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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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前夕
太上皇執政期間, 皇宮裏時常大擺宴席，奢靡之風盛行, 然待得淵武帝登基後，就將一切鋪張浪費的行為全部大砍特砍，幾年來，除卻底下的百官之家，皇宮幾乎沒有舉辦過宴會。
所以今年要舉辦的端午宮宴無疑是令人震驚的，因著還有不少人紛紛猜測淵武帝今年為何要大肆舉辦宴會，有一個說法是淵武帝生辰就在端午那日，所以舉辦這端午宮宴亦是為了慶祝帝王生辰。
從古至今，極少有帝王不慶祝自己的生辰，民間對此也有百般猜測，有人聯想到幾年前那場宮變，想到故去的太後以及先太子，隱隱猜到些內情，可這畢竟涉及到陛下，便是有所猜測, 也是萬萬不敢編排的, 因而久而久之民間也就默認了淵武帝是個不喜奢靡之風更愛務實的帝王。
窈窈聽得歪了歪腦袋, 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懵懂，“所以陛下他老人家是想過生辰啦？”
剛進門的追雪聽到這話，身子不由得一僵。
陛下他老人家？老人家？
聽到聲音，窈窈轉頭看去, 笑瞇瞇的：“追雪姐姐，早上好呀！”
追雪看著她明媚的笑顏, 想發笑，卻忍了下來, “小姐，如今時辰可不早了。”
自從來到皇城後，窈窈還是第一次醒來得這般晚，都日上三竿了，幸好今日休沐，不用上學，不然啊，她肯定得遲到。
想到這裏，她不禁吐了吐舌，“追雪姐姐，先生呢？先生在哪裏呀？”
小姑娘嘰嘰喳喳的，一開口便是問先生，黏人極了。
追雪將散開的床帷束到一起，嘴角含笑，“秦主子在書房，小姐可是想秦主子了？”
哎呀，什麽想不想的！我就是問問，窈窈臉紅紅的，好在剛睡醒，她的小臉本來就紅撲撲的，也就瞧不出來她這是不好意思了。
她拍了拍熱熱的臉蛋，轉而又問起她方才從幼薇這兒聽到的消息，眼睛亮晶晶的，“對了，追雪姐姐，幼薇說皇宮要辦端午宮宴了，那到時候我們可以拜見陛下嗎？”
聽到這話，追雪又想起了方才她那句“陛下他老人家”，“噗”，她笑出聲來，一改清麗溫婉的模樣。
窈窈訝異地看著她，眼睛又大又圓，就像一雙貓瞳，漂亮極了。
追雪清了清嗓子道：“應當是會的，陛下生辰也在當天，為了祝賀，便是閨閣小姐們都會準備生辰禮。”
說罷，她又補充了一句，語氣晦澀，“對了，小姐，陛下如今不過而立之年……”
淵武帝正值壯年，便是小兒都知道，窈窈自然也知道，她方才不過是嘴快了才這般說的啦！
況且話本子裏都是這樣說的，她不以為意，而且這兒都是自己人，根本不怕傳出去。
追雪見她大大咧咧的，不禁搖了搖頭。
窈窈將心思放到了追雪方才說的話上，要送生辰禮？
她當然送過不少人生辰禮，可這是陛下誒，全天下都是他的，還需要送禮嗎？
況且她們送的，陛下他老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吧？
窈窈撓了撓下巴，不禁問道：“追雪姐姐，你說我該送什麽生辰禮？”
追雪原是想將這燙手芋頭留給秦懷瑾的，但想了想還是道：“小姐，陛下身為天下共主，錢財不缺，缺的是心意，不若您就送些自己親手做的小玩意吧！”
“親手做的小玩意？”楊馥香點了點窈窈腦袋，“我等也是這般打算的。”
這會她們在書院裏，談論的也正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端午宮宴。
窈窈百無聊賴地坐著，托著腮，“那你們打算做什麽呀？陛下會不會嫌棄我們送的這些小玩意？”
在她看來，說不準陛下真的會嫌棄，想他天下至尊，要什麽沒有？又豈會收下小姑娘做的小玩意？
紀嫣率先笑出聲，“陛下都不一定會看呢，又怎會嫌棄？”
“啊？”窈窈張大嘴巴，一副懵懂模樣。
楊馥香看不下去了，不由得點了點她腦袋，“小笨蛋，你也不想想陛下是誰？那麽多人要送陛下生辰禮，陛下又豈會在意我等？但禮不可廢，我等還是要備好生辰禮的。”
“噢噢！”窈窈晃了晃腳，“那也就是說我們送什麽生辰禮都可以嗎？”
反正陛下會收到一大堆禮物，說不得看都不看就堆在庫房裏，所以便是楊馥香也沒有很認真地在做準備。
對了，說到這裏便不得不說此次宮宴了，興許是因為淵武帝登基以來第一次舉辦如此隆重的宴會，所以這次端午宮宴，凡九品以上官員都可攜家人入宮參加。
可想而知屆時會如此得隆重，淵武帝收到的生辰禮更是不可計數，楊馥香等人想偷懶也是正常。
畢竟她們父親官階並不算高，再則也不打算冒頭。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除此之外還是有人會認真準備的，譬如威遠侯府大小姐蘇妗衣以及太師府大小姐孫芮琳，這兩位可是想當皇後的人，自然是要認真對待。
再譬如長樂郡主宋初棠、小殿下秦嶼安，兩人的皇叔可是淵武帝，還有淵武帝唯一的嫡親表妹崔洛姝，到時候他們說不得得單獨獻禮。
不過說到這，窈窈發現自從花神祭結束後，她跟宋初棠以及崔洛姝見面的機會就變少了。
見面機會少了也正常，畢竟三人中，兩人在甲班，一人在丁班。
只是這樣，三人的關系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疏遠了，有時候她覺得棠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臉色較之從前要更加的冷凝。
而在這段時間，她還發現蘇妗衣會時常出現在兩人身邊，每當這時，棠棠的臉色就更加差了。
蘇妗衣每次出現，總會給窈窈帶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永遠高高在上的，讓窈窈無比深刻意識到階級的存在。
因著這蘇妗衣，窈窈也甚少去找宋初棠和崔洛姝。
少了兩個知心的朋友，窈窈是很傷心的，好在她本身就是大大咧咧的人。
更何況因著那次花神祭她的舞衣無端破了一個口子，是薛真真幫了她。
她對薛真真印象完全改觀了，兩人關系迅速發展，逐漸成為好友。
這件事，也沖淡了窈窈的傷感。
這日窈窈又在府上舉辦了小型的茶會話，邀請三五好友前來，小日子過得極為愜意。
一群小姑娘圍在一處，喝茶的喝茶，玩五子棋的玩五子棋，總之玩得可開心了。
窈窈跟楊馥香玩了幾盤，有輸又贏，但還是輸的較多。
她撅撅嘴，不想玩啦！哼！
楊馥香不由得伸手點點她腦袋，“怎麽？不服氣呀？”
那倒沒有，窈窈搖了搖腦袋。
她將一雙小手放在桌上，下巴擱著，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對面的楊馥香。
突然想到什麽，她又騰地坐起來，將楊馥香嚇了一跳。
“香香表姐，那個……咳咳！”她扭扭捏捏的，說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楊馥香很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臭丫頭，說就說，有什麽好吞吞吐吐的？還嚇了我一跳！”
窈窈吐了吐舌，臉蛋紅紅的，“唔……就是那個書生與女妖精的下冊還沒出來嗎……”
後面那句話她說的極小聲，好在是附在楊馥香耳朵旁說的，楊馥香倒也聽得見。
只是……楊馥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面前臉紅得快要滴血的小姑娘，之前不是還十分抗拒的嗎？
如今怎麽？
窈窈被她這樣看著，臉更是紅得快要冒煙了，怕被別的小夥伴看出端倪，她不由得伸手揪了揪楊馥香的衣擺，可憐巴巴的，聲音又軟又糯，撒嬌道：“好姐姐，你可別打趣我……你知道的，我臉皮薄……”
好罷，不打趣便不打趣，不過……楊馥香搖了搖頭，“那書生和女妖精的下冊還沒出來，若是出來了，屆時我第一個通知你。”
窈窈眼睛一亮，脆生生道：“謝謝香香姐姐！”
“喵喵！”軟軟貓嘴裏叼著小魚幹突然出現。
但楊馥香看著圓滾滾好像換個貓似的軟軟，有點不敢相認。
“這……這這這是軟軟？怎麽變得這麽胖了？”
別說楊馥香了，便是窈窈也十分驚訝。
原本軟軟就長大了，窈窈抱著它就有些吃力了，但如今軟軟又長胖一圈，連脖子都沒了，她差點抱不起這個小胖子。
窈窈是不想抱的，但沒辦法，軟軟這家夥不僅胖了，還懶了，非要她抱，旁人都不給，她不抱就不走，無法她只得抱著它。
待來到楊婠寧前，窈窈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她一把將圓滾滾沒脖子的軟軟放下，興師問罪，“娘親，軟軟怎麽變得這麽胖了？”
前陣子，窈窈忙於花神祭，再加上軟軟喜歡楊婠寧，楊婠寧也願意照顧它，所以它便被留在楊婠寧的院子養了。
沒想到不過一段時間不見，軟軟就胖成這個樣子了，簡直胖成球了！
楊婠寧難得心虛，不太敢看小閨女的眼神，“這這……軟軟是貓，吃胖點怎麽了？”
窈窈不讚同，“娘親，軟軟雖然是貓，但也不能胖成這樣，誰知道這樣胖下去會不會生病？”
說到這個，楊婠寧就不敢搭話了。
窈窈更是一錘定音道：“我把軟軟帶回去，接下來我要給軟軟減肥！”
軟軟還在叼著小魚幹玩，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過上什麽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見小鏟屎官又抱它了，它便安安穩穩當個貓主子。
“先生先生！”窈窈有氣無力的，終於將軟軟抱了過去，腦門都是汗。
秦懷瑾蹙眉，不待他走上前，軟軟似乎就感應道到危機似的，圓滾滾的身子竟然還很靈活，一下子從窈窈懷裏跳下來。
懷裏一空，窈窈往前撲去，正巧撲進男人懷裏。
她擡起頭，吐吐舌，“先生……”
秦懷瑾沒說什麽，牽起她手拉過來坐下，又打濕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窈窈頓覺涼快了不少，她鼓了鼓腮幫子，向秦懷瑾告狀：“先生，軟軟越來越調皮了，剛剛過來非要我抱著，不抱就不走！最氣的是，非得要我抱！”
秦懷瑾掃了一眼警惕地看著他的軟軟，聲音淡淡的：“無妨，餓一餓它就生事了。”
窈窈聽得眼前一亮，先生怎麽知道她要給軟軟減肥噠！
她興致勃勃的，很快便列好了接下來要幫助軟軟減肥的方法。
秦懷瑾見她這般認真，不由得捏捏她軟乎乎的臉蛋：“生辰禮準備好了？”
窈窈擡頭，目光有些茫然，隨即反應過來，脆生生道：“準備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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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年要舉辦的端午宮宴無疑是令人震驚的，因著還有不少人紛紛猜測淵武帝今年為何要大肆舉辦宴會，有一個說法是淵武帝生辰就在端午那日，所以舉辦這端午宮宴亦是為了慶祝帝王生辰。
從古至今，極少有帝王不慶祝自己的生辰，民間對此也有百般猜測，有人聯想到幾年前那場宮變，想到故去的太後以及先太子，隱隱猜到些內情，可這畢竟涉及到陛下，便是有所猜測, 也是萬萬不敢編排的, 因而久而久之民間也就默認了淵武帝是個不喜奢靡之風更愛務實的帝王。
窈窈聽得歪了歪腦袋, 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懵懂，“所以陛下他老人家是想過生辰啦？”
剛進門的追雪聽到這話，身子不由得一僵。
陛下他老人家？老人家？
聽到聲音，窈窈轉頭看去, 笑瞇瞇的：“追雪姐姐，早上好呀！”
追雪看著她明媚的笑顏, 想發笑，卻忍了下來, “小姐，如今時辰可不早了。”
自從來到皇城後，窈窈還是第一次醒來得這般晚，都日上三竿了，幸好今日休沐，不用上學，不然啊，她肯定得遲到。
想到這裏，她不禁吐了吐舌，“追雪姐姐，先生呢？先生在哪裏呀？”
小姑娘嘰嘰喳喳的，一開口便是問先生，黏人極了。
追雪將散開的床帷束到一起，嘴角含笑，“秦主子在書房，小姐可是想秦主子了？”
哎呀，什麽想不想的！我就是問問，窈窈臉紅紅的，好在剛睡醒，她的小臉本來就紅撲撲的，也就瞧不出來她這是不好意思了。
她拍了拍熱熱的臉蛋，轉而又問起她方才從幼薇這兒聽到的消息，眼睛亮晶晶的，“對了，追雪姐姐，幼薇說皇宮要辦端午宮宴了，那到時候我們可以拜見陛下嗎？”
聽到這話，追雪又想起了方才她那句“陛下他老人家”，“噗”，她笑出聲來，一改清麗溫婉的模樣。
窈窈訝異地看著她，眼睛又大又圓，就像一雙貓瞳，漂亮極了。
追雪清了清嗓子道：“應當是會的，陛下生辰也在當天，為了祝賀，便是閨閣小姐們都會準備生辰禮。”
說罷，她又補充了一句，語氣晦澀，“對了，小姐，陛下如今不過而立之年……”
淵武帝正值壯年，便是小兒都知道，窈窈自然也知道，她方才不過是嘴快了才這般說的啦！
況且話本子裏都是這樣說的，她不以為意，而且這兒都是自己人，根本不怕傳出去。
追雪見她大大咧咧的，不禁搖了搖頭。
窈窈將心思放到了追雪方才說的話上，要送生辰禮？
她當然送過不少人生辰禮，可這是陛下誒，全天下都是他的，還需要送禮嗎？
況且她們送的，陛下他老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吧？
窈窈撓了撓下巴，不禁問道：“追雪姐姐，你說我該送什麽生辰禮？”
追雪原是想將這燙手芋頭留給秦懷瑾的，但想了想還是道：“小姐，陛下身為天下共主，錢財不缺，缺的是心意，不若您就送些自己親手做的小玩意吧！”
“親手做的小玩意？”楊馥香點了點窈窈腦袋，“我等也是這般打算的。”
這會她們在書院裏，談論的也正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端午宮宴。
窈窈百無聊賴地坐著，托著腮，“那你們打算做什麽呀？陛下會不會嫌棄我們送的這些小玩意？”
在她看來，說不準陛下真的會嫌棄，想他天下至尊，要什麽沒有？又豈會收下小姑娘做的小玩意？
紀嫣率先笑出聲，“陛下都不一定會看呢，又怎會嫌棄？”
“啊？”窈窈張大嘴巴，一副懵懂模樣。
楊馥香看不下去了，不由得點了點她腦袋，“小笨蛋，你也不想想陛下是誰？那麽多人要送陛下生辰禮，陛下又豈會在意我等？但禮不可廢，我等還是要備好生辰禮的。”
“噢噢！”窈窈晃了晃腳，“那也就是說我們送什麽生辰禮都可以嗎？”
反正陛下會收到一大堆禮物，說不得看都不看就堆在庫房裏，所以便是楊馥香也沒有很認真地在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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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們父親官階並不算高，再則也不打算冒頭。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除此之外還是有人會認真準備的，譬如威遠侯府大小姐蘇妗衣以及太師府大小姐孫芮琳，這兩位可是想當皇後的人，自然是要認真對待。
再譬如長樂郡主宋初棠、小殿下秦嶼安，兩人的皇叔可是淵武帝，還有淵武帝唯一的嫡親表妹崔洛姝，到時候他們說不得得單獨獻禮。
不過說到這，窈窈發現自從花神祭結束後，她跟宋初棠以及崔洛姝見面的機會就變少了。
見面機會少了也正常，畢竟三人中，兩人在甲班，一人在丁班。
只是這樣，三人的關系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疏遠了，有時候她覺得棠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臉色較之從前要更加的冷凝。
而在這段時間，她還發現蘇妗衣會時常出現在兩人身邊，每當這時，棠棠的臉色就更加差了。
蘇妗衣每次出現，總會給窈窈帶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永遠高高在上的，讓窈窈無比深刻意識到階級的存在。
因著這蘇妗衣，窈窈也甚少去找宋初棠和崔洛姝。
少了兩個知心的朋友，窈窈是很傷心的，好在她本身就是大大咧咧的人。
更何況因著那次花神祭她的舞衣無端破了一個口子，是薛真真幫了她。
她對薛真真印象完全改觀了，兩人關系迅速發展，逐漸成為好友。
這件事，也沖淡了窈窈的傷感。
這日窈窈又在府上舉辦了小型的茶會話，邀請三五好友前來，小日子過得極為愜意。
一群小姑娘圍在一處，喝茶的喝茶，玩五子棋的玩五子棋，總之玩得可開心了。
窈窈跟楊馥香玩了幾盤，有輸又贏，但還是輸的較多。
她撅撅嘴，不想玩啦！哼！
楊馥香不由得伸手點點她腦袋，“怎麽？不服氣呀？”
那倒沒有，窈窈搖了搖腦袋。
她將一雙小手放在桌上，下巴擱著，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對面的楊馥香。
突然想到什麽，她又騰地坐起來，將楊馥香嚇了一跳。
“香香表姐，那個……咳咳！”她扭扭捏捏的，說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楊馥香很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臭丫頭，說就說，有什麽好吞吞吐吐的？還嚇了我一跳！”
窈窈吐了吐舌，臉蛋紅紅的，“唔……就是那個書生與女妖精的下冊還沒出來嗎……”
後面那句話她說的極小聲，好在是附在楊馥香耳朵旁說的，楊馥香倒也聽得見。
只是……楊馥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面前臉紅得快要滴血的小姑娘，之前不是還十分抗拒的嗎？
如今怎麽？
窈窈被她這樣看著，臉更是紅得快要冒煙了，怕被別的小夥伴看出端倪，她不由得伸手揪了揪楊馥香的衣擺，可憐巴巴的，聲音又軟又糯，撒嬌道：“好姐姐，你可別打趣我……你知道的，我臉皮薄……”
好罷，不打趣便不打趣，不過……楊馥香搖了搖頭，“那書生和女妖精的下冊還沒出來，若是出來了，屆時我第一個通知你。”
窈窈眼睛一亮，脆生生道：“謝謝香香姐姐！”
“喵喵！”軟軟貓嘴裏叼著小魚幹突然出現。
但楊馥香看著圓滾滾好像換個貓似的軟軟，有點不敢相認。
“這……這這這是軟軟？怎麽變得這麽胖了？”
別說楊馥香了，便是窈窈也十分驚訝。
原本軟軟就長大了，窈窈抱著它就有些吃力了，但如今軟軟又長胖一圈，連脖子都沒了，她差點抱不起這個小胖子。
窈窈是不想抱的，但沒辦法，軟軟這家夥不僅胖了，還懶了，非要她抱，旁人都不給，她不抱就不走，無法她只得抱著它。
待來到楊婠寧前，窈窈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她一把將圓滾滾沒脖子的軟軟放下，興師問罪，“娘親，軟軟怎麽變得這麽胖了？”
前陣子，窈窈忙於花神祭，再加上軟軟喜歡楊婠寧，楊婠寧也願意照顧它，所以它便被留在楊婠寧的院子養了。
沒想到不過一段時間不見，軟軟就胖成這個樣子了，簡直胖成球了！
楊婠寧難得心虛，不太敢看小閨女的眼神，“這這……軟軟是貓，吃胖點怎麽了？”
窈窈不讚同，“娘親，軟軟雖然是貓，但也不能胖成這樣，誰知道這樣胖下去會不會生病？”
說到這個，楊婠寧就不敢搭話了。
窈窈更是一錘定音道：“我把軟軟帶回去，接下來我要給軟軟減肥！”
軟軟還在叼著小魚幹玩，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過上什麽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見小鏟屎官又抱它了，它便安安穩穩當個貓主子。
“先生先生！”窈窈有氣無力的，終於將軟軟抱了過去，腦門都是汗。
秦懷瑾蹙眉，不待他走上前，軟軟似乎就感應道到危機似的，圓滾滾的身子竟然還很靈活，一下子從窈窈懷裏跳下來。
懷裏一空，窈窈往前撲去，正巧撲進男人懷裏。
她擡起頭，吐吐舌，“先生……”
秦懷瑾沒說什麽，牽起她手拉過來坐下，又打濕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窈窈頓覺涼快了不少，她鼓了鼓腮幫子，向秦懷瑾告狀：“先生，軟軟越來越調皮了，剛剛過來非要我抱著，不抱就不走！最氣的是，非得要我抱！”
秦懷瑾掃了一眼警惕地看著他的軟軟，聲音淡淡的：“無妨，餓一餓它就生事了。”
窈窈聽得眼前一亮，先生怎麽知道她要給軟軟減肥噠！
她興致勃勃的，很快便列好了接下來要幫助軟軟減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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