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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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曾經
早川花英出身於政府旗下秘密孤兒院，身份自七歲起就落在官方。
她爸爸也就是養父，是政府職員，因家庭住址恰好在擂缽街附近，順便接了監視擂缽街的任務。
和中原中也相識，早川花英承認有刻意成分。沒辦法，記憶中有文豪人物，她對中也真的很感興趣。
擂缽街的小孩都是流浪兒，沒有父母，沒有收入，經常吃不飽。
早川家小食店開在距離擂缽街那麽近的地方，正常來說最容易被搶劫，但因為早川爸爸和軍警那邊關系不錯，治安費交的也及時，幾次下來擂缽街都知道，這裏是個硬茬。
由於售賣的飯團不能隔夜，早川家每天剩下的飯團都會被附近的流浪漢撿回去，早川奶奶有時也會故意多做一些。
時間久了，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擂缽街的人都懂，也就沒人來搶了。
和中原中也的相識沒有任何戲劇性。
“羊之王”知道這裏每天晚上會有新鮮的食物，理所當然的來了。
少年時期的中也挺萌的，赭色的頭發，天藍色的大眼睛，還有嬰兒肥。早川花英怕中也吃不飽，經常多留一些飯團送給他。
一來二去，也就和“羊之王”相熟了。
她知道，中也早晚會加入港口黑手黨，但上輩子隔著次元，她對黑手黨有一層可以說是“無知”的濾鏡。
真正認識到黑手黨的可怕，這個世界的可怕是從太宰治開始。
六年前，森鷗外想要“羊之王”。
太宰治接受任務，調查“羊之王”，順便知道了“羊之王”有一位關系很好的青梅竹馬。
那真是噩夢般的一段記憶。
早川花英生平最討厭的人，太宰治絕對可以排在前二。
和中也徹底決裂，現在看來是必然的。
森鷗外不會允許他的鉆石有港口黑手黨以外的牽掛。再之後六年裏，早川花英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黑手黨的裏世界和她毫無關系。
“說實話，我並不希望早川小姐年紀輕輕就失去生命。”森鷗外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要離開橫濱？”
早川花英沒否認。
“如果早川小姐你死在東京不知名的角落，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請不要詛咒我好嗎？”早川花英有些自暴自棄的說，“就算我真的死在東京，和森先生也沒關系好吧。”
森鷗外笑了一聲：“看來早川小姐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呢。”
知道什麽？
早川花英不明所以，她討厭謎語人。因為這好像總顯得她智商不夠，她並不是蠢貨好麽。
在早川花英開口詢問之前，森鷗外作出了逐客令：“既然如此，我會給早川小姐一點小小的幫助。不用感謝，就當這是為小姐你識趣的禮物。”
“…………”
淦！她就說，她討厭謎語人。
早川花英一頭霧水的被請出了首領辦公室。
下電梯，中途在某一層停下，引路的人示意她走另一邊，在經過長長的走廊，身後的黑衣大漢忽然用力推了她
一把：“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突然的翻臉，讓早川花英微微詫異，然而還沒等她說什麽，對面響起了阻止的聲音：“請不要這麽粗暴的對待一位小姐。”
黑衣大漢站直身體，大聲道：“尾崎幹部好！”
前方，港口黑手黨幹部尾崎紅葉正在為兩位金發客人引路。
是波本和貝爾摩德。
對了，昨天芥川替酒廠傳話，今天森鷗外會接見酒廠的人。
早川花英忽然明白了，森鷗外那句小小的幫助是什麽。
“安室先生，救我！他們要把我賣到紅燈區去！”
早川花英哭喪著臉，嚶嚶撲了過去。
尾崎紅葉捂嘴笑出了聲：“呀，沒想到安室先生剛來橫濱，這麽快就認識一位可愛的小姐。”
說話間，尾崎紅葉攔住假意上前要把早川花英拉走的黑衣大漢，“這位小姐的處置就交給我吧。你們回去這麽報告就行。”
黑衣大漢深深鞠躬：“是的，尾崎幹部。”
他退的很快，快的好像生怕把早川花英給退回來似的。
“我和這位小姐只有一面之緣。”
安室透冷漠著臉，這一連串發生的太快，很難不讓他懷疑這是安排好的。
“請不要這麽傷一位困境中小姐的心。啊，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多麽美好的故事。”
“你們港口黑手黨設計的故事嗎？恕我直言，太俗套了。”
尾崎紅葉用衣袖遮嘴淺笑：“貴客您這就誤會我們了。港口黑手黨沒有必要這麽做。您知道的，我們在橫濱，也只會在橫濱。橫濱之外，我們不感興趣。”
港口黑手黨擁有異能力者。只要他們想，那麽他們的地下王國絕不會止步於橫濱。
遠的不說，就說近處，東京的極道組織都是普通人，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波本和貝爾摩德對視一眼，這點和他們調查的情報一致。
異能力者的世界有異能力者的守則。
如今各國都默契的將異能力者聚集在一座城市。
這是為防止異能力者失控。
異能力者管理總部，英國鐘塔侍從甚至可以無視國與國，直接對異能力失控城市進行焚燒毀滅。
港口黑手黨確實沒必要往他們組織伸手。
就算伸手，也不至於以這麽引人註目和懷疑的形式。
安室透輕拍抱住他瑟瑟發抖的女孩的後背：“既然這樣，麻煩尾崎幹部安排一下……畢竟，我們即將去見你們的首領不是嗎？早川小姐，請不要擔心。既然我答應過你，就不會違背約定。”
尾崎紅葉：“放心，我們會好好招待這位可愛的小姐的。”
早川花英乖巧的松開手，目送波本和貝爾摩德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去首領辦公室專用電梯。
她背靠墻壁默默等待。
不到一分鐘，一位新的黑衣大漢，出現在她面前，為她引路。
早川花英以為尾崎紅葉準備的不過是普通的休息室，當她推開休息室大門，看著裏面狂氣的青年實在心情覆雜。
嘆了一口氣，早川花英回身將門關上。
身穿黑西裝的青年哪怕在室內也還帶著帽子，他沒有老實的坐在椅子上，反而支著腿，坐在桌邊，手裏夾著煙，頭微低，讓人看不清表情。
聽見聲音，赭發青年轉過頭，夾著煙的手舉起，瀟灑隨意的打了下招呼。
很快，鈷藍色的眼睛註意到手中的煙，“嘁”了一聲，將煙摁滅在桌子上的煙灰缸內。
“花……早川，你在做什麽危險的事？”
早川花英有點頭疼。
整個橫濱，她最不想見的，莫過於這位幼時的夥伴。
中原中也是個好人。
她曾經想過，如果中也能去異能特務科就好了，再不然去當軍警也不錯。
可惜，世界意志不可變。
終究他還是去了港口黑手黨。
“如果你是軍警或者異能特務科的長官，我會告訴你。”早川花英面無表情的說。
中原中也皺眉，他對官方一點好感都無，聲音忍不住帶上嘲諷：“要論守護這座城市，港口黑手黨可比政府的人可靠多了。”
“就算港口黑手黨守衛了這座城市，黑手黨就是黑手黨。”
“……六年前，你們官方差點毀了這個城市。”
“所以呢？”早川花英依舊面無表情：“政府和黑手黨一樣可恥？這和我無關。自從爸爸死了，我和橫濱政府沒有任何關系。”
“花……早川，能不能不要這麽……”性子死硬。
“我這輩子都這樣，改不了。”
早川花英打斷了中原中也，“你知道的，我憎恨黑手黨。我的爸爸死於龍頭抗爭。我的媽媽因黑手黨下場悲慘。中原先生，你是黑手黨。你手裏沾染過什麽，你我心知肚明，朋友什麽的，真沒必要做。”
太宰治當年說的沒錯，中原中也註定屬於港口黑手黨。
而她，這輩子都會仇恨黑手黨。
道不同不相為謀。
幼年的飯團交情又算的了什麽呢？
她答應過爸爸，這輩子都不會成為黑手黨，也不會和黑手黨成為朋友。
過於無情的話六年前就已經聽過。
現在聽來依然刺耳。
中原中也甚至想起某條青花魚的惡意挑釁：“你的小姐非常厭惡黑手黨呢。中也，你會背叛嗎？啊，你不會。你是港口黑手黨最忠誠的狗。這輩子，你的小姐都不會再靠近你。”
中原中也猛地用力壓了壓頭頂的帽子，強迫自己冷靜。
“早川……”
中原中也叫了一聲名字後停下，忽然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她不會聽。
他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沈默橫亙在兩個昔日的夥伴之間。
早川花英垂眸，她是真的和中也沒什麽好說的。也希望中也早點把過去的那點情份全部扔掉。
她比他小兩歲，他們認識的時候，她十歲，他十二。兩個小學生年齡的孩子能有什麽深刻情誼。
龍頭抗爭爆發那年，她十四，他十六。如今六年過去，算起來，他們相識認識的時間還沒有決裂後，兩不相幹的時間長。
漫長的沈默，一直到會客室的門再次被打開而打斷。
金發黑皮青年意外的看向沈默的靠在窗邊的港-黑幹部。
早川和……港-黑重力使？
真是讓人驚訝的組合。
早川花英聽見開門動靜轉過頭，臉上綻放出甜甜的笑容：“安室先生，你來接我啦。”
說著就起身蹦蹦跳跳過去。
中原中也背著光，沈默註視著。
在早川花英親密的拽著陌生金發青年手臂離開的時候，他說：“我的號碼沒變。如果需要幫助，隨時都可以聯絡我。”
早川花英沒回話，也沒回頭，仿佛那話根本不是對她說的。
離開港-黑大樓，安室透問：“你認識那位幹部？”
早川花英很平靜：“嗯，六年沒見過了。年幼時的玩伴。”
“或許你並不需要我來救。”
“……我並不想欠黑手黨的人情。”
安室透聞言倒是笑了：“欠我的人情就可以？”
早川花英睜著一雙單純的眼睛：“您是黑手黨嗎？”
安室透想了想，黑衣組織算黑手黨嗎？還真不算，甚至連極道組織都不算。
他們更秘密。用恐怖組織形容應該更恰當。
“不是。但比黑手黨還極惡哦。”
早川花英面露猶豫：“您長的真不像壞人，那位金發大姐姐也是一樣。你們這麽漂亮，不管做什麽都會成功的。”言外之意少幹點犯罪的事。
貝爾摩德此時正坐在白色馬自達副駕駛，車窗被她搖下，一邊玩手機一邊愜意的吹風等人。聽見這話，她從車窗探出頭，哈哈大笑：“小女孩，別聽他嚇唬你。我可是大明星哦，怎麽可能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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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花英出身於政府旗下秘密孤兒院，身份自七歲起就落在官方。
她爸爸也就是養父，是政府職員，因家庭住址恰好在擂缽街附近，順便接了監視擂缽街的任務。
和中原中也相識，早川花英承認有刻意成分。沒辦法，記憶中有文豪人物，她對中也真的很感興趣。
擂缽街的小孩都是流浪兒，沒有父母，沒有收入，經常吃不飽。
早川家小食店開在距離擂缽街那麽近的地方，正常來說最容易被搶劫，但因為早川爸爸和軍警那邊關系不錯，治安費交的也及時，幾次下來擂缽街都知道，這裏是個硬茬。
由於售賣的飯團不能隔夜，早川家每天剩下的飯團都會被附近的流浪漢撿回去，早川奶奶有時也會故意多做一些。
時間久了，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擂缽街的人都懂，也就沒人來搶了。
和中原中也的相識沒有任何戲劇性。
“羊之王”知道這裏每天晚上會有新鮮的食物，理所當然的來了。
少年時期的中也挺萌的，赭色的頭發，天藍色的大眼睛，還有嬰兒肥。早川花英怕中也吃不飽，經常多留一些飯團送給他。
一來二去，也就和“羊之王”相熟了。
她知道，中也早晚會加入港口黑手黨，但上輩子隔著次元，她對黑手黨有一層可以說是“無知”的濾鏡。
真正認識到黑手黨的可怕，這個世界的可怕是從太宰治開始。
六年前，森鷗外想要“羊之王”。
太宰治接受任務，調查“羊之王”，順便知道了“羊之王”有一位關系很好的青梅竹馬。
那真是噩夢般的一段記憶。
早川花英生平最討厭的人，太宰治絕對可以排在前二。
和中也徹底決裂，現在看來是必然的。
森鷗外不會允許他的鉆石有港口黑手黨以外的牽掛。再之後六年裏，早川花英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黑手黨的裏世界和她毫無關系。
“說實話，我並不希望早川小姐年紀輕輕就失去生命。”森鷗外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要離開橫濱？”
早川花英沒否認。
“如果早川小姐你死在東京不知名的角落，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請不要詛咒我好嗎？”早川花英有些自暴自棄的說，“就算我真的死在東京，和森先生也沒關系好吧。”
森鷗外笑了一聲：“看來早川小姐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呢。”
知道什麽？
早川花英不明所以，她討厭謎語人。因為這好像總顯得她智商不夠，她並不是蠢貨好麽。
在早川花英開口詢問之前，森鷗外作出了逐客令：“既然如此，我會給早川小姐一點小小的幫助。不用感謝，就當這是為小姐你識趣的禮物。”
“…………”
淦！她就說，她討厭謎語人。
早川花英一頭霧水的被請出了首領辦公室。
下電梯，中途在某一層停下，引路的人示意她走另一邊，在經過長長的走廊，身後的黑衣大漢忽然用力推了她
一把：“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突然的翻臉，讓早川花英微微詫異，然而還沒等她說什麽，對面響起了阻止的聲音：“請不要這麽粗暴的對待一位小姐。”
黑衣大漢站直身體，大聲道：“尾崎幹部好！”
前方，港口黑手黨幹部尾崎紅葉正在為兩位金發客人引路。
是波本和貝爾摩德。
對了，昨天芥川替酒廠傳話，今天森鷗外會接見酒廠的人。
早川花英忽然明白了，森鷗外那句小小的幫助是什麽。
“安室先生，救我！他們要把我賣到紅燈區去！”
早川花英哭喪著臉，嚶嚶撲了過去。
尾崎紅葉捂嘴笑出了聲：“呀，沒想到安室先生剛來橫濱，這麽快就認識一位可愛的小姐。”
說話間，尾崎紅葉攔住假意上前要把早川花英拉走的黑衣大漢，“這位小姐的處置就交給我吧。你們回去這麽報告就行。”
黑衣大漢深深鞠躬：“是的，尾崎幹部。”
他退的很快，快的好像生怕把早川花英給退回來似的。
“我和這位小姐只有一面之緣。”
安室透冷漠著臉，這一連串發生的太快，很難不讓他懷疑這是安排好的。
“請不要這麽傷一位困境中小姐的心。啊，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多麽美好的故事。”
“你們港口黑手黨設計的故事嗎？恕我直言，太俗套了。”
尾崎紅葉用衣袖遮嘴淺笑：“貴客您這就誤會我們了。港口黑手黨沒有必要這麽做。您知道的，我們在橫濱，也只會在橫濱。橫濱之外，我們不感興趣。”
港口黑手黨擁有異能力者。只要他們想，那麽他們的地下王國絕不會止步於橫濱。
遠的不說，就說近處，東京的極道組織都是普通人，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波本和貝爾摩德對視一眼，這點和他們調查的情報一致。
異能力者的世界有異能力者的守則。
如今各國都默契的將異能力者聚集在一座城市。
這是為防止異能力者失控。
異能力者管理總部，英國鐘塔侍從甚至可以無視國與國，直接對異能力失控城市進行焚燒毀滅。
港口黑手黨確實沒必要往他們組織伸手。
就算伸手，也不至於以這麽引人註目和懷疑的形式。
安室透輕拍抱住他瑟瑟發抖的女孩的後背：“既然這樣，麻煩尾崎幹部安排一下……畢竟，我們即將去見你們的首領不是嗎？早川小姐，請不要擔心。既然我答應過你，就不會違背約定。”
尾崎紅葉：“放心，我們會好好招待這位可愛的小姐的。”
早川花英乖巧的松開手，目送波本和貝爾摩德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去首領辦公室專用電梯。
她背靠墻壁默默等待。
不到一分鐘，一位新的黑衣大漢，出現在她面前，為她引路。
早川花英以為尾崎紅葉準備的不過是普通的休息室，當她推開休息室大門，看著裏面狂氣的青年實在心情覆雜。
嘆了一口氣，早川花英回身將門關上。
身穿黑西裝的青年哪怕在室內也還帶著帽子，他沒有老實的坐在椅子上，反而支著腿，坐在桌邊，手裏夾著煙，頭微低，讓人看不清表情。
聽見聲音，赭發青年轉過頭，夾著煙的手舉起，瀟灑隨意的打了下招呼。
很快，鈷藍色的眼睛註意到手中的煙，“嘁”了一聲，將煙摁滅在桌子上的煙灰缸內。
“花……早川，你在做什麽危險的事？”
早川花英有點頭疼。
整個橫濱，她最不想見的，莫過於這位幼時的夥伴。
中原中也是個好人。
她曾經想過，如果中也能去異能特務科就好了，再不然去當軍警也不錯。
可惜，世界意志不可變。
終究他還是去了港口黑手黨。
“如果你是軍警或者異能特務科的長官，我會告訴你。”早川花英面無表情的說。
中原中也皺眉，他對官方一點好感都無，聲音忍不住帶上嘲諷：“要論守護這座城市，港口黑手黨可比政府的人可靠多了。”
“就算港口黑手黨守衛了這座城市，黑手黨就是黑手黨。”
“……六年前，你們官方差點毀了這個城市。”
“所以呢？”早川花英依舊面無表情：“政府和黑手黨一樣可恥？這和我無關。自從爸爸死了，我和橫濱政府沒有任何關系。”
“花……早川，能不能不要這麽……”性子死硬。
“我這輩子都這樣，改不了。”
早川花英打斷了中原中也，“你知道的，我憎恨黑手黨。我的爸爸死於龍頭抗爭。我的媽媽因黑手黨下場悲慘。中原先生，你是黑手黨。你手裏沾染過什麽，你我心知肚明，朋友什麽的，真沒必要做。”
太宰治當年說的沒錯，中原中也註定屬於港口黑手黨。
而她，這輩子都會仇恨黑手黨。
道不同不相為謀。
幼年的飯團交情又算的了什麽呢？
她答應過爸爸，這輩子都不會成為黑手黨，也不會和黑手黨成為朋友。
過於無情的話六年前就已經聽過。
現在聽來依然刺耳。
中原中也甚至想起某條青花魚的惡意挑釁：“你的小姐非常厭惡黑手黨呢。中也，你會背叛嗎？啊，你不會。你是港口黑手黨最忠誠的狗。這輩子，你的小姐都不會再靠近你。”
中原中也猛地用力壓了壓頭頂的帽子，強迫自己冷靜。
“早川……”
中原中也叫了一聲名字後停下，忽然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她不會聽。
他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沈默橫亙在兩個昔日的夥伴之間。
早川花英垂眸，她是真的和中也沒什麽好說的。也希望中也早點把過去的那點情份全部扔掉。
她比他小兩歲，他們認識的時候，她十歲，他十二。兩個小學生年齡的孩子能有什麽深刻情誼。
龍頭抗爭爆發那年，她十四，他十六。如今六年過去，算起來，他們相識認識的時間還沒有決裂後，兩不相幹的時間長。
漫長的沈默，一直到會客室的門再次被打開而打斷。
金發黑皮青年意外的看向沈默的靠在窗邊的港-黑幹部。
早川和……港-黑重力使？
真是讓人驚訝的組合。
早川花英聽見開門動靜轉過頭，臉上綻放出甜甜的笑容：“安室先生，你來接我啦。”
說著就起身蹦蹦跳跳過去。
中原中也背著光，沈默註視著。
在早川花英親密的拽著陌生金發青年手臂離開的時候，他說：“我的號碼沒變。如果需要幫助，隨時都可以聯絡我。”
早川花英沒回話，也沒回頭，仿佛那話根本不是對她說的。
離開港-黑大樓，安室透問：“你認識那位幹部？”
早川花英很平靜：“嗯，六年沒見過了。年幼時的玩伴。”
“或許你並不需要我來救。”
“……我並不想欠黑手黨的人情。”
安室透聞言倒是笑了：“欠我的人情就可以？”
早川花英睜著一雙單純的眼睛：“您是黑手黨嗎？”
安室透想了想，黑衣組織算黑手黨嗎？還真不算，甚至連極道組織都不算。
他們更秘密。用恐怖組織形容應該更恰當。
“不是。但比黑手黨還極惡哦。”
早川花英面露猶豫：“您長的真不像壞人，那位金發大姐姐也是一樣。你們這麽漂亮，不管做什麽都會成功的。”言外之意少幹點犯罪的事。
貝爾摩德此時正坐在白色馬自達副駕駛，車窗被她搖下，一邊玩手機一邊愜意的吹風等人。聽見這話，她從車窗探出頭，哈哈大笑：“小女孩，別聽他嚇唬你。我可是大明星哦，怎麽可能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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