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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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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他們的身份在公眾場合並不適合鬧起來。

在場的三人都知道。

但琴酒和波本誰都不想後退一步, 這涉及到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勝負欲,還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微妙情緒。

一個如狼一個如豹, 都是肉食性動物。

“……”

艹!兩男一女,到底是什麽狗血戲碼。

早川花英一點都不想自己成為這場鬧劇中心, 她無語的拉走波本決定先退場。

“琴酒老大, 波本和我還有任務要商量, 就先走了。”

在琴酒開口之前,早川花英微笑著說:“琴酒老大,我想, 除了看車,您應該沒有其他任務需要我知道吧?”

琴酒:“……”

這個確實, 他的具體任務不適合早川花英這個完全不值得組織信任的人知道。

提前把琴酒“他也有任務要說”這個理由堵死,早川花英拉著波本和琴酒點頭示意, 兩人相攜離開。

琴酒要是有其他任務分配給她, 早就分配了, 還至於讓她連續三天都無聊的呆在車裏,等那兩人回來?

至於波本是不是真有任務要和她商量, 琴酒又沒辦法追問證明, 組織裏各個成員之間沒那麽親密, 誰也不知道誰手裏有什麽任務。

一直到餐廳門口, 早川花英都覺得背後的視線猶如實質, 如芒在背。

而波本在離開餐廳大門前, 非常挑釁的和平靜註視著他們離開的琴酒, 舉了一下手, 就像普通的表示再見。

但那種勝利的得意,根本不用掩飾。

早川花英拽著波本出了餐廳後, 先是看了眼波本身上的服務生服飾,“你不用去換了嗎?”

“沒關系,我之前在這裏打過工,和這裏的領班很熟。要不然他也不會借我衣服。”

早川花英:“……”

不愧是打工皇帝!

原來黑波本也是有這個人設的嗎?想一想確實,情報專家,總要出入各種環境,可以理解。沒有一個情報大師的本事是憑空而來的。

早川花英見波本的視線停留在她半裸的肩膀,不自在的提了提肩膀的衣料,“我回去換衣服。”

“等等。”

安室透轉身去了餐廳後廚,推過來一個行李箱,“我讓福山茉莉整理了些你的衣物。”

早川花英:“……”

動漫裏的人物似乎都可以一鍵換裝,現實中就這麽現實,沒個行李箱裝衣服,哪來那麽多衣服換。

早川花英推著行李箱回了酒店房間,再出來時,那件美麗凍人的裙子換成了暖呼呼的衛衣長褲。

而波本身上那身服務生裝扮也換下去了。

“去外面走走?”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想了想,點頭。

兩人從燈火通明的酒店裏走出,酒店前面的空地廣場有不少人坐在長椅,或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說笑。

早川花英和安室透兩人誰也沒有說什麽,默契的選擇在廣場邊緣散步。

稍顯冷冽的秋風帶來陣陣涼爽的空氣,讓人神清氣爽。

“……”

忽然好慶幸,波本不抽煙。

不對,波本只有在極度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一支。而這種情況除了他們剛見面時遇見過一次,她再也沒見過。

不得不說,和老煙槍,給她俯視感,和攻擊性存在感極強的琴酒比,波本真的清清爽爽的不像29歲的男人,那張娃娃臉的緣故嗎?

三天的約會讓早川花英狠狠的用波本極限拉踩琴酒,可見琴酒把這孩子得罪成什麽樣了。

如果波本知道早川花英的想法的話,一定會狠狠嘲笑琴酒。

可惜,他不知道:)

“琴酒以為我是港口黑手黨的人。”早川花英忽然開口。

“嗯?”安室透想了想,對琴酒的想法和態度恍然。

既然是港口黑手黨的人,肯定是見識過黑暗面,經歷過很多的,自然就不用在意太多。

所以,他直接就出手了。

甚至現在早川花英的拒絕,會被他當作敵方間諜欲擒故縱的手段。

這是獨屬於男人的劣根性。

就像一個外表純潔的少女,一開始男人會因為那份純凈而故作紳士矜持,一旦聽說到她背後的風流情史,立刻就會變得下流起來。

因為他們覺得那會更容易上手。

“他為什麽會這麽以為?”安室透不解。

目前來看,沒有任何地方顯示早川花英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早川花英想了想:“可能是上次租界任務的失敗。”

安室透:“……”

那次失敗明明完全是他的操

作。

“炸死那個美國商人的炸彈是組織之前被扣押在港口黑手黨的軍火。港口黑手黨肯定會借機對組織問責,例如合作那麽多年的朋友,居然和外國人合作坑他們地盤?組織當然不會承認這事和組織有關。”

早川花英冷靜的分析著。

“琴酒之前審訊的時候就問過我是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看來他是鐵了心覺得那次任務失敗是因為有我這個橫濱人搞鬼,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我是港口黑手黨的臥底,而森鷗外把我給坑了,順勢不知道和組織說了什麽。總之,現在琴酒鐵了心認為我就是港口黑手黨派過來的臥底,甚至因為杯戶大橋我那一槍,覺得我的任務就是來殺他,替港口黑手黨展示暴力的。”

早川花英感覺這裏非常好笑,而且居然說的通。

“港口黑手黨的主業就是港口走私,現在因為東京官方的政策被壓制的損失不少。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組織用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琴酒和伏特加是那場事件的主要執行人,港口黑手黨因為損失找他們報覆非常順理成章。”

安室透也無語了,有些失笑:“早川怎麽想,要順勢認下這個身份嗎?”

早川花英想了想,搖頭:“我不信任森鷗外。認下的話,這件事不一定什麽時候會成為一顆炸彈,把我坑的萬劫不覆。那個男人絕對做的到。”

港口黑手黨首領森鷗外的名頭安室透聽過。

這是關註和調查橫濱繞不過的名字。

一個曾經身份隸屬官方,現在信奉一切“最優解”的男人。

黑田裏理事官曾經說,如果森鷗外不是異能力者,以軍醫的身份轉業到公安,成為“零”組的裏理事官完全適合。

早川花英忽然轉頭看向波本,“你真的是警方的協作人,目標真的是讓組織覆滅?”

安室透:“……當然。”

早川花英掏出手機,把這幾天琴酒停車的位置,還有外出大概時間的記錄發了過去,“雖然可能沒什麽用,但萬一呢。伏特加選擇的停車位置都在鬧市,確實對目的地有很強的隱蔽性,但……既然選擇停在那裏,就說明一定距離很近。如果警方在不確定某些人立場的情況,或許可以稍微做一下參考。”

安室透握著手機深深的看了早川花英一眼,將郵件內容覆制後,發送給了three。

自從諸伏景光以蘇格蘭的身份詐死,加入警察廳後,一直都是他除了黑田裏理事官的聯絡人。

很多他不方便做的事,都會讓hiro去做。

這份時間地點的記錄確實如早川花英所說,用處不大,但很具有參考意義。

“謝謝。”

安室透這句謝謝說的很鄭重。

早川花英看了波本一眼,不怎麽在意道:“反正隨手的事。”

兩人又沈默的走了一會兒。

組織的軍火武器庫……three不知道具體地點,波本會知道嗎?

既然他是警方的線人,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告訴警方吧?

“安室先生,您知道組織的武器庫隱藏在東京哪裏嗎?”

早川花英這次選擇直白的問了。

如果說,從橫濱租界回來時,波本雖然破壞了組織的任務,她還對波本立場存有懷疑,那杯戶大橋救了她一命,一直沒有洩露她真實隸屬於橫濱政府身份給組織的波本確實更加值得她信任了。

安室透搖頭:“不知道。組織對這個很保密,就連貝爾摩德申請炸彈都要通過琴酒。”

那次在列車上抓捕雪莉,他本來不想通知琴酒,只要讓雪莉假死,公安的人自然可以接手雪莉。貝爾摩德是他的合作者,也是“雪莉死亡”的見證人,沒想到被貝爾摩德那女人擺了一道。

為了殺雪莉,貝爾摩德將這件事匯報給了琴酒。

最後一節車廂裝滿了炸彈,嘖。

果然……

這樣的話,琴酒竟然成了她唯一的突破口嗎?

“……”

救命,琴酒和波本不一樣。

要想從琴酒那裏挖出來點什麽,她就算付出了也不一定有回報啊!

那個男人超級難搞。

之前她以為波本很難搞,實際上波本……早川花英垂眸,她想起杯戶大橋那裏,波本救她什麽都不需要她償還。

就連口花花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都沒有說過。

好像,波本很久沒和她說過那些很輕浮的話了。

遠一點,橫濱租界那裏也是。

明明有一根肋骨斷了,在那個墻角,在巨量炸彈帶來的漫天飛石中,用外套和身體把她護的嚴嚴實實。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主動那麽做的。

或許,波本說的那句很喜歡她,不是假話。

杯戶大橋那裏慢一步,兩個人真的會死,他明明不用過去拉她的。

早川花英過長的沈默讓安室透心生不妙。

早川不會是……

安室透臉都快變了,他竭盡全力的繃住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的聲音盡量溫和,“早川,你不會是在考慮要不要接近琴酒吧。”

早川花英:“……”

她確實有點想法。

但琴酒和波本真的不一樣,她必須換種方法。

“不行。”

安室透嚴厲的說。

他深吸一口氣,不想讓自己的聲音變的像在說教,他怕激起早川的逆反心理。

沒錯,這女孩只要認定了,就死倔,他越嚴厲,越阻止,沒準她越逆反。

“貿然接近琴酒真的很危險,我們或許可以用別的方法。”安室透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那就是一頭狼,就算早川你付了定金,他也不一定會把貨給你。”

安室透說的隱晦,早川花英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定金就是指早川自己,就算早川把自己交過去,琴酒也很可能吃幹抹凈不幹事。

“這種事琴酒沒少幹。他在任務時最擅長的就是玩弄獵物和過河拆橋。早川,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個君度酒嗎?在Black Widow酒吧,琴酒讓伏特加正常交易,讓君度酒以為他拿到了他的報酬,實際上基安蒂和科恩就埋伏在酒吧外。如果君度酒不上車,基安蒂會直接狙擊,如果君度酒上了車,那輛車上被裝了炸彈。”

“琴酒本來可以直接殺了君度酒,偏偏他還在君度酒臨死前給了他報酬,這是琴酒的惡趣味。這種惡趣味體現在很多任務中,組織不乏有一些敲詐任務,琴酒通常把目標人物交易過來的現金或者資料交易到手之後,選擇炸死對方。早川,不要與虎謀皮,你玩不過他的。”

“……”

她就知道。

說實話,要不是波本喜歡她,她其實連波本都玩不過(例如早期的波本,太變態了)。

“早川,你想要什麽,我會幫你想辦法。”

所以,別靠近琴酒。

安室透轉身握住早川花英的雙肩,淺金色頭發下,臉上表情分外焦急。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波本那雙眼睛太認真了。她瞥了眼肩膀上的手,“我沒說我要接近琴酒。”

小麥色的大手被早川花英看的微松。

早川的肩膀過於瘦弱了,那纖細的肩膀本不該承受太多重量。

她才20歲,連大學都沒念完。

她本應該在學校,安心的學習,而不是在晦暗莫測的組織裏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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