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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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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6 章

姚芹當然不知道自己天降一口大鍋。

雲居安此時也沒空去質問姚芹, 找她的麻煩。

面對沈芙芷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雲居安只能指天發誓:“我絕對沒有生什麽私生子。”

至於自己身邊跟著的兒子:“守邊他和我在一起,並沒有失蹤。”

聽到這話, 孫氏一臉驚喜,沈芙芷卻直接一聲冷笑:“呵!說吧, 這裏面有什麽問題,讓你可以隱瞞守邊的消息。”

這種時候,還讓雲守邊藏著也沒有什麽意義, 雲居安向後打手勢, 讓大家把雲守邊放出來。

在雲居安賠笑的時候,雲守邊很快就出現在沈芙芷和孫氏的視線裏。

一見到雲守邊, 兩個女人的目光都粘了過去。

沈芙芷自不必說, 不管怎麽說,雲守邊都是她生養的孩子,哪裏有不關心的?

孫氏更勝一籌, 如果說之前和雲居安說話只是淚眼盈盈的話,現在可謂是淚如雨下了。

只是看著孫氏,很難想象有人對丈夫的感情會超越母親對兒子, 但是如果能夠聯想到她把自己未來的喜樂悲歡和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一個人身上, 大概能夠明白一點她的想法。

總之,此時此刻, 看到雲守邊之後, 孫氏再也沒說什麽合不合規矩, 而是直接撲到他懷裏, 梨花帶雨地哭泣起來。

雲守邊一手攬住孫氏的肩膀, 一手輕輕拍她背部,同時眼睛看向親娘, 向親娘表示歉意。

沈芙芷見狀,也懶得說孫氏,他們兩這種一個與願打一個願挨,沈芙芷不理解,但是尊重,

雲守邊既然出來了,沈芙芷也就懶得聽雲居安的一面之詞,直接問雲守邊:“你這孩子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失蹤了?”

雲守邊能夠放過這個告狀的機會?

當然不可能!雲守邊巴不得趕緊讓親娘收拾親爹呢!不然都白費了自己“逆子”的名頭。

於是雲居安聽到雲守邊對著沈芙芷說:“娘,不是我失蹤,是我爹派人把我綁了起來,然後還關住不讓我回北疆!”

雲守邊這話一說,沈芙芷的生氣程度可想而知。

就連一直咳嗽兒媳對公公尊重的孫氏,這時候也忍不住離開雲守邊的懷抱,看向了雲居安。

感受到沈芙芷的心情和微妙的氣氛,孫女也跟著幾人一起看向了雲居安。

一下子被一大家子註視,雲居安頗為不習慣。

就在雲居安因為大家的目光別扭的時候,沈芙芷提醒:“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雲居安當然知道要解釋,但問題是,這怎麽解釋?

平日裏,大家都講究一個打人不打臉,孫氏這時候還在呢,自己難道要告訴妻子,因為雲守邊總是啟用孫氏的家人,保守風潮漸起,為了不影響北疆的開發建設,自己就把兒子綁來了身邊?

雲居安絲毫不懷疑,自己敢這樣說,孫氏會記恨死自己,而沈芙芷也難說會不會原諒。

關鍵時刻,還是雲居安的好兒子雲破軍來解圍了。

雲破軍之前一直沒有出現,雞賊地等親爹和親哥兩人解釋了一番之後,才姍姍來遲道:“娘,大嫂,這一路累了吧?咱們趕緊入城吧,再不快點,到時候路又要堵住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咱家。”

聽到雲破軍這話,沈芙芷第一時間表達了疑惑:“路堵住了?”

“娘您是不知道,這京城修繕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現在的人流量,所以現在的道路情況和人流量及其不匹配,動不動就會堵車堵馬。”雲破軍抱怨道。

在這之前,沈芙芷還不知道什麽叫做堵車賭馬,可以說是聽都沒聽說過。

雲破軍這麽說了,知道堵車有多嚴重的雲破軍和雲守邊兩人連忙和雲破軍一起,催促家人趕緊入城。

沈芙芷還沒來得及擺出生氣的態度,就被三人牽著馬趕著車,離開了歇腳的地方。

“我話都還沒有說話呢!”沈芙芷對著給自己牽馬的雲破軍說道。

馬都被雲破軍牽走了,這匹馬還是官家借的馬,沈芙芷只能跟著馬移動。

一邊跟著馬移動,一邊沈芙芷也不忘問雲破軍:“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爹沒有過世的?”

雲破軍聽到這話,差點一踉蹌。

不是,娘,罪魁禍首在那邊你不去審問,怎麽就盯著我這個小嘍啰啊!雲破軍內心崩潰。

崩潰的雲破軍忍不住看向了雲居安。

雲居安登了雲破軍一眼:看我幹啥?

雲破軍不由想到:這不都是你搞出來的事情嗎?

就在雲破軍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時候,他的救星來了。

姚芹匆匆趕來,看到沈芙芷的第一時間就道歉:“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看到姚芹之後,沈芙芷的態度變好了格外多:“哪裏就需要你來?你每天那麽辛苦,還專門騰出時間來接我,怕不是又要加班了?”

雲破軍:合著只有你小兒媳婦需要加班,我就不用擔心請假接你是不是需要加班是嗎?

不說孫氏有沒有落差,就是一向心思不太敏感的雲居安都忍不住為之側目。

“怎麽回事啊?你娘怎麽對姚芹的態度差距這麽大啊?”雲居安忍不住找雲破軍咬耳朵。

雲破軍撓頭:“娘一直就是這樣,從我從西方回來就是這樣了,都習慣了。”

雲居安砸吧砸吧嘴,不理解地說道:“我尋思,我當年也不是生下了女兒被人偷龍轉鳳成了兒子的啊?”姚芹這待遇,親女兒也不過如此了吧?

“哪跟哪兒啊?”雲破軍撇嘴:“娘這人您還不了解嗎?她對女兒能這麽好這麽體貼?”

雲居安和雲守邊同時陷入了思考。

思考之後的結果兩人都給予了確認:“就是親女兒,在你娘那裏t都很難有這待遇。”

沈芙芷又不是什麽重女輕男的人,雲家父子可不相信她會因為性別給女兒這麽多特殊待遇。

沈芙芷:你懂什麽!我看的不是兒媳婦,是我們女性提高地位的精神領袖!

姚芹此時正對著沈芙芷笑:“來接您是正理,就是加班一兩天也是應該的。”

聽到姚芹這話,沈芙芷笑了起來。

雲居安發誓,這是自己和沈芙芷重逢一來,沈芙芷笑得最真最開心的一次。

雲居安:怎麽回事啊?老婆看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到她小兒媳婦就一臉開心?

一臉開心的沈芙芷和姚芹確定了一件事情:“雲居安這是,你沒有摻合進去騙我吧?”

姚芹問心無愧,十分坦蕩:“我絕對沒有騙你,事實上,我還是幾個月前破軍告訴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的,知道之後不久,我們就和雲將軍開展了和談。”

“和談?”沈芙芷不解。

“咦,他們連這個都還沒解釋嗎?那他們提前這麽久過去,是為了什麽?”姚芹不解地問。

“解釋了什麽?”沈芙芷一聲冷笑:“不僅什麽都沒解釋,還成功地讓我因為一個辣眼睛的驚喜禮物尷尬地想找個洞鉆進去。”

姚芹:老人地鐵看手機?

提起那個禮物,沈芙芷就覺得氣不順:“你都不能想象那玩意多傷眼睛,熱鬧地一塌糊塗。”

吐槽完這個,沈芙芷發現自己沒能控制住情緒,連忙說道:“不說這件事情,關於雲居安隱瞞他生死這件事,你知道多少,都給我說說?”

雲家三父子內心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想法,想著:姚芹啊姚芹,你也有今天!

這可真是個兩難的情況啊!

現在沈芙芷讓姚芹解釋,姚芹如果是偏向雲家人,沈芙芷肯定不會很高興,姚芹如果是狠說雲家人,沈芙芷不一定會高興,但是雲居安等人一定會很生氣。

此時此刻,雲居安就想看看,姚芹要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抱有這種看熱鬧的打算,雲居安的想法算是落空了。

因為姚芹直接拒絕了沈芙芷。

“這家事情是雲家的家事,我不是當事人,不適合替他們解釋。”

姚芹這話一說,雲居安又驚訝了一點:這小丫頭片子,有點東西啊!

看似這次拒絕回絕了沈芙芷的面子,但是這確實是傷害最小的辦法了,而且還轉移了沈芙芷的註意對象,沒準沈芙芷都沒空生她的氣。

很快雲居安就知道,不是沒準,是沈芙芷確實就沒生姚芹的氣。

因為沈芙芷的怒氣都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一遇見堵車的路段,沈芙芷就盯著雲居安追問:“所以呢?後面你又做了什麽?”

雲居安壓力山大,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將情況都說明了,部分也只是美化了一下自己的心理活動。

比如說,為什麽要抓走雲守邊?

因為雲守邊他不僅反對北疆的一些好的政策,他還經常為了孫氏和孫氏那些守舊的支持者,讓沈芙芷不開心。

又比如說,為什麽不讓雲破軍告訴母親真相?

雲居安美化的說法是,一開始擔心沈芙芷沒辦法表現出一個母親失去兒子的悲傷,讓人家起疑,後來是因為擔心沈芙芷管教孫氏和孫子的時候會畏首畏腳。

總之,雖然我老雲做的不對,但是我也是為了你啊夫人!

沈芙芷有沒有相信,姚芹不知道,但是姚芹也是佩服雲居安掰扯的能力。

這一路就在雲居安的解釋聲中和沈芙芷神色莫辨的沈默中到達了盡頭家中。

“家裏有點亂。”姚芹開門之前說到。

沈芙芷打量了一下,發現是一棟不大的二層小樓,剛想說這麽大的位置能有多亂,就看到姚芹打開了房門。

門口呼嘯而過一支縮小版北疆軍隊。

姚芹的額頭蹦出青筋來,怒吼道:“大牛!我是不是有告訴過你,要是再給我發現你帶著弟弟妹妹跳樓梯,我給你把小木刀和軍裝沒收了?!”

姚芹的怒吼聲一出,嘻嘻哈哈對戰達成一片的兒子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芙芷看著大堂裏臺風過境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小兒媳婦還是謙虛了,這哪裏是有一點亂?這明明是相當的亂啊!

姚芹很快就找到罪魁禍首,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往外拖。

大牛一邊被姚芹揪著耳朵,一邊惦著腳走路,嘴巴裏還不忘說姚芹:“北疆立法嚴禁家暴,你作為領導、作為表率,怎麽能明知故犯虐待兒童呢?”

姚芹一聲冷笑:“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虐待兒童!明天我把你和小妹兩人單獨鎖一個房間裏!”

一聽到這話,大牛沒忍住就哀嚎了起來。

大牛一開始哀嚎,雲破軍就知道不對。

一開始雲破軍還在看戲,看到大牛的哀嚎,雲破軍也看不下戲了:“大牛,趕緊閉嘴!你想吧小妹吵起來嗎?”

大牛立刻收住了聲音。

其他人都沒想到,小妹這個詞這麽好用,心裏還感慨,這大牛看著是個調皮蛋,沒想到居然還挺懂的心疼家裏妹妹。

很快大家就見識到為什麽大牛要“心疼”了。

在大牛哀嚎聲收住之後,姚芹和雲破軍耳尖地聽到了啼哭聲。

兩人面色同時一變,往嬰兒床沖去。

“這是怎麽了?”雲居安一臉莫名其妙,

還在和孫氏你儂我儂的雲守邊沒有理會雲居安。

沈芙芷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這麽說著,沈芙芷還是走上前去,想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幫把手的地方。

一過去,沈芙芷就看到雲破軍和姚芹兩人正圍著一個小嬰兒哄。

“這是哪裏來的孩子?”沈芙芷說著,伸出雙手想要接過孩子:“讓我來看看能不能哄好?”

雲破軍把懷裏的孩子遞給了親娘,說道:“這是我路上撿到的孩子,娘您小心一點,她身體不好,還是個夜哭郎,一點不如意就要哭好久,哄也哄不哄好。”

沈芙芷接過嬰兒,說道:“哪裏有無緣無故哭的小孩子,她這是在告訴你們,她不舒服,或者害怕!”

姚芹在邊上補充道:“這孩子確實不是無緣無故地哭,但是我們也沒有好辦法,找了大夫,大夫都說她應該是先天發育不良,所以身體內不是很健康,心臟跳動也微弱。孩子一直不舒服,所以才一直哭泣。”

沈芙芷接過孩子,發現這孩子確實哭的面紅耳赤,連忙對著孩子說道:“哦哦哦,乖寶不哭啊!”

這時候,雲居安的女兒到了沈芙芷的身邊,扯了扯她的裙子,在沈芙芷蹲下來問她“怎麽了”的時候,對著沈芙芷問:“娘,妹妹為什麽哭啊?”

“因為她生病了。”沈芙芷替她回答道。

“她生病了?”孫女踮起腳尖看了看哭泣的小嬰兒:“她好可憐啊!不能把她的病治好嗎?”

“我們也想治好她,但是大家都做不到。”沈芙芷解釋道,又鼓勵孫女:“不如我們寶貝好好學習,以後研究出怎麽治療她這種小嬰兒的辦法?”

聽到沈芙芷的鼓勵,孫女握拳:“奶奶你放心!以後我一定要當一個比華佗還厲害的醫生!!”

看到這幅場景,孫氏忍不住找雲守邊告狀:“夫君,你看娘,她總是教孩子一些不著調的,姚芹也是這樣,破軍他根本不管,這孩子可是我們兩的長女,大家閨秀,怎麽能和那些學醫的人一樣呢?那些人學醫還去翻豬大腸呢!”

關於學醫要翻豬大腸這個刻板印象,北疆的醫學生算是保持住了。

在這個時代,因為大蒜素和麻藥的普及,開膛破腹也不再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畢竟西歐在沒有抗生素的年代,也已經進行手術了。

而因為消毒技術和抗生素研發的滯後,這年頭只有確定不治療會要命的疾病才會在北疆的醫院開刀手術。

很多疾病雖然嚴重,但是並沒有病痛表現,也就發現不了,這種情況下,腸道問題就很容易發現了,而腸道問題,又是很容易完成手術的,所以也被列為了醫學生必修。

因為豬皮和人皮的相似性,很多醫學生練習縫合都需要使用豬皮,而學習腸道的時候,學生們也會用豬大腸練習一下,然後一起把大腸鹵了,祭拜一下五臟廟。

於是t,這就形成了北疆醫學生喜歡翻豬大腸的刻板印象。

孫氏對這件事情顯然是沒辦法接受的,聽到沈芙芷的話,都忍不住和雲守邊告狀。

聽到孫氏小聲告狀的沈芙芷撇過孫氏一眼,心裏埋怨她上不了臺面,但還是笑盈盈地看著孫女。

好在小孫女沒有聽到親娘的話,依然笑容飽滿。

直到此時,將嬰兒哄到聲音變小之後,沈芙芷才有空詢問姚芹等人:“這些孩子是?”

雲破軍齜牙笑道:“娘,這是我收養的孩子。”

“什麽?!”沈芙芷、雲居安、雲守邊、姚芹四人都露出了驚呆的表情。

姚芹忍不住問道:“我以為是剛剛打下京城沒多久,這邊的育幼院還不夠完善,你帶著孩子回來寄居?”

天知道姚芹對自己的定義是幼兒園、學前班生活老師,並不是什麽母親啊!

就連管教方式,姚芹都不是母親式管教,而是老師式管教的!

老師和和母親管教的區別,大概就是母親習慣事無巨細,而老師教會孩子之後,基本上就只會抽查了。

但是這都建立在雲破軍沒□□的基礎上。

既然雲破軍收養了孩子們,姚芹就要問了:“不是,我記得我們北疆的收養規定沒有那麽寬松吧?”

因為這時代很多人口販子都喜歡用“養子”“養女”的名義販賣小孩,很多沒有權利蓄奴的家族也通過“養子”“養女”的方式來控制奴仆,所以北疆對於收養的規定格外的嚴格。

按照北疆的規定,只有到達一定的歲數、沒有子女、有獨立居住的組織、沒有過往劣跡的人,在共同居住家人的全體同意自家,才可以領養未上小學的小孩。

至於已經上了小學的小孩——害怕有人覬覦孩子的獎學金,以及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是勞動力了,怕領養人另有目的的北疆並沒有開放領養。

所以,雲破軍說他領養了這麽多孩子,姚芹才頗為驚訝:“我作為同住人,都沒有出局知情同意的證明,你是怎麽辦成收養的?別不是利用職權吧?”

雲破軍撓頭:“我是計劃收養,但是還沒有辦手續。”

說完,雲破軍又強調:“可是我問過這些孩子,他們都願意的!”

“他們就差上房揭瓦了,能不願意嗎?!”

說起這個,姚芹也是佩服雲破軍的。

一般來說,小孩子,特別是流浪過的小孩子,在進入一個家庭的時候,難免會患得患失束手束腳,並且極力表現出自己乖巧的一面。

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大家能夠接受他,這幾乎是孩子討好的本能。

但是雲破軍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能夠讓孩子們短期內就放下思想包袱,把這個家當作自己長大的家一樣,無法無天,也不擔心被趕出去。

因為這個天賦,姚芹甚至有想過要不要讓雲破軍兼任一下兒童保護協會的副會長,專門負責和小孩子打交道。

不管怎麽說,雲破軍說孩子們同意,姚芹是相信的,但是姚芹在猶豫,自己和雲破軍真的適合領養孩子嗎?

兩人的工作壓力都不小,夜不歸宿更是常態,在這種情況下,孩子真的能夠健康成長嗎?

相比於姚芹的考慮,雲居安更加實際,也直指核心:“你們收養這麽多孩子,是打算把元帥的位置傳給養子嗎?”

這倒不是雲居安有什麽血脈傳承的執念,但是這時代的養子養女是很嚴肅的關系,更講究生恩不如養恩,所以將家業交給養子女繼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北疆的元帥之位不一樣。

雲居安提醒兩人:“如果大家知道計劃將北疆元帥的位置傳給養子女,那麽明天你們府邸周圍就能多出幾十個嬰幼兒。”

博一博的事情,誰不會幻想一下上位的是自己的孩子呢?

等孩子執掌北疆之後再去相認什麽的……

只要利益足夠大,誰能不心動?父子情母子情不在於一時,父母愛子為其計之深遠。

聽到雲居安的提醒,姚芹悚然一驚。

雲破軍還在說:“這些孩子以後也是和其他人公平競爭啊……”

姚芹卻立馬說道:“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公平,因為有情感偏向,所以我們北疆必須要規定,官員的養子養女和幹兒子幹女兒也不能進入他們任職領導的單位,不能擔任他們擔任過的職位。”

“也就是說,如果我收養這幾個孩子,他們不管多麽優秀、多麽具備天賦,也一定和北疆大位無緣。”姚芹說的非常肯定。

說完之後,姚芹不得不提醒雲破軍:“為了讓孩子以後別恨你,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可以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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