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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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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女朋友

2012年九月二十五日.

今天算是轉學去井闥山的第一天,好不容易矯正了時差,桐月起得已經有些遲了.

按理來說這場休息是沒有任何任務的,結果在日本才呆了不到一月,系統就出了個入學井闥山的通知.

答應了黑尾他們的事情就此罷休.

井闥山啊…

桐月邊想邊往樓下走.

"起來了?"黑尾看了眼下樓的人,手上還忙著倒熱好的牛奶.

三人現在是鄰居,往來都很方便。

她再看看坐在餐桌邊的研磨,少年懶洋洋的同她招呼,桐月特意留意了下墻上的鐘表時間。

"…咦?你們倆上學要遲到了"

"先送你去"黑尾如是說道,他們已經請好假了.

洗手後桐月才坐到椅子上,嘟囔了句"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小黑”

"怎麽說都是你開學第一天,再者就是你又不認路的,電車還沒搭過吧。雖然現在天氣也不熱,但走來走去找路很麻煩,而且井闥山很順路"

說的很有道理,以致於她反駁不了,三人一起用過了早飯。

黑尾監督著桐月吃藥,又去沙發上拿起桐月和研磨的外套,一人一件的看他們穿上。

“我現在可以減少用藥了”她挑了幾顆出來。

“好,周末去醫院的時候我也聽聽”黑尾看著她吃完才說。

研磨將手上的皮筋遞給桐月,她總是忘記點,他便養成習慣記得。

桐月松垮的紮了長發。

“要不要紮那種好看的發型?”黑尾思索下他最近有在學,不知道能不能紮好。

“再耽誤下去,你們倆上午的課都曠光了”她投降,“明天早起小黑給我紮辮子”

“要是不過關就拆掉”桐月補了句,和研磨一起往外走。

黑尾輕笑出來,順手關上院門鎖好,還不忘回話“那我好好練練”

桐月點點頭,忍不住和研磨感慨“小黑真的很有家長氣質”

研磨讚同的與她眼神對視。

黑尾:“....”

三人搭乘電車去學校,井闥山比音駒少一站,某方面來說還挺方便上下學的。電車搖搖晃晃的駛向站點,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能抵達。

"沿路往前走就能到學校了,別耽誤你倆上課,我自己去就好"桐月迅速打斷黑尾要說的話,眼神示意研磨快阻攔。

她快一步拿過書包匆匆下車,逃也似的。

研磨稍有些被逗笑,伸手拽住了欲言又止的黑尾,沖走出電車的少女說,"我們下午來接你."

桐月比了個 OK ,揮手告別後轉身就走。

與此同時車門關上,繼續發往下一站音駒高校。

"這條路是會走,等她進了校門要找好久報道的路"

黑尾說著還憂心上了,研磨邊聽邊坐下,算著時間還夠開一局游戲。

"不會,我給她畫了張平面圖."

他找了網上井闥山官網發布的校園布局,昨晚給了桐月。

不知道這事情的黑尾意外,不過也就此放心一些。

穿過長長寬闊的林蔭大道,進校門後的桐月從書包裏拿出了研磨畫的地圖,低頭對著路和標志物。

前幾個周目也曾來過井闥山合宿與偶爾梟谷的練習賽,只可惜她每次都是跟著隊伍走,也就沒怎麽記住路.

才準備拐彎,抱著滅火器材的古森元也等留意到有人時已經避不開了。

他不慎將人撞開,紙箱上堆疊的滅火器眼看著往下砸了一個,他空出一只手要去接又扶不住箱子搖晃.

桐月伸手替他穩住箱子,她站穩後就接住了掉下的那個滅火器,還能替這人撐住一點。

古森慌張間左手覆上了桐月的手背,接觸的一剎那燙手似的忙松開,換了個角扶。

忙把紙箱移開一些,心裏頓時愧疚又感謝。

"你沒事吧,非常抱歉!還有謝謝啊!”

待看清人的時候古森安靜了下。

"沒關系"

她說著把滅火器往少年的箱子上疊,視線落在他臉上時也是一頓.

好巧,難怪聲音耳熟。

“....桐月綾秋你是?”古森磕磕巴巴的問。

她有些意外,要知道前三個周目裏他初次見她的反應一般都是眼熟、思索一陣、好久後認出她身份這一流程。

現在居然迅速叫上她的名字。

古森完全是這一年來佐久早對桐月關註度過大,被感染的自己也就記住了,當然也是因為她確實很耀眼.

驀地左手手心發麻,浸出汗。

身後傳來了呼喚他的聲音,桐月禮貌的不再打擾,因為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便就此別過.

上午就此翻篇,古森再也沒有遇到桐月,他也不好告訴自家表弟這件偶然發生的事情。

此次的火災預演井闥山請了專業的布局人員模擬現場,隨著警鈴的拉起,突發事件下,所有學生依舊能做到有序的撤離,順安全出口直達操場.

高二三班的古森特意在一班隊伍裏尋了下佐久早,不意外的沒看見他的身影。

大動幹戈的演習往往會鬧出眾多煙灰、粉塵,連著教學樓都會放起模擬煙霧設備.

估計是躲到哪裏避難了.

佐久早一貫討厭這些。

這麽想著他也不再尋找,隔壁二班的佐藤摸摸鼻子,臉上掛著可疑的紅暈。

"哎,那什麽元也,你們班那個轉校生呢?怎麽沒在隊伍裏?"

古森楞了下,今早的晨會他錯過了,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沒遇到?還是不知道呢?"

一看他這茫然的表情佐藤就明白,他打開論壇翻給古森看。

"一出現咱學校論壇就跟瘋了一樣呢,完完全全像個偶像明星!超級好看"

古森看見了他放大的照片是張背影,紅發溫順,一時眼熟。

直到下一張,待看清側臉時,他好半響沒說出話.

居然是轉學到他們班了嗎?

原來不是偶然。

廊道裏的煙霧與刺鼻的味道沖天,詭異的紅光閃爍,莫名的白天都拉上了窗簾,暗沈沈的像什麽奇怪恐怖片現場。

不明所以的桐月抱著新的校服被嗆了幾口氣,她總算找到了高二三班的位置往裏進.

奇怪了,這是在做什麽?

心大的班主任顯然忘記通知她今天的內容,桐月自顧自走進教室,找到了被安排的位置,似乎還有個同桌.

她坐在最後排,一般新轉入都是在這些個位置。

眼下教室無人,白煙還在源源不斷的往裏灌,嗆得人生淚.

她拉開窗簾也打開了窗戶通風,順便回了下研磨的消息。

一上午都被班主任拉著說什麽雜七雜八的事情,當然更多的是知道她的病情進行的話裏話外的關心。

不遠處"嘭"地響聲震耳欲聾,打斷了她的通信,桐月往外看去.

這才後知後覺是在消防演戲之類.

三樓窗外能看清操場上的狀況,正中央燃起的大火熾熱、聲勢浩大間顯得滅火的專業人員與學生們渺小。

一時讓她出神.

感同身受般覺得有些不適應,移開視線坐下,喘了口氣緩和。

"…桐月綾秋"

熟悉的男聲夾雜著幾分急切,微不可查的聲線顫了顫。

她回頭看向從後門步步走近的佐久早,青黃的校服顯眼,少年作為運動員身量筆挺又寬闊。

微微側頭好奇.

等等,這個時候佐久早頂多是在千雪老師那裏知道自己吧?他也不是那麽自來熟的性格吧...

今天發生的被叫出名字的兩件事情都讓她捉摸不透。

開小差的功夫,他已經站到了眼前。

高二的佐久早身高就有了一米□□,需要她擡頭看,頗為吃力.

少年彎下腰,攥了攥拳頭又松開,單手把住了她同桌的桌子邊緣.

先看見的是她已經養長的紅發,她的狀態也沒有那時候的差勁,似乎好了不少。

那就好。

他有點控制不住此刻的失而覆得,但又需要控制不嚇到她的情緒。

在知道她轉學進入後,佐久早就問遍了有關她的一切消息.

總算是,再次見到你了.

"怎麽了嗎你?"見他半天沒開口,桐月試探的問.

他忽而笑了笑,往日沈郁冷漠的眉眼舒展開,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緩聲道

"做我女朋友可以嗎?"

系統滴得在佐久早耳邊響起,僅僅他一個人能聽清。

但礙於此事並沒有違反他們兩間的約定又覆消失,只是做了警醒。

他們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見面了,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了,對於他而言.

網上關於桐月的近況一點都沒有,哪怕佐久早去詢問了母親和姐姐,依舊無所獲。

她的行程保密的很好,這時候佐久早才明白,如果沒有系統的存在,他們兩的人生交集是為零的。

一周目的稻荷崎,二周目的梟谷,三周目的白鳥澤.

做為旁觀客的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吸引,又總是錯失機會,他不知道桐月還需要再經歷幾個周目.

而現在佐久早的機會只有眼前這一個,所以大膽的帶著積攢的思念。

這一次讓我來攻略你吧。

桐月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明白自己沒有聽錯.

眼前這個人可是佐久早聖臣。

"我們是初次見面吧?"

他點點頭,坦然道"但我喜歡你很久了."

不帶任何退縮的向前一步、再近一點。

他沒有在開玩笑,桐月心一動、也鎮定了下來。

"佐久早,我是個精神病患者,很危險的"桐月用手撐著臉平靜的道出,“我是因為這個被退賽的,網上說的也都是真的”

她還記得他是看過自己比賽的。

雖然配合治療下最近小有成效,但她自認為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也無心一時興起的被喜歡.

"嗯,我知道了"他說,"所以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執拗的認真態度是他的蓄謀已久.

"我會努力做好一個男朋友的"

桐月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奇怪…

但她並不討厭此刻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隨即眼神淡了幾分.

窗外吹進秋風,勾弄起窗簾晃動,一時兩人都暴露在天光下。

"喜歡…太淺薄了,光是這樣還不夠”

她盯著佐久早的眼睛,卻難免會分心落到他的眉上痣中.

真的很像是系統收回的貓貓,她的小久。

"仰慕我、愛我吧."

我想要的是比焰火還炙熱的愛,帶著灼傷的溫度。

下午三點半.

黑尾和研磨搭上了電車前往井闥山,礙於是她第一天放學他們略有些放心不下,連著吃飯的時候都發消息詢問。

雖然暑假時三人約好了音駒見面,但顯然桐月那頭出了點意外,她轉去了井闥山.

但這對他們來說倒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兩人今天沒有留在社團訓練。

才到校門口沒等多久,他們就有留意到少女身邊的人,極為矚目.

排球界人近皆知的全國三大主攻手之一的佐久早聖臣.

研磨眉心一跳,直覺裏莫名有了點不好的猜想.

待桐月看到他們時,他又迅速收斂眸中的情緒,朝她笑.

單單只是一眼,他總感覺他們的氛圍有些奇怪。

黑尾上前發現了桐月的書包在佐久早手上,他接過,兩人簡單的打了照面.

IH上音駒就是敗於井闥山的,都是東京內高校多多少少都認識。

桐月讓佐久早回去訓練,他乖乖照做.

"新朋友?"待人走遠了黑尾才狀似無意的說.

一邊研磨遞上了熱乎的銅鑼燒,她咬了口回答"不是,是男朋友."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兩人都停住了腳步,心下咯噔的一聲.

桐月走了兩步才意識到,沒等轉頭黑尾就跨步追上,重覆問了遍"男朋友?"

她點點頭。

研磨才明白那股不安是從何而來的,他面上不見表現,冷靜的說"綾秋和佐久早以前認識?"

"算是初次見面"桐月誠實說.

聽到這話黑尾一時氣堵,只覺得額頭青筋躍動,突突得發作.

"初次見面?"他一字一句的咬.

這開學第一天佐久早居然就?還是初次見面!

察覺到黑尾沈沈的臉色,她心虛的躲到研磨身邊試圖遠離了一下.

研磨輕聲道,"可以問問綾秋你為什麽要和佐久早交往嗎?"

桐月將下午的那點告白說了出來,三人坐上了電車還在繼續這個話題。

"所以…你是想嘗試一下?"研磨揪住了話題重點。

只是佐久早時機撞上的很好,連告白都是.

她點點頭,餘光去看坐在自己左邊一直沈默的黑尾,還拿著她的書包和校服。

"小黑…你消氣沒有?"

試探地問.

"我不是故意不說的,這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倆不是下午要來接我嘛,我才想著當面說."

她雙手合十直道歉。

還頗有義氣的說"放心放心,我不是重色輕友的人!"

這件事情實在過於突然,黑尾和研磨都花了好大的功夫消化.

他們把桐月當妹妹?還是當朋友?

自欺欺人的話術被她突如其來的戀愛打亂,極為清醒間又讓他們清楚,不僅是這兩種關系。

伴著青悔竹馬的情誼裏更有戀與難以言喻的愛。

電車正好到站,其實緩過來的桐月也有點慌亂,她沒談過戀愛,現在確實是有點太快了。

忙抱了抱頭,“早知道應該冷靜一點”

誰知道看著佐久早的眼神,聽他的聲音,她就被牽絆住了。

“沒關系,綾秋,試試吧”研磨是這樣說的。

“這段關系裏你是主導者,有什麽感受都要和我們說,好嗎?”

他總會有辦法的。

“kenma果然最好啦”聽到研磨這麽說,心裏亂七八糟的情緒反倒淡了一點。

因為佐久早也是這麽說的,這段關系裏所有的主動權都在她。

“行行行,kenma、kenma的”黑尾睨了眼桐月,語氣酸酸。

她馬上一碗水端平的哄住黑尾。

隔日進入教室的古森被坐在自己隔壁空位上的人吸引,桐月正帶著耳機專註於手裏的筆記.

他有些無所適從慢吞吞靠近,今天桐月紮了一個好看的盤發,教室裏不少人都暗戳戳的投過視線。

古森還不忘給佐久早發消息.

“昨天忘了告訴你,你偶像成我同桌了”

那頭很快的回了個嗯,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

可古森是知道自家表弟有多關註桐月綾秋的,心裏吐槽了句他的口是心非。不經意往身邊人筆記上一瞧,全是認不出的語言文字.

屏板上亦是他看不懂的.

古森直面了一下她的厲害,小心的,盡量不幹擾的拿出書本.

下一秒班主任帶了個他意想不到的人進來,轟鬧的教室瞬間安靜.

"餵餵!元也這不是一班的佐久早嗎?!"前桌的舉動過大,驚擾了桐月擡頭。

她看向站在講臺上的佐久早,兩人順理成章的對視.

"這是一班的佐久早聖臣,從今天起就轉入咱們班了"

這兩天兩個成績優異的學生轉入,她心情非常好,讓做佐久早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古森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猜想.

應該…不會吧。

他還覺得不可能的扇扇手。

正想著佐久早已經走到他面前,語氣冷淡"換個位子"

說著指了指古森空閑的後排,那是老師剛給他安排的座位.

古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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