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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你是女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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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你是女生嗎

隔日清晨。

佐久早做完了固定的晨跑訓練,充裕的時間下沖涼,整理好著裝,再用過第二頓早飯。

算好了時間往教學樓去,順道低眸留意手表時間。這幾天桐月都是這個點來的,因為電車發車時間一定。

“在等我?”

少女笑著拍拍他的手臂,側頭出聲。

佐久早掩下些笑意,回應間也先看到了桐月新剪的烏黑短發,帶著微微卷曲,搭著她精致眉眼更像是個漂亮的洋娃娃。

他卻想到了點不好的事情,下意識握住了桐月的手,心慌陣陣。

“…咦,今天不詢問我了嗎?”桐月饒有興趣的問。

雖然相處不久,戀愛也不足一周,但佐久早這幾次的牽手都是先過問她的態度,再做行動。

今天這是怎麽了?

他頓了頓,準備松開冒犯的手。桐月看準的牽住,打算來個出其不意,結果使力下不慎十指緊扣的姿勢交握。

佐久早收攏掌心,不讓她松開。

“昨晚…怎麽了嗎?”他還是問出了口,小心的試探。

桐月後知後覺這是因為自己換了發型才讓他擔憂,這讓她意外。

“欸,這個嘛,怎麽說呢…算是換個方式?”她打算找出個好形容的語句,莫名都說不上來。

邊走邊試圖解釋。

只能算是一時興起吧。

最後還是放棄,畢竟要說一整個心情狀況的話,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這樣你是不是不適應?”反客為主的問。

佐久早搖搖頭,“我只是想多了解你”

桐月笑了笑,繼而又道“那我短發好不好看?”

她故意的湊到佐久早面前去,踮起腳讓他註意,少年常日帶著口罩很難讓人察覺他的細微情緒。

於是她習慣性的去對視會暴露人情緒的眼睛,坦誠的觸及。

佐久早眨眨眼,聽懂了這話後眼神難免落在她臉上,緊接著,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匆匆轉開。

動了動喉結,緩和一瞬的緊張。

桐月看得清楚,表面上故意嘆口氣、語氣低落了一些“嘛,還以為Sakusa你會誇一下我呢”

佐久早頓時心緊,忙回眸欲開口道歉,“我…”

少女勝券在握,笑瞇瞇的打斷少年的不知所措。反應過來的佐久早也知道自己是被拿捏住了,不由松了眉頭,露了笑。

她這樣就很好。

新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東京秋雨總是來得突然,晴朗的天瞬間就會轉換陰郁,灰蒙蒙的落下雨,澆的路人著急忙慌。

結束了周六訓練的夜久衛輔今天提早的出了校門,他還要接妹妹下學,是約定好的事情。

雨勢卻驟急,傾盆得瀉下,夜久無法的頂著書包進入了就近的小賣部避雨。

他徑直往裏打算買把傘,自動門叮的打開,意識到有人往外忙止住腳步。

試圖靠左,不巧的是少女也同步的移動。

他接著往右她也下意識移開,兩人莫名默契的在自動門上互相謙讓,一時誰都沒有過去。

淡淡的寺院檀香寧靜悠遠,此時此刻的香水味多了幾分巧妙。

夜久停下,正欲開口。

“抱歉”

女聲先了他一步,嗓音清泠無端惹人多看她幾眼,和她身上的香水味相襯,添了分暖。

少女帶著口罩,透出來的灰瞳霧霧,就像是東京不停歇的秋雨,綿綿涼薄又或是雨霧裏山林神社般不可攀。

任誰都會魂牽夢縈的雙眸。

夜久禮貌地同樣回了抱歉,兩人就此擦肩過,她也是買了把傘打算撐著離開的過路人。

在商店裏買傘的夜久借著兩人間的透明玻璃,隔著一層看屋檐下避雨的短發少女。

烏發帶著微卷,她穿著黑色的運動常

服,通身都是肅冷的色彩,少女身量高瘦,氣質矚目。

怕過多地關註引起冒犯,夜久移開視線重新放回在貨架上,待再次出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原地了。

微妙的只是那樣匆匆偶然一面,他有些說不出的會念念不忘。

另一頭的桐月撐著傘進入了音駒高校,周末沒有她的部活,她在家呆了一天,充裕的忙完手頭的事情,才算著時間出門接人。

大雨伴著風有些撐不住,雨水都往裏打,很快褲腳就濕答答的粘在褲腿上,冷冰冰的粘膩不適。

說起來她還沒告訴那兩位竹馬自己要來的事情。

雖然問過了門衛大叔體育館在哪裏,再加上在梟谷的時候偶爾也會來音駒,但她還是繞來繞去的沒有找到具體方位。

……

怪就怪她呆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還是打個電話問小黑好了,桐月選擇放棄。

下雨天只適合呆在家裏。

“不好意思!同學,讓我蹭個傘!”

少年聲音郎朗幹脆的從背後響起,她還沒意識到在喊自己,就有人小跑著沖到了她傘裏,彎著腰順著她窄小的空間避雨。

桐月擡擡手,少年也僅僅是直了一點腰,距離突然有點近,陌生清爽的氣息讓她稍微不適應,便又舉高一些。

“我來撐可以嗎?”

話是這麽說,完全沒有等她回應就舉起了傘,他單手抱著一籃毛巾。

這時候桐月才意識到這位的身高優越,大概是比月島螢和黃金川還要高上一些。

應該沒有集訓營裏的百澤那麽高吧,她大概做了判斷。

“我叫灰羽列夫,那個同學能不能送我去一□□育館”

巧了。

桐月點點頭,慢半拍覺得灰羽列夫這個名字熟悉。她多看了眼身邊有些混血長相的少年,銀發綠瞳,面龐俊逸。

排球部的嗎?那大概是高一的吧,此前都沒有見過。

因為身邊人帶著口罩所以灰羽列夫看不清她的長相,勉強也就知道應該是個女生(畢竟是卷發呢)。

剛剛她也沒開口,看起來挺內向的。

他開起小差,轉而想到男生也不是不可以這個造型哦,於是多看了兩眼。

“同學,你是女生嗎?”

桐月忍不住疑惑,“什麽?”也就問出了聲。

“哦哦,不好意思”借著聲音灰羽明白了。

等了然後此事已經在安靜的氛圍裏揭過。

說起來今天遇到的兩個人都是排球部的,桐月在梟谷的時候也有認識夜久,雖然交集不多。

至於身邊這個,細細回想日向好似提起過音駒這種身高的排球部員,她這才憶起那股耳熟。

灰羽列夫不就是日向提過的那位混血嘛。

現在見到了還有些奇妙。

不知不覺裏認識了好多打排球的男高中生啊,都夠組個比賽了,雖然他們本來也就在打比賽。

身高差異下再是今日的風雨奇異傾斜,一半的雨都落在了身上,桐月收回思緒,有點後悔這種借傘一起撐。

好在目的地近在眼前。

“隊長!隊長!”灰羽喊了聲站在體育館門口背對著他們的黑尾鐵朗。

傘又被塞回了桐月的手中,只見銀發少年興沖沖的喊了句謝謝就往外跑,冒進雨裏。

算上這人剛剛淋了一路的,幾乎是濕透了。

黑尾回首應了灰羽,待看清了不遠處的來人,視線就光顧著放在桐月身上,只拿起就近的幹毛巾上前。

與高興的灰羽錯過。

灰羽列夫緩緩明白不是給他的毛巾,眼看著隊長遞給那位同行的女生。

“不是約好等我們回去再一起去嗎?”深色的衣服看不出有沒有濕多少,這讓他多少有些憂心問。

“今天雨很大,會淋濕的”

桐月收起傘,朝外甩了甩雨。

黑尾已經把毛巾披在了她身上,她無奈道“我哪有這麽弱,怎麽說也是前極限運動擅長者吧”

黑尾被這話逗笑,忙說是自己的過錯,小瞧佼佼者了。

“咦,隊長認識啊?”灰羽還沒和路過的研磨前輩搭上話,就見這位前輩也靠近了門口的兩人。

…又被無視了。

“結束了嗎?你們”

桐月瞅見了體育館內正在打掃,大概是她的到來意外,有不少人偷偷摸摸往這看。

“嗯,等收拾好我們就走”研磨有耐心的回覆。

黑尾點點頭,場內多數人都開始收拾球場了,作為隊長他還需要去幫忙一起整理。桐月明白的推推他,表示自己在門口等。

等到黑尾走遠,桐月問了句身邊的研磨,貓又教練今天是不在嗎?她沒看見兩個教練,這裏都是學生。

研磨邊說邊伸手摸了把桐月的外套,沾了雨有些冰,是濕的。

“在這裏等我,綾秋”

她點點頭,看研磨離開往合璧休息室的方向去,無所事事的就站在外面看雨淅瀝。

直至研磨回來,遞上他幹凈的校服外套,桐月才明白是去做了什麽。

“褲子不給我嗎?”桐月脫下自己的外套,自然的問。

少女毫無芥蒂的換上自己的衣服,穿上了音駒的運動外套,上衣清爽後難免就多說了句。

他心思活絡,“那跟我去更衣室”

桐月點點頭,跟著研磨走。

他拿了幹凈的運動長褲給她,帶著人去了女士更衣間,等在外面的時候,心裏無端起了別的頭緒。

少時桐月也不是沒有穿過他的衣服,但和現在的感受似乎是不一樣的。

衣物帶了署名意味…

研磨細細的研究了下自己此刻的想法感受,良久後,他沒克制、心情愉悅的掛上笑容。

某方面來說,他對於桐月也是不一樣的吧。

換好了衣服出門,濕掉的運動裝被研磨順手拿去塞進了他書包裏,等回家再洗。

因著他也需要一起去打掃,桐月表示自己在會館門口等就好,體育館裏的人還是有蠻多的,她就不進去了。

本想讓她坐在裏面的研磨也看出了桐月的顧慮,便把自己的手機打開遞上,“玩游戲等我們吧”

原本想說自己手機也是有游戲的,還是憋住了接下“好”。

站得有點累,桐月蹲下繼續打游戲,身邊有不少人來往離去,光聽聲音也有幾個熟悉的。

“好厲害!”

看了一陣的列夫忍不住出口。

游戲也適時結束。

“您是研磨前輩和黑尾前輩的女朋友嗎?”

“…?”

這句話乍一聽很是微妙。

列夫啊了下,嘴笨的道歉,“女性朋友,女性朋友”

桐月應下。

“不過下雨天戴口罩不會很悶嗎?”列夫笑著指指。

“還好”

東京裏認識的熟人多,戴口罩既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煩雜,也有和習慣有關。

兩人的聊天顯得平淡,幾乎都是灰羽主動提起,待又出來一位音駒的球員叫走了列夫,他還能熟稔的同桐月告別。

沒多久黑尾他們也出來了,兩人都加速了收拾的任務,深怕她久等。

看到桐月身上音駒的著裝,黑尾又落了落眼神在研磨,一時若有所思。

醫院裏通過問診下,心理醫生給出了新一任的建議,用記筆記的方式寫下每日的有意思事情,什麽都可以,只要是積極的情緒。

大抵是人對於痛苦總是敏感,所以需要用點什麽方式記住美好的,拍攝與文字便是這類存在。

零零散散的聊了許多,後半程黑尾和研磨被允許下也進入一起旁聽,再由著醫生開出處方。

傍晚雨勢小了許多,終於止住,雨後的黃昏爛漫,靠著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速食和零食。

三人慢悠悠的閑散歸家,時不時搭上幾句話,一人捧著一杯熱飲。

“有彩虹嗳?kenma、小黑你們看”擡頭意外得見的桐月拉了拉兩邊的竹馬們,眸色亮亮。

“看來我們很幸運哦”黑尾慢條斯理的說,笑著看她。

研磨點點頭,一路上他都沒有開過手機游戲,留著的註意力都分到了桐月身上。

像這樣的散步暢聊也是件回血的方式。

臨近家門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也跟著出現在他們面前。

銀漸黑發型的少年撐著傘坐在黑尾家院門口,梟谷高校的白色運動服顯著。

“…木兔?”黑尾皺眉。

木兔光太郎同時也發現了回來的三人,他迅速起身,目標明確的沖著桐月跑去。

“八月!八月!”原本久等的失落頓時在有結果後掃空。

桐月想起了早前的練習賽木兔問自己的家庭住址,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一時心情覆雜,伸手給木兔收起傘。

雨早就停了。

“怎麽不和我說一聲?”他們明明已經通過line了。

木兔爽快的笑道“想給八月一個驚喜!”

“等很久了嗎?”撐著傘等的話,桐月心裏有數了。

木兔卻搖搖頭,說不久。

兩人這熟人的氣氛引得黑尾和研磨忍不住多想。

留意到的桐月回憶到了可能二周目裏解釋的過程要再來一遍,這次她主動的向兩方簡潔交代一下相識。

得知木兔認識桐月的時間比他和研磨短,黑尾頓時心情大好。

一眼就能看出發小幼稚的想法,研磨埋心底淡淡吐槽了句。

“kenma…你眼神可以收斂一點”黑尾頗受打擊,拍拍少年肩膀的手也被料到的避開。

桐月忍不住笑了,繞過三人先去開院門。

研磨敷衍的點頭做回應,跟上桐月。黑尾忿忿不平的念了兩句,狀況外的木兔繞著問什麽意思。

因為木兔就地而坐褲子已經濕了,只能去借黑尾的衣服先行換上。

原本的晚飯就變成了四人餐。

飯桌上桐月不期然想起了赤葦,還差他一個。

結束了晚飯,黑尾將碗筷擺進洗碗機才去的客廳,三人已經開始了一局游戲,他好整以暇的等到結束再加入。

天色漸漸暗下,黑夜降臨,周六自此才結束。

“以後我每周末都要來八月家”臨走前木兔還這般說,他已經記住是哪裏了。

桐月正欲應下。

拋來木兔裝進袋子裏運動褲的黑尾微笑著說“不可以”

“為什麽?”

“哪有什麽為什麽,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木兔你每周都打擾女生不太禮貌吧?”

研磨一頓,沒攪和黑尾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說辭,還能點點頭配合。

“八月不一樣”木兔說完後,又理直氣壯的叉腰“而且八月又不是你的!”

誤打誤撞的話也戳及某些人心裏的痛處,讓人心一哽。

眼看著局面要亂,桐月忙舉手制止。

“好啦,什麽你的我的,我當然是自己的”

這話一出,三人都收斂了許多,眼神讚成。

待木兔走後,黑尾和研磨都有理由的再多留,一起完成了課業才接著打游戲消磨時間。

最後照例是黑尾一個催一個的趕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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