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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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何伯和烏思林兩個大人都走了，門口就剩下單亦和孫英發。
孫英發湊上來，有些擔心單亦：“老大，沒事吧？”
“問題不大。”單亦剛說完，就很平靜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對著袋子吐了一大口血。
她擦了擦嘴邊血跡，心想：“這幸好憋住了，沒吐地上，不然這血就浪費了。”
孫英發被這個陣仗嚇得手足無措，眼淚汪汪，臉色蒼白的就怕自家老大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單亦將手裏的血袋紮緊，扔給孫英發：“把手裏這個和裏面那具屍體帶回辦事處。”
於鶴的肉身和血液都不能浪費，凈化幹凈後，可以餵給太極圖陣。
她簡單交待了幾句：“帶幾個術者來清理現場...”
說著，她想起了什麽，進去房間扒拉了一下，將放在於鶴手邊的小匣子揣進口袋裏。
忙活了一晚上，天光大亮。
單亦三人也沒什麽心思吃早餐，現場傷亡人數都已經統計出來交到他們手裏。
他們得趕回去，將這些數據發給各家媒體，還要回去主持災後補償救濟工作。
一晚上功夫，郵箱裏塞滿了郵件，都是要處理的文件，私人電話裏三十幾個未接來電，辦公室電話響了一晚上。
目之所急，全都是活。
單亦先給總區、翁老師回了個電話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埋頭處理手裏的文件。
她有條不紊發出命令。
“常堯，將傷亡人數發給各家媒體，通知他們發文，註意措辭，就說事情已得到控制，讓民眾安心，該開學開學，該上班上班。”
常堯：“收到。”
“孫英發，你跑個腿，穿上制服配好武器，親自去銀行催一下給醫院的撥款，讓經費快點到位，醫院指著這筆錢發工資績效和購買醫療設備。這個節骨眼上，這些不能拖。”
孫英發：“這就去。”
“另外，招財貓過來，你帶著這些補品，往各街道管理人住處都送一份，說辛苦他們了。”
躺在地上莫名其妙別拎起來來的黑貓：“喵喵喵。”這年頭，連貓都放過！
旁邊湊著的大狗湊過去，叼著黑貓放在背上，積極主動接過了送補品的差事。
“我去一趟總區化緣要點經費，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單亦隨手拿了件制服外套披上，最後交待一句：
三個小時後，單亦車停在總區門口，還遇見了10區區長鄭長勝和1區區長孫大花。
孫大花今天穿了件黃色旗袍搭配白色高跟鞋。
上次明星公開葬禮上，她穿著向日葵連衣裙的照片被不少媒體報道，獲得了民眾不少信任，甚至還獲得了個“向日葵女神”的稱號。
自那以後，明黃色似乎就成了她的標志色，在公眾場合，她拋棄了之前最喜歡的鮮艷招搖的紅色，西裝和裙子都換成了明黃色。
“單區長，昨晚睡得可好？”她心情似乎不錯，先走上前跟單亦打招呼。
單亦反問：“孫區長昨晚睡得如何？”
穿著軍裝的鄭長勝目不斜視路過，扔下一句：“又不是豬，昨晚鬧這麽大動靜，是個人都睡不著好吧？”
孫大花臉上笑容一僵。
罵誰不是人呢！
單亦裝和事佬，微笑道：“會議快開始了，我們上去吧。”
時間還沒到，會議室只零星坐了幾個人，孫大花擅長交際，一進去就找準2區區長去聊材料采購的事情去了。
單亦沒精力應酬，現在也不想笑，就沒進去，躲去樓頂空中花園了。
樓頂早就有人占座，是鄭長勝。
他手裏夾著煙，翹著二郎腿七扭八歪的靠坐在沙發上，手邊還開了一瓶紅酒，似乎覺得有些熱，外套領口處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個白色的襯衫領子，如果忽略領口的血跡，他看起來就是個放蕩不羈的貴公子。
“想不到你私底下煙酒都來呀，師哥。”單亦開了個玩笑，找了稍遠處的一把空椅子坐下。
“我把煙都掐了。”鄭長勝朝單亦招招手，“坐近些。”
他記得單亦的腳步聲，早就在人進來的時候就把煙按滅了，現在手裏拿著的煙都沒點火。
單亦擺擺手：“懶得動，這邊陽光好，我曬曬太陽。”
山不來就我，那就只能向山走去。
鄭長勝搬著椅子挪到單亦邊上，指尖輕觸了下她的手背，矜持守禮。
他問：“這麽冷？這次又是吸了多少怨氣？”
溫度從手背皮膚傳來，不同於太陽的熾熱，是一種溫厚踏實的感覺。
“我算是知道，洪夢為什麽老喜歡挨著我睡了。”單亦感嘆，“生氣充足，溫度的確是舒服。”
鄭長勝利將外套脫下將單亦包裹住，開玩笑道：“那幹脆跟我回10區算了，天天跟我睡。”
單亦像貓一樣蹭了蹭外套，是煙草都蓋不住的血腥味。
她的目光落在對方沾血的襯衫領子上：“你這是剛下戰場？”
鄭長勝撣了撣領子：“現在打戰，哪裏還用得著主帥下場？”
“就抓到個間諜，審問用刑的時候，聽到你那邊的消息，沒控制好手裏力道，重了些，血濺到衣服上還沒來得及換。”
“很難看嗎？”
“不難看，洗幹凈就好。”單亦舒展四肢閉著眼睛曬太陽，“人別弄死了就行。”
“嗯。”鄭長勝應了一聲。
單亦沒再開口說話，花園陷入沈寂。
許久，鄭長勝站起來，招呼道：“走吧，樓下會議開始了。”
“行。”單亦伸了個懶腰，“衣服還你。”
衣服上的血腥味被風和太陽曬了一會早就沒了，剩下的是一股陽光和肥皂的味道。
鄭長勝將衣服披上：“你換洗衣液了？”
“沒辦法，停職幾個月沒工資，消費降級。”單亦，“洗衣液都換成了肥皂。”
這是實話，辦事處常堯管錢，三人生活費也歸他管，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分錢花，不僅是肥皂，就連辦公室裏打印紙都必須設置雙面打印。
鄭長勝肯定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只以為單亦是真的缺錢花，打開錢包直接遞了張卡過去。
“拿著先花，不夠再問我要。”
單亦故意開玩笑：“你這光給卡，不告訴密碼有什麽用？”
鄭長勝無奈：“所有密碼都是你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
“謝謝，心意領了。”單亦將卡推回去，“留著買點好煙，我看你自己都抽五塊一包的煙。”
“便宜點的味道夠勁。”他解釋。
旁邊走過來的2區區長錢可進插話：“這說香煙還是說女人呢？”
他跟鄭長勝一向不對付。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他只要見到鄭長勝，就進入戰鬥狀態，不放過任何一次打嘴炮的機會。至於為什麽只動嘴不動手，純粹是因為他動手打不贏。
鄭長勝看見他就煩，雙手抱胸翻了個白眼。
“註意言辭啊，錢可進。”單亦從口袋拿跟筆抵著他的後腰，“我最近心情可不太好，昨天剛見了血。”
錢可進嚇得腿的軟了，當即舉手投降：“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
“單亦，進去開會了。”總區長聲音從後面傳來，旁邊還站著翁老師。
單亦收回筆，乖巧立正站好，鄭長勝也跟著背脊筆直站好。
總區長懶得摻和小孩之間的事情，徑直進去了。
翁老師路過單亦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落在2區區長錢可進身上，露出個客套笑容。
“小孩子玩鬧，想必錢區長必定不會介意，對吧。”
錢可進擦汗：“沒事沒事，就開個玩笑。”
單亦和鄭長勝對視一眼，同時擡頭看天，努力憋笑。
會議參與人數不多，就總區長、翁老師、1區區長孫大花、2區區長錢可進、10區區長鄭長勝和單亦六個人，如果加上旁邊做會議記錄的和總區長秘書，也就8個人，連會議桌都沒坐滿。
六個人可以簡單分成兩部分：要錢的、給錢的和協調者。
要錢方代表：單亦和鄭長勝。
給錢方代表：孫大花、錢可進和總區長。
協調者：翁老師。
因為要錢方兩位代表都是協調者的學生，這顯然不是一場公平的會議。
於是會議一開始，錢可進就提出抗議：“這會是不開也罷，直接通知給錢不是更好？”
別看他再外面慫慫的，但進入區長這個身份角色，就跟加了buff一樣，都有膽子拍桌子了
鄭長勝雙腿一伸，直接架在會議桌上，點頭讚同：“趕時間，500萬，打錢吧。”
“你，你放肆。”錢可進指著他，手指都在顫抖，“總區長，你看看他囂張的樣子，有沒有半點把你放在眼裏。”
總區長低頭看文件，薄薄的一張紙，也不知道上面寫了多少字，從會議開始就在看，一直沒看完。典型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模樣。
單亦無聊地都開始用文件折紙飛機了。
她想，區長繼承制也該改改了。別是個草包就給擡上來當區長，後面還不跟著個收拾爛攤子的。
這麽清楚的形式都看不懂。
總區長想要坐穩自己的位子，就要保證自治區和10區戰區不能亂，災後救濟和打戰都得花錢。但這錢錢不能光他一個人出，得找兩個倒黴蛋來分擔。
於是就瞄上了各區中經濟最好的2區和1區，召開了這次會議，還把翁老師拎來做這個協調人，主要目的是防止單亦和鄭長勝別合夥把羊毛薅禿了。
更何況，沒看見盟友都沒吱聲低頭再看美甲嗎？
沒事出什麽風頭，也沒見打戰的時候沖第一。
這些道理在座的都明白，就2區區長錢可進不明白。
孫大花丟了個紙團給單亦，對此發表缺德評論：“七個小矮人和‘傻白甜’的白雪公主。”
單亦擡頭看了看錢可進。
別說，長得還真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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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和烏思林兩個大人都走了，門口就剩下單亦和孫英發。
孫英發湊上來，有些擔心單亦：“老大，沒事吧？”
“問題不大。”單亦剛說完，就很平靜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對著袋子吐了一大口血。
她擦了擦嘴邊血跡，心想：“這幸好憋住了，沒吐地上，不然這血就浪費了。”
孫英發被這個陣仗嚇得手足無措，眼淚汪汪，臉色蒼白的就怕自家老大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單亦將手裏的血袋紮緊，扔給孫英發：“把手裏這個和裏面那具屍體帶回辦事處。”
於鶴的肉身和血液都不能浪費，凈化幹凈後，可以餵給太極圖陣。
她簡單交待了幾句：“帶幾個術者來清理現場...”
說著，她想起了什麽，進去房間扒拉了一下，將放在於鶴手邊的小匣子揣進口袋裏。
忙活了一晚上，天光大亮。
單亦三人也沒什麽心思吃早餐，現場傷亡人數都已經統計出來交到他們手裏。
他們得趕回去，將這些數據發給各家媒體，還要回去主持災後補償救濟工作。
一晚上功夫，郵箱裏塞滿了郵件，都是要處理的文件，私人電話裏三十幾個未接來電，辦公室電話響了一晚上。
目之所急，全都是活。
單亦先給總區、翁老師回了個電話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埋頭處理手裏的文件。
她有條不紊發出命令。
“常堯，將傷亡人數發給各家媒體，通知他們發文，註意措辭，就說事情已得到控制，讓民眾安心，該開學開學，該上班上班。”
常堯：“收到。”
“孫英發，你跑個腿，穿上制服配好武器，親自去銀行催一下給醫院的撥款，讓經費快點到位，醫院指著這筆錢發工資績效和購買醫療設備。這個節骨眼上，這些不能拖。”
孫英發：“這就去。”
“另外，招財貓過來，你帶著這些補品，往各街道管理人住處都送一份，說辛苦他們了。”
躺在地上莫名其妙別拎起來來的黑貓：“喵喵喵。”這年頭，連貓都放過！
旁邊湊著的大狗湊過去，叼著黑貓放在背上，積極主動接過了送補品的差事。
“我去一趟總區化緣要點經費，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單亦隨手拿了件制服外套披上，最後交待一句：
三個小時後，單亦車停在總區門口，還遇見了10區區長鄭長勝和1區區長孫大花。
孫大花今天穿了件黃色旗袍搭配白色高跟鞋。
上次明星公開葬禮上，她穿著向日葵連衣裙的照片被不少媒體報道，獲得了民眾不少信任，甚至還獲得了個“向日葵女神”的稱號。
自那以後，明黃色似乎就成了她的標志色，在公眾場合，她拋棄了之前最喜歡的鮮艷招搖的紅色，西裝和裙子都換成了明黃色。
“單區長，昨晚睡得可好？”她心情似乎不錯，先走上前跟單亦打招呼。
單亦反問：“孫區長昨晚睡得如何？”
穿著軍裝的鄭長勝目不斜視路過，扔下一句：“又不是豬，昨晚鬧這麽大動靜，是個人都睡不著好吧？”
孫大花臉上笑容一僵。
罵誰不是人呢！
單亦裝和事佬，微笑道：“會議快開始了，我們上去吧。”
時間還沒到，會議室只零星坐了幾個人，孫大花擅長交際，一進去就找準2區區長去聊材料采購的事情去了。
單亦沒精力應酬，現在也不想笑，就沒進去，躲去樓頂空中花園了。
樓頂早就有人占座，是鄭長勝。
他手裏夾著煙，翹著二郎腿七扭八歪的靠坐在沙發上，手邊還開了一瓶紅酒，似乎覺得有些熱，外套領口處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個白色的襯衫領子，如果忽略領口的血跡，他看起來就是個放蕩不羈的貴公子。
“想不到你私底下煙酒都來呀，師哥。”單亦開了個玩笑，找了稍遠處的一把空椅子坐下。
“我把煙都掐了。”鄭長勝朝單亦招招手，“坐近些。”
他記得單亦的腳步聲，早就在人進來的時候就把煙按滅了，現在手裏拿著的煙都沒點火。
單亦擺擺手：“懶得動，這邊陽光好，我曬曬太陽。”
山不來就我，那就只能向山走去。
鄭長勝搬著椅子挪到單亦邊上，指尖輕觸了下她的手背，矜持守禮。
他問：“這麽冷？這次又是吸了多少怨氣？”
溫度從手背皮膚傳來，不同於太陽的熾熱，是一種溫厚踏實的感覺。
“我算是知道，洪夢為什麽老喜歡挨著我睡了。”單亦感嘆，“生氣充足，溫度的確是舒服。”
鄭長勝利將外套脫下將單亦包裹住，開玩笑道：“那幹脆跟我回10區算了，天天跟我睡。”
單亦像貓一樣蹭了蹭外套，是煙草都蓋不住的血腥味。
她的目光落在對方沾血的襯衫領子上：“你這是剛下戰場？”
鄭長勝撣了撣領子：“現在打戰，哪裏還用得著主帥下場？”
“就抓到個間諜，審問用刑的時候，聽到你那邊的消息，沒控制好手裏力道，重了些，血濺到衣服上還沒來得及換。”
“很難看嗎？”
“不難看，洗幹凈就好。”單亦舒展四肢閉著眼睛曬太陽，“人別弄死了就行。”
“嗯。”鄭長勝應了一聲。
單亦沒再開口說話，花園陷入沈寂。
許久，鄭長勝站起來，招呼道：“走吧，樓下會議開始了。”
“行。”單亦伸了個懶腰，“衣服還你。”
衣服上的血腥味被風和太陽曬了一會早就沒了，剩下的是一股陽光和肥皂的味道。
鄭長勝將衣服披上：“你換洗衣液了？”
“沒辦法，停職幾個月沒工資，消費降級。”單亦，“洗衣液都換成了肥皂。”
這是實話，辦事處常堯管錢，三人生活費也歸他管，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分錢花，不僅是肥皂，就連辦公室裏打印紙都必須設置雙面打印。
鄭長勝肯定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只以為單亦是真的缺錢花，打開錢包直接遞了張卡過去。
“拿著先花，不夠再問我要。”
單亦故意開玩笑：“你這光給卡，不告訴密碼有什麽用？”
鄭長勝無奈：“所有密碼都是你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
“謝謝，心意領了。”單亦將卡推回去，“留著買點好煙，我看你自己都抽五塊一包的煙。”
“便宜點的味道夠勁。”他解釋。
旁邊走過來的2區區長錢可進插話：“這說香煙還是說女人呢？”
他跟鄭長勝一向不對付。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他只要見到鄭長勝，就進入戰鬥狀態，不放過任何一次打嘴炮的機會。至於為什麽只動嘴不動手，純粹是因為他動手打不贏。
鄭長勝看見他就煩，雙手抱胸翻了個白眼。
“註意言辭啊，錢可進。”單亦從口袋拿跟筆抵著他的後腰，“我最近心情可不太好，昨天剛見了血。”
錢可進嚇得腿的軟了，當即舉手投降：“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
“單亦，進去開會了。”總區長聲音從後面傳來，旁邊還站著翁老師。
單亦收回筆，乖巧立正站好，鄭長勝也跟著背脊筆直站好。
總區長懶得摻和小孩之間的事情，徑直進去了。
翁老師路過單亦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落在2區區長錢可進身上，露出個客套笑容。
“小孩子玩鬧，想必錢區長必定不會介意，對吧。”
錢可進擦汗：“沒事沒事，就開個玩笑。”
單亦和鄭長勝對視一眼，同時擡頭看天，努力憋笑。
會議參與人數不多，就總區長、翁老師、1區區長孫大花、2區區長錢可進、10區區長鄭長勝和單亦六個人，如果加上旁邊做會議記錄的和總區長秘書，也就8個人，連會議桌都沒坐滿。
六個人可以簡單分成兩部分：要錢的、給錢的和協調者。
要錢方代表：單亦和鄭長勝。
給錢方代表：孫大花、錢可進和總區長。
協調者：翁老師。
因為要錢方兩位代表都是協調者的學生，這顯然不是一場公平的會議。
於是會議一開始，錢可進就提出抗議：“這會是不開也罷，直接通知給錢不是更好？”
別看他再外面慫慫的，但進入區長這個身份角色，就跟加了buff一樣，都有膽子拍桌子了
鄭長勝雙腿一伸，直接架在會議桌上，點頭讚同：“趕時間，500萬，打錢吧。”
“你，你放肆。”錢可進指著他，手指都在顫抖，“總區長，你看看他囂張的樣子，有沒有半點把你放在眼裏。”
總區長低頭看文件，薄薄的一張紙，也不知道上面寫了多少字，從會議開始就在看，一直沒看完。典型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模樣。
單亦無聊地都開始用文件折紙飛機了。
她想，區長繼承制也該改改了。別是個草包就給擡上來當區長，後面還不跟著個收拾爛攤子的。
這麽清楚的形式都看不懂。
總區長想要坐穩自己的位子，就要保證自治區和10區戰區不能亂，災後救濟和打戰都得花錢。但這錢錢不能光他一個人出，得找兩個倒黴蛋來分擔。
於是就瞄上了各區中經濟最好的2區和1區，召開了這次會議，還把翁老師拎來做這個協調人，主要目的是防止單亦和鄭長勝別合夥把羊毛薅禿了。
更何況，沒看見盟友都沒吱聲低頭再看美甲嗎？
沒事出什麽風頭，也沒見打戰的時候沖第一。
這些道理在座的都明白，就2區區長錢可進不明白。
孫大花丟了個紙團給單亦，對此發表缺德評論：“七個小矮人和‘傻白甜’的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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