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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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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早川花英沒過多久, 收到了回覆。

【當然可以,早川小姐。在哪裏見面?一一three】

波洛咖啡廳不適合。

她需要一個秘密又安靜的地方。

最好還能防止人竊聽。

當然,也不要太隱蔽。否則她危險了就沒辦法跑了。

早川花英想了想, 秘密與安靜其實也不是必要條件。

【去米花車站。一一早川】

諸伏景光看到這個地點倒是一楞,這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仔細一想, 車站確實是個好地方, 人多, 又能保證安全,又能保證說話的隱秘,沒有人關心陌生人聊天聊什麽的。

十分鐘後, 早川花英到達米花車站,three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本來就在這附近, 早早就到了。

和上次見面不一樣,這次three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整個人看起來文文靜靜的, 發現她的時候, 還揮了揮手。

“……”

西裝領帶,加上那副好挫的眼鏡, 真的好社畜。

話說, three這是剛剛參加什麽儀式了嗎?她甚至聞到了很濃的祭祀香燭味兒。

一般傳統儀式都更傾向於穿傳統和服吧, 穿個西裝參加儀式,

three確定不是在挑釁什麽老古板嗎?

諸伏景光不知道早川花英所想, 他打招呼道:“早川小姐, 好久不見。我們去那邊聊怎麽樣?”

諸伏景光指著候車大廳一扇窗戶的旁邊。那裏周圍沒什麽人, 偶爾有趕車的人也是匆匆路過。

早川花英點頭:“可以。”

來到窗戶邊, 兩人偽裝成等車閑聊的人。

早川花英率先開口:“事先聲明,我的問

題, 請three先生想好再回答,你的答案將決定我要不要和你合作。”

諸伏景光推了推眼鏡:“當然,我會慎重的。”

“我想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認不認識one和two。”

早川花英問的非常平靜。

諸伏景光揚眉,哎呀,真是個好問題。

上次他選擇回答的是不認識。

那這次呢?

“很難回答嗎?”早川花英笑了一下,“你們選的代號太明顯了吧,是一開始就沒有隱藏的打算嗎?”

諸伏景光想了想,說:“其實我很想說這是巧合。甚至我在外面活動,更多是用高山良介這個本名。three這個代號,除了早川小姐,和波本在叫,很少有人知道。不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承認我確實認識他們兩個。”

“很少有人叫?”

早川花英皺眉,忽然察覺到這其中的蹊蹺,她懷疑的看向three,“那這麽說,你上次說,波本喜歡給自己的手下用數字代號命名也是假的?”

three為什麽一開始就要對她說這個假話,讓她誤解?沒意義吧?

諸伏景光搖頭:“這並不是假話。波本確實會為自己的手下用數字代號命名。只不過我沒想到,在波本這裏,我拿到的同樣是three。one,two,three,本來就不是什麽稀奇的代號。平常取個英文名,都會有一大堆重名,不是嗎?”

“one的名字是什麽?”早川花英問。

諸伏景光想都沒想的直接就答:“澤田真一。”

這和從長野回來那個雨夜,那位one先生自稱的名字一致。

不過,這也不能證明three的身份確實是警察,可以肯定是警察只有two。

但她不知道two的名字。

早川花英擡眸看了three一會兒,“two死了嗎?”

如果three是警察,他應該知道two沒死,如果他不是警察,知道one的名字不過是因為在組織見過知道……應該就會以為two已經死了。就算他猜到她問這個問題的意圖,她也有下一個問題在等著。

諸伏景光黑框眼鏡下的貓眼泛起了笑意:“當然沒死,還活蹦亂跳呢。”

早川花英點頭:“那你把他叫過來。如果你能把他叫過來,我就相信你。”

既然沒死,那就過來。

她只相信能短時間偽造假死,逃脫組織追捕的two的身份,那位哪怕偽裝成罪犯,也藏不住正義感的先生。

哎呀,真是聰明的選擇。

諸伏景光感嘆,zero這次可能要麻煩了,越聰明的女孩越不容易糊弄。

“很抱歉,這個要求我很難答應,不過,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來證明可以嗎?”

說著諸伏景光撥了一串號碼。

幾聲忙音後,電話接通了。

諸伏景光什麽也沒說就把手機遞給了早川花英,只聽一道懶洋洋有些囂張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three,你今天不是參加那群老頭子的會議嗎?會議中途打電話,是要氣死他們嗎?”

早川花英一楞,聲音確實是two的聲音,但內容就……

“我這是打擾到你的正事了嗎?”

早川花英擡頭問。

諸伏景光搖頭,反正正好zero也叫他,他本來就是要離開的。

“誒?這誰啊,怎麽有個女人的聲音?也不是陸生的聲音吧?有點耳熟。”

早川花英:“……長野,還有山中旅館,你記起來了嗎?”

“啊!是早川小姐!”

對方元氣滿滿的叫了一聲後,忽然怪叫:“不對!你怎麽會和three那家夥一起?還打電話給我?”

更不對的是,對外他應該已經死了吧!

早川花英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電話的另一端就是two了。

她提出要和two見面是突然提出來的,three拒絕也是能理解,畢竟現在two已經假死,而且,她也沒拿出任何能讓three信任她的東西。

可以說,three在不確認她確實同樣是官方身份,而不是來詐他的情況下,還能給two打電話,已經很有誠意了。

“two先生,我只是想確認一下three警察的身份。”

“那多簡單,直接給你看證件不就得了?”

“我擔心是偽造的呢。”早川花英眉眼彎彎道。

“現在就不擔心了?”電話裏的聲音非常桀驁,“想偽造的話,早就會準備的很周全的吧。”

“不,我有我自己的判斷。聽到您健康的聲音真是不錯。祝您今後武運昌隆。”

說完早川花英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three,同時說,“能看下您的證件嗎?”

諸伏景光微笑:“現在輪到早川小姐展示您的誠意了吧。”

“當然。”早川花英點頭,她沒有隨身帶證件,但她直接用手機登陸了橫濱政府內網,申請訪問後,把自己的檔案調了出來。

她把手機界面拿給three看,“從域名就看的出來,這是政府內網。這是我的檔案,我是橫濱政府派遣出來的搜查官。”

諸伏景光把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

早川花英看著上面赫然的“警察廳”幾個大字一楞。

“你不是說,你是蘇格蘭的同事嗎?”

“不管是警視廳的公安,還是警察廳的公安,不都是警察系統裏的人嗎?我說我們是同事並沒有錯吧。而且,蘇格蘭是因為警視廳內鬼出賣,我們不會再派警視廳的公安臥底組織了。”

早川花英打開證件,裏面姓名高山良介,任職單位警備局警屆企劃課。

警察廳警備局警屆企劃課……降谷零就屬於這裏。

早川花英神色覆雜的把證件還給three,“請問,你有位名叫降谷零的同事嗎?”

明知道不可能有,但她還是想問一句。

因為她真的很喜歡降谷零,那個走在黑暗中,卻始終堅定信仰,閃閃發光的人。

諸伏景光看著面前的女孩忍不住嘆氣。

zero啊,你瞧,你都幹了什麽,這都什麽事啊。

“沒有呢。”

諸伏景光聲音很輕的說,“警察廳沒有人叫降谷零。”

抱歉,女孩,不管是從哪方面他都只能說假話。

論職級,zero比他高,是他上司。

論關系,zero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zero說服了他,他選擇執行zero的計劃。

早川花英聽到這個理所當然的答案沈默了幾秒。

也是,真有降谷零的話,又怎麽樣呢?

反正不會是波本,她無法想象一個完全不是安室透長相的降谷零,每天在警察廳忙碌的工作著。

那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了。

而且,人生軌跡也不一樣。

早川花英很快收拾好心情,把她最新得到的情報說了一下:“我現在一直跟著波本,這個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聽到一個消息,前幾天死在常盤集團雙子星大樓裏的大木巖松市議員一直收賄辦事,他死前,他弟弟曾經一直送重禮上門找他。政府高層腐敗,這種事情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比較不理解的就是這個消息的價值,為什麽波本聽完後立刻就離開了。我想,這會不會涉及到組織什麽計劃,例如組織最近也是要收買議員?”

“這個消息我會上報的。非常感謝早川小姐您的幫助。”

諸伏景光道。

早川花英盯著對方幾秒:“總覺得,高山先生並不怎麽在意呢。”

諸伏景光:“……”

哎呀,因為知道zero那邊開會講的就是這個事,他在態度上就不自覺的沒有那麽重視。

好敏銳的女孩。

而且才20歲,未來可期啊。

“怎麽說呢,警察廳這邊工作重點更多是對恐怖組織行動。那種會對社會造成極大危害的案件警察廳這邊才會接管。”

諸伏景光推了推眼鏡,糟糕,他好像沒zero擅長說假話。

“好吧。對不起早川小姐,我為我剛剛的態度道歉,這樣,我現在立刻就將這件事和裏理事官匯報。”

諸伏景光說做就做,他非常認真的編輯了一份長郵件,發給了黑田裏理事官。

“已經發過去了。並且做了加急的重點標記

。”

諸伏景光說。

早川花英點了點頭:“既然是合作,那麽我有個問題想知道,組織任務時,如果想申請用大批量的炸彈,一般要怎麽做?”

“這可是行動組才有的權限啊。”

諸伏景光說,“最近組織的風向你也知道,因為東京塔事件,軍火走私被卡的非常緊。雖然說,組織現在不缺炸彈,但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現在,每一次軍火申請,小到彈匣,聽說都要過琴酒的手。”

早川花英:“……”

救命!

“怎麽,早川小姐要申請軍火嗎?”

諸伏景光問。

早川花英:“……我想找到組織的軍火庫。”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感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志向遠大。”

早川花英滿頭黑線:“餵!”

諸伏景光眼中含笑:“我沒開玩笑。算一算我在組織現在也有五年以上了,我在組織這麽久都沒摸到組織藏匿軍火,還有各種非法人體實驗室的場所,可見組織對這些地方的保密工作有多重視。所以,我也只能對早川小姐說一聲志向不錯,祝您能一切順利。”

早川花英:“……波本也申請不到炸彈嗎?”

“代號成員也是要和琴酒申請。聽說之前好像有一次貝爾摩德想炸一輛列車,就是找琴酒申請的炸彈。那還是發生在東京塔事件之前,組織的軍火很充足的情況下的事。”

早川花英:“……”

完蛋,怎麽辦?

難道要擺脫波本,抱琴酒大腿嗎?

早川花英有些焦躁的咬了咬唇。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

事情好像要往糟糕的方向走了呢。

就從早川小姐的神態就看的出來。

那絕對不會是zero希望的方向。

“這樣,早川小姐,現在的情況和前幾年也不同了。我重點關註下這方面的事情。組織裏,安裝炸彈這種活可都是我們這些非代號成員的工作,總不能指望琴酒趴到地上一個一個安裝,對吧?”

想象一下穿著黑色風衣的小黑人,又是爬高樓,又是下地下室,例如這次安裝在常盤集團雙子星地下四樓的炸彈,銀白色的頭發沾了一地的灰……

只見小黑人回頭,露出琴酒的那張臉和招牌惡狠狠的鯊魚笑。

救命!真的好想笑!

早川花英摸了摸鼻子,“那就拜托高山先生了。嗯,今天就先這樣,我們有事再聯絡。”

早川花英走的很快,諸伏景光一直等到看不見人影的時候,才用手機給zero發了條消息。

【早川小姐想找到組織的武器庫。一一three

PS:她問,我有沒有一位叫降谷零的同事,你說我該說有呢,還是沒有呢?】

幾乎是同一時間,諸伏景光收到了早川花英的消息。

【剛剛忘記說了,高山先生,盡量放棄那幾個數字代號吧。您和one先生明明表面不應該認識,卻用同一系列的數字指代,那不是純粹在告訴別人,你們有關系嗎?一一早川】

諸伏景光苦笑,哪是那麽容易的事呢。

七年前。

“hagi,樓下傳達室說有你的信!”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剛從外面回來,路過傳達室的時候,正好看到郵局的送信員過來。

信件只能本人親自取,他們沒辦法直接帶過來。

“信?”萩原研二楞了一下,“最近應該沒人會給我寫信吧。”

“誰知道呢。”

只見一個臉上貼著OK繃的卷毛用手肘捅了捅自己的幼馴染,“沒準是哪個暗戀你的女孩送的情書哦。”

降谷零搖頭:“首先,應該不是警校的同學。信件是外面送過來的,如果是警校同學送的情書應該會直接塞進hagi的鞋箱裏。”

萩原研二在一陣調侃中撓了撓頭,下樓去傳達室取信。

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損友自然也就跟了過去。

不得不說,一群肩寬腿長,穿著制服非常帥氣的男生一起出行,真的是帥氣加倍。

松田陣平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腦後,一邊走一邊嚼著口香糖:“餵,應該不是叔叔和阿姨吧?”

“陣平醬,怎麽可能是爸爸和媽媽,有事直接打電話就好,寄信,這是多古早的方式了啊。”

說的也是呢。

所以得知hagi有一封信的時候,他們才這麽震驚。

等到hagi拿到信之後,其他四個人圍了過來。

“好奇怪,沒有寄信地址。”

班長伊達航舉起信封,又看了眼郵戳,“郵戳只有東京附近千代田區總局的戳,這是寄信人本人自己直接送進郵局的嗎?而且摸起來很厚。”

松田陣平一把把信搶過來,“觀察有什麽用,直接打開看看是什麽不就得了?”

說著,他就對萩原研二晃了晃手裏的信封:“我拆了哦。”

萩原研二做了個請便的姿勢。

“交給你了,陣平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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