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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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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就拜托你了

桐月跟著花卷一起離開了會場,而金田一和國見擦身影山之時,三人間僵硬的氛圍與對話,連帶著讓她也回想起了北一那一場。

還沒等桐月上前,影山就離開了。

“前輩,不追上去嗎?”

“不了,走吧,若利還在等我們”

花卷點點頭,小跑著跟在桐月身邊,哪裏料到兩人上一秒參與了北一三人的碰面,下一秒牛島與及川的劍拔弩張也遇上了。

“牛島學長很不會說話呢”

花卷柳沒忍住吐槽,她特別能理解對面的及川徹氣得惱怒。

是那種就是因為知道對方不是故意,但還是氣得要死。

桐月卻因為及川的話有些沈默。

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及川徹還真是....

說著說著,花卷柳也想起了自己明天的對手,新山女子,這是最後的決賽,進軍全國的第一步。

留意到身邊人驀然安靜。

“緊張?”

“嗯…”她誠實的回答桐月,“還有點害怕呢,唉…不瞞你說,綾秋前輩,我超級想贏”

花卷柳苦笑的勾起嘴角,然而前幾次的失敗尤然刻在心頭。

只要站在比賽場上,就沒有人會不想贏。而她作為隊長,那份迫切與需要承擔的壓力也莫名深重,她們已經輸給新山不知道幾次了。

怕面對隊友們緊張,這幾天她除了訓練就往桐月身邊跑。

“萬年老二呢,大家都這麽說我們女排部,去全國的名額只有一個啊”

桐月還沒有說什麽,少女便自說自話的繼續,給自己打氣加油。

“吶,這次一定是我們白鳥澤勝出!”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尤為凝重,是桐月少見的花卷柳的一面。

然而,在打滿了五局的情況下,女排部依舊輸給了昔日的老對手,即使再多技巧與難纏。

讓球落地的那一方就是敗者。

桐月坐在觀眾席上,看著拿著橫幅的花卷柳深深彎腰、帶著團隊致謝觀眾席的聲援。

“阿柳是今年才從三年級手上接過隊長的”她回憶起天童曾經說過的,“她做得很好了”

“只是勝利只有一個”牛島接下了話,語氣平平。

桐月下臺去找花卷柳,經過隊內幾人的指示,找到了躲在館外蹲著的花卷柳。

她停下腳步,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大概是之前都沒怎麽留意過失敗者隊伍,也不是說稻荷崎和梟谷從未失敗過,比賽自然是有輸有贏。

但她是第一次在短短時間裏,看到了面對失敗許多的一面。

是歡脫自在的條善寺也會在經理轉身時鞠躬言謝,是和久南的還想再來一次,是及川徹厲聲不服輸的執拗,也是花卷柳故作不在意開玩笑的說。

“怎麽這麽小氣,冠軍怎麽只能只有一個呢”

“…綾秋前輩?”

盡管還想壓一下哭腔,可看到桐月溫柔包容的笑容時,少女還是繃不住的沖上去,環抱住她。

她低頭壓在桐月的肩膀上,還想遮掩一二,被她動作有些猝不及防到的桐月回神,輕輕拍在花卷柳的背上。

“…打得相當精彩哦,花卷小隊長做的很好”

她再也憋不住,酸了眼眶,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往日強大又搞怪的隊長也會有難以釋懷的心事不甘。

眼淚沾濕了桐月肩上的衣服,莫名地肩膀也帶上了失敗的重量。

而她明明只是一個旁觀者,竟也被牽動了紛繁的情緒,也想做點什麽。

等到花卷柳冷靜下來,桐月帶著女排部一起去吃了午飯,心細的照顧到了每一位,又將她們都送回家,才獨自回到體育館準備看男排下午的決賽。

在誰也沒有料想到,烏野贏下了一貫屈居第一的白鳥澤,爆了宮城縣極大的冷門,重新崛起。

烏野三比二贏下了白鳥澤。

此消息開始傳播。

一路上都頗為安靜,就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連吃晚飯的時候也是。

可是在場下觀賽的桐月綾秋看得明白,連白布這樣冷面穩重的也在片刻裏為失敗的滋味落淚痛苦。

返校後,在教練做完了賽後總結就直接宣告了解散休息,今日是周六,每個人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突然有一則電話打入,桐月先行離開去接起,臨走前也催著天童和牛島先回去。

是剛剛在會館遇到的國家事業部某一管理人員,因為認出了桐月綾秋所以多聊了兩句,讓她也暫時知道了年底將會舉辦的一次國家青年隊征招。

接完電話返回體育館時,內裏已經熄了燈上了鎖。

她的手機不巧快沒電了,得找個地方充下電,然後她再回就近的公寓樓。

正想著就在下一個轉彎不慎與坐著的白布對視上。

他還沒走?

察覺出了少年此刻低糜冷漠的狀態,大概是在回想今天輸掉的比賽,桐月心裏有了數。

將手機放在販賣機邊充電,再買了一瓶能量飲料走回白布身邊的時候遞了上去。

天色此刻已經沈了下來,沒有日光的照耀,月亮也未出,只有燃燼的天光餘暉。

白布接過去了桐月給的飲料,輕聲說謝。

她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麽,反倒是安靜的坐在他身邊,只是陪著。

他收攏指尖,握住瓶身像是握住了她給的善意安慰。

餘光裏,桐月望著校內的景色。

而白布也什麽都沒說,兩人就僅是吹著泛涼的秋風,等著月亮緩緩升空。

“任務四分之三,休學旅行”

手機充完電後,桐月婉拒了白布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她先回了趟宿舍,手機上還有好幾分鐘前天童和牛島發的消息。

她忙趕緊回了過去,結果出校門的時候,發現那兩還在等,完全沒把她說的先走記住。

明明已經是等了很久的樣子,每回都像是輕松偶遇的狀態。

牛島習慣的拎起桐月的書包,天童則是揮揮手上剛買的jump,兩人一如既往的看到她就迎上來。

天童遞過熱的奶茶給桐月,“今天秋秋你晚飯吃的不多呢,會餓的”

現在溫度正好,他才遞過去。

桐月楞了下,想到剛剛晚飯幾乎大家都是沒怎麽胃口的樣子。

除了牛島和天童,她不再去想,揚起笑接下奶茶,而牛島則是遞上熱過的三明治,怕冷了他還放在口袋裏。

秋天配上溫熱醇香的奶茶令人愉悅。

“不過,也就這幾步路,犯不著等我那麽久吧”想到這她有些無奈,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面站了多久,十月末的天開始降溫。

“一起回去才有意思嘛”天童是這樣說的。

牛島點點頭,讚同。

“哦!話說十一月初的三年級休學旅游快到了吧,咱們去哪裏玩?”天童突然想到了這一茬。

桐月側側頭,意識到這是系統說的任務之一。

具體時間是在四天後。

非常近的時間點,之前眾人都忙活著比賽,誰也沒有考慮這方面。

“是去看北海道的紅葉呢,還是去京都的秋日祭呢?”

天童先一步走在兩人面前又轉身,以往後退的方式走路,穩穩當當的邊走邊說話。

面對天童的建議,牛島也溫吞的說起幾個有名的地方,桐月跟著聽。

直到兩個人都眼神詢問自己最終目的地,她才糾結的不知道選什麽,思來想去還是把鍋推給了不在場的瀨見選擇。

天童認可的附和,桐月在看到路面改變的時候自然得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少年順勢轉回她另一側。

路燈下,三人有商有量的跨著話題,從休學旅行又能聊到聖誕節,又轉到臨近的商店裏新出的冰淇淋口味,總會有聊不完的事情要說。

林立的路燈照亮了他們的歸路。

隔日的體能訓練還是一如既往的,只是三年級的幾位都被鷲匠教練叫了出去。

牛島他們的退部比她想象的還要快,幾乎是前腳錯失春高,後腳就宣告退部。

在副將添川仁發言完了以後,一貫寡言的牛島伸手表示了有話要說,對著排排站好的隊員們,他一一細心地訴出每一個人的優缺點與未來該精進的某一方面。

唯獨面對五色工,對於這位一直叫囂、問鼎王牌位置的後輩,他卻松了眉頭,只說道

“今後就拜托你了”

桐月一怔,良久後忽而輕笑。

不遠處的五色卻因為牛島這句話止不住的掉眼淚,竭力大聲地應下前王牌遞交的球隊重任。

是了,雖然五色工僅僅是一年級,他也許自己沒有意識到白鳥澤的每一位正選球員都很是認可他的。

有上進心又謙虛,時而表現得競爭欲也不會令人反感。

甚至於在牛島對著五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鷲匠教練也是不自覺的掛上笑。

桐月收回觀察的眼神。

一二年級誠摯的鞠躬謝過三年級的指教,天童忙上前敲打哭得直不起腰的五色,玩笑似的安慰。

等著場面冷靜下來,牛島才脫掉外套,淡定的說,“然後是,100個發球對吧?”

“唉?果然是連我們也要一起嗎?!”原以為退部後就能小小逃過一劫的天童不敢置信的說。

而牛島把外套放置到板凳上時,就徑直走向了角落裏站著的桐月,她側側頭大概是對他上前的動作不解。

“練發球”

“嗯?哦”桐月點點頭表示她剛剛聽到了,他們是要練發球。

今天是周日,他們有說好等會一起回家。

鷲匠教練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場上副將已經開始組織隊員們練習,一個個都動了起來。

她突然反應過來,指指自己,不確定的問“我也要?”

牛島點點頭。

“.....不是.....”她一噎,好半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按理來說和自己是沒有關系的…

天童倒是湊了過來,聽到了這番話看著桐月呆住的表情忍不住發笑,繼而道,“一起一起,練完咱們也一起回家”

“....我明明就沒有懲罰的說”

桐月也只是嘴上不滿的念了兩句,因為這三天緊密的賽況和近日的繁忙,她確實沒怎麽摸過排球。

不過,算了算了,今天就隨他們好了。

結果,強制的直直練了一整天都不帶消停,哪裏有什麽退部的樣子。

“還有一場”牛島站在盤腿喝水的桐月身邊,提醒道。

“....”

她眼神開始尋找場上能救急的,忽而亮了亮,將手攏在唇邊直直呼喚“semi semi!”

在休息的瀨見瞬間看向出聲處,少女舉手沖他揮了揮,示意他過去,笑吟吟的不像是有什麽好事情能等著他。

瀨見無可奈何的往前走,靠近牛島和桐月,問道。

“什麽事情?”

“幫我打一場”桐月戳戳身邊頑固的牛島,又故作疲憊的靠在墻上,再雙手合十的求助。

能明白她心思的瀨見被她的小動作逗笑,點點頭以作應下。

在牛島要說出什麽之前,桐月迅速起身離開了會館,忙不則疊的只落下居自己還有別的事情。

瀨見適時的上前吸引牛島的註意,將人待會賽場。他側頭果然看到了門外的桐月沖他豎起大拇指,對行為以做讚賞。

晚間在校內洗浴室洗漱後,桐月才跟著白鳥澤的隊員們一起去吃飯。

這是鷲匠教練組織的飯局,她想應該是和白天裏三年級退部有關,日料店裏空空,整個社團的學生足夠讓裏面座無虛席。

飯桌上天童先開了話頭,聊起臨近的休學旅游,頓時一桌的白布和五色都看了過來。

這是只有三年級才能參與的活動,和他們一二年級的沒有關系。

也是在這時候,他們兩才更深切的意識到桐月綾秋是三年級的前輩。

隨著學長們的退部,可能她來排球部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少。

而明年的三月甚至就會肄業,離開學校。

距離與時間都會無限拉長。

白布垂眸,掩蓋了自己的情緒。

五色則是動了幾筷子自己一貫最喜歡的燒煮比目魚,意外的居然覺得口味很平淡,沒有來前想吃的那股期盼心情。

瀨見和大平都有對旅行地點提出推薦,昨晚天童回去後就專門拉了個此次旅行的群聊,而目的地更是聊了一晚上,大概是哪裏都新奇,哪裏都想去。

牛島將離桐月稍遠的勃朗峰蛋糕盤裏拿了一塊,遞到乖乖聽他們研究的少女面前。她邊吃邊聽,只覺得這個不錯,那個也不錯。

白布有留意到,順手給她的茶水杯裏添茶。

而一桌上五色失望落寞的表情很是明顯,天童交著手提議,今年春節一起再組局出去玩,這樣也就不用糾葛是北海道還是京都。

明裏暗裏的暗示一二年級的也一起,大平了然的接下話。

五色瞬間起了精神,總算加入話題說起北海道的劄幌雪祭,川西則說起了那裏的冰雕美觀,補充下五色的話。

瀨見也想到了這個,讚同的回應下。

大平聽他們這麽說道,就順勢定下秋季去京都,冬日去北海道。

原本這種事情三年級生中他們都下意識會傾向於讓桐月做選擇,但她推諉給牛島後,對這事情同樣從眾的牛島又給了大平獅音來敲定。

而目的地想到了,接下來就是五日的旅行規劃。

對於京都秋日祭有些了解的白布說起了幾個有名的地點來供三年級的考慮。

秉著誰開口就看誰的桐月移了視線給斜對面的白布,一直留意她的少年沒有錯過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他不由頓了頓,盡量平靜的沒有波瀾地敘出。

瀨見和天童都有主見的開始思考要安排哪些地點和餐飲居住。

“吃飽了?”見桐月放下筷子,牛島問。

她點點頭,另一邊的天童邊跟著瀨見定住宿,邊抽了張紙巾給桐月,她順手接下擦拭。

慢一步得白布轉了伸向紙巾盒的方向,無人察覺的拿了旁邊的另一樣已做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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