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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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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安置好了小貓走出寵物醫院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收到了及川他們的消息桐月準備呆在此處等.

"綾秋姐!"

伴著少年朗聲呼喊地還有自行車的緊急剎車聲.

日向就這麽停在了桐月眼前,笑容燦燦.

"你之前教我的對墻練習我有天天練哦!"大抵是好不容易又遇到了桐月,日向滔滔不絕的說了許多,她也有回應的句句答上.

現在對於宮城區時不時的重逢她已經很是習慣了。

臨了不忘約上陪他練扣球。

初三的日向翔陽認為打出扣球得分的事情是排球裏最帥氣的,他興沖沖的喊了好幾個萬歲。

及川來的時候就看見這麽個橘子頭小鬼同桐月揮手告別,正好騎車離開.

具體的長相沒看清。

"那是誰?"及川湊到少女身邊,彎了彎腰靠近。

不免盯著走遠的日向,根據校服能判斷是個初中生.

"怎麽就你一個?"

桐月收回視線往他身後看,發現沒瞧見其他幾人,順手推移開靠太近的少年.

及川站直,叉上腰選了個輕松的站姿,"阿卷他們在便利店買吃的"

"這樣啊,下次我去找你們就好了"

言下之意是不用及川這麽特意跑一趟來接,這地方距離便利店並不遠.

他跟上桐月的腳步慢慢,眉眼一彎"也不知道是誰之前連兩條街相隔的店鋪都找不到吶"

她一噎,沒好氣道"幹嘛突然翻舊帳"

"我是實話實說哦, aki醬"

"那明明是個意外…算了,臭及川."

"!!!aki醬你少學小巖說話"

桐月笑出聲,心有一計地想到了什麽,往前跨了一步轉身。

學著眼前人平時欠欠的囂張挑釁做了個鬼臉,及川一楞,她學的過於像以至於他第一個反應是被氣笑。

後來的羞惱間更多還有被她此刻的幼稚折服,心軟下,到底是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面上還是撐住的快步跟上前,決定制裁一下無法無天的少女。

最後桐月輕松的借著巖泉脫身,及川不意外的挨了揍.

一邊的花卷和松川習以為常,對這場面能夠做到一眼都不看。

花卷還叼著個冰棍,打開手上的購物袋給桐月“便利店新出的棒冰口味,嘗嘗”

“買這麽多泡芙?”

桐月看到了底下滿滿的奶油泡芙包裝,拿了個草莓口味的冰棍。

“還是先吃熱的好”

松川掰了個漢堡,分了半遞上,制止住她拆冰棍包裝的動作。

另一半的漢堡被花卷不客氣的拿走,松川手邊還有三個完整的。

處理完及川的巖泉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套幹凈的校服,他在體育館問過了京谷,桐月的外套拿去包小貓了,此刻收在袋子裏。

夏天桐月也秉持著穿長袖的習慣,這會他多有考慮到。

手上要拿的東西實在太多,她一股腦先扔給及川,換上衣服以後再一個個的接過去。

“唉,所以為什麽我得給aki醬你拿冰棍”及川壞心眼地作勢要吃,巖泉已經拍了過來。

“iwa醬偏心吶!”

這邊吵吵鬧鬧,那頭的三人已經開始聊天了,總歸是回家路上還有好長的時間。

六月十八日,周六東京IH預選賽第三輪.

梟谷高校熱身區.

"不得了!第一排有個超漂亮的女生"

小見邊活動邊拍了把木葉,他也就是剛剛好往觀眾席這麽一瞄的,前排實在是過於矚目了。

木葉順著方向往那頭看,而更突然的是原本拉腿的木兔竄了起來,晃著手朝觀眾席打招呼.

這引得隊內不少人側目.

巧合的是回應的還是小見口中的那位.

“雪繪你和木兔都認識?”木葉發現了點微妙的地方。

白福點頭,心情很是好。

這會雀田在外場館,要是她也在的話那就是她們兩都認識。

還是某日偶然東京遇上的,聊了幾句發現特別合得來,這種緣分的事情白福笑瞇瞇的沒有說仔細。

“那赤葦你也認識嘛?”

另一邊的猿杙多問了句,因為他有察覺到隊內的這位新二傳手眼神停留。

赤葦禮貌的收回,“以前在全中大會遠遠見過一面,不過是她本人應該不認識我”

是初二時候的事情了,彼時赤葦跟著學校參賽有碰見過,她似乎是白鳥澤學校的學生,和牛島一起。

後來也有機緣在報紙上見過被報道的桐月綾秋,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些。

桐月其實不是一個人,她專門帶著影山一起來觀賽,安排好了等會的流程。

主要是借影山觀摩一下二傳手的類型和方式,從赤葦、研磨到飯綱掌。

要不是關西那邊太遠,其實宮侑的球風還是能很好的觀賞。

她想想有什麽機會好了…

賽程過半,桐月先被幾位體育事業部的找上,也是巧合遇上,對方態度放的極尊敬。

告訴了影山等會的幾場賽事安排,他乖巧的點頭。

估計談話的內容和這次IH舉辦有關,延展的還有在即的春高什麽,原本定在暑假的會議此刻稍微提前。

影山照著桐月給的各大高校對賽時間,梟谷的一結束就去找下一場的音駒,連著最後的井闥山結束都還沒等到她回來。

他自己找了個沒結束的賽事繼續呆著看,近距離的觀賽和自己上場的感受很是不同。

尤其是東京的強校對決打開了他許多思路,甚至不少場上選手都是排球月刊上會出現的。

好想也快點再打一場。

“精彩嗎?”

桐月撐著手,看向入迷的影山不由莞爾。

少年點點頭,說起剛剛的幾場比賽話都比平時多上許多。

兩人一起去用的午餐,聽影山繼續聊。

下午的賽程間桐月稍意外的是這個時間點音駒正選的位置是研磨,按照她之前在梟谷的記憶這會明明還應該是個三年級的,只有那麽半場的時間換上了研磨。

…出現了偏差呢。

比賽結束,對手原本準備的策略是針對於原來音駒的正選陣容,換將後的打法令他們始料未及,音駒拿下了勝利。

臺下的研磨望了過來,不偏不倚、目的明確的對上桐月的視線。

“比賽很精彩”

研磨看懂了她的口型,心情大好的勾唇一笑。

桐月看到他說的,等著我。

嗯?

是等會見面的意思嗎?她尋思那暫且先別離場好了。

一邊的山本完全被和平常不一樣的孤爪驚到,這場比賽正是研磨同三年級前輩的賭註,在直井教練的許可下。

也就意味著研磨靠實力拿下了正選二傳。

和自己同一時間入部不到二個月的家夥,一點都沒幹勁的研磨今天用計特別黑。

再看看那頭的研磨,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個乖巧學生,哪裏有剛剛的心黑樣。

山本歸咎為人都是有兩面的,且他這會贏了肯定高興。

最後因為要趕著回宮城,桐月沒和下場來找的黑尾研磨多聊多少,簡單的幾個照面就和等她的影山離開了。

“Kenma歸隊了”黑尾停步發現人沒有跟上,於是沖著背身不知道看什麽的研磨喚了一聲。

少年打量影山飛雄的目光收回。

不像是這位的樣子。他思考著不忘懶懶應和黑尾。

梟谷忙著組織會議,木兔遺憾的沒有和桐月搭上話,轉而告訴對方在宮城的IH要再見面。

到宮城已經是晚上,夏日的夜月明星稀。

桐月稍落在後面,兩人這會氣氛很是安靜,用過晚飯後的散步顯得漫漫。

路燈幢幢,將人的影子拉得長長,閑來無事的她低頭發現自己踩在了影山的影子上。

存在的人、存在的記憶會以另一種方式回憶起,莫名其妙的在不定的時刻浮想聯翩。

“踩對方影子會一直在一起的”

這句話最開始是聽誰說的桐月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唯一清晰的是當時聽到後傻裏傻氣的舉動。

“綾秋,為什麽要一直站在我後面呢?”一路來都是這樣,北信介稍稍表現不解,但語氣很是平和。

少年時期他身上就帶著一股穩定的秩序感,不驕不躁的,任誰呆在他身邊都莫名安心。

桐月亦是喜歡。

這話問的她幾乎掩飾不住微妙的小心思,含糊的試圖蒙混過關,又沒逃過他的眼神。

於是說出了那個幼稚的答案。

“不許笑我”這四個字有氣無力,她捂著臉盡量掩飾下羞恥的臉紅。

北信介從聽到這話後有眼神明顯的意外,等明白具體是什麽,他心口不免溫軟。

擡手摸摸桐月的頭,語氣含笑“嗯,那我也踩踩”

“唉...什麽?”

說起來北其實也是個愛開玩笑的,只不過他的人設和氣質加持下,大抵是沒人敢把他的玩笑當玩笑。

但此刻他的眼神正在告訴她。

“祈求永遠”

我是認真。

遙遠的記憶打開,某一件她當時不清楚的事情突然有了解釋,發生的時間還較近,桐月被影響地停下了腳步。

距離和佐久早分開已經過了幾年的時間,有時候會覺得很多回憶遙遠的像過了許久,其實細細回憶又仿佛在昨天。

是京都的休學旅行,秋季紅楓漫天掛彩,問出話的人反倒成了她。

“為什麽要站在我後面呢?”

桐月回頭,神色有些不解。

佐久早似是被抓包一樣,輕咳了聲。

耳尖燒紅牽連到臉頰,明明只是個小孩路過時亂講的話,他不小心當真了。

在桐月的視角裏佐久早那時候沒有說,邁步站到她身邊,兩人自然地牽起手相扣。

“綾秋”

“怎麽了?”她詢問間,佐久早小心思的讓她也落在自己影子上。

和完成什麽秘密任務似的。

“現在沒什麽了”少年笑著,聰明的用別的轉移開話題。

原來那時候是這個意思。

後知後覺的到現在才明白,他在很多個記憶裏訴說誠摯的喜歡與偏愛。

影山自從發現桐月沒有跟上就轉身站定了,路燈下少女不知道在想什麽,望著地上的出神。

總覺得沒那麽開心,他判斷出。

於是莫名他心也躁動,影山想打斷她這份愁,多喊了幾聲,忍不住步步靠近。

可惜桐月沈浸在想法裏一時沒有顧得上回覆影山。

待三四聲後她視野多了個存在,自己的影子被誰踩住。

茫然的擡眸,正要說什麽卻被抱住,倏爾地動作她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撞上影山的肩膀。

額頭先感受到了力道不輕,磕著。

......

這個懷抱顯然十分僵硬和笨拙。

很大的程度上是影山學過去桐月的安慰方式。

“這樣是不是會好點?”

少年聲音很輕,他連手其實都不知道該怎麽放,所以自己環著自己的手臂,姿勢上很是奇怪地將桐月圈住。

這讓她無可奈何間更多的是心暖。

“你好突然,小飛雄”

“....抱歉”

桐月止不住笑,主動環住了影山的腰,閉了閉眼盡量不去想些別的。

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笨蛋”

影山不知道該回應什麽,於是嗯了下去,反正她的話他都是要聽的。

只是今晚似乎是看太多精彩比賽了,心跳現在停不下來,好吵。

他看著地上兩人相擁的影子。

冗雜的期末考試接近尾聲,暑假才至,第一天便迎來了東京一年一度的國際鋼琴大賽.

赤葦別上了號碼牌,靜候在外.

今年的規模有別於其他,請來的指導水平都比往年的名譽高.小道消息有稱頭獎的會有出國進修機會,以致於選手人數都翻了倍。

赤葦從國中起就被父母安排參賽,成績浮動在二、三名.

今天想排上前三估計困難,他冷靜地對在場的競爭對手分析,畢竟和花費的時間精力成正比.

他近期大部分時間都落在了排球活動上,落選自然正常.

於是和館內各個緊張,局促的選手們不同,獨赤葦有閑心,被叫到後進了會場也平常心發揮曲目。

最後又要等待結果的花了點時間,如他自己所料的沒有中,不過拿了個其他名次,有個獎狀和工藝品。

準備回去的路上,走廊裏還有不少選手經過,女生比賽暫且沒有結束。

要靠近拐角處,他眼看著盡頭的窗臺上從外伸了只手.

……

這地方樓層倒是不高,但是要上來可不容易。

未多想地快步上前,赤葦不忘環顧四周,巧合的是無人在意這邊.

"夠到了嗎?"底下托人的黑尾輕松將桐月抗在了肩上.

十幾分鐘前兩人其實還是有門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小偷了就這麽突然丟了.桐月是來看這場比賽末尾頒獎的,聯系別的弄票實在麻煩,時間緊迫。

黑尾就出了個不太好卻迅速的主意.

勉強夠上了窗臺,桐月準備施力攀上,那頭卻不知誰探了出來.

直接明確的拉住了她手臂,視線翻倒間她已經站在了裏面.

然後就這麽和幫忙的赤葦四目相對.

…哦,對,赤葦也參加了來著.

但她還是有點難以置信,這麽快的嗎?她自己好歹還需要花好大一功夫。

窗外黑尾小聲地詢問狀況,他墊在下面實在是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一切,也意外桐月的動作怎麽這麽快,他甚至都沒有使上力托舉.

桐月回回神,張望向外表示了自己安全著陸,約好大門口見,再一起回去。

簡單約定過,回頭時赤葦還禮貌的站在原地,一身得體的西裝打扮,多了份矜貴自持.

這種偷摸爬進來的手段遇到赤葦,且算是兩人本周目意義上的初見,桐月有點不好意思的耳根發紅,磨磨指腹緩解尷尬。

她語氣盡量鎮定的解釋這件事.

"…所以我不是逃票"用這話蓋棺定論。

可以看出來眼前人的幾分不自在,語氣磕巴間更顯得莫名可愛.

赤葦被她臉上不知哪抹得黑灰吸引,拿了自己的手帕欲遞上.

"我相信你"

少年嗓音放緩,獨獨的聲線清冽.

桐月松心,卻見他伸手遞了張手帕,沒多想的先接下,幹拿著.

她這副不知情的樣子惹得赤葦忍俊不禁,接回後步子也被他主動拉近,兩人間安全社交距離被縮短。

這讓他起了心思,微俯身替少女擦掉沾染的灰.

久違的親近熟悉,桐月拽上赤葦的西裝袖子,手心裏的金色紐扣略微硌手,存在感極強。

但她還能想別的,赤葦這身西裝真的很合適他。

手腕處多了股力道,低眸即可見.

她沒推開自己.

原以為桐月會極不適應,赤葦意外她此刻的率真與自然,甚至光盯著他一人看.

這讓他餘光能清楚的看到,此刻少女澄靜的瞳孔裏只有他自己的縮影。

她看的那麽認真就越顯得他心思晦暗不明。

最後反倒是誘得赤葦心亂,先一步收手退開.

松了松悶悶的嗓子,表示自己帶桐月入場,她忙應著小步跟上.

然後不期然看到赤葦拿起原本放在窗臺上的獎狀,剛剛是為了拉她一把才放下的。

“恭喜你得獎”

赤葦意外,謙遜的場面話被她真心的祝福回應,不由嘴角牽起笑意。

兩人選了個僻靜的觀眾席角落方便觀賽,突然的加入又不引人註目.

女生的賽事即將結束,赤葦有註意到桐月停留在31號的關註最多.

站位與燈光的問題他只能隱約看清臺上人的名。

綾優。

不過此人的鋼琴天賦極高,一曲間他自認為此次的女生獎前三定有,沒等曲目演繹完桐月拉了拉赤葦的衣服,打手勢表示可以離開.

他點頭,兩人一起走出的現場.

謝了赤葦的幫忙,萍水相逢是應該就此別過.

赤葦頭次主動的問起女生的聯系方式,並做了自我介紹。

他自認攔住她的行為頗失禮.

而桐月表現的幾分喜緊接著沖緩了他的多慮.

兩人互換了聯系方式。

桐月綾秋.

赤葦心裏過了遍這個名字,眼神還落在頭像是賽車的標志上.

看得有些久,木兔的消息突得竄進視野,是約赤葦下午打球,昨天就有說過的.

木葉:!!放假第一天啊, Sir

木兔:我到學校了!都到哪裏了!

小見:我和猴子在路上

雀田:我和小雪遲點去。

木兔:好!!

木葉:……

他本以為今天訓練是開玩笑的,怎麽個事都去了?

赤葦被木兔喊話,他這次回了回前輩們的消息。

IH應該會再見面的。

返回宮城後白鳥澤與青葉城西的合宿已經是第三天,還有四天的時間.

此次白鳥澤女排也進了全國名額,暑假一開始就前往了東京進行訓練。

說到男排,兩校間的合宿辦在白鳥澤,前三天是枯躁且極耗體力的斯巴達訓練,可以說是苦不堪言.

"我覺得這一覺睡下去可能起不來了"

花卷有氣無力的躺平,趁著剛結束抓緊時間恢覆一下體力,畢竟下午還有練習賽。

其他幾人也或多或少累得不行,紛紛坐下以緩慢的拉伸恢覆.

"喝水嗎"

"…好"

他聞聲望去,見到了抱著水筐的桐月,頓時坐起身.雖然想多聊兩句但實在是累得說不上話,一邊的松川很好的成了代表發言人.

"什麽時候來的?"

"在阿卷要昏過去的時候"

桐月邊回邊不忘給每個人發水,及川和巖泉所在的體育館她剛剛已經去過了,這會才來找他們兩.

“…這訓練量我午飯都快吃不下了”花卷沈聲滿臉郁悶。

“我從東京帶了泡芙”

點到為止的話引得花卷連連精神十足,表示再訓練一周都沒有問題的大話。

"比賽怎麽樣?"松川問起這件事。

這幾天過忙他們幾乎倒頭就睡也就沒關註到桐月的賽事.

"還行,至少有積分爭"

但還真有一件需要著重考慮的事情。

可能是自己提前先知的表現,本應該在明年遞上的方程式賽車青訓計劃現在就發出了邀請,需要進行長時間的封閉式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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