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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阿夜會疼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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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阿夜會疼我的對不對~

他忽然表現出的親密和主動讓溫月心臟怦怦,撩他的時候大膽是真的,他一反守為攻她就羞到想縮也是真的。

她低頭,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羞著聲哼哼,“不該。”

宮恒夜輕笑,“為什麽不該,難道月月不是小壞蛋?”

溫月聲音更小,便顯得格外黏糊,“你才是大壞蛋,是你逼我這樣的。”

要不是他故作矜持,她也不至於灌醉自己。

想到這裏,就想到了昨天夜裏她沒睡好,他卻好好睡了一夜的事兒,她哼聲,“我後悔了,現在你不是我男朋友了!”

她說著松開抱著他脖子的手就要朝後退,他的手落回她腰間輕易將她按住,不讓她有退後的餘地。

在她氣呼呼瞪過來時,他勾唇,“撩了就想跑?”

“誰讓你這麽壞,只會欺負我。”

溫月撅著嘴開始跟他算賬,“我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好,你倒是好,一覺睡到今天早上八點多!

一早上連個消息都不舍得發給我,還對別人笑得像朵花一樣,你這麽壞,我現在後悔了,不想要你做我男朋友了!”

宮恒夜聽著小姑娘的控訴,頭有些疼。

這才確立戀愛關系不到十分鐘,就開始作了是嗎?

也沒解釋自己睡得好不好的問題,他只是掐住她微鼓的臉頰,輕呵,“我再壞,也是你自己來招惹的。”

宮恒夜微微瞇著眼,語氣略顯強勢,“溫月,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

溫月輕咬唇,“你怎麽這麽霸道?”

他只是溢出聲笑,“現在才知道我霸道嗎?”

宮恒夜覺得好笑,松開掐著她臉頰的手,指腹落到他最喜歡的小耳朵上,輕輕撥弄了下剛才被他吮過的軟嫩耳垂,嗓音都慵懶了幾分,“都不了解我,就敢來招惹我?”

耳朵被他弄得癢呼呼的,溫月縮了縮脖子,他就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的耳垂,聲音低下去,“別亂動。”

接著,就在她耳垂上捏了兩下,語氣像是疑惑,“怎麽這麽軟?”

溫月:“……”

她眨巴眨巴眼,雖然覺得話題轉移的有點奇怪,可目光還是不受控制的落到他耳垂上,“阿夜也是軟的啊。”

宮恒夜揉捏她耳垂的動作一頓,目光也深了些,意味深長的問,“是嗎?”

溫月點頭,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低頭湊到他耳邊,紅唇在他耳垂上很輕的貼了貼,然後才偏頭看他,“真的很軟。”

她和他親密慣了,雖然偶爾矯情,偶爾也會被他撩得害羞,可這樣的小親密卻是她最喜歡的。

所以,她這舉動也做得很自然。

宮恒夜卻在她的唇貼上耳垂時,背脊繃緊兩分。

微微呼吸,他語氣幽長,“那可能,是我們小月亮親的地方不太對?”

“那該親……”

溫月的話還沒說完,眼神忽然迷蒙。

小月亮?

有奇怪的記憶朝她腦海中鉆。

以前做過的那個夢,夢裏她借酒親他時,他對她說的話好像就是這句。

當然,借酒親他這件事,都在她的劇情安排中,她一早就知道了。

可是他說的這話不在她的劇本裏,她也不記得。

直到此刻。

他這麽一說,她想起自己的夢來。

本來以為夢是亂的,根據劇情生出的幻想,畢竟宮恒夜看起來真的是很正經的人,至少在沒確立關系前,他一直特別特別‘正經’!

可原來不是。

原來他那時候就已經那麽禽獸了?

竟然對著還不滿18歲的她耍流氓!

溫月瞬間面紅耳赤,“你,你……”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神色坦蕩。

溫月最後也不知道能說什麽,只是抿抿唇,別開臉羞道:“我還小,你不許欺負我了。”

宮恒夜聞言竟然彎了下唇,指腹輕輕揉弄著她的耳垂,“這也算欺負?”

溫月臉紅得徹底,“怎麽不算,我那時候才多大,你怎麽這麽流氓?”

宮恒夜笑意更深,他發覺自己被這小東西勾出了癮,跟她說著這些他平日裏最嗤之以鼻的無聊話,卻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無聊,反倒更想逗她。

指腹從被自己揉得更紅的耳朵上移開,慢慢摩挲到她臉頰輕輕蹭著,“知道自己還小,怎麽敢撲到男人懷裏強吻的?”

溫月被他堵得瞬間無話,好幾秒,才磕磕巴巴的找到了借口,“我,我那時候喝醉了。你,你那麽一大把年紀了,你也醉了嗎?”

“一大把年紀?”

宮恒夜氣得發笑,摩挲她臉頰又變成了掐,微用力捏了下,輕呵,“我的確是比你青梅竹馬那位大一些,怎麽,要不要現在回去找他?”

這語氣,有點危險了。

溫月:“……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她眨著眼,“其實我就喜歡年紀大的,成熟。我媽媽說的,成熟的男人最會疼人。”

說完,她用溫軟唇瓣快速在他臉上一啄,“阿夜會疼我的對不對~”

就這麽輕輕一下,嬌嬌氣氣的一句,宮恒夜已經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他勾了勾唇,屈指刮了下她鼻尖,“疼你。”

溫月這才彎唇,也終於不鬧了,靠近他重新抱住他勁瘦腰身,軟綿綿黏進他懷裏,“那阿夜抱我~”

宮恒夜手臂輕撫她腰,將她揉緊。

溫月閉上眼,好久好久了,她沒有這樣和他說過話,沒有這樣和他擁抱過。

心臟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終於在這一刻,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緩緩愈合。

休息室裏格外寧靜,懷裏的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在他懷裏重新睡著了。

酒意還沒徹底散,又因為在他懷裏,格外松懈,她也顯得更加貪睡。

這一覺睡到了天徹底黑下。

溫月頭暈腦脹的揉著眼睛睜開眼,叫了聲“阿夜”,沒人回應。

她皺眉坐起身,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色,迷迷糊糊看清了周圍。

楞了下,眨眨眼又揉揉眼,睜開再看看,徹底楞住。

什麽情況?

昨天她睡一覺,從帝都睡到了海都。

今天她睡一覺,從海都又睡回了帝都?

而且這顯然是在宮恒夜海庭的公寓裏,也就是她以前住了三年那套。

溫月懵了幾秒,這才聽到有細微的聲響從門外傳來,她轉頭,發現門只是虛虛掩著,有微弱光線從門縫中透進來。

宮恒夜呢?

她忙掀開被子起身,套上拖鞋就朝外跑。

啪嗒啪嗒幾步跑下樓,一眼就看到了廚房裏的那道背影。

他換了衣服,穿著比白天還休閑的家居服。

他在做飯?

那瞬間,溫月心尖暖流拂過,這樣的畫面,她也已經念了好久。

宮恒夜也聽見了聲音,轉頭就見她傻乎乎站在樓梯口望著他,目光從她亂糟糟的頭發落到已經皺得不能看的衣服,輕蹙眉,“去洗洗,換身衣服再下來吃飯。”

溫月聞言回神,低頭看了眼自己,裙子已經皺巴巴得像鹹菜了。

再想打自己沒洗臉沒梳頭,她瞬間紅了臉,忙轉身又朝樓上跑。

洗澡洗頭吹頭發找漂亮裙子,溫月用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又重新下樓。

餐廳裏,宮恒夜懶洋洋坐著,單手支額,擺弄手機。

聞聲看過來,溫月姿態優雅的走過去,有點做作的乖巧,“我好了。”

他“嗯”了聲,語氣也懶懶的,回她,“也涼了。”

溫月:“……”

目光在餐桌上落了眼,他做的是意大利面。

他那份已經吃光了。

至於她那份……

她清清嗓子,尷尬的摳摳臉,在他身邊坐下,“沒關系,涼的我也吃。”

見她拿起了銀叉,宮恒夜才嘆了聲,把她面前那盤面端走。

她疑惑看他,他已經站起身,一只手端著面,另一只手落在她發頂揉了揉,把她剛才梳理柔順的長發又揉亂一些,這才輕嗤道:“磨蹭。”

說完轉身去廚房,把涼掉的面倒掉替她重新做。

溫月咬著唇,唇角怎麽都壓不下來。

她看了他片刻,也起身進去廚房。

走到他身後,柔順又自然的抱住了他腰身。

臉頰貼在他後背輕蹭了蹭,用鼻音嬌嗔,“那我也是想讓你看到最漂亮的我嘛。”

宮恒夜身形微頓,垂眸看著纏在自己腰上的手。

小姑娘的確格外黏糊,又格外嬌氣,哼哼唧唧黏人得很。

他無奈,半轉身看她,沾了清水的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別搗亂,過去坐好。”

額頭微涼,溫月撅嘴卻沒撒手,“那你先說,我漂亮嗎?”

他目光落在她撅起的粉潤小嘴上,頭壓低,薄唇輕貼她唇。

也只是輕輕貼了下便退開,語氣低啞帶笑,“漂亮。”

說著,又用微涼的手指刮了下她臉頰,“好了,乖乖過去坐著。”

溫月這才乖了,松開他回去餐廳坐好,雙手托著下巴看著他。

看著看著,思緒又飄了。

不由自主的想到另一個世界,想到爸爸媽媽。

宮恒夜做好面轉身,便見到她眼神放空,神色莫名有點哀傷。

他目光微凝,垂了垂眼睫。

所以,她這是在想誰?

宮恒夜有時候其實也覺得挺奇怪的。

奇怪於他們之間的熟悉。

前天夜裏,也是在這裏,他們還算是‘陌生人’。

可現在他們好像已經相愛了多年,全無半點生疏感。

宮恒夜又想到自己的夢,如果那樣算,他們的確已經相愛了很久。

然而他心底依然有些芥蒂那個墓碑上的宮恒夜。

所以她現在想的是那個人嗎?

他沈默著走過去,把盤子放在她面前。

她回神看他,他神色淡然,“趁熱吃,吃了送你回宿舍。”

溫月:“宿舍?”

他不說,她真的已經徹底忘了。

“對啊,我今天晚上要收假的呀!”

溫月趕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驚呆,“這麽晚了嗎?”

溫月著急了,“完了完了,公司會撕了我吧……”

可是很奇怪,竟然沒有人打電話催她。

宮恒夜在她身邊坐下,很淡定,“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溫月一楞,看向他,“所以你是記著我的事兒,才又專程送我回來的?”

“不然呢?”

宮恒夜挑眉,“是因為坐飛機好玩兒?”

溫月輕咬唇,偏頭在他肩上蹭了蹭,“你怎麽這麽好呀,我都舍不得了。”

這次回去就要正式錄制了,手機什麽的都得沒收,別說見不到,就連聯系都聯系不到。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說基本就沒有分開過。

溫月是真的很舍不得。

可宮恒夜顯然沒有她這麽黏黏糊糊的,而且按照他現在想來,分開一下冷靜冷靜也是好事。

他們的關系發展太快,她過於主動,他又受不住引誘。

太過急切的發展,讓他覺得需要給出雙方一些緩解冷靜的時間。

特別是他自己,他需要好好想想,他是不是真的像夢裏那麽愛她,又是不是真的毫不介意,她心裏還有另一個人。

所以把溫月送回宿舍,在溫月下車依依不舍紅著眼睛對他揮手的時候,他只是對她點點頭,“太晚了,趕緊進去。”

他覺得自己是可以很冷靜的,也沒有什麽愛情中的難舍難分。

對他來說,到底還是工作比愛情更重要。

然而就在溫月轉身那瞬間,他手指不受控制的微微蜷縮了下,莫名生出種推開車門,把她抱回來的沖動。

他克制住了,只將手緊握成拳頭。

直到小姑娘拖著箱子的背影徹底消失,馮陽才低聲問他,“九哥,走了嗎?”

宮恒夜回神,閉上眼緩了緩悶燥的情緒,“走吧,去機場。”

為了送她回來,下午提前離開了公司,現在連夜趕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忙。

可宮恒夜很明顯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

從她轉身那刻開始,就像是他的魂兒也跟著她跑了,心煩意亂渾渾噩噩,做什麽都無法專註,眼前總是會閃過小姑娘的影子。

笑著哭著的,耍賴撒嬌的,黏黏糊糊的。

每每想到她,再驚醒回神,他腦海中就會冒出兩個字:完了!

小姑娘好像生來就是為了降服他的,相處不過兩天,已經徹徹底底占據了他的心神。

分開的第一個晚上,宮恒夜結束工作疲憊的靠上辦公椅,點燃一支煙,試圖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的燥郁。

可煙霧迷蒙間,對她的想念卻更清晰。

落地窗外夜色無聲,他無奈閉上眼,任由她的影子占滿他全部思緒。

這天晚上,宮恒夜依然靠著安眠藥入睡,同樣的又做了夢。

夢境依然跟上次的連接起來,在溫月寫完劇本後,她開始滿世界亂跑,而他也安靜的跟著她,看她幾乎走遍了那個世界的佛寺,看她在每個許願簽上寫下同一個心願。

願:來生白頭,不離不棄。月恒日升,我夜漸明。

回到家後,她收到了一個快遞。

宮恒夜坐在她身邊,看她把u盤插進電腦,看到她從小到大的照片,直到最後,看到‘宮恒夜’留給她的那幾行文字。

再接著,他又跟著她去了墓園。

其實在夢裏,他已經跟著她去了好多次墓園,他安靜的在她身邊,看她跟墓碑上的人說話,叫他‘阿夜’。

而他跟在她身邊這麽久,也已經弄明白了,墓碑上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他’創造了這個游戲世界,也是‘他’造就了他。

可宮恒夜無法接受。

他無法將自己只當成別人一縷寄托。

那天,溫月離開墓園的時候又下雨了。

大雨傾盆,雷聲轟鳴。

宮恒夜看著車窗外,而對面迎來的那輛車裏,兩個模樣相同的男人目光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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