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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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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的生活

“八月?想什麽呢?”

木兔已經蹲在了桐月面前,空著出手在她面前揮動,桐月眼神順勢落在他身上,眨了眨回過神。

她笑著回應下,說沒什麽。

“這是哪裏來的小狗,好小一只”木葉加入了圍觀小狗即將結束的乖巧用餐。

列夫熱情的把整個經歷都重覆了遍,小見跟著停步聽故事,於是隊伍都停滯在了門口。

還是黑尾從館內出來,招呼眾人可以做熱身準備,赤葦帶著人先一步進門。桐月跟著白福、雀田一起進入,暫且把突然的系統任務拋在一邊。

一場練習賽後的休息,由球員們自主們決定策略,研磨分析上局留下的優勢,將下場主要的戰略組織托出。

桐月負責收整少年們隨意擺放的水瓶,空掉的進行補充。

木兔今天的扣球狀態超發揮,直線球路頻頻突破研磨的圍剿,赤葦看準間隙的托出適合攻手選擇的球,兩方二傳心裏博弈。

臨近傍晚兩校間的交流賽才落下帷幕,梟谷的直接在音駒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路上聊天的內容滿是校園祭,以及過幾日梟谷的休學旅游定下了地點,將前往名古屋。

“要是能和八月一起去就好了”木兔還在糾結為什麽兩個學校的休學旅行不安排在一起。

這句話白福和雀田難得的讚成,她們想法上自然是一起出去玩更有意思。

“後面的假期也就是新年那會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滑雪”雀田躍躍欲試,挽緊了桐月的手臂。

白福點頭,提議起“可以去泡溫泉”。

“臨近春高前是有新年假期的,確實是可以出去旅游”黑尾話一落,木兔已經萬分讚成的同意下,許是時間還早,眾人還沒有對新年有什麽安排。

赤葦算是冷靜,說一步說出“現在說還太早了吧?”。

研磨嗯了聲,也覺得九月份聊十二月的不確定性過於多了,手上的操作不停。

木兔則是覺得“提早安排我就可以算一下倒計時,和春高一樣很有意思的!”。

自然而然都在小賣部駐足,買上了零食後繼續大部隊往電車站點去,零零散散告別、不同路的亦是有。

漸漸隊伍人數稀少,直至走向同路的方向。

“所以,你怎麽還不走?”黑尾不客氣的示意木兔上另一班反方向的車,微笑詢問“木兔你不和我們同路吧?”

赤葦頓了頓,“...木兔學長,你不是說今晚是去綾秋學姐家裏用晚餐嗎?”

這也是赤葦沒有往家的方向去的原因之一,他以為大家都是約定好了的。

身為當事人的桐月擡頭,繼續咬了咬快要融化的巧克力冰棍。

研磨遞上紙巾,他咬著雙棍冰淇淋的另一半,兩人安靜的用眼神旁觀,主要還是被巧克力冰淇淋吸引住。

“啊,我忘記了!”木兔直爽的一句話蓋過。

黑尾和赤葦都沈默好一會,不過礙於五人常常聚餐,用晚飯也就不是大事情,再者住得近的黑尾和研磨他們幾乎都是一起的用餐點。

黑尾想起桐月剛回家沒幾天,冰箱裏沒有新鮮的菜品,“去趟超市?”

全票通過。

於是乎早一班的下了車,往商超的地下超市去,回家路上便多了項購物。

進了商超很難管住不往零食區去,靠譜的黑尾和赤葦徑直朝著生鮮區,剩下的三人可以不用顧忌的買其他。

回家已經是將落的日頭,前頭元氣滿滿的木兔有說不完的話,黑尾偶爾的搭腔兩人就容易產生不可預測的化學反應。好的時候赤葦能坐視不理,一旦是反方向的赤葦就需要調和。

桐月跟在研磨身邊,手機上關西那處的宮侑還在不疲倦的用盡渾身解數,試圖讓她參加稻荷崎的校園祭,磨人的程度直直令桐月懷疑是不是裏面有詐...

要不然她還真的想不通宮侑這麽執著的原因。

至於這個第三項任務,她暫時還沒有想法,看了看木兔再是赤葦,又想想木葉。

考慮下一整天都沒得出個想法,晚間陪研磨打游戲更是多少心不在焉。

借著坐沙發上靠著的研磨,桐月熟練的舉手機放技能裏躺平,這個姿勢容易手酸。

沒拿穩的手機就差點砸上臉,桐月迅速的閉上眼睛側臉躲避,畢竟砸上的痛感實屬是強烈。

但好一會反倒沒有,睜眼後發現是研磨不知道什麽時候伸的手,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她的手機。

直直令人松了口氣。

少年似是被她反應逗到,若有若無的氣音一笑,把手機塞回桐月手上,正好游戲結束,研磨也收起了他手上的游戲機。

天色已然不早,黑尾督促著兩人去休息,三年級的課業實屬是逐日增多。

桐月作為已經有未來具體規劃且成績優異的,課業上沒有和他們一樣的要求,說到這她自己有時候都有留級三年級好久的錯覺。

完全沒有高中之後的時間線...

隔日一早門鈴聲響起的突兀,桐月依稀還記得昨晚她有和黑尾他們說過不去學校。

再者還有個他們是知道密碼的,秉著這個想法起身下了樓。

看見是列夫的時候多少是覺得情理之中而不意外了。

手上被塞了絨絨觸感,桐月低頭看向懷裏她抱住的可樂,小邊牧也睡眼惺忪的沒有醒,翻了翻身。

“學姐,我下午再來接可樂,今天有了臨時的雜志任務,我得速戰速決再回體育館訓練。”

“可樂除了Kenma學長就親你了,不過今天體育館挺忙的,黑尾學長說你是在家裏訓練,可以送上門....…那就這樣,我先不說了,拜拜下午見!”

列夫一長段的話實屬讓一個沒睡醒的反應不過來,再想說話人已經背著書包跑遠,留了個背影。

桐月看看懷裏尋了個好位置睡著的小狗,無奈的一句“你倒是睡得香”。

關門後就近倒上沙發,蒙著被子做回籠覺,也有小心的不壓到睡在懷裏的可樂,一人一狗相處和諧。

昨晚想第三場任務失眠,輾轉到了淩晨都沒有睡意,於是上了模擬器通宵了整晚。

好不容易熟睡,擾人的門鈴聲再次響起。

掙紮了許久裝作沒聽見,甚至有想法拆掉門鈴,但不得不從沙發上起來去開門。迎面就是燒麥熱情的撲在她腳邊,拱來拱去的晃著尾巴。

“看上去綾很不歡迎啊?”晝神揶揄一句,得到了桐月睨來的眼神。

他能看出自己這是擾人清夢。

大型犬的興奮喜悅裏晃動的尾巴格外有力,一時像鞭子的要抽在桐月小腿上,晝神不動聲色的拉了拉繩索控制住,喚了喚燒麥的名字。

“燒賣,乖一點”

燒麥聽話的坐下,眼睛被桐月懷裏那只吸引住的,精力旺盛。

“起床氣這麽大?”

桐月含糊應了句,轉身還想要去補覺,晝神松了燒麥的束縛,燒麥跟著走在前的桐月,狗狗對新環境是好奇偏多。

換好鞋子進門的晝神慢半拍進入客廳,沙發上窩著個補覺的。

燒麥圍著沙發邊打轉,舔舔桐月的手背能得到她條件反射的極慢撫摸,意識不清還記得照顧燒賣,而沒被摸到燒麥也會主動湊上去。

晝神忍不住笑了聲,拍拍走誤以為是桐月在和它玩,從而不亦樂乎的燒麥。

等到再次睡醒,時間即將進入十二點,原本抱著的可樂沒有在懷裏,桐月坐起,因為睡眠休息的五感也漸漸恢覆。

可以看見可樂跟著燒麥玩耍,晝神準備了午飯,時間正好的看向客廳裏醒過來的少女,借著沙發靠墊緩沖休息不規律的頭疼。

“你看,說好的請我吃飯還是我親自做的,綾你多欠我一頓”

“....哪有這麽算得”桐月盡力反駁,腳步往樓上房間先去。

後面想跟上的燒賣和可樂被晝神制止住,他也不管狗狗們能不能聽懂就是說。

“姐姐要去洗漱,你們要乖點”

餐桌上有空問起晝神的來意,他拿出了前幾日短信上說的周末請客,於是就來了。桐月還真無話可說,這人真是說到做到。

下午有了送上門的晝神帶可樂,她著手準備公益賽的事項。

抱著可樂的晝神有模有樣,順的小狗在他懷裏翻滾。

“你最近對排球的興趣很大啊?”晝神想到了合宿和現下桐月忙碌的事情,多少意外。

畢竟過去桐月對排球一向是作為一門擅長,哪裏會如此上心。

現在看來不得不讓他在意。

“因為挺有趣的嘛,不管是觀看還是參與…下輩子我打女排好了”她突然想到就這麽說。

晝神被這話逗笑,起身幫桐月梳理雜亂的高中排球社資料,他作為一直在賽場上活躍的,大多數運動員都是認識。

兩人整合了一下午,又進行了國外選手的選拔,都是意向加入本次公益賽的對手,廣發的邀請裏有得到回應的。

抻抻腰,久坐帶來的酸疼,防止腿麻還要站起來走動。坐回原位的桐月重新挽了遍頭發,晝神偏頭就能看見。

一下午只有他們兩個待一起,還有兩只小狗做伴。

“這樣就挺好的”

他就這麽突然明白了以後想要什麽。

晝神冷不丁一句引得桐月側目,視線交匯裏換來了他伸手揉頭發的招惹,她有準備的往後退,拿茶幾上的水杯堵住晝神的手。

“都說了Sachiro,不要拿摸燒麥的動作對我...感覺怪怪的”

晝神接下水杯,笑著說他盡量控制。

桐月知道習慣難改,她也沒放心上。

晚間的回程列車即將發車,兩人一起前往了電車站,閑聊開學的事情。晝神沒停留的帶著燒麥離開,臨了還玩笑的說出只要周末有空一定常來東京。

“這樣,我就能好好監督綾你了”晝神挑撥了兩下可樂,小狗捧著他的手指猛嗅。

晝神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吸引小狗的東西,從小都頗受動物們的親昵。

桐月對此技能羨慕,短短時間就俘獲了可樂的青睞,想來列夫知道會想不通好一陣,畢竟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得到可樂的關註。

“我有什麽好監督的?”桐月實屬是疑惑。

而晝神本意其實只是那簡單的——想見面,然而別扭又自尊心強的成了這麽一句。

現下他又有別的想法。

“我勝負欲挺強的,不喜歡輸,不過現在我覺得這個重新的過程也很有意思”,與其承認是輸給影山飛雄,晝神獨獨認為是敗給桐月綾秋。

如此他才覺得可以接受。

他舍不得也放棄不了,還想再爭上一爭,以至於現在這麽個過程他明明只是在她身邊呆了一下午,又心甘情願。

“綾,你太可惡了”。

他說話的語調滿是笑意,眼底亦是溫和,若能細細觸及晝神的內心才會看懂他遮掩不住的深情。

不等桐月反應的晝神拉著燒麥進入了電車,沒有轉身的只是散漫的揮了揮手。

短暫的離別亦是難等的離別。

“Sachiro”

卻在聽得那一聲名字裏回頭,桐月迅速舒出口郁氣,在他看過來時換上了副輕松的笑容,“把話說的那麽悲傷,小心下次我躲著你”。

“…不是說長野下雪很漂亮嗎,約定過的”是在鷗臺時白馬的邀請,現在她做出了回應。

晝神一笑,換上了苦惱的表情“距離下雪還有三四個月,聽起來很故意啊”

“那我不來了”

桐月拿捏的一句惹得晝神迅速投降。

電車門在廣播裏合上,兩人不得不就此告別,氛圍已經不似前幾分鐘的那般沈重,分別常見但再見亦是容易。

只需要相互的惦記。

新一周的校園生活開始,梟谷著手開始了從周三安排起的修學旅行。隨著時間最先臨近的就是稻荷崎的文化祭,臨了的幾天宮侑還不放棄的繼續邀請。

一日訓練結束的黃昏。

隨著他蒙臉的長嚎,衣服裏郁悶的嘟嘟囔囔,更衣室裏身邊路過的阿蘭有被嚇一跳。

“做什麽呢侑”阿蘭邊說邊換上了衣服,沒得到回答也不在意的先一步出門。

宮治已經見怪不怪,這兩周裏宮侑天天都是這麽一副模樣。偶爾會附帶電話去騷擾桐月,這人說不出喊人來告白,磨磨唧唧的又含糊,所以話題東扯西扯。

於是宮治也想桐月脾氣是真好,宮侑這麽一副煩人脾氣也受得住,他現在光看都煩得要死。

“啊!suna”宮侑套下訓練服,一把拉住了也在更衣室裏換衣服的角名。

角名被他莽撞的動作帶到差點摔倒,手快的扶穩住櫃門,眼神遞給宮侑等他後文。

“咱們文化祭就在後天了,你有沒有什麽好方法邀請綾秋過來?”

宮治聽到宮侑求問角名,沒忍住皺起眉,對那人偶爾的神經粗佩服。

“周六?你讓她從東京過來?”角名倒覺得讓桐月老遠的當天往返是件麻煩的事情,反過來他們過去還差不多,所以他給了宮侑回覆“別了,很累的”。

宮侑一時噎住,不知道該說什麽,一口塞了五六個梅幹,他在思考。

酸澀的鹹梅幹味道從口腔裏彌漫。

“對了,她周末似乎是有個比賽,所以才拒絕你了吧”

角名想到了在油管上的最新關註賽程,說起比賽也不算是,是個和小孩交流卡丁車的。拿出來和宮侑說,地址離關西也是不遠。

角名自己說著也多少意動,在校園祭結束後趕去似乎是來得及。

另一邊音駒的部活亦是結束,借著小賣部外的長椅休息,下午的交流賽耗盡體力,這會直接買了面食速食品的不少。

列夫坐下後的椅子空間頓減,研磨無聲的用眼神示意,在明顯的提示裏列夫乖乖坐好。

桐月沒有他們幾個下午的運動量,放下回覆宮侑的手機,繼續餵可樂吃晚飯,順道挪了挪位置留給黑尾。

“啊!夜久前輩”山本轉頭的功夫,熱狗面包已經少了一半。

旁觀的列夫起身湊上前去看戲,夜久大大咧咧的分享他買的肉串,山本某種方面非常好哄。

站著的海信行正在與芝山聊起下午的練習賽,尤其是最後的幾個撲地救球,聊得興起時夜久會加入補充。

犬岡同研磨分享便利店新上的口味,另外他還買了份排球月刊,再過幾日音駒也將受邀拍攝,所以犬岡決定從上面歷屆的訪談裏多學學。

研磨對此的想法是好麻煩,他一向是能躲著采訪就是。

木兔在名古屋發了好些timeline,完全刷屏的程度,黑尾刷著與桐月吐槽兩句木兔的構圖。

有些自拍只能看到木兔的頭發,風格迥異又奔放。

黑尾盡力挑幾句損一損,遠在宮城的月島與菅原都發了不同的回話,一人一句裏因此木兔評論區下頓時熱鬧。

面對著黑尾的不客氣,木兔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聰敏的黑尾接通後那頭原本準備回懟黑尾的木兔光太郎著了黑尾的道——黑尾接起視頻就將鏡頭轉到了桐月身上,木兔原先嚷起的音調驟便變幻開朗。

完全是極快間的。

“…八月!我有給你買禮物,周末我可以去京都找你嘛?”

“餵餵,木兔你別故意惡心我們家綾秋,剛剛對我不是挺能說的嘛?”黑尾直接打斷掉桐月的回話,制止木兔的行為。

木兔確實是被黑尾的話牽走,眼看兩人隔著手機都能拌嘴,背景裏隱隱約約還有赤葦的聲音,桐月出手按住了就近的黑尾,勉強兩人平息下。

夜久看到視頻電話熱情的迎上去打招呼,黑尾的手機在不知不覺裏轉走。

迎著將過的黃昏天裏,一群穿著紅色運動服的少年們穿過大街小巷,背著同款的校園包,餘下的光暈裏籠罩了所有。

九月十五日,稻荷崎的文化祭正式開始,整日的時間在忙碌裏過得異常快。

宮侑偷懶離開了攤位,正中心的舞臺裏還有歌曲表演,《絆》響起在音響裏,他不知道受了什麽指引般停駐。

舞臺上的表演者依舊,奇怪的是他心裏想著的是反而桐月....

就好像她也什麽時候唱過這首歌一樣,宮侑難得的聽完了整首歌,帶著這股說不明的心思往外走,不知不覺就到了校外。

結伴買了禦守的少年少女們穿戴著巫女服拍照,手上的手勢是宮侑見過的,他跟著也買了一枚。

出於自己都捉摸不透的心思,把玩著禦守晃動。

“侑!你在這裏啊,你看到治沒有?”銀島攔下了狀況外的宮侑,問了一句。

宮侑皺起眉,他在這一刻被一股無邊的力量裹挾,隱隱約約似乎要記起什麽。尤其是銀島這一句問話,同一個場景裏模糊的一段記憶。

“侑,你看到治了嗎?”

他的回答與這段記憶重覆,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是輕的,像是在覆述什麽說過的話一樣。

“我又不是天天和他黏在一起”

銀島說了個也是,沒有察覺到宮侑異樣的跑遠,他正有事要找宮治。

留在原地的宮侑不知何時停在鳥居下,無緣由的風吹起他的衣角,本應該在身邊的人不在,他伸手遮掩掉視線,記憶一點點填空彌補。

真是糟糕啊,都想起來了呢。

宮侑再放下手,捏緊了手裏的禦守,當初沒有送出去的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他手中。

難怪,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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