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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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哢擦——
門打開，看清裏面景象後，單亦迅速捂眼，往後退了一步，啪嗒一聲關上門。
媽呀，沒人告訴我成年人世界這麽刺激啊。
單亦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這裏面是什麽？”
洪夢很是確定點頭：“生日禮物。”
“誰家送生日禮物是送人啊？”單亦抓狂，腦海畫面已經從自己今日所作所為被督察發現，演到了鋃鐺入獄後在牢獄裏高唱鐵窗淚了。
這和貓出去打獵叼回來一只耗子，狗子出去撒野後給你帶回來一根啃過的骨頭，有什麽區別！
她甩甩頭，將這些畫面從腦海裏驅散，開始瘋狂思索該怎麽處理現在這種場面。
“這樣，等會我們進去，先把人解開，把人放了。”
單亦：“然後我們回家吃飯。”
洪夢不解：“為什麽要放走獵物？”
“我們做人是要講道理的。”單亦耐心解釋，“他被綁成那個樣子，一看就不是自願的啊！”
“是自願的呀。”
洪夢不懂：“他們問我有沒有特殊需求，我覺得獵物要綁起來，所以就問了一句，有沒有捆綁服務。”
“他們說有，加錢就行。我出了兩百萬，他們說會幫我綁好看點。”
兩百萬！單亦扶墻，實在沒忍住，給了洪夢一巴掌：“你個敗家玩意！”
一天天的凈給這些熊孩子收拾爛攤子了！
單亦將肩膀上洪夢的西裝外套扯下，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下，瞪了她一眼。
“等會進去，你別說話。”
洪夢撿起外套拍了拍，搭在手肘上，老實跟在後面。
房間是粉紅色的，紅色的燈光落在白色紗幔上，紅色少了艷麗，白色少了清冷，營造出暧昧不清欲望纏綿的氛圍。
紗幔從天花板垂下，堆積在床上，一叢一叢的，像是剛開放的一簇一簇的花朵，這些花朵中間跪著一個被綁著的人。
他雙手被綁住反扣在身後，這個動作迫使他跪著的膝蓋微微岔開，胸肌不斷向前伸展，真絲襯衫不斷被繃緊，勾勒出肌肉輪廓和流暢身形。
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他稍微偏了偏頭，臉部輪廓隨著他的動作變幻出好看的光影。
因為蒙著眼睛在黑暗中待了許久，跪著的人對來人的腳步聲和氣味就格外敏感，他不自覺向前，近一些，再近一些，然後他就聽到的輕盈的腳步聲。
來人身上的味道很幹燥，像是在太陽下暴曬過的麥子的香氣，是食物和陽光的味道，暖洋洋的，肚子也飽飽的，是令人覺得很安全的味道。
“不好意思。這裏面有一些誤會。”
是女孩的聲音，年歲不大，沒什麽技巧硬生生扯斷了遮住眼睛的絲帶，就像是似乎沒有經驗有些莽撞的孩童急切地解開了禮物的包裝，
一下子看見光，跪著的人眼睛一酸，眼淚盈滿眼眶，一滴滴落在臉頰上，
“我我我，你別哭啊，對不起。”
單亦也沒想到，這怎麽解個絲帶，就把人給弄哭了。
跪著的人眼睛裏含著淚水，就這樣可憐兮兮看著她。
“你看著我幹什麽，你倒是說話呀？”單亦也急。
洪夢站在旁邊提醒道：“他嘴巴也被綁著。”
“哦哦。”單亦湊過去趕緊解開，“那什麽，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絲帶勒緊固定在腦後，本來應該跑到後面去解的，但這一連串事情和各種帶有沖擊的畫面砸下來，單亦腦袋暈暈乎乎的，直接跪著從正面伸手，探頭探腦去找絲帶的尾端，結果這個剛好將人腦袋抱進懷裏。
偏生她還沒有感覺，看不到腦後的繩結，又往裏面去了些，這才伸手剛好夠到。
她長舒了一口氣，半恐嚇半安慰：“別動，乖，馬上給你解開。”
白色絲帶早就被唾液浸濕，暈開成深色的一片，解開的時候還牽扯出幾縷絲，在紅色燈光下是亮晶晶的粉色，單亦不在意扯斷，將絲帶隨手扔在地上。
緊接著她站起來，摸索到開關試了幾下，才將屋內紅色燈光換成白熾燈。
屋裏燈光大亮，暧昧的氛圍就像是一場夢散了。
等到氣氛都正常了，單亦才坐下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呀？平時都是做什麽啊？”
洪夢看她。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姿勢，嗯？你問人家是做什麽的？
“那什麽，這不是一下子腦子短路了麽。哈哈哈。”單亦幹笑了幾聲。
跪坐在地上的人看著，笑著靠著床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答道：“於鶴，叫我於鶴就好。。”
他笑著仰著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輕巧調侃了一句：“衣服濕了。”
“啊？”
話題轉的莫名其妙，單亦低頭看衣服，才發現胸口一片深色，被水漬打濕了，是剛剛解絲帶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瞬間小臉通紅！
啊啊啊！更準確的來說，是小臉通黃！
“那什麽。這都不重要。”
即使耳朵跟火燒一樣，但單亦穩得住場面，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
比如——“那啥，你們會所接受退貨退款嗎？”
“啊？”於鶴楞住。
“那什麽兩百萬很貴的，家裏貓糧狗糧，柴米油鹽，水費電費網費都是要用錢的地方。”
單亦掰著手指頭，據理力爭：“而且我沒有使用，按到底來說是能七天無理由退貨的吧？”
她見對面的人沒有反應，咬咬牙往後退了半步。
“那什麽，我知道做你們這一行也不容易，這樣，我只要150萬，剩下就算是你們布置這些的辛苦費了。”
退了一步，最後這筆買賣還是沒談成。單亦和洪夢被客客氣氣請出了會所。
單亦垂頭喪氣回到家，就看到在門檻上排排坐的兩人。
“你們知道嗎？”她笑著抱怨，擠過去坐下，“我剛剛失去了200萬！”
常堯摸她額頭：“也沒發燒啊！走了，去吃長壽面！”
“沒力氣，好累好餓，不想動！”單亦撒嬌。
常堯站起來，腳麻了了一下，他扶住門框，笑著：“我們一人一碗。”
“好耶好耶。”單亦有氣無力的歡呼。
孫英發看著單亦耷拉著腦袋的樣子，賤兮兮湊過來。
“借你個肩膀靠靠，要不要，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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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看清裏面景象後，單亦迅速捂眼，往後退了一步，啪嗒一聲關上門。
媽呀，沒人告訴我成年人世界這麽刺激啊。
單亦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這裏面是什麽？”
洪夢很是確定點頭：“生日禮物。”
“誰家送生日禮物是送人啊？”單亦抓狂，腦海畫面已經從自己今日所作所為被督察發現，演到了鋃鐺入獄後在牢獄裏高唱鐵窗淚了。
這和貓出去打獵叼回來一只耗子，狗子出去撒野後給你帶回來一根啃過的骨頭，有什麽區別！
她甩甩頭，將這些畫面從腦海裏驅散，開始瘋狂思索該怎麽處理現在這種場面。
“這樣，等會我們進去，先把人解開，把人放了。”
單亦：“然後我們回家吃飯。”
洪夢不解：“為什麽要放走獵物？”
“我們做人是要講道理的。”單亦耐心解釋，“他被綁成那個樣子，一看就不是自願的啊！”
“是自願的呀。”
洪夢不懂：“他們問我有沒有特殊需求，我覺得獵物要綁起來，所以就問了一句，有沒有捆綁服務。”
“他們說有，加錢就行。我出了兩百萬，他們說會幫我綁好看點。”
兩百萬！單亦扶墻，實在沒忍住，給了洪夢一巴掌：“你個敗家玩意！”
一天天的凈給這些熊孩子收拾爛攤子了！
單亦將肩膀上洪夢的西裝外套扯下，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下，瞪了她一眼。
“等會進去，你別說話。”
洪夢撿起外套拍了拍，搭在手肘上，老實跟在後面。
房間是粉紅色的，紅色的燈光落在白色紗幔上，紅色少了艷麗，白色少了清冷，營造出暧昧不清欲望纏綿的氛圍。
紗幔從天花板垂下，堆積在床上，一叢一叢的，像是剛開放的一簇一簇的花朵，這些花朵中間跪著一個被綁著的人。
他雙手被綁住反扣在身後，這個動作迫使他跪著的膝蓋微微岔開，胸肌不斷向前伸展，真絲襯衫不斷被繃緊，勾勒出肌肉輪廓和流暢身形。
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他稍微偏了偏頭，臉部輪廓隨著他的動作變幻出好看的光影。
因為蒙著眼睛在黑暗中待了許久，跪著的人對來人的腳步聲和氣味就格外敏感，他不自覺向前，近一些，再近一些，然後他就聽到的輕盈的腳步聲。
來人身上的味道很幹燥，像是在太陽下暴曬過的麥子的香氣，是食物和陽光的味道，暖洋洋的，肚子也飽飽的，是令人覺得很安全的味道。
“不好意思。這裏面有一些誤會。”
是女孩的聲音，年歲不大，沒什麽技巧硬生生扯斷了遮住眼睛的絲帶，就像是似乎沒有經驗有些莽撞的孩童急切地解開了禮物的包裝，
一下子看見光，跪著的人眼睛一酸，眼淚盈滿眼眶，一滴滴落在臉頰上，
“我我我，你別哭啊，對不起。”
單亦也沒想到，這怎麽解個絲帶，就把人給弄哭了。
跪著的人眼睛裏含著淚水，就這樣可憐兮兮看著她。
“你看著我幹什麽，你倒是說話呀？”單亦也急。
洪夢站在旁邊提醒道：“他嘴巴也被綁著。”
“哦哦。”單亦湊過去趕緊解開，“那什麽，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絲帶勒緊固定在腦後，本來應該跑到後面去解的，但這一連串事情和各種帶有沖擊的畫面砸下來，單亦腦袋暈暈乎乎的，直接跪著從正面伸手，探頭探腦去找絲帶的尾端，結果這個剛好將人腦袋抱進懷裏。
偏生她還沒有感覺，看不到腦後的繩結，又往裏面去了些，這才伸手剛好夠到。
她長舒了一口氣，半恐嚇半安慰：“別動，乖，馬上給你解開。”
白色絲帶早就被唾液浸濕，暈開成深色的一片，解開的時候還牽扯出幾縷絲，在紅色燈光下是亮晶晶的粉色，單亦不在意扯斷，將絲帶隨手扔在地上。
緊接著她站起來，摸索到開關試了幾下，才將屋內紅色燈光換成白熾燈。
屋裏燈光大亮，暧昧的氛圍就像是一場夢散了。
等到氣氛都正常了，單亦才坐下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呀？平時都是做什麽啊？”
洪夢看她。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姿勢，嗯？你問人家是做什麽的？
“那什麽，這不是一下子腦子短路了麽。哈哈哈。”單亦幹笑了幾聲。
跪坐在地上的人看著，笑著靠著床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答道：“於鶴，叫我於鶴就好。。”
他笑著仰著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輕巧調侃了一句：“衣服濕了。”
“啊？”
話題轉的莫名其妙，單亦低頭看衣服，才發現胸口一片深色，被水漬打濕了，是剛剛解絲帶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瞬間小臉通紅！
啊啊啊！更準確的來說，是小臉通黃！
“那什麽。這都不重要。”
即使耳朵跟火燒一樣，但單亦穩得住場面，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
比如——“那啥，你們會所接受退貨退款嗎？”
“啊？”於鶴楞住。
“那什麽兩百萬很貴的，家裏貓糧狗糧，柴米油鹽，水費電費網費都是要用錢的地方。”
單亦掰著手指頭，據理力爭：“而且我沒有使用，按到底來說是能七天無理由退貨的吧？”
她見對面的人沒有反應，咬咬牙往後退了半步。
“那什麽，我知道做你們這一行也不容易，這樣，我只要150萬，剩下就算是你們布置這些的辛苦費了。”
退了一步，最後這筆買賣還是沒談成。單亦和洪夢被客客氣氣請出了會所。
單亦垂頭喪氣回到家，就看到在門檻上排排坐的兩人。
“你們知道嗎？”她笑著抱怨，擠過去坐下，“我剛剛失去了200萬！”
常堯摸她額頭：“也沒發燒啊！走了，去吃長壽面！”
“沒力氣，好累好餓，不想動！”單亦撒嬌。
常堯站起來，腳麻了了一下，他扶住門框，笑著：“我們一人一碗。”
“好耶好耶。”單亦有氣無力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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