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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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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在找到那個人之後啊一一”

早川花英拉長了聲音感嘆, “那等待的過程就讓我做點事吧。”

“這是個犯罪組織不是嗎?人口-交易,用人做實驗體,肆無忌憚的放置炸彈, 絲毫不在意是否會造成大規模傷亡,甚至……拿著狙擊槍, 非常隨意的在這個國家, 東京這個城市, 明目張膽的狙擊目標?如果我是這個國家的警察,一定會被氣死。”

安室透:“……”

基安蒂和科恩那兩個確實夠囂張,夠氣人, 就是準頭不怎麽樣。

“早川,你不是警察, 只是橫濱國立大學,休學還未畢業的學生。如果早川你想當警察, 畢業後參加國家一類或者二類甲級公務員考試, 報考警察學校完全沒有問題。”

早川花英:“……”

波本今日份勸學+1 。

救命, 波本啊,雖然你是公安警察的線人, 但你最根本的目標不是從這個離職就逝世的組織活著離職嗎?

幹嘛這麽兢兢業業, 勸她趕緊回歸正常生活。

安室透看著早川花英無語的表情, 低頭笑了一聲。

早川當然不會回去。

每次她都是不以為然的拒絕, 因為在早川看來, 目前是難得的獲取功績的機會, 她寧可休學, 也不想放棄。

不過, 有目標總是好事。

他無法想象那雙一直閃亮執著的雙眼只剩下迷茫。

他要一輩子都隱瞞早川這個真相嗎?

他曾經看過隔壁國家的一部電影。

那是一個因疾病後半生都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寫過的一個故事,經過改編, 最後拍攝出來。

很多年前,在一個偏遠又貧窮的地方有一名盲樂人,他有一份秘方,據說能讓盲人見到光明。

那份秘方被藏在了琴裏,盲樂人的師父告訴他,只有

彈斷一千根琴弦,他才能從琴中取出秘方,那樣才會管用。

那個盲樂人就這樣彈啊彈,從少年彈到白發蒼蒼,最終他終於彈斷一千根琴弦,將秘方取出來,讓藥店抓藥的時候,藥店的夥計告訴他,那只是一張白紙。

盲樂人這才知道,他被自己的師父騙了。

他的師父說:“我這裏有一張從我師父那裏繼承的秘方,據說只有彈斷八百根琴弦,拿出來就能見到光明,我彈啊彈,彈斷了八百根後發現,原來我記錯了,應該是一千根。所以,徒弟,你要彈斷一千根。”

彈斷一千根的盲樂人崩潰的躺在地上等死,他這一輩子都生活在一個騙局中嗎?根本就沒有藥方,他根本就不能見到光明。

遠處,他收的同樣是瞎子的徒弟聲音遠遠的喊他,盲樂人忽然醒悟,他還有一個徒弟,那還是個孩子。

他不能就這樣頹喪下去,那樣,那個孩子會活不下去的。

最終盲樂人對他的徒弟說了和他師父同樣的謊,“孩子,我這裏有一張藥方,它能讓你重見光明,但你必須要彈斷一千兩百根琴弦,沒錯,是師父我記錯了,我師父之前說的應該是一千二百根,所以徒弟,只要你彈斷一千兩百根,你就能看見這個世界了。”

這是一個非常讓人悲傷和絕望的悲劇故事。

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藥方,也不可能讓瞎子見到光明。

那句一輩子的謊言,不過是師父代代傳下來給徒弟活下去的希望。

安室透其實有在想,要不要始終都不告訴早川,那個澀澤龍彥究竟是誰,究竟在哪,讓早川一輩子都追尋那個失蹤的人,一輩子抱有希望會不會才是更好的選擇?

但……那樣對早川未免太殘忍了。

可安室透又怕,怕早川茫然無歸依的雙眼,怕她的仇恨無處安放,最終選擇自我解脫。

因為早川是那樣的愛著她的爸爸啊。

他甚至不敢讓早川去恨他,如果早川恨他就能解決一切,他一點都不介意讓早川恨他一輩子。

但恨他和恨自己其實沒有區別。

早川是那樣聰慧的女孩,怎麽可能被這點蒙蔽。

她不會恨他,只會絕望的覺得,一切要是沒有開始就好了。

但最開始的善意,不應該因為一個惡人就被否認,被辜負。

安室透忽然用手捂住臉,他都做了什麽啊。

“這就是你的計劃?”松田陣平聽了降谷零的計劃後挑了挑眉,“波本,你只是因為一個橫濱人就這麽敏感嗎?”

松田陣平只有在看不慣降谷零手段太過分的情況才會叫降谷零波本,這是在提醒他,你現在這幅惡人嘴臉,已經和那個犯罪組織的波本毫無區別了。

降谷零搖頭:“這個計劃我早就有想過,但是一直都沒有執行。那個預言異能力者我們始終沒有找到,讓預言失去效力唯一的方法就是讓那個預言變成假的。一旦預言者對於自己的預言產生懷疑,那預言就沒效力了。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預言異能力者,你們有想過,她這時候加入組織的原因嗎?”

“你懷疑她會成為組織的助力?”諸伏景光問。

“沒錯。”降谷零說,“翻一翻警視廳這些年的結案報告吧。有多少起覆仇引發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如果她的目標是借助組織的手覆仇,那組織得到一個預言異能力者那不是如虎添翼?”

最開始辜負那個預言信善意的就是他。

哪怕他已經懷疑過,那女孩就是寄預言信的人,卻還是選擇欺騙她,把她徹底隔絕在組織權利之外。

他當時還覺得,那對那個女孩來說是最好的。

讓她不要雙手沾上血,不要成為一個萬劫不覆的惡人。

他的想法現在看來,太過傲慢和自以為是了。

早川的每一次選擇都是在他的良心上插刀,讓他清晰的認識到,他究竟以多大的惡意去猜測一個無辜的女孩。

但……

安室透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但如果讓他重新選擇,他應該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

如果那個人不是早川,那麽他現在面對的將是擁有預言異能力,和更加強大的組織。

他對早川的欺騙還有傷害已經造成,甚至他現在依然不能承認自己是降谷零的身份。

從他計劃制定,再到實施全部和公安那邊打過報告。

這是公安獲得批準的計劃,現在只能繼續執行下去。

再多的懊惱與愧疚已經沒有意義了。

現在關鍵的是,澀澤龍彥究竟在哪。

雖然各個方面都證明,那個失蹤了的準超越者很可能已經死了,但總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或許,他可以和武裝偵探社合作。

在找到那個準超越者,真正確認他已經死亡的消息……到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和早川說吧。

話說,準超越者,真的那麽輕易就不明不白的不知道死在哪裏了嗎?

“安室先生。”

早川花英的聲音打斷了安室透的沈思。

他擡起頭,看見女孩看了眼時間,“我們回去吧。”

安室透:“你明天還要去找琴酒嗎?”

早川花英想了想:“他又沒說讓我離開,我就這麽直接走,會不會有什麽問題?而且……最主要的是我還是想嘗試追蹤下組織的武器庫線索。”

“一定要武器庫嗎?組織旗下投資的藥企不行嗎?”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笑了:“安室先生,你在裝傻嗎?”

安室透:“……好吧。我知道了。”

藥企當然不行。

東京官方對橫濱政府施加壓力的理由就是,未知恐怖組織掃射東京塔。

藥企上哪整武裝直升機?

就算真能整來,掃射東京塔是能讓藥企靈感爆膨,研究出新藥嗎?

早川花英在回到酒店房間之前忽然盯著波本看了好一會兒。

“?”

安室透被早川花英看的有點奇怪。

“沒事。”

早川花英笑了一下選擇回到房間,“晚安,明天見。”

波本都直接找過來了,肯定不會半夜跑了,當然明天見。

酒店房門緩緩關閉,安室透有些煩躁的擼了擼額前的金發,也回了房間。

波本變化是真的大。

從橫濱租界回來,就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今天來找她,在她面前,和在琴酒面前也是兩種樣子。

在琴酒面前和過去那個看起來非常變態的波本很像。

在她面前的……好吧,剛剛在廣場散步,波本情緒不太對,好幾次她都看見,對方的目光太哀傷了。

那種哀傷又過分溫柔的目光讓她仿佛幻視撿到渾身是傷的“哈羅”時候的降谷零!

什麽鬼啊!

她才不是滿身傷痕的小狗!

不需要那種目光啊!

而且,那個零的日常不是被許多人吐槽胡編的嗎!

真是見鬼了。

波本不會是腦補出什麽狗血大戲了吧!

早川花英揉亂了自己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特別不妙的感覺。

仿佛有什麽失去控制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

就像一艘自動駕駛的輪船,在黑夜中即將撞上冰山,而她卻只是在酣睡。

有種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預感啊!!

早川花英又胡亂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晃了晃腦袋,撲進被窩。

嗯,休息好,才會精力好。

又不是明天就世界末日了,想不明白的早晚會想明白。

而且,如果明天□□末日了,想那麽多有什麽用啊!

早川花英呼呼睡了一夜,安室透在新開的酒店房間中,一直在調查和整理關於澀澤龍彥的資料。

第二天。

早川花英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安室透藍灰色的眼睛眼白處布滿血絲,“我說,安室先生,您是想猝死嗎?”

這是多久沒睡才能把眼睛熬成這樣。

昨晚過於昏暗暖黃的燈光,讓她根本都沒發覺。

今天處在大白天自然光之下,一下子就一目了然了。

安室透打了個哈欠,他確實需要好好睡一覺了。

但是……澀澤龍彥的情報是他最近才調查出來的。他必須時刻追逐。

應該說,自從內務省關於“龍頭抗爭”的絕密資料對他敞開後,他就一直在調查那位準超越者。

他當時的想法非常樸素,準超越者的身份絕對不能是擋箭牌。

殺人犯就需要制裁,哪怕他是個準超越者。

他一開始的方向是如何審判這位特權階級,後面卻變成了尋找這人下落了。

“沒事,我還撐得住。”

安室透打了個哈欠說。

都困成這樣了還沒事?

早川花英被傳染的都想打哈欠了,“咱們先去吃早飯。”

酒店一樓有吃早飯的地方,兩人面對面吃早飯的時候,伏特加和琴酒也下來了。

琴酒遠遠看了早川花英和波本一眼,並沒有過來。

他們坐在了另外一個方向。

“琴酒……”

早川花英一邊喝著粥一邊搖頭,“他太出乎我意料了。”

安室透想起昨天他過來找早川時,看見那個非常日常生活化的琴酒也有些一言難盡。

“組織成員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你是不知道,基安蒂特別喜歡八卦。嗯,和福山茉莉差不多。”

安室透簡單說了下他聽說過的八卦,“聽基安蒂有次嘲笑他的老搭檔,看見摩天輪就臉紅,因為不好意思想坐。”

早川花英:“……”

這麽少女心的嗎?

“至於琴酒……”安室透想了想,“琴酒的傳言很少,我知道的都是從貝爾摩德那裏聽到的。不過,你知道的,貝爾摩德的話只能信一半一半。”

“貝爾摩德說,琴酒少年期間深受意大利黑手黨影響,總覺得那種臨危不亂,在槍林彈雨中也可以淡定漫步的殺手才是真正的一流殺手。”

早川花英:“……騙人的吧。”

雖然那副高高在上紳士泡妞感,確實挺像那邊風格的。

“我覺得也是,實際上琴酒相當暴躁。”

安室透搖了搖頭,“我和他合作過幾次,他真的特別惡趣味。故意去叛徒經常經過的小巷,把槍懟在對方嘴裏,非得看著叛徒醜態百出,才獰笑著一槍打死。我一直覺得他本性特別變態。”

早川花英:“……”

也是奇了,你之前變態程度也不比他差吧。

這算什麽,二哥笑大哥?

早川花英頻頻回頭,眼看著兩個頭戴黑色帽子的,黑衣男雙人組吃過早飯,起身往酒店外走,早川花英連忙招呼安室透一起過去。

四個人在保時捷356A之前,狹路相逢。

“琴酒老大,今天有什麽任務嗎?”

早川花英笑意盈盈的,仿佛昨天晚上根本沒發生任何不愉快。

琴酒老大總不至於因為她和波本一起走了,就要一槍崩了她吧?

琴酒咬著煙,瞥了早川花英一眼後,對眼前笑的非常燦爛的金發男人冷笑一聲,“波本,你很閑嗎?”

安室透晃了晃手機,“情報組主動過來支援,不行嗎?我可是和Boss匯報過的。”

琴酒冷笑一聲:“遲了。我的任務已經結束。”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將身上的卡掏出來,遞還給銀色長發的男人:“那我的任務也結束了吧。”

任務過程中花銷可以找琴酒報銷,任務結束就沒必要占著琴酒老大的卡了吧,雖然報銷很香,但這卡拿著真燙手啊。

墨綠色的眼睛看著早川花英幾秒,咬著煙的男人哼笑了聲,把卡收了回去。

琴酒吩咐伏特加開車離去,安室透盯著遠去的保時捷356A直皺眉。

“琴酒是一點都不信我們啊。”

安室透感嘆。

對於這點早川花英最有話語權,“他怎麽可能信任?就說我,他是直接把我當港口黑手黨的臥底的。話說,琴酒老大懷疑我是臥底居然沒直接把我處決了。”

“因為港口黑手黨對於組織來說是不一樣的。”

安室透為了深入調查組織,這些年搜集的資料不計其數,“組織和港口黑手黨的合作甚至能追溯到五十多年前。”

早川花英:“……五十多年前,橫濱還是個小漁村吧?”

“說小漁村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安室透笑了一聲,“是森鷗外打破了規則。”

“?”

早川花英對這個感興趣了,“怎麽說?”

“過去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都沒有過官方身份(森鷗外軍醫出身),50多年前和組織合作一般也都是從香煙,茶,巧克力之類的走私品起家。雙方互利互惠,多年來其實一直都合作很愉快,但八年前,森鷗外繼任開始,組織和港口黑手黨之間,就沒那麽如蜜月般親密了。”

“森鷗外需要錢,狠狠敲了組織一筆,獅子大開口,承諾許了一堆,實際上漏洞多多嚇人。首先,森鷗外拒絕運輸毒品,只是這點就斷了組織日本分部的一條財路。”

早川花英:“……組織和港口黑手黨合作親密成這樣了?過去共同販毒?”

“毒品是利潤最高的生意,這有什麽好意外的?”

安室透笑了下,“回歸正題,因為過去關系太好,所以港口黑手黨派人過來,那都是常有的事。琴酒認為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看在合作那麽多年的份上,確實不會殺。但是……還是那句話話,森鷗外即位之後,港口黑手黨和組織的合作變了好多。雖然不會殺,但要是影響到組織,就沒那麽仁慈了。”

“現在港口黑手黨和組織正處於僵硬期,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成為導火索。如果琴酒因為你屬於港口黑手黨的人,就把你處決了,那森鷗外那邊絕對會百分百把早川你身份認下,港口黑手黨就可以向組織發難了,五十多年老交情了,輕易就殺了我們的人,是不是不想要交情了?”

“琴酒不會把這個把柄主動遞給港口黑手黨的。”

早川花英:“……講究還真多。”

她就說,森鷗外絕對坑她了。

組織一種是,鑒於多年老交情,發現你們的人,沒關系,反正沒什麽大事。那早川花英在組織哪怕被懷疑是臥底,小命也不會受影響,這樣就森鷗外也不用怕不能和中也交差。

組織另外一種選擇就是,你現在這麽坑我,還派間諜過來,直接滅了你。

然後,森鷗外利用她的死,大做文章,把這個讓他看不順眼的犯罪組織徹底甩掉……對森鷗外也是有利的,甚至可以忽悠中也來報,組織殺她之仇……

她就說,森鷗外那人沒丁點好心眼,太宰治會長歪絕對和這個男人脫不了幹系。(森鷗外:汙蔑,純汙蔑!)

“好了琴酒現在走了,我們做什麽?”早川花英最近腦子動的太多,現在旁邊有個腦子一直在用的聰明人,想看看這位聰明人有什麽打算。

安室透想了想:“去看teamLab展?”

早川花英:“餵,你這是和這個展杠上了嗎?”

“早川不想去嗎?”

安室透想起,那天在波洛咖啡廳,鈴木園子對早川的邀請,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就應該這樣無憂無慮的吧。

早川花英想了想,實話實話:“我怕我會忘記。”

安室透:“……”

“我不想去玩樂,任何玩樂都在拉我走向安逸。我知道,早川爸爸最希望我的就是去過那種普通的,平凡的,快快樂樂的生活。但是……早川爸爸的仇一天沒報,我就一天不想去玩樂。”

“安室先生,如果你想去看那個數字燈光秀,那就您自己去吧。”

心臟悶的厲害。

安室透知道,他不可能強求早川過去。

或許曾經的他可以,冷血的根本不在意早川的不願意,但現在他只剩下濃濃的心疼。

怎麽可以把生活過成這個樣子啊,早川。

如果一輩子都找不到那位準超越者,你一輩子都要這麽苛待自己嗎?

“那我們去做一個小任務吧。”

安室透忽然說。

早川花英:“?”

安室透微笑:“

既然早川想當為民除害的警察,那我們就去做點真為民除害的事。”

“雖然這件事可能和早川你的覆仇無關……但,能拯救到別人,還能給組織完成任務,還能增加我們在組織的信任度,一舉三得,也不錯吧。”

早川花英:“……也好。”

早川花英坐到白色馬自達副駕駛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安室透給忽悠了。

但她現在確實沒什麽事做。

她沒有其他辦法,而庫拉索事件什麽時候開始都不知道。

“不用擔心,早川,這個小任務很快的。”

安室透轉動方向盤,“我們要去勒索的是一個專門詐騙老年人買保健品的團體。”

早川花英:“……”

居然把勒索說的這麽明目張膽嗎?

察覺到女孩一言難盡的表情,安室透摸了摸鼻子:“組織的詐騙勒索渠道確實是這樣,咱們不能只盯著大錢。而且,早川,你可不要小瞧保健品詐騙啊。我們要收拾的這個團體,至少一次能搜出來一億日元,相當於琴酒親自出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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