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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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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影山

一場短暫午休的間隙,卻好似過了好長時間,睡醒都尤在夢中。

外頭傳來教練的喊聲,層樓隱隱的有動作起,都跟著起床下樓而發出輕微響動。

館內的空調已經提前打開,調試好溫度,一進入室內就有感受到與外不同的溫差。桐月進門的時間尚早,內裏黑尾在準備拉伸,擡手引得桐月上前。

一邊的研磨半瞇著在打開游戲機,看見還沒怎麽清醒的少女遞上了他帶來的水,桐月接過抿了口,然後坐下盤了盤腿。

“我可是做了個不得了的夢呢”黑尾笑瞇瞇的等著桐月起好奇心,然後再順應的說下去。

不過因為夢很短,所以記得的也都是零碎的,但黑尾說的夢內容引起了研磨和桐月的留意。

好像是夢到同一個了?是錯覺嗎?

未等兩人深想,木兔熱鬧的跑了進來,直奔著三人的方向,後面還有木葉他們。

“困死了,午覺就是越睡越多”木葉懶洋洋的抻了抻,試圖清醒一些。

小見則因為打游戲睡的少,倒是沒覺得有多困,正聊著游戲的某個,想到什麽來找研磨聊了兩句。

沒多久臨近集合時間點,隊伍也都到齊,桐月返回了烏野的位置。

“臉上怎麽了?”月島挽護膝的時候,看到了身邊理水瓶的桐月臉上的紅痕。

“被蚊子咬了,估計是睡午覺的時候有的”桐月摸了摸,語氣喪喪“太可惡了,怎麽連我的臉都不放過”。

難熬的就是感到癢,得靠著自制力憋住。

聞言月島忍不住一笑,收斂幾分後表示自己有驅蚊水,桐月擺手說沒什麽用,拎起褲腿給月島看腳腕的驅蚊環。

“就算帶上了也多了兩三個呢,我聽說O型血很招蚊子的喜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欸?我也是O型血呢”旁邊的山口用親身例子證明了他不受蚊子叮,理論不成立。

影山慢半拍的找起自己身上的蚊子包,一兩個還是有的,就是不多。日向很有話說,他可是被叮了好些口子,一數數起好幾個。

這會影山聽不進去身邊幾個都在聊什麽了,滿腦子都是贏了,他比日向咬的少…

“就是血型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呢”日向繞回了血型話題。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蚊子到遇到的獨角仙,菅原加入的也有話說,還是大地拍著手將下午的流程過一過。

整理好衣服後就準備拉伸預熱,剛開始是分隊伍自己訓練的。

桐月得空的四處幫忙,例如西谷在練習的托球,日向需要鍛煉的扣球和影山琢磨的落點舉球,充分發揮了磚頭的效果。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舉行,然後日落西山的時候,桐月帶著月島出去了一趟。

起初月島以為是簡單的外出買甜點,畢竟是桐月說著要給合宿成員準備點心,但——

咖啡廳裏月島明光笑著揮了揮手,讓月島停在了原地。

“去吧去吧”桐月推了推月島的背,落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哦”。

月島下意識要拉住人,奈何少女一溜煙的就去了隔壁,他連她的衣角都沒攥住,這間隙月島明光也走上了前。

“真是好久好久沒和螢你說過話了”

“…是嗎”

門外桐月也不知道裏頭的兩個會談的怎麽樣,說起來她還莫名緊張,但是該說該做的都已經傳達給了明光哥。

再者月島就是個嘴硬的性格,應該都是沒問題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嘛。

桐月等了好一會,艾蘭已經買好了蛋糕,填了地址的讓店主送去。

然後兄弟倆出了門,光看月島明光搭手在月島螢肩上,桐月覺得還是很有變化的。

回去的路上,月島一直都沒有說過話,雖然這人平時就是話少,可眼下似乎是在想什麽事情而格外出神。

回了學校後,天色是完全暗下,亮起了路燈照明。

兩人朝著三館的方向去,是出門前與黑尾約好的。

“你都記起來了?”月島糾結的第一句是這個。

所以桐月稍慢了拍,點點頭做了回答,她確實是想起了和月島間的過去。

月島將買來的消腫藥膏遞上,他揣著放了好久,“擦臉上可以用”。

桐月意外的不忘接下,雖然她下午已經有收到研磨給的,但也記得誇身邊人好細心道了謝。

於是月島強裝鎮定,補了個是外出順便的,嘴角倒是沒壓住的揚了笑容,桐月也不戳穿。

兩人一出現在走廊上,木兔就有透過門看見,招手示意她們快來。

赤葦在木兔的聲音下落了視線過去,他下午還沒有得空與桐月多聊幾句,正要挪動步子,黑尾故意的擋在了他前面。

報覆心很是長久。

月島先進的門,換好了鞋子。

門口偷偷往裏看的日向引得桐月註意,她想起來是和影山在上午約過的,所以沒看見黑尾要說話的勢頭,匆匆說了句她有事先去隔壁後就離開。

迎面遇到了列夫,喊著要加入。

“欸?綾秋你去哪?”列夫轉了話問出門的桐月。

她落了句去第一體育館,便小跑朝另一個方向去。

此時此刻的一號體育館內,仁花在給影山一傳做訓練,桐月站在門邊看了會輕手輕腳的入內,不打擾的找了空位坐下。

是休息的時候影山才註意到桐月在旁邊,仁花已經湊上去看桐月畫的東西,兩人就著跑道閑聊。

他站在一邊聽著,喝著水眼神卻明晃晃放在桐月身上。

又練了一段,時間不早桐月讓仁花先回去休息,通過清水的短信知道陪影山加訓的仁花還沒有用餐。

體育館裏除了影山外,另外半個場地有森然和生川的在。

給影山傳了幾個一傳後桐月看出了那麽些個不對勁,叫了停的去拿場邊的藥箱。

影山跟著走了幾步,桐月攤了攤手示意,他停了會,目光落在少女的手心,好半餉他自己伸手覆了上去。

比自己的手小好多…影山開起小差。

雖然是有那麽個意思,但莫名怎麽看怎麽都有些奇怪,桐月掃了掃雜念,拿出消炎棒塗抹在影山的手腕上,順著幾個容易酸痛的部位。

影山老實的不動,就是指間的異樣很難忽視,所以說了句“有點熱”。

“熱?”桐月多看了眼手上的消炎棒,她使用過的、這東西應該是冰涼的帶著薄荷感,這點熱讓她誤以為是過期的檢查了下——也沒過期啊。

影山嗯了聲,又倏爾攥緊了桐月握著他手的手,“綾秋你手好冰,很冷嗎?”。

“我的手很暖和”像是證明一樣,影山繼續暖了暖她的手。

兩人都沒有留意到這種動作的過分親昵,落在場上其他人視線裏可就性質不同。

“可惡!我本來還想偷偷要個聯系方式的”有痛心疾首的。

也有樂衷於八卦的,悄咪咪的又朝著兩人這邊多看了好幾眼,也不怪他們這些個念頭,畢竟影山的表現可有別於剛剛的模樣。

很是殷勤嘛…

合宿的時間靜靜,各有各的忙碌,不斷的對練與自訓中迎來天明。

早餐桌上八卦原本要流傳起的,正好叫路過的黑尾聽了去,他成了澄清和掐滅流言的那個。等著桐月進門的時候,黑尾端著餐盤靠近。

拐著彎說了好些別的以後才最後提點,不過因為黑尾這話中意藏得太深,以至於桐月沒怎麽聽懂的還有點疑惑。

看出了她的意思,黑尾嘆了口氣,戳了戳桐月的額頭。

“總之牽手什麽的不能和男生牽”

“....欸”她憋了憋,更想說她沒和誰牽手啊?但看得出是黑尾的關心,所以到底最後還是點點頭,做聽見了的意思。

這話剛說完,結果在休息期間就有發生了這麽一件事情,原本是桐月換了衣服的準備加入隨機組的隊伍,熱身的過程中等著的木兔隔空比了比桐月的手。

“八月,我的手比你大好多”木兔說著蹲下身,覺得新奇於是湊近一些的又比照了會。

桐月擡頭看,平常不怎麽註意,現在看還真是這樣。留意到的黑尾上前,作勢拍開了木兔的手背,極其清脆的一聲,引得兩人同時看向出手的黑尾鐵朗。

“這個有什麽好比的,木兔你幼不幼稚”

很熟悉黑尾找茬的木兔用天然的屬性回了過去,他比對了下黑尾的笑著說“黑尾你手也比我小!你不要太嫉妒,我果然是最強的!”

黑尾被這話噎到,於是起了奇怪的勝負心和木兔比了起來,最後桐月看著眼前兩個貼著手掌似乎是每一寸都要比對的。

她默默挪了挪位置,繼續做賽前的熱身。

臨時組的隊伍混做一團,靠抽簽分組,這樣的方式五對五。

桐月抽到與日向木兔他們一起,對面的是影山列夫與夜久,賽前商量了輪換的位置與戰略。

研磨和月島坐在場外看,這時候乘著空調觀賽比較舒服,時不時兩人翻一番比分牌,赤葦充做了裁判。

陸續進門圍觀的不少。

黑尾沒加入的在等送貨員上門的時間,是貓又教練定了冰棍,進電話後黑尾才拉著幾個人外出去搬,抱著冰棍回來恰好內裏的一局比賽剛剛結束。

“來來來,教練請客吃冰!”

燥熱的環境下,散著涼氣的冰棍解暑,人人嚼了根邊閑聊,高中生間的話題都是臨近的,隨便的幾句都可以搭上。

白福切來了還有剩餘的西瓜,和宮之下一起來分發。

外頭木兔提議要玩蒙眼打西瓜的游戲,得了支持後不少人圍了過去,人多幾下就能準備好道具。

雀田領路拿了好幾個沒切的西瓜,由他們隊長抱著,這游戲拍起了長隊一個接一個嘗試。

輪到影山的時候一擊就中,日向為自己沒有敲中輸掉而越挫越勇,忙排隊要再來。東峰感慨影山連打西瓜都有天賦,月島忍不住吐槽這種游戲到底是哪裏有什麽天賦…

然後就被日向架著上了場,想拒絕的又因黑尾和木兔一左一右堵住退路,這下是月島不得不蒙眼了。

“好麻煩…”

屋子裏桐月選了個空地休息,乘著空調拂去好些汗意,也不忘補充喝水。她躺平的玩起手機,好生悠閑。

研磨吃了片西瓜洗手後進了門,他在外沒看見桐月就往裏找。

因為有凳子的遮擋是花了圈功夫才看到躺地上休息的,桐月留意到有人走近,放遠了視線去看,同研磨對上的一笑。

少年順勢的也跟著躺下,兩人不多說什麽的都看著手機,也不需要多搭話聊天,只是共處一室即可。

背景外還依稀能聽到木兔喊著日向往左一點,木棍敲擊的響聲下伴著笑聲。

“擊中了擊中了!”

“好厲害!”

晚間的自主練習依舊,不需要木兔出聲黑尾便表示知道了,月島進門沒多久,跑來的日向亦是跟著加入。

打了幾局下黑尾外出買水,路經第一體育館想到桐月在內,他稍進門探了身體往裏看了看,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這麽一個畫面。

影山似乎是摸著桐月的臉,兩人的位置靠裏,黑尾沒有聽清在聊什麽,只能看到影山越來越近。

旁聽到的兩人牽手的事情又想了起來,這一幕完全就像是影山在主動....

不行不行!

下一秒黑尾咳嗽了聲,讓裏面的兩人留意到他,黑尾也顧不得什麽的走上前,拉著桐月就要往外走。影山反應了過來,連忙伸手也攥住了桐月的手腕。

“黑尾學長?”影山還有疑惑,不明白學長這是什麽意思。

桐月瞇了瞇眼,她被架在中間有些動不了,於是幹脆的一擡手自顧自收回,解開兩只手的禁錮,還有不忘好奇的問黑尾怎麽了。

怎麽一上來就帶她往外走?

黑尾倒是想說,可脫口說不出你們剛剛在做什麽,好半響齁他意識到他自己並不知道桐月的心思。

假設這兩人是互相喜歡呢?萬一…

他保持著沈默,一時之間誰都沒開口。然而在想說的時候黑尾卻看見了桐月眼眶泛紅,他瞬間定住,更是什麽都說不上。

至於真相則是桐月因為眼睛進了異物讓影山幫忙看,這一打斷東西還沒出來,她猛眨眼導致摩擦的更紅,還是很不舒服。

“小黑,我眼睛好像進東西”桐月壓了壓想揉兩把的念頭,拉下下眼瞼朝著黑尾,詢問“是不是?”。

原本僵住的場面就這麽雷聲大雨點小、很快的平覆下,黑尾後知後覺自己是誤會大了,他難得耳熱的什麽都說不上來。

現在解釋起來又更奇怪,於是只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湊近替桐月看。

解決了這麽一事情後黑尾也不敢多呆,懷揣對影山的愧疚心理默默離開,畢竟他剛剛對影山的態度並不好。

他說嘛,就烏野這個二傳手平常的表現來看,也完全不像是會想著談戀愛什麽的啊。啊,還是多慮了多慮了。

抱歉了,影山。

經過黑尾這麽一幹擾,兩個心大的還能繼續練習下去,完全沒多想什麽,然後收拾完會場後在一起寫總結。

這件誤會的尷尬事黑尾睡前還在想.....

山本領著一年級的又開始打起賭,吵吵嚷嚷,夜久與海坐在一起聊明天的早餐和訓練。研磨窩在被窩裏打著游戲,發現了黑尾不對勁後擡眼問了句。

這下黑尾回了回神,礙於這事情不好說,所以他只是回了個沒什麽。見對方沒有要說的意思,研磨也沒有再打探下去。

“啊,時間不早了,Kenma你可以停止了”

“...欸,早知道就不打擾小黑你了”研磨稍有後悔,用游戲開始得結束掉才能停止,黑尾也不著急,表示等他這局結束後就得睡覺。

研磨:……

果然應該趁著小黑發呆的時候多玩幾局的,失策了。

另一邊梟谷的宿舍裏,木兔因為翻跟頭一次成功迷上了翻跟頭。

背對著的木葉很不幸的被帶倒,摔進了被子裏,然後因為妨礙了木兔的三連勝,那家夥天才的陷入了消極。

木葉:......我的錯嘍?

因為到了睡覺的時間,赤葦組織著熄燈鋪被子,比隊長還像隊長的有風範。躺在床上過了很久,木葉睡不著的起床偷偷溜了出去。

他換了常服然後用導航搜了個附近的夜宵店,剛好是他喜歡的西式快餐,看了看還在營業中。

就是出校門比較麻煩,看到後門緊閉的木葉打算找個好翻墻的地方,繞了一圈。就這麽巧合的撞上了同樣準備翻墻的桐月,四目相對。

“好巧”桐月已經學會了打招呼的管用方式,她看大家都喜歡這麽說。

木葉震驚,仰望了一下坐在墻頭、明顯是因為他的到來被打斷了的少女,“...這種時候不應該用好巧吧!”。

果然木兔的發小也是有點過人之處的。

桐月點了點頭,似乎是真被木葉這個說辭打動,“那...拜拜”。

“欸欸!”不等木葉說完,桐月已經輕快的跳到了另一邊,出了校門。然後木葉不得不後退幾步,借著助跑翻上去。

能看見不遠處跑遠的人,他提速追上去,跑的時候木葉腦子過了一遍,等等,他為什麽要追著去?他不是出來買宵夜的嗎?

不過大晚上讓女生在外面,啊!算了算了,還是跟上再說。

於是乎桐月就被木葉攔下,因為追的著急,他不得不先抓住人喘幾口氣,“....去哪?”。

“跑步”

“跑步!!”

這個回答讓木葉差點要嗆住,誰家大晚上快淩晨的出來跑步,這夜跑都不該是這麽個時間點吧。桐月表現得淡定,說著睡不著所以出來跑兩圈。

“那怎麽不在學校裏面跑?”

桐月啊了聲,她是真的忘了,木葉唉了聲,默念了個就知道。

兩人這麽同路了一段,桐月反問木葉這是去哪裏,得到了是去快餐店,她也心直口快一句“可你早上不是稱重不達唔”。

後面的話被心虛的木葉捂住,意識到他自己做了什麽,又忙收手抱歉,當然他還要解釋偶爾吃幾次夜宵是沒關系的。

聽完這些後桐月直接說起順路一起好了,正好她要跑步,而木葉的西餐店都是一個方向,就這樣木葉不得不也跟著一起跑。

他到了店門口才想起,他不是出來夜跑的啊!!

被牽著走了...

今天也是辛苦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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