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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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攤牌了？
丹青沒有拒絕摩拉克斯的好意，一路上兩個人就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聊了許多，對方還提到了她前些日子遇到仙人的事情，可讓丹青找到了個倒苦水的對象。
也讓摩拉克斯知道了為什麽對方放著大道不走，偏要拉他走小道的原因。
他差點就以為丹青是發現了他的身份想要提前動手了，好在只是一場誤會。
摩拉克斯有驚無險的把丹青送到了家，只是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們倆正巧碰到剛幹完農活回來的林晨，對方看到鐘離的時候很是吃驚，視線在青年和丹青身上來回轉了幾圈，也不知腦補了些什麽，連丹青和他招呼都沒回應，捂著通紅的臉直接進了屋。
總感覺對方腦補了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丹青如此想，但她的直覺瘋狂警告著她不要探究，所以還是先把註意力轉移到其它的事情上吧。
就比如眼前這個自告奮勇送她回家的好心‘人’。
“今天多謝鐘離先生了，這裏就是我家了。”
丹青指了指她面前的房屋，向青年暗示自己已經到家，他可以放心的離開了的信息。
摩拉克斯自然也看出來了對方的暗示，但現在離開可不在他的計劃之內，所以他假裝自己沒聽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特殊的清澈與單純。
丹青：……
好吧，她明白了，這人今天是鐵了心想從自己這邊撈點什麽好處是吧，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欠我摩拉的事情啊餵！
“所以您要來我家坐坐休息一下嗎？不過我家沒什麽東西好招待，可能只能請您喝一碗水。”
“無妨。”
得到了想要的答覆後，摩拉克斯唇角勾起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一碗水足矣。”
摩拉克斯成功進入了丹青的家門。
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丹青將原本簡陋的屋子修繕的更加適合病人居住，床上多了柔軟的被褥，地面與墻壁也被修平，不再坑坑窪窪，桌前的椅子多了兩把，竈臺邊多了一大一小兩個櫃子，放著些或新或舊的鍋碗瓢盆。
把人領到桌邊坐下後，丹青如自己之前所說的那樣，從水缸裏舀了碗水端給了對方。
“家裏實在沒什麽東西，真對不住…”
對於自己只能用水招待客人這件事，丹青其實是有那麽一丟丟不好意思的，雖然確實不想用好東西招待對方，但就目前的情況，這個屋子裏她能拿出來招待客人的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除了水，就只剩下放在竈臺邊上的那一包包藥了。
“本就是我叨擾在先，姑娘何須自愧？也是我考慮不周。”
青年不動聲色的將房內情況一一收入眼中，只是打量的目光在掠過放在竈臺邊的那些藥包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不小心引起了正準備坐在他桌對面的人的註意。
“怎麽了？”
丹青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瞧見了那幾包未開封的藥。
“啊，差點忘了，今天的份還沒喝…”
就好像是才想起來的一樣，極力將自己偽裝成普通人的姑娘慌慌張張的跑到竈臺前，嫻熟地拆開藥包把裏面的東西倒進陶鍋裏，倒上水放到爐竈上。
摩拉克斯的眉頭皺了皺，他過來前是有將對方這段時間在歸離集做的事情調查了個七七八八的。
“這味道…如我記得不錯，姑娘這藥應當已經喝了半月了？”
好小子，你果然調查過我了。
取來幹柴準備點火的丹青背對著摩拉克斯面無表情，出口的聲音卻帶著十足的驚訝。
“咦？先生怎麽知道的？”
“剛認識時，你身上就帶著這股藥味，現在身體如何了？”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比起剛來的時候確實好了許多。”
被火焰點燃的柴火劈裏啪啦的響，火光映在二人眼裏，像是點燃了什麽，又像是掩蓋了些什麽。
一時間，在場的兩個非人類誰也沒有出聲。
“那麽丹青姑娘，覺得歸離集如何？”
青年打破了沈默。
“很好的地方，人傑地靈，有良田沃土，有賢明君主，有相較外界而言過分和平安穩的環境。”
丹青把鍋蓋蓋上，搬了椅子過來坐在竈臺邊，一邊註意著火候一邊道。
“當然，我的意思是，雖然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無論在哪都是不可避免會遇見的，但我很喜歡這裏。”
她往竈火裏多添了根柴。
青年的發言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知道她之前言行舉止都是偽裝，不欲與她繼續虛與委蛇。
所以他挑明了，但還是給她留了面子。
“那麽我可以理解為，你對歸離集沒有惡意，對嗎？”
青年的手指輕叩桌面，發出規律的聲響。丹青聽在耳裏，不知為何總覺得像是一種挑釁。
“不僅沒有，還想長住。”
丹青說這句話的時候，天青色的眸子直直對上了青年那雙同她一樣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金色眼眸。
“你也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麽樣子，而我現在又是什麽樣子。”
她指了指正煎著的藥。
“當然，這不是說我沒能力對付祂們，不然那群老百姓也沒法安安穩穩到達歸離集，我只是想要偷個閑，摸個魚而已。”
她為持明為羅浮拼死拼活百年，這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誰會想在休息日加班啊對吧。
丹青非常理直氣壯。
然而她說了這麽多，對方在意的重點卻有些奇怪。
“忙裏偷閑啊…這我倒是明白，不過摸個魚又是何？”
“就是偷懶不幹活的意思，雖然我現在也沒什麽活幹，不算灌溉田地的話。”
“農耕很有趣。”假的。
“我對我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真的。
丹青對著青年眨眨眼，她今天的裝扮亦如往常一樣，龍角和尾巴都被隱藏的很好，即使摩拉克斯的目光頻繁掃過她被布料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額頭，她也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如此，我明白了。”
青年笑道，不再收斂氣勢。
衣擺無風自動，棕發的青年褪去了屬於人類的一面，繡紋著金色神紋的白袍代替長褂著身，發尾與半邊貼頰的鬢發亮起，映出夕陽霞色。
“你可願與我定下契約。”
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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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丹青以“不會做出任何危害歸離集以及歸離集的人與仙人們的事”和對方簽訂了契約，換得了對方能讓她留在歸離集繼續過普通人類生活的保證。
為什麽丹青會說保證？那自然是…
“你確定摩拉克斯會同意？”
捧著藥碗的丹青一臉狐疑的看向青年。
摩拉克斯緩緩打出一個？
他看向丹青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訝然。
“怎麽了？”
咋用這種看什麽稀罕玩意的目光看她，她有說錯什麽嗎？不給上司說明就過來隨隨便便下定論和別人簽契約什麽的，他不怕被上司責難她還怕被拒絕被刁難呢拜托！
“我說的有哪裏不對嗎？你做這些摩拉克斯應該不知道吧。”
她張開嘴，伸出舌頭，指了指在契約落成後就出現在舌面上的印記。
那是由一個菱形線條為主體，四角延伸出四個較小菱形的紋印。
這裏嚴肅說明一下，雖然身具龍相，但她的舌頭不是信子，整個持明族就龍尊的舌頭能變信子。
看到丹青舌頭上的印記，摩拉克斯沈默了一下。關於這個代表和魔神摩拉克斯本神契約的烙印，他是無法控制它落在哪的，不過印在舌頭上的他還是頭一次見，所以在盯了幾秒鐘後，他向丹青伸出手，纖長的指欲戳進張開的唇齒，觸碰軟舌。
然而丹青怎麽可能看不出他想做什麽，她的眉頭當即豎起，先對方一步合上嘴，頭一偏就避開了那只手。
“登徒子。”
丹青伸手回開對方的手，聲音極冷。
摩拉克斯聞言當即就知對方這是誤會了，趕忙解釋道。
“你誤會了，只是這印記代表著與摩拉克斯的契約，落在此處太過顯眼或許會給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便想著幫你遮掩一二。”
聽完對方的解釋後，雖然仍對摩拉克斯之前的行為頗有微詞，但丹青的神色已經和緩了許多，聲音也沒之前那麽冷了。
“原來如此，那麽麻煩你下次做什麽前先和我說一聲，還好在你面前的是我，要換個人來現在估計已經大喊出聲，讓街坊鄰裏都來圍觀‘登徒子’了。”
半指責半調侃的說完後，丹青張開了嘴，任由摩拉克斯的指尖點上舌面。
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舌頭上有什麽東西在發熱。片刻後對方收回了手，想來已經是給她遮掩好了。
實際上摩拉克斯只是幫她把印記顏色變淡到說話時絕對沒人看清而已。
“不過鐘離。”
解決完印記的事情後，丹青繼續和他提之前沒說完的事。
“你剛剛說和摩拉克斯的契約…”
摩拉克斯聞言，雖然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飽含欣慰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沒錯，所以他就是摩…
“所以這個契約就是他要求的？原來不是你越俎代庖啊，那我就放心了。”
摩拉克斯：……
面無表情的青年看著明顯松了口氣的黑發姑娘，緩緩點頭。
“是的，你說的沒錯。”
畢竟確實是他自己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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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沒有拒絕摩拉克斯的好意，一路上兩個人就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聊了許多，對方還提到了她前些日子遇到仙人的事情，可讓丹青找到了個倒苦水的對象。
也讓摩拉克斯知道了為什麽對方放著大道不走，偏要拉他走小道的原因。
他差點就以為丹青是發現了他的身份想要提前動手了，好在只是一場誤會。
摩拉克斯有驚無險的把丹青送到了家，只是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們倆正巧碰到剛幹完農活回來的林晨，對方看到鐘離的時候很是吃驚，視線在青年和丹青身上來回轉了幾圈，也不知腦補了些什麽，連丹青和他招呼都沒回應，捂著通紅的臉直接進了屋。
總感覺對方腦補了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丹青如此想，但她的直覺瘋狂警告著她不要探究，所以還是先把註意力轉移到其它的事情上吧。
就比如眼前這個自告奮勇送她回家的好心‘人’。
“今天多謝鐘離先生了，這裏就是我家了。”
丹青指了指她面前的房屋，向青年暗示自己已經到家，他可以放心的離開了的信息。
摩拉克斯自然也看出來了對方的暗示，但現在離開可不在他的計劃之內，所以他假裝自己沒聽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特殊的清澈與單純。
丹青：……
好吧，她明白了，這人今天是鐵了心想從自己這邊撈點什麽好處是吧，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欠我摩拉的事情啊餵！
“所以您要來我家坐坐休息一下嗎？不過我家沒什麽東西好招待，可能只能請您喝一碗水。”
“無妨。”
得到了想要的答覆後，摩拉克斯唇角勾起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一碗水足矣。”
摩拉克斯成功進入了丹青的家門。
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丹青將原本簡陋的屋子修繕的更加適合病人居住，床上多了柔軟的被褥，地面與墻壁也被修平，不再坑坑窪窪，桌前的椅子多了兩把，竈臺邊多了一大一小兩個櫃子，放著些或新或舊的鍋碗瓢盆。
把人領到桌邊坐下後，丹青如自己之前所說的那樣，從水缸裏舀了碗水端給了對方。
“家裏實在沒什麽東西，真對不住…”
對於自己只能用水招待客人這件事，丹青其實是有那麽一丟丟不好意思的，雖然確實不想用好東西招待對方，但就目前的情況，這個屋子裏她能拿出來招待客人的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除了水，就只剩下放在竈臺邊上的那一包包藥了。
“本就是我叨擾在先，姑娘何須自愧？也是我考慮不周。”
青年不動聲色的將房內情況一一收入眼中，只是打量的目光在掠過放在竈臺邊的那些藥包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不小心引起了正準備坐在他桌對面的人的註意。
“怎麽了？”
丹青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瞧見了那幾包未開封的藥。
“啊，差點忘了，今天的份還沒喝…”
就好像是才想起來的一樣，極力將自己偽裝成普通人的姑娘慌慌張張的跑到竈臺前，嫻熟地拆開藥包把裏面的東西倒進陶鍋裏，倒上水放到爐竈上。
摩拉克斯的眉頭皺了皺，他過來前是有將對方這段時間在歸離集做的事情調查了個七七八八的。
“這味道…如我記得不錯，姑娘這藥應當已經喝了半月了？”
好小子，你果然調查過我了。
取來幹柴準備點火的丹青背對著摩拉克斯面無表情，出口的聲音卻帶著十足的驚訝。
“咦？先生怎麽知道的？”
“剛認識時，你身上就帶著這股藥味，現在身體如何了？”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比起剛來的時候確實好了許多。”
被火焰點燃的柴火劈裏啪啦的響，火光映在二人眼裏，像是點燃了什麽，又像是掩蓋了些什麽。
一時間，在場的兩個非人類誰也沒有出聲。
“那麽丹青姑娘，覺得歸離集如何？”
青年打破了沈默。
“很好的地方，人傑地靈，有良田沃土，有賢明君主，有相較外界而言過分和平安穩的環境。”
丹青把鍋蓋蓋上，搬了椅子過來坐在竈臺邊，一邊註意著火候一邊道。
“當然，我的意思是，雖然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無論在哪都是不可避免會遇見的，但我很喜歡這裏。”
她往竈火裏多添了根柴。
青年的發言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知道她之前言行舉止都是偽裝，不欲與她繼續虛與委蛇。
所以他挑明了，但還是給她留了面子。
“那麽我可以理解為，你對歸離集沒有惡意，對嗎？”
青年的手指輕叩桌面，發出規律的聲響。丹青聽在耳裏，不知為何總覺得像是一種挑釁。
“不僅沒有，還想長住。”
丹青說這句話的時候，天青色的眸子直直對上了青年那雙同她一樣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金色眼眸。
“你也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麽樣子，而我現在又是什麽樣子。”
她指了指正煎著的藥。
“當然，這不是說我沒能力對付祂們，不然那群老百姓也沒法安安穩穩到達歸離集，我只是想要偷個閑，摸個魚而已。”
她為持明為羅浮拼死拼活百年，這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誰會想在休息日加班啊對吧。
丹青非常理直氣壯。
然而她說了這麽多，對方在意的重點卻有些奇怪。
“忙裏偷閑啊…這我倒是明白，不過摸個魚又是何？”
“就是偷懶不幹活的意思，雖然我現在也沒什麽活幹，不算灌溉田地的話。”
“農耕很有趣。”假的。
“我對我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真的。
丹青對著青年眨眨眼，她今天的裝扮亦如往常一樣，龍角和尾巴都被隱藏的很好，即使摩拉克斯的目光頻繁掃過她被布料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額頭，她也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如此，我明白了。”
青年笑道，不再收斂氣勢。
衣擺無風自動，棕發的青年褪去了屬於人類的一面，繡紋著金色神紋的白袍代替長褂著身，發尾與半邊貼頰的鬢發亮起，映出夕陽霞色。
“你可願與我定下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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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丹青以“不會做出任何危害歸離集以及歸離集的人與仙人們的事”和對方簽訂了契約，換得了對方能讓她留在歸離集繼續過普通人類生活的保證。
為什麽丹青會說保證？那自然是…
“你確定摩拉克斯會同意？”
捧著藥碗的丹青一臉狐疑的看向青年。
摩拉克斯緩緩打出一個？
他看向丹青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訝然。
“怎麽了？”
咋用這種看什麽稀罕玩意的目光看她，她有說錯什麽嗎？不給上司說明就過來隨隨便便下定論和別人簽契約什麽的，他不怕被上司責難她還怕被拒絕被刁難呢拜托！
“我說的有哪裏不對嗎？你做這些摩拉克斯應該不知道吧。”
她張開嘴，伸出舌頭，指了指在契約落成後就出現在舌面上的印記。
那是由一個菱形線條為主體，四角延伸出四個較小菱形的紋印。
這裏嚴肅說明一下，雖然身具龍相，但她的舌頭不是信子，整個持明族就龍尊的舌頭能變信子。
看到丹青舌頭上的印記，摩拉克斯沈默了一下。關於這個代表和魔神摩拉克斯本神契約的烙印，他是無法控制它落在哪的，不過印在舌頭上的他還是頭一次見，所以在盯了幾秒鐘後，他向丹青伸出手，纖長的指欲戳進張開的唇齒，觸碰軟舌。
然而丹青怎麽可能看不出他想做什麽，她的眉頭當即豎起，先對方一步合上嘴，頭一偏就避開了那只手。
“登徒子。”
丹青伸手回開對方的手，聲音極冷。
摩拉克斯聞言當即就知對方這是誤會了，趕忙解釋道。
“你誤會了，只是這印記代表著與摩拉克斯的契約，落在此處太過顯眼或許會給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便想著幫你遮掩一二。”
聽完對方的解釋後，雖然仍對摩拉克斯之前的行為頗有微詞，但丹青的神色已經和緩了許多，聲音也沒之前那麽冷了。
“原來如此，那麽麻煩你下次做什麽前先和我說一聲，還好在你面前的是我，要換個人來現在估計已經大喊出聲，讓街坊鄰裏都來圍觀‘登徒子’了。”
半指責半調侃的說完後，丹青張開了嘴，任由摩拉克斯的指尖點上舌面。
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舌頭上有什麽東西在發熱。片刻後對方收回了手，想來已經是給她遮掩好了。
實際上摩拉克斯只是幫她把印記顏色變淡到說話時絕對沒人看清而已。
“不過鐘離。”
解決完印記的事情後，丹青繼續和他提之前沒說完的事。
“你剛剛說和摩拉克斯的契約…”
摩拉克斯聞言，雖然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飽含欣慰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沒錯，所以他就是摩…
“所以這個契約就是他要求的？原來不是你越俎代庖啊，那我就放心了。”
摩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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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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