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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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女孩（二）
夏日的夜晚, 燥熱難耐。
星空閃爍，清冷的月光從敞開的窗戶照進來, 宛若一層潔白的輕紗從小姑娘光裸的腳踝蔓延到纖細的手臂以及小巧精致的下巴上。
淵武帝垂眸看著懷裏乖巧又可憐巴巴的人兒，喉頭微聳，一手掌著她細腰，一手握住那光裸的小腳。
他眸光晦澀，輕輕一瞥那隆起處，便挪開，聲音暗啞：“又疼了？”
“嗯……”
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來找他，讓他幫忙。
他目光牢牢鎖著她，看她粉撲撲的臉，看她咬得水潤嫣紅的唇，看她微微顫抖的睫羽，看她水光瀲灩的眸……
他指尖滑過她側臉，將散落的發絲挽到耳後，小巧的耳朵露了出來，那精致可愛的耳珠粉嘟嘟的。
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輕輕撚了撚, 一股奇怪的感覺從那處蔓延, 窈窈伸手抵住他的肩, 咬了咬唇可憐兮兮道：“先生，癢……”
淵武帝放開手，窈窈卻又覺得空落落的，她睜著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 懵懂的帶著渴求。
淵武帝伸手遮住，擡眸看向黑暗處, 聲音低沈微冷：“出去。”
窈窈被遮住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聽到這話，心下緊了緊，她敏銳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離開了，殿內也變得靜悄悄的，仿佛被堵住了耳朵一樣。
不對，還是有聲音的，譬如那沈穩的心跳聲，以及那帶著檀香味的呼吸聲，輕輕淺淺的，格外好聞。
她鼻翼輕嗅，下意識擡了擡頭，鼻尖劃過柔軟處，下一瞬眼前的大手挪開了，重現光明，她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到只要她微微側過臉頰，兩瓣唇瓣就能印上去，嚴絲密縫。
察覺到男人抱著她往前走時，窈窈才醒過神來，她下意識環住男人的脖頸。
幾步距離，很快淵武帝就將人兒放到自己膝上坐下。
窈窈背抵著禦案，面朝著他，他實在長得太高了，便是她已經長高，她坐在他膝上，也僅僅到他鼻尖。
窗戶不知什麽時候關得嚴實，殿內四周都是冰鑒，涼涼的，她感覺自己光裸的腳尖有些僵，忍不住動了動。
怎料被男人握住了，粗糲的掌心摩挲著嬌嫩的皮膚，紮紮的，癢。
她忍不住蹬了蹬腳，試圖逃開。
“別動。”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窈窈霎時就不動了，這會兩人挨得很近，呼吸攪在一起。
窈窈垂眸看著被他大手掌住的腳，突然覺得自己的腳好小。
在她看入神之際，好像會變戲法一樣，男人竟不知從哪摸出了一雙羅襪。
他的手骨節分明，握著她的腳，認真地給她穿羅襪。
可現在是大夏天啊！
窈窈撅起小嘴，不滿道：“不要，我不要穿！”
但這可由不得她，淵武帝給她穿上羅襪後才松手。
窈窈晃了晃被包裹在羅襪裏的腳，忍不住哀嚎：“先生！”
淵武帝眉眼含笑，“那兒不疼了？可還要朕給窈窈治病？”
窈窈臉色瞬間爆紅，眼睛也不敢看向他，別別扭扭的，“疼……疼的……”
“撩起來。”男人聲音平靜，好似沒有半點起伏。
窈窈指尖抖了抖，小手輕輕搭在雪白的寢衣上。
燭火不知是什麽時候熄滅的，內殿一片昏暗，唯有一絲月光從窗戶的縫隙透進來。
整個內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但因著有點點光亮，放眼看去，並不是一片黑暗，卻是朦朦朧朧的。
寬大的禦案上，折子被高高壘起，正中間坐著個肌膚雪白細膩宛若新雪般的人兒，她昂著頭，細細的手臂撐在桌上。
角落裏冰鑒散發著涼意，窈窈覺得有些冷了，手臂上汗毛豎起。
冷意驅使她忍不住尋找熱源，往前抵了抵，但她覺得還不夠，好冷。
她眼裏泛起淚花，聲音又嬌又軟，帶著濕意：“先生，冷……”
話落，一件沾染著熟悉的檀香味的長袍披到她身上。
她勉強低頭看去，殿內昏暗，她只能看見那黝黑的腦袋，一聳一聳的。
她忍不住摸上去，男人的發絲並不柔軟，但很順滑，冰冰涼涼的，摸著很舒服。
“先生……”她又叫了聲。
男人擡起頭來，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能看見他微微閃爍的黑眸，以及亮津津的薄唇。
“嗯？”
他聲音啞得厲害，呼吸有些不穩，滾燙的氣息撲到她臉上頸側。
窈窈眼裏淚花更重，手顫抖著卻堅定地往前。
“先生，你也病了，窈窈幫你……”
淵武帝身子一緊，呼吸更喘了，他擡眸看去，看著黑暗中依舊亮晶晶的眼睛，粗糲的指腹輕輕擦去那一滴淚珠。
他問：“那窈窈要怎麽幫朕？”
他聲音輕緩，黑暗中那雙黑眸微微閃爍著，像極了頂尖捕獵者鎖定了無所知覺的獵物一般。
“朕好像病得更重了，你摸摸……”
角落裏的冰鑒在一點一點的融化，化成水流到盆中，但太滿了，最後溢了出來，滴答、滴答。
聽得窈窈有些煩躁，她覺得很熱很熱，額頭脖頸滲出細汗。
她忍不住舔了舔幹澀的唇，濕漉漉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向淵武帝。
“先生……”
淵武帝靠在椅背上，雙手搭拉在扶手上，衣襟緊緊扣著，透著上位者的威嚴和端肅，高冷又禁欲。
他垂眸凝視著小姑娘素白的臉龐，忍不住笑，“是誰說要幫朕治病的？”
他微微傾身，大手伸手捧住她臉頰，滾燙的鼻息撲灑在她唇上，啞聲哄她：“乖，繼續。”
開弓便沒有回頭箭，窈窈癟了癟嘴，乖乖給先生治起病來。
時間慢慢流淌，殿內越發悶熱，角落的裏冰鑒徹底化開，嘀嗒一聲，水流洶湧爆發，猝不及防，濺到窈窈手心裏。
窈窈舉起手，看著濕潤的指尖，好奇地伸出濕潤嫣紅的小舌舔了舔。
“唔……”
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小眉頭皺起。
“呸呸呸，不好吃噢～”
淵武帝身子一僵，眼睜睜地看著她伸出舌頭去舔，又吐掉，嫣紅的嘴角沾上了濃白，帶著極致的魅惑感。
他狠狠閉眼，聽得小姑娘抱怨的話語，他又猛地睜開眼，黑眸緊緊地鎖著眼前單純懵懂無知卻勾人的小姑娘。
朦朧的月光下，她坐在那裏，雪白的膚，墨黑的發，嫣紅的唇，像極了要吸食男人精血的妖精！
但她那雙眸子又是那麽清澈懵懂，無辜極了。
淵武帝重重喘息，握住她被摩擦得紅通通的小手，聲音猶如被沙石碾過般啞得厲害。
“乖窈窈，再幫幫先生……”
將將落下時，窈窈卻停住了，她心跳如鼓，但依舊鎮定道：“先生，我手疼，還酸……”
黑暗中，她靠近男人，香甜的氣息順著唇縫流淌進來，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膩膩起來，淵武帝喉嚨幹澀得厲害，耳邊是小姑娘嬌而軟的聲音：“先生，窈窈用這裏可以嗎？”
她低下頭，不妨被一只大手捏住，她昂頭看去，對上男人黑暗中微微閃爍的黑眸，“從哪學來的？”
窈窈眼睛睜得很大，亮晶晶的，乖乖道：“因為先生生病了，我就去請教了李大夫，他教我噠……”
她抿了抿唇，“先生，這樣不行嗎？”
這個老東西！淵武帝暗罵一聲，腦海裏，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在她懵懂天真的目光中拉扯到極限，最後崩斷碎成粉末，淵武帝一點點松開嵌在她下巴上的大手，他緩緩道：“可以。”
遠在太醫院的李太醫猛地打了個噴嚏，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上了好大一口鍋，洗不掉的那種。
大殿的門窗緊閉著，角落的冰鑒早已融化成水流淌到地上，積成一處小水窪。
窈窈嫌熱，蹬掉襪子，光裸潔白的小腳就這樣踩在冰水裏。
便是淵武帝想阻攔她，卻也有心無力。
他垂眸看她，粗糲滾燙的掌心輕輕摩挲她鼓鼓囊囊的臉頰，又輕輕撫過她嫣紅的唇，黑眸隱隱變成赤色，但最後還是歸於平靜。
他輕輕道：“乖窈窈，吐出來。”
他伸手，掌心抵在她唇邊，目光溫柔得仿佛能滴出來水。
“唔……”窈窈看了他一眼，而後乖乖地張開小嘴，吐到他手上。
淵武帝拿起帕子，輕輕擦掉她唇上的汙漬，又掌了燈。
明亮的燭光下，小姑娘的唇紅得似血，上面還沾染著點點濃白，就像雪落到了梅花上，紅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淵武帝黑眸幽深得可怕，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還好，雖然腫了，但沒有破皮。
他輕聲道：“是先生魯莽了，疼不疼？”
窈窈搖了搖頭，她看著他，清澈的眸子裏滿滿當當地全是他一人的身影，乖巧道：“為了先生，窈窈什麽都願意。”
*
天明，崔落姝側了側身子，卻發現身邊空蕩蕩的，她不禁睜開眼睛，卻發現窈窈站在地上。
她慢半拍道：“窈窈你去了那麽久啊？”
“是呀，現在還早，姝姝再睡會。”
對上好友迷蒙的雙眼，窈窈還算鎮定，小心地上了床榻，掀起錦被鉆了進去。
一陣香氣傳來，似乎還夾雜著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但是崔落姝太困了，來不及思考便再度睡著過去。
聽著身旁好友平緩的呼吸聲，窈窈還是心跳如鼓，她覺得自己仿佛觸犯了什麽禁忌一般，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她咬緊唇瓣，微微側過身子，弓著背，錦被下的手小心碰了碰蜜桃尖尖，但很快就像被燙到一樣迅速收回指尖。
那股酥麻似乎還殘留著，每每想起，她一顆心都忍不住顫抖。
她舔舔唇，一股鹹腥的滋味瞬間溢滿了整個口腔，那是……先生的味道。
錦被下，她雙腿緊緊絞在一起，輕輕呢喃著：“先生……”
崔落姝和宋初棠沒醒，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深夜去了何處，又是何時回來的。
更看不見她紅腫的掌心和嘴角，看不見她雪白腰間的掐痕，看不見她濕漉漉水光瀲灩的眸子。
但事過總會留痕。
崔落姝看著比平日裏唇色更紅的窈窈，眼睛一亮，“窈窈，你塗的什麽口脂啊？”
窈窈睫毛顫了顫，看著銅鏡裏唇色嬌艷的自己，鎮定道：“沒塗口脂，昨晚我是悶著頭睡覺的，太熱了，我就會這樣。”
“啊？”崔落姝一下子失落了，她還想問問窈窈塗的什麽口脂，然後也買上一個呢！
見崔落姝不再追問，窈窈不禁松了口氣，一轉頭卻對上宋初棠一眨不眨的眼神，一顆心瞬間提起，頭皮都要炸開。
等了一會，就見宋初棠自然地挪開目光，她這時才反應過來宋初棠有“眼疾”！
一大早就一驚一乍的，窈窈眉心一跳一跳的。
她看向銅鏡，追雪正站在她身後為她盤發，熟悉的花苞頭出現。
“等等！”
窈窈看著梳著花苞頭顯得稚嫩無比的自己，輕聲開口道：“追雪姐姐，今日你給我換個新發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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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 燥熱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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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武帝垂眸看著懷裏乖巧又可憐巴巴的人兒，喉頭微聳，一手掌著她細腰，一手握住那光裸的小腳。
他眸光晦澀，輕輕一瞥那隆起處，便挪開，聲音暗啞：“又疼了？”
“嗯……”
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來找他，讓他幫忙。
他目光牢牢鎖著她，看她粉撲撲的臉，看她咬得水潤嫣紅的唇，看她微微顫抖的睫羽，看她水光瀲灩的眸……
他指尖滑過她側臉，將散落的發絲挽到耳後，小巧的耳朵露了出來，那精致可愛的耳珠粉嘟嘟的。
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輕輕撚了撚, 一股奇怪的感覺從那處蔓延, 窈窈伸手抵住他的肩, 咬了咬唇可憐兮兮道：“先生，癢……”
淵武帝放開手，窈窈卻又覺得空落落的，她睜著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 懵懂的帶著渴求。
淵武帝伸手遮住，擡眸看向黑暗處, 聲音低沈微冷：“出去。”
窈窈被遮住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聽到這話，心下緊了緊，她敏銳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離開了，殿內也變得靜悄悄的，仿佛被堵住了耳朵一樣。
不對，還是有聲音的，譬如那沈穩的心跳聲，以及那帶著檀香味的呼吸聲，輕輕淺淺的，格外好聞。
她鼻翼輕嗅，下意識擡了擡頭，鼻尖劃過柔軟處，下一瞬眼前的大手挪開了，重現光明，她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到只要她微微側過臉頰，兩瓣唇瓣就能印上去，嚴絲密縫。
察覺到男人抱著她往前走時，窈窈才醒過神來，她下意識環住男人的脖頸。
幾步距離，很快淵武帝就將人兒放到自己膝上坐下。
窈窈背抵著禦案，面朝著他，他實在長得太高了，便是她已經長高，她坐在他膝上，也僅僅到他鼻尖。
窗戶不知什麽時候關得嚴實，殿內四周都是冰鑒，涼涼的，她感覺自己光裸的腳尖有些僵，忍不住動了動。
怎料被男人握住了，粗糲的掌心摩挲著嬌嫩的皮膚，紮紮的，癢。
她忍不住蹬了蹬腳，試圖逃開。
“別動。”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窈窈霎時就不動了，這會兩人挨得很近，呼吸攪在一起。
窈窈垂眸看著被他大手掌住的腳，突然覺得自己的腳好小。
在她看入神之際，好像會變戲法一樣，男人竟不知從哪摸出了一雙羅襪。
他的手骨節分明，握著她的腳，認真地給她穿羅襪。
可現在是大夏天啊！
窈窈撅起小嘴，不滿道：“不要，我不要穿！”
但這可由不得她，淵武帝給她穿上羅襪後才松手。
窈窈晃了晃被包裹在羅襪裏的腳，忍不住哀嚎：“先生！”
淵武帝眉眼含笑，“那兒不疼了？可還要朕給窈窈治病？”
窈窈臉色瞬間爆紅，眼睛也不敢看向他，別別扭扭的，“疼……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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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指尖抖了抖，小手輕輕搭在雪白的寢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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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內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但因著有點點光亮，放眼看去，並不是一片黑暗，卻是朦朦朧朧的。
寬大的禦案上，折子被高高壘起，正中間坐著個肌膚雪白細膩宛若新雪般的人兒，她昂著頭，細細的手臂撐在桌上。
角落裏冰鑒散發著涼意，窈窈覺得有些冷了，手臂上汗毛豎起。
冷意驅使她忍不住尋找熱源，往前抵了抵，但她覺得還不夠，好冷。
她眼裏泛起淚花，聲音又嬌又軟，帶著濕意：“先生，冷……”
話落，一件沾染著熟悉的檀香味的長袍披到她身上。
她勉強低頭看去，殿內昏暗，她只能看見那黝黑的腦袋，一聳一聳的。
她忍不住摸上去，男人的發絲並不柔軟，但很順滑，冰冰涼涼的，摸著很舒服。
“先生……”她又叫了聲。
男人擡起頭來，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能看見他微微閃爍的黑眸，以及亮津津的薄唇。
“嗯？”
他聲音啞得厲害，呼吸有些不穩，滾燙的氣息撲到她臉上頸側。
窈窈眼裏淚花更重，手顫抖著卻堅定地往前。
“先生，你也病了，窈窈幫你……”
淵武帝身子一緊，呼吸更喘了，他擡眸看去，看著黑暗中依舊亮晶晶的眼睛，粗糲的指腹輕輕擦去那一滴淚珠。
他問：“那窈窈要怎麽幫朕？”
他聲音輕緩，黑暗中那雙黑眸微微閃爍著，像極了頂尖捕獵者鎖定了無所知覺的獵物一般。
“朕好像病得更重了，你摸摸……”
角落裏的冰鑒在一點一點的融化，化成水流到盆中，但太滿了，最後溢了出來，滴答、滴答。
聽得窈窈有些煩躁，她覺得很熱很熱，額頭脖頸滲出細汗。
她忍不住舔了舔幹澀的唇，濕漉漉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向淵武帝。
“先生……”
淵武帝靠在椅背上，雙手搭拉在扶手上，衣襟緊緊扣著，透著上位者的威嚴和端肅，高冷又禁欲。
他垂眸凝視著小姑娘素白的臉龐，忍不住笑，“是誰說要幫朕治病的？”
他微微傾身，大手伸手捧住她臉頰，滾燙的鼻息撲灑在她唇上，啞聲哄她：“乖，繼續。”
開弓便沒有回頭箭，窈窈癟了癟嘴，乖乖給先生治起病來。
時間慢慢流淌，殿內越發悶熱，角落的裏冰鑒徹底化開，嘀嗒一聲，水流洶湧爆發，猝不及防，濺到窈窈手心裏。
窈窈舉起手，看著濕潤的指尖，好奇地伸出濕潤嫣紅的小舌舔了舔。
“唔……”
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小眉頭皺起。
“呸呸呸，不好吃噢～”
淵武帝身子一僵，眼睜睜地看著她伸出舌頭去舔，又吐掉，嫣紅的嘴角沾上了濃白，帶著極致的魅惑感。
他狠狠閉眼，聽得小姑娘抱怨的話語，他又猛地睜開眼，黑眸緊緊地鎖著眼前單純懵懂無知卻勾人的小姑娘。
朦朧的月光下，她坐在那裏，雪白的膚，墨黑的發，嫣紅的唇，像極了要吸食男人精血的妖精！
但她那雙眸子又是那麽清澈懵懂，無辜極了。
淵武帝重重喘息，握住她被摩擦得紅通通的小手，聲音猶如被沙石碾過般啞得厲害。
“乖窈窈，再幫幫先生……”
將將落下時，窈窈卻停住了，她心跳如鼓，但依舊鎮定道：“先生，我手疼，還酸……”
黑暗中，她靠近男人，香甜的氣息順著唇縫流淌進來，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膩膩起來，淵武帝喉嚨幹澀得厲害，耳邊是小姑娘嬌而軟的聲音：“先生，窈窈用這裏可以嗎？”
她低下頭，不妨被一只大手捏住，她昂頭看去，對上男人黑暗中微微閃爍的黑眸，“從哪學來的？”
窈窈眼睛睜得很大，亮晶晶的，乖乖道：“因為先生生病了，我就去請教了李大夫，他教我噠……”
她抿了抿唇，“先生，這樣不行嗎？”
這個老東西！淵武帝暗罵一聲，腦海裏，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在她懵懂天真的目光中拉扯到極限，最後崩斷碎成粉末，淵武帝一點點松開嵌在她下巴上的大手，他緩緩道：“可以。”
遠在太醫院的李太醫猛地打了個噴嚏，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上了好大一口鍋，洗不掉的那種。
大殿的門窗緊閉著，角落的冰鑒早已融化成水流淌到地上，積成一處小水窪。
窈窈嫌熱，蹬掉襪子，光裸潔白的小腳就這樣踩在冰水裏。
便是淵武帝想阻攔她，卻也有心無力。
他垂眸看她，粗糲滾燙的掌心輕輕摩挲她鼓鼓囊囊的臉頰，又輕輕撫過她嫣紅的唇，黑眸隱隱變成赤色，但最後還是歸於平靜。
他輕輕道：“乖窈窈，吐出來。”
他伸手，掌心抵在她唇邊，目光溫柔得仿佛能滴出來水。
“唔……”窈窈看了他一眼，而後乖乖地張開小嘴，吐到他手上。
淵武帝拿起帕子，輕輕擦掉她唇上的汙漬，又掌了燈。
明亮的燭光下，小姑娘的唇紅得似血，上面還沾染著點點濃白，就像雪落到了梅花上，紅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淵武帝黑眸幽深得可怕，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還好，雖然腫了，但沒有破皮。
他輕聲道：“是先生魯莽了，疼不疼？”
窈窈搖了搖頭，她看著他，清澈的眸子裏滿滿當當地全是他一人的身影，乖巧道：“為了先生，窈窈什麽都願意。”
*
天明，崔落姝側了側身子，卻發現身邊空蕩蕩的，她不禁睜開眼睛，卻發現窈窈站在地上。
她慢半拍道：“窈窈你去了那麽久啊？”
“是呀，現在還早，姝姝再睡會。”
對上好友迷蒙的雙眼，窈窈還算鎮定，小心地上了床榻，掀起錦被鉆了進去。
一陣香氣傳來，似乎還夾雜著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但是崔落姝太困了，來不及思考便再度睡著過去。
聽著身旁好友平緩的呼吸聲，窈窈還是心跳如鼓，她覺得自己仿佛觸犯了什麽禁忌一般，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她咬緊唇瓣，微微側過身子，弓著背，錦被下的手小心碰了碰蜜桃尖尖，但很快就像被燙到一樣迅速收回指尖。
那股酥麻似乎還殘留著，每每想起，她一顆心都忍不住顫抖。
她舔舔唇，一股鹹腥的滋味瞬間溢滿了整個口腔，那是……先生的味道。
錦被下，她雙腿緊緊絞在一起，輕輕呢喃著：“先生……”
崔落姝和宋初棠沒醒，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深夜去了何處，又是何時回來的。
更看不見她紅腫的掌心和嘴角，看不見她雪白腰間的掐痕，看不見她濕漉漉水光瀲灩的眸子。
但事過總會留痕。
崔落姝看著比平日裏唇色更紅的窈窈，眼睛一亮，“窈窈，你塗的什麽口脂啊？”
窈窈睫毛顫了顫，看著銅鏡裏唇色嬌艷的自己，鎮定道：“沒塗口脂，昨晚我是悶著頭睡覺的，太熱了，我就會這樣。”
“啊？”崔落姝一下子失落了，她還想問問窈窈塗的什麽口脂，然後也買上一個呢！
見崔落姝不再追問，窈窈不禁松了口氣，一轉頭卻對上宋初棠一眨不眨的眼神，一顆心瞬間提起，頭皮都要炸開。
等了一會，就見宋初棠自然地挪開目光，她這時才反應過來宋初棠有“眼疾”！
一大早就一驚一乍的，窈窈眉心一跳一跳的。
她看向銅鏡，追雪正站在她身後為她盤發，熟悉的花苞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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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看著梳著花苞頭顯得稚嫩無比的自己，輕聲開口道：“追雪姐姐，今日你給我換個新發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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