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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名柯(致謝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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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名柯(致謝小肥)

米花町,森田會所本部。

出使了術師證件,接待人員將阿爾婭迎進會客室等候,臉上堆滿了職業化的微笑。

會客室門外的動靜很吵,森田會所本部的業務無比繁忙,到處都是奔走的人們。

待接待人員退出屋,示意門外的另一批人前往其他房間時,幾道不算太友善的視線,穿過緩慢合上的門縫,落在阿爾婭身上。

而後悄然離去。

阿爾婭餘光瞥到了全過程,掏出手機面無表情地給外面那些同行的咒術師發出可愛的表情包,並表示:前輩們辛苦了!

[今後【強調符號】就不麻煩大家照顧了,我不會再拖後腿了,一個人會加油努力的!]

怎麽感覺語氣茶裏茶氣的。

不管了,隨他們怎麽想。阿爾婭摁滅屏幕。

她的背後掛著一個斜挎包,在看起來就很松軟舒適的沙發上坐下,斜挎包扔到一邊,頭往後靠在柔軟的面料。

3月末和五條悟商量過後,阿爾婭向上級遞請了前往米花町的長期任務。

撰寫的申請恰好用上了阿爾婭這些天來給五條悟任勞任怨寫任務報告的經驗,阿爾婭思維迪化了一瞬,看向五條悟的眼神覆雜起來。

莫非……故意甩任務報告給我,也是為了將來鋪路嗎?

這也是你剿滅反派的一大安排嗎!?五條悟!

阿爾婭視線火熱。

實際上的五條悟:並沒有,純粹就是不想寫。還能白撿一個便宜妹妹當勞動力,萬歲!

想是這麽想,但現實中五條悟沈下臉,略微揚起唇角,欣慰道:我聰慧的妹妹喲,你說得一點也沒錯,其實這也在我的盤算之內。

阿爾婭:哦!!!

不對,想得太遠了,先說回正題。

在阿爾婭預料之外的是,本次向米花町派遣咒術師出差的長期任務跳過了部分“窗”的程序,直接歸總監部主管,名頭很響亮,稱得上是一次有頭有面的重要調遣安排。

申請者總計十幾人,在人數稀少的職業術師裏已經算很多了。

按理說還在就讀高專的阿爾婭不能去,但有一個東西叫開後門。

所以啪得一下很快啊,和咒術師評級證件一起寄到阿爾婭手裏的,便是有關米花町的情報梳理和出差通知。

等下。

阿爾婭表面淡定,心裏有些小期待地翻開證件,五條婭子的姓名欄旁赫然印著個“三”。

感覺等級低了……但是萬歲!

阿爾婭興奮不已,當即就是跟隔壁的豬野琢真擊掌慶祝。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跟五條婭子那麽熟悉了,總之既然是為了慶祝那麽就順著她的意思攤開五指吧……豬野琢真茫然地應了一下。

身為高專畢業的前輩,二級咒術師豬野琢真久違地體驗了一把關心後輩的感覺,順勢問:“是等級晉升了嗎?”

豬野琢真對待工作很認真,現階段的目標是早日提升等級,因此他下意識認為,翻看過嶄新證件的五條婭子大概也是為晉升而開心吧。

“沒有,剛評下來的,我是三級。”阿爾婭矜持地微笑,“比我想象中低了,覺得很有意思。”

“……”豬野琢真腦袋一空,無法理解。

說明了什麽?說明她的人設表演很成功,剩下的這段日子就去米花町大展身手——

等等。

阿爾婭忽然想起了什麽,問身旁順路一塊走的豬野琢真:“能夠單獨出任務的等級是二級對嗎?”

豬野琢真點頭。

認真思索一番後,阿爾婭面色認真起來:“一定要升到二級。”

或許是擁有同樣迫切晉升的心情,豬野琢真小聲鼓勵了句加油。

“稍等。”阿爾婭喊住了他,掏出手機,“前輩加個推特嗎?”

“呃……沒問題。”豬野琢真感到一陣莫名。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說話風格聽起來特別正常。”阿爾婭說,“正常人太少了,我得趁你被咒術界徹底汙染成精神不正常的人之前,快點集郵。”

豬野琢真:……

行吧,就當是後輩在稱讚人了。

在那以後,阿爾婭耗時一個月升上了二級,正式告別了魚龍混雜的組隊任務,在時有時無的監視中抽出身。

回到現在,阿爾婭實在不想再搭理和總監部挨得太近的咒術師了,耐心等候新一任森田會所的會長到來。

身上的白色高專校服經過定制改造後多了放東西的口袋,雙腿在調整好制服短裙的角度後,交叉上下放置,腰桿挺得筆直,姿態優雅。

而後優雅的坐姿在森田七郎進入會客室的那一刻整段垮掉。

濃厚的香水氣味撲鼻而來,阿爾婭把頭一仰,懶散地陷進沙發裏。

“怎麽是你繼承的社長?你前面的一二三四……好多個哥哥呢?不知道幾郎先生。”阿爾婭好奇地問。

自詡精英的中年男性皺了皺眉,屏退了工作人員,落座問道:“我不記得自己和咒術方面的總監部有什麽額外的聯絡……”

“毫無保留地將所知道的信息托付出去,以示尊重。”阿爾婭坐起身,食指抵在嘴唇上方,“不知幾郎先生,幸會,我是揍敵客。”

森田七郎沈默幾秒,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前半生所接觸到的學習與事業中,一直以來向我灌輸的是一個科學且客觀的真實世界,卻不成想去年遇到了突發情況……事態緊急之下我委托到了你‘祓除咒靈’,於是知道得太多,與你們那邊的世界產生了瓜葛。”

阿爾婭手撐著下巴,眨眨眼:“打斷一下,現在的世界也是真實的。詛咒是科學且客觀存在的。”

森田七郎:“……”

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總而言之就是身為普通人的世界觀崩塌了。

阿爾婭擺出一副放棄掙紮吧的嘴臉,轉而道:“這一年你很辛苦啊,都要變成地中海了,好慘,不知幾郎。”

“我的名字是森田七郎。”他道,“既然如此,我也開誠布公地講了,我們可以平等地做交易,但在那之前,我有一件委托想要與你詳談。”

森田七郎停頓一下,在古樸的茶幾上斟了一杯茶,推到阿爾婭面前。

阿爾婭接過,試了下溫度發覺不燙,噸噸噸地一口悶了。

森田七郎一陣頭疼,他向來最註重這些:“禮節呢,本國人應該遵守的禮節呢!?”

“好吧,勉為其難配合你一下。”阿爾婭放下茶杯坐端正,“不知幾郎先生有什麽委托?”

“在提出委托前,我想確認一下,你目前所從事的咒術相關工作,是符合法規,在總監部管控下的吧?”森田七郎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鏡片。

新到手的熱乎乎二級證件從包裏拿出,大大方方地遞過去讓他檢驗真偽。

這手,先前喝水太快,茶的澀意自喉嚨口蔓延到口腔,阿爾婭咳了兩聲,懷念起甜食的滋味。

便隨口一問:“有糖嗎?”

一般問別人要糖,是阿爾婭準備娓娓道來的前奏,森田七郎果斷否認,她只好概括性地講一點,半真半假地說:“以前年齡沒到,無證只好做臨時工。(翻譯:不但沒評級證,身份證也沒有)”

“現在不一樣了,我可是持證上崗的(混入家譜)!以前違反規定的黑歷史,在我不拿錢打白工了一段時間也算還清了。”

聲音戛然而止,反正說太多了對面也聽不懂,阿爾婭從短裙口袋裏翻出硬糖,默默地咀嚼。

最後一句話本質上的含義,還得從今年醒轉過後五條悟給她主觀描述的講起。

她為了融合念能力和咒力而無夢入眠的那段時間,中途,夏油傑為了奪取祈本裏香發動了一場名為“百鬼夜行”的大戰,後落敗並且死亡。

戰敗後,咒術方調查了和盤星教相關的一眾勢力和人員,名單裏有“揍敵客”代號字樣的雇傭兵被乙骨憂太核實為阿爾婭本人。

五條悟一方遂順藤摸瓜,駁回了代號揍敵客的人為詛咒師的死刑判決,證明揍敵客只是蒙冤的替死鬼,而他們掏出的關鍵性證據十分有力。

那就是阿爾婭從未殺過人,至少在當前世界是這樣。

其實對於咒術師來說,祓除詛咒和殺人的界限本來就模糊不清,很少會以此作為判別的依據。但是就好比每家公司都需要做到良好的門面那般,不濫殺無辜完美地打臉了詛咒師的特性。

“都說過了,我是合法公民,有的時候可能好鬥了一點但也絕不是嗜殺如命。殺人不能當正經生意了,那我就拿錢去殺咒靈啊。”阿爾婭如是說,著重強調,“我甚至有交稅!”

最終,總監部以證據不足的原因撤銷了對揍敵客的死刑判決。

“我明白了。”森田七郎道,扯緊了西裝領帶,聲音不受控制地往下壓低,“我個人認為,米花町有些不太正常。”

“雖然作為從事殯葬服務行業的人,因為這種‘不正常’從中獲利是值得高興的事,你或許認為我沒資格說明這些……”

“但近兩年來,米花町的死亡人數實在太多了。我聯系的各方面專家也無法從數據中得出一個較為普遍的結論,換而言之……”

他盡可能冷靜地指出:“因不明原因突發死亡的人數增多了,是你們那邊才能處理的事。”

誠然,米花町的詛咒不知為何,已增長到了打破動態平衡的地步,不然總監部也不會多派人手前來祓除。

“並且,我認為這件事與我父親的死存在一定的關聯,如果真的有關,希望你調查完告知我真相。”森田七郎將一張家庭合照遞過去,阿爾婭接來掃了兩眼。

“這便是我的委托。”

合影似乎是在客廳拍攝的,正中心的位置是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白發蒼蒼的老者,在他身邊環繞的,則是年齡近乎呈現等差數列排序的……兒子們?

慢著。一、二、三……真就剛好七個兒子?

“你兄長那麽多,怎麽繼承到的會長位,是靠特殊的才能嗎!?”阿爾婭一臉不相信。

“不,父親原來的遺囑是按照長幼排序依次順延下來的。”森田七郎扶了扶眼鏡,極為淡定地說,“他們為了早日奪得繼承權,不惜同時對父親下手,試圖篡改遺囑。”

“一郎替換了假的心臟病藥,二郎在喝茶的杯子裏下毒,三郎買通保姆制作了高脂高糖食物,四郎放了過量安眠藥,五郎雇傭了殺手,六郎往浴盆裏連接了電。”

“要不是當初有毛利小五郎先生在,如此覆雜的真相,可能幾十年後都無法水落石出。”森田七郎平靜道。

阿爾婭有一點很好奇:“聽起來你不難過?”

森田七郎只是思考了一小段時間,擦拭起眼鏡:“父親與兄長都已步入年邁,我隨時都做好了送他們任何一人離去的準備……說到底,我經常與他們產生爭執,從很久以前就萌生出了‘我與這個家格格不入’的想法,很少參與家族的聚會。”

“我對人生的目標在於對自己的品質追求,他們與我不同,仍看重名利場上的交際,六人下手的那天,我沒有參加對外舉辦的大型交流會。”

“停。”阿爾婭懵了,拍案而起,“六個全是?”

森田七郎坦然:“六個全是。”

阿爾婭眼睛瞪大:“同一天下手,一個都沒殺成功?”

森田七郎擦了擦汗:“……是的。”

阿爾婭摔糖紙:“太廢物了吧!!!”

森田七郎傻了:“?”

這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嗎!?

“咳……不要太在意那句話。”聽了那麽久的故事,總得給一個結局,阿爾婭便問,“結果如何呢?”

“方才提到過,多虧近年來勢頭正盛的毛利小五郎先生也被邀請到了交流會現場,他的推理非常出色,雖然起初犯下了十幾個低級錯誤,但憑借這些假動作抓到了真兇的馬腳。”

森田七郎戴上眼鏡,反射出精明的高光:“參與了謀害案的嫌疑人拉了三卡車,真正死因是父親突發奇想看恐怖電影,在嚇出心臟病後服用了一郎替換掉的假藥,病發身亡。”

阿爾婭扶額:……

真的太差勁了,如果五郎雇傭的那個殺手是她,這都解決不了她幹脆自首。

把糖紙撿起扔回垃圾桶裏,阿爾婭翹起拇指朝向自己,做了個玩梗的手勢:“你的委托,我五條婭子接下了。”[1]

至於做到什麽程度,先起個頭,後面的扔給處理人員應該不過分吧?

“後續交易完成後,我會來談談掛機流賺……合作分紅的事的。”放完話,阿爾婭起身,收回證件,拎包走人。

*

以她的腳程,不需耗時太久便抵達了森田家老會長曾在米花町的常駐別墅。

此刻,這裏的庭院雜草叢生,被印上“兇宅”的地方很難有人願意接手,森田七郎對老會長的真實死因還抱有懷疑,於是封鎖了全場,保留了案發當日的場景。

銹跡斑斑卻牢固的鐵門用提前給的鑰匙開啟,她沒有急著走進去觀察,從不遠處感知整座別墅,除了荒廢以外沒有任何異常…

她會這麽輕易地認為嗎?

觸碰上欄桿的剎那,阿爾婭馬上使用“凝”匯聚到眼部,準確無誤地註意到了別墅內流露出的一絲詛咒殘骸。

那一絲詛咒殘骸如若不用特殊技巧,普通的咒術師在外部根本無法直接感知到。

似是察覺到了阿爾婭的異樣,在她的監視下,殘骸化作一道黑氣飄向了遠處。

解除對腿部肌肉的限制,阿爾婭猛地沖刺追擊上去,又點開手機給五條悟一方勢力的咒術師傳了簡訊。

[速速封鎖調查,但別驚動咒靈本體。(定位地址)]

她一刻不停地埋頭發消息,撞開避讓人群,卻不知從哪段路況開始,人流變得越來越密集。

放下手機,前方是一座學校,黑氣最後的蹤跡是鉆入了學校的樓頂,現在還未到正式開學時間,裏面不會有多少學生,既然如此……

阿爾婭輕笑。

【按照“調虎離山”的計劃,她假意追不上詛咒,迫使它趁早交掉可能存在的術式,趁機讓另一組人包抄解決掉別墅裏的本體。】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下一秒。

“大姐姐。”垂落的袖口被人輕輕拽了一下。

“你看起來很緊張嚴肅的樣子,是有什麽煩惱嗎?”

變小後的工藤新一…不,應該說是江戶川柯南,成功眼光銳利地捕捉到了全場唯一的咒術師。

目光炯炯有神,無辜中透露著真誠的好奇。

阿爾婭眉毛一抽:……

怎麽莫名覺得這小孩在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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