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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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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從長野縣返回東京後,音駒的期末考試亦是臨近.

備戰國語的山本與列夫在考前的午休還在奮力背書,看得夜久路過一句“要是國語老師知道你們倆這麽認真,也許會多給你們平時分呢”。

“真的嗎!夜久前輩?”山本猛一擡頭詢問。

夜久拍了拍他的後背,笑瞇瞇一句假的,讓山本很是挫敗。

海一句僥幸可過不了,兩個繼續在抱佛腳。

游戲間的研磨抽空糾正了一句列夫背錯的,他對於看著書本都能串行的列夫很是無語.

再轉頭一邊的桐月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趴在桌上休息,進門的黑尾輕關上門、示意了列夫小聲些,研磨伸手替桐月蓋上校服外套。

除去室內在背書練題的,也有討論假期後去哪裏玩的,芝山和犬岡便是如此.

在校的第二學期末最後一天最後一門考試順利度過,各課老師布置著作業,放學鈴聲響起都不停留的出了校門,熙熙攘攘的校門外好一番擁擠.

除了一些社團還有活動安排,校內清空的迅速。直並教練將主要訓練的時間列出,以及需要社團天天堅持的打卡基訓.

因此假期雖至但社團活動並沒有結束,排球社內為春高緊密的做著練習,期間組織著大小不一的練習賽,但少了學業是比之平常輕松許多。

平安夜當日貓又教練早早結束了部活,買了足夠的蘋果一個個分過去。

回家的路上黑尾提議去商超,三人買了好些東西返回.

天空起了雪,簌簌地降落,滿地銀裝。

東京、落雪、平安夜還有身邊的兩人,桐月很難不回憶起當時被黑尾撿回家的事情,略覺得有意思.

看出了桐月的想法黑尾亦是借著聊天回憶,研磨能做上細節的補充,三人暢聊了一路.

快到家門口時,不遠處木兔的招呼聲格外清亮.

" Hey Hey Hey!!等你們很久啦"招搖的少年站在晴天雪色下,赤葦稍慢一步的在後。

"這家夥就是喜歡不請自來啊"黑尾嘴上嫌棄臉上卻是笑容。

木兔已經跑著走近,幫襯著伸手提了幾個袋子,話止不住的冒出.研磨最先留意到了院子裏的蔥綠聖誕樹,赤葦冷靜解釋了是木兔從市場抗來的.

看著就不輕的人高聖誕樹,研磨心下佩服。後續由黑尾與木兔一起搬進了客廳,通過打開的院門進入。

進門後木兔才發現了角落存在的另一棵小聖誕樹,是已經裝扮上的.

整理零食的研磨表示了是他買的,早間他們三個一起布置的。木兔高興的說起他們倆想法一致,難得這麽有默契,研磨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白福和雀田先回家換過了衣服,路上遇見了木葉與小見他們,幾人結伴一起到達.

大門口的院門敞開著,進門就能聽見屋內的喧嘩,夜久與列夫早他們一些,故而已經在室內幫忙裝點聖誕樹.

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列夫聊起了敏感的身高話題,挨了夜久的一腳教訓,山本對列夫沒腦子的行為習以為常。

話少的福永加上了他買來的禮物上樹,完成後進顧房幫手黑尾。

"吶,我們來的不遲吧"白福提聲也從後院進入.

桐月與木兔一起將他們迎進,沒多久小泉與美華也找來了方向。

跟來的大將優在玄關口與黑尾發生了口角,兩人見面不缺互譏,一人一句的場景在和平大使海信行的規勸下平熄.

隨著來訪的人越多,屋內越發熱鬧。準備偷懶的研磨進入被爐玩著手游,被列夫帶來的可樂屁顛的跟著鉆到他懷裏,研磨稍掀開了一角被爐。

這會有認真看電影討論的,做菜各個展示手藝的,也有發揮不成差點引發廚房危機的…

不過最惹眼的就是聖誕樹的布置區域,經過討論設計開始,堆積的禮物放在樹底,掛上小物件的擺飾。

木兔在廚房惹出了一屁股後事被黑尾請出,他乖乖的繞到了桐月身邊,幫她一起掛彩燈和飾品。

“左邊嗎?”

“靠右一點”

木兔調整著桐月說的距離,聖誕樹在來往的懸掛布置中成型,最高的列夫將星星放置在頂尖,木葉開了開關樹上的球燈亮起,閃著不一的別樣顏色.

如此的聖誕節氛圍便就存在,小泉拿了音響隨機放歌,《初雪》的旋律輕快。

期間研磨擡眸望向在白福她們身邊的桐月,少女正在學織布的小鹿,被吸引的撐手看了好一會,放柔了眉眼顯得格外溫柔.

他喜歡看到她在這樣的煙火氣中.

院子裏的大背景下有組織著雪地排球,零散的站著看戲的人不少。

晚飯相當豐盛的都拿出了擅長的料理,以至於在廚房的換了一批又一批,天色漸漸暗下,最後一抹夕陽也殆盡。

霜雪末停,一天內已有厚厚的積雪.

木兔提議著飯後打雪仗,離院門近的木葉喊著木兔關上門,涼颼颼的北風刮得他打了個寒戰。

木葉也自認格外先知的搶斷木兔的話"這時候就別說我身體差了,我那是沒穿外套…”

話被打斷。

“啊哦!帶來的冰淇淋好像忘記放進冰箱了”

木葉一驚,跟著粗心的木兔一起著急忙慌的跑進廚房,裏頭的赤葦得知來意,淡淡的表示他早就收拾進去了,聽得眼前的兩人直直誇讚。

雀田提示著可以用餐,列夫積極的跑在端菜前線,犬岡和手球拿了碗筷擺放。

因為人多坐不下,黑尾幹脆的把飯菜放在客廳茶幾上,又多搬了幾張矮桌,湊成了極大一塊場地.

夜久與海鋪上了一次性餐布,大將拿出了買來的飲品倒出,一個個的落座.

朋友間的處事輕松,桌上不缺話題,想到什麽就能聊什麽,偶爾餐桌上的哪道菜過鹹也能惹出動靜,到底是最後不浪費食物的一人一口清完桌面.

“你完全不適合做飯,哇,做的齁鹹”黑尾指指點點大將優的飯菜,話雖如此他們筷子都沒停下。

大將冷哼一聲,“就你那菜賣相…我都不想說你”

兩人隔著好些距離也能嘲上。

飯後的點心緊接著,不知道誰提了游戲的開始,從卡牌到手機聯機對賽,充做了解悶的樂子。

慢慢的木兔帶頭在院子裏堆雪人,早想往外跑的可樂繞著打轉,連連吠叫.

發展成打雪仗也是自然的,黑尾逮著大將優與木兔進攻,列夫沒記住分組的痛擊己方隊友。

山本喊著打錯人了,他自己也迷糊的不知道該打誰,抱著雪球紛紛給路過的都來一下.

夜久靈活的躲過,一一反擊,臨了接球的條件反射上身,習慣的去墊雪球,完美的姿勢將雪打散蒙頭蓋了一臉.

旁觀的都笑得不能自己,非常懂的小見同夜久送上他理解.

研磨玩了兩場耐不住身上雪化的極冷,所以進了屋保暖,抖掉了落雪再坐下,裹著毯圍觀。很快就進入了敵我不分的局面,混亂到每個人都成了雪人似的狼狽。

白福起興趣也明智的在擊中他們後退場,找了處堆雪人,雀田跟著一起裝點,美華與小泉用手機照相記錄.

盡興的桐月上了屋子,捧住暖寶寶回溫順勢坐在研磨身邊,此情此景與過去某一幕重合,即使是不同周目也會上演的溫馨。

不知道哪來的雪球砸了過來,研磨伸手擋開,正正好的叫雪散在地上。

“一起去煮姜茶吧?”桐月繼而邀請就起身。

研磨應了好,跟著一起進了廚房,在喧鬧外獨他們的空間安靜。他打下手的切著姜片,桐月煮起熱水放入紅糖,咕嚕嚕的水汽冒開。

“我是叫Kenma…還是說yosei?fata?”

“...嗯?”研磨少有這樣的意外神色,這直白意味著桐月記起了他追溯過去的事情。

而果然——

“我夢到了你留給我的禮物,斷斷續續的到今天,是很有意思的經歷”

夢中的現實在他的介入裏改了許多,研磨做到了走過她走過的路,與她一同經歷了人生十數載。

少年轉而一笑,放進了姜片“所以,綾秋不要擔心離別與遺忘”。

在命運這樣的牽引下我們一直在重逢、相遇。

研磨伸了手,約定的手勢曲起“下一個周目我也會想起來的...等著我”。

桐月看了好一會,他的眼神過於漂亮生動,她應好的伸手蓋章,說道“那我們約定好了”。

她一直都是如此的相信他。

不會後木兔喊著桐月的名字進了屋,少年的頭發被雪打濕已經順滑的成了另一個造型。

桐月轉身去拿了條幹毛巾遞給木兔,講話間走出了廚房。

濕透的一眾人都喝了姜湯,烤過地暖的分了蘋果,還有隨機交換了樹底下的禮物,解散時都意猶未盡。

黑尾與研磨照常是出門最晚的兩個,畢竟家裏住的毗鄰是優勢,冬雪漸大,才出門身上就蓋下一層。

“…小黑你都準備好了?”

黑尾笑了笑,看著夜空說了句“這可不是看我”。

研磨沒有接下話,黑尾又起頭另說,“不過,我和kenma你的想法一樣,想讓她回到現實裏去”。

隔日一早研磨便被父母接走去過聖誕節,昨晚睡得遲的桐月這回起得也就不早,黑尾是午飯前來的,手上還提著個行李箱。

簡單只做了兩人份午餐的桐月沒錯過這個箱子,下意識便問"小黑你也要出門嗎?"。

黑尾搖了搖頭,笑著說是我們兩,這話引得她糊塗指了指自己。

"就是不知道綾秋你願不願意了....我想和綾秋你談一場三天的旅行戀愛,只有我們倆個在."

他想要的就是這三天只有彼此,大大方方的給她一場他所能表達的所有。

突兀的這場邀請。

"已進入第四項主線任務,恭喜宿主即將通關.”

系統聲音響起,在黑尾開始緊張、他遠沒有面上那麽淡定時,少女溫柔的一笑,說好。

桐月很清楚黑尾的選擇含義,他在即使預見了這場游戲背後的悲傷與分離,依舊堅定的選擇了站在她身邊。

她便沒有理由拒絕。

在黑尾主動的許多次下,這一回桐月先一步的靠近伸手。

視線落在她手背上的黑尾一時不解裏也會配合,他聽得她半彎腰的一句,“那就拜托黑尾君,請多多指教了”。

與普通的高中生間一樣的交往流程,青澀的示好,他心動的低頭,勾了唇應下。

桐月想系統時常比她自己更能看清心思,這是出於互相喜歡的開始一場交往。

收拾好了行李兩人隨機的在車站選了一處目的的,乘著雪裏埋藏的情愫出發小樽.

從頭開始的戀愛,或許青梅竹馬的情誼裏一開始就摻雜了過多的喜歡,故而轉換間也是如此水到渠成。

如果問桐月,黑尾在她心裏的看法,她會一瞬間的想起許多,不是那些大場面的景象,而是一些他獨有的細致入微的體貼。

是午睡時少年偏轉著身體,替她遮住刺眼的光線,是冬日裏在教室常溫的滿水水杯,是放學後總落在黑尾肩上的書包,也是每一個瞬間他於她的耐心與給予的懷抱…

在每一個瞬間用行動無聲訴愛,在日升月落下並肩漫步。

月末臨近兩人呆了三日後返回的東京,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般的照常,日子一如既往在訓練中,年關便也踱步而來。

大晦日的當天桐月去了趟廟宇,獨自參拜的做完了一套祈福的流程,漸漸地心情安靜下,門外的古樹和記憶裏一樣的存在。

紅綢上寫著往來人的心願,雪壓在枝頭上沈重,風吹拂起會款款降起細雪。

她轉了圈,看到了一處樹枝上的祝福,一瞬間有些恍惚的字跡,簡潔的只寫了兩個名字。

——“這不該是新年願望嗎?”

彼時少年緩緩點頭,他在雪天中獨獨一份的冷情,卻因為掩不住心思而臉紅純情。

“嗯,新年願望今年也與你在一起”,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的光亮難以抑制。

此時此刻出現的心願條是真實的,那說明了佐久早快她一步的寫下。

他在這個周目的願望也始終如一,甚至在他心裏兩人從未分開。

飄飄渺渺的緞面極輕,叫風一吹便四下晃動。

即將迎來過年,手機裏響起了鈴聲,是木兔問著她什麽時候回家,興沖沖的表示要做第一個拜年的,電話那頭被拉出門的赤葦聲音尤在。

“木兔前輩,明天才是拜年”

“是嗎?就差一天應該是一樣的!”

桐月笑著回覆了那頭,約好了在家的見面,因為晚間眾人都是要回家的關系在,所以在下午都一一見過了面。

幾句定下了明日的拜年活動,在飯點前揮別。

孤爪夫人上了門來邀請桐月,新年的晚飯是她與他們兩家人一起用的,在研磨的家中慶祝。

再晚一些的時候電視裏準點播放起了節目,大人們做成一桌的閑聊品茶,他們三個則是在客廳裏呆著,研磨晃了晃他下午買來的新游戲。

黑尾半開玩笑的表示不如一起打排球,遭到了研磨的眼神反對,他於是手上很是老實的打開游戲機,三人互相選了個角色進入。

紅白歌會的電視節目上出現了不少時下流行的明星歌手,伴著窗外放起的煙花陣陣,朦朦朧朧的萬家燈火下人人團圓。

“嘀——主線任務已達成,宿主即將脫離五周目音駒”

研磨擡了擡眼,裝作不知情的繼續教著黑尾下一步的操作,桐月也沒有說的繼續游戲,沈浸其中。

“哇,小黑!你好像出錯技能了”

“等等等等,我補一補!”

在桐月與黑尾交織的幾聲裏,研磨笑著提示“先閃退開”,場面瞬時的混亂,好不容易一局才堪堪結束。

坐在中間的桐月靠在沙發墊上,仰望著頭頂明亮的燈光,倦怠的犯困。

“在這裏睡覺可不好,綾秋”黑尾雖然這樣說,卻扯了張毯子。

桐月心裏很明白,睡著了以後黑尾會帶她回家,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能感受到身邊漸漸的模糊,十二點的鐘聲在電視機中響起,忽得她聽見了研磨湊到耳邊的一句新年快樂。

遙遠的遞送進。

這裏的故事要翻篇了,但我們會在下一章見面。

所以,請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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