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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番外if-黑透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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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番外if-黑透41

諸伏景光被問的滿頭懵。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你不是也叫我蘇格蘭嗎?”

諸伏警官莫名其妙的反問。

波本的呼吸一窒, 好吧,他習慣叫諸伏景光蘇格蘭了。

蘇格蘭和花英醬不一樣。

長久的沈默讓諸伏景光疑惑的看了眼手機,沒掛斷和沒電啊。

看波本給他打了那麽多電話, 還以為有什麽急事,結果現在接通了卻不說話。

“你現在在哪?”諸伏景光問。

“海邊。”

“……”

回答是回答了, 和廢話沒什麽兩樣。

“如果你一個小時內都不會離開, 那你就在那等著。”

諸伏景光掛斷電話後和其他公安揮了揮手, “風見,我現在要去趟橫濱,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諸伏景光先是給獵犬那邊去了個電話, 嗯,當然不是獵犬隊員本人, 而是負責和六個隊員聯絡的軍警文員(他們也是有值夜班的)。

波本作為一個犯罪份子移交到軍警,異能力改造手術成功後, 身上時刻裝著定位(會根據考核判斷, 什麽時候可以去除定位尊重隱私, 犯罪份子暫時沒有隱私權)。

這是為了防止這位有前科的犯罪份子再次作案,這個定位有些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意思。

如果波本哪一天自己把定位給去掉了, 那就意味著這人要不幹好事, 其他獵犬成員可以立即抓捕歸案。

所以身為東京公安的諸伏景光找軍警文員那邊要定位, 還是能要到的。

諸伏景光拎著一袋子啤酒來到海邊, 海風吹的頭發有些亂。

遠處, 港口燈火通明, 有運輸貨輪鳴

笛在夜晚靠岸。嘩嘩的海浪聲中夾雜著海鷗的鳴叫, 航線附近島嶼上的燈塔塔燈在夜晚散發著指引的光線。

波本坐在一處礁石上, 吹著海風,就像個石像。

諸伏景光踩著凹凸不平的海岸, 走到波本坐著的那塊巨大的礁石處,幾下就靈巧的爬了上去。

“餵,大晚上不睡覺。後悔做這個改造手術了嗎?”

諸伏景光聞著濕鹹的海風,隨口問。

“我做事從來不後悔。”

後悔對波本來說是無用的情緒,美國早年為組織工作那時候,因為年紀小經驗少也犯過不少錯。他從來不會因為錯誤後悔和自責,因為那是沒用的情緒,他必須立刻挽回失誤造成的損失,他和那些組織的二代成員們不同,他沒有一個代號成員的老子,失誤了只會被懲罰。

失誤多了就代表他是個廢物,就得進人體試驗室發揮最後的餘熱。

因此他特別理解組織成員憎恨“地獄天使”還有其他研究員的心。

他挺不想宮野志保走她母親的老路,可惜,唉。

“不後悔你大晚上發什麽瘋?到底怎麽了,和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啵”的一聲,諸伏景光啟開一罐啤酒遞給波本,“我等會兒還得開車回東京,就不陪你喝了。”

波本接過啤酒喝了一口,不得不說,酒精讓他痛苦的神經緩和了些。

“花英醬……”

他開口說了個名字,卻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諸伏景光嘆氣,果然。

能讓波本這樣情緒低落的半夜發瘋的也只有早川小姐了。

“怎麽,早川小姐拒絕你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麽,你也不看看你幹過的混賬事。”

想起他曾經看過的那份醫院報告,好吧,早川小姐沒一刀捅死他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善人了。

可惜,法律沒有給她真正的公正。

波本先是戴罪立功,後面更是因為成功從那個死亡率超高的改造手術中活下來,徹底加入了軍警獵犬隊伍,擁有了官方身份。

就……對早川小姐真的很不公平。

“…………”

金發青年悶不吭聲的喝光一罐啤酒,又啟開一罐。

這樣的波本也讓諸伏景光有些無語。

這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波本了,他認識的波本永遠神采飛揚,雖然幹的都不是好事。

不知道愁苦是什麽,從來不精神內耗自己。

所以,現在這是終於知道反思了嗎?

真不容易。

“波本,說句實話,現在對早川小姐最好的,就是你永遠也別出現在她面前。”

出現在早川小姐面前一次,就是刺激早川小姐一次,誰知道把早川小姐刺激大發了,這位性格堅韌,腦子好使能抓住破綻契機的女孩會幹出什麽來。

在抓捕琴酒和波本上,早川小姐可謂是嗅覺敏銳到極點了。

“這不可能!”

一直沈默的波本這時候開口了,說的斬釘截鐵。

諸伏景光:“…………”

“好吧,既然你不想放手,你就去求得她的原諒啊。你在這裏郁悶低落又有什麽用?”

【零?你也配?】

女孩充滿嘲諷的聲音總是回旋在他的腦中。

波本大口喝光了鋁制易拉罐裏的啤酒,手背青筋暴起,易拉罐被他捏的嘩啦啦的響。

他好不甘心啊。

他在組織除了琴酒沒有任何朋友,剿滅組織後,明美因為這些年一直都在組織外圍,沒有實質性傷害行為,被無罪釋放。志保參與非法藥物研究,藥品致人死亡,因其行為非主觀,而是犯罪組織逼迫,刑期三年。

等志保從監獄出來有明美照顧她,也不用他操心了。

琴酒至今生死不明,他能說話的人除了蘇格蘭也沒其他人了。

但蘇格蘭是警察。

在蘇格蘭看來,他最好一輩子都別再禍害花英,但他就是不甘心。

求得原諒?他是多癡人說夢才會以為花英醬會原諒他。

過去他可以當法外狂徒強迫花英,現在有軍警獵犬隊員這個枷鎖在,他不能那麽幹了。

這讓他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就是過去他和花英之間短暫的和平完全是因為花英想要接近他們。

橫濱那時候是因為政府,東京之後就是因為想要把他的最大倚仗,也就是組織給端掉。

現在沒有需要她忍辱負重的情況了,她再也不需要偽裝自己,壓抑對他的厭惡和憎恨。

他曾經想過,他寧可花英醬恨他,也不想讓花英醬無視他。

所以他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強迫了她。

現在他後悔了。

他不想花英恨他。

太難受了。

被那雙眼睛充滿憎恨的註視的時候,好像他存在這個世界就是原罪一般。

【你也配?】

嘲諷的聲音很輕,卻震耳欲聾。

可不是嘛,花英認為“降谷零”是個英雄,他這個犯罪分子存在就有罪。

但是花英醬啊,公安降谷零本來就不存在啊。

為什麽要預設這樣一個高尚的人來和卑劣的他對比。

就仿佛……仿佛真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在花英醬的心裏。

“公安降谷零……”

波本喃喃出聲。

諸伏景光從袋子裏掏啤酒的動作一頓,啊,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怪不得波本發瘋的給他打電話,卻什麽也不說。因為這對波本來說,太離奇了。

命運在他10歲那年分成了兩條道路。

一條他跟隨宮野艾蓮娜,成為了一個純粹的犯罪份子。

一條他和他相遇,相約一起考入警校,成為正義的公安警察。

在早川小姐的死亡預言信中,公安降谷零孤獨又強大。

諸伏景光的異樣讓波本瞬間察覺。

他轉過頭,從諸伏景光停頓的手中接過啤酒,“你知道?”

燈塔旋轉的燈光在此時掃射到他們所在的海岸,刺白又穿透性的燈光晃過他們的臉龐,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

“你知道!”

這次,波本肯定的說。

“蘇格蘭,不,hiro,你為什麽知道?”

稱呼的改變意味著波本再也無法接受波本這個代號。

組織已經不覆存在,再也沒有波本和蘇格蘭。

諸伏景光摸了摸鼻

子,該說嗎?

既然早川小姐都用“公安降谷零”來刺激波本了,應該不介意他這邊說點什麽。甚至更歡迎,就像她曾經因為突發事件夭折的計劃。

現在那個計劃以另一種形式延續下來了。

“是,我知道。”

諸伏景光有時候在想,是不是這就是命運,他和波本註定會成為摯友,所以波本在美國那時候會用命救他,明知道他是警察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

他當時心思全部在和赤井秀一商量怎麽抓住琴酒和波本,忽略了那天波本問他晚上回來做什麽時候的異樣。

他隨口敷衍說,會給他帶生日蛋糕回去。

結果,波本等到的只是他公安身份暴露叛逃的消息。

他無法得知波本知道這條消息時的表情,他以為波本會恨他,畢竟抓捕琴酒和他設定的埋伏地是他從波本那套取的組織情報,結果連夜開跑車掩護他逃跑的還是波本。

這樣的波本,他以公安的職責會抓捕他歸案,以私人的感情,他必須承認波本確實算得上他的摯友。

“我曾經收過一封死亡預言信……”

在深夜的海風中,諸伏景光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zero,在早川小姐眼中,這個世界本來應該存在的是公安降谷零。”

諸伏景光同情的看著渾身僵硬的金發青年。“降谷零”這個名字,在早川小姐眼中永遠屬於公安降谷零。

原來是這樣嗎?

果然是這樣啊。

從花英醬摸著他的臉,聲音輕柔的說【因為降谷零這個名字只屬於公安降谷零啊】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預感了。

花英醬說的太言之鑿鑿,仿佛這個世界真的有公安降谷零這個人。

正因為如此他才那麽慌亂又不敢置信,狼狽的逃走了。

所以曾經的花英醬才那麽絕望的叫著“零”,她因為要臥底在他的身邊,趁機從他或者琴酒伏特加那裏拿到組織的情報,她不能表現出對他的憎恨。

一旦她表現的憎恨又有攻擊性,只會被當時的他囚禁起來,哪還會放心的讓琴酒住到他的住處。

在床上纏綿的時候,她不能拒絕,不能厭惡,所以她放縱自己的情感,完全的把他當成了公安降谷零。

零,零,零。

那一聲聲纏綿,又充斥著無法言說的感情,總會讓他心臟柔軟發酸,差點落淚的感情從來都不屬於他。

他原來,什麽都不曾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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