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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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周桃兒近來有樁苦惱事。
算不上大事, 也不算麻煩，就是有些難以啟齒。昨兒個又吃了悶虧，今晨對上陸驍時眼底都是幽怨。
響響拍完飽嗝後就睡著了, 陸驍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到床上, 側身坐在床沿，看周桃兒整理衣襟。
“再睡會兒, 還是吃點再睡？”
夏正濃，斜開的窗縫裏送入熱風, 吹得周桃兒心頭發燥。
嫌熱, 埋頭松開剛理好的系帶透氣。淡淡瞥一眼陸驍, 不回他話。
她以為她是一張冷臉，殊不知嘴翹得快能掛油壺。
陸驍眼裏含笑, 一邊撈起手邊的蒲扇, 一邊往周桃兒身邊靠。
“天熱，別貼過來。”周桃兒推他。
“還早, 我來打扇, 你們再睡會兒。”趁她說話, 淺吻她不滿嘟起的唇角。
蒲扇帶來的涼風吹動松散的衣襟, 露出頸側淡淡暈紅。
“誰要你獻殷勤……”
周桃兒嘟嘟囔囔，沈溺在逐漸深重的吻裏。
……
淺嘗輒止的吻讓周桃兒更煩躁, 睡意全消，帶著睡飽的響響去繡鋪找劉掌櫃。
陳倩倩還在繡鋪打下手，周桃兒到的時候繡鋪剛開門不久，不算忙。劉掌櫃讓陳倩倩看鋪子，和周桃兒她們一起去買菜。
響響還小, 只能抱在懷裏，不過三個人一人抱一段,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是輕松得很。
買完菜回繡鋪，響響剛好餓了，周桃兒到後面餵奶，劉掌櫃留在前頭跟陳倩倩交代鋪子裏的事，小翠則去河邊洗菜。
劉掌櫃來看的時候，響響剛喝完奶，開心地蹬腿。
“來，我抱會兒，還沒好好看看我們小響響。”
響響不認人，誰抱都是咯咯笑。
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笑起來露出肉肉的牙床，叫劉掌櫃舍不得松手。
玩鬧了一會兒，響響小嘴一撇，一副要打哈欠又要哭的模樣。
劉掌櫃把響響送回周桃兒懷裏，一邊看她的睡臉，一邊哼著哄睡的小曲。
“我們響響真是又乖又漂亮，以後可不得了喲。”
響響睡安穩後，劉掌櫃還是舍不得移開眼，坐在床沿給搖扇。
“鋪子裏有倩倩在，常來家裏跟響響玩吧。”
有了響響，周桃兒沒法像從前一樣經常來繡鋪。
劉掌櫃先是眉間一鎖，沈吟片刻，然後笑道：“忙慣了，還真閑不下來。”
“不過鋪子裏多個人是輕松不少，你要是帶響響帶煩了，就來我這裏坐坐，我樂意帶。”
周桃兒柔柔地把響響拽著她衣襟的小手掰開，俯身把她放平。
“行，不然都沒人教響響叫阿婆。”
劉掌櫃心中一陣暖流，喉嚨發緊，輕咳一聲：“那你們可得當心，說不定我們響響第一個會叫的就是阿婆。”
安撫完躺下有稍許躁動的響響，周桃兒起身和劉掌櫃同坐床側。
屋內微暗，劉掌櫃側頭看了片刻，伸手幫周桃兒整理衣領。
周桃兒瞬間發應過來，臉上騰地脹紅，不自然地連咳好幾聲。
“小聲點，當心吵到響響。”
劉掌櫃無視她的羞赧。
一語雙關，聽得周桃兒是又羞又郁悶。
“她爹可當心了，都不理我……”半暗半明的屋子，壓低的聲線，莫名地減輕了羞臊，難言的心裏話一下子脫口而出。
劉掌櫃覺得嚴重，頓時皺眉，話語間嚴肅起來：“怎麽回事？你哪裏不舒服？還是他敢嫌棄什麽？”
“沒有、沒有，沒那麽嚴重。就是啊……不知道他從哪裏取到的經，嗯……說、說不能著急做那檔子事……”
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周桃兒打從心底後悔剛剛嘴太快。
“你這孩子，嚇我。我當你們出了什麽大事，他要敢嫌棄什麽，我把他皮剝了。”
夫婦間的事情不好細問，大致問了幾句，劉掌櫃就大致摸清楚情況，確定不是什麽大事就不再過問了。
陸驍不知道從哪裏取到的經，覺得周桃兒產後不適合做那檔子事，憋了幾個月。
響響都四個月了，周桃兒身子早恢覆好了。要真規規矩矩還好，偏陸驍的定力只夠守那最後一步。周桃兒又不是聖人，哪經得住這種撩撥，只能天天給他臉色瞧。
“夫婦倆有話就說，別指望誰是誰肚裏的蛔蟲。”
劉掌櫃到底是過來人，一下子就點中了周桃兒的小心思。
周桃兒還真在暗暗跟陸驍較勁，想看看誰先憋不住，一直沒跟陸驍點明。
“原來你在後面啊，來客人了，我不知道價錢，你去看看吧。”小翠洗菜回來。
“哦、哦，來了，我耳墜子掉了，來後面找找。”
估計是著急找東西，陳倩倩的聲音有點不穩。
“還真沒註意她的耳墜子，反正響響睡熟了，出去一起找吧。”
劉掌櫃搖著扇子：“你去吧，天熱，我陪響響。”
周桃兒出去，看陳倩倩耳邊一邊一個耳墜子。
她摸著耳垂訕訕一笑： “早上起得急，只戴了一邊，我還當是丟了。”
“沒丟就好，一起去前面吧。”
這會兒客人多起來，周桃兒幫著一起看鋪頭，有幾個熟面孔看到她，拉著她聊了好久。
只要來繡鋪，周桃兒都會待到傍晚。陸驍中午回去看見家裏沒人，晚上就會直接到繡鋪來接人。
“吃完再走吧。”
劉掌櫃舍不得響響，留他們吃飯還不夠，要不是不方便，恨不得留他們住下。
“不然掌櫃你跟我們回去吧，反正西廂東西還齊齊整整留著，明早我們再一起回鋪子。”
周桃兒反過來勸劉掌櫃跟她一起回去。
就這麽你留我、我勸你，直到響響嚶嚶鬧覺，劉掌櫃說過兩天不忙了再過去住，才算了事。
響響在路上就睡熟了，到家後周桃兒讓小翠陪響響在西廂睡，再讓陸驍給她打洗澡水。
許婆婆走前燒了熱水，夏天水冷得慢，稍微添兩把柴就沸起來。
陸驍把水添滿浴桶後要走，周桃兒把門一拴：“不給你走。”
門拴不住門裏的人，但陸驍還真沒走。
聲音喑啞：“想一起洗？”
“想得美，幫我趕蚊子。”周桃兒睨他。
水氣繚繞，陸驍鼻尖覆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啪嗒”一聲，鬢角堆攢的汗珠滾落在周桃兒泛粉的肩頭。
“臟死了。”周桃兒嫌棄地把他推遠。
“桃兒。”
周桃兒不看他，片刻後窸窣的脫衣聲傳入耳中。
“我洗好了！”
誰讓他吊她這麽久，才不會輕易就順他的意。
周桃兒猛地起來，匆匆擦身，裹著半濕的衣裳跑出去。
“不洗幹凈不許上榻。”
陸驍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暖香在側，這段日子他也不好過。
一盞茶不到，陸驍帶著滿身水汽進房。
甚至沒時間擦身，輕薄的寢衣打濕後貼在身上，印出清晰的肌肉紋理。
“桃兒，睡了嗎？”
周桃兒背身躲在被子裏裝睡：“睡了。”
“生氣了？”
架起被角，瞥見他的側臉。燭光映出他的眼眸，深沈濃郁，誘她沈迷。
“對。”
對他，除非憋在心裏不說，她不會有任何掩飾。
陸驍毫不猶豫地認錯：“我錯了。”
擠到被子裏，把她抱個滿懷，抵在她額上，四目相對，鼻吸纏繞。
“濕漉漉的。”周桃兒也是誠實，一邊抱怨一邊往他懷裏鉆。
她的睫毛翹長，輕掃他眼底：“我錯了，以後都聽你的。”
周桃兒按住他激烈跳動的胸膛，微微起身，難得主動。
“記得聽話。”
……
昨天分別，周桃兒和劉掌櫃約好第二天還會去繡鋪。但周桃兒累過頭，有點懶得動彈，陸驍去衙門前繞道去繡鋪，跟劉掌櫃說改天再來。
有了孩子當真不如從前自由，這一改，約莫六七天她才帶響響去繡鋪。
她去得稍晚，鋪子裏已經忙活起來。
“倩倩呢？怎麽沒出來搭把手？”
劉掌櫃正跟客人討論繡樣，只插空答了一句：“她回家了，你先坐，我這邊馬上好。”
把響響給小翠，周桃兒上前幫忙招待客人。
“她犯了錯，我讓她回去了。”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劉掌櫃跟她解釋。
“老了，一下子忙起來還真吃不消，得招個人來幫手。”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早說，這兩天讓小翠來分擔一下。”沒想到幾天不來就出事，周桃兒懊惱沒有早幾天來看看。
“這麽多年都一個人忙過來了，平常有你在，都沒註意到鋪子裏生意好了不少。說起來多虧了你，鋪子生意越來越好。”
劉掌櫃擦汗喝茶。
“你放心，已經找到人了，午後就過來上工，小翠安心幫你就行。正好你在，一起幫我看看那孩子行不行。”
“行。”
周桃兒又問：“倩倩做了什麽事，她是陸驍表妹，有錯合該我幫她擔。”
劉掌櫃往門口看一眼，暫時沒人來。
“她心思不正。我們那天說話被她聽到，心思歪到陸驍身上，陸驍直接把人綁回老家了。”
“啊？”劉掌櫃沒想瞞著誰，小翠聽到後滿臉震驚。
“別生陸小子的氣，我讓他別跟你說的，他身份尷尬，由我開口更好，具體的你再回家慢慢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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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桃兒近來有樁苦惱事。
算不上大事, 也不算麻煩，就是有些難以啟齒。昨兒個又吃了悶虧，今晨對上陸驍時眼底都是幽怨。
響響拍完飽嗝後就睡著了, 陸驍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到床上, 側身坐在床沿，看周桃兒整理衣襟。
“再睡會兒, 還是吃點再睡？”
夏正濃，斜開的窗縫裏送入熱風, 吹得周桃兒心頭發燥。
嫌熱, 埋頭松開剛理好的系帶透氣。淡淡瞥一眼陸驍, 不回他話。
她以為她是一張冷臉，殊不知嘴翹得快能掛油壺。
陸驍眼裏含笑, 一邊撈起手邊的蒲扇, 一邊往周桃兒身邊靠。
“天熱，別貼過來。”周桃兒推他。
“還早, 我來打扇, 你們再睡會兒。”趁她說話, 淺吻她不滿嘟起的唇角。
蒲扇帶來的涼風吹動松散的衣襟, 露出頸側淡淡暈紅。
“誰要你獻殷勤……”
周桃兒嘟嘟囔囔，沈溺在逐漸深重的吻裏。
……
淺嘗輒止的吻讓周桃兒更煩躁, 睡意全消，帶著睡飽的響響去繡鋪找劉掌櫃。
陳倩倩還在繡鋪打下手，周桃兒到的時候繡鋪剛開門不久，不算忙。劉掌櫃讓陳倩倩看鋪子，和周桃兒她們一起去買菜。
響響還小, 只能抱在懷裏，不過三個人一人抱一段,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是輕松得很。
買完菜回繡鋪，響響剛好餓了，周桃兒到後面餵奶，劉掌櫃留在前頭跟陳倩倩交代鋪子裏的事，小翠則去河邊洗菜。
劉掌櫃來看的時候，響響剛喝完奶，開心地蹬腿。
“來，我抱會兒，還沒好好看看我們小響響。”
響響不認人，誰抱都是咯咯笑。
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笑起來露出肉肉的牙床，叫劉掌櫃舍不得松手。
玩鬧了一會兒，響響小嘴一撇，一副要打哈欠又要哭的模樣。
劉掌櫃把響響送回周桃兒懷裏，一邊看她的睡臉，一邊哼著哄睡的小曲。
“我們響響真是又乖又漂亮，以後可不得了喲。”
響響睡安穩後，劉掌櫃還是舍不得移開眼，坐在床沿給搖扇。
“鋪子裏有倩倩在，常來家裏跟響響玩吧。”
有了響響，周桃兒沒法像從前一樣經常來繡鋪。
劉掌櫃先是眉間一鎖，沈吟片刻，然後笑道：“忙慣了，還真閑不下來。”
“不過鋪子裏多個人是輕松不少，你要是帶響響帶煩了，就來我這裏坐坐，我樂意帶。”
周桃兒柔柔地把響響拽著她衣襟的小手掰開，俯身把她放平。
“行，不然都沒人教響響叫阿婆。”
劉掌櫃心中一陣暖流，喉嚨發緊，輕咳一聲：“那你們可得當心，說不定我們響響第一個會叫的就是阿婆。”
安撫完躺下有稍許躁動的響響，周桃兒起身和劉掌櫃同坐床側。
屋內微暗，劉掌櫃側頭看了片刻，伸手幫周桃兒整理衣領。
周桃兒瞬間發應過來，臉上騰地脹紅，不自然地連咳好幾聲。
“小聲點，當心吵到響響。”
劉掌櫃無視她的羞赧。
一語雙關，聽得周桃兒是又羞又郁悶。
“她爹可當心了，都不理我……”半暗半明的屋子，壓低的聲線，莫名地減輕了羞臊，難言的心裏話一下子脫口而出。
劉掌櫃覺得嚴重，頓時皺眉，話語間嚴肅起來：“怎麽回事？你哪裏不舒服？還是他敢嫌棄什麽？”
“沒有、沒有，沒那麽嚴重。就是啊……不知道他從哪裏取到的經，嗯……說、說不能著急做那檔子事……”
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周桃兒打從心底後悔剛剛嘴太快。
“你這孩子，嚇我。我當你們出了什麽大事，他要敢嫌棄什麽，我把他皮剝了。”
夫婦間的事情不好細問，大致問了幾句，劉掌櫃就大致摸清楚情況，確定不是什麽大事就不再過問了。
陸驍不知道從哪裏取到的經，覺得周桃兒產後不適合做那檔子事，憋了幾個月。
響響都四個月了，周桃兒身子早恢覆好了。要真規規矩矩還好，偏陸驍的定力只夠守那最後一步。周桃兒又不是聖人，哪經得住這種撩撥，只能天天給他臉色瞧。
“夫婦倆有話就說，別指望誰是誰肚裏的蛔蟲。”
劉掌櫃到底是過來人，一下子就點中了周桃兒的小心思。
周桃兒還真在暗暗跟陸驍較勁，想看看誰先憋不住，一直沒跟陸驍點明。
“原來你在後面啊，來客人了，我不知道價錢，你去看看吧。”小翠洗菜回來。
“哦、哦，來了，我耳墜子掉了，來後面找找。”
估計是著急找東西，陳倩倩的聲音有點不穩。
“還真沒註意她的耳墜子，反正響響睡熟了，出去一起找吧。”
劉掌櫃搖著扇子：“你去吧，天熱，我陪響響。”
周桃兒出去，看陳倩倩耳邊一邊一個耳墜子。
她摸著耳垂訕訕一笑： “早上起得急，只戴了一邊，我還當是丟了。”
“沒丟就好，一起去前面吧。”
這會兒客人多起來，周桃兒幫著一起看鋪頭，有幾個熟面孔看到她，拉著她聊了好久。
只要來繡鋪，周桃兒都會待到傍晚。陸驍中午回去看見家裏沒人，晚上就會直接到繡鋪來接人。
“吃完再走吧。”
劉掌櫃舍不得響響，留他們吃飯還不夠，要不是不方便，恨不得留他們住下。
“不然掌櫃你跟我們回去吧，反正西廂東西還齊齊整整留著，明早我們再一起回鋪子。”
周桃兒反過來勸劉掌櫃跟她一起回去。
就這麽你留我、我勸你，直到響響嚶嚶鬧覺，劉掌櫃說過兩天不忙了再過去住，才算了事。
響響在路上就睡熟了，到家後周桃兒讓小翠陪響響在西廂睡，再讓陸驍給她打洗澡水。
許婆婆走前燒了熱水，夏天水冷得慢，稍微添兩把柴就沸起來。
陸驍把水添滿浴桶後要走，周桃兒把門一拴：“不給你走。”
門拴不住門裏的人，但陸驍還真沒走。
聲音喑啞：“想一起洗？”
“想得美，幫我趕蚊子。”周桃兒睨他。
水氣繚繞，陸驍鼻尖覆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啪嗒”一聲，鬢角堆攢的汗珠滾落在周桃兒泛粉的肩頭。
“臟死了。”周桃兒嫌棄地把他推遠。
“桃兒。”
周桃兒不看他，片刻後窸窣的脫衣聲傳入耳中。
“我洗好了！”
誰讓他吊她這麽久，才不會輕易就順他的意。
周桃兒猛地起來，匆匆擦身，裹著半濕的衣裳跑出去。
“不洗幹凈不許上榻。”
陸驍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暖香在側，這段日子他也不好過。
一盞茶不到，陸驍帶著滿身水汽進房。
甚至沒時間擦身，輕薄的寢衣打濕後貼在身上，印出清晰的肌肉紋理。
“桃兒，睡了嗎？”
周桃兒背身躲在被子裏裝睡：“睡了。”
“生氣了？”
架起被角，瞥見他的側臉。燭光映出他的眼眸，深沈濃郁，誘她沈迷。
“對。”
對他，除非憋在心裏不說，她不會有任何掩飾。
陸驍毫不猶豫地認錯：“我錯了。”
擠到被子裏，把她抱個滿懷，抵在她額上，四目相對，鼻吸纏繞。
“濕漉漉的。”周桃兒也是誠實，一邊抱怨一邊往他懷裏鉆。
她的睫毛翹長，輕掃他眼底：“我錯了，以後都聽你的。”
周桃兒按住他激烈跳動的胸膛，微微起身，難得主動。
“記得聽話。”
……
昨天分別，周桃兒和劉掌櫃約好第二天還會去繡鋪。但周桃兒累過頭，有點懶得動彈，陸驍去衙門前繞道去繡鋪，跟劉掌櫃說改天再來。
有了孩子當真不如從前自由，這一改，約莫六七天她才帶響響去繡鋪。
她去得稍晚，鋪子裏已經忙活起來。
“倩倩呢？怎麽沒出來搭把手？”
劉掌櫃正跟客人討論繡樣，只插空答了一句：“她回家了，你先坐，我這邊馬上好。”
把響響給小翠，周桃兒上前幫忙招待客人。
“她犯了錯，我讓她回去了。”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劉掌櫃跟她解釋。
“老了，一下子忙起來還真吃不消，得招個人來幫手。”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早說，這兩天讓小翠來分擔一下。”沒想到幾天不來就出事，周桃兒懊惱沒有早幾天來看看。
“這麽多年都一個人忙過來了，平常有你在，都沒註意到鋪子裏生意好了不少。說起來多虧了你，鋪子生意越來越好。”
劉掌櫃擦汗喝茶。
“你放心，已經找到人了，午後就過來上工，小翠安心幫你就行。正好你在，一起幫我看看那孩子行不行。”
“行。”
周桃兒又問：“倩倩做了什麽事，她是陸驍表妹，有錯合該我幫她擔。”
劉掌櫃往門口看一眼，暫時沒人來。
“她心思不正。我們那天說話被她聽到，心思歪到陸驍身上，陸驍直接把人綁回老家了。”
“啊？”劉掌櫃沒想瞞著誰，小翠聽到後滿臉震驚。
“別生陸小子的氣，我讓他別跟你說的，他身份尷尬，由我開口更好，具體的你再回家慢慢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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