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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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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著我

十月二十六日

宮城縣春高代表決定戰第二天,上午青城對戰作達工業勝出進入半決賽,沒多久對手學校也被排出,是烏野.

午體的工夫個個都在抓緊時間休息,及川亦不意外,不過他午睡前傳了簡迅給桐月。

上午的對賽她並沒有出現,而下午就是至關重要的半決賽,不會桐月回了消息表示會到.

及川露了笑容,放下手機後拉上眼罩午睡。

半決賽正式開啟,今年突然的場地安排將在主賽場進行,以致媒體與記者都來得齊全,閃爍的燈光交印,場下陸續坐滿了觀眾.

花卷動了動肩膀,站在進場通道內感慨"不知道的會以為是總決賽呢."

"聽說現在是全球直播,好酷!"矢中用手機搜出了此時此刻的直播間,湧入的瀏覽人數驚人,他開始起範的整理衣著。

旁邊的京谷忍不住投去嫌惡一眼。

“感覺賽場大了很多?”松川留意著裁判席和圍欄的距離,很明顯的就是多出了一片空地。

圍欄上的廣告不少人都眼熟,暑假合宿對賽間就常見的幾家讚助公司,隱約的還給他們回到了暑期的錯覺。

“應該都是桐月學姐家的吧?”金田一低聲問國見,得到了國見回應的一句嗯。

眾人多聊了兩句,直至入畑教練出現,很快廣播通知雙方入隊.

熱身後及川就顯得冷靜異常,在通道裏他一言不發的看著燈光明亮的大會館久久,這會回過神後他輕松一笑拍了拍手,揚言可以入場、領隊出門.

走出這道安全門,剩下的就是分出輸贏.

早間處理了雜事,桐月在半決賽開始前趕到大會堂,沒有錯過比賽開始。

青城與烏野的三局重覆上演,結局落下塵埃落盡.遠看著兩邊的致謝,對著橫幅底下的應援團,少年們或遺憾或激動,情緒不一。

她曾看見過許許多多次這樣的場面。

小泉傳來的消息打斷了桐月,是關於直播比賽爆火的程度。

臺下的喧鬧還在持續,烏野被鏡頭對準的進行連番采訪,依稀能感受到他們的局促與故作鎮定,也有高興受采訪侃侃的,和激動過頭被按住的.

桐月給影山遞了消息,準備直接離開,走出體育館卻被久等的及川攔下。

眼前人好像總能算出她下一步一樣,早早的等候著,昨天下午就是如此。

及川伸手拉著桐月往人少的地方去,“昨天你和烏野那幫小子走了,今天總該和我走吧?”。

“目前看上去,我是在跟著你走呢”桐月提示一句,她可沒有反抗。

"為我做的?"及川一停下腳步,開口便毫不掩飾。

他拿出了兩份比賽通告,是下場後他做為隊長與入畑教練一起收到的邀請。一個是十一月份的,一個則是在二月份,臨近畢業的時間點.

光說半決賽的手筆及川徹他自己心裏有數,所以趁著隊伍眼下被采訪的時候他找了出來.

被盯著看的桐月停頓,較為理智的說了個青葉城西比賽價值,是件極有利可圖的事情。

“說的這麽好聽,aki醬真的很不會哄人欸,你這時候只要說是為了我,我會特別特別特別開心的”

“.....”桐月擡眸看著及川認真的眼神,然後她點了點頭,“我是想讓你們開心”。

只要他們喜歡,她想她能做到很多。

把得到過的被珍視用她自己的方式返回去,她的學習能力一向不錯,會做的好。

看起來就是隱瞞的工作沒做好。

直白的像是一句情話,及川捂了捂眼睛,嘟囔“真不知道是誰教你這麽說話的”

害的我真的在心動。

少年松手,緩緩彎腰抱住了她,他洩了所有力氣懶洋洋借力,連著兩場體力確實消耗極大,聲音弱下的一句是借我休息一會。

及川緩和下發熱的眼眶,他可不想在桐月面前丟臉。

就這麽安靜的呆著,便會覺得心安。

她便沒有退開,好半會桐月回抱住,擡手拍了拍及川的背撫順可樂那樣.

"比賽很精彩,隊長辛苦了"

上個周目裏桐月記得很清楚的是這人喜歡被這麽稱呼。

及川聞言一笑,到底是什麽也沒說的在這個懷抱裏放松,低低道“確實是好辛苦....”.

“但是排球好有意思啊”他又自己補上。

他真的很喜歡排球,以至於輸了也想著下一次贏回來,及川徹從來都不是個輕易低頭的。

哪怕剛被他最不想輸的學弟打敗,被最不會講話的敵手氣到。

因為突生有動靜傳進,聽到巖泉的聲音後桐月迅速示意及川放手,原本他想裝做不知道。奈何桐月自己逃了出去,極快的退開保持距離.

"咦,在這呢"花卷轉過彎就看見兩人,招手示意的靠近,"走吧,教練說請我們吃拉面呢".

於是乎這頓晚飯桐月被帶進了青葉城西,臨了飯後及川不讓走的又陪他們打了場球,一模一樣的場面繼續.

“不甘心!我真超不甘心!”球賽後還能聽到及川徹的憤憤。

松川淡定的數了數賽後及川究竟說了幾遍,花卷也清晰地一遍遍的梳理,兩人一唱一和的把及川堵的惱怒。

吃飽飯後打球多少容易不舒服,所以花卷坐到桐月旁邊,決定休息。

“很擔心我們?”

被花卷看穿心思的桐月還在否認,走近的松川瞥了眼笑說拙劣。

“....很明顯?”她磕絆的詢問。

花卷笑瞇瞇的說,“完全連笑容都沒有哦,感覺比綾你自己輸了還緊張吧?怕我們想不開?”

桐月擺擺手,但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放心啦,不是有句俗語說得好,山高水長,怎麽走都是向前走”

花卷的話得到了松川的懷疑,“你居然在國語課好好聽講了”。

“餵餵餵,松你是不是太貶低我了,怎麽說都要畢業了,再不好好學習我可有的煩惱的!”

兩人一言一句的對話一如既往,桐月多少安下心,甚至會被互相揭底的他們逗笑。比起與他們一起經歷過得,由著他們說出再回憶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最後散場後,夜色深深桐月沒有跟著巖泉他們倆一起,不同的歸家方向決定了去路。

桐月被送到車站,她回頭看走遠的巖泉與及川,路燈下拉長了他們兩個的影子。

兩人說著什麽一道往前走,打打鬧鬧的模樣依舊,及川總有無數個惹怒巖泉的方式,即使他自己明知道反擊不過。

有可靠的小巖在,自然不必她多慮。

最後一日的決定賽正式結束,在頒獎典禮也跟著結束後,桐月將準備好的禮物交給了烏野的所有成員,先給了清水與仁花。

分完後看著眼前這個求誇的影山飛雄,哪怕他一句話都不說,眉眼也壓不住的期待.

所有人都在為眼前的勝出而慶賀,桐月走近,影山乖乖低頭.

他這熟練的動作倒引得她一笑,周圍的人不少所以桐月改成拍拍在他的肩膀上,真心誇道"比賽特別精彩,小飛雄你打得很好."

影山眸光閃動,流露出了個自然的笑容,少年不由自主地會為得到她一言而欣悅。

領獎的儀式正式結束,烏野開始收整隊伍,桐月還有約的先走一步,是答應了天童的。

會館內不少人在往外走,桐月朝著白鳥澤在的區域去,越走越背離人群。

直至在某處忽得聽到隱約的抽泣聲,被壓得悶顯得聲音極輕,而桐月借助不錯的聽力聽見,她一時停下步,對裏面會有誰已經有猜測.

在考慮要裝做不知道的走開,還是用上什麽方式去安慰,遲疑的幾秒間門被拉開,桐月猝不及防下意識轉過身.

"…桐月學姐?"白布的聲音疑惑.

她也不得不轉回,與白布打起招呼示意,然而假裝不知情實在是不可能,她掩耳盜鈴的有些故意,白布看著這樣緊張的少女不禁失笑.

正是他這一笑,桐月放松不少,遞上了她手上的飲料.

白布心細的能察覺到,玩笑的詢問“學姐是把給牛島學長他們的東西給我了嗎?這是安慰?”

“嗯,所以機會難得”她一笑回應下白布的玩笑話。

輕松的氣氛沒有提及其他,兩人同路的往外走,橙紅的日落分外耀眼,掛在天邊。

桐月拉住了白布的袖子,示意他看遠處的天空。

像當時一樣,陪著就好。

等在門口的牛島拿出了兩張邀請函,遞給天童解釋道是在昨天半決賽後收到的。鷲匠教練在詢問他們三年級的有沒有什麽想法,目前宮城縣前四強都接到邀請.

天童仔細的閱過,通過讚助落款知道是誰做的以後忍不住笑,"若利要參加嗎?"

"我問了瀨見和大平他們說有時間"他頓了下補上"我也有".

"咦,真是委婉的說辭啊"天童把邀請函還回牛島手上,"既然都參加,我也一起就是了”

隱約看見桐月出來的身影,天童提醒一句"這件事就不用和秋秋說了".

對牛島的疑惑天童則說"秋秋應該不擅長應付,所以我們當做不知道就好.”

這樣就避免了她的不自在,在細節上觀察入微的天童如是想.

牛島點點頭。

出了體育館,桐月就看見了天童和牛島站在外面。

"賢二郎要和我們去吃晚飯嗎?"天童架上白布的肩膀邀請。

於是乎成了四個人一起的聚餐,

桐月飯後返回東京已是深夜,倦怠下就沒有看見宮侑稍晚遞進的消息,手機屏幕亮起,好一會後自動熄滅。

2009年,羅斯家族的掌權人去世,遺產公布全權交予了孫女桐月綾秋。

陰雨綿綿的葬禮上來往的人員不少,各個都懷揣著不同的心思。

從祖父病危開始,無論嫡旁支都來了不少打探消息的,如今公布下遺產分配,將主意打到桐月身上的亦是不少。

艾蘭充當明面的保護傘,壓下了蠢蠢欲動的不少人。

墓地建立在莊園的後山上,穿著喪服禮服的桐月還站著,哪怕儀式已經結束。

艾蘭攔下了所有會打擾的人,給桐月貼心的留了個和老爺子獨處的空間。

停歇的春雨淅瀝,卷土又重來,梅雨時節總是不穩定。

頭頂多了把傘遮蔽雨水,桐月沒有回頭她還在看著那片碑銘,這大抵是每一個人都要學會的關於死亡的教育。

起初的感覺形容不上來的空,慢慢的才會意識到離開的真正含義。

“要是有個人經過的話,會被哥哥你打傘嚇到的”

因為研磨的存在其他人都看不見,於是雖然能觸碰物品,但偶爾會把不知情的人嚇到,引發一系列怪力亂神的事情。

就著漸起的雨,研磨沈吟著說出“被看到的話,綾秋替我打掩護就好了”

畢竟之前都是這麽來的。

甚至有一次差點被祖父撞見,彼時是兩人拿著雙人游戲機玩得入迷,未曾註意身後。

直到背後傳來疑問,“你在和誰說話呢,綾秋”。

這一聲驚的桐月和研磨雙雙回頭,她找補是在自言自語。

羅斯則誤會了孫女是沒同齡人陪著才這樣,所以時不時接來桐月在日本的朋友。

陰差陽錯裏讓研磨無法靠近…

這麽一想又能想起許多和祖父相處的細節,一開始不太會與小孩長期相處的羅斯光是笑容就練了好久。

盡量軟和下聲音詢問桐月的喜好,他按著育兒書一點點看來的方式去溝通,做到了研磨寫在信裏的一件件。

“哥哥,我有點想祖父了”

研磨安靜的展開懷抱,用行動安慰,“我們今天可以在這裏呆很久很久,我陪著你”。

“…好”

夏初,桐月正式進入方程式賽事,輾轉多個國家進行比賽。

抵達中東後的水土不服反應嚴重,連著高燒過敏,好在目前沒有比賽,車隊給了時間休息調整。

夜晚研磨探了探體溫,比剛開始下了不少後他多少松了口氣。

起身要拿毛巾被攥住,桐月拉著他的手不松,研磨俯身輕聲表示他只是去拿個毛巾,很快就會回來。

桐月聽懂後慢慢松開,看著研磨去擰了毛巾靠近。

少年出現的時間實在不一定,長的時候桐月會有一年沒有見過,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有兩個月。

這太久了…

她這幾天靠著生病才又見到了他,毛巾壓在額頭上散熱,桐月光看著研磨,難受反覆折磨。

高燒下記憶混亂。

“哥哥,你就不能一直陪著我嗎?”

研磨把手遞給她,任由她繼續抓著,然後耐心的回答“我一直都陪著綾秋你呢”。

“你答應我,我醒來的時候你要在”

稍冰的觸感反倒舒服許多,桐月含糊的說完這句就瞇上眼,研磨答應後拿了床頭的書念起,哄她睡覺做的得心應手。

這是研磨守著桐月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桐月病倒的厲害,所以難免他跟著憂心。

連著照顧了三天,總算情況穩定。

研磨徹底放心,而得到消息的北信介安穩不下後也匆匆趕來了此地,來不及說上什麽,研磨被再次移開。

醒來第一眼看見北的時候,桐月便知道哥哥已經不在,她同樣摸清了條件,安靜的量完體溫等著藥水。

下一秒研磨卻再次進入房間。

他迎著桐月瞬間打起精神的眼神,稍微有點楞,畢竟他從沒有這種他們在場,他也能出現的機會。

後知後覺是因為她的心情導致他的出現。

“在看什麽?”北信介順著看向什麽都沒有的角落。

桐月心情好的搖搖頭,說沒什麽。

因為她已經發現了哥哥出現的規則,她不要他被限制的遠遠旁觀,而是參與、加入到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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