅速轉回頭,手上動作也快了些,攪和起雞蛋。

完成了!

錯過這一幕的木兔不知情,高興著打好的蝴蝶結而滿意。老實的回答紅燒,桐月嗯了聲讓他捕捉到的湊近看,側側頭好奇她為什麽情緒有了變化。

這無法避開的視線她不得不拿起手邊的蔬菜,掩飾掉這份心悸,迅速分配給木兔洗菜的任務。

好在少年沒有刨根問底,幹脆的去幹活,主動將話題轉到最近的訓練上。

都是桐月沒有參與時發生的,例如梟谷今天與白鳥澤的打了一場,說起牛島的重扣讓小見很苦惱。

還有攔網的天童特別可怕,嗖一下就出現在他扣球線路上。

再有鷗臺的隊伍實在是厲害,本來還遺憾之前都沒有對上。結果比了場以後發現內裏的攔網體系是真的嚇人,木兔講著講著還伸手模仿了下鷗臺網前的摸樣。

以及鷗臺隊伍裏發球各個都擅長,以隊長和星海出名。

提到了晝神那什麽不動之晝神的稱呼,再有要說的是青葉城西,畢竟也是之前沒有見過的隊伍。

IH上青葉城西的表現引得赤葦先關註,正好梟谷明天就有一場與青葉城西的對賽,他說著已經躍躍欲試。

木兔有說不完的對戰故事,滔滔不絕的,還有就是額外訓練裏他們還是拉著月島一起。

感慨兩句月島現在和第一次見面的不同,完全不需要他們去叫人的就出現在體育館裏等,就是被調侃的時候嘴硬得很。

回擊黑尾的那是毫不費力,往往也有黑尾吃癟的時候。

桐月聽著時不時回應一二,手上動作也沒停下的開始拿姜片焯水,廚房的食材完備,配菜都不缺。

“八月!我給你看個神奇的”木兔洗著蔬菜身體則是朝著右手邊的桐月靠近,等到了少女的眼神關註,他立馬說出

“我可以一秒冒汗,你看”。

“欸?”桐月疑惑裏看向木兔的額頭,還真的看見了少年涔涔汗意,忍不住一笑無奈說了這是什麽。

雖然都是運動員的身體素質,但是木兔就是天生身體溫度高一些,很容易出汗體質。

見她在笑木兔亦是笑容深深,說很神奇對不對。桐月點頭順著他,抽了幾張桌臺上的紙巾示意木兔低頭,她好幫他擦去。

紙巾輕輕按在額頭上,拭走了不少悶熱,木兔光盯著人看,手上洗菜的動作都被按了暫停似的。

他全神貫註的只能做一件事情,自然做出了優先選擇,看喜歡的人。

桐月沒留意到少年的眼神,轉而替木兔調節了一下廚房內的空調,吹進的涼風呼呼。

熱油滾了圈,冰糖融化後開始倒入排骨翻炒,之後一溜的姜蒜生抽亦是滋出香味。

等著小火慢燉的時候再用另一個鍋煮起蕎麥面,木兔遞上洗好的小白菜,兩人配合裏噴香的面條和排骨即將出鍋。

適逢外頭的門玲聲按響,現在已經是十點多的時間,木兔跑出去開的門,與找來的赤葦、木葉面面相覷。

“果然在這裏!宿舍都熄燈了,走了走了”木葉上手拉住了人,示意回去。

同時廚房裏飄出的香味讓木葉好奇問起桐月的下落,赤葦心裏倒是有了個猜測——

於是乎,半小時後這場夜宵活動成了四人一起坐在餐桌上。赤葦雖然不習慣在這個時間點用餐,但也動了筷子的嘗了一口,桐月則是不餓,本就是給木兔煮的。

所以剩下的全是被木兔和木葉一起吃完的,兩個人誇起好吃裏字句都不重覆。

甚至知道多了人留下桐月還多加道了菜,這麽的讓時間晃到十一點,廚房的收尾都被打掃得幹凈,不需要桐月插手的。

臨了木兔不忘扒著門問明天能不能見,她莞爾說體育館見,好滿足的木兔興沖沖離開,迫不及待要回去睡覺。

赤葦提起等消化會後再入睡的建議,礙於整棟樓不少都已經在熟睡,三人是輕手輕腳的、做賊一樣回了宿舍。

八月二十一日,天氣晴好。

打開門就能看見靠在門外的晝神,少年遞上從食堂打包來的早餐,他自己手上提著牛奶在喝。

“月底的比賽要還參加?”晝神昨晚回去後刷了手機,沒看到桐月退賽什麽的消息。

她應聲,另外強調真的是小傷,不過信不信由晝神了——很顯然他沒相信。

但是晝神並沒有插手來管桐月這場比賽的,轉而提了註意安全。

“那今天總該休息吧?”兩人邊用早餐的聊起天,晨風適宜的帶走夏日尾巴的餘熱,走幾步的路能到沙灘邊。

有幾個學校跑著早操路過,喊著口號格外響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軍事基地。

海邊的帳篷堆引起了桐月的註意,想到木兔昨晚說的烏野前天開始就搭著帳篷住海邊。似乎是日向和菅原聊天,幾人一拍即合的就這麽做了。

話裏話間很顯然木兔也透露著想加入,就是被攔住了。

“哦,聽說教練們組織了要在海邊燒烤,時間是今天下午的”晝神提起這一茬,雖然是問著身邊人意願,但明晃晃寫著讓桐月到時候也來參加。

“…看來我完全沒選擇呢”

“湊熱鬧不是挺好嗎?”晝神笑說。

另一頭花卷起的有點遲,睜眼後對身處的宿舍都還迷糊,有種夢太久的不真實感。坐著還緩沖了好一陣,洗了臉回宿舍的松川看見後搭了句該起床了,等會還有訓練。

“....我好像夢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花卷靠在床頭。

正在收拾的松川沒有聽清,回頭還問了句,對方擺擺手,沒說什麽的開始起床洗漱。

及川和巖泉已經晨練結束的回來,想到什麽的及川提了一句花卷昨晚睡得特別沈,他們幾個動靜特別響都沒把人吵醒。

“是嗎?”

花卷刷著牙,一無所知睡覺時候的事情,外面的及川還在說話,他漱口後熟練拿起不知道誰的洗面奶。

這幾日他們四個東西混在一團,洗漱臺上幾乎都是瓶瓶罐罐。

當然巖泉的東西就簡單很多,剩下的全是他們三個的,花卷懶得找直接拿手邊的用。

話題聊到傍晚的燒烤或者是最近上映的電影,最後換了隊服一起去餐廳用餐。花卷多有留意內裏的人,沒看見想見的後才收回視線。

八點半是各支隊伍開始訓練的時間,一個體育館分配五所學校,每天都是按照隨機組合的。

前一天會有告知體育館具體位置和輪到對賽的隊伍,青葉城西今日是與梟谷、井闥山他們一組,入館後離半點還沒有到。

忽得花卷看向一處,角落裏桐月正在和國見聊著什麽,時不時被惹笑。熟悉的場景會引得花卷想起夢裏的畫面,也是這樣子的...

穿著青葉城西校服的少女,在學校的體育館裏,也是靠近角落的位置與隊員們聊著天。

所以,你我緣分未盡。

他忍不住一笑,憶起那回在便利店外非要去管閑事的心情,想來是另一個自己在影響,連著情感都會保留下。

松川留意到的順著視線,最後落在了桐月身上,一時若有所思。

值得一提的是其實木兔也在,不過就是被只在意自己隊伍的花卷忽略掉了...

上午的車輪賽開始,桐月是從烏野在的場館過來的,總之一整天都是休息,就呆在了體育館裏看各個隊伍比賽。

直到臨近中午的收到了一條信息,說的是食堂運來一車的雞在搬運的時候不小心都放跑了,現在山上全是雞,急需人手。

她看了好一會確認自己是沒看錯,再看看這個體育館裏的、好巧不巧全是私立高中或者豪強,每個人的臉帶入到抓雞裏面怎麽想怎麽奇怪呢。

幻想裏食堂的大叔上門來找人,教練們出去後很快就回來,於是還真的組織了隊伍上山。每個隊伍都找了人,被點到名字的隊員們是一頭霧水的出列,留下的也在好奇這是做什麽。

佐久早關註著桐月也跟著一起出了門,原本不上心的開始在意是什麽事情,而桐月則是純粹想去湊熱鬧的,畢竟這個有點荒繆的場面真的在上演。

回頭看到跟來的佐久早,她招招手,原本落後一截的少年大步上前,很快就到了她身邊。

“小臣你也要去看嗎?”。

“…看什麽?”

桐月才知道原來被選中都是不知情的壯丁,她拉上佐久早的袖子,說著那一起去看抓雞。

此時此刻佐久早註意力全放在了桐月靠近的這點親昵上,完全沒有聽到她後面說的是什麽,光顧著點頭。

兩人一起朝著山腳下去,聽說雞群分散的很,一個在海邊一個靠近了山頭。

烏野體育館離山頭近,和音駒的早就到了現場,桐月忍不住懷疑這丟失的雞群到底是有多大的數量,放任不管的話會被成雞山嗎。

這話聽得佐久早一笑,低低的掩蓋掉、然後無條件的認同桐月說的話,附和確實可能會變成雞山雞海。

聊天裏他們已經抵達,能聽到好多個“別跑!站住!”或者“停下”、“抓到了“”的喊聲,現場可以說是滿目混亂。

有追著雞跑的,也有被雞追著跑的...

至於被雞追著跑的喊聲最響的就屬東峰,還好有大地和西谷幫忙,逮住了差點誤傷他們王牌的——一只母雞。

日向和影山的比拼再次開始,似乎這次是月島給兩人下的套,閑庭漫步的淺金發少年喊了個開始,剩下的兩個就沖刺著一邊跑一邊抓雞。

這也導致了母雞和公雞都受驚的滿天飛,雞毛遍地都是狼藉,還有各種聲音混亂,月島置身事外的還在計時...

很好的運用了廉價勞動力。

桐月拉著佐久早往後多退了一步,畢竟身邊人還是沾不得這些,兩人也是僅僅在外圍旁觀。

這地方佐久早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皺眉,在他眼裏那完全是個爆炸的場面,他不多看、分出餘光在在意的人身上。

本來佐久早跟過來的主要目的就只是跟著桐月而已,想和對方呆在一起。

往遠看是都爬上山追遠的音駒和梟谷,木兔似乎追著特定的一只,一會的功夫連人影都看不到了。這讓操心的木葉跟著跑上去,也越來越遠。

黑尾的背影好認,桐月拿手機放大去拍提著雞翅膀的黑尾,轉頭發給沒來的研磨。

Kenma:....欸,原來是去做這個了,好糟糕的場面。

這頭山本和田中已經開始漸入佳境,一抓一個準,特別生疏的就要數及川,碎碎念著為什麽他們這些打排球的要來山上抓雞。

巖泉有回應的說是傍晚燒烤的主食烤雞,不得不抓。

一邊的花卷抓了一只後開始拿手機拍攝,記錄一下他自己的戰利品,下一秒看見好玩的,翻轉鏡頭對準正在被雞捉弄的金田一....

看了會後桐月想了想拉著佐久早一起去買水,畢竟靠近正午、陽光毒辣,即使有樹葉遮擋也是待久了難免發熱,更何況這些個漫山跑的。

她想著做點什麽。

路過海邊的時候哪裏想到正好目睹海邊的那支抓雞小分隊,最矚目的就是宮侑罵罵咧咧的好不容易按住的雞扭頭跑走,還狠狠啄了他一口。

“你死定了!!別跑!”宮侑開始了只追殺啄他的那只戰鬥雞。

五色憑借著幫助過家裏的經驗一手一個,牛島和北也是靠譜的,兩人就是那麽彎腰的功夫就能提起一只,他們倆的場面依舊平和。

而銀島抓雞的過程被飛來的另一只掃倒,哼哧的跌進沙堆裏。

角名放下剛按住的公雞,拿出手機記錄隊友們的窘況要緊。

可以說這一邊也是狀況不斷的場面,桐月數了數隊伍,明白了大概是叫了三個體育館部分的球員。

有了確切的人數後,想著她與佐久早兩個人肯定搬不完,桐月讓佐久早先去小賣部,轉而自己跑去找人。

拉著鷗臺、狢阪、戶美和伊達工的球員們,拜托著來幫忙運水,不過轉而一想幹脆的又將冰淇淋和礦泉水都帶上,一筐筐的往外搬。

“這麽多全我們大小姐自己付?”晝神在桐月耳邊揶揄了這麽一句。

她跟著小聲回覆,眨眼道“我有錢”。

“好好,那小人欠你那個賬?”

“你還想耍賴啊”桐月揪住晝神的袖子,“現在請我吃”。

望著對方故作惡狠狠的模樣,晝神忍俊不禁,拿出早就結賬買來的薄荷巧克力味放到桐月手上。他純粹是覺得逗人好玩,這才會說這麽一通。

“這還差不多,還欠我兩個”

“好好好”

晝神回答裏搬起兩筐冰淇淋,示意桐月跟著他走。忽得註意到一道視線回頭順藤摸瓜的看向佐久早,對視裏看出對方的主要關註對象,不由挑了挑眉。

“你看你招惹的這麽多,以後怎麽收場”

“嗯?”吃著冰淇淋的桐月疑惑,不明白晝神突然說的這是什麽意思,“說什麽呢?”。

然後晝神聳肩說了個沒事,兩人一起走出了一段路。桐月想到什麽的回頭,沒看到佐久早的身影,於是落了句她還有人等,就這麽和晝神拜拜。

“…剛剛來找我幫忙可不是這樣子”晝神忍不住的腹誹一句。

自己安慰自己的說不計較,可還是嘆了口氣,低低道了個真是小沒良心。

另一邊的佐久早眼看著桐月與晝神離開,有些低低的情緒抱起一箱水。哪料剛出門就看見了朝著他跑來的人,那點失落瞬間消散掉,他無意識的眉眼在笑。

“小臣,走吧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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