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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誰!先從她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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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誰!先從她身上下來!

“我是他的妹妹,不信你們可以問他,我叫秦恩渝”

對秦恩渝講的話,兩個護士都很遲疑,這層樓住的感染者都是非富即貴的人,醫院確實不讓外人隨意打擾,但看秦恩渝的樣子,不像是來碰瓷的,倒像真的有個哥哥在裏面。

兩個護士又是眼神交流一番,最後一個護士過去問了,另一個護士推著藥車下去,秦恩渝站在電梯口等回信。

不消五分鐘,護士就回來了,這次對秦恩渝說話就客氣了不少

“秦小姐,你哥哥確實住在這一樓,但我們醫院也確實有規定,非醫務人員不得入內”

尊重規定是每一個公民的良好品德,秦恩渝就很踐行,她深知不讓直接接觸病人,即是為了防止交叉感嘆,也為了保護她的生命安全。

秦恩渝跟著護士一起坐電梯下去“我可以讓你帶點東西給他嗎?”

護士到了相應的樓層,走出去時點點頭“帶東西可以,消了毒你放到電梯口,我給你帶給他”電梯門還沒關,她回過頭來強調“你千萬別進去”

人雖然不能進去,但可以送東西進去也不錯,這一趟也算沒有白來,秦恩渝去脫了防護服。醫院對志願者開出的福利相當的好,一天五百包吃包住,秦恩渝決定省點力,不開著車到處晃悠,就在醫院給志願者安排的宿舍住下了。

秦恩渝領了自己的洗漱用品正式住進了宿舍,高強度工作了八小時,秦恩渝頭沾著枕頭就睡著了。一夜安眠到鬧鐘響起,秦恩渝把防護服穿好,拿上車鑰匙開車出去了,等她再回來時,副駕上擺著一束嬌艷欲滴的花。

這已經不知道是江知許穿書後第幾次感嘆有錢能使鬼推磨了,在這疫情緊要關頭,她用鈔能力居然真的能搞來花。

秦恩渝先把花送上去了,再下來和林俊一起幹活,這樣反覆枯燥且累死累活的生活秦恩渝過了十二天,剛開始還覺可以忍受,後面完全是憑著對社會的貢獻幹下去的,期間林俊因防護不到位,中標進去了,秦恩渝熬走了林俊醫院又換了一個男大學生和她搭檔。

志願者第十三天,秦恩渝晚上下班預備回宿舍,依舊拖著疲憊的身軀邊走邊和花店老板訂花,訂好了明天的花,秦恩渝轉而點開相機想看看她都什麽樣子了,這麽多天,她都沒好好照過鏡子。

面黃肌瘦,眼袋黑眼圈全出來了,最主要的還是她臉上還有被口罩護目鏡勒出來的勒痕,看上去像刀疤一樣。

天妒紅顏,天可憐見,她的臉居然摧殘成這樣了,秦恩渝正孤芳自賞,眼角的餘光撇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秦恩渝趕緊把手機揣進兜裏,回過頭去想看清楚,她剛才好像看到了秦澤!

仿佛是心靈感應一般,已經走過去的男人也回頭了,兩個人隔著一排松樹遙遙相望,秦恩渝石化在原地。

天殺的!真的是秦澤!

秦澤從頭到尾包的只剩一只眼睛,看清了秦恩渝之後打不朝秦恩渝走過去,最後停在三米的安全距離處。

“秦恩渝!”護目鏡後的眼睛把她從上看到下,盡管看不清他的表情,秦恩渝也知道此時口罩下面的臉肯定是盛怒的

“不是叫你好好跟著秦寄科等我去接你嗎!你又瞎跑什麽!”

秦恩渝:“……”想死,但感覺該死的另有其人!疫.情之下,她三百塊錢一束的花到底送給了誰!

不!不可能!她那麽準確的消息,病房裏的大哥都認識她!

所以……

秦恩渝後退一步,穩紮一個馬步,學著電視劇上的道士結了個手印擺在胸前,斥道:

“什麽妖孽敢扮成我大哥的樣子出來騙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快現出原形!”

秦澤上前一步,眼底的斥責化為了擔憂

“恩渝,你發燒了?是感染了嗎?”

他上前一步,秦恩渝就後退一步,中氣十足的喊道

“火龍王附體!”

秦澤十足擔憂,他在思考如今這種情況是該帶她去感染科還是精神科,但又覺得或許哪個科都不適合,秦恩渝現在和中了邪沒什麽兩樣,她不正常的樣子深深的撼動了秦澤那顆唯物主義的心,從地上拾了根樹枝,上前戳了戳秦恩渝

“不管你是誰!先從恩渝身上下來!”

“……”

得虧現在天黑著,又處於特殊時期,不然今天這個宣揚封建迷信的罪名肯定要安一個的。

最後,通過兩個人對了近五分鐘的暗號,秦恩渝勉強相信了眼前這個人就是秦澤,那就意味著她的花確實送錯了人。確認了秦恩渝腦子正常,秦澤繼續生還沒生完的氣

“你怎麽到這來了!秦寄科怎麽看得你!你知不知道這裏很危險!”

秦恩渝都要累死了,她站在這都覺得兩條腿在發抖,扶著松樹勉強站立

“大哥,我知道這裏很危險,十幾天前我接到了你感染的信息,我就報名了這裏的志願者,在醫院打掃衛生”秦恩渝為他人做了什麽事,她就一定要跟當事人說,默默付出那一套,在秦恩渝這裏不存在,秦恩渝張開手掌伸手給秦澤看“累死我了,大哥你看,都起水泡了”

她知道這裏很危險,她只是想來看他一眼。在原文裏一直以鋼鐵直男稱呼的秦澤這一刻突然就想到了這層意思,他眼底的冰雪融化,溫柔將要溢出

“你住哪?”

秦恩渝說了自己的住所,咬牙切齒痛恨無比的問秦澤“所以,到底是誰!他說他認識我!我白白給他送了十二天的花!一捧花三百塊,十二天!三千六百!哪個老登!”

這個老登秦澤恰好知道“秦墨”

“……”

此時,醫院住院部次頂樓的某間病房裏,秦墨打了個大噴嚏,他壓了壓被子,看著墻角擺著的十一束花,內心深處藏著隱秘的欣喜。

十三天前,他正感染病毒躺在床上難受的像要死了一樣,護士打開他的門進來問他秦恩渝是不是他的妹妹。

彼時,他大有一種今天要死在這的錯覺,渾身酸痛的擡不起一根手指,驀然從陌生人嘴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異地他鄉,身染惡疾,寂寞漸濃,這名字讓他倍感安全,對著護士點頭,回應了她。

在第二天,那位護士就捧著一束花進來,那花長勢正好,放在那,只看著就為沈悶的病房增添了幾分生機,後面接連十一天,護士每日都會為他捧來一束秦恩渝送的花,還未到春天的季節,他的病房已經進入了春天。

花裏面隨即有卡片的出現,有些時候是一句不知道從哪裏抄來的話,有些時候是一長段她吐槽的話。

從卡片上的字裏行間,秦墨好似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秦恩渝,一個會撒嬌,會輕言軟語安慰他的秦恩渝,與平日裏隨時能把他懟的七竅生煙的秦恩渝完全不一樣。

……

晚上回了宿舍,秦恩渝還是恍恍惚惚,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誰又能想到,在原文中本應該和女主林安安研究一百零八姿勢的秦墨會出現在宜城呢,又有誰能想到,她原本為了秦澤而來,後面陰差陽錯的給秦墨送了十二天花呢,秦恩渝現在無語慶幸自己沒有在卡片上寫過任何稱呼。

這種習慣來源於她屯禮物,秦恩渝的朋友就那麽幾個,為了一勞永逸,秦恩渝每年會提前屯好禮物寫好賀卡放在櫃子裏,誰過生日就抽張卡片和禮物一起送出去。

當時報名志願者時,醫院就有規定一定要做滿一個月。秦恩渝有始有終,幹滿了一個月,在志願者最後一天工作結束之後,秦恩渝被拉著拍了一張照片,開著秦寄科的車去他的房子自我隔離半個月。一路上秦恩渝膽戰心驚,生怕碰到交警查駕照,她江知許會開車,但原主還沒有駕照,她可不想才出醫院又入警局。

自從知道了花送給了秦墨之後,秦恩渝還繼續送了幾天,直到送到秦墨出了院。

又過了個把個月,病毒得到了控制,感染病毒的人除了死了其他全部治愈出院了,各地區也慢慢開放了。

秦澤的任務也完成了,他並沒有跟著部隊一起回去,而是直奔天香園接秦恩渝。解封了,也就意味著秦恩渝要覆學了,正好秦恩渝在劇組的戲份已經拍完了,這裏也沒有秦恩渝什麽事。

晚上,秦澤開著秦寄科的車去劇組拿秦恩渝的東西,秦澤打算自駕從宜城開去S市,秦恩渝對此很反對,她搞不懂秦澤一天天哪有那麽多使不完的牛勁,按她的意思,直接坐飛機飛過去,時間短,又不費神,他們倆還可以在飛機上睡一覺。

但秦澤非要,總歸不是秦恩渝開,所以秦恩渝也就答應了。他們在高速上飆車的時候,宜城仁和醫院發的公眾號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路上的兩個人一個人開車一個人睡覺,誰都不知道這件事,到了一個服務區,秦恩渝百無賴聊的拿出手機來刷才看到。

“……”

看到新聞標題,秦恩渝沈默了半晌,最後退出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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