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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時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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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時速

“餵?”

秦墨正在看著工作人員工作,忙不跌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姜清衍坐在車裏把方向盤

“是秦律師嗎?我叫姜清衍,是秦逸介紹過來的”

姜清衍

秦墨有點印象,除了是S市商業發展的後起之秀外他好像還是秦恩渝的某一任前男友。

“是我,你好,請問有什麽事?”

個人恩怨先放一邊,秦逸能介紹過來那必然就是生意場上的事。

“我這邊有個很急的事,秦先生現在有時間嗎?方便的話我們細聊”

生意上的事他們都很清楚,如果秦墨說現在不方便,那姜清衍必然就找別人去了。

姜清衍是個很有發展前景的人,樹大招風,企業做的越大涉及到官司的可能性就越大,這是潛在的合作夥伴。

秦墨看看一眼掩著被子背對著他睡覺的秦恩渝,想了想叫來了一個正在樓下幹活的女傭,掩嘴對著電話裏的姜清衍道

“姜總稍等”

黑人女傭噠噠噠的跑上來,秦墨瞥了一眼臥室,用女傭家鄉語言交流

“看好夫人,不要讓夫人和外人講話,夫人很累,也不要讓別人來打擾夫人睡覺”

“明白,先生”

秦墨點頭,舉著手機去書房去了。

黑人女傭盡職盡責的守在門口盯著陸今安和另一個女工人組裝拼接嬰兒床。

陸今安目睹了秦墨離開,和女工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秦恩渝藏在被子裏的手攥出了汗,但她一動不敢動,盡可能營造出一副深睡的樣子。

“先生,這個爬架應該放在哪?”

女寶嬰兒房裏沖出來一個工人來找秦墨,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秦墨便只往主臥來找秦恩渝

“太太……”

他剛喊出這兩個字,黑人女傭就對他比了噓的手勢並攔住了他的腳步,小聲且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無奈工人根本聽不懂,她只好比劃出大概意思

“夫人在睡覺”

工人看著她比劃半天,突然拉住她的手去嬰兒房那邊

“那你來看看這個爬架放在哪吧”

女傭擺手拒絕,不肯離開,工人指著嬰兒房小聲說

“要不了多少時間,你就去指一下爬架放哪就行!”

女傭來這工作半年了,不能說完全了解秦墨和秦恩渝的關系,但看秦墨千防萬防著秦恩渝與外界的聯系,大致也能猜出秦恩渝是被秦墨強制關在這裏的。

工人好說歹說,多次推拒保不齊會引起外人懷疑,黑人女傭看了一眼臥室和嬰兒房的距離,去那裏看一眼再返回來最多兩分鐘,她又看了眼尚處在酣眠狀態的秦恩渝。

黑人女傭輕手輕腳進來看了一眼秦恩渝,見她睡得香,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跟著工人一起去看女寶嬰兒房裏的物件擺置。

她一走,秦恩渝就睜開了眼,女工人摘掉帽子散下及腰的長發開始脫身上的制服,無聲的向秦恩渝吐出一個字

“快”

秦恩渝也不含糊,她的衣服很好脫,全身除了內衣褲就一條湖藍色的睡裙,抓住衣擺一脫就完事。

陸今安在女工人脫衣服的時候就背過身去了,秦恩渝手腳麻利的換好衣服,陸今安蹲在地上爭分奪秒的給她系好鞋帶,在秦恩渝挽好頭發扣上工帽後的兩秒鐘,黑人女傭出現在了臥室門口。

整個過程不足三分鐘,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時速。

秦恩渝和陸今安擡著組裝好的拼接嬰兒床放到床邊,再把一同配過來的嬰兒適用床墊給放上去,拼接嬰兒床就算安裝好了。

陸今安和秦恩渝兩個人蹲在地上把地上的垃圾裝在紙箱子裏一起擡出去,黑人女傭看著他們下樓,往臥室看了一眼,“秦恩渝”依舊在床上睡覺,姿勢都沒有變。

越靠近大門,秦恩渝腦子越是翻轉昏旋,她心如鹿撞,呼吸都不由得粗重了幾分,強烈的緊張感讓她近乎要暈厥過去。

五步,四步,三步……踏出最後一步,秦恩渝終於踏出了這個囚禁了她近半年的牢籠。

林邈邈從車上跳下來跑過來搭了上了秦恩渝的手,秦恩渝不敢說話,反手摁在林邈邈的手背上。

陸今安繞到駕駛位去開車,這輛小卡僅限容納三人,秦恩渝坐在中間,最旁邊坐著林邈邈。

鐵門被打開,小卡駛離獨棟別墅,秦恩渝緊繃著的心還沒有徹底放松下來,林邈邈迫不及待的摘下帽子掀開口罩來

“秦恩渝!”

秦恩渝摘了口罩,劫後餘生的頹在座位上握緊林邈邈的手

“林邈邈,謝謝”

說完她轉頭也對陸今安重覆一句

“陸同學,謝謝”

先是調虎離山把秦墨弄走,再是聲東擊西拉黑人女傭去嬰兒房,最後偷天換日瞞天過海留了個假的她在那裏睡覺,一個是巧合,這麽多下來就是計謀,而以她對林邈邈的綜合了解,林邈邈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些,能想到這些東西的毫無懸念的是在開車的陸今安。

陸今安把著方向盤輕嗯一聲,彎腰從底下拿出兩瓶水出來遞給秦恩渝,抽出一絲心神來安撫她

“嘴巴起皮了,喝點水”

陸今安剛拿到駕照不久,處於新手期的司機開車都是全神貫註的,哪怕是學神也不例外。

秦恩渝舔了舔因為緊張而有些發幹的嘴唇,把水分了一瓶給林邈邈。林邈邈挽著秦恩渝的手臂,手掌輕輕的搭在秦恩渝尚未隆起的小腹上,擡起眼睛探究的摁了兩下。

“別摁”秦恩渝一手拿開林邈邈的手,一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她這雖然是前世今生第一次懷孕,但本能的覺得孕婦的肚子應該是不可以摁的。

“哦”

林邈邈後知後覺的收回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將那只作惡的手往身後藏。半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這樣做的初衷,大驚道;

“你真的懷孕了?”

秦恩渝困倦的合上眼點點頭,擡起手比了一個三

“三個多月了”

林邈邈又小心的摸了摸秦恩渝的肚子,動作輕柔的仿佛在摸一個用膠水粘起來的陶瓷娃娃。摸著摸著林邈邈“呸”了一聲,義憤填膺的開始罵秦墨。

秦恩渝閉目聽著覺出一絲好笑來,一年前林邈邈還在為秦墨哭的撕心裂肺要死要活,一年以後的今天,秦墨搖身一變成了林邈邈一口一個深惡痛絕的狗男人。

她哼笑出聲,林邈邈眼神一斜

“你笑什麽?”

秦恩渝擰開瓶蓋,她有一個習慣,只要手上有水或零食,她總是時不時的要去吃兩口。秦恩渝不喝水還好,一喝水林邈邈也覺得自己有些渴了,擰開瓶蓋緊隨其後的喝了一口水。

陸今安瞟了一眼她們兩人,林邈邈這段時間找秦恩渝找的都有些神經兮兮了,對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格外敏感,幾乎是在陸今安看她們等我第二秒林邈邈就回望過去,恰巧陸今安那邊的一塊道路指引牌反光,刺的林邈邈一下垂下了眼。

晃神的那幾秒林邈邈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眼前的道路和來的道路一段段重合,腦子裏某個開關接上了,林邈邈握住手機想讓陸今安把車停下。話還沒說出口,她便倒在了秦恩渝的腿上,而秦恩渝也早已暈睡了過去。

陸今安把車停在路邊,撿起從林邈邈手裏掉落的手機,界面上正開著和姜清衍的位置共享。陸今安三下五除二把手機電話卡拆了下來,再把手機拋向車窗外後駕車拐去了另外一條路。

一個小時過去了,裝嬰兒用具的人早已離開,秦墨也和姜清衍談好了。

擡手揉了揉疲憊的雙眼,睜眼之時就看到了那張巨醜的雙胞胎海報,秦墨啞然失笑。腳底生風從書房裏出來直奔臥室而去。

五黑的長發攤散在湖藍色的被單上,床上的女人於昏暗的臥室中睡做一團,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塌進去了一小塊,秦墨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附身單膝跪在床上,欲將不谙世事的妻子攬入懷中共享這一抹安謐。

漸漸靠近了,秦墨迷醉的雙眼登時清明,他“噌”的坐起來掐住了床上人的脖子,單手打開了燈,目光陰沈的像是要殺人

“你是誰!”

被掐住脖子的女人眼眸裏先是迷茫,後又是困頓,最後轉換為驚懼,她驚恐萬狀的捶打著秦墨的手臂,一邊掙紮一邊呼救

“救命啊,救命——你是誰?快放開我!”

多智近妖如他,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這裏面道道,秦墨眼眶發紅,好似瘋癲一般掐著女人脖子的手越來越緊

“他們去哪了!你們把我老婆帶到哪去了?!”

女人是陸今安和林邈邈出高價請來的國外特工,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女人搖晃著秦墨的手,拼命的搖頭

“我不知道,放開我!放開我!”

秦墨雖然瘋,但他還是沒忘記現在的正事是把秦恩渝找到。他盯著床上穿著秦恩渝睡衣的女人,撥打了一個電話用女人聽不懂的鳥語說了幾句話之後猛的把女人從床上拽下來,一路把她拖上了車。

在女人驚恐的目光裏給她扣上了手銬,帶著她一起去找秦恩渝。

另一邊,姜清衍坐在車的後座聽著警察來向坐在他旁邊的支隊長報告情況

“嚴隊,定位就是在這消失的”

“小郭啊”

嚴隊朝那個警察勾勾手指,仰頭用下巴點了點外面,被叫小郭的警察誒的應了一聲,和嚴隊一起看著外邊,嚴隊曲起手指敲在小郭的腦門上

“看什麽看?我怎麽教你的?定位在這消失了現在應該去幹什麽?!就這樣幹看著線索自己會出來?”

“……”

嚴隊不好意思的朝姜清衍笑笑,推開車門雷厲風行的和小郭警官一起勘察現場去了。

此時,別兩隊人馬共同尋找的秦恩渝還在昏睡,林邈邈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是秦恩渝放大的臉,再擡頭環顧四周,她大致判斷出了她和秦恩渝此時在一座廢棄的工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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